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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梁梦-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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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马上不慎摔下来,一张如花似玉的脸都毁去了半边。
  当时临华殿(吴氏所居殿阁)的人都急疯了,吴郎御跟前的司砚哭哭啼啼求到韵棠殿来,希望黄大人能看在往日情分上,拿出一盒红玉膏来给自家郎君治伤。只不过黄子遥带进宫的红玉膏所剩无几,又惦记着梁波总是有个跌打损伤,想给她留着,以防万一;再者说,他也不愿意给吴大人,横竖他没觉得自己和吴意拂的关系有多好,缠得紧了,便说自己手头没有,打发吉祥随意拿出别的什么治伤膏药给搪塞过去了。
  吴氏的伤势虽然恢复的慢了些,不过人家鸿运当头,此番摔马反倒因祸得福。圣上亲自关照,召奉医局最有经验的御医来看诊不说,最重要的是,吴氏受伤没多久,便奉旨进御,之后圣上连着几日召幸,形影不离,这份荣宠,宫里再也没谁能比过了。
  别人眼红,上赶着巴结临华殿,不过在黄子遥这里,只有不屑一顾。他倒是觉得眼下偏居一偶才是安然自在。闲暇时光,提着梁波送他的银蟒枪舞上一番,等到累了,就揣着梁波的披帛,回忆着他们之间那些甜蜜的过往,慢慢入睡。只不过,什么都能忍受,唯独相思,着实让人煎熬。
  …。
  “也罢,咱们就去临华殿看看吧。二娘子虽说常在宫里行走,可是我们也见不到她,既然她夫君入了宫,能侧面打问打问,也是好的。”
  黄子遥思量一番,长眉微挑,轻声叹道。


☆、第三十九回合

  黄子遥穿戴齐整,披了件莲青纹云锦斗篷,便领着吉祥并几个小宫人坐了宝雀撵上临华殿去找吴氏。彼时吴郎御正派了人在殿外守着,自己则与六叔李氏浩然坐于暖阁间芙蓉榻上闲话家常。
  殿前的宫人通传了一声,叔侄二人下榻相迎。黄子遥才进了门,吴氏施揖礼,一旁的李氏则跪在锦垫上规规矩矩叩首,“臣夫见过修仪大人。”
  “梁二官人折煞我了,快起来说话!”黄子遥虚扶一把,讪讪道:“你瞧咱们这样熟,我一听见你进宫了,就急着过来看看。”
  李氏一磕头,黄子遥就觉得别扭。梁家这位二爷比他大着好几岁呢,而且当初在梁府小住的时候,他除了跟梁波不怎么对付,和其他人,比如李氏,相处的还是比较愉快的。
  “如今不比从前,可别因臣夫坏了规矩。”李氏谨慎,毕竟身在宫中,若有言行不到之处,给他侄子招来麻烦可就不好办了。吴意拂虽然圣眷正浓,只是品阶还在黄修仪之后,眼下圣上因为侄子的情面特准他此次单独入宫看望,实属不易,又岂敢造次。
  “官人哪里话?在我心里,咱们都和从前一样,自在些才好。” 黄子遥笑着寒暄两句,招呼大家随意。
  三人围坐于殿中矮几前,吴氏差司砚重新沏茶。黄氏坐于东边,李氏叔侄分坐西北两侧。黄子遥见李氏今日穿了宝蓝色圆领绣如意团花锦袍,垂缨佩玉,瞧着神采奕奕,仪表越发出众,不由得赞了一句,“二官人气色很好啊,有道是人逢喜事精神爽,想必府上有什么好事罢,可否说来与愚弟同乐?”
  “大人谬赞。臣夫家中一如往常,并没有什么喜事。”李氏认真道。
  “怎么可能?”黄子遥强颜欢笑,放在膝盖上的手偷偷握成拳头,“我在宫中,消息闭塞,但也曾听人提过,晓得府上前一阵子给三娘子张罗亲事,看来是要办喜事了,不然怎的见你们人人容光焕发呢。”
  “大人不知从哪里听来这些闲言,我家三妹妹如今官司缠身,自己都脱不开,哪里还有时间张罗亲事?”
  李氏诧异,梁波官司上身闹得满城风雨,亲事根本没时间关顾,这黄大人的消息,的确闭塞。
  “这话怎么说?”黄子遥一听就急了,胳膊一抬,差点掀翻了前头的描金梨木案几。身边立着的心腹吉祥见情形不对,咳了一声,将茶稳稳端起来递给黄子遥,“大人,先头走了一路,润润嗓子罢。想当初咱们进宫,还是三奶奶一力帮扶,别说是您,就是小的,也一直念着她的好呢。像三奶奶这样好的人,自有老天保佑着,必能逢凶化吉。宫中向来有讹传讹,咱们且静下心来,听二爷怎么说。”
  “瞧瞧吉祥这张嘴,还是那么能说。”李氏闻言,哈哈一笑,“你倒是猜的不错。她只是牵扯了我家大哥(指梁泓)妻家的官司,但并没有犯事,估计过不了多久,这案子就撇清了。”
  李氏无意隐瞒,反正梁波“参与”打人一事京都人尽皆知。起因也简单,大概两个月前,梁泓妻妹贺兰倾月与光禄大夫马文的独女马天秾在乐胜街上起了冲突,双方斗了个你死我活,只是马天秾下手更狠辣,折了贺兰家两个下人不说,一时没忍住,将贺兰倾月打了个半死,若不是喝的醉醺醺的毛武和梁波碰巧出现,一番胡搅蛮缠将人拉开,估计马天秾就将人当场给打死了。可怜贺兰倾月在床上汤汤水水折腾了一个月,还是落个两腿一蹬闭眼断气的下场。原本这人要是活着,马家尚且有回旋的余地,眼下贺兰倾月一命呜呼,贺兰家红了眼,将案子直接捅到大理寺,步步紧逼,要置马天秾于死地。
  都是权贵世家,实力相对,谁都不肯让,马家为保独女性命,一口咬定,梁大学士的三女和毛将军的二女也参与了斗殴,将毛家和梁家也牵扯进来。之后官司越闹越大,于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变得复杂起来,茬架互殴的官司越演越烈,随之竟上升到了朝堂党派之争,直至惊动了今上。今上力求公正,在清流一派中指定官员复查此案,眼下虽是悬而未决,不过案件的眉目是越来越清晰了。
  “清者自清,圣上亲自介入这件事情,相信不久之后,就会还三妹她们一个公道,”李氏解释道。
  黄子遥将悬着的一颗心,稍稍放些下来,叹道,“三娘子总这样,没她的事,偏偏要掺和一脚,这下倒好,得亏梁大学士护着,否则还不定怎么样呢!”
  吴氏闻言,也微吃一惊,梁波的事情他偶而也听圣上提了那么一丁点,知道她只是短时间停职,却没想到这么严重,遂言道,“姑姑没事最好,不管怎么说,她也是圣上一手提拔起来的,很得器重,想必不会白受冤屈。”
  黄子遥问清了梁波的境况,自知多待无益,便随意聊了几句,以事忙为借口,起身离去。临走前,差吉祥将宫人们带过来的大盒小盒一股脑儿堆到李氏面前,笑道:“从前在府上住着,觉得和自己家里一样自在,如今入了宫,越发念着大家的好。我晓得梁府好东西多,也不缺这些,不过好歹是我一份心意,老爷子,几位叔公,大小郎君,还有两位娘子,人人有份,烦请二官人替我带给大家。”
  他说的极为认真,且那些礼盒上都做了标记,哪一份是谁的,清清楚楚。李氏见他如此诚意,也不好推脱,说些感谢之言,便收下了。
  黄子遥就此离开,留下李氏叔侄二人在临华殿内叙话。宫人依旧在外面守着,李氏见四下无人,转头看看精致宽敞的殿阁,郑重道,“意拂,我一直想问你,圣上,…。。她对你好吗?”
  “当然好。六叔放心,圣上她,待我是真心的。想我如今在京都除了你,再没什么至亲的人,圣上为此还专门许诺,过些时日将我长姐调至京中府衙做事,如此一来,还能找机会见上一见,免得我孤寂无依。”
  提起今上,吴氏的幸福和喜悦溢于言表。就在上个月,他为了见到她,跑去马球场,结果却捡了一身伤回来,一张脸更是惨不忍睹。原本以为这一辈子大概就要孤独终生,可圣上终究没有舍下他,总召他侍寝,极尽温柔体贴。他脸上伤痕至今都未痊愈,眼下的容貌比起宫中那些琼枝玉树,差了不是一星半点,可圣上浑不在意,若得空闲,还会来临华殿陪他用膳。试问如果不是真的喜欢一个儿郎,作为九五之尊,又何须是这样的态度?
  “那就好…。” 李氏多少有些不踏实,又叮嘱了几句,叫他在宫中务必提防身边之人,不可谁都信任,也不可持宠而骄。
  吴氏知他好意,点头应下:“六叔放一百二十个心,我会照顾好自己,以后还要找机会在圣上跟前多求恩典,让我们叔侄二人能常常见面。”
  “既如此,我便安心。”李氏起身道,“天色不早,是时候出宫了,你自保重。”
  “六叔保重。”吴氏有些不舍,毕竟宫中不比外头,谁也无法预知下次见面会在什么时候。
  吴意拂自然也备了不少珍贵之物托李氏带回梁府。李氏差仆子清点整理之后,还没来得及出门,就听殿前张长使一声唱和,“——陛下驾到!”
  众人俯首贴地,吴意拂一袭白衣,跪在前面相迎。今上换了常服,跨进殿门,双手将吴氏扶起来,温和一笑,“意拂,我惦记着你的伤,……来看看你好些了没。”
  “陛下……,臣…,臣的六叔获陛下恩准,今日进宫来看臣了。”吴氏脸上微红,暗示她有长辈在场,这样明目张胆的来表达心意,总叫他有些不好意思。
  今上闻言,环顾四周,果然有几个衣着不同的男子跪于最后,遂笑了笑,纤手一摆,“都起来罢。”
  言毕,无视众人,拉着吴氏的手进了偏殿,却见案几上摆满了大大小小的锦盒,有些不解,打趣道,“意拂这是,要在宫中开货铺么?”
  “圣上惯会笑话人,”吴意拂唇角微扬,笑道,“这是臣等准备好的小心意,给六叔拿回家去的。先说好,圣上可不许说臣拿了宫中物品贴济家人。”
  大概知道她不会生气。他毫无芥蒂,大大方方地笑,俊雅无双,霎是动人。今上毫不避讳在场众人,紧紧握了他的手,道,“既是你的六叔,也算我的家人,便让我也见见罢。”
  李氏站在外间,闻召,低了头,规规矩矩行大礼,“臣夫参见圣上,愿圣上长乐安康。”
  总听吴意拂说他六叔,还以为李氏一定上了年纪,未料听他声音清朗,竟是个极为年轻的男子。
  “免礼。”她笑。“坐下说话,都是家人,不必拘礼。”
  李氏起身,端端正正跪坐于今上与吴氏对面。今上只不过扫了他一眼,便再也笑不出来了。
  “……真…。像…。”她心尖猛地颤了一下,神色复杂,喃喃自语,“…。真……像…。”
  “陛下,”吴氏见她有些愣神,忙笑言道,“但凡见过的,都说我和六叔很像,不似叔侄,倒如亲兄弟呢。”
  “…是么?”
  今上回过神来,见吴氏眼中深情无限,却也不过三分相似,而对面李氏恭恭敬敬,微低了头一言不发,在容貌上像了七八分。不知怎的,前尘往事涌上心间,鼻尖便有些发酸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上一章被锁,改了也没通过。于是本宝宝有小情绪啦,所以决定再次缩短章节,尽快完结。
本周不会再更新,本宝宝要积攒能量条,请大家谅解。

☆、第四十回合

  暮色渐沉,张长使受今上指派,亲自带了宫人送李氏出临华殿。天冷,风呼呼地刮着,遮云蔽日,长长的宫道上,落叶打着旋儿飞舞了一地,踩上去咯吱作响。
  “梁官人,陛下念及郎御大人在京里也没个至亲相伴,托卑臣转告您,既是他的亲叔叔,特许您往后可随时来宫里看望他。”张长使微弯了腰,在李氏身边嘱咐。
  “是吗?”李浩然闻言一喜,“那可真是太好了,还请长使大人替臣夫多谢圣上体恤。”
  “官人放心,您的话卑臣一定带到,”张长使边走边恭敬道,“出了第二道宫门,您沿着东边儿一直往前走,便能回到来时的路。卑臣只能送您到这里,官人保重。”
  李氏弯腰还礼。张长使自去交差,依旧留下两个小哥儿在前面照应着,朔风紧急,不停地往人的衣服里钻,这一路走来,越发觉得冷,李氏下意识紧了紧身上的银绣飞鹤大氅,转头间,不经意看到个身穿着蓝□□官服的背影,正不紧不慢地朝宫门口走去。
  那身姿苗条端直,最熟悉不过,正是自家妻主梁沛。…。。只是…。。,她的身边,还走着一位高高瘦瘦的男子。那人背影修长,裹着华贵厚实的雪貂斗篷,努力与梁沛步履一致,还时不时对着她笑言几句,全然没有注意到身后正看着他们的李氏。
  有落叶从路边高大的桐树上下来,飘飘然落在了梁沛的肩膀上,那个男子伸手轻轻拂去,动作极其自然。
  李氏大为不解,快步上前,轻喊一声,“妻主。”
  梁沛闻言转身,见他的夫君着宝蓝色六品诰命公服,气宇轩昂,此刻正望着她,笑意盎然。
  “浩然?”梁沛弯了眉眼,上前亲切道,“我还以为你已经回去了,怎么这样晚才出宫?”
  “原本是该早些的,不过临走之前碰巧在临华殿遇上陛下,便许我陪意拂用过晚膳再走,所以……”
  李氏一边说,一边很自然地撇了一眼面前这位的年轻男子:风骨如竹,优雅似月。只消一眼,他便不怎么淡然了,偷偷拿眼神示意梁沛:我不在,宫里还有美人相伴,倒是自在?
  夫妻一场,李氏的心思梁沛立时会意,笑道,“这位是安平殿下,方才去老太卿那里看诊,就遇上了,正好他也要出宫,所以结个伴。”
  “殿下金安。”李氏了然,对着安平大君长身一揖,心中甚是疑惑:这么晚还要出宫…,当真是金枝玉树,自在呢。
  古月长歌被这一拜弄的稍有些心虚,或许是洞察了他的心思,半真半假笑言,“本君暂时借住在小姨母府上,每日往宫中向老祖宗问安,亏得梁侍御医治愈了本君的旧疾,不然这来回奔波可就费劲了。”
  古月长歌的大君府其实已经建成,只不过他觉得湿气太重,不利于身体休养,眼下还赖在晋王府上不肯走,一来和这位年纪相仿的姨母稍微亲近些,二来或许还能看到在晋王府常来常往的梁侍御医。入京已有好几个月,还没有任何一个时刻能像现在这样于宫城和王府间来往频繁。不为别的,只因着中秋赏月那一晚,在这宫城里见到了梁沛,知晓她常常给老太卿闵氏探疾,便总是不由自主地给自己找借口,明着去看望老太卿,实则盼着能“恰好且自然”地遇到她,一起说说话,聊聊天,仅此而已。本来他觉得做这些自然随性,没有什么不妥,可是当他看到梁沛的正头夫君时,便没来由地心虚了。
  梁沛夫妻客套几句,就此与古月长歌作别,相携离去。梁府的马车就候在路旁,李氏解下自己的氅衣,极为体贴地替梁沛披上,随后小心翼翼呵护妻主上了马车,而梁沛则回眸温情脉脉地望着她的夫君,这一番稀松平常的恩爱远远落入安平殿下的眼中,叫他忍不住出声一叹,“…。何苦,……。相识…。。……。何苦…。。相遇…。这样迟…。。”
  安平殿下的心腹侍从三石和三生两个,最是见不得自己的主子郁郁寡欢,三石不言语,赶上前来扶着他上了马车,三生嘴快,忍不住在一旁劝言,“殿下,您是什么身份?何必长他人志气?您想要什么,还不就是一句话的事情?犯不着为难自己嘛。”
  “休要胡言。”安平转头,轻声斥责他。
  三生不好意思的吐舌头,心中却实在为他叫屈:我的殿下呀,您只消和您的皇帝妹妹说一声,以后梁侍御医旁边的位置,还不就是您的?您这样憋屈,何苦来着?
  …。。
  话说梁沛夫妻回府,将宫中两位大人赏下来的物件分发于众人,大家欢喜自不必提。只余梁波因为官司缠身,被府衙传去还未回来,等到后半夜,万籁俱寂,方才从外墙翻进了院子。
  一等小厮梳子听到咕咚一声,便知道三奶奶一准又是摔在地上了。忙奔出了房门,将四仰八叉的梁波扶了起来。
  “奶奶,你今晚喝酒了?”梳子有些担心。“ …。。没…喝醉吧?”
  “哪儿能?告诉你…;”梁波摸了摸微微发胀的脑袋,嘿嘿一笑,“奶奶我快要洗脱冤屈啦!马家想陷害我?没那么容易!”
  她大概还是喝多了点,絮叨个没完,一会儿高高兴兴的,说自己当初那是路见不平一声吼,该出手时就出手,一会儿又唉声叹气,说什么完了完了,得罪了你全家还有个什么指望能娶你云云。梁波前言不搭后语,梳子听得满头雾水,火速差了人煮解酒汤给她一气儿灌下去,这才让梁三奶奶消停些了。
  折腾了一天,梁波着实疲累,窝在床上上下眼皮不停地掐架,眼睛在闭合之间,看见了香檀案几上安静摆着的小锦盒,遂将外间正准备躺下的梳子又喊起来,“那。。那什么玩意儿啊?”
  梳子将衣衫披上,颠颠儿跑过来,道:“我原以为您睡着了,准备明天再说呢。东西是宫中黄大人赏下来的,喏,这上面还有你的名儿。”
  梁波哈欠连天,听见黄大人三个字,眼角直抽抽,抽的眼泪花儿都出来了。她从梳子手中接过锦盒,果然见右上角拿小楷写几个小字:梁三娘子亲启。
  啧啧,这小子!人不咋样,字儿倒写的龙飞凤舞,挺漂亮!
  不知怎么的,那个温暖甚至火热的怀抱从脑子里就蹦出来了,还有那香滑柔软的………哎…。。
  梁波心生烦躁,恨不能抽自己一下,她猛地甩甩头,甩掉了些许囫囵睡意,心里却咕咚个不停,打开锦盒,里面搁着一支凤蝶珠钗。那些珍珠颗颗硕大圆润,晶莹瑰丽,在摇曳的烛火中,呈现出绚丽的紫色,即使是微暗的光线,都能折射出璀璨夺目的光华。
  “天呐!”她错愕,“这得多少银子,才能捣鼓出这么个物件儿啊!”
  她很感慨,心头又开始扑腾。长这么大,还没有那个郎君曾这样对她真心实意过。中秋那一晚,黄子遥将她搂在怀里,下巴搁在她头顶上的时候,嘲笑她顶着满头珍珠,硌人不说,还瞧着十分滑稽,像台上唱杂戏的。她一听就翻脸了,“怎么着?我就喜欢簪珠钗!硌死你!”
  那不过是两个人斗斗嘴,他却记在心上,不知从哪儿淘弄来的宝贝,灵巧地将它们攒成凤尾蝶的样子。她想起那双白皙修长的手,善舞长/枪,还能雕刻细活,叫人叹为观止。所以说,他除了爱哭鼻子,还是…。。有很多优点的啊…。
  梁波直愣愣地盯着珠钗,一动也不动。一旁梳子忍不住好奇,凑上去打量,眼睛瞪的老大,“这宫里的东西就是不一样!奶奶,咱们平时收罗了那么多珍珠头面,加起来都比不上这一件!瞧瞧这成色,小的敢说,绝对是南番国的贡品…。”
  “……贡品?”梁波原本有些高兴,听梳子这么一分析,心情便有些低落了。也对,他哪里能拿到这样好的东西?必定是圣上宠他,一高兴,赏下来的。
  夜色深沉,外间风越刮越烈,摇的树影婆娑,晃个不停,梁波在床上辗转反侧,睡意全无,于是又起身下了床,将手中紧握的珠钗放在梳妆台上,从右手长屉匣中取出一枚精巧的小荷包,放在珠钗旁边,心事重重。
  她得承认自己对黄子遥动了几分心思,毕竟人非草木,焉能无情?可是那又如何?他嫁给了帝王,就算再怎么喜欢她梁波,终究是自欺欺人,活在自己的黄粱梦境中不肯醒来罢了。
  她也得承认她放不下马天瑜。原本和瑜哥之间还有一线希望,可惜瑜哥的姐姐如今性命难保,还将她牵扯其中。梁家与马家本来就不怎么对付,眼下母亲为了护她,也为了支持自己的亲家贺兰氏,公然与马家对抗,瑜哥的父亲古氏为了自己唯一的女儿,甚至撕破脸皮,亲自上梁府挑衅旧情人梁蕙,双方势如水火,剑拔弩张。梁子结大了,即使将来她和马天瑜冲破宫墙的重重阻挠,只怕到头来,才发现有情人终成眷属也不过是彼此编织的黄粱美梦,而梦醒之后的现实,又该何去何从?
  ……要怎么办才好?
  梁波头疼不已。她突然觉得当初凭着热血和冲动入宫,坚定地去捍卫自己所谓的伟大爱情,着实有些可笑了。
作者有话要说:  1。本章古月长歌同学贴身侍从官,帅到无法形容的三生由亲爱的檬酱反串,感谢支持,么么一个。
2。现发,各种不妥请捉,么么哒。

☆、第四十一回合

  入冬之后,李氏进宫的次数越来越频繁,有时候隔日就会去看他侄子吴郎御,且每次都能在临华殿遇到圣上,之后便会留他用晚膳,等到月上中天,才差心腹长使亲自将他送出宫门。李氏晚归,妻主梁沛一直未在意,直到接了调令的前几日,下了一场薄薄的初雪,梁沛归家,还不见李氏的人影,心里不知怎么的,就不太踏实了。
  房内置了薰笼,温暖如春。梁沛洗去一身疲惫,头发还没干,便倚在榻上,有一搭没一搭地翻着医书,小侍杨钰站在身后拿着巾栉给擦拭头发,动作轻柔,生怕打搅到她。灯台上烛火燃到一半,方听得院门上一声响动,不过片刻,李氏裹着一身寒气进了外间抱厦,双手搓了几下,大大呼出一口白气。
  “怎么不早些回来?”梁沛心头生疑,隔着碧纱窗问他,“你最近在宫里走的勤,莫不是吴大人那里…。出了什么事?”
  “他前些日子染了风寒,总不见利索,忧思深重,我放心不下,多跑了几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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