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彀中记-第1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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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扬州地界过年的时候出的这光景不一样,京师中此时则是死气沉沉的。紫禁城里,崇祯皇帝在大年初一一大早上便坐在了金銮殿的宝座上,等着下边的臣子们过来上朝,然后给他拜年。哪里想到等了老半天也不见个人影。最后不得已让管事太监去鸣钟,鸣了好几次,才有官员陆陆续续的来上早朝。

崇祯皇帝坐在宝座上,气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这真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怎么大过年的就不来上早朝了,还得我敲钟请你们。这是为人臣子的道理吗。

那些大臣们也是知道理亏,连首辅陈演都没有上朝,其他的就更别提了。当崇祯皇帝气的问起这些大臣们的时候,这些大臣们竟说以为今天不上朝了,这才没有来。

崇祯皇帝对这些官员们已经没有什么可以讲的了,若是以这事为缘由来大开杀戒,便有些不值得。都杀了,就没有人替他办事了,可是不杀的话,这样集体性质的抗命不尊,没有规矩,自己又下不来台。最后崇祯皇帝还是忍下了这口气,不过又说了他才说过不久的那句话,朕非亡国之君,处处却是亡国之象。说完就甩着袖子出了大殿,只留下一干大臣站在大殿里面面相觑。

于是这事也很快就在整个京师里传了开来,皇宫里向来是这样,处处都如同一个筛子一样,哪怕崇祯皇帝跟宫女们说个笑话,不出一个时辰京师的茶楼里就会有人说起这事。像朝臣集体不上朝的事情,自然是快速的流传开来。一些嘴大的竟然在私底下说这就是亡国之象了。

百姓们和皇帝本人看的都是明白,那些读书人们自然也是看的明白,不过他们却是不说。谁都不是傻子,在这些士子们看来,谁来当皇帝都一样,只要还认得他们这些士大夫们就行。

不过这种所谓的不祥之兆还真有被验证的可能了。刚出了正月,山西那边就报来了最新的消息,那闯贼李自成竟然已经开始分兵两路,向京师进发了。而且此时山西各处的人马,大都已经投降了那所谓的大顺人马了。

看到这样的文报,崇祯皇帝自然是着急万分,最后恨不得自己御驾亲征。不过最后还是有大官老爷们出来替皇帝挡驾的。一个叫李建泰的官员自己上书要求代帝出征,崇祯皇帝自然是借坡下驴,应了他这事。

这事自然又是在茶馆里被议论了一番。有些人不知道底细,自然是拿什么公忠国体,替皇上分忧来形容这李建泰。可是有人他是知道这其中的内幕的。直接把那李建泰家在山西的事情给抖了了出来。说这李建泰所谓的代替皇上出征,那是因为他害怕闯贼把他家的产业给分了的缘故。

“李建泰是不是为了他自家,这还要看看再说,可是其他那些当臣子的呢,怎么就没有一个敢站出来替朕出征。这些个读书人们,读的圣贤书都到了哪里去了。国朝养士,今朝要用的时候,却是一个个都当了缩头乌龟。好主意没有,别人出了主意就会在一边上挑毛病。还风传什么皇宫里刮恶风,把楼牌都吹掉地了。真真是没事也要找一点事来说,生怕这天下不够乱。若不是朕看着这天下日渐疲敝,不好大兴土木,又怎么会认那楼牌老化不管,那楼牌又怎么会掉下来。骆养性,你可打探清楚,都是什么人在外边造谣生事。”

“陛下,这个小的却是没有打探清楚,再说,这些都是市井闲汉吃饱了撑的,没事杜撰出来的,陛下当不得真。”

“哼,无风不起浪,这定是有那奸邪小人,想坏了我大明的天下,才会在民间这样的大肆造谣的。你让你下边的人给我盯紧了,若是发现,直接收押到东厂的大牢里,我看谁还再敢乱嚼舌头。”

“是,陛下。”

不过仿佛真是印证了那谣言一样,随着前方战报的不断传来,那李自成分的两路进京人马都是一路高奏凯歌,势如破竹一般向京师方向奔过来。

这消息自然也是传到了陈政的耳朵里了,此时陈政却是在山东胶州新建的青岛市里和郑家老三郑芝豹谈论着台湾岛的事情。

“三哥,客气的话我就不说了,既然大哥这样的上路,把我家这产业和工厂都要了回来,我也不能不讲究一下。我这人向来是恩怨分明的,有仇要报,有恩自然也是要报的。再说咱们两家不还是亲戚吗,大哥这样做,才像个亲戚的样子,若是像先前那样,总想占些便宜,那便不好了。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三哥,台湾岛那边的事情我可以让给你们郑家,我家只经营南北两个城市,便是那高雄和基隆。三哥可以让大哥写好战报,就说是你们家从红毛鬼手中收复这台湾岛的,可以让朝廷派个巡抚过来,或是你们自家派个人过来。这岛子现下有这样多的移民,管理到了好处,到了年根底还是有很大的油水的。不过有句话我的提前只会三哥,我都已经告诉那些移民了,头三年是不收税的,种出的东西都归自己,但是卖东西却是要收税的,不高,二十税一,那些百姓还是能接受的。三哥可莫要接手后就变了卦,须知这样做可是不利于以后我们再迁移丁口的。”

“阿政,你看你说的,我就知道你这小子心眼好用,你大哥当初也是一时糊涂,咱们就此揭过。你不也是说了吗,咱们是亲戚啊,亲戚就应该互相帮助。这点小事都不算什么,倒是让阿政你见笑了。对了,那台湾岛要朝廷的官过来干什么,我早就物色好人了,只不过你允诺的那三年不收税是不是有些过了。阿政,你家我是不知道,我家往这边移的这些人可是花了许多银钱啊,这要是再不收税,这不是亏了本了吗?”

“三哥,我说你就看着眼前吧,你还不相信。这三年还不是有许多人在给你家白种地,你这三年要是收税的话,难道要自己收自己的税?”

“哈哈,这倒也是,不过还是有不属于我们家的地啊,那些自己种地的难道就真的不收税了?”

“嗯,不收,这都是定好的了,三哥莫要再问了,还是执行的好。另外我还是有事要求三哥的。”

“哦,什么事,只要我家能办到的,那就绝不推辞。”

“嘿嘿,就知道三哥爽快。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让三哥你们家的船帮着我往南洋运人。这大江以南的人也是不少的,有不少都是给地主当长工,还有的自己种地也是一年吃不上几口饱饭。与其在大明地界受那些官员盘剥,还不如到南洋那边的岛子上自己种地来的实在。三哥也知道,南洋那边现下没了荷兰人,就剩下西班牙人龟缩在吕宋了,剩下都是我家占的地方。那边的地可是一年能种上三茬的,运气好的话都能种上四茬,这能打多少粮食啊。眼下虽然有白人帮着我们从非洲往咱们这边贩运黑奴,可是那些人终究比不得咱们大明本土的人看着可亲。所以从江南地界乃至于两广,这中间可是有许多人家可以进行迁移的,到时候就麻烦三哥您了。”

“行,不过阿政,咱们丑话可是说在前头,我家就出船帮着你运人,其他的可是一概不管。”

“这个是自然,能出船就好。”

第二百九十七章 新的规矩

正月十五闹花灯,扬州城和往年一样的热闹,但是这热闹的背后,却又多了一些不一样。寻常百姓是不会知道这种不一样体现在哪个地方的,但是那些商户,特别是大商户,却是颇多感触。

正月初六那天方家被抄了家,到了这十五,才短短的九天,方家就从这扬州城消失了。有些消息灵通的人说方家的一个车队在往杭州府走的时候半路上遭了贼,雇佣的护卫可是拼死反抗才逃了这一劫的。打那之后,竟是没有护卫愿意受雇于方家了。那和贼人拼命的护卫还是以前受了方家的恩惠,才拼死护送的。这恩情已经还了了,方家也是撒了大把的钱财。

不过方家那些妇人中主事的大妇却是个灭有多少见识的人,竟然不舍得再把钱财撒出去,过了长江后,就没有人知道方家的人到哪里去了。

像方家这样的豪门转眼间就灰飞烟灭的事情自然是成为了扬州城里其他商户的谈论主题,毕竟,大家都有种兔死狐悲的感觉。自家也是做生意的,会不会和方家一样,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被人吞了个干净。但是正月十五这天,这些商户们则是都被吃了一记定心丸。

漕帮的香木堂给扬州城中的大小商户发了宴请的帖子,但凡是在扬州城中有些头面的人物,都是在被请之例。若是细心一点的人则是能发现,这些被宴请的还都是那些纯粹的商户,如果你家是缙绅人家,或是有官身背景,反而不再被宴请之内。当然,这个年月,没有官身做背景的商户,想要做好生意,那纯属胡说八道。所谓有官身背景,指的是那些不需依靠官员,本身就是官员亲戚或是下人管事的商户。

宴会就在漕帮香木堂的堂口院子里,不过不是在露天,而是在大厅里。众人进到这大厅后也是觉得奇怪,因为众人都是第一次来这漕帮堂口的大厅,竟是没想到这大厅竟是这样的大。来的总共能有一二百人,但是在这大厅里竟然并不觉得有多么拥挤。

十人一桌,大厅里放了二三十桌,酒菜都已经摆上了,有见过场面的竟能通过那菜品看出来这是扬州城里最大的酒楼品仙楼的厨子做的宴席。不过众人来到这里,可是没有心情想这吃食的,都是好奇,这漕帮把自己这些人弄到这里要干什么。之前也是有些人想不来的,可是碍于现下漕帮的威压,也是不敢不来。扬州城里稍微有些门路的商户都是知道,那抄了方家的不是别人,就是这漕帮,只不过是你找不到把柄罢了。官面上,说的冠冕堂皇一些就是方家是被贼人洗劫了,可这贼人是哪里的,却是不知道。虽然之前扬州城里也是发生了漕帮跟一些商户打斗的事情,可是好歹没有死人,而且双方都是被拘押到了大牢里,这些事明面上也是和方家没有关系的。

既然人家漕帮有这个能耐,那自己这些没能量还没有方家大的商户就不敢造次了,只能听人家摆布了。众人也是知道,既然能宴请自己,杀人的事情是不会再干的,保不齐就是别的什么事情。若是想杀他们,还用得着摆这所谓的鸿门宴干什么,自己这边这些人,在人家漕帮眼里,不是和蚂蚁一样吗。方家那是多大的家业啊,还不是一转眼之间就烟消云散了吗。

众人坐定后正纳闷的光景,从那大厅后边转出来一个人,看上去年纪也就三十出头的样子,带着方巾,倒是有些读书人的模样。众人知道这是正主出来了,于是纷纷把目光投向那大厅的中央。

“诸位,可能奇怪为什么要把大家请来,而且也奇怪到底我们漕帮有多大的能耐。不过诸位莫要奇怪,接下来我就给诸位说一说把大家找到一起要做的事情。”说话的是陈利,陈政早就属意他来做自家在这江南地界商业上的事情了。

“本人姓陈,为我家主人主持这次宴会,有些事情也是替我家主人来出面。诸位就不要奢望见到我家主人了,这样的小事,我家主人还是不会出面的。大家只需知道漕帮便是我家的后盾便可。那位可能会在下边寻思,漕帮才多大点庙啊,就敢把我们找来做这样大的法事。呵呵,不怕诸位笑话,漕帮这座庙到底有多大,诸位自己心里应该有个判断,我在这里就不细说了。若是诸位信不过我,那全当这次是来这里白吃了。”

这句话一说完,众人便开始议论起来。有的和自己熟识的马上说起来正月初六那天自己在那绳子里头看到的光景。有的因为没去给方家送礼,自然是不知道了,听到的都是后来传出来的,有些不真实,现下听了那些亲临现场的说了一番,自然是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样议论了一阵子,陈利也没打断,只是由着这些人议论,待到声音渐渐小了的时候,陈利才又清了清嗓子,继续说起来。

“呵呵,诸位想必有许多事情不知道,不过不急,大家若是同意了下边我说的,以后大家就会知道的更多更详细,若是不同意我说的,那也当是来这吃白食了。”陈利说完停了一下,想要再给这些人议论的时间,可是众人却是没哟几个再敢议论了。因为众人发现,这个管事模样的人竟然如此的镇定,看上去这般年纪轻轻,就有如此的定力,全然不在乎众人的点评。这是什么样的人家才能出来的管事呢,有些见识的马上就意识到这不是一般人家出来的管事。最起码一般人家出来的管事,见了官后也是要低声下气的。而这讲话的年轻人,竟然面对着二百多人没有丝毫的紧张,这份气度就不是装出来的。

“方家走了,可是他家的盐场还是要出盐的,诸位当中想必也有靠着方家谋生的吧,那日可是有不少人去方家送礼的,我家主人看着方家的妇孺不容易,便在这个当口,盘下了方家的盐场。但是我家主人觉着这生意自己做起来可不是容易的事情,便想到诸位。我家主人的意思,就是诸位当中原来跟这方家有生意的,还是继续的做这生意。不做这贩盐生意的,我家主人也是有买卖和诸位做,不过这里倒是不能一一说了,我这里有个小册子,诸位可以拿去细细的看,不过不能带走,就在这厅里。诸位要是同意这册子上说的,那就跟我家马上签了这合同,若是不同意,还是那句话,全当来吃白食。我可以大致的说一下这册子中的意思,就是诸位还做原来的买卖,但是不必再走门路送礼讨好了,规矩都在这册子上定好了。我家主人把这盐价往下降了五成,算是给诸位让这利了,也希望诸位把这往外发卖的价钱降下来。当然,我家主人说了,这五成也不是白降下来的,给了诸位这样的大利,就是想让大家伙和在一起做买卖。咱们要成立一个商会,大家一起从这入会的商户中推举出十个代表,以后大家在生意上的事情,有了什么磕磕绊绊,就可以找商会出头或是调停。咱们刚开始就把规矩给定下来,然后大家都遵守。不管谁家是大头还是小头,若是遇到经营失败的商户,我们这商会还可以给予一定的帮助。”

说到这里,陈利喝了一口茶,算是润一下嗓子。不过就在这个当口,下边的人又是议论开来。降下五成,这是多大的利益在里边啊,自己就算把自己往外发卖的盐价钱也跟着降下五成,那也是比以往有赚头的。以为进价低了,那就意味着自己可以进更多的货。好比原来只能进一百斤的盐,然后自己就没有了流动的资金了,现下却是可以进两百斤了,这不是凭空有多出了一份收入吗。何况又说什么商会,大家互相帮助,不用在送礼走关系的什么。虽然众人都是就在这商场上混,知道逢年过节是要上下打点的,可是现下既然说出来不用在这商户间打点了,要立这新规矩,那自然是少了一份开销。大的商户可能不在乎这个,可是那些小商户就在乎这个了。有漕帮给他们撑腰,这生意以后就好做多了。

众人正在议论着,那边陈利拍了拍桌子,算是提醒众人都静下来。待到众人都静下来的时候,陈利又说起来。

“诸位莫要着急,刚才说的是做贩盐生意的。若是不做这贩盐生意,做别的生意,我家主人还可以给大家伙批发廉价的商品。大家以后就是我家的代理商,至于这代理商有什么好处,自然也是写在那册子上。一句话两句话是说不清楚的,诸位还是要仔细看这册子的。也是和我刚才说的一样,都是要参加这商会的,到时候有问题大家坐在一起商量,由代表为大伙出头。”

“敢问陈管事,这东家都会拿出什么东西给我们发卖,价钱又是如何?”马上有精明的商户提出了这问题。贩盐的利润大家伙都是知道的,可是别的东西就不是很清楚了。

“呵呵,这个不着急,我这前边有些货样,到时候大家伙可以依次过来看看。”说完,陈利用手指了指前边一个货柜上的商品。

众人随着陈利一指,都把目光投到了那货柜上。这一看才看到那上边还真是摆放了好多东西,离着近的能看到那些货物中有各色各样的织布,还有西洋钟、怀表、手表、玻璃制品等等诸如此类的东西,还有的是大明意外才有的东西,诸如辽东的人参、东珠、貂皮,或是精致的白糖、装在精美包装里的香料。更是有许多这些商户见都没见过的东西。远处的看不到,近处的商户则是看红了眼睛,这漕帮到底是什么底细,怎么以前没有见识过他们有这样多的货物?

有常年在江南各地做买卖的造就从那怀表、座钟里想到了以前在大明各地发卖这中西洋物件的陈家,再从那管事也姓陈这一块便想起了这应该是陈家出产的货物。

于是接下来,众人便是一番参观,反倒是桌上的酒菜没人用心思去动了,这样的机会,谁还会注意那些吃食呢。

这宴会从上午九点钟,一直持续到下午四点钟才结束。众人都是没有多少心思吃东西,也就随便吃了些,然后都是去看那货物和那册子上说的是什么了。不过看了之后,众人都觉得加入这漕帮的商会有利可图。最起码以后不用看那些读书人的眼色或是官府的衙役眼色行事了,漕帮会出头给他们办理这些手续。至于漕帮到底有没有这个手段,则是要以后慢慢看的。即便如此,加入这商会,也是有大赚头的,就算还要在朝廷的那些官员身上打点,漕帮给这样多的商品,价钱也是低,足够他们赚很多了。于是众人都是商议完后直接跟陈家签了这合同,反正不同意的话,漕帮也要给众人小鞋穿,自己这样小的商户,有个靠山也是不错。以往靠着方家的那些商户,现下看到了漕帮给出的条件,都觉着漕帮比方家简直是圣人了。

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有的只是永远的利益。陈政虽然对于政治这东西不太感冒,可是他前世可是活在一个信息爆炸的时代,这样的至理名言,不用他故意去看书就知道。套用在这些商户头上,那就更是合适了。贾人重利,有了共同的利益,以后这些人将是陈家打造新的势力的基石。用陈政知道的西方历史来总结的话,就是陈政正在努力培养新兴的资本主义势力,这些人将是大明未来取代旧贵族、旧势力的急先锋。

第二百九十八章 摄政王

从自家货栈被扬州府的商户们雇人给砸了,到扬州漕帮的头目伍元带人打过去,再到陈政调集人马在正月初六这天直接端了方家的老窝,一共加起来也就半个月的时间。半个月的时间,陈政已经从对付方家想到了将来自己如何应对这大明江南地界的豪商了。

培植自己的势力是其一,如果只是以自家的实力来对抗江南这些豪商们,那还真是有些势单力薄的感觉。别看自家在军事上很强势,但是生意上的事情,不是你有武力就能解决的了的。所谓同行是冤家,自家生产的商品,在这大明是极具竞争力的,不断商品质量好,就是成本也低,这样要是通过价格优势来竞争的话,那些传统的豪商们估计很快就会抱成团跟自家对着干了。这一点从陈政的老爹给他讲过的那个发明了快速纺纱机却被人弄死全家的织造商人的事情上就能看出来。不是这些豪商不喜欢新技术,而是新技术已经触及了他们赚取利润的底线。如果把他们的工具都加以更新,那么这就是一笔不小的投入。成本问题在这里已经显现了出来。陈政对于这一现象也是能理解。他来的那个时空,在第二次工业革命之际,老牌的资本主义强国英、法就是因为那些资本家们不愿意在进行生产投资,而使得这两个国家在产业革命上落后于新生的德意志帝国以及后来的美利坚。法国更是过渡成为了高利贷资本主义。

正因为有这样的顾虑,陈政才提早布局,从这方家入手,先在江南地界培养自己的代理商。至于其二吗,那就是后话了。武力的威胁是必不可少的,但要用的适度。

其实除了在扬州地界,在山东地界,陈政早就让李岩按照这个路子来干了。经过这一年多的时间,因为那所谓“小袁营”的投效,山东地界的各处商户都是乖乖的投靠到陈家的名下。因为此前这里遭过鞑子的洗劫,又有乱兵的屠戮,所以大明朝在这里的文治已经是微弱到了极弱的地步。陈峰所统领的情报局发动了各方势力,用银子和武力,生生的把山东各地暗中划到了陈家的管理之下。那些各州府的官员,都是暗中听命于陈家的。若是不从的,不是不知道怎么死得,就是被调离了这山东。

掌握了这山东,李岩自然是要实施他的政治主张的。治理这地方,李岩还是有些能耐的,不过陈政也趁此机会在这山东地界培植起自己的商业代理人来。

靠近胶州湾,有一个码头,此时已经被陈家建设成了一个临港的城市。陈政直接用后世的名字命名,就是青岛。

江南的事情陈政全权交给了陈利,此时他自然是坐船来到了青岛。一六四四年了,让他不由的紧张起来,这大明朝到底是不是像历史记载的那样,鞑子是不是这一年入得关,这些问题陈政往往在睡不着觉的时候就不由的想起来。已经决定要改变华夏的命运,而且自己现下也有这能力,并正在准备,但是历史详细的过程陈政是不知道的,他只有靠陈峰的情报局及时的搜集信息,这样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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