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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逝春分,夏日信未达-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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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冬逝春分,夏日信未达
作者:聪明的笨蛋 

文案
这是一封藏匿的信引发的故事。
那年夏天,我因为嫉妒和误会,没转交袁梦给的信给木诗涵,使得他们失去彼此的联系。而那年夏天我寻遍所有角落,未能找到袁梦弥补过错,也丢失了那封信,只能选择消失,带着我对木师翰的暗恋,一同消失。
时光岁月会带着不同人走向迥异的人生。
几年里,我过着沮丧、自责的生活,却又在上天的戏弄下,与木师翰重逢。
那年夏天未尽的故事又续写。
这是一个彼此追逐的故事,我追寻袁梦,木师翰追寻我,闵春树模仿木师翰成为他的影子等我,郝泽淑最终成了我的影子选择离开。
每个人都追寻着。
当一切真相大白,那年夏天藏匿的人不是因妒失心的郝泽澍,是为了保护我把一切抛弃的木师翰。
他编织了巨大的谎言,只一人承受隐瞒带来的痛苦、罪恶,把一切揽于自己。
但我无法怨恨他,选择相信谎言,用余生守护、扶持他走下去。
内容标签:虐恋情深 怅然若失 因缘邂逅 阴差阳错

搜索关键字:主角:木师翰、韩初 ┃ 配角:郝泽宇、闵春树、费得乐、凌寒 ┃ 其它:


☆、第一章

  第一章:
  远野高中座落在绿色山川的脚下。在盛夏,涂满绿色的向山窗外,回荡的是整个夏天的蝉鸣声,从早晨昏热熏人的夏风开始,到傍晚火红孤寂的校园,似乎永不停息。
  炎热的夏天像一个永远无法醒来的昏沉的梦。
  身上总是汗津津的,浑身发粘。教室电风扇悬在头顶,根部露出蓝、红色的电线,摇摇晃晃,总令人担心下一秒会掉下。空气干燥令人心生窝火,而小黑板上紧张的距离高考倒计时,令空气充满了尴尬。
  “班主任要去家访,我们班委会成员理所应当辅助老师,去向每个同学家庭反应他的学习情况,这样才能真正地帮助他们,帮助每一位同学考上理想的大学,这也是我们班委会成员的价值所在。你有必要推三阻四吗?”凌寒站在桌椅之间的过道,居高临下地看着。 
  比起看书,看戏更有趣。班级的注意力集中在中间第四排上。很多人窃窃私语,对着一个地方指指点点。
  郝泽宇放下手中的笔,实在没心情赶着做题了,坐着仰望凌寒:“轮得到我们帮忙吗?说句难听的,老师有说过要班委陪同家访吗,不要给自己加戏。”
  郝泽宇声音干净,没有太多情感起伏,面对咄咄逼人的凌寒,继续读书,似乎噪声被隔绝在耳外。她偷偷地把手放入位洞,装作掏东西,却在拉扯洗得发白老旧的粉红色T恤,尽量让这件老气的衣服少一些皱痕。余光不受控制,窥视凌寒衣服上高级的莫名其妙的英文。
  凌寒的脸有些红:“老师不说,难道她不累吗,我们班委不正是为她分担所以存在的吗?”
  真不脸红。说话这么官腔,果然有个市长爸爸就是不一样,连腔调都继承。也不知道哪天会被抓进去。郝泽宇偷偷地想,但是没有说出来。她是个聪明的女生,一直都知道凌寒和她在同学的声名都不好,一个整天趾高气昂,一个冷漠不想碰任何麻烦。
  针尖对麦芒,班级同学的窃窃私语声挺大,郝泽宇有些厌烦,心里暗暗讽刺凌寒愚蠢,难道不知道比自己更招班级同学讨厌吗?
  “你只是学习委员,我可是副班长,比你的职位大,难道还不能命令你吗?”凌寒见郝泽宇一直冷漠着,说话更直接。她不是个喜欢藏着掖着的女生。
  郝泽宇“啪”地合上书:“这么和你说吧,我的时间和大家一样,都很宝贵,不需要他人帮我浪费。”
  可她没有想到,其他人居然全倒向凌寒的方向,至少她听到的都是戳心的排斥话语。
  “学习是挺努力,可是就只能是万年老二,再努力,以后也只能混个了了,走到哪都换不掉拾旧衣服的穷命。”
  “就是,就是,她总是一副其他人都是差生,我要努力不和你们同流合污的态度,真以为这个社会靠努力就会成功。凌寒也讨厌,不过她直白不藏着一窝悄悄话,而且还有钱。”
  “只有一件衣服,是不是每天晚上洗了后,第二天再穿上。”
  “她成绩也就那样了,上次我问她问题,根本不理人,好像会拉低她高贵的智商一样,我还嫌她衣服上有狮子会传染呢。”
  两人都听到了,凌寒的腰挺起来了,郝泽宇装作无所谓,但已经坐不住了,竟幻想会有灰姑娘的仙女瞬间给自己换一身新衣服。
  郝泽宇憋着股气:“你有问过其他同学的意见吗,他们希望你去告状了吗?”她是说给全班所有人听。
  凌寒脸色一红一白:“我没有你一样阴暗的想法,我们是一个集体。你想和我们划清界限,从一开始就不要做学习委员。”
  郝泽宇气话憋着:这一屋子的陌生人,一毕业,有多少人会参加高中聚会。天南海北,有多少聚散,现在说漂亮话。一个集体,不过是交了学费被分在一个班级的同学,老师也不过是收了工资担一份工作。有缘你们聚,何必感化我。
  可她没说,这句话太危险。
  “我比别人有多少加分权吗,我做了这些,高考的时候,有谁能给加数吗?”郝泽宇扔下笔,也坦率地说。
  凌寒露出厌恶的表情,抱着胳膊:“我就问你,这能花多少时间。”
  “来去不是时间吗?”
  “能要多久,我用车送你。”
  郝泽宇翻了白眼:“送我还浪费,倒不如你一人做,希望的热心肠别烫到别人。”
  “我们愿意呀,好心肠总比恶心肠好吧。”
  同学的话语如马蜂围在周围,蛰痛郝泽宇冷漠的表情。
  “穷还不低调,心越黑嘴巴越毒。”
  “别说她穷了,不然班里可能又要丢文具了。”
  “真是讨厌,真不知道到底什么样的父母才能生出这么穷酸的长相。”
  “听说她爸爸私奔了。”
  “不对,我听妈妈说,她爸爸在监狱里。”
  “怪不得教室里常常丢失东西呢!”
  “别乱说,小心她听到了,把你家偷光,人家可是有祖传的手艺。”
  “我看不行,她先偷点衣服吧,这一身穷酸的,直接拿着碗沿街乞讨就能直接入行了。”
  郝泽宇拿上卫生纸,慢慢地走出教室,很正常地走到很远走廊拐角处,将自己藏在被实验室墙壁挡住的角落里。这里是她平常早读的地方,也是学校里她唯一可以躲藏的地方,可以自备地哭泣不被人发现嘲笑的地方。
  她要赶快离开这里,去任何地方都可以,摘掉标签,换一段全新的生活。让所有人都看到自己的光,让那些嘲笑过自己的人都后悔曾经的蔑视。
  郝泽宇平常不是脆弱的人,根本不在乎别人的看法,只是现在她总担心成绩不够好,不够考上一本,况且学费又要怎么弄,还要厚着脸皮陪着笑去向亲戚借吗,被他们讽刺一番还要装作毫不在意。这样的事情为罪犯父亲做过一次够了。以前欠的钱是天洞,什么时候才能补上。
  多日的压力令郝泽宇痛苦,无力摆脱。她放肆的眼泪没人看见,无人心疼。
  我抱着一摞考卷从临近的楼梯上来,仅仅班长木师翰的一句话,我无阶级人士就跑到二楼的办公室,担当搬运工。试卷居然这么多,这么重。我没有叫其他同学,想独占班长的任务,因为这样就没人能和我分享班长。
  其实只是没人能分担班长需求帮助的任务。他有别的事情忙着。
  暗恋是一项愚蠢的事,有的人不知道愚蠢,为一点小事很快乐,为几厘米的距离兴奋不已;有的人知道了愚蠢,却只能装聋作哑,仔细揣摩他看自己的眼神,为每一次念自己姓名惶恐不安。
  我不认为暗恋是初恋的一种。
  初恋,听起来很纯洁,是白色的,应该在飘洒白雪的夜里,在路灯鹅黄的光圈中,在一切浪漫的场景展开。
  可对我而言,暗恋是自卑的。
  如果我可以更白一点,鼻子可以更挺一点,可以更漂亮一点;或者更有钱一点;或者学习更好一点。
  所以,我从不敢告白,怕和那些告白失败的女同学成为同类。从来不说我喜欢你,可是却时刻幻想着说:“我愿意”。
  我和班长的距离太远,而教室里小黑板写着我失恋的倒计时。
  我把试卷放在阶梯上,正放松身体,突然听到走廊的深处有人在哭泣,可是没人。上课铃声响了,我想离开,可这哭声却没有停下来的迹象。隔着一层衣服,却过滤不掉她痛苦宣泄到沙哑的哭泣。
  要知道教导主任会巡查,被发现上课在外逗留,会被记过,上宣传栏的每周“红榜”,没准还要叫家长。
  我掏出纸巾,想以借纸巾的名义稍微提醒一下,蹑手蹑脚趴着墙缝看到熟悉的面孔,居然是冷若冰霜的郝泽宇。她很少和班内同学交流,一直都是冰冷的感觉,身形瘦削,一身旧衣服,却遮掩不住她清秀的五官,好看的瓜子脸,泛着桃红的脸颊,还有一双清亮的眼睛。整个人看起来很干净,很纯洁。
  她学习非常认真,似乎可以不吃不喝。    
  在我印象中,郝泽宇很少说话,孤单地坐着教室里,像一座孤岛。她很成熟,懂得作大于说的道理,和现在哭哭啼啼的她不像一个人。
  长睫毛湿润着,满脸未干的泪痕,郝泽宇像个易碎的玻璃娃娃。
  没有不流泪的心,只有不敢流泪的人。
  我不知道如何劝说,捏着纸巾趴在墙边,窥视她,像个变态。 
  “看好了没有。”郝泽宇像个受气包,撑着地的手,抹一把眼泪,地面的灰全图在脸上。
  我看不下去了,拿出纸巾递给她:“你擦擦,你的脸有些”郝泽宇没接,爱答不理的,似乎有点讨厌我。
  我很尴尬,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早知道一开始就不应该过来。谁愿意被别人看到自己不堪的一面。
  “你还是擦擦吧,”我把纸递过去:“你不擦的话,眼睛都是肿的。如果被班里的人看到,你以前塑造的高冷形象就没了。”我知道自己说的太直白了,不过她平常好和副班长拌嘴,留下口舌不太好,而且她的口碑比较差。
  郝泽宇拽过纸巾,没有形象地擦,用力擤了鼻涕。
  我第一次见她这样的形象,突然笑起来。
  “谁在那儿?”
  笑声居然都能引来教导主任?
  郝泽宇将我拽进窝藏的小空间。在走廊的尽头,往实验室的内侧还多一块小空间,刚好被实验室挡住,可以藏下一男人。 
  我们两人挤在一起,因为很近,可以听到各自心跳的声音,谁都骗不了谁。
  教导主任的脚步声在逼近,藏身的地方迟早会被发现,可哪有路,总不能为了躲避逃课巡查从五楼跳下去吧。
  郝泽宇看着地,我看到她被吓得额头都是冷汗。她家境不好,需要奖学金。旷课对她来说不知道会有何种严重的影响。
  我叹口气:“你藏好了,我这里还有点卫生纸,你过一会儿去洗下脸,不然会被人发现的。”
  我朝她笑笑,一下子窜出去,郝泽宇瞬间伸出手没抓住我的衣服边褶。
  我被教导主任拉着去训到脚已经麻木,而郝泽宇整理面容,回到班级。面对老师疑问,她说自己身体不舒服,去医务室躺了一会儿。
  刚坐下,前排同学纷纷表示关心,给她糖果,给她水。郝泽宇不想接受,还是收下。虽然她并不想收下好心,不过还是退一步好了。
  她看着靠窗的空位置,一节课都没心思听。快下课额,我才被教导主任释放,抱着一摞试卷歪着脖子,从试卷后面露出自己喊一声报告。
  完了,肯定又是一顿说教,还当着全班同学的面,里面还有班长。我当时真是哀莫大于心死,重新躲在试卷后面,假装不是我自己。
  老师有些不高兴,训了几句话。看不见前路的我突然感觉手上没有重量,试卷伏在空气。
  没给我时间反应,班长夹着成熟和少年的嗓音说:“是我需要她帮忙的,没有考虑上课时间问题,是我的错。”
  高大的班长将我全部挡住,我能闻到他白衬衫上阳光和洗衣液混合的味道。
  他转身朝我微笑,轻声说:“对不起,进去吧。”   
  我低着头跟在他身后,进入教室,听着夏日蝉的喧嚣,像一场午后难醒的梦
  郝泽宇看到同桌,闵春树从桌子上醒了。他的手已经捏成拳头,目光似乎在前方生了根,死死盯着。
  郝泽宇打开课本,不耐烦地在本子上写写划划。 
  整个夏天就是一场瞬间会消失的旧梦。
  

☆、第二章

  高三的晚自习在这届全部取消,课下就靠着各自努力了。可我们班总成绩在年级下游,家长非常着急,班主任更着急,可她年轻的脑子装满了创造性的想法,我想这是她自信的唯一立足点。
  可对我们来说却是毁灭性的。
  班主任站在讲台上侃侃而谈,热得刘海成三缕。台下,大家争分夺秒做练习。她象征性地鼓舞我们之后,说要每八个人成一个学习小组,每天六点后,去图书馆学习,并互相帮助。
  所有学生都突然抬头。森林里蝉叫更响亮。
  这是变相地留我们复习,还是以自我学习的目的,省去了被教育局找麻烦的把柄。其实,在哪里学都一样,可是学生一多,即使声音再小都很吵,就像被一群苍蝇围着学习。
  我时常觉得班主任的脑袋可能被外星人控制了,不然怎么会有太多怪想法。直到今天,我终于确定了,班主任她本身就是外星人,辣手摧花,毁灭我们这代娇弱的温室花朵,为侵略地球做好基础准备。
  一想到晚上,漆黑的图书馆走廊有她不做声在窗外视察,我整个人在炎热中都抖擞起来。
  蝉声的叫声和燥热的空气都混沌地沉在湛蓝天空下,散不开。我趴在桌子上,浑身无力,手无意识地伸向窗外的一角蓝天,突然感觉这世界好大,我竟碰不到蓝天,我永远都要生活在地球上,我都没坐过飞机。
  我胡思乱想着沮丧、失落,这大概就是夏日病的征兆吧。
  我抬头看了看头顶的吊扇,凉习习的风对着我吹,令我懒惰地趴在桌子上,心想它下一秒可能会掉下来砸到我,却仍旧懒散地趴着。
  班主任刚下课,立即在黑板旁贴上各分组名单,无视“人民群众”苍蝇般的不满。
  我摇摇晃晃走到前台,手指顺着名单依次读出组员名:“郝泽宇、凌寒、木诗涵、费得乐、闵春树、袁梦,还有”我因呼吸急促没敢往下读,一个人傻傻地犹豫很久:“还有木师翰。”
  我反复念叨着,仿佛这名字是句咒语。
  还没到六点半,图书管内人很少。我轻轻地踩着楼梯,怕弄出声响,路过休息平台时,看到穿衣镜的我像个偷书贼,我很尴尬地意识到斜上方的摄像头。为了避免嫌疑,我向摄像头微笑,打招呼,以为自己做的不错,可走两步,立刻便意识到我现在已经处于非人类的边缘。
  我到底在干嘛!自习谁会看你一身精心的搭配,幸好我偷拿妈妈的香水,犹豫很久没往身上喷,否则在自习室里,不是要从头尴尬到脚。
  往心吹口气,踩着花砖地上窗框的落影,我进入自习室,然后抱着书蹑手蹑脚地往回退,被凌寒清脆的声音叫住。
  凌寒是副班长,虽然热情过火,常烧得同学无福消受。她来得早,是我能预料的,可万万想不到,来得早的居然还有费得乐。
  他居然会来,还来得这么早,难道爱打架的男生都是夜间动物。
  凌寒接过我的书,拉着我走。她对我来说,有些尴尬,毕竟郝泽宇的眼泪,多少有凌寒的原因。毕竟我和郝泽宇算是朋友了,这样和她靠得近,算不算是公然背叛。我被她安置在他俩中间时,血液里只有“尴尬”浑身流窜。
  他们两天一小吵,三天一大吵。费得乐人很爽快,不爽凌寒过重的自我意识;可凌寒又不吃瘪。昨天傍晚打扫卫生的时候,他们就吵得热烈。我们只能低着头打扫卫生,一言不发。
  我用余光观察着两个人的黑脸,后悔为什么害怕长肉,不多吃点,吃慢点,也许现在就不用和他们待一起了。
  自习室除了我,书和他俩都像静止了。
  怎么都不呼吸,难道就连呼吸都要比拼吗?十分钟过去了,我们三人都没动笔练习,更确定了这二人在斗气的事实,不过我居然因为尴尬在观察他们,费了十分钟。
  三个人都被困在愚蠢、无聊、幼稚中,只有我一个人感觉尴尬。
  我以为只有六人来,只带了六人份的零食,七个人怎么分。难道真的要把我先前多分自己的拿出来吗?
  我左边的是费得乐,坐得笔直,比我们两女生高了不少,平常他都是趴着的,是凌寒口中的“软体动物”代表之一。他的皮肤有点黑,是校内培养的体育生,天天打篮球晒狂日,所以脸颊脱皮略红。面部棱角分明,浓眉大眼,双眼如黑曜石般明亮。
  他重义气,脾气躁,但不欺负女生。唯一一次在学校打架是因为在球场上对手故意绊倒闵春树,造成脚跟肌腱断裂。始作俑者不承认错误,于是他像爆炸了,一脚踹过去,掀起“第一次远野战争”。
  “谁没洗澡,我和韩初觉得空气好酸呀。”凌寒终究没忍住。
  我立刻躲避:“我洗过了。”
  “对,是我没洗。你满足了吧,看来被我教训得流泪了,还账了啊。”费得乐反击道。
  “说话不嫌脸红,你哪只眼看到我哭了。你怎么脸红了,难道你暗恋我。”
  “救你,我喜欢郝泽宇,都不会喜欢你。”费得乐慌张地说。
  “好啊,你算是承认了是吧。”
  “你放屁,你脑子是怎么长的,听不懂别人说话吗。”
  “你个流氓,怎么可以对淑女说这样无理的话。”
  “淑女有长你这样的吗。”
  可能凌寒没吃饱,我感觉她站在了下风,在费得乐的攻击下,居然莫名其妙失去了底气。如果不了解他们之间瓜葛的,会真以为他们在享受这个过程。
  班长穿着白衬衫突然出现,踏响门栏的声音,竟给我救护车的警报般希望。
  “你们还没完。”木师翰中间的我拉起来,拉去远离二人的座位。
  “你们接着吵,不妨碍我们,没事,都是一个班的,互相谅解。不过声音低些,毕竟这是图书馆,其他人都在看你们。”木师翰抽开方桌椅下的圆凳,挨我坐得很近。他递过耳塞,微笑对我说:“就知道会有这样的情况,所以准备了。”
  班长才是他们的天敌,一句话戳破他们,都泄气驼背地干坐。
  我怕碰到他,只是呆呆望着他被金色夕阳雾化的俊美面容和微笑,像在欣赏一张相片那般仔细,从他温润浓密的眉毛到笔挺的鼻梁,再到薄薄红色带笑的嘴唇。
  “怎么了,这个不脏!都是没用过的,很干净。”班长拿着耳塞展示着。
  我慌忙否定,想拿耳塞。他突然起身,绕我身后,像要帮我戴。我一时激动,像个弹簧突然站起来,连连后退,椅子摔在地面发出巨大的声响。
  班长看看我,伸出的手我距肩膀一寸的地方静止。他尴尬地笑,帮扶起椅子,悄悄移去较远的地方。
  我死死盯着地面的缝隙,想扒开一条大的,钻进去。 
  他,市优秀学生,被我以极不礼貌地对待。
  有太多时刻,说什么都不对,解释来解释去,都是错。只有干熬着,等着时间冲淡一切,需要的代价就是想死的心。
  挫败感占据了我。还有几个月高中生活就结束了,可我几乎一事无成,曾经入学前列的计划别说完成,都忘了,更别提寒暑假第二天就被扔到角落的计划簿。唯一坚持的只有对班长稳定的暗恋,却没勇气告白。
  我不自卑,但也不自信。长得不算漂亮,没有亮眼的才艺,只能靠假装自信,和班里大多数人都一样,高中生活还算快乐,只是暗恋一个人三年,想一想,真的能感动自己。
  所以对班长只能仰望,过着没有交集的同班生活,一片天空下,一间教室里,早读课上,我都找不到班长的声音。
  我常常像个地下工作者,害怕留下嫌疑,成为同学八卦的对象。班长是个很善良的人,但我不希望成为他成为有些长舌之人的闲谈,处理班务难免有人过节。让他尴尬添麻烦的事情,我是必定不做的。
  而且我担忧来自班长的否定。
  我曾幻想过告白的场场美丽背景,有风圈樱花飘染发的春晨,有谷雨飒飒云影暗的长廊,有夕光融软的空教室。
  可这些场景在我的蓝图里,只有一个被拒绝的结局。
  走廊上常有擦肩的女生掉眼泪,只要是来我们班级的方向,便是向班长告白失败的结果。我常站着观望她们孤独的背影想到自己,毕竟我是她们其中的一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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