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择天记-第3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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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者是因为魔君应该还在离相族庄园极近的那座大院子里,正接受着相族的保护。

后者则是因为陈长生住在那里。

人族教宗与魔君在一座城市里,相隔不过十余里远,这是历史上从来没有出现过的画面。

这座城市的氛围自然也变得前所未有的诡异起来。

很多族长、巨商、官员不停走进相族庄园,过了段时间再出来,从他们的神情上看不出来在庄园里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们与魔君究竟谈的如何,甚至都无法知道他们有没有见到那位魔君,总之一切都显得很神秘。

陈长生用了一天的时间接见各方势力的代表。

熊族族长与士族族长引荐了很多小部落的族长前见拜见。

西荒大道殿一时间人满为患。

当那两名年轻蒙族代表走进道殿时,用最坚定的语气表达对人族的支持时,陈长生很吃惊。

不是因为对方表现的太过热情让他起了疑心,而是因为他认识这对方。

——多年前他从西宁镇去到京都,想要考进青藤六院时,曾经遇到过一对大老岭的猎户兄弟,那对猎户兄弟最终成功地考进了摘星院,成为了光荣的大周军官,他哪里能想到,这对猎户兄弟居然是妖族。

现在想来这自然是大周军方与蒙族之间的合作。

当年摘星院的院长陈观松谋事于前,真真是位了不起的人物,难怪会被商行舟认为是大周军方下一代领袖的不二人选,只可惜最终还是死了在天海圣后最后的凤火里,所谓雄图谋略尽数成空,好在还是给后人留了些余荫。

深夜时分,前来拜见陈长生的各族代表与官员们纷纷退出了西荒道殿,只有最重要的几位大人物留了下来,他们现在已经是人族最坚定的盟友代表,看着这一天的动静,他们的信心变得更加充分,但有些事情还是让他们觉得很不安。

“如果陛下出关,所有事情他一言便能定夺,就算他受伤需要静修,但遇着这样的大事,怎么能不出面?”

听着熊族族长的质问,丞相大人沉默了很长时间,然后说了一句话。

“这几年没有谁亲眼见过陛下,我也没有。”

“前些天大长老去感知过陛下的神识。”士族族长面无表情说道:“老相是我此生见过最有耐心、最能隐忍的人物,我怎么也想不明白他这一次为什么会跳出来,而且红河两岸所有部落都知道,他和皇后娘娘的关系不怎么好,就因为陛下一道神识他就变了?如果他真的是皇后娘娘的人,那谁能确认他那天夜里有没有撒谎?”

听完这番声音极低的讨论,陈长生沉默了很长时间。

他知道这几位妖族大人物是在通过这种方式提醒自己,或者说警告自己。

只是这件事情实在是太过不可思议,所以即便四周无人,他们也只敢用这种隐约含混的语言提及。

“任何事情总要亲眼看到才能判断真假,我不想妖族内战,但眼下的局面必须尽快打破。”

陈长生沉默了会儿,说道:“我会去见白帝陛下。”

第997章 寒冷的答案之间

夜空里没有云,只有繁星像芝麻一样到处洒着,看上去没有任何规律,无论哪个方向都很平滑而且均匀。

陈长生站在窗边,看着比地面看来确实要显得近些的星空,把先前那番谈话说了一遍。

落落站在他的身边,左手习惯性地抓着他的衣袖,偏着脑袋想了想说道:“那就去见好了。”

陈长生看了她一眼,说道:“这件事情要做的隐秘,不能让你母亲察觉。”

士族族长已经把白帝闭关静修的大概地点画在地图上,然后交给了他。

想要去那里,必须通过皇宫里的一条秘道。

在他想来,落落虽然贵为公主殿下,但在牧夫人的刻意压制下应该对这座皇城没有什么控制力。

落落眨了眨眼睛,认真说道:“先生你就放心吧,我可是你的学生,这些事情还是有能力的。”

陈长生觉得这句话里有苏离或者唐三十六的味道,忍不住笑了起来。

……

……

从潮湿阴暗却并不寒冷、反而闷热的石道里走出来,一座雪山便与晨光一道撞进了陈长生的眼帘。

雪山高数千丈,下方是黑色岩崖与原始森林,上半截尽数被白雪覆盖,在晨光下泛着刺眼的光线,在湖畔陡然崛起,向北方延伸而去,根本望不到尽头,甚至让人怀疑会不会一直要通到世界的尽头,显得极其雄伟,仿佛神迹一般。

陈长生知道这座绵连无数里的雪山便是典籍里经常会提到的落星山脉。

落星山脉沿着西海岸而生,在白帝城北方忽然突出地表,左手方百余里外便是汪洋,峰间有着数万年的积雪,山脉绵延也有数万里,直通极北之处,在中间段有片相对平坦的原野,被称为占陵。

从那里往东南方绕行十余日夜,便到了人族最西边的葱州军府。

在占陵与葱州军府之间有片草原,便是秀灵族的故地,现在则是属于陈长生和徐有容所有。

陈长生走到湖畔,望向对面的山脉。

他想起道藏里记载过红河也起源于这里某座雪峰,又想着那片草原与自己的联系,生出一种微妙的感觉。

自妖族在红河建国,无数万年里的历代白帝以及皇后向来都葬在这片落星山脉里。

依祖灵规矩,为防止被恶徒窥视大妖遗骨与真血的残留,历代白帝都没有在山中修建陵墓,只是待寿尽之时便会沿着陈长生走过的那条秘道来到山间,随意择一地而阖目,神魂归于星海之间。

当然,除了临死时,历代白帝在政务闲暇之余也经常会来落星山脉或者凭吊祖先,或者欣赏风景,或者寻找破境机缘,自然难免要在这些雪峰间修建供以休息的建筑,只是那些建筑外面有极厉害的禁制,非白帝本人极难进入。

当代白帝与魔君在寒山北面的雪原上进行了一场惊天动地的战斗,魔君身受重伤,继而被黑袍与魔帅联手推翻,白帝的伤势也极重,这些年一直在落星山脉里闭关静修,除了牧夫人和相族族长等人,很少有人知道他究竟是在哪里。

陈长生有士族族长提供的地图,自然不会迷失方向,使出耶识步踏雪而行,没用多长时间便找到了地方。

在两棵极为青翠的古松之前,有一大片黑色的山崖。

崖上积着万年不化的冰雪,看上去无比严寒,全无生机,根本看不出有什么异样。

地图上标明的地点范围很广,陈长生不知道入口的位置,只能把神识向四周散去,却发现前方出现了一道屏障。

那道屏障就像一层气垫,隔绝了他的神识,但他的心情反而变得平静下来,因为确认就是这里。

黑色山崖与寒冷的冰雪下方,隐藏着一座阵法,只略微感知片刻,他便发现了这座阵法的厉害之处。

这座阵法与京都皇宫里的那座桐宫在阵应该出自同源,严密而且凶险,生死之间自有玄妙,只是可能因为吸引了太多雪峰寒湖的气息,这座阵法比桐宫更冷无情冷酷,隐隐散发着一股肃杀的味道,又有一道极其强烈的皇家气息。

这座阵法若被触发,只怕威力较诸红河禁制也不稍差,当然,比起京都皇辇图来说,还是要差上很多。

前日陈长生破开红河禁制时,国教神杖里的光明力量消耗的太多,现在还无法再次使用,那该用什么方法破阵?

世间既然有阵法,当然就有相应的破阵之术。

陈长生通读道藏,修道后也研习过阵法,但毕竟不擅此道,看了很长时间也只想出了一种可能。

看着眼前的冰雪黑崖,他的心里再次生出那种微妙的感觉。

如果当初没有把她误认成秀灵族的少女,他们会不会更早在一起?如果那天在桐江畔,自己看完信后能耐着性子再等半天,她有没有可能和自己一道骑鹤前来?如果她这时候在这里,她会不会看两眼便看出这座阵法的漏洞?

锃的一声清鸣,数十道剑出现在天空里,无比森然的剑意以陈长生的身体为中心向着四周散去,瞬间斩碎无数飘落的雪粒。

陈长生握住无垢剑,警惕地望向黑色山崖最下方的一处突起。

飘落的雪粒来自黑崖上方的冰雪,那是因为受到了震动,就像他的双脚感觉到的那样清楚。

黑崖下方那处突起忽然裂开,两个人从里面爬了出来。

数十道剑微微震动,发出令人心悸的嗡鸣,但没有发起攻击,因为陈长生认出了这两个人的身份。

那两个人是金玉律与小德。

金玉律曾经做过国教学院的门房,替陈长生解决过很多麻烦,多年未见,情意犹在。

小德虽然与陈长生是敌对的关系,但他与人族的关系向来亲近。当年天书陵之变,他与肖张一道硬闯皇宫,帮助唐家二爷夺得了皇辇图的操控权,可以想见,那个时候他就是商行舟的合作者。

士族族长在天选典以及随后这两天表现出来的坚定态度,也从侧面证明了这一点。

陈长生自然不会向他们发起攻击,只是没有想到他们会从黑崖里钻出来。

如果白帝真的在山崖深处闭关静修,那么他们有没有见到?

这一刻,他自己都不知道究竟想要听到哪个答案,因为好像哪个答案都不好。

第998章 走到山洞尽头,听到不好的消息

金玉律还是穿着那件满是铜钱的绣袍,如富翁一般,只是现在有些狼狈,满身都是泥土与石屑。小德的样子更是糟糕,衣服上到处都是黄色的泥浆,比眼瞳里那抹带着暴戾意味的土黄色还要颜色更深,更像某些秽物。

看到陈长生站在崖外,金玉律很是吃惊,旋即脸上流露出来欣慰的神情,因为不想而知陈长生出现必然是因为落落。

小德看着陈长生的眼神则有些复杂,在过去的几年时间里,他经常不自觉地按照陈长生的风格行事。

换句话说,他在学习这个自己曾经最讨厌的对手,今天忽然朝面,骄傲如他内心里难免有些尴尬。

金玉律问道:“教宗大人也是来见陛下的?”

陈长生点点头,问道:“你们见到了?”

金玉律摇了摇头,显得特别疲惫,说道:“明知道就在里面,却怎样也无法进去。”

陈长生沉默了会儿,说道:“圣人可安好?”

金玉律说道:“未曾见到,所以不知。”

小德的脸上流露出警惕的神情。

陈长生对他说道:“这个位置是士族族长告诉我的。”

小德听懂了这句话里隐藏的意思,说道:“那现在就看你的。”

士族族长向以智谋与谨慎著称,如果不是确定小德无法成功,肯定不会把白帝闭关的位置告诉陈长生。

陈长生望向那片黑崖,感知着那道禁制阵法的威力,微微挑眉。

想要解决当前的所有问题,都必须先确定这片黑色山崖里的情形。

陈长生是这样想的,士族族长是这样想的。

小德也是这样想的,所以他直接退出了筹划多年的天选大典,来到了这片黑色山崖前,开始挖洞。

金玉律也是这样想的,他比小德来的更早,挖的更快。

到此刻为止,小德已经挖了两天两夜,没有休息,金玉律则是挖了四天四夜。

陈长生刚才也准备用强行破崖的方法来越过这道禁制——这种纯以力取的方法看似粗暴甚至白痴,但往往会是最正确的选择。

小德、金玉律这样的强者自然也明白这个道理。

遗憾的是,他们还是失败了。

陈长生没有必要再试一次,但他想进去看看。

……

……

洞口就在黑崖表面,但并不是直的,而是斜斜向上,去到极深处,才再次向上。

陈长生随金玉律与小德走了很长时间,才走到了尽头。

看着四处洞壁上清晰而深刻的爪痕,感受着依然残留的狂暴气息,他仿佛看到了这几天里真实发生的画面。

金玉律与小德进入了狂化状态,如小山般的身躯疯狂地向着坚硬的崖石发起攻进,黑暗的山洞里不时出现巨大的狮豹光影。

很快他便注意到了洞壁里的异样之处,最前方的那片石壁非常光滑,仿佛玉石一般,没有任何裂痕,连污垢都没有。

金玉律对说道:“我们曾经换过几个方向,都没办法绕过这片石壁,说明这个位置就是阵法里的天机活枢。”

陈长生问道:“这块石壁本身是什么?”

金玉律说道:“应该是传说里的星石,拥有超出体积无数倍的重量,就算是神圣领域强者,也很难移走……”

听着星石的名字,陈长生想起白石道人曾经持奉的那件国教重宝,沉默片刻后走上前去,用无垢剑向着石壁狠狠斩落。

当的一声脆响,无垢剑明亮锋利如初,没有受损,但那块石壁上也只留下了很淡的一条痕迹。

如果想要用无垢剑把这块石壁斩碎,不知道要花多少天时间。

陈长生有些失望,却不知道金玉律与小德看到这幕画面,眼里露出一抹骇异的神情。

星石除了拥有难以想象的密度与重量,还有一个最出名的特质便是坚硬。

金玉律与小德试过很多次,无论是狂化后的真身锋爪,还是随身携带的高级法器,都不能在星石表面留下任何痕迹。

陈长生随意挥剑,便在石壁上切开了一道小口,这把剑该是多么锋利?

小德在北兵马司胡同里战过陈长生的剑,当时并不觉得他的剑有这般可怕,旋即才想明白,这应该是陈长生这几年里剑道修为大增的缘故。

陈长生问道:“既然是禁制阵法,便应该有布阵之人,如此沉重的石壁,谁能把它搁到天机活枢的位置上?”

金玉律说道:“应该是皇后娘娘动用了海潮之力,推动星石把这里封住。”

小德忽然说道:“星石可以吸收星辉。”

陈长生有些不明白他为何忽然说这句话,下一刻才明白过来,神情变得有些沉重。

星辉并不是星光,而是遥远的星辰与修道者之间无形连线摆荡撷取的无形能量。

修道者身体里的真元也是星辉,哪怕是圣人也脱离不开这个范畴。

如果这片石壁会源源不绝地吸收星辉,那也就意味着它会吸收白帝的真元。

白帝就算境界高深莫测,不在意这片星石的影响与干扰,但他毕竟在黑崖深处静修养伤,为何要给自己增添麻烦?

所有这些线索,最终都指向了那个可能。

“无论天选大典还是与魔族结盟,原来与我妖族都没关系,而是大西洲的野心,如果陛下已经回归星海的话。”

在很短的时间里,金玉律苍老了很多,声音也颤抖起来。

这种可能性不是太大,神圣领域强者回归星海,整个大陆都会生出感应,是为天兆。

当初青衣客刚刚身死,八万里外的牧夫人便知道了消息,谋害别样红与无穷碧夫妻时,牧夫人事先便要启红河禁制,便是这个道理。

更不要说白帝乃是当代圣人,他如果真的回归星海,哪怕再如何强大的禁制阵法,也无法隔绝消息,天地必然随之震动。

小德神情凝重说道:“就算陛下现在没有事,情形可能也很危险。与魔君一战,陛下受的伤极重,现在皇后娘娘又用了这种手段,只怕陛下的伤势非但没有好转,反而日渐严重,如果再过些天,说不定真会出现最坏的局面。”

想到那种可能,金玉律与小德的脸色都很难看,陈长生却比先前平静了些。

如他进入这片黑崖之前所想,白帝死了或者还活的好好的,对人族来说都是非常坏的消息,如果是前者的话,那就表明妖族内部再没有谁能够压制住牧夫人的野心,如果是后者,则是说明白帝真的与牧夫人想法一致,就是想与魔族结盟,有这样一位圣人在阴影里看着,他还能做什么?

现在推测白帝可能身受重伤,被牧夫人使出手段囚禁并且不断削弱,这种情形反而是最好的。

这说明相族族长那夜是在假装白帝旨意,实际上白帝依然支持人族。

那么只需要把他救出来,所有的事情便都能迎刃而解。

这个时候,洞外忽然传来一声清亮至极的鹤鸣。

陈长生出洞,取下纸条一看,神情变得极为凝重。

白鹤带来了两个最新的消息。

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

轩辕破醒了,别样红昏迷了。

第999章 铜镜里的脸

收到那封信后,陈长生与金玉律小德交待了两句,便骑鹤离去。

金玉律与小德对视一眼,看出了彼此的疑问与不安。

陈长生离去前说去办件事情,办完事情就回来,最后又说希望那件事情不要办完。

这番话很是奇怪,难以理解,又究竟是什么事情,竟比助白帝陛下脱困还要重要?

……

……

距离这片黑崖约十余里外的一座雪峰上,风雪轻飘与白衣融为一体。

徐有容在这里已经站了一段时间,她看着陈长生与金玉律小德进入黑崖,看着白鹤到来,然后陈长生离开。

她隐约猜到白帝城里发生了何事,情绪也受到了些影响。

黑崖里的禁制阵法,她已经观察了足够长的时间,找到了破阵的可能方法。

她从袖子里取出一张白纸折成纸鹤,然后松手任其离开。

纸鹤随雪风而去,飘飘悠悠来到黑崖前,然后落在地面上。

小德警惕地向四周望去,没有任何发现,拾起纸鹤拆开一看,只见纸上写着两个字,字迹娟秀,应该是女子所书。

那两个字是:“剑阵”。

……

……

从落星山脉回到白帝城,以徐有容的速度,只花了很短一段时间。

她没有去天树侍庙后的那座小院,因为她还不想与陈长生见面,也因为她下意识里不想去见到那些画面。

回到昨日的那家客栈,她没有回房,在前堂要了些这家客栈最出名的接堂包子。

白帝城里的气氛紧张而且诡异,街上没有太多行人,客栈里的生意自然也很差,有闲情来这里吃早餐的人非常少。

在这时候还想着下馆子的食客,必然是些真正好热闹的闲人,好热闹自然也好说闲话。

徐有容就着牛肉蛋花粥吃包子的时候,便一直听着邻桌的客人们在说闲话。

最近白帝城里最大的热闹自然便是天选典以及魔君、陈长生的先后现身。

至于最沸沸扬扬的闲话,自然是轩辕破在皇城前喝破的那句话,也是落落殿下亲自承认的那句话。

不知道教宗大人是怎么想的,不过看他不顾万里迢迢,乘鹤而来,还有说的那句话,他应该也是喜欢公主殿下的吧?

听说人族那边对这种事情很是忌讳,但咱们妖族什么时候在乎过这些?喜欢就一起困觉便是。

听说教宗大人与圣女有婚约,但咱们妖族什么时候在乎过这些?抢过来便是,实在抢不过来就一起困觉便是。

……

……

徐有容的情绪本来就有些低落,吃饭的时候听了一肚子闲话,根本没有吃饱,心情更加糟糕。

所谓道心通明,平静如水,早已被她不知道忘到了哪里去。

她拿了一个馒头一碟醋蒜,便回了房间。

她简单地梳洗了下,坐在到桌前,对着那面铜镜,看着镜中的自己开始出神。

铜镜不是太清楚,有些模糊,但镜里的容颜依然美丽,如世人能想象出来的最好看的花。

——我是她的老师,我说不准嫁,她就不能嫁。

真是好霸气的一句话,师生关系多好啊。

她微嘲想着。

她很清楚,小黑龙对陈长生来说更多意味着必将终生报答的恩情,真正麻烦的还是落落。

无论从哪个角度看,落落都是男人最喜欢的那种女孩儿,更不要说她对陈长生的那种喜爱是那样的干净而且毫无要求。

她做不到这样,她做不到喜欢陈长生胜过自己,她甚至想不明白为什么有人能够做到。

她只知道自己想和陈长生一起走过千年漫漫修道路,将要面临的最大挑战是什么。

她越想越不高兴,撅起小嘴,流露出在外面从来没有过的小女儿神态。

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哼唧着说道:“你这么好看,你最好看,你是世上最美的姑娘,他又不是瞎子。”

说完这句话后,她忽然醒过神来,觉得好生羞耻,嘤咛一声,捂住了脸。

在这时,铜镜里忽然生起一层薄雾。

徐有容神情微凛,用最快的速度回复平静,眼里再没有什么恼意也没有羞意,只是平静清美。

这时候的她便是圣女,气质有如新雨后的春林。

铜镜里的薄雾渐渐变化,凝成一些或粗或线的线条,隐约可以看到是一张脸。

画面依然模糊,看不清眉眼,但不知为何那张脸却让人觉得无比俊美,更流露出一种高山般的气质。

徐有容看着镜中人说道:“我亲自去看过禁制,白帝既然还活着,应该有办法出来,至少可以传出些讯息。”

听到这句话,镜中人沉默了很长时间,很明显这句看似寻常的话,对他的心神造成了一些冲击。

徐有容也不发问,只是安静地等着。

那人叹息了声,说不出的感慨,甚至显得有些感伤。

他说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帮他出来吧。”

徐有容说道:“我已经传话给陈长生,以他的悟性,应该能很快破阵。”

那人说道:“既然是这种情形,你们都要谨慎小心些。”

徐有容忽然问道:“为什么他愿意帮你,你也没有别的手段?在现在的局面下,你有很多机会可以弄死他。”

那人反而问道:“那你为何愿意帮我呢?”

徐有容说道:“大局为重。”

那人平静说道:“都是相同的道理。所以他不是在帮我,我也并不关心他,弄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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