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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南1954-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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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总,一视同仁就行了,用不着特别照顾。”
“万里迢迢过来,人生地不熟,照顾是应该的。”
……
一个一个表完态,统一完思想,确定完明年的工作方向,李为民笑道:“诸位,我父亲从巴黎带回两个消息,一是前**总参谋长阮文馨的,法国人对他不错,一到巴黎就被授予法国空军上校军衔,打算派他去阿尔及利亚担任一个空军基地的司令官。
一是黄亚生将军的,尽管因为侬人同胞南撤的事跟远征军司令部有过一段不愉快,但在一些法国朋友帮助下又穿上了军装,被授予法国陆军准将军衔,与阮文馨一样接下来可能要去非洲带兵。”
张英贵乐了,禁不住笑问道:“有这样的好事?”
“一个由中将变成上校,一个由少将变成准将,降职降衔,算不上什么好事。都是老朋友,我们不能眼睁睁看着他们降职降衔之后又孤身上任,所以我发电报问了一下,馨上校和黄将军都表示他们需要人。”
看着众人若有所思的样子,李为民似笑非笑地说:“陆军军官我们不缺,只能安排几个人过去给黄将军撑撑场面,空军尤其飞行员就不一样了,我打算多安排一些人过去投奔阮文馨,由法国空军帮我们多培训一些飞行员和地勤人员。”
在下级军官任免上,现在的法军跟美军差不多。司令官看谁行,给上面打个报告就可以掉过去,有很大自主权。
更重要的是,法国远征军对曾为他们效过力的侬族军团有一系列安置政策。
不管是不是侬人,有没有在北越打过仗,只要第五步兵师现任师长钟连伯开个证明,他就是第五步兵师的人,就可以加入法国国籍。官兵们之所以不愿意享受这么好的移民政策,一是不安置家属,二是可能会被送到非洲当炮灰。
有现役法军司令官愿意接收,有第五步兵师的证明,再稍微花钱打点一下,安排几百个人过去真算不上事。
张英贵反应过来,哈哈大笑道:“现在我们没几架飞机,不等于将来没有。这个主意好,多派点人去投奔阮文馨!”
何天明脱口而出道:“既然投奔阮文馨,就不能全是我们自己人,越青会也要派人去。”
李为民笑了笑,意味深长地说:“这个工作你去做,越青会里像潘洪山一样的热血青年还是不少的,动员好团结好,到了那边再设立个类似于留学生联谊会的机构。”
“好的,下午我就去跟他们联系。”
第一百四十四章“脚踏两只船”
安排一些人加入法军很容易,全安排到一个部队或只接受某种培训就必须想点办法。
李冠云几十年的法国关系终于能派上用场,同让…博内尔以及亲家公吴达远一起以送请柬的名义,来到远征军司令部拜访法军等高层。
法国驻越南最高司令官埃里刚上任没多久,对他们三人不熟悉。
陆军少将蒙德在印度支那服务十几年,与让…博内尔关系非同一般,同李家关系也一直很不错。海军少将布罗特是吴达远曾经的大靠山,吴记船厂的协修业务就是他帮着拿下的。
他们二位是“越南通”,是远征军司令部的核心人物,埃里将军不能不给面子,特别放下手中工作接待。
“李先生,坦率地说我不打算参加您儿子的婚礼,相信他一样不会欢迎。难以置信,您是我们的好朋友,可您儿子却站在我们的对立面。”
埃里直言不讳,真是一个尴尬的话题。
蒙德少将暗叹了一口气,侧身苦笑道:“李,事实证明,你儿子对我们有成见,他毫无保留地支持吴廷琰,跟美国人走得近,在一些事情上的做法让我们很被动,不夸张地说严重损害到法兰西的利益。”
海军少将布罗特扔下请柬,冷不丁补充道:“他的立场比越南人更新越南人。”
既然来这儿,就做好了被埋怨的心理准备。
李冠云跟亲家公对视了一眼,若无其事地笑道:“年轻人有年轻人的想法,尤其十几二十岁的年轻人,没什么阅历,容易受蛊惑,不相信权威。总认为自己是对的,有时甚至做出一些很叛逆的事。三位都有孩子,应该清楚现在的孩子有难管。”
埃里将军被搞得啼笑皆非,连连摇头道:“李先生,您儿子可不像一个不懂事的孩子,他过去一段时间的所作所为。像一个老道的政治家。在这个城市,在南越拥有您无法想象的影响力。”
“将军,很高兴您能这么评价,尽管他确实做过一些事情,拥有一定影响力,但并不意味他有多么成熟,事实上他现在已经后悔了,只是碍于身份、立场和其它方面的一些原因不能公然反对。”
法国在越南有太多利益,而对新政府几乎没什么影响力。
曾委以重任的越南官员不是被解除职务就是投靠了吴廷琰。曾煞费苦心培训的军官全倒向更慷慨的美国人,远征军尚未全部撤走就这样,天知道撤走之后会变成什么样。
作为法国派驻在越南的最高军事和行政长官,埃里将军有责任有义务维护法国利益,李冠元这番话让他眼前一亮,不禁笑问道:“李先生,您能代表您儿子?”
“您可以这么认为,事实上不仅代表他。还代表更多曾与总督府和远征军司令部密切合作过的老朋友,比如我儿子的岳父吴达远先生。”
工投公司股东全是年轻华人。像他们这样的侨领一个都没站出来公然支持吴廷琰。
换言之,他们对工投公司拥有举足轻重的影响力,能影响到工投公司就能影响到李为民,更何况他刚才明确提到李为民已经“后悔”了。
李为民虽然是华人,虽然不是新政府内阁成员,但掌握的权力比内阁成员都要大。如果他能站到法国这一边,他能影响更多人回心转意支持法国,那么形势就能发生根本性改变。
蒙德少将越想越激动,拍着椅把说:“事实证明,吴廷琰不是什么爱国者。而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独裁者,他继续担任总统,越南没有未来!”
让…博内尔不失时机地确认道:“先生们,为民是我看着长大的,是我的晚辈,这些天我们不止一次探讨过政局,不止一次讨论过越南的未来。他对吴廷琰总统的一些做法很失望,认为美国不一定能给越南带来和平。”
“是吗?”
“是的,他对越南未来有种种担忧。”
埃里将军乐了,起身关上门笑道:“先生们,我想我们应该好好谈谈。”
“谢谢。”
李冠云笑了笑,开门见山地说:“将军们,形势摆在眼前,他后悔是一回事,能否纠正眼前的一切是另一回事。所以他委托我转告三位,接下来一段时间,工投公司与法国可以进行一些合作,等时机成熟了再作进一步打算。”
打那么多年仗,政府总理走马灯似地换个不停,人心思定,并且民族主义思潮高涨,现在谁公然支持法国谁就是“卖国贼”,民族独立大势所趋,而且已成事实,谁也改变不了。
埃里当然知道李为民的难处,抱着拳饶有兴趣地问:“他想展开哪方面的合作?”
“全方位的。”
李冠云能为帮到儿子高兴,不无激动地说:“远征军撤走之后,留在越南的法国公民无疑会受到一系列不公正对待,在力所能及的情况下,工投公司可为法国公民提供帮助或庇护。在工业村投资的法国商人,可享受到所有优惠政策,保证其人身和财产安全。”
最担心的就是这个,许多法国人的财产全在这儿,不是说走就能走的。
埃里将军急切地问:“我们能为他做点什么?”
“工投公司保安队需要武器装备,远征军有那么多剩余物资,完全可以提供一些。如果三位将军有困难,他一样能从美国方面获取到,我认为这是表达相互诚意一种方式。”
剩余物资堆积如山,一船一船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运完,拨一点给工投公司实在算不上事。
埃里将军不担心上当受骗,形势已经够糟糕了,再糟糕能糟糕到哪儿去,与其疑神疑鬼,不如大大方方,回头看了看两位部下,一口答应道:“如果是轻武器,我想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谢谢。”
李冠云挪了挪身体,继续说道:“培训政府官员、军官和其他人才,是增强影响力的一种方式。他想通过种种渠道和方式,安排一些人去法国进修或加入法军。在此,我必须透露一个情况,吴廷琰总统与美国之间同样存在矛盾,他不信任至少不完全信任美国顾问训练出来的军官。工投公司保安队,可以视作为一个下级军官训练营,他们中很大一部分人服役期满后会加入政府军。”
埃里将军似笑非笑地问:“他更信任您儿子?”
“这一点毫无疑问,因为我是华人,我儿子一样是华人,别说我儿子一直支持他,就算没那么支持也不会成为政治上的对手。”
埃里既是将军也是法国在越南的最高行政长官,这些事完全在其权限之内,略作权衡了一番,同意道:“我想问题不是很大。”
……
经济、政治、军事和侨民保护,一条一条谈完,埃里提议道:“毫无疑问,我们之间的合作是秘密的,不能让更多人知道。李先生,我建议确定一个联络机制,以后遇到什么事情我们能够及时沟通。”
“将军,这次来是送请柬,下次来不知道该找什么借口了,我和我儿子打算请让先生作为代表,全权负责贵我双方之间的沟通事宜。”
“这个注意不错,可据我所知,让先生打算过几天回国。”
让…博内尔笑道:“确实如此,不过我们可以在巴黎谈,将军,您不一样要回去吗,只是早一点晚一点。”
“在巴黎谈要把这里方便,我没异议。”
埃里想了想,问出最后一个问题:“李先生,我想知道您儿子对保大元首的态度,这一点非常重要,会直接影响到爱丽舍宫未来的对越政策。”
“他跟我提过,事实上不提我们心里都清楚,越南现在不需要皇帝,未来更不会需要。如果继续之前的错误政策,只会适得其反,只会把事情搞砸。”
“好吧,至少我们在其它问题上达成了共识。”
埃里将军笑了笑,指着桌上的请柬道:“至于您儿子的婚礼,很遗憾我们依然不能参加,不管出于政治影响,还是出于我们接下来合作的需要。”
李冠云心照不宣地笑道:“确实很遗憾。”
达成口头协议,走出远征军司令部,吴达远不无担心地问:“冠云,美国人靠不住,他们一样靠不住,万一把我们刚才谈的泄露出去怎么办?”
“你担心吴廷琰?”
“脚踏两只船,难道不应该担心吗?”
李冠云一边示意阿成开车,一边哈哈笑道:“我们来这儿吴廷琰知道,为民事先通过气。美国人太小气,不给保安队和自卫队提供足够的武器装备,他只能想方设法解决。”
“那合作呢?”
“政治上的事亦真亦假,想当真的时候就当真,视情况而定。你以为埃里真相信我们,他一样将信将疑,只是走到这一步他们只能死马当活马医。”
吴达远沉思了片刻,摇头苦笑道:“现在的年轻人啊,脑子可不是一点两点活,看着他们这么搞,真有些提心吊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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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五章隐秘战线
圣诞节临近,堤岸和市区一样感受不到半点圣诞气氛。
堤岸有天主教堂,有不少天主教信众,但过圣诞节的方式与西方国家完全不同,没圣诞树,没圣诞节晚餐,没礼物,更谈不上热闹。只是规定圣诞节为法定假日,那天早上信众们去教堂,然后回家静静的做祈祷。
今年与往年不同,尽管春节才是每年最热闹的时候,今年一样不欢度圣诞节,但第五郡和第六郡许多地方却张灯结彩,到处洋溢着喜庆的气氛。
潮州帮“冠云哥”的大公子,要迎娶福建帮富商吴达远的女儿。
这桩已津津乐道十几年的“跨帮界婚事”即将成为现实,五帮侨领、堤岸有头有脸的富商、沾亲带故的潮汕和闽南老乡几乎全收到请柬,后天中午李吴两家同时宴客,孔子大道和老子街上的大酒楼全被包下来了。
几个戏班正在搭台,从明天就敲锣打鼓开演。
只受祝福不收礼,不管认识不认识,后天中午只要去就有喜酒喝,只是不能像收到请柬的人一样进酒楼,只能在附近几所学校里吃流水席。这个可以理解,毕竟人太多,再大的酒楼也坐不下。
年轻人感觉很夸张,老人们认为很正常,二十年前黄家就操办过一次,那热闹的场面到现在仍记忆犹新。
两家总预算超过800万皮阿斯特,赚人家钱就要帮人家把事办漂漂亮亮,参加宴客的大小酒楼和餐馆全在备菜。
渔船刚靠岸,一天的收获就被餐馆伙计们抢购一空。说多少钱一斤就多少钱一斤。压根不带还价的。
一辈子好不容易才能碰上一两次这样的好事。贝当桥附近的老人们全被发动起来了,一个个戴着“治安巡防”的红袖套,看见陌生人就盘问,发现口音不对或神色可疑的人立即报告,把一大早赶来接人的庄士武搞得忐忑不安。
“老吴,回去说说你孙子,现在日子多好过?平川派没了,七远跑了。赌…场烟…馆关了,作奸犯科的该抓的全抓了,旁边就是工业村,个个有工做,个个有饭吃,别身在福中不知福,跟在越盟后面瞎混。”
“我跟我家老大说过,孩子跑了联系不上你让他怎么办?”
“去北边了?”
“没心没肺,连封信都不给家写,谁知道跑哪儿去了。”
……
这才过去大半年。堤岸治安形势就发生翻天覆地变化,再也不是之前那个鱼龙混杂、藏污纳垢的“犯罪天堂”。
几个郡的华人警察加起来超过1000。各分局设立治安管理科、户籍科、情报科、有组织犯罪调查科、宣传科和行动科等十几个科室,划区划片设立警署,建立户籍和外来人员管理制度,招募训练“辅助警察”,到处发展线人,谁家有客留宿不去警署报备,第二天一早就会被警察找上门。
越南警察想管却管不了的事,对土生土长的华人警察而言不是问题。想伪装成越南人在堤岸工作,同样不是一件容易事,因为分局和片区警署里有越南警察。
韩烁和章伟两个反动分子太狡猾,堤岸同胞太容易上当,庄士武真担心张先生会暴露,会落到他们手里。
听着老头老太太们的议论,正忧心忡忡,一辆从市区过来的公共汽车停在桥头。
一个三十多岁,西装革履的中年人,提着皮箱走下车,庄士武仔细看了看,急忙迎上去招呼道:“张老师,我庄士武,您终于到了!”
中年人像见着多年老朋友一样紧握着他手,兴奋不已地说:“庄老师,一别三年,我们又见面了。”
说得是国语,堤岸“官方语言”是白话,只有在家或老乡见老乡才说潮州话或闽南话,而且这人很面生。
一个“治安巡防队员”感觉很可疑,走上来问道:“庄老师,你认识这位先生?”
“认识认识,前些年在河内教书时认识的,我们是同事。福德中学不是招老师吗,张先生就是过来应征的。”
“从北边过来的?”
中年人不会说白话,但显然能够听懂,回头苦笑道:“好险,差点没逃出来。现在好了,终于不用再提心吊胆。”
警署小吴说过,从北边过来的人尤其陌生人都可疑。
钱伯在贝当桥住几十年,经历过那么多事,见过各种大场面,一边暗示老伙计们去报告,一边不动声色地说:“逃过来就对了,北边哪是人呆的地方,在搞土改,在杀人,听说连教书先生都杀。”
“是啊,杀人不眨眼。”
好不容易敷衍住这些被蒙蔽的老人,庄士武终于松下口气,接过张先生的包一路走走回头看看,终于有惊无险来到福德中学老师宿舍。
最危险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前华青会福德中学分会、现共和青年团福德中学团部就在前面二楼,平时没什么人过来查,这里说话比较安全。
他关上房门,心有余悸地说:“张俟文同志,刚才真危险,那几个老头老太太不好对付,过去一个多月,他们帮警察局指认了4个逃犯,全是伪政府警察的线人。”
堤岸几年前来过,当时虽然很危险,但远没现在这么草木皆兵,张俟文凝重地问:“环境这么恶劣?”
“比想象中更恶劣。”
庄士武暗叹了一口气,倍感无奈地说:“过去一段时间,尤其今年春节期间,我们工作没做好,反应不够迅速,让李为民顺顺利利鼓动几乎所有同胞入籍。紧接着,又借铲除平川派军阀的东风,一举让外国人警察大队编入各郡警察局。
在他的指挥下,第五郡警察局长韩烁、第六郡警察局长章伟,迅速扩编警察队伍,招收大量华人警察,不遗余力发展眼线,控制基层。他们通过打击违法犯罪的帮派分子,禁烟禁赌禁娼,宣传反动主张,许多人被蒙蔽,导致我们现在寸步难行。”
张俟文是过来领导堤岸“华…运”的,当然要了解第一手情况,透过窗户看了看外面,低声问:“国民党方面呢?”
“种种迹象表明,他们和国民党之间存在矛盾,不允许堤岸再悬挂青天白日旗,并有意无意压制国民党在堤岸发展党员,有意无意打压跟伪领馆走得较近和不愿意入籍一些华商。”
“这么说他们铁了心支持吴廷琰?”
“可以这么认为。”
“吴廷琰搞大清洗,我们损失大不大?”
“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他们先后抓了70多个抛头露面比较多的外围人员和身份暴露的一些同志,但并没有下毒手,甚至没刑讯逼供,只是开‘反省班’,宣传他们的那些反动主张,然后找家人一起劝,最后要求每人写一封‘悔过书’。”
“全放了?”
“全放了,但家人要担保,被释放的同志每月要去一趟警署。”
把家人牵扯进来这个影响是很大的,张俟文沉默了片刻,接着问道:“他们那个华青会怎么回事,里面有没有我们的人?”
“华青会最初是几个学生发起的,随着李为民等堤岸反动资本家加入,渐渐变成了吴廷琰的组织。加入华青会生意会好做一点,工作会好找一点,甚至可以当南越伪政府的警察,进入伪政府当官,对年轻学生有一定吸引力。
直到吴廷琰罢黜保大,废除君主立宪制,才同越青会合并成现在的共和青年团。但只是名义上合并,事实上还是各管各的。我们有一些外围成员加入了,其中一个同学已担任分会理事,不过说到底它终究吴廷琰的外围组织,打入进去收集不到什么有价值的情报,起不了多大作用。”
“工投公司呢?”
“李为民对华人比较照顾,堤岸青年就业基本上不成问题,许多刚毕业的学生进各工业村工作,我们有人进去了,不过只是工作,进不了公司管理层,连工业村保安队都进不了。”
“为什么?”
“进入工投公司要求学历,堤岸中学生多,大学生少,有工作经验的更少,我们没符合条件的同志,根本打入不进去;至于工业村保安队,所有成员都必须是共和青年团成员,都必须经过严格的政治审查,我组织过几个同学去报名,全没通过。”
………
庄士武自以为很安全的地方,其实一点都不安全。
领导堤岸“华…运”的几乎全是老面孔,在反法浪潮最高的时他们经常组织学生上街示威游行,经常鼓动人们罢工罢市,经常与国民党在堤岸的组织发生摩擦。
只是堤岸鱼龙混杂,法国人拿他们没办法,日本人拿他们没办法,越南人拿他们没办法。
现在堤岸有那么多华人警察,有警察局情报科和“越华文艺研究会”的情报组织,有那么多支持华人警察的眼线,又有李为民提供的一些“华…运”组织人员名单,他们无所遁形,早在桂青山掌握之中。
福德中学总务处长办公室里,桂青山托着下巴,遥看着对面宿舍沉吟道:“这是条大鱼,一定要盯死,不能让他离开我们视线。”
第五郡警察局情报科王副科长笑问道:“继续放长线?”
“抓容易,抓完之后他们再派人来怎么办?”
“行,盯死他,反正在我们眼皮底下他也折腾不出什么风浪。”
……………………………
第一百四十六章真正的大鱼
普通人家有女出嫁,母女俩会哭得死去活来。吴家不是普通人家,从吴莉君母女脸上看不到半点伤心。
“一个女人,相夫教子就行了,念那么多书有什么用?”
女儿明天就要为人妇,母亲一百个不放心,一边帮着收拾衣服,一边嘀咕道:“结婚几天就走,年都不在家过,跟不结婚有什么区别?”
阮明秀昨天从富国岛特别赶回来参加表妹的婚礼,把大红嫁衣放到一边,微笑着劝慰道:“姨妈,莉君不是您,为民更不是姨父,人在官场身不由己,为了事业,为了将来,他们必须做出一点牺牲。再说他们年轻,来日方长,有的是时间。”
“要是她怀上了,一个人在美国怎么办?”
哪壶不开提哪壶,吴莉君被搞得俏脸通红,用蚊子般地声音说:“不会的,妈,你别胡思乱想了。”
塔妮丝听不懂中文,更听不懂闽南话,穿着一身极具中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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