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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52铁血中华-第3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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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高老庄回家看浑家。把白马卖了,买口棺材给师父送终”的发言。而韦泽都督这一生从来不会这么做。

现在看,这话真没说错。阮希浩他们是要掀桌子把李维斯干下去,然后拿出一套新体系来替代旧的。而韦泽无论如何是不会答应这么干的。

第111章 你要掀桌子么?(二)

央行行长王明山坐着游轮从欧洲返回中国,一进入马六甲海峡,就进入了中国的内水。马六甲与南海是中国的内水,这是最近中国在国际上吆喝的很欢实的一件事。内水和和领海都大不一样,领海还有个无害通过的国际惯例,内水都不存在这个问题。不经中国同意,任何外国的船只和个人都不能进入内水。一旦进入就是非法入境。

中国吆喝的这么欢实并非是要阻止任何外国船只通过马六甲海峡与南海,而是要让全世界知道,太平洋是中国的一亩三分地,谁都别想不经过中国就自由航行在这片水面上。

不过这些要求在此时并不重要,中国夺取了西太平洋的霸权之后,也没什么国家有能力军事进入西太平洋。英国的大舰队够强,不过他们也得千辛万苦的绕过非洲,然后还得击破中国的印度洋舰队,再避开中国南海各地的要塞火炮,在孤立无援的情况下提心吊胆的在南海晃悠。这种提心吊胆可不是说要害怕中国舰队,而是要祈求上帝别让英国舰队出机械故障。一旦出了比较大的故障,英国舰队就只能在西太平洋束手待毙。这片广大的海上,除了中国的城市之外,没有能修理万吨以上船只的港口。

中国的要求不管看着多么过份,都只是基于当下现实而产生的与力量对应的要求。太平洋中的澳大利亚和新西兰没有能力修理大型船只,印度同样没有这样的能力。既然英国在这片海上没有支持长期作战的能力,那就别怪中国发出这样的信息。不服的话,那就打过来吧。

当然,这是外交部的工作,王明山没兴趣插手。他此次欧洲之行的最大感受是古人诚不我欺。行万里路,读万里书。只要心中有学习的愿望,而且知道学习和人生都是个过程,那自然能看到很多东西。

就如游轮经过英国在中南半岛南端的殖民地马来亚的时候,能看到的就是山坡山连绵不绝的橡胶林。这些橡胶园绝大多数都是“中英合资”。七年前,中国“地方民团”伙同几千管杀管埋的日本人,干掉了近万马来当地人的殖民地部队之后,用步枪大炮把英国佬逼在军营和总督府里头。几十个电喇叭和留声机堵在门口二十四小时不停的用英语骂了英国人三天三夜。最后,双方签署了一份合作协议,中英三七开,马来亚变成了世界上很著名的橡胶产地。

据说英国佬在谈判的时候精疲力竭,毕竟三天三夜的时间里面不得安生,换谁都受不了。不过当协议达成之后,英国人倒也执行的很认真。

如果是以前,王明山会认为这是英国人鲜廉寡耻,现在他就不这么看了。到了荷兰之后,王明山接触了不少人,荷兰也是祖上富过的,荷兰银行是世界上第一个创造出了马叔所说的“资金和信用”的强者。当地银行创造过完全的商业营运信用,打仗没钱可以找荷兰银行,在合同里面用战后的战利品做信用抵押。贩卖黑奴没钱可以找荷兰银行,在合同里面用猎奴贩奴行动后赚取的利润做信用抵押。

马叔在他的巨著中说的明白,营运资本主义制度的就是资金和信用。这信用是资本营运的信用,你干什么买卖,然后从什么买卖里头获取利润回报投资者。王明山了解了这些之后真犹如醍醐灌顶,好多不理解的东西豁然开朗。

就如韦泽都督说过,“资本主义家并非是天生就良心丧尽的妖魔鬼怪,压榨童工、死亡工厂、贩卖奴隶、出售毒品、发动战争、抢掠别国,对他们来说这仅仅是一门生意。资本家谨慎的选择投资内容,然后经过相对科学的营运来获得回报。这些商业行动完全归属于理性范畴的行动,而不是热血上头之后的恣意妄为。”

以前王明山知道很多,却因为没有实际接触而有境界上的理解。现在他接触了一众出色的欧洲资本家之后终于明白了。生意就是生意。这不是个人情绪,这是一种忠于资本营运理念的行动。即便是以人类的人道角度来看,那些生意丧尽天良,贻害子孙。可从驱动资本主义制度的两大动力,资金和信用的角度来看,那是精妙的商业营运,那是纯粹到令人悚然的出色选择。

英国马来总督被骂三天三夜不算什么,毕竟在那样兵临门口,转眼间小命不保的局面下,英国总督不仅没有丢失殖民地,还拿到了三成收益,这可谓是商业行动上的巨大成功。中国拿了七成并不多,因为马来半岛上占据了耕地60%以上的橡胶林是中国为首的劳动者们辛辛苦苦开辟出来的。而英国当年把大量马来当地人“租给”中国麾下管杀管埋的日本走狗,也算是对发展生产力起到了些作用。

虽然整体行动中的血腥残暴只能用丧尽天良来形容,就如英国佬自己就抨击过大三角贸易,“每一磅砂糖里面就有两盎司人肉”。杜老师在世界中流行的时候,也没人觉得每一棵生产杜老师的橡胶树到底吸收了几克埋在下面的马来亚当地土人的养分。

两千年前,子贡问曰:“何如斯可谓之士矣?”子曰:“行己有耻,使于四方,不辱君命,可谓士矣。”

曰:“敢问其次。”曰:“宗族称孝焉,乡党称悌焉。”

曰:“敢问其次。”曰:“言必信,行必果,硁硁然小人哉!抑亦可以为次矣。”

按照这个标准,英国马来总督就属于“使于四方,不辱君命”的一流“士人”。而资本家好歹也是“言必信,行必果,硁硁然小人哉!抑亦可以为次矣”这种末流级别的“士人”。

王明山一直觉得欧洲佬只是凭借着先进的武器,当他们没有这种依凭的时候,在华夏面前就是一泡狗屎。中国在很短时间里面把欧洲佬撵出西太平洋,就是这种想法的明证。包括王明山在内的很多人也是持如此态度。现在王明山不这么想了,欧洲佬能够称霸世界几百年,的确不是运气,而是有道理的。就如马叔再抨击资本主义制度,却也用了生花妙笔,用很大篇幅大力赞扬了资本主义制度的革命性。至少于封建制度相比,资本主义制度的先进性毋庸置疑。

有了思想上的突破,王明山即便是在回程的路上也大有收获。他把游轮上读书馆里面那些几乎要有灰尘的经典理论著作再读了一遍,觉得收获之大无以复加。很多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的东西现在提纲携领的融会贯通。

以欢快的心情和步伐下了船,见到前来迎接的不仅有妻子儿女,连妹妹、外甥女和外甥也在,王明山的心情就更好了。

然而当王明山的妹妹在到家之后的一句话,“哥,你能不能给大河那边的银行送点绑。”让王明山的心情登时就低落不少。谷大河现在是王明山的妹夫,不管王明山的妹妹王明秀遭受了多少的不幸,不过她毕竟是王明山的妹妹。谷大河就是娶了王明山的妹妹,现在他是江西工商银行的副行长。

韦泽都督建立制度的时候很精妙,他从来不会勒令大家要做圣人,例如在省的管理上,不仅企业上面省的权力不大,司法、银行都是属于中央,而不归属地方。不管省级干部批多少“条儿”,甚至是做出什么样的威胁,都没办法从银行随心所欲的弄到钱。中国也有自己的商业信用,投资正经买卖的时候得按照正经买卖来做。签了合同,拿了钱,那就得按照合同来办事来使用这些资金。

希望银行业能够“松绑”的呼声这些年不绝于耳,王明山听他妹妹居然也当起了说客,他就知道事情很肯定有些地方不对头了。

第112章 你要掀桌子么?(三)

王明山好歹也是快五十的人了,少年的时候他性子就倔强,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到了这个年纪他也没什么本质变化。如果有的话,那也是后天无数次的训练,让王明山遇到恼火的事情之后不再是立刻按照本心发作起来,而是能够静静的听,按捺住怒气考虑解决问题的办法。就如韦泽所讲,“天生下来的会的就是吃奶,后天的所有东西都是在一遍遍的学习和训练中加深印象的。”王明山现在对韦泽都督的这些大实话非常喜欢,因为这些大实话基于深厚的积累,同时指出了事实和真实。

但是王明山毕竟还是王明山,当他妹妹王明秀最终提出希望王明山帮着她丈夫谷大河解决乱放贷款问题的时候,王明山还是没忍住,他啪的拍了一下沙发扶手,认真地说道:“明秀,谷大河是我妹夫,你放心一件事,不是他的责任,我是不会让别人把责任扣到他头上。不过是他的责任,他就自己老老实实承担起来,该怎么处理怎么处理。你让我给他网开一面是不可能的事情。”

也许是见到王明山没发火,王明秀央求地说道:“哥,你这么大本事,就帮大河一次吧?”

王明山已经有点不耐烦了,他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听过这样的混账话了。能进央行这地方的都是精挑细选的年轻人才,既然是人才,出了事情之后这些人是认的。在王明山看来,人才和庸才之间的区别不在乎于是否会犯错,是个人就会犯错,甚至会犯下很严重的错误。

犯错之后,庸才到了这里就不知道该怎么处置,于是跟蒙了眼睛的驴一样固执或者愚蠢的传来转去找不到方向。而那些人才则立刻能找到解决问题的方向,继续一步步向前。他们的每一次错误都几乎变成了他们成长的营养。

就如王明山的妹夫谷大河现在犯了很低级的错误,央行以及央行之下的几大商业银行几年前就明确颁布了规定,对于各种项目投资,必须有明确的责任人,以及项目营运的计划。如果对此把握不住,那就可以退而求其次,有了明确的供求订单以及生产与付款合同,拿这个来做发放贷款的依凭。

如果不是有了这些经历,王明山也不能去了欧洲一趟之后就对资本营运有了深刻的认知。很明显,王明山的妹夫并没有弄清这些道理,更没有认真遵守在太多次失败和错误中总结出来的规定。他向省级企业发放了很多贷款,现在贷款收不回来。这位江西省工商银行的行长就陷入了严重的职务危机。

王明秀也许懂这些银行的规定,也许不懂这些银行的规定。不过她明显知道自己的丈夫遇到了危机,而且她相信只有王明山才能帮助谷大河解决这个的问题。听她哥哥王明山率直的拒绝帮忙,王明秀哀求道:“哥,你这么大本事,大河跟了你,你怎么能不帮呢?”

听了妹妹的话,王明山的忍耐力也差不多到了尽头,他冷笑道:“谷大河跟了我?呵呵!明秀,你哥我这辈子其实没什么能耐,我唯一的能耐就是跟对人。都督在安庆的时候,我跟着都督兴办的学校在上学。都督离开安庆的时候,你沈心哥哥拉着我上了船,我就跟着他正式参加了革命!从那时候之后,都督让我干什么,你哥我就干。我弄不明白的事情,你沈心哥哥给我出个主意,我理解的了理解不了,你哥我就尽量听。不许他们按照自己的想法给省级企业放贷,这是你哥我说的话。如果说谷大河是跟了我,那我说的话他听了么?按照现在的做法他明显没听吗!现在出了事情,你让我给他擦屁股?那这是他跟了我?还是我跟了他啊!明秀,这个道理你总是得弄明白才行吧!”

王明秀也许懂得这个道理,不过她现在明显是跟了丈夫谷大河,王明秀哀求道:“哥,你就帮大河一下吧。只要你一句话,他的事情就没了……”

“妈!舅舅要是说一句话,这事情就变成舅舅的事情了。”王明秀的女儿王自立一直在旁边听,前面的时候她始终沉默不言,听到后面的时候已经忍不住出来反驳她的母亲。

王明山扭头看了自己的外甥女兼养女一眼,虽然对妹妹很不满意,不过有外甥女这句话他就觉得心里面没了不满。王明山的妹妹王明秀命运很苦,身为哥哥的王明山自然是多加关怀。王明秀在传统时代最大的问题就在于带着一个孩子,王明山对他那个湘军“妹夫”根本没有丝毫的亲情可言,所以就让自己的外甥女姓了王家的姓,作为王明山户口本上的人带着。为此王明山还把有那么点反对意思的老婆狠狠骂了几顿。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在光复军看来湘军是很低贱的存在。湘军的闺女,这天然就有点辱没了从1853年就在光复军学堂上学的上等家族。

妹妹王明秀的要求虽然过份,不过在王明山的人生经历中,提出过比这更过份要求的人多得很,若是每次王明山都气的暴跳如雷,他早就可以气死了。其实王明山也不觉得妹妹这要求过分到哪里去。庸才们遇到问题的第一念头就是想逃避,逃避责任,逃避惩罚。岂不知责任和惩罚等于是把事情收尾,划上句号。在民朝的体制中,虽然历史上的错误的确有影响,实际上的影响远没有庸才们想的那么大。

到了犯错的时候,人才们的价值就体现出来了,错也错的清楚明白。有过挫折之后,他们再做同样的事情,就比没吃过亏的人更可靠。而庸才们的应对,往往会引发人事部在他们的档案资料里面批上一句,“XXX事中,此人无担当”,那才是真正的灭顶之灾。

王明山真正不高兴的是他妹妹完全站在了妹夫一边,不过夫妻么,这等事情很容易理解。而外甥女兼养女一句摆正位置的贴心话,王明山的不快就完全冲淡。

王明秀用复杂的眼神看了女儿一眼,既然女儿姓王,这就是王家的人。和她父亲与她母亲的第二任丈夫就没什么瓜葛。更别说王自立是王明山的亲外甥女,血缘上和王明秀的第二任丈夫没有丝毫关系。王自立站在舅舅兼养父这边,从道理上没有任何说不过去的地方。只是王明秀并不会因为而高兴,她的第一任丈夫已经随着湘军一起败亡在光复党手里,第二任丈夫又遇到巨大的问题,若是没人出手拯救,结果只怕也好不了。在这时候,女儿的话却是在为王明山摆脱责任。王明秀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

王明山却也知道自己不能简单粗暴的把妹妹撵走,韦泽都督说过,当了兄弟当了同志,这辈子就是兄弟就是同志。除非是一开始就敷衍了事,或者是单纯的在利用对方。如果不是这样,那就有着摆脱不了的责任。

王明山对妹妹说道:“明秀,这件事我会查一下。我看看大河到底是惹了什么麻烦。只要他自己没有闹出什么贪污受贿的事情,工作上的事情么,总是有办法解决的。”

“我让大河亲自来给你说?”王明秀连忙说道。

王明山点点头,“也行。他要是能来说清楚,那是最好。”

去趟欧洲,王明山也带了不少当地的土特产。荷兰的木鞋和郁金香,法国的香水,意大利的橄榄油。妹妹既然在,正好把给她家的那份礼物让她带回去。

家里面的事情告一段落,王明山前去见了韦泽。此次金融的事情是韦泽亲自下的令,给都督禀报一下是必须的。只是王明山没想到,想见都督远不是那么容易。在办公室门口排着长长的队,好些王明山见过次数不多却也一两年就能见一次的大人物们都在求见韦泽都督。

警卫团加派了人手,即便是面对这群老革命,年轻的负责人也没有丝毫的动摇,“都督最近不见客。”

王明山见韦泽的安排是早就定下的,所以在王明山直奔韦泽办公室的时候,就听到后面一众人吆喝着,“为什么王明山能见都督,我们就不行?他那是工作,我们这就算是工作了?”

不敢扭头,王明山只觉得背上火烫,想来有太多不爽的眼神猛烈的刺向王明山的脊背。直到进了韦泽的办公室,王明山才算是松了口气。

一年不见,韦泽的头发白的多了些,不过气色很好,他让王明山坐下,笑着问道:“银行的事情怎么样?我等的可是很着急呢。”

“银行的事情看着顺利,又觉得不顺利。都督,我只是担心一旦外国有变,我们的银行只怕会受到不小的冲击。毕竟咱们的银行牵扯的事情太大,欧洲的局面复杂的很,我心理面其实也是没底。”王明山答道。

如此实话实说,韦泽并没有生气或者惊讶,他有点自嘲地笑道:“欧洲的事情复杂……就跟咱们国内的事情不复杂一样。呵呵。”

王明山本想问问外面那群到底是什么意思,不过他又觉得问这些不合适。各省因为省级企业的问题和央行之间的关系颇为紧张,有些事情问了反倒有害。就权当没看见,老老实实的干自己的事情吧。

第113章 你要掀桌子么?(四)

“阮司令,您也到过江西。我们江西可是好地方啊!看那鄱阳湖,湖边大片的土地适宜耕种。可是我们提出围湖造田的时候,就是环保部和农业部坚决反对。说是省里面的部门,却根本不听省里面的话。说什么自然保护,说什么对水资源和湿地资源要保护。那帮小东西到政府上班的时候咱们早就跟着都督打天下了。可这帮人居然敢搬出来都督的话来压我们?!这还像话么?”江西省长吕定春满腹愤恨,情绪饱满的对着阮希浩大声讲述着委屈。话里面都是对于被下属触犯的不甘,很有煽动力。

阮希浩倒是没有像之前那么激动,他既然在韦泽枕这么久,当然知道保护水土的确是韦泽的看法。韦泽对于自己想法从来不会藏着掖着,他提出理论之后就会开会学习。所谓光复党的会多,很大一部分就是指这方面的内容。这些道理也不是韦泽自创的,21世纪的时候中国因为生态问题引发了太多的麻烦,特别是水资源问题格外的激烈。污染了还可以以后再治理,可围湖造田,破坏湿地,这个想恢复起来难度太大。

因为出身广西,阮希浩对于争夺水源的斗争非常清楚。他所处的吴家镇之所以土家势力强大,就是因为土家垄断了当地水源。因为缺乏水,客家打不出足够的粮食,人口也繁衍不起来,斗争中越来越居于劣势。所以别的政策阮希浩或者没兴趣,或者不支持,但是对于这个保护水源的政策,他是完全赞同的。

所以听了吕定春这番言辞,他忍不住微微皱了皱眉头。吕定春并不是阮希浩肚子里头的蛔虫,更不知道老上司这些年接受的学习内容,看到阮希浩一皱眉,他认为是自己的话起了作用。“阮司令,我们江西也不要别的,先把那帮部委对一些部门的主管权剥了,让我们省里自己管。您放心,只要给我几年时间,我让鄱阳湖整个变成万亩良田!”

阮希浩也不是一根筋的人,若是真的一根筋,他早就被踢出中央了。以前之所以支持部下,那是因为他的部下谈的都是大面上的事情,被欺负啦,被刁难啦,被限制啦。可等到部下开始提出他们自己的想法时,阮希浩开始隐隐觉得不太对头。

部下的期待和阮希浩的想法现在看可有点不一样,阮希浩其实对中央的大部分政策并不反对,他反对的是中央把地方上的权力几乎给剥了个精光。就如阮希浩赞成把地方的环保部和农业部都由地方组建,来负责地方事务。可他希望的是这么做之后,能让环保和农业搞的更好。却不是如他的老部下吕定春所言,等他在江西省呼风唤雨之后,就把鄱阳湖给填平了。

就在阮希浩考虑是不是要把自己的看法说出来的时候,秘书却递进了几份文件让阮希浩签字。而吕定春却在此时起身告辞,“阮司令,您忙,我现在先回去,明天我拿出一个更详细的东西给您汇报。”

吕定春出了阮希浩的门,却没有走远。在一处招待所等着,他很奇怪为何阮希浩的大秘书为何巧妙的用眼神暗示他离开。不过大秘这么示意是绝对不会错的,吕定春心里面也有些惴惴不安,不知道自己到底什么地方说错了话。

等了两个小时,阮希浩的大秘一身便装出现了。在安静的套间里头那间,阮希浩的大秘埋怨起来,“吕省长,你都不调查一下就敢乱说话?!你知道阮司令对水系资源怎么看么?”

吕定春愣了愣,连忙解释道:“啊?我只是知道阮司令喜欢搞好农业,我这才说了围湖造田的事情……”

“那我现在告诉你!阮司令是完全支持保持水系的,他根本就不支持填河填湖这种做法。你知道么,阮司令去湖北视察,对武汉花了大力气修葺保持旧河道的做法很赞同。你当着阮司令的面说填了鄱阳湖,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是准备被阮司令立刻批评不成?”大秘语气严厉地说道。

吕定春愣住了,他没想到这里头还有这样的弯弯绕,喜欢多产粮食的阮希浩居然还反对侵占水系。这看着是对立的么!不过迟疑不过是片刻的事情,吕定春陪着笑对阮希浩的大秘说道:“我是糊涂了!我是糊涂了!小张啊,你来教教哥哥,阮司令到底都喜欢什么。哥哥是个粗人,对这些事情就是会昏头。”

说了这些之后,吕定春查看着阮希浩的张大秘的脸色,看他一脸的不爽,吕定春继续陪着笑说道:“小张啊,你放心,你二哥的事情,只要哥哥我还在江西,说什么都给你办好。”

张大秘其实是对吕定春很失望的,各省里面的头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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