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择天记-第2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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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声音从面纱下穿透而出,很轻柔,很确定。

“他是一个真人。”

听到这句话,天机老人微微动容,没有想到徐有容对他的评价竟是如此之高。

想着这两年里发生在陈长生身上的那些事情,他发现这个评价竟很准确。

“能在红尘俗世里,依然保有一颗赤子之心,确实不易。”

天机老人叹息了一声,然后说道:“转告娘娘,如果陈长生回了京都,就把他杀了,不要再犹豫了。”

前一句还在赞叹,下一句便要杀之。

冠盖满京华,世人皆欲杀。

花园里很是安静,湖水拍打着岛岸的声音很是清晰。

徐有容没有说话,只是看着老人。

飘舞的白纱,能够遮住她完美的容颜,却挡不住她平静却又强硬的目光。

天机老人没有与她对视,站起身来,负手看着雾外的湖面,声音毫无情绪说道:“如果不舍,那就带着他离开,用情用意用白鹤用童年,无论用什么手段都好,走的越远越好。”

徐有容看着老人的背影,问道:“您到底算出来了什么?”

天机老人没有转身,说道:“他昏迷了三天三夜,我便算了他三天三夜,依然一片迷雾,唯有一道亮光。”

徐有容喃喃道:“亮光?”

“那道亮光无比清晰,就像是苏离的剑……”

天机老人最后说道:“他如果活着回到京都,娘娘就要死,你怎么选?”

……

……

回到小楼,站在栏边,看着面前的大湖,陈长生却没有心胸开阔的感觉。

他想着天机老人说的话——像苏离一样离开,就是对这个世界最大的善意。

那么,这个世界对苏离前辈的善意呢?对我的善意又在哪里?

凭栏临风,他沉默了很长时间。

第581章 一切并非虚妄

魔君的出现,给陈长生带来了极大的压力。他身体的秘密被发现了,他极有可能要面对整个世界贪婪的眼光。岛上的对话,给他带来了更多的压力。同样也是他身体的秘密,断裂的经脉在不远的将来会让他死去,而这也被人知道了。

原来那些断裂的经脉是被日轮炸开的,原来自己真的是陈氏皇族的后人,那么自己会是昭明太子吗?如果自己是陈氏皇族的后人,那么十六年溪畔的相遇自然不是巧遇,老师想必早就知道自己的身世,师兄他也知道吗?

这才是他现在最大的压力。

——他必须开始正视很多事情。魔君出现在寒山如果真是一个局,说明他是有可能被抛弃的,如果他从西宁镇去往京都也是一个局,那么他一直是在无知地扮演怎样的角色?

过往无论是报考青藤六院还是参加大朝试,无论遇着怎样的障碍与艰难,他都并不是太过忧虑,因为他以为自己的根在西宁镇旧庙,他真正的底气在于老师和师兄,现在他发现,这一切有可能都是虚妄。

信任不再像以往那般笃定,道心又如何能像以前那般宁静?

如果连余人师兄都无法相信,那自己在这个世界上还能依靠谁呢?

陈长生经常被人称赞拥有远超年龄的平静与沉稳,但他终究只是个十六岁的少年。

当事情发展到今天、发展到今天这副模样,他终于有些承受不住了,怔怔地看着湖面上的烟波,心情有些难过。

台上忽然响起脚步声。

唐三十六和折袖走了过来。

他们看着陈长生的背影,有些担心。

自从陈长生回来后,便没有说过话,显得极其沉默,甚至有些落寞,明显出了什么事。

“天机老人究竟和你说了什么?”

唐三十六最终还是没能忍住,走到他身边问道。

陈长生靠着栏杆,依然不肯开口说话,看着有些惘然。

折袖忽然说道:“我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不能解决的问题。”

陈长生直起身来,转身望向他,很认真地问道:“如果有怎么办?”

折袖的回答非常符合他的性格,简单而且强硬:“大不了就是死。”

唐三十六在旁边补充说道:“而且想死,往往也没有那么容易。”

陈长生看着他们,忽然开口说道:“你们相不相信,我是昭明太子?”

不想说的时候,自然什么都不说,但终究还是有些不甘心,所以他开口说了,说便要说最重要的事情。

听到这句话,唐三十六看了折袖一眼,有些紧张。

其实京都早就有这方面的传闻,只是无论他还是陈长生本人,都觉得太过无稽,所以没有怎么当回事。但此时既然陈长生如此正式地发问,那么就说明,天机老人和陈长生说了这方面的事情,而且……这有可能是真的。

折袖依然面无表情,没有给唐三十六任何帮助。

唐三十六神情微怔,然后笑了起来,望向陈长生说道:“你这是在扯啥蛋?差着好几岁哩。”

陈长生没有笑,静静看着他的眼睛说道:“你不是经常说我早熟,说我像个老人?”

“早熟就代表你能平空多出几岁来?那黑山洼里的早熟猪种的辈子难道都比同族要高?”

唐三十六满脸嘲弄说道。

听着如此不雅的比喻,陈长生没有生气,也还是没有笑,继续认真地问道:“如果我是,那怎么办?”

唐三十六安静了下来,看着他认真说道:“就算你是,又如何?就当这是一盘猪耳朵,凉拌就好。”

陈长生知道他是在劝自己不要理会,只是……“圣后娘娘会让我活下去吗?”

唐三十六说道:“在周园里,南客准备让你活下去吗?在山道上,魔君准备让你活下去吗?”

陈长生明白了他的意思,脸上的惘然神情渐渐淡去。

“别人想你死,不代表你就要去死,无论是谁,南客、魔君,或者娘娘。”

唐三十六看着他的眼睛说道:“往好处想,如果你真是昭明太子,那么只要活下来,你就是大周皇位的第一继承人。”

说这句话的时候,他的神情非常认真,但说的内容极不认真。

他知道陈长生对皇位这种东西没有任何兴趣,只是想用这些话冲淡一下当前的压抑气氛。

“说起来,教宗和大周皇帝,做哪个好?”他看着陈长生微笑着问道。

陈长生没有回答这个问题,答的人是折袖。向来待世事极为漠然的狼族少年,有些笨拙地出着主意:“还是做皇帝好,手底下有军队,有三十八神将,将来和魔族打仗,是统帅。”

真好。

有这样的朋友真好。

陈长生在心里想着。

西宁镇不知道是不是虚妄,他的存在不知道是不是虚妄,但至少他现在可以确定,在京都的这些日子无比真实。

“谢谢。”他对唐三十六和折袖说道,然后感觉到了些什么,说道:“我有些事情要先去处理一下。”

折袖不清楚他要去处理什么,唐三十六则很轻易地猜到了,尤其是在感知到自己的法器传来气息波动后,看到了楼下白沙浅水间一掠而过的那道裙影,这让他很郁闷,心想果然是个见色忘义的家伙。

……

……

那颗枣核静静地躺在白沙里,在清澈的湖水中,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带着她的气息,这颗枣核成为湖中很多游鱼极愿亲近的对象,表面被啄食的极为干净,非常光滑,看上去就像是一个雕了些线条的石头。

陈长生和徐有容坐在台边,脚浸在湖水里,没有刻意坐地更近,肩头时不时轻轻碰触。

这种距离,这种节奏,这种平静,是他们最习惯、也是最喜欢的,就像他们对彼此的感觉一样。

徐有容轻声说道:“能有这样的朋友,是很值得高兴的事情。”

陈长生说道:“你……没有这样的朋友吗?”

然后他想起来,她自幼便是整座京都呵护宠爱的小公主,是圣后娘娘与圣女悉心培养的继承者。从五岁开始,她就已经离开了普通的尘世,那么确实很难拥有普通、却又极珍贵的朋友。

徐有容微微一笑,说道:“斋里所有师姐师妹……甚至除了老师之外的长辈对我都很尊敬,哪里有办法随意地聊天,不过我在山下一个镇上倒有些能聊些心事的熟人……以后介绍你认识。”

听着这话,陈长生有些好奇,心想普通的小镇上怎么会有你的熟人?

“如果真要说朋友……其实离山里的师兄弟倒更像一些,只是毕竟不在一个地方,接触的机会相对较少。”

“听说……秋山君练剑的地方和慈涧寺隔得不远?”

“你想问什么?”

“没什么。”

“好吧,你没有说错,我一直把师兄当作极重要的朋友。”

“问题在于,他肯定不会这么想。”

“落落殿下拜你为师,却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

“说不过你。”

“因为你没道理。”

“好吧。”

“怎么不说话了?”

“你想听什么?”

“你……真的是昭明太子吗?”

小楼下的木台,顿时变得安静起来。

湖水轻轻地荡着,白沙静而不动,游鱼则远远避走,仿佛察觉到了气氛的变化。

陈长生沉默了很长时间,说道:“我不知道,但我觉得不是。”

徐有容微微偏头,轻轻地靠在他的肩上。

第582章 他决定破境的时候故人来了

在周园里她身受重伤时,曾经靠过他的肩,后来再没有与他这般亲近过,哪怕是京都的那些雪夜里。

这是真正的靠,她把身体与重量都落在了他的肩上。

传过去的,除了少女的气息与温度,还有安慰与心意。

陈长生接受到了,心情变得不再那么沉重,说道:“放心吧,我没事。”

徐有容轻声说道:“但天机既然有此想法,娘娘肯定也会这般想。”

陈长生沉默了会儿,说道:“我没办法阻止别人怎么想。”

徐有容知道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她也没有办法阻止娘娘会怎么想。

就像那天夜里陈长生说过的那样,娘娘从来都不是一个普通意义上的好人,也很难用普通人的伦理与道德去看她。

“传闻里都说,娘娘当初被太宗皇帝贬进百草园后,结识了我师父和教宗陛下,才掌握了逆天改命的方法……如此看来,他们当初应该是互相极为信任的同道中人才是,为何……后来双方会变成不共戴天的仇敌?”

“当初国教学院血案之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没有人知道,只是我隐约听说过,当初娘娘与商院长曾经有过某个约定,但后来娘娘没有按照承诺中的做,所以二人才会反目成仇。”

“那个约定……想来应该是皇位。”

“应该如此。”

“娘娘为什么不愿意把皇位交还给皇族中人?”

“这个问题我很多年前就问过她,娘娘说,那是因为陈氏皇族里没有一个担得起皇位的子孙。”

“诸州郡里散落着数百位皇族后代,难道一个能承担国之重任的人都没有?”

陈长生没有把这句话完整地说出来。

徐有容明白他的意思,说道:“没有。”

陈长生说道:“听闻陈留王一脉的那位相王殿下,名声很不错。”

“那只是表面的名声罢了。”提到相王,徐有容的眉间现出一抹嘲弄之意,说道:“实际上这位王爷自幼荒淫无道,本来修道天赋极好,十岁便已经日轮大成,结果却因为自己的品性,此生都没有希望踏进神圣领域。”

“踏进神圣领域,对继承皇位来说很重要吗?”

“是的,非常重要。”

“为什么?”

“想要成为人族的君王,首先需要的不是德行,而是力量。”

……

……

想要成为人族的君王,需要强大的力量。

这不难理解,因为魔族在北,贼心不死,这个世界随时可能洪水滔天,战火延绵。

同样的道理,想要过上更好的生活,免于不安与恐惧,也需要更大的力量。

任何外在的事物,都只能改善你的心情,提升你的信心,充实你的日子,却无法从根本上解决问题。

友情与爱情是美好的,在某些时候可以拯救你的生命与灵魂,但最靠得住的,始终还是你自己拥有的力量。

入寒山遇魔君、从天机老人处知晓很多秘密,陈长生迎来了难以想象的压力,同样那也是动力。

他必须尽快提升自己的实力,至少不能再像当初在山道上遇到魔君时那样,根本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哪怕拥有无数法器宝物,却无法施展出全部的威力,只能等待着死亡的到来。

他决定在煮石大会上寻找机会,破境聚星。

当初在汶水接过唐老太爷赠送的黄纸伞时,他只是通幽上境,便能承受一名聚星巅峰强者的全力一击。如果他真的能够破境聚星成功,黄纸伞,或者便能在魔君……以及圣后娘娘的视线下多活一段时间。

那段时间不会太长,可能只是数个呼吸,但对他来说,依然十分重要。

因为除了黄纸伞,他还有鞘中的万剑,还有天书碑变成的石珠,最重要的是,他还有周园。

破境聚星之后,想必强大如魔君或圣后娘娘,也很难直接切断他与空间之间的联系。

那么他只需要争取到很短暂的时间,便能躲进周园里。

这些是外在的压力与需要。

他决定破境聚星,更多的还是内在的精神需要。

只有变得更强大,他才能在面对难以看清的前路时,更加平静。

来自外在与内在的双重精神压力,是那么的强烈而直接。

至于天机老人在花园里说过的那番话,早已经被他刻意忘记。

如果不再继续修行,甚至直接散去体内的真元,那么便有可能将经脉伤势暴发的时间推迟一段时间?一段时间是多长?一年?两年?二十岁和二十二岁有什么区别?

更重要的是,就算自己想要这般苟延残喘,失去了力量的自己,会被允许活下去吗?

……

……

做出决定后的陈长生,以难以想象的意志力,摆脱了那些可怕的压力,回复了平静。

只有徐有容、唐三十六和折袖与他最亲近的人,依然无法放心,甚至反而更加担心。

因为这种平静有些没道理,显得有些可怕,就像是风暴到来之前的海洋。

风暴没有到来,参加煮石大会的人陆续到了。

本来按道理来说,早在数日之前,参会的修道者便应该已经到齐,但因为那次大变故,天石大阵把整座寒山封锁了一段时间,所以有些修道者运气不好或者运气极好地被拦在了山外一段时间。

以陈长生现在的身份地位,自然不需要去迎谁,他在小楼里静心养神,准备着破境的事宜,自然有人向他汇报。

在钟会之后,槐院又派来了两位先生,令他感到遗憾的是,王破果然没有来,看来寒山里的这些天石,对他这种境界的强者来说,确实已经没有太多参悟的价值。

离山剑宗的人到了,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在公众面前现身的秋山君这一次还是没有出现,陈长生不知为何松了一口气,大概是他也不知道如果看到徐有容与那位天之骄子亲切交谈时自己应该做何反应。

来的人都是故人,或者说熟人。

苟寒食、关飞白、梁半湖都到了。

听到这个消息,陈长生有些高兴,说道:“真的很像两年前的青藤宴或者大朝试,还是那些人。”

折袖说道:“少了一个人。”

陈长生怔了怔,发现折袖的脸色有些寒冷,然后才想起来,七间没有出现……

唐三十六拍了拍折袖的肩膀以示安慰。

陈长生站在栏边,看着远处的热闹,听着隐隐传来的关飞白的声音,想要过去,却没有办法。还是那句话,他现在的身份地位不一样了,作为教宗的继承者,无论是哪家宗派的长老,或者像神国七律这样的年轻天才,他都不方便主动去探望。

“没事,苟寒食行事向来稳妥,肯定即刻就来拜访你。”

唐三十六说道,然后看了折袖一眼,说道:“我知道你的心情,而且我也不喜欢那些家伙,但待会儿能不能脸不要太臭?毕竟咱们现在代表的是国教学院,总要维持一下陈长生的体面。”

果然如唐三十六所料,苟寒食等离山剑宗的弟子,刚被天机阁迎至湖畔,未作休息,只是简单地洗漱一番,便来拜访。

同样如唐三十六所料,折袖的脸色真的很难看。

关飞白的脸色也很难看,因为他必须跟着苟寒食向陈长生行礼。

梁半湖的神情有些复杂,因为周园里发生的事情,梁笑晓虽然被证明是自杀,但终究与陈长生有关。

陈长生可以坐在椅子里,接受离山剑宗弟子们的行礼。

这一年时间,发生了很多变化。

但在山道上,钟会向他行礼时,他都以平辈同道的礼数回应,更何况现在。

看着陈长生很认真地回礼,而且没有任何勉强,梁半湖的神情平和了些,关飞白的脸色也终是好看了些。只不过,当他看到折袖的脸色还是那么难看时,他的脸色再次变得难看起来,说的话也难听起来。

“我警告你,不要再对我家小师妹有任何非份之想!”

唐三十六事先还在劝折袖要冷静一些,这时候听着关飞白的话,却早忘了冷静二字,看着关飞白冷笑道:“什么叫非份之想?你家小师妹是公主啊?就算她是魔君的孙女,雪老城里也没谁认啊!”

要说起吵架这种事情,还真没有几个人是唐三十六的对手。

首先因为他是世家公子,背景深厚,却又毫无世家公子的风范,毫在不意名声二字。

其次因为他言语锋利,专攻对方要害,极难防御。

就像他这短短一句话,明明是临时起意,中间却转了几个弯,然后一剑直接刺向了离山剑宗最大的隐秘与最大的麻烦。

便是苟寒食这样好脾气,也忍不住皱了皱眉头,向身后看了一眼。

便是陈长生早已经习惯了他的作派,也忍不住摇了摇头,向厅外看了一眼。

跟着苟寒食三人进小楼的国教教士与离山剑宗的随行弟子们,会意赶紧退了出去。

双方初一照面,便有了撕破脸的征兆,谁知道接下来,楼内会发生怎样的事情?

当事人或者不在乎,他们却不敢参与,甚至连听都不敢听见。

第583章 大事件的小序曲

关飞白的性情冷戾却又暴烈,哪里会忍,寒声喝道:“你这种只会花家里钱的废物,居然敢对我离山的事情指手画脚!”

唐三十六嘲笑道:“我家就是这么有钱,关你屁事,再说了,我去年用三天时间就挣了个澄湖楼,也要告诉你?”

关飞白冷哼一声说道:“那我离山剑宗和那狼崽子之间的事情,又关你屁事?你要真是闲得发慌,不如抓紧时间多学几招剑法,不然何至于堂堂唐家独孙,居然连点金榜都进不去。”

唐三十六闻言色变,要知道没能进入点金榜,是他最大的恨事,虽说得知折袖和苏墨虞也没有入榜之后,他的心情变得好了些,但要知道眼前这个家伙的名字,现在可是在点金榜上。

他咬牙说道:“说一千道一万,折袖和七间彼此情意相投,你有什么资格管?你要真是闲得发慌,又没办法超过钟会,那倒不如把自己的厨艺练好些,我操,青椒炒腊肉,居然在里面放糖,是你脑子坏了,还是你们天南人做饭就是这么奇葩?”

“除了陈长生,谁做的菜好吃了?”

关飞白大怒:“你不要说做饭,便是洗碗都要十个里摔碎七个,居然还有脸说我厨艺不好?”

这说的自然是当初在天书陵里观碑悟道,众人在荀梅留下的小院里生活时的故事。

国教学院和离山剑宗之间的关系,实在是有些复杂,很难用简单的几句话来说明,尤其是这一代的年轻人们之间。

无论是因为那份婚约,还是举世皆知秋山君与徐有容之间的关系,还是彼此间的竞争关系。从青藤宴到大朝试,最初的时候,双方当然是理所当然的对手,甚至可以说是敌人。但在天书陵里,双方都在一个屋檐下住着,在一个锅里吃饭,一起观碑悟道,交流心得,敌意渐消,变得熟悉起来,尤其是在陈长生送苏离万里南归之后,双方更是有了不小的交情。

但毕竟都是年轻人,都是年轻的修道天才。国教学院的年轻人与离山剑宗的神国六律,现在最被看好,经常被人拿来做比较。双方之间的竞争,看起来必将持续很长一段时间,谁会真的服气?

小楼里的气氛变得越来越紧张,唐三十六和关飞白的争吵声越来越大,越来越激烈,虽然直到最后,双方都还保留着一些理智,尤其是唐三十六,没有像对付青藤诸院里的那些挑战者一样直接问候对方的祖宗十八代,但终究还是吵出了些真火。

关飞白的脸色很白,不是敷了粉,也不是受了伤,而是被气的:“师兄,我不能忍了,我要在煮石大会上挑战他!”

听着这话,梁半湖神情微变,要知道在来之前,苟寒食已经交待过他们,现在离山剑宗与国教学院之间虽说算不得盟友,但也不是敌人的关系,在煮石大会上,若非必要,最好不要彼此争斗。

唐三十六也怒了,喊道:“陈长生,你能忍,我可没法忍了,煮石大会上你一定要把这家伙揍成猪头!”

说出这句话的同时,他们很自然地向苟寒食和陈长生望去。

然而,楼内哪里还有苟寒食和陈长生的身影?

“人呢?”唐三十六吃惊问道。

“走了。”折袖说道,然后望向关飞白,神情漠然说道:“大会上,我挑你。”

说完这句话,他也转身离开了小楼。

关飞白怔了怔才反应过来,看着他的背影,冷笑说道:“以为我怕你吗?”

唐三十六在旁冷笑说道:“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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