弈战狂神-第2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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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有所顾忌。

赛罕道：“好，那我就说一说你的破绽好了，根据我的计算，送信的使者抵达军营再折返只需要三天而已，你为什么晚了一天才抵达。”

８０１　瞒天过海

肖成冷笑道：“这很难理解吗？勒里途中遭到袭击受了重伤，他好不容易逃出包围圈，又带伤赶到军营，难道不会耽误时间吗？当时元帅正在前线督战，碰到勒里的是阿布达将军，他救治勒里问明情况再去通报元帅。元帅从前线赶回，知道了情况后回信，再派我送来，这一切难道不需要耽搁时间吗？”

肖成理直气壮的解释着，晚到一天其实也怪不得他。为了让对方相信，势必需要嘎木迪元帅的亲笔信，这就非常困难了。好在军中有个家伙以前就是靠模仿大人物亲笔信到处行骗，后来混不下去了才去龙魂军团报名参军的。

在龙魂军团不问过去出身只问能力的作风下，这个专门造假的人才被留了下来，在肖劲晨的联队中担任了一个小队长。由于肖劲晨经常与部下一起厮混，早就知道有这么个古怪人才，没想到这次还真的用上了。

这个叫做胡彪的家伙久已不干这营生，现在已经手生了，不过他还记得嘎木迪元帅的笔迹，为了将亲笔信模仿的足够像，他练习了好几天，这才造出来一封完美无瑕的假亲笔信，因此耽误了时间。

肖成早已知道这是个破绽，因此才编造了勒里受伤的故事，果然很好的将之掩饰了过去。听到肖成说的有理，赛罕也无话可说了，不过这个多疑的家伙绝不会因为这么一点就放弃怀疑的。

思考了一下，他又问道：“你是元帅的铁卫吗？为什么我没有见过你？”

肖成道：“我虽然挂着铁卫的职衔，却蒙元帅大人的旨意，保护阿布达将军。如今我是阿布达将军手下近侍，赛罕大人没有见过我或许是从未注意过吧，我却是见过万夫长大人的。”肖成早就打听好了东征军里的各种情况，他也知道赛罕所在的部队与阿布达有些不对付，双方联系很少，眼生也是很正常的，而嘎木迪元帅也的确将一些铁卫派到重要手下身边作为保护者。

“胡说八道，还说你不是假的。”赛罕又拍了一下桌案厉喝道：“你说你是阿布达将军手下，简直一派胡言。元帅的亲笔信为什么不让自己的近侍送来，会假手于阿布达将军的人。”

肖成冷冷一笑道：“这有什么奇怪的，阿布达将军掌控预备队，这亲笔信本来就是元帅在阿布达将军营中所写。元帅的近侍都要跟着元帅上战场保护左右，怎么可能让他们来做送信这种事情，这种事情自然是阿布达将军的人来做最为合适。阿布达将军非常重视元帅的亲笔信，他从自己的亲卫中找个实力高强的人，免得再次遭遇袭击这有什么问题？”肖成对答如流说的头头是道，由不得赛罕不信。

“如今元帅军中战事如何？”赛罕又转而问些军中消息，希望看出什么破绽。

肖成道：“龙啸帝国的军队在枷蓝关谷口设置防线，他们的武器犀利，元帅却是兵员众多，如今双方在那里僵持，短时间内分不出高下来。那两位战王却不知道什么原因不肯援手，如今元帅也在着急。大军行动粮食消耗太快，自然要调拨此地的粮食运往军中使用，元帅临来前还让我转告大人，这些粮食万分重要，大人必须小心在意。运送粮食的时候，还需要严防对方可能的偷袭。”

肖成的话说的半真半假，赛罕仔细琢磨着也分不出真假来。赛罕毕竟不是在政治中心那样的龙潭虎穴中培养出来的精英，他的确很精明，那也是相对而言的。在他反复盘问了军中各种事务，都被早有准备的肖成一一作答之后，他的疑心也慢慢消去了。“万夫长大人如此盘问在下，不嫌失礼吗？何况元帅大人军中还等着粮食用度，耽误了时间对谁都不好吧。”肖成适时的反问了一句，以发泄自己的不满，他这种做法不但没有让赛罕生气，反倒消去了他最后的一点疑虑。

疑心尽去，赛罕笑着道：“这位兄弟不必生气，龙魂军团的那些家伙诡计多端，我也是不得不防。毕竟这里是军需重地，可不能让那些家伙钻了空子。”

肖成的脸上也缓和一些：“大人担心的是，属下不知大人良苦用心真是该死。”

赛罕挥挥手道：“大家都是为元帅效力，何分彼此。兄弟远来劳顿也累了，下去换身干净衣服吃点饭吧，我这就打点库藏，派人为元帅运粮。”

肖成拱拱手跟着卫兵去了，他被引到军营之中，与那些守军们大吃大喝起来。肖成有肉就吃，酒却是喝的很少，如今身在敌营，任何错漏都有可能让他万劫不复，所以他必须要嗷时刻保持着清醒，就连睡觉也要睁着一只眼睛，免得说梦话露出实情。

不提肖成在敌营中虚与委蛇，赛罕也怕被元帅责怪，他赶快派人清点粮食草料，派人将东西都提出仓库装上大车，牛羊清点好之后赶出畜圈，准备送到军中去。在忙活了大半天之后，三百多车粮食草料终于装好了，为了免遭袭击，他一下子派出了三个千人队押送，这群原本就是牧民的士兵，也可以赶上一大群牛羊。这样一支大部队浩浩荡荡出了城门，向着枷蓝关的方向而去。

押送粮食的队伍速度不快，但在太阳落山之前，他们已经前进了二十多里路。晚上粮队将那些装粮大车围成圈子作为防御工事，牛羊则放在圈子之中看管以防走失。

肖劲晨与几个大队长在远处的草丛中隐蔽，看着营地中星星点点的篝火，一名大队长问道：“联队长，咱们是不是发动个夜袭，把他们全部吃掉。”

肖劲晨凝神思虑片刻道：“不行，对方人数不少，以我们的兵力很难将之全歼。一旦有人跑回去报信，会让肖成处于危险境地的。”

“那我们怎么办？难道眼睁睁的让他们把东西送去吗？”一名大队长问道。

８０２　独战城门

“只是一批粮食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主力部队会收拾他们的。重要的是对方的兵力被调走了三千，我们攻城的阻力小了许多。大家不要节外生枝，今天晚上就放他们一马，咱们按照预定计划行事。”肖劲晨一招手，带着几名大队长很快隐入了荒草之中。

察合台人的运粮士兵们在篝火边吃了烤羊肉，彼此间兴高采烈的谈论着，丝毫也不知道他们已经在鬼门关外转了一圈。

没有偷袭察合台人的运粮队，肖劲晨带着自己的骑兵联队，向着野马城近郊接近而去。

肖成在野马城住了两天，赛罕没有让他回去，他也乐得装傻。这两天肖成一直是高度紧张，生怕露出什么破绽，而赛罕似乎也忘记了他这个人，再也没有传唤或者派人观察他。在将粮食送走之后，野马城的驻军似乎松懈许多。这里远离前线，运粮任务又已经完成，他们自然放松了警惕。

肖成在各个军营中走动，细心观察着整个野马城的兵力分布和地形情况，同时与那些士兵们大块吃肉大碗喝酒，很快就结交了不少熟人，仅仅两天时间，肖成已经于那些底层士兵打成一片了，接着与这些人谈话的机会，他也摸清了城墙的防御情况与换哨时间。

第三天晚上，肖成很早就睡了，午夜时分整个野马城都已经陷入了黑暗之中。由于没有照明设施，天黑之后除了在篝火边吃喝，察合台士兵们也就只剩下睡觉一途了。到了午夜时分，篝火都被灭掉，士兵们早已陷入了沉沉的梦乡，就连那些哨兵也靠在背风角落里打盹了。

一直在帐篷中闭着眼睛的肖成猛然睁开了眼睛，看看同屋的几个察合台士兵早已鼾声震天，他偷偷穿上衣服，悄无声息的下床走了出去。在伸手不见五指的街道上摸黑前进，肖成凭借着记忆很快来到了城门前。

肖成走入城门洞，鞋底摩擦着土石的声音惊动了正在靠着大门睡觉的两个哨兵。“什么人？”醒过来的哨兵站起身来，对着声音来的方向喊了一声。肖成点着了一个事先准备的火把，对着两个哨兵笑道：“是我啊，晚上睡不着出来转转，没想到摸着黑乱走跑到这里来了。你们喊我才想起来，我是带着火把的，哈哈这脑子还真是爱忘事。”

这两名哨兵都与肖成相熟，其中一个哨兵笑道：“这么黑的天还到处乱跑，不迷路才怪。你没点火把还真不是坏事，恐怕你在街道上刚点起火，就会被人当奸细抓起来了。”

“是吗？那我还是赶快灭掉火把，免得有人来抓我。”他说着将火把放在地上，似乎是要用脚将之踩灭。肖成的动作自然吸引了凑过来的两个哨兵，当他们不自觉的将注意力集中到火把上时，肖成突然动了。依靠着三品武者的实力，肖成身形一闪就来到了两人身边，一双大手几乎同时卡上了两个哨兵的脖子。

一个三品武者刻意偷袭两个刚刚进入武士级别的小兵，其结果自然没有什么悬念。那两个哨兵还来不及发出一声惨叫，就被捏碎了喉骨。

“两位兄弟，实在对不起了，咱们各为其主，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肖成说着将两个哨兵尸身放到角落里，运力将门栓拆了下来。

拼尽全力将两扇厚重的大门打开，肖成举起火把向着空旷的黑夜中划了两个圈，一会儿工夫悉悉索索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很快就接近了城门。

“城外是什么人？报上名来。”人数多了声音就大，肖劲晨等人终于被城头的哨兵发现了。

“帝都增援来的。”一名大队长答应着，手中的铁胎弓却是张弓搭箭，向着声音来处射了过去。

啊的一声惨叫传来，那问话的哨兵被利箭射了个对穿，但是那名大队长毕竟是黑夜中发箭，只能循着声音向大概方向发射羽箭，结果这支箭没有射中要害，那哨兵躺倒在地哀嚎了起来。

“快点，快进城，我们已经暴露了。”肖劲晨心中着急，立刻命令战士们向城门处狂奔。

那名哨兵的惨叫声惊动了他的同伴，城头立刻乱了起来，用于应急平时舍不得使用的火把都被点了起来，照耀的城上城下一片通亮。

“那些龙啸帝国的人攻过来了，大家快打啊。”一名哨兵大喊着，其他哨兵纷纷响应，他们抽出身边的飞石索，向着城下打去。这种在正面战场上来不及被使用的武器，在守城中却很是顺手，冲力极大的石子接二连三的打来，让骑兵战士们不得不高高的将鸢盾举过头顶。

阻挡石子让骑兵们的移动速度降低了一些，这让察合台人有足够的时间向着大门冲去。

“快关上门，你疯了吗？”一群察合台人远远的就大喊着，他们很奇怪，门前站着的那个人为什么不赶快将门关上，难道吓傻了不成。

肖成将火把插在地上，拾起哨兵的马刀回过头去，微笑的看着越来越近的察合台人。

“那家伙是奸细，快杀死他将门关起来，敌人大军来了。”其中一名小头目终于明白了问题关键，当即呼喝起来。其他士兵听到是奸细，纷纷挺着长枪或挥动着马刀冲了过来。

肖成仰天大笑：“来试试，看你们能不能杀得死我。”手中马刀挥出一个半圆，肖成将近身的一圈长枪全都拨打到一边，随后他人随刀走直接冲入了那群察合台士兵们中间。马刀带起一串寒光，径直砍断了一个察合台士兵的左臂，那个家伙疼的躺倒在地，捂着断肢不住的哀嚎。

肖成仗着实力高强，将战气布满全身形成战气护甲，同时手中马刀连挥，一个个察合台士兵倒毙于地，很快就死了一片。附近的哨兵本来就只有几十个人，经过肖成一阵砍杀，就只剩下了七八个，看到肖成又攻了过来，他们被吓得连连后退。

８０３　轻松夺城

“不要嚣张，让我来会会你。”爆喝声响起处，一道黑影从天而降落在了肖成的近前，来人正是万夫长赛罕。

见到肖成的容貌，赛罕先是一愣，随即怒道：“原来你这小子真的是奸细，我真后悔那天没有杀了你。你这个叛国者，人人得而诛之。”

肖成微微一笑道：“杀我要靠本事的，恐怕你还不配，何况我是龙啸帝国骑兵师团的一名中队长，本来与你就是敌国，何来叛国？”

“混蛋，我要杀了你。”赛罕愤怒的举起马刀，向着肖成狠狠劈来。赛罕的实力也是不错，加之他的卫士们在一旁伺机而动，让肖成还要分心警戒他们，一时间双方竟然僵持住了。不过肖成留了个心眼，他故意将赛罕引到了城门洞中交战，这样两人的战场挡住了城门，谁也无法绕过他去关闭城门了。

赛罕知道野马城已经是危如累卵，如果不能击杀面前之人，今天免不了城池陷落的命运，因此他什么也不顾了，刀法运转间一派杀招，全然不顾自身的防御。肖成也知道这是关键时刻，同样展开了对攻，双方都是只守不攻，两人的身体表面很快就布满了各种伤口。

看着那些地方骑兵已经近在眼前，赛罕瞪了双眼血红，手中马刀狠狠的砍了过去，此时他的中门大开，竟是一副同归于尽的架势。肖成此时也打红了眼，见到对方拼命他也一咬牙，同样的完全放弃防御，一刀攻了过去。

两人错身而过，手中马刀都被鲜血染红了，肖成在对方砍在自己脖子上之前，身体微微一侧，那马刀只是将他左臂划开了一道深深的伤口，而他的马刀则准确的划开了对方咽喉处。肖成手臂剧痛，马刀直接跌落在地上，而那赛罕却是咕咚一声跌落尘埃，成了一具毫无生机的尸体。

就在此时，肖劲晨所带的骑兵们也冲到了城门口处。肖成微一斜身，后背重重的靠在城门洞的城墙上，让开了正面的道路。那些跨上云马的骑兵们则一个疾冲，挥舞着马刀冲入了城中。

野马城只有一个城门，当唯一的逃路被封死，那些察合台士兵开始了决死反击，但失去了指挥官，没有了组织，他们的失败已经注定，而肖劲晨的骑兵联队则有组织的在城内展开了屠杀。

“三表哥，你怎么样？”最后进城的肖劲晨翻身下马，一把抱住了已经摇摇欲坠的肖成。见到肖成满身伤口，他赶快将随身的急救包打开，用纱布给他包扎起伤口来。

云南白药洒在伤口上化作一阵清凉，让肖成身体表面火烧的痛感大大缓解，他禁不住舒服的呻吟出声。

“三表哥，你没事了吧。”肖劲晨焦急的询问着。

肖成摆摆手道：“还死不了，不过你这次可是给我了个极度危险的任务，要是我这次升不到大队长，我跟你没完啊。你看看这计划多危险，要不是你及时赶到，我今天就交代在这里了。”

肖劲晨喜得一巴掌拍在肖成肩膀上道：“三表哥你瞧好吧，保证不让你吃亏。”肖劲晨大力一拍牵动了肖成的伤口，疼得他呲牙咧嘴，一阵的呼痛。

城内察合台人的残余士兵很快就被消灭殆尽了，有了这么多物资补给，肖劲晨自然不愿意放弃，他一边派人去枷蓝关送信，一边指挥着战士们准备城市防御。那些战死的察合台人尸体被扔出城外埋了起来，城内被彻底打扫干净。为了安全起见，战士们将没用的土坯房扒倒，用那些土坯将城门完全封死了，剩下的房梁等大木材都被当做滚木送到了城头，战士们轮流上城头守御，其他人则在城中空地搭起帐篷，抓紧时间休息。

吴呈凤在接到肖劲晨的汇报后大喜过望，她立刻派人同时岳云，要求骑兵师团守住野马城，作为今后出击察合台汗国的前进基地，也为枷蓝关扩建工程争取时间。

从野马城出来的运粮队运气不错，他们躲过了野马城中同僚们的覆灭，又无需面对枷蓝关下的龙魂军团，因为他们刚刚走了两天工夫，就遇到了败退而归的嘎木迪元帅，此时他已经收拢起五万多溃兵，打算撤退东征军大营休息。

听说迎面碰上了运粮队，嘎木迪元帅很是好奇，他并未要求补给粮草，这运粮队却是从何而来。嘎木迪元帅很快召见了负责运粮的其中一名千夫长问道：“你们从哪里来？”

千夫长立刻回答道：“是从野马城而来，奉元帅手令运送粮草到大营的，想不到在这里就碰到了。”

“什么？奉我的手令？”嘎木迪元帅吃了一惊，他的心中立刻升起了不祥的预感。“我何时发过手令让你们运粮？”

千夫长听得一愣，随即道：“三天以前，有位信使带着元帅的亲笔信来见赛罕大人。说是军中缺粮，战事又处于胶着一时难以结束，所以让我们运粮到军前。赛罕大人这次可是运了两百车粮食，还有大批的牲畜和草料过来。”

“糟了，我们中计了，赶快回军野马城，或许还来得及。”嘎木迪元帅大惊，连忙催促大军起行。

负责中军的德昂凑了过来道：“元帅，带着这么多大车，咱们想快也快不起来啊。不过咱们的粮草辎重都陷落在枷蓝关了，这些粮食也不能扔了，否则一旦野马城被攻占，我们就没有粮食了。”

嘎木迪元帅看了看大车，又看了看疲倦欲死的战士们当即道：“大军先休息两个小时再走，让后勤兵们将大车上的粮食都卸下来，让战士们自己背上。大家尽量的多备一些，这可能是最近一段时间我们的全部粮食了。至于那些牲畜派些人在后面赶着走就好了。那些草料让马匹多吃一些，免得太重难以搬运。”

嘎木迪元帅一声令下，押运粮草的三千后勤兵当即忙活了起来，他们将粮食分装在各种小袋中分到每个人手中，随后又是将全军马匹集中起来喂食草料。

８０４　防守压力

两个小时之后，骑兵们的体力已经恢复了一些，那些马匹也已经吃了个饱，嘎木迪元帅遂放弃了所有大车和剩余无法携带的粮食草料，大军缓缓向着野马城的方向而去。

当嘎木迪元帅的五万多大军抵达野马城的时候，这里的城头已经遍插龙啸帝国的黑白双色旗了。看到城墙上为数不少的守军，嘎木迪元帅也是头皮发麻，如今大军体力耗尽兵无战心，正是出于战斗力最为低下的时候，让他们攻城实在有些难度。

尽管如此，嘎木迪元帅也不是个轻易放弃的人，他命令阿布达带领一个万人队，发动了试探性攻击。望着冲过来的察合台骑兵，城头的肖劲晨微微一笑，尽管他知道对方兵力众多，但他对自己的战士们信心很足。他知道援军肯定距此不远，只要他能够坚守很短的一段时间，就能够将这座城市稳稳的守下来了。

肖劲晨知道先声夺人的道理，见到对方攻来，他立刻命令城头的战士们用弓箭射击。骑兵们人手一把铁胎弓，这种使用弹簧钢做弓背的铁胎弓力道奇大，射程足以达到三百米之外，如果是四十五度角漫射，绝对不输于一人高的紫杉木长弓。

看着察合台人进入了射程，肖劲晨一声令下，城头顿时箭如雨下，那些没来得及举起盾牌的察合台骑兵顿时死伤一片。但是察合台人的装备毕竟今非昔比，有了全身的钢甲防御，再举起那块长圆形的盾牌，至少超过一百米的距离之外，铁胎弓也难以射穿对方的铠甲了。

阿布达带领的察合台军队很快靠近了城下，尽管他们没有云梯，但利用大宛马犹如叠罗汉般的立起身子，人也就能摸到进四米高了，加之野马城用土夯成的城墙年久失修，到处都是孔洞，很容易进行攀爬，因此察合台骑兵还是能够轻易攻上城头的。

“用滚木给我狠狠的砸。”肖劲晨一声令下，一根根从土房中拆出来的梁木被扔了下去，砸的那些察合台骑兵一阵慌乱，不少人被砸的头破血流。梁木毕竟不多，仅仅攻击了一轮就全部消耗完了，之后战士们只好顶着察合台人用飞石索打上来的石子，用弓箭与之对射，而部分人则用长枪对着城下乱捅，将那些即将爬上城头的人刺死推落。

骑兵们毕竟人少，在对方四面攻打之下，人员有些不敷使用，好在他们的铠甲足够结实，想让他们受重伤也是不易，因此大多数还保持着战斗力。

阿布达的部队最终没能攻上城头，但他们也是在纠缠了近半个小时之后才溃退的，这让嘎木迪元帅看到了希望。很显然城内兵力不足，这让他有了夺回野马城的机会。

“派出三个万人队继续攻城，我要将野马城夺回来。”嘎木迪手中马刀一指，被点到名字的三个万夫长立刻带领着自己的队伍冲出队列，向着野马城狂冲而去。

战士们所带羽箭数量有限，他们不敢随便挥霍。只有到了近前足以击杀对方的时候，战士们才会用弓箭杀敌，这让察合台人受到的阻碍大大减少，他们很快就攻到了城下。

好在野马城只有一个大门，而且已经被战士们用土坯堵死，如今骑兵战士们可以集中精力对付爬城的敌人。野马城的战斗异常激烈，肖劲晨等人知道一旦被对方攻入城中，他们将会全军覆没。而察合台人也很清楚，失去了此地，东征军的大部分粮食补给将不复存在，别说是反攻，就连能否渡过这个冬天也是未知之数，因此双方都拼命了。

野马城头的战斗进入了白热化阶段，双方士兵忘我的互相拼杀，但随着察合台骑兵越来越多的登上城头，肖劲晨骑兵联队的战士们开始渐渐不支。毕竟他们的人数要少得多，在缺乏守城器械的情况下，守城一方也难以占到便宜。

见到城墙的防线即将崩溃，肖劲晨一咬牙就想派人去城中点火，就算他们全都战死在此地，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