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择天记-第3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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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了众生,白帝便必须做出决断。

以此而论,他确实是败在了商行舟与陈长生师徒的手下。

唐三十六想着当时离宫大阵破灭的画面,想着从夜色里走出来的魔君以及天空里的圣光天使,心有余悸说道:“好在最后所有的阴谋都失败了,不然真不知道会迎来怎样的结局。”

陈长生没有说话,他并不同意唐三十六的看法。

“谁能说白帝真的败了?魔族少了两个圣光天使,人族同样少了两位神圣领域强者,商行舟受了不轻的伤,相族族长蒙冤被杀,相族就此覆灭,长老会被严重削弱,此后两百年整个妖域再没有谁能够威胁到他,而陈长生与落落之间的关系再也撕扯不开,将来她继位后,妖族再也不用担心来自人族的威胁,而得到了这么多好处,他只需要付出一个妻子的代价。”

徐有容微微一顿,说道:“还是他不喜欢的。”

唐三十六忽然觉得风越来越冷了。

然后他才发现已经走出了城门,来到了岸边的渡口。

轩辕破和唐家的人以及国教教士们在这里已经等了很长时间。

河面上呼啸而至的寒风,把人们的呼吸变成了道道霜柱,画面看着有些壮观。

那场暴雪过后,白帝城的温度始终没有起来。

风来自河面,实际上来自山那边的西海。

西风寒冷的如同冰刀,却把人们的脸吹的有些发红发热,就像是最烈的酒。

陈长生回首望向皇城,想着刚刚过去的这些天,想着这个故事里的人们,想着白帝与牧夫人。

“我们真的会变成这样的人吗?”

当年在国教学院的湖边,前些天在汶水城的河畔,他都问过这个问题。

以前唐三十六都会给出很明确的答案,但今天他沉默了。

陈长生想起别样红与无穷碧,又想起了另外一个重要的问题。

“如果你的妻子对你极好,但性情极差,更是个大奸大恶之徒,你会怎么做?”

那个问题是别样红提出来的。

轩辕破想着那些天,神情微黯。

徐有容静静看着他说道:“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办?”

陈长生很认真地想了想,说道:“我会劝你,阻止你继续行恶,一辈子守在你身边。”

唐三十六说道:“就像别样红那样?”

陈长生又想了想,摇头说道:“我做不到。”

徐有容说道:“我也不想要。”

唐三十六说道:“如果是你遇到这个问题?”

徐有容想了会儿,说道:“我会杀了他,再随他一道去死。”

这个答案尤其是这种随意的感觉,让正准备说话的轩辕破吓的不敢开口。

“不愧是圣后娘娘教出来的孩子。”

唐三十六很是感慨,然后话锋一转:“我觉得你们脑子都有问题。”

陈长生神情微异,问道:“你觉得应该怎样做?”

“你们都说我像苏离,我做事的风格当然也就是那一派。”

唐三十六说道:“能怎么办?什么都不办。一起做大恶人岂不快活?”

陈长生觉得这话好生不妥,正准备说些什么,远处却忽然传来了一阵热闹的礼乐声。

那乐声很是欢快,还能听着其间不时响起的爆竹,应该是谁家在办喜事。

发生了这么多事情,牧夫人刚刚死去,在这种时候敢办喜事的人家,或者极愚蠢,或者极有背景。

今天办喜事的这户人家却不属于这两种。

之所以没有谁来阻止,是因为这户人家是在办婚事,而主婚人的身份有些特殊。

轩辕破对唐三十六说道:“主婚人本来请的是院长,现在由我代替。”

陈长生说道:“我赶时间离开。”

西荒道殿大主教以及几位红衣主教也前来告辞,准备去参加那场婚事。

看着这阵势,唐三十六越发不解,心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轩辕破对他解释了这个故事。

今天成亲的双方,是前些天在皇城前观看天选大典的一对年轻男女。

那个年轻男子是下城松町的熊族苦力,那个年轻女子是上城的一位贵女。

按道理来说,身份地位差异极大的他们根本无法认识,更不用说成亲。

问题在于那天,观景台上陈长生与魔君一场恶战,鲸落台崩落了极大的一块岩石。

那个熊族苦力在最后关头,护住了那位贵女。

即便这样,他们还是会死去,就像当时广场上来不及逃走的那数百人一样。

好在陈长生群剑齐发,把那块巨岩切成了粉末,皇城前落了好美的一场雪。

没有人死去,感动很快便变成了喜爱,然后超越了很多事情,成就了今天的婚事。

“他们都说可能与提亲人也是我有关。”

轩辕破说道:“但我觉得女方家的态度很好,部落里的人们都想多了。”

唐三十六说道:“如果代表夫家去提亲的人不是你,女方家的态度能好吗?话说你怎么会管这事儿?”

轩辕破说道:“都是族人,而且胡记的牛肉包子真的很好吃,忘了说,新郎是胡记包子铺的帮工,那天如果不是他冒着生命危险把掌柜和大师傅扔了出来,以后可就吃不着这包子了。”

唐三十六笑着说道:“太夸张了,什么包子能这么好吃?”

陈长生没有笑,认真说道:“那个包子真的很好吃。”

松町胡记包子铺,离天树侍庙不远,离轩辕破的家自然也不远。

别样红最喜欢他家的包子,可惜的是,到死也没吃上一口热的。

气氛变得有些低沉。

唐三十六听陈长生说过别样红临死前的事情,隐约明白了些什么。

轩辕破与陈长生等人告别。

陈长生说道:“以后回国教学院了再聚吧。”

轩辕破点了点头,与主教们向着礼乐声起处走去。

看着那边不停飞溅的爆竹碎片,陈长生沉默了会儿,说道:“是好事。”

“是的,世间还是有不少美好的事情。”

唐三十六说道:“既然如此,谁说我们就一定会成为白帝夫妇那样的人?”

徐有容淡淡一笑,没有说话。

随着太阳光线的照射,气温终于升高了些。

西风渐暖,不再如先前那般冷烈。

一声鹤唳,白鹤离地而去。

残雪微颤,一位黑衣少女落在了岸边。

她不解问道:“为什么这么急着离开?”

因为陈长生收到了一封信。

一封来自京都的信。

京都里有人要结婚了,请他回去参加婚礼,并且要他做主婚人。

白帝城里的这场婚事陈长生可以不参加,但京都里的那场他必须参加。

而且他知道无论自己愿不愿意,都逃不过这个差事。

就像当年那样,无论他愿不愿意,她还是一样上了他的床。

……

……

第七卷 敢叫日月换新天

第1043章 好人就该杀坏人

汪洋里有一条船。

这船离开白帝城已经有了很多天,之所以还没有抵达目的地,是因为船上的人始终还希望能收到好消息,然后折回。

到了现在,依然没有消息传来,船上的人终于放弃了。

看着渐渐出现在眼前的海岸线,牧酒诗憔悴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轻松的神情。

皇叔死了,姐姐那边应该也出了事情,她不知道应该怎样面对皇兄,但是能够回家,终究是值得高兴的事情。

二皇子看着她,轻轻地叹了口气,心知自此之后,只怕数百年时间都无法再履中土。

便在这时,一道破空声响起,天上的流云受惊而散,船身微微摇晃,一个人出现在船首。

那是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脸很圆很大,看着有些滑稽,或者说生得极为喜庆。

牧酒诗和二皇子根本不知道这个人是从哪里来的,但他们知道,能够从茫茫海空里忽然出现的对方必然强大。

而且这位圆脸老人没有隐藏自己的气息——那道超越了世俗范畴的神圣气息。

牧酒诗警惕地看着对方,问道:“你是谁?”

那位圆脸老人摸着脑袋,似乎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半晌后说道:“我好像姓曹。”

听着这个姓氏,牧酒诗与二皇子都非常吃惊。

当今大陆神圣领域强者的数量很少,只有一个人姓曹。

那就是曹云平。

曹云平是天机老人的外甥,也曾是八方风雨中人。

一百多年前,因为某个隐秘的原因,他曾经与苏离一战,然后战败。

那之后,他忽然决意放弃自己的修行功法,改为修行全新的功法。

这自然是极危险的事情,在谁看来,都极为不智。

但无论是天机老人还是天海圣后,都没有办法改变他的想法。

曹云平散去了全身功力,重新开始修行,而就在他眼看着将要成功的前一刻,体内的星辉忽然暴燃,虽然勉强活了下来,识海却受到了极大的伤害,神智变得有些不清醒,换句话说,他成了一个弱智。

从那之后,八方风雨便少了一个人,再没有谁见过他的踪迹。

牧酒诗完全没有想到,此人居然会出现在自己的船上,而且明显一身修为尽复,甚至可能更胜当年。

“前辈……有何指教?”

曹云平听着这个问题,再次陷入了迷茫的精神状态里,开始拼命地回想,眉头皱的非常紧,非常用力,于是圆脸变得更加紧绷,看上去就像是一个塞满新棉花的枕头。

但无论牧酒诗还是二皇子都不敢发笑。

曹云平可能真的变成了一个弱智,但他的境界实力还是这么可怕,那么这就意味着极度的危险。

曹平云终于想到了,眉头舒展开来,看着他们眉开眼笑说道:“我想起来了。”

牧酒诗小心翼翼问道:“前辈想起来了什么?”

曹云平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埋怨说道:“你们怎么回来的这么晚呢?我已经等了你们好些天。”

牧酒诗忽然觉得有些不安,问道:“前辈等我们有何事?”

曹云平说道:“我答应了陈长生,要杀死你们。”

听到这句话,牧酒诗与二皇子的脸色变得有些苍白。

曹云平想起了些事,赶紧对二皇子说道:“别怕别怕,我记错了,没有你,只是这个小姑娘必须死。”

牧酒诗看了眼越来越近的海岸线,强自稳定住情绪,问道:“前辈为何要杀我?这中间是不是有些误会?”

在她想来,陈长生必然是通过某些手段请动了这位隐世强者,又或者是用言语欺骗,那么她自然也可以想办法说服对方,或者给出足够多的利益,这中间的分别,只看这位隐世强者究竟是真的傻还是在装傻。

“我现在已经傻了,真的。所以我一直藏在山里,就是怕在外面随便出手,杀错了好人。”

曹云平很认真地解释道:“但你不是好人,因为你与魔族勾结,还杀了别样红的儿子,我认识别样红,他是好人。”

牧酒诗很紧张,神情却依旧淡然,说道:“前辈为何确定我不是好人?就因为陈长生这么对你说?”

“是的,我相信陈长生的话,因为他也是好人,秋山也相信他,秋山也是好人。”

曹云平对她耐心说道:“我们都是好人,你是坏人,所以我们要杀了你。”

……

……

白鹤离开岸边后,没有飞太远,便在群山间落了下来。

四位国教巨头还有三千护教骑兵在营地里等待着。

凌海之王对陈长生说道:“秋山家来了信,那位应该去了西海。”

陈长生怔了怔,问道:“确定?”

凌海之王回道:“是的。”

徐有容问道:“谁去了西海?”

“曹云平。”

陈长生说道:“前些天曾经在天上与他见过一面。”

徐有容知道他从庐陵王府来援白帝城的时候,曾经在途中被一位绝世强者找过麻烦,这时候才知道,原来就是曹云平。她知道曹云平是谁,也知道他与秋山君之间的关系,自然能猜到曹云平因何出现,带着歉意看了陈长生一眼。

陈长生说道:“没事,应该是相王让人传的话,与秋山家里无关。”

徐有容说道:“我听师兄说过,这位前辈是真的神智出了问题,难道不会影响他的判断?”

“确实有些受损,前辈现在的智力大概只是孩童水准,不过……他是个好人。”

陈长生感慨说道:“没想到那夜只是随口一说,前辈真的不辞辛苦去了西海。”

凌海之王拿出了一张纸递给了陈长生。

这是一张黄纸,上面用朱砂着写十余个名字。

这是凌海之王等人到白帝城的第一夜便写好的。

牧夫人的名字在纸的最上方,这时候已经被画上了一道横线,代表着死亡。

陈长生从司源道人手里接过笔,蘸了些化开的朱砂,在第二行牧酒诗的名字上画了一道横线。

这份名单是一份死亡清单。

从汉秋城到汶水到奉阳县城到圣女峰再到白帝城,该死的人的名字都在上面。

在牧酒诗的名字旁边是除苏的名字。

众人的视线落在这个名字上。

营地变得有些安静。

第1044章 春风送暖入屠苏

在那个名单上,除了牧夫人,便以除苏的境界实力最强。而且这个修行黄泉功法的怪物,遁法强大,行踪隐秘,手段变幻莫测,极其阴险狡诈,虽说在白帝城里,他被徐有容断臂重伤,依然极为难杀。

想来这个怪物现在已经藏进了莽莽群山之中,如何能够找到他?

“或者我能够猜到他会去哪里。”

唐家那位盲琴师忽然开口说话:“如果教宗大人不嫌弃,这件事情就交给我吧。”

众人才想起来,这位盲琴师乃是长生宗前代大长老,而那个叫除苏的怪物则是前代长生宗宗主的一缕残魂所寄。

凌海之王望向陈长生,明显有些意动。

陈长生没有同意,因为盲琴师在那场与圣光天使的战斗里受了很重的伤,短时间里难以恢复,而且毕竟对方是唐家的供奉。

徐有容明白他的意思,说道:“还是我去吧。”

说到追杀除苏,毫无疑问她是最合适、甚至是唯一的选择。

她的道法与除苏的黄泉功法相生相克,而且可以凭借速度强行破掉除苏的遁法。

除了她之外,在场的任何人都不见得能追上除苏,就算追上,也不见得能够杀死对方,即便陈长生也没有把握。

陈长生还是没有同意,而且他的理由得到了所有人的赞同。

接下来他会回京都,在那座城市里将会有更重要的事情、真正麻烦的问题等待着他。

在这种时候,徐有容不能离开他的身边。

凌海之王问道:“那怎么办?暂且把此事放一放?”

营地再次变得安静起来,气氛有些压抑。

“我来想办法。”

陈长生看了徐有容一眼,走向营外,徐有容会意,跟了上去。

凌海之王等人有些担心,望向唐三十六。

唐三十六摆了摆手,表明了自己不会参合此事的态度。

“我去看看。”

作为资历最浅的大主教,户三十二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也向营外走了过去。

来到山崖间一株松树下,陈长生与徐有容停下了脚步。

他知道户三十二跟在身后,但没有出言阻止。

如果不让这些大主教知道自己的方法,想来他们很难安心。

一阵清风拂动树枝,松针簌簌落下。

有些发黄的松针落在黄色斑杂的皮毛上,仿佛融为了一体,很难分辩出来。

那是一只像土狗般的生物,皮毛颜色很杂乱,看着有些令人恶心。

它的两只后脚似乎是断了,无力地拖在地上,看着有些可怜。

看着陈长生,它的眼睛里闪过兴奋的幽光,用前肢撑着身体,艰难而快速地爬动到他身前,不停地亲吻他的脚背。

徐有容歪着脑袋看着这幕画面,觉得好生有趣。

虽然这已经不是她第一次看到类似的画面,但每次看到这妖兽扮演奸臣模样,还是想要发笑。

户三十六并不觉得有趣,看着对方两只邪恶的小眼睛,便觉得身体有些发寒。

忽然,他想起来了这种妖兽的来历,脸色骤变,颤声说道:“这是土狲?”

是的,这就是在周园里生活了数百年的那只土狲。

也正是道藏典籍里记载过的最阴险、最无耻、最狡猾、最嗜血的那种妖兽。

即便是像倒山獠与犍兽这种在百兽榜上排在极前的巨大妖兽,也不愿意得罪土狲,甚至在战场上还要听从它的安排。

确认这个像烂皮黄狗般的生物就是传说中那个极可怕的妖兽,想着那些传闻里的血腥故事,户三十二觉得更加寒冷。

如果这只土狲不是被陈长生召唤出来的,而且表现的如此谦卑老实,他拼了命也要在第一时间杀死它。

土狲感受到了户三十二流露出来的敌意与一抹很淡的惧意。

远离真实世界已经如此多年,人类居然还能记得自己的凶名,这让它有些得意,然后迅速地警醒过来。

与那些心甘情愿在周园里平静度日的妖兽们不同,土狲一直念念不忘要回到曾经生活的世界里看看。

为此它曾经乞求过陈长生很多次,只是陈长生想着它的凶名与那些传闻里的恶行,自然不会答应。但今天陈长生既然把它从周园里召唤到了现实的世界里,那么自然说明情形有了变化,说不定它真有可能得偿所愿。

在这样关键的时刻,土狲自然不会犯错,眼神变得更加无辜,神态变得更加谦卑,身子也匍匐的更低了些,两只残废了的后肢微微地颤抖着,尾巴不停快速地拍打着地面,却又极小心地没有激起半点灰尘,真是要有多可怜就有多可怜。

户三十二依然警惕,不会被这种假相所骗,徐有容则是忍不住笑出声来。

陈长生说道:“别装了,赶紧起来。”

听着这话,土狲赶紧站直了身体,不敢再有任何多余的动作。

它那两只残废的后肢早就已经治好了。

只不过这些年在周园里,它还是习惯拖着两条后肢在草原里爬行,除了倒山獠与犍兽根本没有别的妖兽知道。

陈长生说道:“帮我去做一件事情。”

土狲的眼珠子骨碌碌地转动不停,不知道在想什么。

陈长生从怀里取出一枚丹药,喂进它的嘴里。

土狲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一屁股坐到地上像个修行者般闭着眼睛开始打坐。

淡淡的雾气从它的口鼻处不停地溢出,原先还残存着的一些内伤,也被尽数修复完好。

这枚丹药不是朱砂丹,是用朱砂丹的废弃物料炼成,但里面还有一些陈长生的血。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土狲睁开眼睛,满怀感激地看着陈长生。

陈长生从户三十二手里接过除苏的画像,在土狲眼前打开,说道:“这个人。”

土狲看着画像上那个奇形怪状的家伙,心想世间居然有人比自己长的还难看,不禁有些好奇。

陈长生接着说道:“把他杀了。”

土狲顿时惊醒,低声呜咽了几声,用满怀血腥味的杀意,来证明自己的忠诚。

户三十二这才知道陈长生准备怎么做。

按道理来说,土狲天生能够土遁,而且极为凶残阴险,用来追杀除苏,是最好的选择。

但除苏也是个真正的怪物,土狲也不见得能够杀死他。

“我有个想法。”

户三十二很清楚在自己说出这个建议之后,教宗大人对自己的评价或者会有所改变,甚至会开始警惕自己。

但作为最忠诚的下属,他必须把自己的建议说出来,而且不能有任何隐藏。

听完那个想法之后,陈长生看他的眼神果然变了。

就连土狲望向户三十二的眼光都变得不一样起来,似乎有引为同道的想法。

徐有容只是摇了摇头。

……

……

土狲离开了崖间,去往群山之中,去寻找它失去的世界以及除苏。

除了陈长生三人,没有谁知道这件事情,更没有谁知道土狲会以怎样的姿态出现在除苏的面前。

就在土狲离开之后不久,国教的大队伍也再次启程,向着京都而去。

谁都知道,陈长生回京是因为他收到了一封信。

但真的只是因为那封信吗?

当然不可能,因为年轻的皇帝陛下还在京都,商行舟也在京都。

最重要的是,离宫也在京都。

第1045章 旧时徐府

凌海之王、桉琳大主教等人知道,从三年前开始,京都便一直有人在与教宗通信。

无论教宗在雪岭、在汉秋城又或是在汶水时,那些信件都没有断过。

那个人在信中帮着谋划了很多事情,尤其是最近数月。

很多人都在猜测,写信的那个神秘人究竟是谁。

凌海之王曾经在想那个人会不会是天海胜雪,桉琳大主教则认为陈留王的可能性最大。

直到婚讯传遍整个大陆,陈长生准备回京主婚,人们才知道,原来写信的人是莫雨。

作为天海朝最有权势的女人,甚至是最有权势的人,很多人都不理解,为何在天海圣后驾崩之后,莫雨还能活着,而且还能光明正大地活在京都,甚至现在还要和那位成亲。

在很多人想来,这或者是因为她与陈长生之间的关系,让朝廷有所忌惮。

那年风雪满长街,莫雨与折袖在平安道上把周通凌迟的画面,直到今天依然没有人能忘记。

但陈长生决定回到京都,真的只是因为她写信要他回去主婚吗?

凌海之王等人并不这样认为。

他们看着陈长生的背影,都能感受到那道沉重的压力。

无形却有着无限重量的天空,仿佛这时候已经落在他的肩上。

还是那年,在那个满是风雪的深夜里,商行舟与陈长生在国教学院进行了一场谈话。

除了小黑龙,没有人知道那场谈话的具体内容,但随后发生的事情,让很多人隐约猜到了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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