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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玄九龙记-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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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胜喜笑开颜,端起酒碗饮尽,笑道:“好说,好说。”

高方泰起身说道:“失陪了。”奔出客栈门,四周张望早已不见了柳婷婷二人踪影。

柳婷婷出了客栈跃上马匹出了西城门,凌云俊上马赶了上去,问道:“婷儿怎么了?”

柳婷婷轻声道:“跟着前面那两个人,别被他们发现。”

凌云俊见到远处两个飞驰的斗笠人,点头道:“嗯,为什么要跟着他们?”

柳婷婷道:“看他们的身形准是蜀山派的不可,虽不知他们去往何处,先跟上去看看情况再说。”微微鞭策马匹,加快了些行速。凌云俊微微点头,也加快了些,跟了上去。两人慢马轻声跟着前面两个斗笠人进了山林,在山林之中穿梭了一阵来到一个宽大的别院外停住。柳婷婷两人跃上右侧的一棵高大杉树之上,看到别院大门顶上刻着“护木山庄”四个字,庄内的情况被高高的围墙拦住看不到。不过看着宽大的围墙,可知这个山庄着实弘大。

见两个斗笠人策马奔到别院大门前停了下来,刚翻身下马,十三个灰衣武士持剑冲出了大门将两个斗笠团团围住。其中一个身材较为高大的男子问道:“二位降临有何贵干?”

一个斗笠人骂道:“叫穆白滚出来,否则老子不客气了。”

男子大怒道:“混账,胆敢在此地耀武扬威,给我上!”言尽,众武士持剑冲杀向两个斗笠人。这些武士个个武功皆不同,虽不算得是高深精湛的武学,却也是沉着稳健。两个斗笠人身法很快,唰唰攻闪在众武士之间。柳婷婷见两个斗笠人的武器是剑而不是弯刀便知两人绝不是蜀山派之人,心下几分失落。一阵打斗下来,灰衣武士已倒下了三人,还有十人存活,也或多或少受了些皮外伤。

两个斗笠人稳站在十人围着的中间,余光不定打量着众武士。五个武士翻身退了出去,五个武士持剑冲向两人到了中途换成俯身冲出。后侧五个武士已从前五个武士身上掠过,直冲斗笠人,两个斗笠人哗哗挡开了五人剑招。脚下那擦地冲来的五个武士已然杀上,两个斗笠人腾身跳去。五人一起一手击地转向上腾起朝两人冲射上去。其余五个武士也已经从四面持剑冲刺向两人。两个黑衣人见四面楚歌,不敢稍有停顿,径直往上腾起。

柳婷婷见两人内力确实要比众武士高得多,众人剑阵虽精妙,却无深厚的内力承托很难显出威力。想道:“此剑阵好似八卦路数,难不成是从八卦之中演变而来的?”

两斗笠人见十人汇成向上冲力,一起翻身往下对了上去。突见十人坼剑退出,两人落了空往下冲去。又见五个武士借另外五人推力,哗哗几脚正中两个斗笠人胸口。五个送力的武士翻身跃出,阵形一收一散大方美观。两个斗笠人胸口中了五人脚力,坠落砸到地上溅起一阵尘灰。

柳婷婷见剑阵的变化心中赞道:“这庄主倒是何人,竟能融八卦路数创出此八卦剑阵,必定是个道学高深之人。”但又见众武士武功内力皆不算高深,想道:“可如果是道学高深之人,其弟子武功内力为何皆这般平平?不过平平的武功却仰仗剑阵威力震退强过自己数倍的对手,确实难得。”

两个斗笠人倒在地上一动不动,十个武士渐渐围向两人去,方至。见两个斗笠人一同翻起,哗哗两剑甩出。见面两个武士来不及反应,便中了剑力,翻倒在地。两人偷袭成功,趁其余武士剑阵未成哗哗直攻上去。此时八个武士有些乱了阵脚,见两人奋力急攻一时再难稳心重构剑阵单个抵挡上去。

柳婷婷见八人绝不是两人对手,对凌云俊点了点头。凌云俊不知到斗笠人是不是真的蜀山派门人,听到柳婷婷说两人可能是蜀山派的人,心下便认定两人便是蜀山派的人。见众武士不是两人对手早有相助之意,但见柳婷婷未有暗示,暗暗不动。如今见柳婷婷有相助之意,心下畅快,随即跃身下去。柳婷婷也跃身落地,看到凌云俊挡到两个斗笠人身前,两手运力控住两人长剑,用力一推。两人剑随人被推力推翻倒地,两人惶恐之间反应到遇到高手,奋起身跃进前面丛林之中。凌云俊欲跃身追上去,柳婷婷说道:“不用追了。”

凌云俊疑惑问道:“为何不追呢?”

柳婷婷道:“他们不是我们要找的人,追也无用。”

那个身穿高大的男子走过来拱手行礼道:“多谢二位少侠救命之恩。”

凌云俊道:“区区小事何足挂齿,不必言谢。”对柳婷婷道:“我们走吧。”

柳婷婷点头答应,刚欲行,又见到一个中年男子带着两个武士骑马奔来,到了门口翻下马匹,也停住了脚步打量那中年男子来。她见此中年男子脸容稳重,颇有深度,又对其自创的八卦剑阵有几分好奇便多看了两眼。

中年男子见了情况大吃一惊,问道:“陈福,出了什么事?”此人一脸稍瘦,脸容较为稳重,此人便是护木山庄的庄主穆白。

那身穿高大的男子陈福急忙向前鞠躬行礼道:“禀庄主,有两个不知何来历的人硬闯山庄。我们武学浅薄抵挡不住,多亏了两位少侠出手相救,才保了山庄无忧。”

穆白细细打量了柳婷婷和凌云俊二人,见柳婷婷灵力悍然,令人自畏,又见凌云俊背背宝剑,气度不凡顿时起了无限好奇之心。拱手行礼道:“多谢二位少侠相助之恩,若不嫌弃就请到庄内一叙,以表谢意。”

柳婷婷拱手还礼道:“穆庄主不必客气,我二人还有事在身不便久留,就此告知。”

穆白说道:“二位请留步。”说着暗示一武士开了庄门,又说道:“只是想请二位少侠进庄休息片刻,表示感激之情。”

一阵清幽花香扑鼻而来,柳婷婷转身看向庄内。见到庄内满种各种奇花异草,繁花争艳,韵韵幽香,让人心旷神怡,回味无穷。想道:“既然他怎么有心,不如入庄一观。”想毕说道:“就怕打搅了前辈的清静。”

穆白微笑道:“少侠哪里的话,老夫清静了大半辈子早就盼些热闹了。只要二位不嫌弃,便是毕生之幸了,请。”

柳婷婷道:“那就恭敬不如从命,请。”说完踏步走进山庄大门。一进大门见到庄内全是高过人头的万年青丛林,夹杂着种着许多奇花异草。清幽的芳香味到处弥漫开来,花虽多却是香而不浓,让人回味无穷。柳婷婷随穆白进入小道,见到小道之中道道相连,小道两侧的树木花草种植布置一模一样。想道:“难道是个迷宫?”想毕立身不动转头看了一眼大门,想到大门正是正东向。又见走过的两条横道上种着两边皆有一棵万年青数高出其余的,前面却是一条横道挡了去路,突然想道:“难道这是八卦之中的震位?”

穆白见柳婷婷稍适沉思,过来说道:“蔽园凡花俗草,破树繁荣怕是难入公子清目。”

柳婷婷微笑道:“整洁美观,让人心旷神怡,实在难得。”

穆白带着二人转向右则小道,边走边向二人介绍着各种奇花异草,柳婷婷装作熟听赞许,却是细细观察着四周的每一处变化。心中暗想道:“若是八卦阵,右直下必定是同样三条横道,第一条封路,后两条中间开通,且有两道两侧必定有些略高的万年青。”想着跟着穆白走到一条岔道,她往后看去果然见此道之后还有两条横道,最上面一条封了去路,第二条中开,如今站立这条中开之道便是第三条横道。第二条和第三条中开处两侧果然有两棵万年青略高,想道:“前封,后两中开,这便是艮位。”想毕看到中开处对着竖立的花草,绕花草进了一个竖直的小道。见到小道竖成三条,右侧一条封路,左则两条中开,这和八卦图一模一样,此地便是震位了。顺中间小道直行,前面一道茂密的万年青林挡去了去路疑似无路可行。凌云俊自进了庄园,便被园内的花草吸引住,一路窜来,渐渐觉得头昏目眩起来。见到柳婷婷和穆白皆毫无反应,心下不敢直言,便运力抵御着。走到此处渐渐觉得两眼沉重,昏昏欲睡,便问柳婷婷道:“怎么觉得困意浓浓?”

柳婷婷想道:“若他不知道园中布置是按照八卦阵布置,一路转来必然晕倒在其中。”想毕欲说话,又停住,想看一下穆白如何答应。

穆白微笑道:“公子定是劳累疲乏才有此感觉,在下破园颇为繁琐,更累了公子,自是惭愧难当。”

凌云俊摇了摇头,再运力充身,好似清醒了些,说道:“哪里,哪里,前辈过谦了。”

穆白停住脚步微笑道:“二位少侠请跟我来。”穿进前路的万年青丛林之中。

柳婷婷见穆白先进去后,轻声对凌云俊说道:“眼观前路,心若无物,万事皆开。”跟着钻了进去。凌云俊点了点头,不敢再下意识去看那些花草,又清了清脑中的晕闷,跟着钻了进去。穿过万年青林到了一条小道,又有一排整齐的万年青林,又随着穆白穿过万年青林,到了一条小道。小道正对一条竖直的小道,走过小道又三条横穿的小道。过了三条小道便到了一条环形小道,小道前又是一排万年青林。穿过万年青林出现在眼前的是一条环形河沟,沟水清澈透底。小沟左侧是一排整齐错落的房屋,右侧是一个水池。房屋和水池的布置巧妙地构成了阴阳八卦的中心阴阳图案。柳婷婷想道:“此人如此精心布置此阵必定费了不少力气,究竟是何用意呢。”又想到方才凌云俊头晕目眩,昏昏欲睡的情形顿然明白了穆白的用意,想道:“此人故意详细介绍花草,引着我们观花赏草,难道想要故意让我们晕倒其中,另有所谋?”想着跟着穆白走到一间大房客厅。

第157章:计计谁人知

穆白引了二人坐下,又命人准备了茶点和饭菜,说道:“二位少侠武功内力皆是深厚无比,穆某大开眼界。”

柳婷婷本想说出此阵的厉害之处,又想道:“既然他另有所谋,不如将计就计,装作不知,看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凌云俊按照柳婷婷的话语做,现在已再无昏睡之觉,渐渐觉得清爽起来,道:“前辈过奖了,这一天并未行多少路途,才转了几圈便是困意难当,差点出了丑相,实在不敢当。”

穆白呵呵一笑,抬起茶杯说道:“二位请喝茶。”

凌云俊一口饮尽,将茶杯放到茶几上。穆白问道:“公子可能猜出此茶是什么茶?”

凌云俊随同父亲在山林居住也时常喝茶,但丝毫不懂品尝更不知道世面中流行什么茶,有些什么名茶。穆白这么问他,他也毫无隐瞒地摇了摇头,说道:“茶倒是好茶,不过在下对茶一无所知,无法猜出是什么茶。”

柳婷婷轻尝一口,觉茶水入口轻新悠苦,入喉甜润香泽,入心轻悠荡漾,回味无穷。说道:“穆前辈清居山林,加此茶花宫精制的天下第一茶‘怜清回拂’,果真是清身健道,让人羡慕。”

穆白大喜笑着起身,赞道:“公子是茶行名家吧,轻轻一口便能品出此茶。”

柳婷婷在无玄宫之时经常与逆天行喝此茶,怎会不知此茶来由。整个无玄宫也只有逆天行能喝此茶,便知此茶珍贵如何。说道:“此茶虽好却是十分珍贵难得,想毕前辈也是世外高人了?”

穆白道:“不敢,不敢。这是我一位深交一次偶然赠送,不足半两。今日得遇二位少侠,特奉出招待以表谢意。”见凌云俊丝毫不知此茶的名贵之处,大大一口让他阵阵心撕裂肺。

柳婷婷道:“前辈真诚之至,竟奉出如此珍藏好茶,我二人实在敢当。”

穆白微笑道:“若无二位鼎力相助,我此庄园恐怕早已毁之一旦,只要二位不嫌弃就是最大的荣幸。敢问公子贵姓名,往后也好拜访仙踪。”

柳婷婷想到,此人心机颇深,结识不少高深人士。若示了姓名恐怕节外生枝,想毕说道:“在下复姓诸葛,单名一‘婉’。”说完看了一眼凌云俊,暗示他当下附和。

凌云俊顿然会意微微一笑,道:“在下阿俊,与我家公子多有打搅了。”

穆白道:“哪里,哪里。诸葛公子必定是茶道行家吧?”

柳婷婷想道:“若说不是,他必定猜得出我喝惯此茶必定来自名门或高人门下,倒不如说是。”想毕点头说道:“也不算得是茶道行家,只是有位阿叔是茶花宫之人,也曾带回过半两此茶,幸得尝品记忆颇深。再次有幸尝到唤回记忆,着实难忘。”

穆白似乎半信半疑,道:“原来如此,茶花宫总览天下茶道,好茶竟出茶花宫。能在茶花宫赏得此茶必定官位居高,让人深慕。”

柳婷婷微微点头,扭开话题说道:“也是如此,不过前辈所创之剑阵威力强劲,也着实让人大开眼界。”

穆白好似想继续问出柳婷婷口中的那个阿叔姓名,又见她不想多言,又故意岔开话题,便不再深问。说道:“对付平凡之辈且力不从心,实属浅薄之阵何足挂齿。二位,请喝茶。”

此时陈福走进客厅行礼道:“庄主,菜饭已经准备好了。”

穆白起身邀着柳婷婷二人走出大房来到水池边的一个楼台中,楼台立于水池旁。此时方好夜幕降临,明亮的灯光照到水池之中显得各位清爽。楼台之中设有紫漆木桌木椅,四处卷起的布帘十分别致。穆白邀着两人坐下,陈福为三人斟酒沏茶。饭中穆白邀柳婷婷二人饮酒,两人巧妙避开少少饮了两杯。饭后丫鬟换去碗筷,上了茶具沏了茶,虽不再是“怜清回拂”,却也是润口好茶。

穆白抬着一杯茶起身走到楼台前站立,看着悠悠水池道:“‘俱怀逸兴壮思飞,欲上青天揽明月。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消愁愁更愁。’”

柳婷婷听穆白之意,便知其是壮志未酬,暗自悲怜,想道:“看似清幽自得,如何会有壮志难酬之叹呢?”抬着茶杯走到楼台另一侧,看着明月当空,院廷轻悠,说道:“‘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人生荆棘遍地,不可亦能如意。万事皆随人意不可求,畅快欢喜却取自自身。”她这话好似再让穆白随应自然,轻悠自得。

穆白喜笑道:“公子年轻虽轻,却是句句扣人心弦,入理十分,让人心悦自在。”

凌云俊起身走到柳婷婷身旁,看着眼下的景象自然也觉几分轻松自在。他似懂非懂二人谈话深意,索性不去深思。

穆白说道:“老夫藏得一一幅画,虽甚是喜爱却一直不知是真伪。一直想寻得高人相辩却一直无缘,不知二位少侠可有兴趣一观?”

柳婷婷道:“荣幸之至。”

穆白道:“请随我来。”引着两人到了客厅,开了密室,进到密室之中。密室宽敞,中央有一木桌,桌上摆着文房四宝。左则墙壁之上挂着三幅画,中间一幅画着夜宴场景,柳婷婷一看便知是《韩熙载夜宴图》。右边一副画着兰花,左边一副画着一棵青梅。穆白走到《韩熙载夜宴图》前说道:“此画是乃一位外邦至交所曾,请公子一赏。”

柳婷婷见此画为长卷,以韩熙载为中心,虽分“舞”、“休息”、“清吹”、“宴散”五段,却融为一体。但很轻易看出此画之中敷色微微拘束暗淡平常,人物脸容,手,形态等细节处理得细中不足。便可知此画乃赝品,虽造做之人画工很是深厚,却毫无大家之范。

穆白看着柳婷婷细看着,问道:“公子可知此画真假?”

柳婷婷微微一笑说道:“此画乃《韩熙载夜宴图》,原画敷色独具匠心,人物服饰细节颜色大胆丰富统一。前辈亦是喜爱书画之人,定很容易便看出此画伪赝之处,在下不必再多说了。”说完粗浅看了看另两幅画,摇了摇头说道:“想毕前辈本意必定不是带我们还观此三幅画的吧?”凌云俊见三幅画画都极其美观,怎么也看不出哪里有什么瑕疵。本以为皆是世间珍宝,听柳婷婷怎么一说,顿然觉得毫无价值,转头看向穆白。

穆白淡淡一笑道:“诸葛公子见识广阔,佩服佩服。”说着翻开《韩熙载夜宴图》,墙壁上露出一个凸起的按钮,左转三圈右转三圈。听到吱吱声响起,看到右边挂着的字条处缓缓向两边移动,一道石门打了开去。显现出另一个不大的密室,密室除了横挂着的一幅画外别无他物。穆白邀了二人进入密室,说道:“诸葛公子慧眼识金,再请代为鉴别此画。”

柳婷婷见此画创意别具一格,画卷两边整密,中间略疏,布局甚奇。画卷开处,一株古柳自根及干皆为最粗壮古拙的一段。根感受有多处空洞,树皮鳞皴、老结显得岁月沧桑。任根干枯空,主干仍屹立向上,桃出二分株。却向左在一角土坡之上横空抽出两丫柳枝,两分垂着无数嫩条。柳条柳梢上新绿初芽,正是早春时节,春风还停留在稍头。在如此清碧的气氛中,却飞来四只白头鸟,或分或合,竟成了这般永恒。一对白头鸟一正一背相依相偎在柳枝当中,目光俱右向,斜身交栖,似不耐春寒而相依得紧。另一对却分开上下,一在柳枝上侧立俯视,一在柳根斜对相仰,作交鸣互答。这声声啼啼,打破了画面的沉寂,在空谷清韵中蜿蜒荡漾开去。坡上羊齿草临风张扬摇摆。全画真是无一闲笔,无一多余,也添上了抗争向上的意蕴。画卷另一段则是由四只雁为组合,妙然天成。一觅食,一饮水,一俯仰自如,另一只大雁则栖于芦丛边,警视守护。而一只小雁躲于中间,在三只大雁的回护之下,悠然回眸,流露着嬉戏之色,颇具情节生。虽当凉秋,红蓼已开残,芦叶也转败,而一组聚雁去抒写出温馨悠拾的情调。这一段全以工笔之法写出,雁的羽毛工写极为真切生动,红蓼以没骨法写茎,而芦苇以双钩写之,虽断芦残叶也一笔不苟。然色彩鲜艳,虽不是古画,却也是绝美新作。她久久才从画意之中回神过来,说道:“《柳鸦芦雁图》,虽为新作却不愧是大家之亲笔真作,藏价无限。”

穆白大吃一惊,喜悦微笑道:“诸葛公子真是博学多才,见识广袤,静立一时便可道出真迹。穆某日夜赏观却也难以达到此境界,佩服佩服!”

柳婷婷道:“过奖了,在下一次偶遇,曾得见过此画翻本,印象极为深刻。如今能在此地一览真迹,荣幸之至。”凌云俊虽也跟柳婷婷看了许久,却只看得画卷优美入胜,看不出其中奥秘,心下也是赞佩敬仰。

穆白邀着两人出了密室,道:“穆某能在垂暮之年结识二位大喜过望,了了这颗老寂之心,死而无憾也。”回到了方才的密室,石门缓缓合拢。一排毛笔字幅回笼一处,整齐排列。

柳婷婷道:“前辈也是喜好字画之人,写得一手好字,却也能修身养性,消除寂寥。”

第158章:细致入微

穆白道:“过奖,过奖,不过是闲时随兴而作,不堪入目,不堪入目。”

一副李白的《行路难》吸引了柳婷婷的眼光,见到“金樽清酒斗十千,玉盘珍丑直万钱。停杯投箸不能食,拔剑四顾心茫然。”四句墨迹斑斑,参差不齐,肥瘦不一。毫无刚健之力,也无婉柔之资,显得十分懒散,无心无肠。又见“欲渡黄河冰塞川,将等太行雪满山。”词句则一改软笔,字字粗大,浓墨重彩,一腔闷怒字里横间。“闲来垂钓碧溪上,忽复乘舟梦日边。”二句优柔停顿,思绪凝重。“行路难!行路难!多岐路,今安在?”亲笔缭绕,草草带过,洋溢着无限无奈的迷茫。“乘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笔锋刚强有力,眼前一亮,蕴藏着无限期望和满腹壮志。看完不禁想道:“此人庄严深远,不甘平凡,满腹怒腔愁志。显然有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之意,与好诗本意背道而驰,相去甚远。如此之人不得不处处提防,免误中残计不能自拔。”

凌云俊早就将此诗看了数遍,虽能读出其中诗意,却不知柳婷婷深思什么,问道:“这首诗时常能见,笔法优美写得很好,赞叹不如。”

穆白见柳婷婷看着书画凝思,打断道:“诸葛公子,穆某随兴而作不堪入目,恐污了慧眼。”

柳婷婷微微一笑说道:“好诗,好诗。‘欲渡黄河冰塞川,将等太行雪满山。’既然‘行路难’倒不如‘归去来’。偷个悠闲自在,度个修身养性。不求王侯将相,也可文章留世。”

穆白已知柳婷婷猜出了他的心思,方才说“归去来”正好是在告诫自己,心生不悦,暗淡一笑,转身走出密室说道:“自古王侯定平川,胜者为王败者寇。庸碌偷闲没土尘,万世千孙谁人知。”

柳婷婷听穆白这几句顿然觉得此人心机悠远,虽有壮志却邪了心念,到不知会做出何等错事来。如此推出他精心创出的八卦剑阵和精心布置的八卦迷园,并非善类。便谦道:“始皇大国今犹在,曹霸三国落司家。成事机缘纯天定,谋事愁云徒烧心。归林一览诗词来,李杜文章耀九天。”

穆白脸容清淡,怒意自生,虽刻意压抑却也微露脸角。柳婷婷自然观察出穆白之变化,顿觉此地不宜久留,当下暗思离去之路。

凌云俊虽不懂二人言语深意却也觉得气氛转变凝重,说道:“这一天来做事不少,困意浓浓,还是早些休息罢。”说着三人已到大厅。

穆白遁去怒色,满脸笑容,道:“也知二位少侠一日劳困,却兴致使然又邀了二位观赏了不成眼的字画,实在不该。此刻已是夜晚,出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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