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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南1954-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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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12辆卡车,把难民送到海防后可以顺路运一点过来。”
“12辆卡车,一趟运输60吨,一天往返两趟,这还是在一切顺利的情况下。贝奇先生,您不认为这样转运效率太低吗?”
“民先生有更好的办法?”
“来前我与美国国际开发署使团和特别经济技术使团沟通过,他们可以提供30辆卡车。我们只需要招募30名司机和30名押车的志愿者,只需要在车头插上一面红十会旗帜。”
救援物资运输效率提高了,往海防转运难民的效率同样提高了。
把组织北方人民南撤的政府行动,变成国际红十字会的救援行动,尽管约翰-贝奇很不喜欢他这种“挂羊头卖狗肉”的恶劣行径,可想到那些嗷嗷待哺的难民本来就打算去南越,只能有条件地同意道:“民先生,我可以授权你们使用红十字会旗帜,但运送难民必须以志愿为前提。”
“每个人都有选择生活方式的权利,这一点我没有疑议。”
李为民笑了笑,接着道:“贝奇先生,除了红十字会之外,教会和一些国际组织也在从事同样的人道主义救援行动。我与哈内特神父沟通过,神父认为我们应该密切合作,应该把资源整合起来并加以合理利用。”
在城外难民营天天跟教会打交道,约翰-贝奇当然知道教会拥有多少资源,托着下巴问:“神父认为应该怎么整合,怎么合理利用?”
“神父和我的想法差不多,认为可以组建一个临时性的‘难民救助联席会议’,共同推选一位执行主席,整合我们这些组织的资源,协调各组织之间的合作,统筹和分配救援物资,把我们的救援行动由单纯的提供粮食和药品,拓展到难**输、难民营管理以及难民安置等方方面面。”
“这不是影子政府吗?”
“贝奇先生,要知道我们所面对的是数以十万计难民。”
法国人不管,现在的河内海防几乎处于无政府状态,如果国际公益慈善组织再不管,这个世界上还有谁会去管那些难民?
约翰-贝奇沉思了片刻,抬头道:“民先生,很抱歉不能答应您,因为我需要委员会授权。”
“我等您的好消息。”
“明天,最迟明天上午,我会给您一个最终答复。”
“谢谢。”
作为越南国政府难民委员会委员,既然已经到了河内,不能不去城外难民营慰问。
离开国际红十字会驻地,一个西装革履,戴着眼镜的男人爬上吉普车。久别重逢,并且共过“患难”,林嘉生欣喜地问:“韩参谋,怎么就你一个人?”
“韩秘书,这个世界上没韩参谋了。”
韩烁摘下眼镜笑了笑,侧身汇报道:“李先生,您要的粮食准备好了,一共三卡车,就在前面路口。”
不能不去难民营,更不能两手空空去,李为民满意的点了下头,不动声色地问:“事情办完了?”
“办完了,货款还没花完。”
他到底在北越安插了多少人,李为民不想多问,现在也不是问的时候,轻描淡写地说:“留着吧,到南边之后再开几家店。”
“是。”
侬区子弟不会让他孤身犯险,吴廷瑈更不会。
现在的局势是法国人想自己跑,根本指望不上;**受法国人和阮文馨指挥,根本调不动;美国碍于日内瓦协定不能派军队登陆,只能指望他来主持大局,组织协调难民尤其天主教难民南撤。
快抵达难民营时,三十个荷枪实弹的天主教民兵,在一个神父带领下加入进队伍,负责他在河内期间的安全。
相比海防城外的难民营,河内难民营规模更大难民更多,黑压压的一片,一眼望不到尽头,衣衫褴褛、拖家带口,许多人连个遮风挡雨的地方都没有。
看见有车队过来,成千上万难民像潮水一般涌过来,转眼间就把车队围得水泄不通。
法军驻守在路口,架着机枪不允许他们进城,一个个如临大敌,根本不敢往前凑。可能在这里服务了很长时间,有一定威信,国际红十字会的几个外籍志愿者爬上卡车,扯着嗓子嚷嚷了几声“退后”,他们竟非常听话的让到两边,让车队继续往里开。
“不要挤,不要急,这只是第一批,运粮的大轮船已经出发了,晚上就能到海防,明天会用卡车往这边拉,卸完粮食之后再带一批人去海防。”
宣布完自己的身份,李为民抱起一个小男孩,站在高处抑扬顿挫地说:“乡亲们,同胞们,你们并没有被遗忘,政府、社会各界和国际社会都在想办法并且在行动。困难只是暂时的,我们一定能够克服。
接下来一段时间,越南青年联合会和越南华侨青年联合会的志愿者,会与国际红十字会、天主教会和美国国际合作社等国内外公益慈善机构的志愿者们一起照顾大家,先解决迫在眉睫的吃饭问题,然后再有序的组织大家去海防……”
第七十六章大权在握
怎么才能让难民安全抵达河内,再从河内到海防登船,是整个“自由之路”行动中最薄弱的一环。
李为民“临危受命”,在教会的支持和国际红十字会的默许下,很快成立了一个由社会各界和国际公益慈善组织构成的“难民救助联席会议”,并以联席会议临时主席身份迅速整合各方资源,变向接管河内和海防的难民营,恰到好处地补上了这一环。
费舍教授即将率领“密西根大学集团”赶赴越南,出发之前先赶到华盛顿,就安德森教授在电报里提到的最迫在眉睫的问题,与“越南之友协会”的高官们进行磋商。
“参议员先生,李是我们大学最卓越的亚裔学生,他能力非凡、信仰坚定,是一个非常有想法的年轻人,在越南工商界拥有惊人的号召力。不久前,刚引导越南华商从法国人手里收购一百多家北越工厂,并利用法律武器和舆论迫使法方默许他们将收购到的工厂设备拆卸装运至南越,为接下来的工业村计划创造了极为有利的条件。”
曼斯菲尔德参议员扶了扶眼镜,放下手中的文件笑道:“教授,我知道您的学生,他现在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烦了?”
“不是他的麻烦,是整个自由世界的麻烦。”
卫斯理-费舍从怀里掏出安德森教授发来的电报,紧盯着他双眼道:“北越难民比我们想象中更贫穷,他们跋山涉水抵达难民营时不仅精疲力尽而且两手空空,‘480公法援助’根本无法适用。”
“所以才称之为难民。”
“是的,他们拿不出钱买粮食。”
“这么说您的学生现在急需粮食?”
“局势很明朗,很多人不愿意在越盟统治下生活,想离开北越,但运输需要时间;从河内到海防虽然只有75英里(120公里),但在没有足够交通工具和法军享有公路铁路优先使用权的前提下,可想而知这段路有多么难走。
聚集在河内的难民已超过20万,并且每天都在增加,把滞留在海防的难民算上,他和他的朋友们要养活至少50万人。如果没有或不能及时得到足够粮食,那些难民只能返回各自的家乡。”
曼斯菲尔德参议员将信将疑地问:“教授,您是说越盟会给他们粮食?”
费舍教授摇头道:“这当然不可能,但他们回去之后可以秋收,只要有土地他们就能养活自己和家人。”
“自由之路”行动中的粮食只供难**输和安置,在制定计划时从未考虑过往北越运,曼斯菲尔德参议员意识到这是一个大漏洞,意识到如果没有足够粮食就不会有足够人用脚投票。
“天啦,他们还能坚持几天?”
“李动员侬族也就生活在越南北部的一个少数民族难民拿出储备粮,再加上他之前为工业村计划所准备的,大约能够坚持6天。如果难民增加速度超过预计,或许只能坚持4天甚至更短。”
“该死的混蛋,他们制定计划前应该征询下越南问题专家的意见。”
“说这些无济于事,现在能做的就是补救。”
“我想我应该去趟白宫,教授,你最好尽快与主教大人沟通,不能把希望完全寄托在政府的效率上。”
“参议员先生,事实上来之前我已经与主教大人沟通过,他正在想办法。”
“好吧,我们分头行动。”
一直以来,美国新闻界对报道越南并不热心。随着日内瓦会议的结果公布以及李为民邀请去河内、海防采访的美国记者越来越多,越南问题终于出现在美国各大报纸的头条上。
《纽约时报》记者迪尔曼、《纽约先驱论坛报》资深记者希金斯和《时代》、《生活杂志》记者纷纷把目光集中到难民身上。
迪尔曼在报道上说:这些人已离开故乡很多天,没有食物,没有水,没有药品,只有离开北方的坚定信念!
美国天主教社区的报纸和杂志全是有关北越难民的新闻,他们把越盟描述成历史上对天主教徒最残酷的迫害者。
纽华克的《鼓吹者》以“让我们的人民离开吧!”为标题,描述越南天主教徒如何破坏越盟用铁丝网圈起来的劳改营,逃往河内准备去南方的故事。
美国天主教徒岂能眼睁睁看着越南的兄弟姐妹被迫害,纷纷捐钱、捐衣服和奶粉,教会包下六架运输机,每天都在往河内和海防空运。善款则存入东亚银行美国分行,由工投公司在越南及越南周边国家就近采购。
短短一个星期就筹集到500多万美元善款,李为民别说坚持6天,就算坚持半个月都没问题。之所以让安德森教授向费舍求助,完全是为接下来更大的难民潮做准备。
国际红十字会河内办事处已加挂上一块“难民救助联席会议”的牌子,他坐在约翰-贝奇的办公室里,花美国人民的钱花得不亦乐乎。
刚签署完给每个志愿者每天支付30皮阿斯特的文件,又抬头道:“阮秘书,统计一下几个戏班和电影放映队一共有多少人,按照志愿者的标准发补贴。西贡不是刚来了个嘲剧团(越南传统戏剧)吗,把他们也算上。”
原来搞慈善也这么来钱,阮明秀彻底服了,接过签完的文件笑道:“好的,我这就安排人去统计。”
她前脚离开办公室,前几天从西贡赶来的总理秘书兼新闻官黄氏丽柳敲门走了进来,一边翻看着新闻稿一边汇报道:“民先生,下午四点的发布会一共有四个内容:一是抗议远征军占用公路,影响难民往海防转运;二是抗议越盟破坏永安至河内的道路,给难民自由迁徙制造障碍;三是公布昨天中午12点至今天中午12点的新增难民人数;最后公布救援物资的使用情况。”
“光发新闻稿没用,联系安德森教授和贝奇先生,请他们分别去法军司令部和越盟代表驻地交涉。”
李为民顿了顿,又补充道:“通知新闻部,让他们组织记者去永安实地采访。另外把我们掌握的情况及时向国际监察和监督委员会通报。这些全是违反日内瓦协定的行为,他们有责任有义务去监督。”
民先生太厉害了,不仅奇迹般地把这么多国际组织整合起来,不仅在短短一星期内组织陆续赶到的一千多名“越青会”和“华青会”志愿者事实上接管了难民营,而且动员难民组织起四十多支“护营队”。
在“越青会”和“华青会”志愿者的率领下,“护营队”协助分发救援物资,维持秩序,把混进去搞宣传的越盟分子一个接一个赶出难民营,把几十万来自四面八方的难民管理得井井有条。
黄氏丽柳飞快地记录下指令,笑盈盈地提醒:“民先生,琰总理、瑈先生和瑈夫人让我转告您别光顾着工作,该休息的时候就要休息。更不能再像前晚一样再睡在难民营,那里鱼龙混杂,太危险。”
这些天搞出的一系列大动作和小动作,把越盟往死里得罪。
韩烁收到消息,主持河内“工运”和“**”的越盟地下组织领导人阮克希,已经把他列为必须镇压的“反动华人”和“伪政府走狗”。
要不是扛着人道主义的大牌子,变向代表着国际红十字会,时不时去难民营作一下秀,在难民中有一定威望,又三天两头往国际监察和监督委员会驻地跑,锄奸队早动手了。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李为民不会傻到继续跟越盟唱对台戏,抬起胳膊看了一眼手表:“这边已经走上正轨,我要去海防看看。丽柳秘书,麻烦你联系一下祺中尉,就说我一小时后去机场,请他准备飞海防。”
他可是新政府在河内的最高官员,主持着这么大规模的难民南撤工作,黄氏丽柳忍不住问:“那……那……那这边怎么办?”
“贝奇先生是副主席,他在河内的时间比我们长,法军重返越南时就来了,有他在不会有问题的。”
“是。”
大老板要转移战场,办公室里忙成一团。
收拾文件的收拾文件,准备行李的准备行李,韩烁更是带着几个天主教民兵出去探路,确定周围没危险之后才让他上车。
电台设在机场,一赶到停机坪林嘉生就从美国国际开发署使团驻地气喘吁吁地跑过来汇报道:“董事长,总理府刚发来电报,确定美国海军第90特遣舰队将于8月11日,也就是后天从日本启程,他们编了一本代号为2-54的行动命令任务书,打算发过来征求我们意见,以便抵达之后能够更好的配合。”
李为民一边跟阮高祺打招呼,一边问道:“任务书呢?”
林嘉生摇头苦笑道:“美国人做事太夸张,任务书共114页,全发过来要一整天,我受不了,他们的电讯人员更受不了,所以美**事顾问团会派一个海军少校过来担任联络官。”
给点美援都那么麻烦,李为民见怪不怪,扶着机舱门笑问道:“大概内容知道吧?”
“知道。”
大少爷说过,在越南人面前尽量说越语,林嘉生急忙用越南语介绍道:“参加行动的主要船只包括6艘apd(快速运输舰)、两艘apa(武装运兵船)、5艘aka(武装货船)、5艘lsd(船坞登陆舰)、21艘lst(坦克登陆舰)、2艘arl(维修船)、9艘lcu(通用登陆舰)、1艘udt(水下拆除舰)和好5艘msts(大型运输舰)。
他们打算让我们和法军先把海防难民营的难民用卡车运送到涂山半岛,再由法国海军登陆舰从涂山半岛海滩把难民摆渡到停泊在深水锚区的第90特遣舰队大型运兵船,最后把难民送到土伦港、头顿、西贡、金鸥半岛、迪石和富国岛等地区安置。”
考虑得挺周到,李为民沉思了片刻,又问道:“由谁决定哪些难民先登船,哪些难民要被送到哪些地方去?”
“难民们心急如焚,谁都想先去南方,这个次序不太好安排,很容易出事。法国人干脆推给‘难民救助联席会议’,说联席会议最了解难民,由我们决定谁先走;至于哪些人要被送到哪儿安置,要由难民委员会统一安排,不过工投公司有优先权。”
第七十七章害群之马
河内机场堪称全亚洲最繁忙的机场,殖民统治时期的法国官员、法国商人、法国平民、法籍越南人和享有优先权的越南达官显贵不用去海防等候美**舰,可以乘坐更快捷的交通工具---飞机。
法国空军运输机,法国航空、越南航空、中华航空和美国航空客机,以及国际监察与监督委员会、美国国际开发署、美国经济技术使团、美国驻越军事顾问团的专机,像流水似地不断起降。
机场外挤满等候登机的人,停机坪上停满等待起飞的飞机,再加上跑道两侧草地上的一架架战斗机、轰炸机和直升机,场面非常之壮观。
又一次遇到“流量管制”,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
c-47没那么先进的空调设备,连电扇都没有,又暴晒了一天,机舱里像蒸笼。李为民干脆让林嘉生找来一块帆布,当毯子坐在机翼下面等。
阮明秀和黄氏丽柳热得香汗淋漓,掏出一份文件当扇子一个劲儿地扇。唯一的男秘书韩烁比想象中更称职,竟然事先准备了一大壶茶,像变魔术似地拿出几个杯子,让大老板和同事们解渴。
“这飞机太落后。”
李为民一饮而尽,一边把杯子递过去让韩烁再续点,一边笑道:“祺上尉,有没有见过英国的彗星客机?我乘坐过一次,有空调,很舒适。”
“见过,那是喷射机(喷气式飞机)。拥有4台涡轮喷气发动机,巡航速度每小时能达到450英里,而且能飞很高。”
到底是飞行员,说起来如数家珍。
李为民放下杯子笑道:“上个月15号,美国波音公司试飞了一架四发远程喷射客机。等忙完难民的事,我托人问问他们打不打算量产,接不接受预定。如果打算量产同时接受预定,那工投公司就订购一架作为公务机,省得以后再受这样的罪。”
阮高祺一脸不解地问:“民先生,为什么不直接订购彗星客机?”
“我打听过,彗星客机安全性存在问题,迄今已失事好几起。那次不知道就坐了,现在想想都后怕。”
“彗星客机已经飞了好几多年,波音公司的喷射机才试飞。”
波音707比彗星靠谱多了,但需要时间验证的事不太好解释,李为民故作沉思了片刻,似笑非笑地说:“我要当第一个采购这种飞机的客户,这样才能达到给工投公司做广告的目的。”
他非常敬业、非常能干。
他把国际红十字会、天主教会、河内慈善总会、美国国际开发署使团、美国特别经济技术使团、美国国际合作社和“越青会”、“华青会”等社会团体奇迹般地组织起来,成立“难民救助联席会议”,设立“财务和物资管理”、“新闻联络”、“交通运输”、“难民管理”和“文化娱乐”等大小11个部门。让风马牛不相及的几个国际组织和社会团体的2000多名志愿者,在他协调下像机器一样有序运转。
不是去难民营慰问难民,便是召集“联席会议”部门主管代表开会,或亲自去法军司令部和国际监察与监督委员会驻地交涉,每天工作时间超过12小时。
他能说一口流利的越语、法语、英语和中国话,去哪儿都不用带翻译。接受记者采访时谈笑自若、有礼有节。更难得的是平易近人,没哪怕一点架子,跟难民们拉家常,逗难民营的孩子们玩,跟谁都谈得来。
阮高祺对他的印象彻底改观了,有时候感觉他就是越南人,而不是为富不仁的中国商人。
见他不太像在开玩笑,阮高祺忍不住打趣道:“民先生,工投公司需不需要机长?”
“当然需要,但肯定不会是祺中尉你。”
“为什么?”
“因为在空军服役更有前途,将来可以担任中队长、大队长、团长、师长乃至空军司令,而在工投公司只能永远当机长。”
李为民拍了拍他胳膊,一脸认真地强调道:“真的,我没开玩笑。”
**军衔普遍较低,法军撤走之后必然会大批提拔军官,他与总参谋长是好朋友,又深受吴廷琰总理信任,有他帮忙肯定会比别人更容易升迁。
阮高祺越想越激动,正不知道该说点什么,一个戴着太阳镜、身材高大的美**官,从一架刚滑行道右侧的飞机上跳了下来。
这么巧!
李为民乐了,爬起身招呼道:“上校,来河内旅游?”
兰斯代尔同样感觉很搞笑,跑过来扶着机翼问:“我的上帝,你怎么在这儿?”
“我本来就在这儿。”
“我是说怎么在机场,这里可不是露营的好地方。”
李为民回头看了看指挥塔台,不无自嘲地笑道:“太吵太热,确实不是。我们共同的朋友认为我没有优先权,要等他们的飞机全部上天,以及像您这样享有优先权的全部降落,才会给我们跑道。”
兰斯代尔很绅士的跟两位女士打了个招呼,一边示意随从稍等,一边调侃道:“你肯定没给那些家伙小费。”
“人太多,给不起。对了,您怎么来这儿?”
目标一致,所做的事差不多,全是为了往南越多撤离些难民,实在没什么好隐瞒的。
兰斯代尔搂着他肩膀,不无得意地笑道:“前段时间我让g-5局(越南总参谋部心战局)散布了一个假消息,没想到我虚构的1个中国师被口口相传成3个,几乎所有人都相信是真的。各种有关于中国师的情报像雪花一样飞到法军和越南**情报部门的办公桌上,甚至惊动了五角大楼。”
“然后呢?”
“华盛顿一连发来三封电报,要求我到这儿调查消息的准确性。”
“您没解释?”
“解释了,他们不信。”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看来刚停火的朝鲜战争给美国高官留下的印象太深刻,只要是有关于中国的消息就紧张,就草木皆兵。
李为民感觉很是好笑,不失时机地恭维道:“把自己人都骗过了,让制造消息的人调查消息,这说明您的心理战非常成功。”
兰斯代尔回头看了一眼,放下胳膊一脸遗憾地说:“李,提起心理战,有件事我有必要向你通报。”
“什么事?”
“7月7日,就是总理先生回西贡的那一天,法军从天主教省份南定撤退,天主教民兵对法军扔下不管的做法非常气愤,大量北上到河内和海防,要求得到武器以便与越盟作战。我们在海防的一个小组阻止了一些女民兵要用手榴弹袭击法军,抢夺军火库的计划。
当时她们已经三天没吃东西,行动小组请海防的中国商人为她们提供食物。结果,其中一个中国商人把安排在他家里的五名女民兵用掺入食物的药物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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