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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神同人)[封神]不要叫朕大王-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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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神乱(十一)

  受父亲命令的伯邑考率领三百虎贲,一路护送着散宜生前往冀州。这一行人紧赶慢赶才来到了冀州郊外的荒林,只望着不过一天时间就能赶到冀州城。
  偏生就是在这荒林之中出现了异象,竟然从远方天边飞来了一只火红的凤凰,振翅吐焰,惹煞人眼!
  伯邑考等人看见这只翩翩起舞的凤凰,不由得纷纷勒紧缰绳,停了下来,驻足观赏这只火羽凤凰。西岐历来以凤凰图腾为崇拜对象,而今亲眼所见,每一个人都兴奋得不得了,恨不得立即追赶上去。
  这只凤凰也十分奇特,总是不远不近地飞舞在他们头上,时而远去时而飞近,好像有意在指引他们去一个地方一般,见他们要继续赶往冀州的方向,竟然还发出声声尖锐的声音,显得十分不满!
  伯邑考觉得十分奇怪,便拿起马鞭指着火羽凤凰问上大夫散宜生,这是何缘故。
  正皱眉思索中的散宜生连忙拱手,将自己的猜测告诉了大公子道:“凤凰乃是吉祥天鸟,看它时远时近似要往东去,却又一直跟随在我们身后,声音清脆而急促,难道是想要我们去东方看一看?”
  伯邑考看散宜生所言与自己不谋而合,立即夹紧了马腹,道:“那我们当应去瞧一瞧才好。”
  散宜生闻言立即伸手在伯邑考身前将他拦住,并且微微摇头道:“大公子且慢,休要忘了侯爷的命令,眼看冀州苏氏就要覆灭,岂能在这时候花费时间追赶火凤?”
  伯邑考心知散宜生所言不假,但火凤就在眼前,他怎么也不甘心就这样错过了!他不禁苦恼道:“上大夫所言甚是,只是凤凰是我姬氏一族的守护神鸟,它如今有求于我,邑考岂能袖手旁观?”他抬头看向冀州城的方向,思量了一番后对散宜生道:“此处离冀州城不过数十里路,须臾就能赶到,上大夫带上三百虎贲前往,应不会再生变化。”
  伯邑考话中含义散宜生立即听得明白,不禁诧异道:“大公子难道要一个人去查探情况?”
  伯邑考年轻的脸上展露出这个年龄特有的自信笑容,道:“上大夫不必紧张,此地一无贼寇,二无猛兽,邑考不才,也非是文弱书生,纵然一人前往也无碍的!”
  散宜生受了西伯侯嘱托,名义上是受大公子保护,实则是要尽到看护伯邑考的责任,不让他这个未来的西伯侯受到半点损伤的。现在散宜生当然不肯和伯邑考分散,让他一个人孤身犯险。可是伯邑考执意如此,不仅将这件事说得轻描淡写,还一个劲地催促散宜生速速前往冀州,免得误了大事。
  散宜生环顾四周,倒是一马平川,真如伯邑考所言没有什么危险,他又实在拗不过身份高于自己的伯邑考,最后只能勉强答应,却要约法三章,一是要伯邑考无论如何也要带上二十名随从,不能孤身前往,二是叫他千万不能涉险,三则是一旦天黑不论有没有结果都要立即返回,追上大部队。
  伯邑考毕竟年轻,比之散宜生终究轻率一些,口头上虽然答应了,心里却不以为然,只道凤凰乃是西岐供奉千年的神祖,岂能陷害了自己?何况他一路行来,早已将这方圆百里的情况看得清楚,有没有危险是再清楚不过的!
  少年性情的伯邑考答应了散宜生一声,便向火凤翩然的方向追赶了过去。那火凤竟然真的没有再同刚才一样频频回头,而是领着策马疾驰的伯邑考向了东边方向一路飞了过去。
  伯邑考领着随从,一路狂奔跟在火凤身后,竟是在天将擦黑的时刻来到了黄河边缘。这只火凤却没有停下,而是继续向黄河河心飞了过去。
  伯邑考与随从勒马停在河岸边,望着奔流不息的黄河,一时全然没了主意。忽然一名随从指着一里外的河面,大叫道:“大公子且看,那里好像有人?”
  伯邑考闻言赶紧眯起了眼睛,细细地朝那名随从指着的地方看去,竟真看到有一个人,正骑在马背上,被河水围堵得进退两难。
  你道这人是谁呢?可不就是那个被金甲“派来”西边领军功的江一春么!
  至于那只诱引伯邑考前来的火羽凤凰也并不是真正的神鸟,而是御七在游戏中的灵宠!
  话说纣皇身带金手指穿来了《封神演义》中,三个来自网游的分。身却没能将他们在游戏里得到的道具也带到这个世界,唯二带来的就是他们各自的坐骑与灵宠。
  金甲作为《铁血江湖》第一高手,不论是坐骑火眼金睛麒麟兽还是灵宠五爪金龙都堪称一等一的绝品;御七逊色许多,好歹也有一头五尾火狮坐骑,以及一只基本烂大街的火羽凤凰做灵宠;江一春因为等级太低,也没花费心思去培养,所以只有系统赠送的坐骑汗血宝马,灵宠更是因为没来得急做任务而没有抓到。
  这只火凤是御七转给江一春的,而金甲的五爪金龙则被放在了朝歌皇宫内,随时护卫着狗皇帝纣皇的性命。
  这江一春早已经叫带来的五个手下在散宜生他们前进的必经之路上设置了障碍,保管叫这群急于赶往冀州城的人看得见却去不了。
  至于他出现在这里,也只是想用火羽凤凰多拖延西岐人马一些时间罢了,为了不引起他们的怀疑,才特意驱使坐骑赶到了黄河之中,做出火凤显灵救人的假象!
  只是黄河三千年前的脾气比起后世来一点也不温顺,江一春纵然有游戏里带出来的坐骑,也不敢太过深入,就怕连人带马一起被奔腾的黄河水卷走了!
  只是他大费苦心,又亲自涉险,引来的竟然只有这么几个人,真是既泄气又无奈!
  而河岸上的伯邑考等人则在看见江一春后,就为如何营救他而急得团团转。正在西岐人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那只飞到黄河对岸的火凤又翩翩地飞了回来,将一根手腕粗,足有三百尺长的藤条扔在了他们面前。
  伯邑考心领神会,立即明白了火羽凤凰的意思,扭头吩咐手下拿住藤条的一头,而自己则将藤条的另一头系在了腰上,竟是要亲自下水去救人!
  随从们怎么敢让伯邑考亲自下去救人?但是连散宜生都劝说不了的伯邑考,又怎会听位卑无权的他们的话?随从们只好闭嘴,死死地拽住手里的藤条,眼睁睁地看着伯邑考骑着马匹涉入水中,一步一步小心谨慎地朝那黑点靠近。
  这藤条倒好像经过测量一般,刚刚好够伯邑考靠近到河中人的身边。
  只是让伯邑考惊艳的是,这河中的人竟有着神子谪仙一般的容颜,仪表更是堂堂,不作态已是风流无双。
  想他伯邑考就是个一直被人称颂容貌俊美、仪态风雅的人物,但是在这个人面前一站竟不自觉地感到黯然失色,脸上无光了起来!
  这个人的胆量也叫伯邑考十分吃惊赞叹,即便深陷这般险境,竟然还能面含微笑,一副从容不迫的样子!
  从未见过这等角色的伯邑考不禁心中暗想,难道这人并不是凡人,而是黄河水神吗?否则他怎么能这么镇定自若?就连他的坐骑似也不畏惧这汹涌的河水呢!
  伯邑考不禁为对方的风华所倾倒,暗道一声妙啊!却哪里知道被他盯着瞧的男人也已在心里给他的容貌打上了九十分,还暗戳戳地想着西岐水土这么好,正应该多增加几个秀女名额!
  江一春心中翻滚着无数个想叫西岐民不聊生的坏主意,面上却装作无所动容,甚至一脸不耐烦地推开伯邑考伸过来想要扯住他的手,问道:“你是什么人?来到我身边是要做什么?”
  伯邑考不知道对方身份,心中却因为太过惊艳而对江一春起了崇敬之情。他见对方问话,连忙恭谨地将自己的身份告诉了对方。
  江一春闻言,惊讶不已,立即摆出恭敬的姿态拱手道:“原来是西伯侯大公子,小人江一春,见过大公子!”
  伯邑考一愣,立即猜测出了对方的身份——他作为下一任西伯侯,常年跟在父亲身边处理政事,自然知道朝歌中的许多动向,江一春这三个来历不明身份特殊,却备受纣皇恩宠的外乡人,伯邑考亦是知之甚详。江一春自报了姓名,伯邑考立即联想到了那个数日前受纣皇旨意,跟随讨伐军前去接受冀州的宫廷乐师。
  联想到此人的身份,又想到对方本不应该出现在此,伯邑考立即狐疑起来,沉声喝道:“孤听闻纣皇宫中有一伶人,与你同名,可就是你么?”伯邑考话一出口,身子却猛然一冽,竟是身下坐骑被一个大浪卷住,没能稳住身形。
  江一春连忙伸出双手,紧紧抓住了伯邑考的手臂。在伯邑考稳住身子后他才不好意思地红了红脸道:“此处凶险,大公子何不等上了岸去,再听小人解释?”
  伯邑考心道也是,立即开口要江一春跳到自己的马背上,两人好顺着藤条回去。江一春看了一眼伯邑考的坐骑,却反而摇摇头,执意要伯邑考坐到他的坐骑上,并且指着身。下“冷静”非常的汗血宝马,说道:“大公子莫要与我争执,在下不才,马儿却是不错的!”                        
  作者有话要说:  


☆、封神乱(十二)

  现在正是三月下旬,黄河已是到了桃汛之期,虽然比不上七八月份的大汛,河流速度也非比寻常,层层浪花迭起,拍打着、嘶吼着要将落入其中的一切撕碎、卷走。
  何况,他们来时,已是黄昏时分,现在天色早已漆黑一片,若没有时时环绕在他们身边的火凤吐出火焰来给他们照明,此时他们恐怕已经被黑暗吞没,稍有不慎就会被河水卷走!
  江一春的马儿确实很不错,四只蹄子稳稳地站在翻滚的水浪里,还能十分淡定地甩甩尾巴,相形之下,伯邑考的坐骑就逊色了许多,在黄河的怒吼声中竟连稳住身形都已经做不到了。
  伯邑考不是固执不知变通的人,虽然对出现在这里的江一春心有疑虑,但是身下坐骑的情况更让他明白根本不可能靠着它将两人一起送回岸上,反而是江一春的坐骑看上去更可靠些!
  伯邑考身陷黄河之中,哪里有时间多做考虑,不过想着自己的马儿不行,而江一春情况比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还要靠自己身上的藤条才能返回岸上,当不至于在此时动歪脑筋对自己下手。
  思索方罢,伯邑考再不做多余的考虑,由着江一春扶住双臂,跳到了他的马背上。因是扶着对方的手臂,他只能坐在了对方的怀里,这时大公子才发现这江一春人长得看似风流纤弱,其实却是身强体壮之辈,宽肩窄背,双臂从他腋下穿过,竟然可以将身形不小的他整个抱在怀中!
  伯邑考出身高贵,从小锦衣玉食供养着长大,又是一出生就被当做西伯侯的继承人来栽培,他本人气质虽是儒雅,其实骑马射猎这样的事情并不弱于其他人,诸多锻炼下成长得出类拔萃,身量更是高于时下人的平均水准。可是现在,一向被人称赞身材修长挺拔的自己竟然被一个看似纤弱的男子抱在怀里,伯邑考立即羞愧地脸红了起来,身体也不自觉地僵硬了起来。
  江一春本来没怎么注意怀里的人,只轻轻抖动缰绳,让胯。下坐骑顺着藤条慢慢向河岸走去,只是伯邑考的身体实在太僵硬,简直是直板板地坐在他的身前,多少让他觉得有些妨碍。江一春不禁低头瞧了一眼怀里的人,便看见了西岐大公子美玉一样的脸上微微透露出来的一抹红晕。
  江一春乐了,自从纣皇穿越过来后,就发现这个时代的人十分的奔放,二十一世纪的人跟他们比起来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这或许是因为周朝还没有建立,规范人们举止周到的礼仪还没有确立起来,人与人之间的交往粗犷而直接,害羞、内敛这样的表情甚少会出现在人的脸上。
  却是想不到这个西岐未来的继承人竟然这么轻易地就脸红了起来,还真是叫人惊奇!
  江一春的性格传承自纣皇,而纣皇又是出了名的喜欢挑逗美人的色痞子,此时见到一个难得会害羞的人,岂有放过之理?只状似无意地将下巴搁在别人的肩头上,将呼吸轻轻地吹在人的耳朵里,叫人觉得痒痒。
  江一春到底还要顾及自己斯文的表面形象,若是换了纣皇本人,或是金甲将军,此时的动作绝对会叫伯邑考这个斯文人立即羞愤地跳下马去,哪怕是被黄河大浪卷走,也绝不和对方同乘一骑!
  就是这样伯邑考也觉得难受,他是贵族公子,从来就没和人如此紧密相贴过,但他已在别人的马上,眼下情况又不安全,除了沉默已做不了其他,只好在心里告诉自己江一春的马儿虽好,但要同时驮着两个人安全地抵达对岸,江一春作为骑手自然要更加谨慎地控制,会紧张地将他紧紧搂在怀里,也是情有可原!
  江一春感觉到怀里的人更加僵硬地直起了后背,似乎在有意地想要离开他的胸膛,他心里觉得好笑,也再去撩拨这位矜持害羞的贵族公子哥,却操纵着汗血宝马猛地向前跃起一个高度,伯邑考被他一惊,惯性之下整个人重新跌回了他的怀抱中。
  后背撞在坚硬宽阔的胸膛上,伯邑考闷哼了一声,正想要直起腰身,腹上却突然覆上了一只大手,死死地将他按住,而后耳边便传来江一春淡淡然,微微透着凉意的声音:“黄河浪大,大公子还是紧靠着小人为好,否则一起栽到水里去,是该你怨我还是我怨你?”
  伯邑考听着这淡然绝尘的声音,心中微闷,自责自己不该在这种时刻在意这些小事,也就别过脸去看着黑色的水面,暂时将那份矜持羞涩抛到了脑后。
  两人这才平安地到达了岸上。只是伯邑考一从马上下来,立即就叫随从将江一春团团围住,质询他为何会出现在此地——这里位于冀州西部,从朝歌往冀州去根本不会路过此地,伯邑考不得不考虑这个俊美风流的男子孤身出现在此地的目的究竟为何。
  江一春装作吃惊、错愕的样子,仿佛被伯邑考的突然变脸而惊吓到了一般,一时间张着嘴却一个字也没有说出来。伯邑考见他一字不言,对他的怀疑更加强烈,正要提剑上前亲自拷问他的时候,突然头顶传来火凤嘹亮清越的鸣叫声。
  众人不约而同地抬起头来,看向天上飞舞的凤凰,而江一春更是激动地朝凤凰的方向跑了几步,张开双臂用力地挥舞了起来,同时回过头来对伯邑考道:“大公子你听,这声音岂非是这世上最美妙最动听的乐声?江一春此生能够见到神鸟,听到这天地造化的神乐,就是立刻死在大公子的剑下又有何遗憾?”
  众人看到江一春这副狂放的样子,个个愕然不已,就是伯邑考这个醉心乐理的优雅公子也不禁看呆了眼,完全想不到江一春竟是这么疯狂,不畏死亡的人!
  忽而想起这人本身就是一个乐师,伯邑考看向那天上翩然起舞的火羽凤凰,听着它的鸣叫声与江一春疯狂的赞叹声,心中产生了一种奇妙的想法。他急忙匆匆地跑到江一春的身后,一把扯住他的肩膀将他的身子扭转过来,面朝自己,然后问这疯狂的人道:“难道你是追着火凤,才来到了此地?”这个家伙未免太疯狂了!难道他不知道自己已不再只是一个宫廷乐师?现在的身价更是叫别人看红了眼,这么贸然地独自跑来这里,便是遭了冀人的暗杀也未尝不可能!
  江一春疯狂的面容稍稍平静了一些,在火凤红色的火焰映照下,这本就艳丽无比的青年,眼中折射出一片瑰丽的光芒。他微微笑道:“在我的家乡,也有凤凰的传说,却从没有人见过它们;据说这世上最美妙的音乐就是百鸟朝凤时的鸣叫声,我是一名乐师,我渴望这世上的每一支音乐,唯有它们才能洗涤人类的灵魂,使这混沌的宇宙永远充满欢乐!”
  若是别人见到此时的江一春,一定会觉得他是一个疯子,但是伯邑考不这么想,他同样觉得这个世界上唯有音乐是最美好的,它美妙、公平,属于世上的每一个人,只要想拥有,最卑贱的奴隶也能从它那里得到快乐!
  伯邑考的思想是浪漫的,他崇拜远古时的圣人帝皇,崇拜诗歌中,在他们的统治下万民归心,没有灾难没有伤害,所有人都平等地快乐地活着的美好景象!
  而凤凰,在诗中一直都是圣明帝君的座驾,是世上的祥瑞,只要见到了它就表示那一方将享受万世的平安与昌隆!
  在江一春一句又一句如同演讲一样激动人心的话语中,伯邑考竟有共鸣之感,渐渐地也跟着激动了起来。
  伯邑考仿佛听到了西岐勤劳的人民赞颂三皇五帝的美妙歌声,眼前也似展开了一张绵长繁华的景象,数不清的田地、房舍,鲜衣怒马的行人来往在干净整洁的道路上,他们的脸上没有痛楚与愁闷,只有喜庆欢乐、意气风发!
  那是多么美好的景象?伯邑考情不自禁地叫随从将他的长琴拿来,他要将此刻激动的心情弹奏出来,与凤凰清越的鸣声相和,与黄河怒吼的水声相和,与这天地万物的呼吸相和。
  长弦扣动,琴音悠扬,恰如碧玉落盘,松涛出谷,清婉绝响,世所罕闻!
  一直在伯邑考身旁的江一春听到这清扬的琴音,不禁静默了下来,一双黑玉眼睛眨也不眨地紧紧盯在伯邑考清俊的脸上。而后他席地坐在了地上,进而又躺卧在了潮湿的沙地上,闭上了双眼,一脸享受地倾听着这堪比仙乐的美妙琴音。
  此刻,江一春觉得舒服极了,伯邑考的琴声如同一阵清风细雨,就觉得原本干渴的神识,温和湿润地将他的神识,将这片干渴贫瘠的土壤浇。灌、滋润,让他这份本尊脑中分割而来的细弱神识从不断枯竭的痛楚中解脱出来,令他精神百倍,充满活力。
  就连远在千里之外的纣皇,通过江一春的神识通过他的双耳,一丝不落地接收到了这份美妙的琴音,为这神奇的效果而吃惊不已,更为之赞叹,只觉得眼前这一堆宫廷乐师演奏的玩意都是渣渣,简直比噪音还要令人不甚其扰!
  若是别的时候,狂暴的纣皇一定会叫人将这群废物叉出去,一个个剁了喂蛇。但是今天,因为那遥远的琴声,他的心情变得极为宽和,只是挥挥手叫这群家伙滚出他的宫殿,回家去吃自己的!                        
  作者有话要说:  


☆、封神乱(十三)

  当这群废物被赶出了宫门,巫医御七端着药汤缓步走进了后宫主殿。
  夜已深,点点昏黄的油灯跳跃着光的舞蹈。纣皇微微睁开双眼,正看见那一簇簇妖冶的火舞者,他轻轻叹息道:“御七,你听到那琴音了吗?”
  御七头也不抬地将碾磨好的药粉倒入汤碗中,然后捧到了纣皇的面前,恭敬道:“我听到了。”
  纣皇感叹道:“多美妙啊,想不到西伯侯的长子竟然是这么妙的一个人,若是常有他陪伴在朕身边,你们就不会总被头疼折磨了。”
  御七歪了下脑袋,想了想道:“陛下,要我提醒你吗?伯邑考是要死在你的手里,被剁成肉酱做成肉羹给他爹吃的!”她顿了顿又道:“不这么干,到时候你怎么好意思放姬昌回西岐?”
  纣皇默然低头,看着御七如玉的双手捧到他面前的汤碗:这是一碗醒酒汤,为了保持昏君的形象,他每天都要喝下大量的美酒,如果不及时醒酒的话,他的人早就醉死在了酒水中。
  他这么辛苦,甚至不惜伤害自己的健康,为的是什么?还不就是为了让这滚滚红尘按照既定的历史运转?为了让西岐有借口发愤图强,举戈反商?
  他怎么能为了一个小小的伯邑考,为了他的琴音就功亏一篑,让历史出现偏差呢?
  可是……“可是……朕感到很寂寞啊,你看,这幽深的宫殿,多么华美,又是多么冰冷?”纣皇一口饮下醒酒汤,将汤碗扔给了巫医后,人又伏倒在了床榻上,全身弥漫在一种淡淡的难以言喻的忧伤中:“朕想有个人陪伴在身边,陪朕说说话,而不是像这样同你在一起自言自语,知情的人还以为朕是神经病呢!”
  御七手一扬,接过汤碗,然后低下头去收拾了起来,同时回应纣皇道:“陛下,若是闲得蛋疼不已,何不出宫散心?实在不行,你就放过‘历史’这个孩子,光明正大地将伯邑考抢来身边伺候,我与金甲、江一春一定不会反对你!”
  “胡话!”纣皇蓦然睁开眼睛,瞪了御七一眼:“朕岂是为了一己之私倒行逆施,令历史改变、后世错乱的狂徒?”他仰卧回床榻上,轻轻地吁了口气道:“不过,事在人为,你刚刚说的把人抢过来的主意还是可以考虑考虑的……你先出去,让朕想一个两全其美的法子出来。”
  御七没有继续理会本尊的胡言乱语,她没有顶着昏君的名头,手上要办理的事情一点也不比远出的金甲、江一春少,时间本来用着就觉得很少,现在呆在纣皇的面前真是多一秒都是浪费!
  御七将汤碗收拾干净,笼在案上,走了出去。殿门之外却比殿门之内更加昏暗,除了天上寥寥的星子,就再也见不到一点光芒。
  今夜,不曾见过月亮,只有点点的星光,但是在黄河岸边,这一点星光还要被火凤身上的火红光芒所掩盖。
  江一春在伯邑考的琴声中陶醉不已,当伯邑考一曲尽兴之时,他才不舍地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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