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冬逝春分,夏日信未达-第9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在高中的时候还是正、副班长,简直太登对了,难道你对她没意思。”
  木师翰打断:“伍婶,小香不是告诉过你别乱说嘛。她讨厌这种说法,她把我当哥,我一直把她当妹妹看。”
  一句话弄得伍婶闷不做声。
  我还在安静地吃吃吃,醋意正浓,心底酸溜溜的。
  “伍婶,其实我来,主要是来送请柬的。”木师翰牵着我的手:“这位是我的未婚妻。虽然未求婚,婚期也遥遥无期。不过我们应该互相喜欢了很多年,错别过很久。但我想和她过一生,不再错过。”
  还未全褪去的脸红渗入根根发梢和毛孔,我懵了。
  这是求婚吗?太不正式了吧。我有些激动,心里是抗拒的,可是嘴上却小声说:我愿意。
  木师翰和伍婶同时瞪圆了眼睛,他们居然听见了。
  我害羞极了,木师翰呲呲地偷笑。他的嘴角在抽搐,即使用力憋着,可眼里全是开心。屋子里的空气很尴尬,只有木师翰一个人满脸愉悦。
  木师翰觉得还是等会再来,便拉着我告别伍婶出来。我都不知道如何用腿走出屋子,想大叫着跑去地平线完全消失。
  可我不太明白我们之间的关系,说是情人,可我欠他一个回复,而这回复前有我解不开的死结,我不可能不面对他的弟弟—木诗涵。
  坐在他车上,麦田地逐渐被密集的住宅替代。我算是回到真正熟悉的故乡。
  有的人坐上火车头也不回离开麦屿市,有的人仍然留在这里,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我近些年的人生不尽人意,羡慕不少谈天欢笑的同学。可谁的人生路上没个磕绊,都是一路摔过来的。只是大家不想让自己的负面扫了兴致。
  还小时,和人发生摩擦,常想长大后,要做出成绩,让那些人羞愧。总想让人从心底败于脚下的决心,终究被时间踩散。有些人变了,和毕业照上是不同的人;有些海誓山盟的朋友一毕业就是永远,其实在上学的时候,各自的心就已经飞去不同的方向。
  我想起邻居家的玩伴,在重庆当儿科医生。新闻说平均每个儿科医生负责2300名儿童。她可能连饭都没时间吃。我总担心一向快人快语的别吃太多委屈。有时候想回到过去,在一个被窝里共谈夜话。可是现实毕竟是现实。我们活在不同的环境,有了不同的经历,曾经相识的容貌早已面部全非。
  有些人和景留在记忆里,彼此都深记,还是不要破坏了为好。
  我从梦醒来,不知不觉睡着了。我打量四周。
  “这不是我家吗?”
  “是的。”
  “你怎么知道。”
  “我在这儿等过你。”
  我重新扣上安全带:“我们走吧。”
  “不回家看看。”
  我摇摇头。
  爸爸突然来电,手机在胸口的疼痛中震动。
  

☆、第十四章

  第十四章
  手机很响,我一直没接。爸爸从未打过我的电话,我受宠若惊。我们之间保持联络的工具是短信。手机安静后,有短信提示音。我的手机明明昨晚就关机,怕木师翰联系我。可能设置了自动开机时间。
  手机里有二十多条未拨通电话,其中有一条来自爸爸的短信,问我吃得好不好,睡得好不好,和以往一样。
  木师翰说:“回家看看吧。”
  我有些怨恨木师翰,总能探测出我内心的活动,逼着我做出选择。从脚踏入麦屿市土地家乡的瞬间,归心似箭不仅仅只是成语,我心底长满杂草,令我总在惦记离家又多远。
  东西南北中,只有家是心的方向。
  我是感激木师翰的。如果不是他堵着,我会转身离开。无论过去如何,可我总挂念爸妈,害怕他们每一丝老去的痕迹。
  “谁呀?”
  是妈妈的声音,她脚步的节奏很亲切。开门的刹那,我竟然喊不出妈妈,简单二字被粘在嗓眼中。我找借口不回家,大孝子,不敢面对爸妈。我害怕爸妈突然以衰老的样子出现,我会承受不起而崩溃的。
  可妈妈有了皱纹依然美丽。
  “臭丫头,回来也不通知一声,我忙着呢,自己不能开门吗?”妈妈数落我,眼睛和嘴角都在笑。
  我反而有怨气,毕竟身边有暗恋的人,想要点脸。很久不见居然不对我好言好语,看来我是从垃圾场捡来的,不是编的。
  “这位是?”妈妈注意到木师翰。
  “阿姨好,我叫木师翰,是韩初高中的班长。”
  妈妈在木师翰周围转,上下打量他:“欧呦!不错,真不错。”她狡诈地看着我,胳膊肘怼我:“你厉害呀,真不愧是我女儿!不过,你麻烦了。”
  她让木师翰先进屋,门关上,把我留下。
  “你又买彩票全赔了。”
  “嘿!我说你个臭丫头,怎么和你爸一个鼻孔出气。你来的真是时候,家里还有另一位你同学。以前高三暑假,他来找过你,我记得他的样子。不过你这个臭丫头不令人省心,到处跑。我就说你去亲戚家帮工去了。他开始时候不依不饶,要问清说你在哪帮工,后来就不来了。现在这个人就在咱们家。”妈妈的胳膊捅我:“你比你老妈我还有本事,真长大了。”
  妈妈与我耳语“你那时毕业是不是失恋了,是不是因为这小子。”
  谁?我真不知道清楚。妈妈让我快点进去,阻止里面二人发生矛盾。真心朋友,多年再见,仍一眼如故。
  原来是他。只有在他面前,我才能放下一切防备。
  “韩初,好久不见。”闵春树说。干净清爽的声音,和他一样。
  春树快步走来,我们拥抱,他把我抱起。那一刻有不顾一切的幸福感。春树放我后背的手在微微颤抖。
  “这就是你说的前男友吧。”木师翰在我面前,春树背对他。他脸色阴沉,一脸不耐烦,口袋里的手握成拳头状鼓起来。
  我费力搭着春树肩膀:“他,你忘了?”
  “前男友?”春树问道。
  我夹在中间要被烦死:“回头和你解释。”我打发春树。
  “有什么话,去卧室说,别聚在门口,都是邻居,搂搂抱抱成不像样。”妈妈扯开我和春树。
  春树反常,竟会不好意思:“阿姨,让您见笑了。这不是老同学见面很激动。拥抱是正常的礼仪,在外国很常见。”
  “嗯,的确常见,在某些国家被判死的确常见。”木师翰一直阴阳怪气。
  聊天的场所转移到客厅。妈妈去拿茶点,我坐在自家的沙发上,感觉上无法放松,左右都坐着人,总在起鸡皮疙瘩。
  木师翰和春树,一个在微笑,一个面无表情,表情都假到干在脸上。
  其实,春树刚才的拥抱,和木师翰的拥抱感觉类似,带着不明说的占有欲。我不傻,有些事不透也明白。我和春树约定要成关系要好的朋友,强加自己的想法,总无法预测一些事改变的时间。
  我把茶点,递给木师翰,让他多吃少说话。我强装镇定,对春树说:“你最近总找我,是不是有事。”我故意装傻:“我们是朋友,我能尽力的,一定帮。”
  “我从没当你是我的朋友,我找你没事,就是找你。”他直视我。
  答案呼之欲出了。
  木师翰把吃了的茶点吐回到包装纸:“说找小初,这些年,你也不联络班级,没向任何人打听过韩初。就这么冒出来,没有事恐怕不是真事吧。”
  “我本来就对你们没感情,没兴趣联络你们班。”春树不耐烦地解释。
  “你怎么知道我回来的。”我好向春树发问。
  “有人通知我的,这不重要。”春树绕开话题。我们谈天说地,春树帮我拾起遗忘的记忆。他似乎什么都记得。和木师翰想比,我和春树有更多的过去,于是有说不完的话。其实也即使说,太兴奋,忘了木师翰的存在。
  妈妈把我拉到厨房,告诉两位男士,说要我准备午饭。
  “瞧瞧你多有能耐,还想脚踏两条船吗?你这脑袋到底怎么想的,你给我站好了。”妈妈让我靠墙站,像儿童时期的体罚。背后墙上矮我两个头的几条细线,都是我曾经的身高。
  她关上厨房门,开始忙碌切菜做饭,不理我。妈妈嘴上说训斥我的话,和心底真正的意图不同。她知道我在客厅很为难,才我解围。妈妈的话很多,但很多话,她不说。
  我看到妈妈的头顶,何时长过了她。我仔细地观察妈妈弓腰的背影,不经意察觉妈妈黑亮的头发的发根已全白了。黑色的头发都是染得吧。妈妈何时开始染发的,这些年我不在家,找不到答案。可我上大学时,每次回来妈妈的头发都是黑色的。
  或许,我的心不够仔细,没能发现爸妈藏起来的岁月。
  爸爸的头发是不是也白了。
  我恐惧们的时间在可见的,一秒秒地消失。而我依然一无所有,没能给应得的回报,没能给他们希望,没能让他们因为我而骄傲。
  我慢慢伏在妈妈的后背,泪水弄湿妈妈的毛衣,鼻涕也流了出来。
  “哭什么,臭丫头。都不知道回家看看。先别哭,帮妈妈尝尝咸淡。”妈妈舀一勺羊肉汤,吹凉了,塞我嘴里。妈妈用袖口擦干我的眼泪:“你还是出去吧,我看你哭,我都要哭了。汤都放过盐的,回头又咸了。你快出去丈夫吧。”
  妈妈总能一句话逗笑我。我推开门,咣地撞到什么东西。木师翰正蹲在地上,捂着头。
  “你干嘛?”我看着蹲在地上的庞然大物。
  木师翰用刘海遮住碰红的部位,装作不痛,脸颊仍微微抽搐。他侧身钻入厨房,递给我妈妈一张金色名片。
  “阿姨,您好,其实刚才我没正式介绍。我叫木师翰,是天汇时代的创始人,经营范围广,其实有房地产业务。”木师翰可以重读“房地产”三字。
  妈妈慌忙在裙子擦干手,双手去接,稀奇地边看名片,边笑盈盈地打量木师翰。
  我站在门外,觉得妈妈势利眼太丢人。我将木师翰推出去,关上厨房门。
  “妈,你的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妈妈在摸木师翰的名牌,看都不看我一眼:“这人好,非常的好。”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兴你选丈夫,就不兴我选女婿吗?你听听这名头。”妈妈一字一句地念名牌的介绍词给我听。
  “我不想听。”
  “我念给自己听,少自作多情。你瞧瞧,怎么有这么高级的名片。”
  我很不爽,去到客厅。看到春树起身朝我走来,以为他似乎要做些什么,身子不自主地往后撤。他的眼神黯淡了,颇为难堪。
  “我还有工作,先走了。”春树准备告辞。我的手机响了,他接着说:“这是我的号码。我和你在一个城市工作很近,还有我喜欢你。”
  最后一句话是他在我的细语,像吹的一阵风,掠过留余韵。
  春树很兴奋拎起背包,出门时对我微笑,还对我挥手道别。这那还是曾经的“混世小魔王”吗?
  待春树消失,木师翰面色很差:“他说了什么。”
  “没,没什么。”
  木师翰“啧”一声:“阴魂不散,手机给我。”
  我警惕地放回口袋:“你要干嘛?”
  “删掉他号码。”
  “”我不把手机放进内侧口袋,打着哈欠说:“我累了,饭你吃吧,我先睡了。”立刻钻入卧室,把他关在门外。
  门一关,卧室成封闭的空间,我能长舒呼吸,然后继续烦躁。
  春树刚才有正式告白吗没有吧。告白只是个形式,春树表示的意思,我们三人都清楚。
  要说我对春树一点想法都没有,那肯定是骗人的。我高中看了不少小说,常常陷入各类有魅力的男主角的幻想中。而春树恰恰符合其中一类。我春心芳动,偷偷地把他代入过情节里。是会觉得温暖,可我从没真正动心过。
  我该怎么不伤害地拒绝我的朋友,还能维护友谊吗。拒绝对等待的他来说是太过残酷的结局。
  我挠着头发,正对面镜中自己,是个十足的疯婆子。
  背后传来哒哒的敲门声。
  “睡了吗?”是木师翰。
  “没有。”我小声说。
  “我们之间算什么?至少是比朋友更高的等级吧。”木师翰似乎不安:“别忘了告诉我。”
  我沉默着,没说话。
  他又敲门:“有些号码没有意义,就删了吧。我走了,你睡,回头来接你。”
  木师翰走远了,而那个不争气的妈对木师翰的奉承太大声,我的脸都要被丢尽了。我索性滚去被子。
  为什么家里的被褥总有阳光的味道,还很松软,像钻进棉花中,睡得暖和。
  我抽出手机,想给爸爸回条短信。如果不是爸爸的短信,我睡不到温暖的床上。在我和爸爸的短信交流界面,往上翻查,上一星期发的短信标注日期怎么都是今天。
  比如我当时给爸爸发的一条网上看到的政策提醒,一星期前发的,而今天有同样的一条,不止这一种情况。就算我误发,但不可能误发这么多。最奇怪的是,这些信息按照以前发送日期的顺序,依次排在一条我根本没编辑过的信息之后。
  那条信息的内容是“爸爸妈妈,我回麦屿市出差,很快要走。”
  我大概明白其中的缘由了。这么多曾经编辑的信息只是为了掩盖这条信息,不让我发现。只有一人能在早晨我睡着的情况下做这件事。怪不得我的手机突然开机,收到爸爸的信息。
  我极厌恶别人用我的手机,感觉被窥探隐私。可现在我非但不生气,抱着手机在被窝中笑。屏幕黑了,我看着自己傻笑的样子乐得不可开交。
  在这个房间里我曾对木师翰犯花痴,一个人分饰两角,扮演他拥吻自己。
  我记起过去,害羞得用被子蒙住头,左右打滚。
  我逐渐冷静下来,盯着天花板不解:他是怎么解锁的。我在他面前解锁过一次,难道只一次就能记住了?怎么想都觉得不现实。
  我重新设置密码,发觉木师翰原来一直在扮演我幻想中他的形象,而真正的他是有点危险但诱惑的角色。
  

☆、第十五章

  我睡到下午四点,才清醒,头昏昏欲睡,越睡越困。不过我睡饱了,伸了个久违的拦腰。我走房门,喊妈妈,只有回声。我寻着食物的香味,来到餐桌,看到一张纸条:有事出去,热热再吃,别喝冷水。
  手机积累不少木师翰的来电提示。他可真能打,全是一秒响,试探我是否睡醒。我还没翻完通讯录,他便一通电话打过来。
  “喂,睡醒了吗?”
  另一头有车噪音,木师翰可能正在大街上。
  “凌寒下班了,她想立刻见你。”
  立刻见我?我有什么好见的。我没让他接,怕凌寒在空挡间到,自己打车过去。
  到目的地,我刚下车,街对面传来热情的声音,呼喊我高中的绰号:“初妞!”
  凌寒跑来,斑马线亮起了红灯,她就只能把脚缩回去,在路牙子上急躁地蹦跳着,不时向我挥手。
  我犹豫地举起手向她示意。凌寒看到我的回应,大幅度地动用全身力量挥手,全然不顾周围人的目光。
  短发的她笑容明朗,像春光一样明艳。她是真正的凌寒。
  绿灯亮了,她冲过来,我刚提示安全,就被冲撞而来的她抱住。我们紧紧拥抱的姿势,像一对很久未见的挚友。她的热情令我陌生,我应该以同样的感情对待她,只是连装都不会。
  我只在她生日会上做过人肉背景,在她家令人炫目的豪华客厅发过呆,这算得上是友谊的证明吗。
  麦屿市的冬天只有光秃秃的树丫。凌寒很温暖,风吹来头发朴实的洗发水气味。
  那次生日晚会后,我们作为客人要离开,凌寒挨个和我们拥抱,不仅要我们礼物,还送小礼品表示感谢。我记得那时候凌寒头发上昂贵的香水,和拥抱一样冰冷隔着距离。
  木师翰把凌寒扯开。凌寒不满地说:“让我多抱抱我嫂子。”
  听到这话,我的脸红了,总觉得路人在笑我。
  木师翰着急又不甘心地说:“我们还不是那种关系。”
  “怎么可能,初妞在上学的时候偷看你的眼神都是直勾勾的,一点都不害羞。对了,你有没有告白。”凌寒昂着头教训木师翰。
  “我被拒绝了。”
  凌寒惊讶地没说话。
  我的脸都要烧起来,。这太羞耻了。我以为自己伪装得很好,以为暗恋这小事只有我知道。从没想过这居然是人尽皆知的故事,还要他们都装作没看到的样子。
  凌寒的短发刚及肩,看起来干练。一双眼眸明眸善睐。嘴巴上挂着笑容,看起来很善良。耳坠子、脖子上没昂贵的首饰装扮,一身干净。她纯白色简便外套布料很差,看来这些年她真的的面对了太多。我很心疼她。
  “我没有手机,没能及时回应你们。我哪能想到他带来的是你,我特别开心。群里的小伙伴都纷纷嚷着要见你。不过都被一一我拒绝了。”凌寒打着哈欠,仍然兴奋。
  “你刚下班,不累吗?”我看到凌寒的指甲有不少灰。
  “没事,我中午休息过了,现在精神特别地好。咱们今天晚上去哪儿吃,我请客。”凌寒特别豪爽。
  “你还在兼职,我不是劝过你,怎么一点都不听我的话。”木师翰问。
  “现在公司效益不好,都只给上半天班,钱也少。不兼职,难道喝西北风。你别担心,我只下午兼职,给别人送快递,日日结账那种,来钱快。还不累。”
  “你难道没遇到过难缠的客户吗?”我心疼凌寒明媚的笑容,,想她示弱,想她的心可轻松些。
  她翻了个白眼,话突然多了:“多如牛毛。今天我就遇到了,要帮忙锄草,不弄就不给签。我不完成任务,就不能结算当日的工资,没办法,你看我的指甲都是土。”凌寒笑着对我说:“别担心我,我习惯了,还活着呢,没死。”
  我听她说的话,眼泪都要流下来了。
  “累了吧。”我帮凌寒揉胳膊,没想到她的手居然比我还热。
  “不累,现在挺好的。目标很明确,每一天都充实到爆炸,要还钱,把我妈看病的钱全还上。”
  “你欠了很多钱吗?”我有些吃惊。
  “求求你,千万别可怜我。真的,真的,我真的很好。我真不需要任何人钱上的帮助,如果你想帮我,心意我收下了。我不想给别人找麻烦。”
  凌寒一眼看穿我的想法,她指着木师翰:“这位爷的钱可多了,老想着帮我,我都没同意过。你别担心,我吃得饱穿得暖,一切都好。让我们忘掉这些有的没的。咱们可是来聚会的,总在大街上说话,像接头对暗号的,别人看我们都以为是犯罪分子,走去个温暖的地儿。”
  凌寒的过去,没必要深究,大家都不提,只享受着温暖的现在。
  我们在一间馥郁的咖啡厅坐下。凌寒抱着咖啡杯像只小猫,抿一口满嘴的泡沫。她又吃几口点心,心满意足地说关于袁梦的事情。
  “袁梦是毕业后才离开的,我只知道她爸爸是某工程的核心技术员,受国家调配,到处飘住一地儿一段时间,完成工程就会去下一个地点。袁梦就是跟着她爸爸飘到咱这儿。她现在去了哪儿,我就不知道了。我特别向一些人脉广的同学打听过,也打听过你的消息,都没人知道。后来我想录取通知书她怎么取的,就去了学校,在那里看到了她改了接收地址,就是她大学所在地。我想她当时报考的就是爸爸新的工作地点。不过,奇怪的是袁梦没去那个大学报到,我到那学办网页查询过,没她这人。应当是退学了,可那是个不错的学校。我摆脱那个城市的朋友听听过,也没有她的消息。关于袁梦的信息就断了。”
  “不过你的消息,是某人特别拜托的。”凌寒看着我笑:“为了找你,我专门把那一届咱们的录取信息调出来。我去过你们学校调查过你的档案,然后看到你填写的毕业工作公司。所以我让我哥在那个城市里等。”
  “说来抱歉,我只希望他放弃,等久了心总会凉的。没想到你们真是有缘,可是,为什么你”凌寒话未完,鄙视着木师翰:“你从高中的时候怂到现在,拖着看失败了吧。”她突然问我:“对了,你和郝泽澍还联系吗?。”
  “不怎么联系。”我不明白凌寒问的原因。
  “是吗?”凌寒思考着:“那她向我打听你,是为什么。”
  郝泽澍打听我的消息,这怎么可能。我想凌寒可能弄错了。
  “对了,找袁梦有什么事吗,这都多少年了?”
  我支支吾吾:“因为一些事情”
  “我才反应过来,刚才是不是出卖我了,你个叛徒。”木师翰突然说。
  “你个瓜怂。”凌寒反击着。
  “没有尊敬长辈的礼貌,要不要教育你中华礼仪呀。”
  凌寒不屑一顾:“等你活到长辈的年龄再说这话,瓜怂瓜怂瓜怂。”可能她看到我笑了,念得很欢,像咒语。
  木师翰挑衅地看着她:“你等着。”他低头发短信。
  “告老师讲吗,班长大人。”凌寒嘲笑他,意识到什么,突然去夺他手机,结果扑空。木师翰的手很长,高高地摇着手机:“刚才费得乐问我,在哪儿?我说和韩初,还有你在一起喝咖啡,他说他要来。”
  “你”
  凌寒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