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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神同人)[封神]不要叫朕大王-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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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隶,日也做工夜也做工,活到了三十五岁便都杀了,将骨头抽出来送去作坊制成骨碗骨筷,卖到市场上供人使用,叫他们生不如死、死不超生——陈合你肯定没有骗过朕吧?”

  这陈合是听不懂“死不超生”这四个字的含义的,但是之前狗皇帝阴测测说的那些话他却是听懂了,顿时被他唬得一愣一愣的,没一会儿就撑不住哭了出来,眼泪鼻涕流了一脸却是再不敢将真话说出来,只能一个劲地磕头向狗皇帝谢恩!

  伯邑考见到陈合被吓成这样,叫人看了很是可怜,不由得叹气道:“陛下何苦如此吓唬他?让他说出那人名讳又有何不可?”

  “你懂什么?”那狗皇帝却是靠在龙椅上,大咧咧地笑道,“这种能人隐士最喜欢装B,非要当政者哭着喊着求他出世才能显出身份,而朕最讨厌的一句话就是‘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鱼也是有尊严的!”

  竟然敢用陈合这么直的钩来钓朕,朕偏不上钩!!!

  ☆、没有硝烟的战场(十一)

  这纣皇虽说要让陈合做宰相;但陈合因为外祖家犯事受了连带责任,而今不仅不再是陈州侯,而且还进了监狱;按照商国律法早在半个月前就被贬为奴隶;连肩膀上刺青落下的疤痕还没有完全剥落。纣皇若突然宣布将他破格提升为宰相;莫说那些素来与狗皇帝作对作习惯的忠臣;就连一心巴望能高升的奸臣也会齐声反对。到那时,老实巴交的陈合还不得被这群人给撕了?

  伯邑考想到自己偶尔躲在狗皇帝龙椅后面看到的朝歌朝堂是个怎样牛鬼蛇神的面貌,就忍不住为陈合担忧,虽说这人和自己心中有胆有略的陈州侯完全相反;却正是因为如此才不忍心他被那群伪君子围攻。

  这纣皇倒是一点也不担心这个,反而随手写了一份御旨丢到体流满面的陈合面前,叫他拿了御旨就退下;先回家一趟好将家人接来朝歌共享富贵。

  那老实的陈合被暴君吓得涕流满面,根本不敢违背他的话,出了宫连送他进宫的比干都没有去见一下,立即就拿了那道赦免罪行的御旨赶到监牢里,将家里人都释放了出来。

  陈合母亲徐氏昨日见到自己儿子突然被提了出去,心里还很担忧,怕这笨蛋儿子一去不复回。想不到这儿子今天不仅回来了,还拿到了特赦全家的御旨,徐氏心中好生惊讶,连忙拉住陈合,问他怎么回事。

  陈合见母亲来问,又怕又委屈,立即抱着头蹲在了地上,一边哭一边将面见纣皇的事情说了出来。这徐氏知道自己儿子虽然笨了点,心肠却是好的。当初环都小子就是废了好多口舌,以百姓利益做诱饵才让这儿子听了话,将陈州百姓都赶出州府,强迫他们去经商,为陈州敛集财富,最后均分于民,渐渐使陈州从出了名的“逃民州”变成了一个商业繁荣的州城。

  因此徐氏并没有如陈合以为的误会他窃取了能人的功劳而去殴打他,而是将他从地上拉了起来,不让他被旁人笑话。

  徐氏不仅知道陈合老实,更知道就凭陈合这傻不拉几一吓就哭的样子,那纣皇就算再蠢再昏庸也不会拿自己的国家开这个玩笑,但她一时之间也想不通这暴君为何要这样,便连忙吩咐了陈合六岁的儿子陈变,叫他带上父亲日夜赶去陈州,找到那环都小子,向他求计。

  那环都本是北燕人,今年刚满三十。他本是陈州人士,年轻时迫于家贫只能逃离陈州,却在城门口受了前任城主的恩惠,得了一点小钱,这才没有饿死在外乡。他心中感念陈州侯的恩惠,便暗暗立下誓言,日后一旦有机会就一定要报答陈州侯这份救命之恩。

  后来他游历到长白山中,遇到了一个有大智慧的人名叫赵桥伯,也是两人造化明明是两种人,竟然还成了惺惺相惜的至交好友。

  环都知道赵桥伯是个很有聪慧的人,便有意地约了他和自己出外游玩,特意经过了陈州,结果就见到陈合站在城门口,眼巴巴地看着百姓托儿带口地往外逃亡。赵桥伯见陈合穿着知道他正是这里的州长,奇怪的是这小矮胖子见到百姓逃离不仅不阻拦,反而还将身上的东西除下来送给这些百姓,给他们做逃离的盘缠,最后连衣服都送了出去,什么也不剩下了,便帮那些百姓推车,帮他们一把。

  那些百姓虽然面黄肌瘦,对这领主却是半分怨恨之色也没有,反而十分愧疚地请他赶快回去,免得被老夫人见到了又要揍一顿。

  环都见赵桥伯脸上惊奇,便将这陈州的情况告诉了他,最后又故意叹息虽然历代陈州侯都很爱惜百姓,可惜百姓迫于生活困苦也只能辜负了他们这番爱惜之意,果然人力在老天爷面前实在微不足道,任是多智慧的人面对这般破坏境况也只能束手无策了!

  赵桥伯看环都那样子,便道这小子骗自己出来游玩,原来是存了这份心,心中由此有些不喜。但他见陈合光着膀子毫无一点侯爷的模样又有些可怜他,好歹这是一个爱惜百姓的人,虽然没有大智慧,却比那穷凶极恶的北伯侯崇侯虎好上不知多少。既然老天能够纵容那样的恶人,那他便来帮助陈合这样的好人吧!

  于是便出声反驳了环都,摆出假神仙的派头朝陈合额头上一指,便道他是大富大贵之命,这陈州在他的带领下一定能够繁荣昌盛。

  环都还要装作不信,赵桥伯却懒得跟他继续演戏,将那弃弄从商的计策传授给了环都,让他去与陈合来说,而自己则施施然地回到了故乡长白山,准备等待自己命中注定的圣主。

  原来赵桥伯看陈合与往来的百姓都是一脸的老实巴交,完全不是经商的材料,最多也就是得些走南闯北的腿脚利钱,想要赚取大钱却是不能,但总比依靠贫瘠种不出粮食的土地来得强。因此他并没有将陈合当做自己的鱼钩,便潇洒地转身回了长白山继续隐居兼等待明主三顾茅庐的日子。

  只是世事难料,看着老实巴交的陈州百姓到了生意场上,却是十个里有八个混得如鱼得水!这是何故?原因正是出在那个环都身上!这人能从当初一个一穷二白的逃民变成如今薄有资产还能带着朋友出来游玩的小富户,靠的自然不是种地这样的寻常路径,而是买东家卖东家的走商生意。

  环都听了赵桥伯的话,立即拍了自己脑袋一下,暗骂自己怎的这般蠢笨,明明自己就是个行脚商人,却反而要朋友来提醒才知道该如何帮助恩人,于是连忙打着报恩的名头跟陈合一家混熟,并凭着经商练出来的口才说服了陈合下令让全州百姓都出去经商。

  陈州百姓虽然如赵桥伯所言十分的老实,但是老实不代表不聪明,在经商成功人士环都的教导下很快领悟了行商的要诀。加之他们人数众多,很快收集到了全国各地货物的买卖价格,即便一个人在一个地方吃了亏,其他乡民也会很快吸取他的经验再不犯下同样的错误。

  加之他们十分老实,从不会恶意压低收购价格,也不会漫天要价出售货品,信誉渐渐地累计了起来,不过是五年的时间便闯出了陈商的名头。

  而他们因为十分地信任州长陈合,所以所得钱财都统一上交给了他。那环都便在陈合背后教导他如何使用这些钱财,慢慢地将陈州打造出了一点商业城市的样子。

  可恨的是,陈州人商业大城市的梦想还没有显出雏形,那陈合就被外祖家连累,被朝歌来得官兵抓进了监狱里,整个陈州也成了无道昏君的囊中物。

  唯一庆幸的是,这无道昏君不愧这“无道”名头,虽然收了陈州,却半点不将它放在心上,连个管理的人都没有派下,颇有让陈州自生自灭的意思。

  陈州百姓见此,想着这样也不错,便又将环都拉了出来,求他继续帮忙打理陈州的建设。

  那环都本来就受了徐氏与陈合的请求,帮忙照顾陈州百姓的,所以没有推辞就接下了这份重担,同时派出人员带着大笔金钱到朝歌中打点,看能不能将陈合一家捞出来——即便捞不出来也让他们的日子好过些,至少不能让陈合饿瘦了吧?陈州百姓可是会心疼的!

  等到陈合这次由儿子陈变带着回了陈州,可是叫陈州满城的百姓高兴坏了,人还没到,听到风声的百姓便全部将自己的货物扔在了路边,急赶慢赶地冲去城门口——以前是城主站在这里送他们离开,今天却是他们站在这里欢迎他们父子回来!

  等到陈合将自己这次回来的原因告诉了环都,环都不由得发起愁来了,毕竟他不是赵桥伯,哪有本事猜透昏君的想法?他想了半天,没有办法只好将陈合先安顿在陈州,然后连夜赶着马车去了长白山,求见他那个许多年没有见过的老朋友。

  哪想赵桥伯竟然不肯与他相见,只肯让他站在院子里与自己说话。环都知道这人有点儿小心眼,还在记恨当初自己诓骗他的事情,但是为了陈合和陈州,也只好硬着头皮将纣皇赐封陈合为宰相的事情说了出来。

  那赵桥伯听了环都的话,沉默了许久,而后哈哈大笑了起来,竟是耻笑那无道昏君纣皇倒还有点眼力与计谋,可惜昏君残暴无德,最终只会落得一个众叛亲离的下场,他赵桥伯一身才华岂能为他所用?

  环都想不到赵桥伯竟然会说出这番大逆不道的话来,很是吃惊和惶恐,那赵桥伯大笑过后,却又安静了下来,对环都说道:“想要陈合度过此劫倒也不难,只是暴君要他做宰相这件事情却是不能推脱,因此在陈合面前紧要对付的不是暴君,而是朝歌满朝的文武。他一个获罪被贬的外臣,若不能叫众人心服,恐怕受封当日便要死在九间殿里了!”

  环都一听此话,连忙问赵桥伯是要如何。

  赵桥伯便捏了捏胡须笑道:“陈州不是有钱吗?你叫他们去贿赂朝歌的大臣,不用说这宰相之事,只请他们帮忙脱去陈合的罪名与奴隶身份,到时候群臣以陈合有功为名为他脱罪,那纣皇就能顺杆往上爬,将陈合赐封为宰相,别人再要反对也不能了!”

  环都想了想,虽然不知道这计策能否行得通,但是而今也只能这样办了,于是拜别了赵桥伯,回到了陈州将这件事情禀告了陈合。

  却说环都刚刚离开长白山,这山中隐士居住的陋室就来了一个陌生的人,一身铠甲金光闪闪,好不耀眼夺目!

  赵桥伯是一位人在家中坐便知天下事的智者,虽然没有见过这身穿铠甲者,却从对方一身的血腥与独特的气质猜出了他的身份,正是那来自异乡天。朝,现任朝歌御林军左将军的金甲金大将军!

  赵桥伯素闻这金甲是个凶残恐怖的男人,堪称暴君身前第一头凶犬,一杆长枪下已不知堆积了多少无辜百姓的性命,因此对他很看不上眼。又道纣皇果真是个狂妄的昏君,竟然派出这么一个人来求贤,未免太不将他看在眼底,于是越加不肯入朝歌为官。

  那金甲却是进入院中后便只直直地盯着赵桥伯瞧,起初也不说话,面上也没有半点恭敬求贤的模样,好半天才邪笑着问赵桥伯道:“与陈州出主意,叫陈州百姓弃农从商的人就是你?”

  赵桥伯不屑于和一个杀人狂说话,因此只是站起身,将金甲完全无视在旁,自顾自地拿起砍柴刀便要上山去砍柴。

  那金甲也无所谓有没有答案,便又问道:“你不愿入朝歌,辅助陈合做宰相?”

  从金甲身边走过的赵桥伯闻言登时鼻子里哼了一声,充分表达了自己对朝歌的不屑。

  金甲见他这样满意地点了点头,道:“你的想法是对的,那狗皇帝是无道昏君,实在不是有志之士该投靠的对象。”

  赵桥伯闻言一愣,正想着这金甲如何会说出这番话来,却是已经被站在他身后金甲一枪捅穿了心窝,立扑在地,当场死亡。

  那杀人魔金甲冷漠地瞧了一眼倒在血泊中的智者,冷冷一笑拔出了长枪:“傻逼,连天下形势都看不清楚还敢装逼!”

  话说这捅穿赵桥伯的长枪却非是一般,而是刚刚从冀州送来的铁枪,用起来可比以前得心应手多了!

  自然,若是钢制的,那就更好了——金甲一面擦着枪上的鲜血一面想着。
  作者有话要说:总的来说,赵桥伯是个有才,但是还没到诸葛孔明那地步的人,又因为被金甲看出他正一心等待圣主——百分之八十是姬昌,于是就顺手把他做了

  ☆、没有硝烟的战场(十二)

  金甲一时手痒;杀了长白山隐士赵桥伯,回到朝歌,也不作隐瞒便将这件事如实禀告了暴君纣皇。

  那时狗皇帝正按了宫中规定;应了姜后邀请在御花园中与众位爱妃一同歌舞做欢。又有那苏妲己舞姿超绝;堪称佳品;因此在姜皇后的提议下寻来常伴在纣皇身边的琴师为她伴奏;引她在菊花遍地的花园中翩翩起舞。

  不想煞神金甲眼中只有纣皇,根本不将诸位宫中贵人放在眼底,带着满身血煞气息就闯入了御花园中,跪在狗皇帝面前向他禀报杀人一事。

  这宫里诸多妃子本就不乐意陪伴在残暴皇帝身边;唯恐被他瞧上,开宴至今无一不是强颜欢笑,巴不得尽早结束这难捱的宴会!于是金甲凶煞煞地一出现;就立即晕倒了一半宫妃,等他将那杀人的事情说出来,剩下的一半也跟着倒了下去,一时间竟是造成御花园内“尸横遍野”的假象。

  姜皇后见到诸位宫妃都倒了,终于也受不了继续陪这狗皇帝假装贤良!她站起身朝狗皇帝拜了拜,然后转过身来便吩咐各宫侍婢将他们的主人拖走,提前结束了这次“欢”宴。

  等到所有宫妃都被拖走,那九尾狐才懒洋洋地软在地上,气喘娇虚地朝金甲将军那边抛着媚眼。可惜那金甲甚不怜香惜玉,半点不曾注意这娇。媚的小妖精,反而在视线每每扫过旁边还在弹奏的琴师时一双阴霾的眼睛便会闪过一道趣味,那幽深的眼神里似隐藏了一匹饥饿的野狼恨不得立即扑倒琴师,将他脸上面具、身上华服都撕扯干净,而后将他身体撕成两半尽情享用。

  这金甲倒不是第一次用这么侵略性的目光看向伯邑考,但是西岐之子至今依旧不能适应这种贪婪淫。邪的目光,常常被这人逼迫得抬不起头与他直视。而伯邑考因为当初昌州一行对金甲又憎又厌,根本不愿与这人接触,更不堪就此事与他理论,所以每当金甲看向自己时伯邑考只能假装没有察觉,强装寻常姿态继续自己的事情。

  待那金甲报告完毕,退了下去,那九尾狐立即从地上爬了起来,也跟了出去。

  待感觉不到那金甲如狼的视线,伯邑考高度紧张的精神才放松下来。他微微喘了口气,抬头看向那狗皇帝,却发现对方双眼微垂,正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手中金杯,似乎没有将金甲禀报的事情放在心上。

  伯邑考缓缓落下目光,又将全部精神集中在手上指尖——通常见到狗皇帝这般神态,伯邑考就知道这人头疼的毛病又犯了,所以才会如此安宁平静。

  却在他一曲将了之时,那狗皇帝忽然回神,想起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一般笑出声,而后懒洋洋地问伯邑考道:“你可知道我那爱将金甲可是很爱慕你呢?”

  伯邑考一愣,脸上立即涨的通红,却不是因为害羞而是愤怒——他一点也不觉得被金甲这样凶残暴虐的人喜欢上有什么值得高兴的,反而觉得很羞耻!最重要的是这狗皇帝竟然用这么稀松平常的口吻说出这件事情,仿佛全然不在乎一般,叫伯邑考如何能不恼?

  狗皇帝见他面色涨红,微微吃了一惊,而后笑道:“你别以为朕在骗你,逗你生气,那金甲真的有向朕求过将你去做封赏呢……”

  狗皇帝话音未落,伯邑考已经猛然拨动指下琴弦,就听得“呛”的一声脆响,将狗皇帝的尾音完全掩盖了过去,再看去,那长琴已经断去一弦。

  那伯邑考立即将长琴抱在怀中,站起身向狗皇帝鞠了一躬,道:“陛下,琴弦被臣子不小心弄断了,臣子这就下去修理。”

  狗皇帝支住脸颊,微微笑道:“可是朕的头还在微微发疼。”

  伯邑考却是不再说话,微微垂下眉眼便抱着长琴转身离开了御花园。

  纣皇见到伯邑考这样知道对方真的生气了,不由得呆了呆,而后两边嘴角缓缓地勾了起来,露出一抹极其邪恶又意味深长的笑意来。

  却说伯邑考很快就找到新的琴弦将长琴修好,却是一直赖在琴室里发起呆来,想到狗皇帝说的关于金甲讨要自己的话,就忍不住气闷,于是更加地不想出去见这无道昏君,宁愿呆在琴室里陪伴一室乐器安安静静地发呆。

  他不肯出来,昏君便只好亲自来请他出来,又见他漫不经心地擦着乐器,其实就是在发呆,不禁笑出声来,将他人从地上拖了起来。伯邑考被他这样一拖,这才真正集中精神起来,连忙搂住怀中的乐器,忍不住瞪了一眼狗皇帝。

  狗皇帝见他终于有了精神,不是一味发呆,便将他手中乐器抢夺了过来,放在一旁架子上,又取了另一把长琴递到伯邑考手中,示意他拿住。

  伯邑考紧紧抿着嘴唇注视着纣皇的动静,等他将长琴递到自己手边,这才低声道:“陛下,臣子不是良田美宅,更不是珠宝器皿……”而后迅速低下头去将乐器接过,背对着狗皇帝率先跨出了琴室。

  纣皇闻言,扬扬眉,坏坏地笑道:“朕可没说过会将你赏赐给别人啊。”

  前头走着的伯邑考听了他的回答,立即将头低得更低,耳根子上慢慢地弥漫上了一层粉色。

  纣皇见他耳朵粉嫩可爱,立即伸出绿林之爪双双按住他肩头,强迫他留下脚步。就在伯邑考诧异地回过头来时,好色昏君立即趁机俯□去张口准确地咬住了他的耳朵,开始磨咬起来。

  这狗皇帝依旧如当初初抱佳人时一般,丝毫不懂得掌握此间分寸,下嘴的力道半分不轻。伯邑考被他咬得吃疼不已,又因为他咬得实在很紧,推开身子躲开那张利口都不能,唯恐耳朵真被他给咬掉了,只好紧紧抱住长琴,气得脸色发黑,白皙的两边脸颊也鼓了起来——当真不是兔子,更似兔子,却比兔子更加可爱美味!

  纣皇抱着伯邑考,在他耳朵上又咬又磨了半天,直的觉得心满意足了这才松了嘴,放过了可怜的兔子。

  伯邑考一见纣皇松口,立即捂着耳朵闪到了一边,瞪大了双眼,恶狠狠地瞅着狗皇帝道:“陛下是狗吗?”

  那狗皇帝却是一点也不为情人大逆不道的话语感到生气,反而蹭了一下自己鼻尖,痞笑道:“朕不仅是狗,还是一头猎狗,专门就是逮着你这粉耳兔子咬的!”说罢便哈哈大笑起来,张开双臂如色。狼一般大步走向前向那他口中的“粉耳兔子”扑了过去,那淫。荡的模样简直叫人不忍直视,连伯邑考都要按耐不住一脚将他踹进旁边的水池中去喂鱼!

  哪知这狗皇帝忽然又正色起来,伸手朝迅速向后退去一仗多远的伯邑考招了招手,示意他跟在自己身后,而后与伯邑考一同坐在华亭下。狗皇帝也不叫侍婢伺候在旁,只两人看着远处风景渐渐便与伯邑考说起话来。说的不是别的,正是那金甲杀了赵桥伯带来的麻烦。

  就听纣皇扬了扬眉,说道:“赵桥伯已死,如今朕要那陈合来还有何用?”

  伯邑考趁机连忙劝说道:“陈合忠厚老实,既然天意不予他相位,陛下不如就放他回乡。”

  纣皇想也不想便一口否决道:“这不行,朕是天子,是天下万民竞相效仿的偶像,岂能对他人失信?朕既然说要让他做宰相,就绝不会反悔。”

  伯邑考见这狗皇帝又开始犯起暴君的毛病,知道这时候就算跟他说道理对方也绝不会听进去半句,因此不再与他搭话。岂料这无道昏君想了想,便又耸了耸肩,无所谓道:“就这样吧,先让他干上两日,以他的智商想必很快就会犯下大错,到时朕再将他革职查办、抄家问斩!”狗皇帝说罢便朝自己的情人得意地扬了下眉。

  伯邑考陪在狗皇帝身边,不知道吃了他多少亏,渐渐也知道这厮绝不是会做这等无聊事情的人,他越是如此昏庸模样越是表示后面正挖了一个大坑等着别人去跳,于是越加不愿去搭理他,哪怕他做出十分挑衅的表情来也无动于衷。

  狗皇帝见他当真无动于心,不由得神情一垮,笑意全无,而后又做出严肃威严的模样,瞪着伯邑考,责备他道:“朕常闻西伯侯是一位仁厚贤良的圣人,西岐世子作为西伯侯长子,怎可如此冷酷淡漠,眼见一个爱惜百姓的纯臣就要被暴君害死了,竟然还能不闻不问,半句劝谏的话也不敢说,实在是叫朕好生失望!”

  伯邑考听了这话,更加肯定这狗皇帝是要来诳自己去给他做事,立即做出冷酷淡漠的样子说道:“陛下是君,邑考是臣,君命之下臣子岂有不受之理?”

  狗皇帝闻言顿时龙心大悦,一把抓住伯邑考双手,拉到自己心口,在对方惊诧的视线下,笑得一副甜蜜蜜样儿,道:“邑考这句话是说,不论朕有什么要求你都会答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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