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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梁梦-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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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中生有是上头常玩的把戏,静观其变罢。”梁蕙摇头,突然又想起一事,问道:“我前日听闻安平大君中意你,可有此事?”
  梁沛闻言,略微尴尬,“这……”
  她不知该如何回答。安平殿下最近这段时间,总是频繁地出现在她的视线中,召她视疾倒也罢了,还有意无意就各种话题找她高谈阔论,并不避讳旁人,他的暗示实在有点明显,而她,如果不能逃避,那就只好装傻。
  “看来是真的了。”
  梁蕙见她不答话,淡淡道:“你迟早得续弦,安平殿下倒是个不错的人选,尤其在这多事之秋…。。”
  “母亲……听谁说的?”
  梁沛吃惊,下意识想要拒绝,却又不由自主去思量:梁家的危局,……是一桩没有感情的婚姻可以挽回的么?
  “是圣上。前日议政之时,她曾与我说笑,谈及安平殿下一直对你赞不绝口,”梁蕙冷笑一声,“原来是在探我的口风。圣上如今不同以往,既有雷霆之势,又滑得如同蛇一般,言语间半真半假,原本我也不在意,可如今看来,她倒是真的很看重自己的兄长。”
  “…。。会赐婚么?”似乎有什么堵在梁沛心田,十分不适。
  “极有可能,不行…。。我得亲自去见安平殿下,早些促成这件事情,远的不说,就眼下你父亲这个样子,该好好冲喜才行……”
  梁沛心口憋闷,再无应答。庭院里阳光明艳,刺得人睁不开眼,她想起自己的亡夫,伟岸俊朗的李氏,如果他在天有灵,知道她这么快又要成亲了,会不会…。生她的气啊…。…。
作者有话要说:  真心不会写权谋,太扯请捉,么么哒。

☆、倒计时

  昏暗潮湿的牢房里,只有一扇极小的窗子嵌在高高的狱墙上,朝上望去,些微暗淡的光线透进来,夹杂着几声闷雷,轰隆隆地响,似乎有了要下雨的趋势。
  梁波躺不住,趴在破旧的木床板上,房内闷热,她又伸手抓了几把杂草铺在身下。那些跳蚤和蟑螂在地上不停地爬来爬去,有几只顺着她并不灵活的右臂窜上来,又被梁波使劲儿甩到地上,起初她还踩一踩,反正踩死一堆是一堆,到现在也懒得理会了。
  几天前又挨了杖刑,她身上又疼又痒。酷暑难耐,尤其是在这逼仄的空间里,热汗直流,故而那伤痕累累的后背一直在化脓,一点儿也没有要结痂的迹象。起初梁波受不住挠两下,后来发现越挠越严重,便强忍着不再动手,着实考验了她的意志和忍耐,毕竟她是重犯,不允许被照顾和探视,也不可能得到多好的医治,鉴于有不少人巴不得她赶紧死了,而她又咽不下这口气,所以时时刻刻咬牙坚持着。
  通道里有响动,梁波趁机将自己的注意力转移过去,两个狱卒夹着毛武从前头走过来,打开梁波对面的小牢门,将人推了进去,咔塔一声,上了锁,转身离去,还不停拿手扇着鼻子,埋怨道,“这味儿也太冲了!”
  “废话!赶紧走吧!”
  两个狱卒离开,梁波从床板上翻下来,脚上的铁链随之晃动,发出哗啦啦的响声,她双手扒在木头栅栏上,眯着眼仔细瞧她:“她们有没有把你怎么样?”
  她被抓进来的时候,毛武已经提前一天待在这里了。都是恶意伤人至死的罪名,铁证如山,判她是主犯,毛武是从犯,时不时地拉出去审审,要她们俯首认罪,签字画押。伤人不假,梁波坦承,但斗殴滋事也不是她先动手的,是以说她故意为之便是凭空捏造了,然而反驳似乎没有意义,如今两家都处在风口浪尖上,无人依仗,于是乎,两人的牢狱生涯过得异常艰难。
  “奶奶我好着呢!”毛武切了一声,调侃梁波,尽量使压抑的氛围能变得轻松些,不必使这位患难姐妹过分担忧,“倒是你!…。还能坚持吧?我听你昨晚呼吸那样重,还担心你睡过去,醒不来了!”
  “你脸怎么了??”
  梁波本来想回她两句,却借着微暗的光线发现了毛武脸上的异样:血迹斑斑。
  “刺配充军呗。”毛武摊摊手,新来的小卒活儿不行,差点将她的脸划烂了。“还行,比我预想的结果要好很多,最起码还活着。”
  “你认了?…。。要走了?”
  “我只认我动手来着,其他别往咱们身上赖!说实在的,我们够倒霉了,如今连累我家里倒的倒,散的散,我娘还给她们关着呢,也不知道最后是个什么结果…。唉。”
  女子有泪不轻弹,毛武伸手在脸上胡噜了一把,血和眼泪都渗在了掌心里,“她大爷的,这也太狠了,奶奶替天行道,关老子娘什么事,凭什么拿我作饵扯住我家里不放,还讲不讲理了!”
  毛家算是完了,毛武好歹还知道点情形,梁家什么状况,梁波却是两眼一抹黑,“你这一走,只怕很快就会轮到我。我罪重,马氏不会放过我,弄死她家独苗儿,肯定就是秋后问斩,再怎么蹦跶也是闲的。可惜我家中什么情况,我如今一无所知,怕是也好不到哪里去。…。。算了,说这些做什么,你以后要是富裕点的话,记得…多给我烧点纸钱罢。”
  怎么说也是一同度过两月的牢友,毛武这么一走,梁波有点唏嘘,言谈间冒出些小小的伤感。
  “瞎说什么?!”毛武白她一眼,“谁都别放弃,老天有眼,没准还有翻身的机会。太/祖奶奶自开国以来,定下的规矩,不杀文臣你忘了吗?我算是看明白了,圣上想要立威信,肯定不会放过手里有兵权的,梁大学士那儿,你放宽心吧,就算扯出别的来,不过贬个官职罢了,一家大小平安就好。管好你自己,争取活下来,将来咱们有冤抱冤有仇报仇,再不济上山落草,将那些颠倒黑白的王八羔子杀她个片甲不留!”
  “得了吧你!”梁波噗嗤一笑,心里依旧不大乐观,遂说道,“那我曾经也是武将呢,能饶过我么?无所谓,就算是我杀了马天秾,我一点儿也不后悔。大不了十八年后重出江湖,我梁波还是响当当的女郎!”
  “…。。真她大爷的窝囊!”毛武心有不甘,一拳砸在牢墙上。
  从前活在年少不更事的岁月里,以为这世间如同那些灿烂的年华一样美好,锦衣玉食,无忧无虑;以为只要用心努力,就会被认可,就会一展抱负,可经历过风雨,才看得透,摸得清,才发现自己把问题,看的太简单了。
  两人相对无言,沉默半晌,毛武对着梁波嘱咐,“我大概不会拖过明天,你自己保重。还有一事,我放心不下,就是你那小厮…,。小镜子…。。,亏得他没有答应跟着我,…我…。,万一,万一你要是见到他,劝他跟个好人家,别再说什么一辈子不嫁的话了…。。。”
  大半年以来,毛武每次去找镜子,都被他拿扫帚打出去,两人身份悬殊,她根本做不到只有他一个男人,而镜子屡次赌咒发誓,说宁可不嫁,也不会跟着她;其实毛武清楚,镜子心里装着她,毕竟大多数时候假装离开,她都悄悄返回去,然后就看见镜子蹲在墙角偷着哭,还骂她混蛋…。。这些事如今回忆起来,都成了割舍不掉的疼痛。
  梁波点点头,将胳膊从栅栏里伸出去,在狭窄污浊的过道里,抓住毛武从对面伸出来的手,紧紧握在一起。“好,你也保重。能活一天是一天!”
  ……
  第二天的早晨,毛武就离开了刑部北监重犯牢,后来住进来的囚犯,都是垂死颓然的状态。梁波不搭理,又过了两日,她的伤口感染的厉害,身体发烫,烧的迷迷糊糊的,就做一些稀奇古怪的梦,梦见她死去的大姐,梦见父亲和黄子遥联手骂她不长心眼儿,甚至还还有一言不发的母亲,还有她的三个兄弟,他们坐在一起看她的笑话,那些场面有时候很清晰,有时候也很朦胧,让人茫然,让人恍惚。
  她开始意识到,自己可能会被病痛折磨而亡,偏巧这个时候,牢头突然发了善心,亲自出面,给了她一些金疮药,连牢饭也改善了,不再是清汤石头渣子糙米,还配些肉片在上面,对她的态度也和善了许多。
  梁波顶着乱糟糟的头发,浑浑噩噩,百思不得其解,给牢头挤出个笑脸儿,道,“我说大姐,这就是要送我上路了?要是上路,这饭食也不好啊!不能整点丰盛的?光给几片肉那哪儿行啊!”
  “哟,这是不合口味?得嘞!回头我跟上面回个话,给你再改善改善。”牢头真诚地笑着,人畜无害。
  对面从来不曾说过话的罪囚憋不住了,嚷嚷了一句,“大人,给小的也改善改善吧,这样有失公平呐!”
  这一开口,一排顺过去的几个囚犯吵吵闹闹,连声附和,吃不饱,睡不好,人人都跟疯了一样,眼里头都直冒火。
  “去你大爷的,”牢头大声呵斥一句,高声骂道,“死到临头还得瑟,想吃鞭子不成!有本事,你也找个当驸马的姐姐去!”
  “?……。。你说什么?”梁波的脑袋被吵得嗡嗡直响,她开始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
  牢头知道自己不小心说漏了嘴,干脆转过身来,嘿嘿一笑,“呃,…。您还不知道,现在外头热闹着呢,梁御医要尚安平殿下啦,您可是皇亲国戚嘞,上头说了,过两天给您换个干净点儿的地方,虽说您出不去,好歹也叫您也沾沾喜气不是?”
  二姐尚安平殿下?这是…。。哪儿跟哪儿啊!
  她坐牢不过两月,家里到底出了什么事儿?梁波觉得很突然,不过看牢头笑得那样谄媚,也不得不说服自己:这是真的。
  果然到了晚上,梁波被挪出去单独关押,她住进刑部重新修建的小牢院,地方只有巴掌大,四围仍然是丈八高墙,一间窄房,被褥床榻收拾地干干净净,边上还带着净房,这样的待遇,一般也就是皇室宗亲或者世家被特殊关照的囚犯才能享受的到。
  抬头望天,视野受限制,如同井底之蛙,还是会让人有些急躁,不过眼下的条件梁波已经相当满意,人生突然的反转让她不得不去想:二姐尚了安平殿下,是不是…。为了她?如果是,那么她以后就可以,走出这里了?
  梁波扭扭望天望酸了的脖子,转过头问身后亲自送饭来的牢头,“我什么时候能见见我的家人,比如,我二姐…。。”
  “梁大人要成亲,府上怕是忙得没空,您别急,总有机会。”牢头和颜悦色,这位奶奶不是善茬儿,保不齐再住上个把月,然后找个什么由头就放出去了,她可不想得罪她。
  “也是。”
  皇子出降,又是当今最看重的兄长,那该是一个怎样轰动京都的场景,梁波无法想象,更参与不上。
  …
  在牢院里关了近半月,梁波的日子渐渐安稳,身体比从前结实了些,天气慢慢转凉,身上敷了膏药,伤口结痂,开始脱落,只有抬不起来的手臂成了她心头的遗憾。自被黄家打断以后,二姐梁沛上次已经给她接好,可惜她没有恢复好,就进了牢狱,来来回回拉拉扯扯得不到医治,时间一长,手臂就不怎么灵活了,抬不高,也转不动。
  这日,她依旧带着脚镣,在巴掌大的小院里打了一套拳,准备回房的时候,牢院的门给打开了。二姐梁沛,突然间站在了她眼前。
  梁波略微吃惊,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始对话。梁沛似乎清瘦了些,眼下微有憔悴,虽然穿着光鲜体面,可也没有因为新婚而容光焕发,脸色似乎也没有从前那样红润,她温和地笑笑,道:“愣着干什么?不认识你亲姐了?”
  梁波嘿嘿两声,眼眶湿润,准备拉她进来,梁沛身后跟着的小厮突然钻出来,普通一声跪在她脚跟前,哭道:“奶奶!你可受苦了!”
作者有话要说:  宝宝要完结,嗷嗷嗷
最近情绪波动有些大,各种不妥请捉。么么哒。

☆、倒计时

  “镜子!……你怎么来了?”
  梁波上前扶人,镜子跪着不动。仔细一看,才发现他肩上挂着褡裢,后背还裹着小包袱,俨然一副要远行的姿态。
  “哟呵,镜子大爷这是上哪儿去呀?”
  梁波顿时明白,故意打趣他。
  镜子因为离别等各种情绪而感伤,正忙着擦眼泪,听到二奶奶吊儿郎当的口气,面上微赧,原本准备好的一箩筐的话生生被憋在肚子里,愣是吐不出来了。
  他的确是来辞行的,走之前求二奶奶带他来看望旧主梁波,毕竟,这是他最后的牵挂了。毛武出事的时候,他就做了打算,拿数年攒下的体己换取自由身,准备去北荒之地找她。二奶奶梁沛通情达理,镜子和毛武的事情她从前听梁波解释过一点,况且镜子又是梁波一直以来维护的小厮,所以关键时刻替他说了几句好话,梁府本就自顾不暇,便也再没有为难他。
  自打毛家倒了以后,毛武房里那几个小郎早溜个干干净净,留她孑然一身。镜子总以为不会和毛武有一生一世一双人的那一天,谁知竟给他盼到了。虽然情形并不是他所希望的那样,虽然生活会很艰难,可他最是个不怕苦的,心里已经将罪囚毛武当成自己的妻主,自打探清楚她的去处,便恨不能早些飞到她身边去。
  镜子抿了唇不说话,低头等着梁波骂他。见到三奶奶,瞧着她精神尚可,却不见了昔日意气风发俏丽夺目的神采,心里难过,思及已经发配的毛武,不由得呜咽几声,才要说些安慰的话,未料梁波已然看穿他此行的目的,由衷替毛武感到高兴,爽快地拍着他的肩膀,哈哈一笑,“我且好着呢!你踏踏实实去找毛武。其实吧,她从来都把你放在心里,就是碍着你老虎一般的威严,吓得都不敢说出来。”
  镜子破涕为笑,向梁波道声珍重,跪在地上重重磕了三个响头,感激她这些年将他当兄弟一样照顾和体恤,之后毅然转身,就此离开。
  患难才见真情,梁波甚是安慰。所以她不会依照毛武的嘱托,开口劝镜子另嫁他人,因她知道,镜子虽然是个下人,可从来很有主见,况且他和毛武也是苦命鸳鸯,如今有情人能终成眷属,愿意同甘共苦,何不成人之美?
  镜子走了以后,梁波拉着姐姐进了自己那间小牢房。梁沛带了不少吃食衣物,还有珍稀补药给她,进了门,吩咐身后跟着的亲随和药童给摆放整齐,之后打发他们在门口守着。姐俩坐下说话的空当儿,梁沛习惯性地伸了手指搭在梁波的手腕上。
  “我这胳膊是不是废了?”别的倒无所谓,唯独右臂,让梁波放心不下。
  梁沛握着梁波的右臂,几番查探,发现确实抬不起来,有些痛惜,“真是遭罪,要不就一直这么着,要不…。重新接罢…。。”
  重接就意味着需要再次折断。
  “……。”
  梁波咬咬牙,破釜沉舟,“好。…。。重新接!”
  …。。
  两姐妹家长里短聊了很长时间。梁沛甚至还陪梁波用了晚饭,言谈间,告知她最近家里的一些状况:比如,最艰难的时刻都已经过去了,阖家安好;又如,圣上如今再没有像从前那样倚重母亲梁蕙,倒是擢升工部尚书黄延,也就是黄子遥的母亲,为新任中书令,并重用外道新贵来均衡朝局。好在梁大学士威信依旧,至少没有人再擅自非议梁家;再如,家中的两个兄弟梁泽梁沣已经到了出嫁的年纪,求亲的人这两月来都踏破了门槛,可是家里打算多留两年,梁沣闻言无异议,结果梁泽不大乐意,跑来给姐姐梁沛诉苦,原来他早就有了心上人,竟然是之前在五陵原教大家打马球的林教头,弄了半天,梁波无意间竟成了给自己兄弟牵线的大媒人……。。。
  梁波张口结舌,听得一愣一愣的,梁沛也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唯独隐去了父亲冯氏依然躺在床榻上,处在昏迷之中,每日汤汤水水吊着命一事。梁沛暗自思虑,或许老父亲的意识是清醒的,只是说不出来而已,他可能真的是不成了,拼着一口气,无非是要等着梁波出狱归家的结果,才能安稳辞世罢。
  梁波不知情,自然就跟着梁沛所言乐呵,觉得生活也无非这样,曲曲折折,迈过去,也就过去了。说了那么多,二姐对自己轰动京都的婚事却只字不提,梁波瞧着梁沛的状态,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卡着说不出来,但她也明白,梁家能保留现在这个样子,她的新姐夫安平殿下功不可没。
  “尽顾着聊家里了,都还没说说你呢,”梁波担心,把话题引到安平大君这里,尽可能将语气放轻松,笑道:“新姐夫好吗?他摆不摆架子啊?你见了他,是不是还要行礼?”
  梁沛垂着眼眸沉默了片刻,随即笑道,“自然好,你不是也见过他么?他是君,我是臣,不行礼说不过去。”
  “哎呀呀,这么麻烦?”梁波故作苦脸,眉眼一挑,笑着调侃她,“难道上了床榻,也要先行礼不成?”
  “有这么排揎你亲姐的么?”梁沛瞪她一眼,“油嘴滑舌,跟无赖似的,要是叫母亲知道,一准揭了你的皮!”
  嘴上这样说,心里其实也无奈,上了床榻需不需要行礼,梁沛还真不清楚,也没想过。因为迄今为止,她还没上过安平殿下的床榻。 
  梁波不知情,以她对安平殿下的印象,觉得这人谦谦如玉,自然坏不到哪里去,姐姐看起来憔悴,只怕是这些日子以来,为她奔波忙碌,…。。呃,…。或许和安平殿下新婚燕尔如胶似漆所导致的也说不定,这么一想心里也替她高兴,索性劝道:“哎,时辰也不早了,你在我这破地儿耗一天,我可过意不去,姐夫殿下估计在府上都等急了吧。”
  “轰我走啊?没良心的,你是我亲妹妹么?”梁沛故作不高兴,刑部天牢关押的重犯,是不许被探视的,梁波罪名难除,虽说她贵为皇亲国戚,可是能来这一趟,那是相当的不容易呢!
  “你当然是,是我最亲的姐姐!”梁波不再嬉皮笑脸,认真道,“你不说我也知道,这两个月你和母亲父亲为我操了多少心,波波愧对大家,也没脸见你们,更没法子留在家中尽孝,还望姐姐替我多担待,大家安然无恙,我在这里就踏实些。”
  “说这个做什么,咱们家谁也没觉得你有错。”梁沛浅浅一叹,“先安心待着,马家一直盯得很紧,就盼着你有个风吹草动的,还有黄家,那背后都是圣上给撑腰呢,可别再出什么幺蛾子了,母亲这边一直在想办法,咱们都尽力而为。”
  梁波起初还没觉得怎么样,听到黄家,眼神瞬间暗了下去。黄家,…黄家为什么就不能放过她呢?是要杀人灭口么?还有黄子遥,…。也不知怎么样了,每每一想他,心口就开始发堵…。。
  “好姐姐——”
  梁波忍不住,艰难地张了口,想打问打问黄子遥的情况,不过很快被梁沛打断了,“我知道你要问什么。黄家内宅之事,我不清楚。不论…。。黄家马家,其实都该避得远远的才好。”
  梁波的这些糟心□□都是梁沛从母亲梁蕙哪里听来的,梁蕙甚至还带着她曾和黄家为这事情认真谈过一次,可惜谈崩了,最后谁也没有威胁到谁,黄家为圣上办事,一心想打压梁家,把梁蕙并没有放在眼里,于是事情就一直僵持到了现在。
  梁沛顿了顿,看见梁波情绪低落,又道,“唉,…倒是有传言说黄修,…子遥几个月前从凌云峰上跳下去,为圣上殉节了,还有说他落发出家,专为圣上祈福什么的,当然,传言不足为信,想当初,…。若不是他,你能有今天这个样子?事情都到这份儿上了,不然…。咱们忘了吧。”
  “只怕…。。很难,”梁波梁波低了头,落寞无比,说话时满是伤感,“谁会真的忘了…。自己满心喜欢的人呢…”
  只这一句,便叫梁沛说不出反驳她的理由了,由己度人,不由重重一叹,轻声安慰道:“你有这工夫,先把自己的身体护着些,来日方长,若是有缘,总会等到重逢的那一天罢。”
  “嗯。”梁波点点头,她并非不明事理,家里已经够辛苦了,何必再裹乱。
  月亮已经弯在天上,梁沛带着亲随出了刑部牢狱,一路心事重重,梁家虽说无恙,她和母亲也没少为梁波奔走,可是三妹的事情仍然很棘手,上头押着所谓的铁证,死活不松口,梁波无罪开释的可能性,实在是太小了。
  走了不过几十步,就看见有华丽宽大的马车停在御街口,修长如竹气质文雅的安平殿下,正领着侍从站在马车旁,翘首张望。远远见她过来,快步迎了上去,温和笑道:“妻主,怎么…。。这样晚?”
  他等了很久,差点忍不住,想冲进去问个究竟。
  “殿下,怎么不好好养着,再犯咳疾该如何是好?”梁沛恭恭敬敬,婉言相劝,一如当初。 
  “…。。不打紧,今儿出门,多穿了衣服,不会有事的。我…。就是…。,…。。妻主这样忙碌,…。。总见不到,…。这……。”
  虽说是夫妻,可自己的驸马总是这样客气,安平始终忐忑,他并不擅长用言语在梁沛面前传情达意,虽然他经常将这份心意表现得很明显。
  不过初秋时节,他却过早地套上了银狐大氅,从前为能时常召见梁沛诊疾,那些照着方子熬制的汤药都在偷偷减半服用,故而宿疾不曾完全治愈,多少失了点精气神儿,看着有些弱不禁风。
  他俊秀的脸上写满了关切和焦急,慢慢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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