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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剑独尊-第1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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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靖则来到了院落里，迎着清冷的海风站立着，沉默着。
韩老爷子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杨林老爷子和他的子嗣呢？战凡老爷子呢？
霸苍和寒雪两位前辈有没有在一起？
还有百里问剑、算千秋、木奎、巫九、拓拔妖和叫做问心的元老，他们呢？
成功了吗？成功了的话，现在是在哪一户人家？
特别是戮神战队和四宫的优秀孩子们，以及大夏学苑里那些如同火种一般的希望，他们怎么样了？
成功了吗？去了哪里？
沉思着，韩靖面带着淡淡的微笑，看到了希望：至少，不管是不是天意，他已经找到了一名老友了！
既然能够找到杜宇，为什么不能找到其他的人？
特别是百里艺和火舞，她们和韩靖是那么亲近，找到她们应该只是时间的问题而已！
韩靖相信这一切，期待着这一切。
只是现在……他需要做一些事情。
“杜宇当年没有要求我抹去他的记忆，他说过……自己一旦成功还要再战！哪怕是为了那些曾经存在过却终究不存在的人们，他也要为了他们讨回尊严！”
回忆着，韩靖微笑着望向了那间破败的房舍：杜宇睡着了，因为先前小岛上的惊魂，因为这一段时间的疲惫，或者也因为他身体里的两只蛊虫，他睡着了。
太累，杜宇就那么靠着奶奶那枯瘦如柴的脚，睡着了！
既然睡着了，时机也就到了！
轻轻一点，韩靖在这一个院落的四周布置了一道简单的结界，足以隔绝就好。而后身上隐隐约约有了一缕缕的霞光虚幻而出，向着那间房蔓延而去。
于是，房舍同样有了一次次柔和却也绚烂的华光隐隐约约地生出了，逐渐弥漫四周，中心位置还出现了一棵树。
出现之后，这棵树立刻茁壮地成长起来，带着无限的生机和澎湃的力量！躯干，以疯狂的速度变得越来越粗，枝叶逐渐繁茂起来，直到遮天蔽日一般。
之后这苍天的巨树仿佛成为了生生不息的源泉，使得四周有了无数飞舞的蝶，无数欢奔着的鹿，更有了无数的清泉环绕着，流向了远方的浩海！
这棵树……韩靖相信杜宇曾经见过！
……
杜宇睡的很香！
香甜的睡眠往往会有香甜的梦伴随着，于是他做梦了。
“韩少，你有钱了吗？我给你的丹药……你再没钱的话我回去又要被老爷子胖揍一顿了！”
他梦到了自己变作了什么学院的一名学员，家里也是炼丹的，所以他顺带着也会将家里炼制的廉价丹药拿到校园当中卖给需要的学员。
但是有一个和他关系很好的学员却总是跟他赊账……
哎……苦恼啊！
有什么办法呢？毕竟自己觉得对方很合自己的脾气，那就赊账呗！
而后……
……
轰隆隆……
这一夜，这个濒临大海的小渔村下了一夜的暴雨！
外面的海岸线上，无数的惊涛滚滚而来，声势惊人！
渔村里的一些茅舍不堪风暴的蹂躏，终究崩塌了，于是不少人家只能躲在了废墟下艰难地苦撑着。
但最为简陋破败的杜宇的家，在这一夜里没有一滴雨水落下。
只有惊雷滚滚而过的时候，杜宇会偶尔因为振颤而皱一皱眉，或者身躯忽然一抖！
在梦里，他梦到了无数的血雨腥风！
他梦见了一面叫做罗霸的妖族好友为了自己和自己的同伴而惨烈地战死在了一个叫做蓝焰山脉的地方。
而后……
是越来越多的风暴，一场接着一场！
每一次都是生死的洗礼，都是浩劫的考验！
他梦到了这一切，于是双拳越来越握得紧了些：他没有屈服过，身边的同伴们没有屈服过，战！一路地战！
哪怕是战天斗地，何妨？
有兄弟姐妹们相伴，何惧一战？
更何况，他的梦里还有一名绝对坚强的挚友在一直支持着大家，在帮助着大家——他，就是曾经跟杜宇赊账购买丹药的那名少年，那名韩府的少主！‘“韩靖！”
……
黎明时分，没有旭日，却也没有了风暴！
一夜之后的狼藉使得整个渔村都沉浸在了萧瑟和凄凉当中，有人死了！有人的家园被毁了！有人则是新生一般，醒了！
“师尊……”
含着泪，杜宇站在了破败的茅舍门口，望着那傲然站立着的白衫男子：“不好意思，叫你久等了！我……回来了！”
这就是杜宇醒来之后的第一句话，带着歉意，也带着难以掩饰的喜悦！
是的，杜宇回来了！
他成为了离开仙帝道场之后，第一个重新回到韩靖身边的人！这一点如同韩靖成为韩府的少主之后，第一个结识的兄弟就是肚子一般。
而且除了兄弟这一层关系之外，两人其实还是师徒——除了月夕，杜宇是韩靖曾经收的第二位徒弟！
至于第三位徒弟，就是忠将，却已经彻底魂飞魄散，陨落在了仙帝的道场当中！
转回身来，韩靖望着杜宇，面上看似平静，但话语很沉：“准备好了吗？”
准备……
再战！
而且这一次再战，将要面对的是何等强大的敌人？是能够暗算了太祖的强者，是能够将仙帝逼入绝境的强者，更还有传说里冥界的不败军团……
沉思着，杜宇微微一笑，沉沉点头：“师尊，肚子随时待命！”
……
“我靠！这里怎么了？哈哈哈……连老天都看不惯这些脏兮兮的贱民啊！”
恰在这时，一个刺耳的声音响起，由远到近：“肚子，肚子你个小杂种，你他娘的找到暗礁野猪奶了吗？”
闻言，韩靖看也不看，天识里已经知晓了是什么人来了。
杜宇则是冷冷一笑，说道：“师尊，他就是那名医师的唯一弟子，也是不远处小镇镇长的儿子！”
正说着，那扇柴木做成的院子门扉已然被人一大脚踢得飞离，而后一名胖墩墩的十七八岁少年就带着四名侍卫出现在了院子当中。
“肚子，你他娘的小杂种一定没有找到野猪奶，要不然昨天干嘛不去上交？”
狞笑着，胖墩墩的小子一只手指出，龇牙道：“给本少爷跪下，道歉！要不然本少爷这就拆了你这烂房子！”
第五百二十六章 道歉？
“少爷，请坐！”
“少爷，喝茶！”
在胖子少年身侧，两名侍卫各自一拍自己的储物戒指，送出的赫然是一条奢华的软椅以及一杯冒着热气的香茗，看得出这两人平日里就已经对溜须拍马的行当经营得相当的熟络了。
端坐之后，胖少年品了口茶，邪邪一笑说道：“对了，你们几个等下就去通知这村子的村长一声，告诉他们，今年的赋税加倍！嘿嘿嘿……本少爷要看看这些贱民是怎么死的！”
“哈哈哈……少爷英明！等到这些贱民都滚出去了，这风景如画的岛屿就是咱们的后花园了！”
“那时候……嘿嘿嘿，少爷可以随便带着那些漂亮的女子来这里享受了！”
“哈哈哈……”
和自己年龄不符地大笑着，胖少年又望向了杜宇，眉头也微微地皱了起来，好似觉得什么地方不对劲似的：“怎么？你个小杂种还不给本少爷跪下道歉？”
“你以前经常下跪？”韩靖同样剑眉皱起，淡淡地问了一句！
“嗯！”
杜宇点一点头，冷冷一笑：“那时候的我想不起曾经的过往，所以忘记了你说过的那句话！”
他记得，韩靖曾经说过一句话——即便战死也不要对敌人下跪，因为哪怕因此而苟活了，却也终究丢掉了自己的骨头！
没有骨头的人，就只是行尸走肉而已！
想到了这句话，杜宇笑意收起，双眼有了如剑的光芒：“从今天开始，我杜宇会重拾自己的骨头！”
心里赞许了一声，韩靖就要上前。
知道韩靖打算干什么，杜宇立刻伸手拦住了韩靖，双眼冰寒地望向了不远处的胖少年：“丢掉的骨头，我自己找回来！”
……
一步步向着那胖少年走去，杜宇的脑海里都是苦涩，都是冰寒。
为了奶奶，他无数次地跪在了镇长家的大门外，跪在了那医师的大门外，最长的一次，跪了十天十夜，几乎因此死亡。
同样是为了奶奶，当他不能获得所谓的交换猎物的时候，他总是不得不一次次地跪在了镇长、医师甚至是这胖少年的身前，其中几次，这胖少年还狂笑着对他尿了很多的尿。
那时候他所求的，仅仅是所谓给奶奶保命的丹药！
这一切的屈辱，这失去的许多尊严，今天是应该做一个了断了！
……
“我草！这贱民想要造反？”
或者是看出了杜宇眼睛里满满的杀意，那胖少年猛地站起，本能地退后了两大步。如此一来，四名侍卫都站在了他的身前。
“肚子，你找死？”其中一名侍卫长刀握紧，厉声喝问道：“你知道现在自己在做什么吗？”
闻言，杜宇没有停步，继续向前：“我只是想要拿回一些东西！”
一句话，狠辣的眼光，说明了一切。
“什么东西？”
“骨头！”
“草……他真的造反了！”另外一名侍卫立即怒骂道：“这该死的小杂种，忘恩负义啊！”
于是在他们的身后，那胖少年笑了，笑得狰狞而冷酷，竟是说道：“那就杀了他吧！反正当年他爹娘带着村民闹事而被我们杀掉之后，这小子就等于被判了死刑了！”
什么……
轰隆隆……
杜宇的脚步，终于停下来了！
他的双眉颤抖着，才知道了自己这一世的爹娘不是死于浩海里的风暴，而是为了村民而死在了镇长的手里！
是这样吗？
是这样！
双拳握紧，杜宇的身躯颤抖了起来，低着头的他终于有了一丝丝的魂力开始弥漫开来——因为韩靖昨夜的帮助，他的丹田和幽府内的两条蛊虫已经被祛除，同时韩靖的魂力也帮助他扩充了血脉经络，使得他恢复了一丝半点曾经的实力！
也正是感受到了这一丝半点的魂力波动，两名站在最前面的侍卫震惊了。
“他居然能够拥有魂力？”
“这是什么境界？”
闻言，胖少年急忙喊道：“杀了他……把他的丹田挖出来！”
“好叻！”
“谨遵少爷命！”
得到命令，两名侍卫冷冷一笑，各自向前杀出！
只见他们两人各自一柄长刀，一人狂奔而出后从左至右杀来，直取杜宇的脖颈！另外一人同样的速度狂奔而来，长刀翻飞出一层层的寒光，直取的赫然是杜宇的双腿！
这一切倒也凌厉异常，不知道这两名侍卫已经如此配合着灭杀了多少的对手，也正是他们彼此之间的默契和熟练，使得杜宇看似已经避无可避！
但仅仅是刹那之后，异变突现……
“铮铮……”
两声刀片破空的脆响后，不仅仅是那些侍卫，就是胖少年也都是震惊地睁圆了双眼：杜宇，不见了！
当然了，这一去的杜宇不是不见了，他的消失其实只是一种视觉效果而已——快，匪夷所思的快！
这样的速度下，他就如同是天际之上的苍鹰，又像是草原当中的猎豹，已然向着胖子展开了致命的搏杀。
身躯向前的同时，只见他猛然一矮，接着右肘便如同重锤似的沉沉轰击在了带着呆滞失色的胖子胸口！
砰！
一声闷响中，胖子如遭重厄般倒飞而出，双眼猛然凸出，嘴里更是口水带着血水一起喷了出来：“怎……怎么可能？”
听到了闷响也看到了现在的场景，四名侍卫震惊着，张大了嘴。
其中一人上前一步，惊呼道：“这不是真的！”
是的，刚刚的电光火石间所发生的一切，他们都不会相信那是真的。
只是现实容不得任何人怀疑——胖子少年已经被杜宇一只手捏住了脖颈，高高举起。
……
这一幕，何其熟悉？
无数年前在一个叫做大夏帝国的大夏学苑里，韩靖就曾经当着杜宇的面这样干过，当时他的对手，是杨府的两名旁系弟子！
现在仿佛是时光回转一般，这一幕又出现了，只是当年出手的韩靖换做了现在的杜宇！
但……
同样的快捷，同样的狠辣，同样的杀机无限！
……
“少爷！”
“我们大家一起上！”
终于，四名侍卫全部暴怒了！
只见他们各自催逼出了各自最强的实力，一股股澎湃的魂力随即将四周的沙石激荡得横飞而起。
只是，他们忽略了一个人的存在！
这个人，叫做韩靖！
“你们这群鹰犬，留着你们的双手有何意义？”
冷冷地开口了，韩靖的这句话，决定了下一瞬的血肉横飞！
砰砰砰砰砰砰……
第五百二十七章 尘归尘
快，超乎想像的快！
快到了一共八条手臂横空飞起，那四名侍卫都还来不及感受到失去手臂的痛楚！
当然了，时间终究会流逝，于是痛苦终究会来临。
剩下的，就是杀猪般的哀嚎与惨叫！
……
“噗通”一声，胖少年被杜宇丢下，直接就跪在了沙地上。
面对着不远处血腥的画面，听到了那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惨呼和哀嚎，胖少年早已面如死灰，大滴大滴的汗水如雨而下。
“你要我向你道歉？”
望着距离不足一丈的胖少年，杜宇再次一步步缓缓向前，身上杀机浓重无比，如有实质。
感受到了这样的杀机，胖少年仿佛感受到了自己的头顶上已经架起了一柄锋利的镰刀，随时都会收割了自己的生命一般。
于是他恐惧了，绝望了，却不忘自己的身份：“杜……杜宇……你可知道我是……”
不等他说完，杜宇动了！
只见他一个箭步上前，直接一拳轰在了胖少年的脸上。
这一拳轰得巧妙啊，不至于将胖少年的身躯轰飞，却不偏不倚地正中了他的鼻梁，并且将一个鼻梁直接轰得支离破碎，露出了血腥的烂肉和隐隐约约可见的鼻洞！
“次奥！你就不能好好地跪着听我跟你道歉吗？”
望着颤抖着的胖少年，杜宇的脸上有了如魔的冷笑：“既然你不想听我道歉，那就别听了吧！”
话语里，如雨的拳头狠狠砸落！
砰砰砰砰砰……
一连串爆竹般的声音顿时响彻……海边！
……
“奶奶这些年不知道受了多少的痛楚！她……本该早一点安息的！”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想到了自己这些年无论风雨都无数次地跪在了别人的门外，受尽了各种欺凌和侮辱，仅仅是换来了奶奶的魂魄无力轮回并且继续受到折磨，杜宇终于流泪了！
虽然生命如朝露，但在这短暂的新生里，杜宇真的承受了太多，失去了太多，以至于完整的新生居然才开始不久，他就已然成为了别人的棋子并且失去了自己所有的亲人。
此刻以金盏花覆盖着奶奶的灵船，杜宇站在了接近深海的地方：“奶奶，对不起，孙儿只能送你到这里了！”
这就是海葬。
杜宇相信自己的爹娘最终都已经魂归了浩瀚，因为他们的海的儿女，所以现在自己的奶奶也应该如此，应该去海里的某个地方，那里有她的儿子和儿媳在等待着她。
这样或者也是尘归尘，哪怕海里无尘！但终究是一种结束，或者也是一段新的开始！
“杜宇，以后呢？”
等到杜宇目送着灵船最终消失在了海天一线的地方，这才回到了韩靖的身旁。
听到了韩靖的问话，杜宇本才十四岁的年纪，却露出了成人般的睿智和深邃目光：“随你，再战！”
对！
再战！
这就是杜宇觉得自己新生的意义所在，追随韩靖，再战！
既然如此，韩靖轻轻问道：“你还能施展前世的剑吗？”
前世的剑？
杜宇跟韩靖学过的剑术神通不多，只有“刺芒”和《四季剑谣》而已，但这等神通剑术，足够了！
所以点一点头，杜宇回答道：“我还握着！”
“那就好！”满意地点了点头，韩靖极境天识一扫，望向了某个方向：“去吧，我等你！”
那个方向，是一个小镇，小镇里有着相邻的两座府邸，正是镇长和那名医师的府邸。
知道了韩靖的意思，杜宇抱拳一拜，踏步而出。
他的步伐，沉稳，坚毅！
……
这一日，某个小镇迎来了一场比前夜更加恐怖的风暴。这场风暴，是血雨腥风，是灭杀和复仇！
为了自己被人夺走的天赋灵根，为了自己被人盗走的前世记忆，杜宇在这一日变身为魔，血洗了两座府邸！
婢女和下人之外，一座府邸里的三百三十一人，亡！另外一座府邸内同样是只有下人和婢女活着，其他九十四人，亡！
……
只可惜，当杜宇再回到自己的小渔村时，韩靖走了！
在杜宇颤抖的双手里，只剩下了一枚玉佩，里面有着韩靖留下的声音：“真正的问天宗宗主历来仁善，南星帝国国教同样尊崇善道，你可前往！我在炎黄，你在南星，再聚首，逐鹿天下！”
这……
韩靖走了！
以十五年的闭关，他稳固了自己的实力并且避开了炎黄帝国那些耳目爪牙对自己的追捕，现在的他终于要离开了。
因为更多的人还没有找到，包括百里艺、火舞……
更因为，他命中注定的强敌就在炎黄帝国——那位圣帝！
“韩靖……”
握着玉佩，杜宇的双手颤抖着，最终沉沉地跪倒在了沙滩上：“师尊……”
他知道，韩靖是自己的大哥，更是自己丹道一途上的师尊！
所以他尊韩靖，敬韩靖！
更何况，现在这一世又是韩靖机缘巧合下拯救了他，此恩如山！
当然了，他却不知道韩靖原打算的是自己要亲自去问天宗的，因为问天宗的宗主和仙帝有着很多的故事……
只是现在有了杜宇，韩靖相信杜宇所学过的那些炼丹之术足以帮助他在问天宗内站稳脚跟，甚至跟宗主再次有一些故事发生了。
这样的故事，本不该是坏事！
但有时候……真的会是天意弄人……
这是后话！
……
韩靖走了，没有御空飞翔，而是和一些商队一起乘船漂洋过海，向着炎黄大陆驶去。
这一日风和日丽，使得那些已经承受了数日狂风暴雨折腾的船员和乘客们都心情大好，甲板上，于是有了很多的歌舞，以及天南地北的侃大山。
韩靖不喜这样的热闹，也不会太排斥，所以他选择了独坐一角，静静地闭目休息着。
但很快，他还是听到了自己感兴趣的一些事情。
“你们听说了吗？今年七月，千玄郡神将府的掌上明珠似乎要举行小弱冠礼了！呵呵呵……”
“当然听说了，啧啧啧……据说那小妮子可是仙女的模样呢！”
“那还用说？人家举行一个小弱冠礼，就已经引来了无数豪强的子弟蜂拥而来，想想谁要是能够跟如仙的小郡主定下婚约，岂不是立刻成为大陆上最叫人羡慕的男人了吗？哈哈哈……”
千玄郡？
雷家！
听到这一切，韩靖的嘴角微微一斜，露出了几分笑意：“雷破天，我来了！”
第五百二十八章 听书起骚乱
船靠岸，结束了近月的漂泊！
韩靖离开了那些商队独自上路，一路上虽然隐匿实力，但以走马步的速度，依旧帮助他很快便来到了一座城池外。
这座城，距离千玄郡的千玄城仅仅是百里之遥了！
或者，在这里可以获得一些神将府以及雷破天的消息，又或者至少可以知晓关于那小弱冠礼的事情吧！
韩靖于是停了下来。
城名“双江”，因城内恰有两条平缓江河并流而过，最近处，两条江河只是相距了数百丈而已。
也就是在这宽约数百丈，长约三千丈的地方，正是双江城最为繁华热闹的地方。
内里奢华的酒肆林立，各种赌坊、歌坊和其他店铺应有尽有。其中除了风花雪月、江山典故之外，更多的是南来北往的大陆货物！
不论是南星帝国的顶级丹药、北方的顶级玄兽玄丹、炎黄帝国的特产或者就算是那冥界流出的物品，都是琳琅满目地陈列在了各家的店铺当中。
这一切足见这座城的繁华鼎盛以及交通便利程度！
韩靖其实不喜这些风月场所或者人头攒动的酒肆，但想要获得足够多和足够及时的信息，他知道这里是不错的选择。
所以，稍稍选择之后韩靖便登上了望江楼！
望江而立，楼含纵横！
聆水一醉，知晓亘古！
地域上的“纵横”以及时间上的“亘古”……
这就是望江楼外红色大门的对联，说的正是望江楼的历史悠久，更说了望江楼的底蕴——这里，有着双江城乃至整个炎黄帝国最多最好的说书人。
走进去，韩靖看到了“古风”、“雅骚”、“沙场”、“听风”等等楼层的名字，意味着的正是这些楼层内的说书客，所讲的不同类别。
没有犹豫，韩靖选择了听风。
因为听风者，消息灵通，并且正是现在所发生却大多不为人知的事情。
点了三五小菜和一壶双江名酒，韩靖选择了一个角落坐下。四周，都是兴致盎然的听书人，或者三五成群，或者男女为二，也有少数酒桌如同韩靖这里一般，仅仅是一人而已。
此时正是正午，听书人倒也不多，不似晚场那般热闹喧哗，于是说书客似乎也有些无精打采……
“想我帝国千军万马正严阵以待，准备将叛臣韩无双的余孽一举拿下之际，忽然天上雷霆滚滚犹如即将灭世，更有了一道金色光芒突兀而出，惊得千军万马好一阵急退！你们猜……那金色光芒到底是什么？”
说书人说的事情，果然很近！
韩靖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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