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择天记-第2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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煮石大会煮的就是天石,当然,不可能为此在天池畔生起无数炉灶烧水。煮石本来就是在天池里煮,因为天池里的水都是热泉汇聚而成,温度极高,仿佛天地造化的一座炉。

煮石大会,就是人类世界为了提升修道者的修行速度,而举办的一场盛会。但凡能够在煮石大会里排进前列的修行者,都有资格获得一块天石用以参悟感知。天石的神妙远远不及天书碑,但天书碑在天书陵里,天石却可以带在身边朝夕相处,所以对修行者而言,天石的重要性其实不在天书碑之上,甚至对某些人来说,还尤有过之。

何时举办煮石大会,在太宗皇帝回归星海之后,便由五位圣人与八方风雨共同拟定,由天机老人组织安排,具体的举办时间则要看当时修行世界里后辈强者们的修行状况,确认他们的境界足以参悟天石,才会举办。

太宗皇帝那一代人逐渐退出历史舞台后,修行界日渐冷清,煮石大会往往数十年都不会举办一次,直到当年王破一鸣惊人之后,修行界再次进入野花盛开的年代,煮石大会的召开频率才逐渐变得高了起来。

煮石大会最重要的目的是为了让人类世界的修道天才,在修行关键时刻获得助益,从而尽快地突破知见障,获得提升,所以被邀请的人数很少,比如今年便只有三十余位年轻的修道者在名单上。

在那份名单上有天道院关白的大名,理所当然的有秋山君,自然也有徐有容和陈长生,还有苟寒食,还有点金榜第四的槐院钟会,折袖与唐三十六没能登上点金榜,却不代表天机阁就不看好他们,所以他们也在名单上。

除了这些耳熟能详的名字,名单上还有些名声不显的散修与小宗派的高手,那些散修与高手大概都已四十余岁,在修道者里还算是相当年轻,但和上面那些年轻的天才们比起来,则要明显大了一大截。

数百名国教骑兵护送着数辆车辇行走了京都。

这些国教骑兵神将漠然,浑身肃杀意味,却无法阻止京都百姓们看热闹的决心与勇气。

茅秋雨与凌海之王分别坐在两座车辇里,闭目养神,仿佛听不到窗外传来的呼喊声。

那些呼喊声,都是给后面那辆车子里的人的。

在车厢里,唐三十六放下手里的名单,挠了挠被喊声弄的有些发痒的耳朵,摇头说道:“又不知道我们做什么去,喊的这么大声做什么,还有柔儿……我昨夜才给了你一千两银子,这时候又来演这一场送夫做什么?”

他看着街畔楼上那个倚栏悲切的少女舞伎,脸上的神情很是有些不自然。

没有人理他,也没有人关注他,不然或者他会更加尴尬。

折袖闭着眼睛在养神,真元在有些畸形的经脉里像小刀般刮弄,眉眼间却看不到痛意。

陈长生拿着一卷道藏在看,神情很是专注认真,识海里则是在不停计算怎样破掉王之策留下的那个阵法。

唐三十六有些惭愧,心想为什么自己就做不到他们这样万事不系心怀?

“你听……有人居然猜你是去南溪斋提亲!”

街畔的人群里忽然暴起一阵呼喊声,唐三十六听着了,笑的前仰后合,好不快活。

“也亏这些人能想得出来,不过这阵势确实有些像,想娶圣女,当然得出动两位国教巨头。”

这说的是前面车里的茅秋雨及凌海之王。

今次去煮石大会只有陈长生等人,出动的阵势却极大,竟由两位大主教亲自护送。

因为现在陈长生的身份已经不同,而且路途遥远,寒山距离魔域不远,谁知道魔族会不会对这位未来的教宗动什么主意,由两位聚星巅峰境的大强者坐镇,想来会安全很多。

陈长生依然低着头,看着书,没有什么反应。

唐三十六终于觉得有些不对劲,拍了拍他,说道:“在想什么呢?”

陈长生抬起头来,从耳中取出两团裘绒,有些茫然问道:“怎么了?”

唐三十六很是无语,指着那张纸说道:“你是不是应该关心一下煮石大会上会遇到怎样的对手?”

陈长生怔了怔,然后微笑说道:“我不打算落场。”

对修道者而言,天石当然是极珍贵的参悟对象,但对他和徐有容来说,这种参悟的效用近乎于无。

天书碑在他们的怀里,哪里还需要在乎什么天石。

他之所以去参加煮石大会,除了增广见闻,也是想见见一些人。比如可能会因为槐院钟会在天池现身的王破。比如已经很久没见的苟寒食等离山剑宗弟子。比如刚刚分别还没有多久的她。

唐三十六说道:“也对,你是未来的教宗,确实不适合再与我们这些人争,再说你现在可以随意进入天书陵,想看哪座天书碑就看哪座天书碑,想带着姑娘一起看天书碑就一起看……”

陈长生看了折袖一眼,发现折袖完全没有在意他们的对话,才放下心来。

看着他紧张的神情,唐三十六摇了摇头,把纸条递到他手里,说道:“既然你不会落场,那我们最强的对手肯定还是离山剑宗的这些家伙,妖族也会来人,听说就连那位逍遥榜上的小德也会来。”

听到小德这个名字,折袖忽然睁开了眼睛,问道:“确认?”

“基本确认。”唐三十六看着他皱眉问道:“你和那个家伙有仇?”

折袖问道:“如果有仇,你会帮我?”

唐三十六理所当然地说道:“当然不会,那可是逍遥榜前五的高手,我和你有这么熟吗?”

……

……

漫漫旅途,有新鲜风景,却没有太多新鲜的故事。

陈长生绝大多数时候都在车上读书修行思考,给折袖治病疗伤,然后两个人一起看着唐三十六因为无聊而变得越来越尖酸刻薄。偶尔茅秋雨也会找他聊些事情,但除了在野地里进食之外,他竟从来没有看见过凌海之王。

就在夏天快要离开的时候,车队终于来到了寒山。

这里已经极北,越过眼前那片绵延不断的山峰,便要进入魔域雪原的范畴,而且随着山势地面也在升高,温度变得越来越低,竟仿佛提前来到了深冬,国教骑兵的盔甲上面都渐渐凝起了浅浅的霜。

第557章 万众之前,其峰自孤

寒山就是这片山峰,也特指最高的那座孤峰。

陈长生掀起窗帘,看着那座孤峰沉默不语,与西宁镇后方那座孤峰做着比较,却不知道哪座山峰更高。

他熟悉的那座孤峰在云墓中,占地无比广阔,却永远不知道有多高,因为被云遮住了。

忽然间,他有些想念西宁镇外的旧庙,想念老师和师兄。

在进入寒山之前,有座小镇,据说这是普通人最后能够长期定居的地方。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天池常年修道者行迹不断的缘故,小镇并不荒凉,还有些热闹,生活着两千余人。

和别的地方的普通人不同,小镇上的人们都很清楚煮石大会的事情,见着来自离宫的车队与那些国教骑兵,早就神情恭谨地避让开来,他们受着天机阁的照拂与管辖,但也是国教的信徒,哪里敢有半点不敬。

有些出乎意料的是,车队在小镇外停下了。

片刻后陈长生听到了茅秋雨的传音:“镇上的百姓听说你也在车队里,想要见见。”

陈长生微怔,没有想那么多,心想既然要见那便见好了,起身便准备向车外走去,却被唐三十六拦了下来。

“你就准备这么出去?”唐三十六看着他问道。

折袖看着陈长生,也摇了摇头。

“我这样怎么了?”陈长生往身上看了看。因为长途旅行的缘故,他穿着最舒服的棉质院服,坐的时间久了,难免有些发皱,但还很干净,他没有觉得这身打扮有什么不妥。

唐三十六取出一件崭新的衣服扔了过去,说道:“这种时候认真一些,因为他们很认真。”

陈长生接过衣服一看,发现是离宫春天的时候送过来的一件道袍。

那件道袍用料极为讲究,剪裁极为用心,最重要的是,上面绘着代表身份地位的繁锦图案。

他现在还不是教宗,所以不能着神袍,这件是特制的,代表着他未来教宗的身份。

凌海之王一路上都不肯与他朝面,大概就是不想见着他穿着这件道袍。

谁能想到,陈长生一次都没有穿过。

穿上崭新的道袍,在唐三十六的帮助下,整理好所有细节,陈长生的神情变得越来越慎重。

唐三十六说得对,此时等着拜见他的那些民众很认真,很严肃,那么他确实应该认真严肃些。

“可以了吗?”

将道袍穿好后,他看着唐三十六和折袖问道。

折袖点了点头,唐三十六说道:“你还忘了一样最重要的东西。”

陈长生的手落在了剑柄上,然后缓缓离开。

一根散发着淡淡神圣气息的木杖,出现在他的手里。

“我去了。”他对唐三十六和折袖说道。

然后他拿着神杖,脚步稳定地走出了马车。

小镇外的世界顿时变得安静起来,远处寒山的雪岭里响起雏鹰的叫声。

无数信徒民众如潮水一般跪了下来,黑压压的一片。

数百名国教骑兵也跪了下来。

陈长生身着道袍,手握神杖,站在潮水之前,年轻的脸上有些紧张。

他不知道应该怎样处理这样的场面。

他很努力地回想着自己见过的那些大人物:教宗陛下,苏离,还有圣女。

最后后他想起了徐有容,紧张的情绪渐渐淡去,变成平静与真挚的感谢。

他看着那些虔诚向自己行礼的普通民众们,用尽可能平稳的声音说道:“愿圣光与你们同在。”

……

……

“我操,他这句话是从哪里学来的?真是……这下没办法看他笑话了。”

唐三十六用手指把窗帘掀起一条缝,看着外面的动静,很是吃惊。

折袖没有下车,因为他对这种场面不感兴趣。

唐三十六之所以没有下车,是因为别的原因。

像这种情况,他是打死都不会出去的,因为他一旦现身,便要向陈长生跪拜行礼。

去年教宗陛下确认陈长生的地位之后,唐三十六便在国教学院里紧急召开过一次会议。在那次会议上他明确表示,如果真的没办法需要在外面对陈长生行跪拜大礼,那么回国教学院后,陈长生必须跪回来。

折袖很清楚唐三十六没有下车的原因,只是有些不解,为何他今天没有像往常那般对陈长生冷嘲热讽一番。

唐三十六看着车窗外的场景,神情很平静,很满足,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他在想当初在国教学院大榕树上与陈长生的那番对话。

或者过不了多长时间,他便要回到汶水,去继承自己的家业,去承担自己的责任,富有天下,却困于一城。但在此之前,他轻狂过,努力过,奋斗过,与同伴一起,并且践行了曾经的承诺。

……

……

离开小镇,不远处便是寒山的山门。

陈长生有些好奇,问道:“过了这里,便是天机阁吗?”

天机阁是世间最出名的地方,但有意思的是,很少有人知道天机阁在哪里。

以陈长生现在的身份地位,如果要查,自然能查到,但就像他初入京都那时节经常表现出对修行界的常识很无知,他对这些事情确实不是太感兴趣,与之相比,书籍上的那些知识要重要的多。

“你白痴啊,天机阁如果在这里,每次换榜得多慢。”

不问而知,现在还敢对陈长生这样说话、并且喜欢这样说话的人,当然是唐三十六。

陈长生指着山门说道:“可上面写着天机阁三个字。”

唐三十六受够了他这方面的弱智,说道:“天机阁在何地主持何事,何地便是天机阁,比如现在要召开煮石大会,那么这里就是天机阁,如果天机阁要在东川开拍卖会,那么东川便是天机阁。”

陈长生很认真地想了想,还是没想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折袖在旁说道:“故弄玄虚。”

在山门之前,国教骑兵停了下来。

凌海之王看着陈长生面无表情说道:“不要给离宫丢脸。”

说完这句话,他转身便往山道下方走去。

陈长生有些不明白。

茅秋雨对他说道:“我们就送到这里了,下面的路,你们得自己走。”

“啊?”唐三十六明显也是第一次知道这个规矩,问道:“为什么?”

茅秋雨说道:“此去寒山五百里,非请勿入,这是天机阁的规矩。”

陈长生问道:“难道除了名单上的人,其他人都不能进去?”

唐三十六说道:“当然不是,我父亲当年参加煮石大会的时候,家中的供奉就一直跟着的。”

“非请勿入,天机老人没有请我们这些人进寒山,我们自然进不去。”

茅秋雨说到此事时,情绪有些复杂。

陈长生更加不解,心想国教乃是天下道门,天机阁就算实力再强,又凭什么对国教如此轻慢?

唐三十六随口说道:“肯定是教宗陛下和天机老人当初出过什么问题。”

茅秋雨看了他一眼,笑着摇了摇头,转身与国教骑兵一道向山下走去。

……

……

进入寒山,便是天机阁的控制范围,安全自然也由天机阁负责。

唐三十六猜对了,教宗陛下和天机老人之间肯定有某些不为人知的恩怨,所以天机老人对国教很不客气,禁止茅秋雨和凌海之王等人进入寒山,但对未来的教宗还是没有失了礼数。

一位天机阁的管事早已经在山道上候着,神情很是恭敬。

陈长生识得此人,正是当初国教学院门前演武时,负责纪录的那位聚星境画师。

今天寒山开山,从大陆各处赶来的修道者,都在进山的道路上。

陈长生三人在那位天机阁管事的引领下往前行了不远,便遇着了好几批修行者。

果然,那条非请勿入的规矩是针对国教的,这些修行者里明显有些是前来给晚辈弟子压阵的强者。

但无论是境界深厚的前辈强者,还是自信骄傲的青年强者,见着陈长生等人行来,都赶紧避让。

能够进入寒山的没有普通人,眼力自然不凡,所有修道者都没有人引领,自行沿山道前行,只有陈长生三人有天机阁高级管事专程引领,当然不是普通人。

当陈长生三人行过他们身边时,不知被谁认了出来,山道上顿时响起一阵吸气的声音与压抑的轻呼,这一下避让便已经不足够,人们赶紧纷纷行礼,有位虔诚的散修更是直接在山道上跪倒,对着陈长生行了一个大礼。

陈长生正准备做些什么时候,忽然看见了前方一人。

那人容颜清俊,眉间隐有寒意,身上穿着一件黄色长衫,正是槐院钟会。

去年大朝试上的少年书生,现在已经变得沉稳了很多,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也变得强了很多。

山道上忽然变得安静了下来。

去年大朝试上,陈长生与国教学院众人与槐院诸生之间的故事,甚至天书陵里的后续事宜,早已被人知晓。

场间的气氛变得有些紧张,谁也不知道钟会接下来会怎样做,陈长生又会怎样做。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钟会缓缓地弯下腰,长揖及地。

他的姿式异常标准,礼数无可挑剔。

第558章 德者,拦路贼也

没有人能够看得到他此时的表情,是愤懑,是不甘,还是面无表情。

时间真的改变了太多事情。

在这短短一年时间里,钟会的境界修为突飞猛进,如今已是点金榜的第四名。

然而,曾经的竞争者,现在已经不在一个层次上。

这里说的不是境界修为,而是身份地位。

就算实力相近,难道钟会还敢对陈长生有任何不敬?

山道上依然一片安静。

无数双目光落在陈长生的身上。

他没有说话,钟会便要一直保持着行礼的姿式。

唐三十六的唇角生出一抹嘲讽的意味,准备说些什么。

折袖摇了摇头。

时间缓慢地流逝,那位天机阁的管事微微皱起了眉头,没有人敢对陈长生指责什么,但心里想必都多了些声音。

陈长生不是刻意羞辱钟会,他只是没有反应过来,没想到对方会向自己行礼。

哪怕在山下的小镇外,信徒们跪拜如潮水一般,他还是没有身为未来教宗的自觉。

忽然间,山道上响起了倒吸冷气的声音。

因为陈长生动了。

他揖手,躬身,向钟会还礼,一丝不敬,姿容无可挑剔。

以他现在的身份地位,钟会向他恭敬行礼,他只需要淡淡说一句起来便是。

但他很认真地回了礼,而且用的是平辈同道的礼仪。

先前仿佛冻凝的气氛瞬间化解,人们看着陈长生,很是感慨,暗生赞叹。

皆大欢喜,除了唐三十六,他只有陈长生和折袖能够听到的声音说道:“是不是读书读多了都会这样?”

陈长生看向他问道:“怎样?”

唐三十六说道:“变成苟寒食那样。”

陈长生说道:“谢谢。”

在他看来,能够成为苟寒食那样的人,当然是一种赞美。

唐三十六冷笑道:“伪君子。”

陈长生怔了怔,很是无奈地摇了摇头,继续向山道前方行去。

进寒山的百余名修道者,很自然地跟在了他的身后,没人敢走在他的前面。

山道上的队伍现在看着有些气势了,然而没有走多远,又停了下来。

这一次,不是因为山道上出现了哪位故人,与陈长生有什么故事,是因为有人特意拦在了山道正中间。

陈长生不认识那个人,但有很多人认识。

逍遥榜第五,妖族最年轻的将军,也是被誉为除了落落殿下之外,百年来红河两岸天赋最高的强者。

这位妖族强者有一个很可爱的名字——小德。

但所有认识他的人,都知道这位妖族强者,绝对不可爱,很可怕。

“你就是陈长生?”

小德看着说道,两鬓的黑发飘舞的很高,顾盼之间,自有一种强硬味道。

关于这个问题,即便以陈长生远胜常人的耐性,也有些听腻了,所以只是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但在小德看来,陈长生没有开口说话,这便是对自己的羞辱。

或者说,他本来就一直等着陈长生羞辱自己,好来借机发飙。

“我要打死你。”他看着陈长生非常认真地说道。

他清澈而干净的眼瞳里,忽然间涌出一抹黄褐色的光芒,身上散发出一道极为强大恐怖的气息。

陈长生有些不理解,因为很明显,这位妖族强者是专门针对自己,当然,此人不可能真的打死自己,他故意说着这样暴戾无理的话,扮作这等粗鲁的模样,只是为了要羞辱自己。

问题在于,因为落落的缘故,他和妖族的关系向来良好,去年秋天的时候,他还受过白帝城的封赏。

山道上的人们都在注意着场间的变化。和陈长生想的一样,谁都知道,这位妖族强者不可能真的把陈长生打死,但这并不意味这位妖族强者没有这种能力,只是因为陈长生的身份有些特殊。

陈长生哪怕天赋再如何惊人,就连普通的聚星初境修行者都不是他的对手,可要和遥逍榜前五的高手比起来,还有极远的差距,要知道小德是连王破和肖张都可以正面对战的人物。

“不明白?”唐三十六看着他问道。

陈长生点了点头。

“红河两岸,想要娶落落殿下的青年高手数不胜数,而无论是从修行天赋,境界实力以及家世来说,小德一直都是最有希望的那个人,也就是说,如果没有什么意外的话,再过几年他就应该迎娶落落殿下,而如果落落殿下无法继承白帝的功法,将来他就会是妖域的君王,而所有这一切都因为你变成了泡影。”

听完唐三十六的解释,陈长生看着山道上那位妖族高手,顿时有了不一样的感受。

“你改变了落落殿下身体里的经脉情况,也等于说改变了妖域数万年的规则,无论是从这个角度出发,还是你与落落殿下的关系出发,如果我是小德,我真的有非常充分的理由杀死你。”

唐三十六说完这句话,向前走去,来到了小德的身前。

小德的身躯看上去并不是特别高大魁梧,比轩辕破要显得瘦弱很多,然而却给人一种特别沉重庞大的感觉。

这种感觉便是真正的高手释出的威压。

唐三十六的神情非常凝重。他比山道上的所有人都更清楚,这位妖族高手如果发起疯来,是真的敢对陈长生下杀手的,而且问题在于,怎么看,这位妖族高手都有发疯的道理。

“你知道我是谁。”他看着小德说道。

小德微微眯眼,幽深的瞳子里黄褐色的凶光渐渐敛去,声音微挑说道:“唐家的少爷。”

“既然认出来,那就好说话,你们部落之间做了无数年的生意,你应该很清楚,我们唐家都是标准的生意人。”

“你想谈什么生意?”

“你想娶落落殿下?”

“红河两岸所有部落,就连深山里的兽类都知道。”小德看着他严肃说道:“你千万不要告诉我,因为他是落落殿下的老师,我要娶落落殿下,就要对他好一些,说不定他在关键的时候,还会帮我说话。”

唐三十六怔住了,片刻后叹息着说道:“谁说你们妖族都没脑子的?”

小德微笑说道:“想必是没有脑子的人类所说。”

唐三十六说道:“那这生意就没法谈咯?”

“因为这本来就不是生意,是诈骗。”小德看着他似笑非笑说道:“看在我们双方之间的友好关系上,我自然没法怪你,但你说我有什么道理不对他生气?我要打死他有什么不对?”

唐三十六说道:“到底是谁在诈骗?需要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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