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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梁梦-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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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也有十几回了,又都是嘻嘻哈哈哈的性子,夜深人静的时候,寂寞无聊,两个便在几轮巡夜的空当儿抓紧时间聊天吹牛。偏偏今晚上,毛武想说点啥吧,梁波也不怎么搭理她,反反复复拿个瞧不大清楚的小玩意儿看来看去。
  “嗳!给我看看呗。”毛武这人好奇心重,你不给她看,她偏不会罢休,话还没说完,那手就如同灵蛇出洞,直接向梁波招呼。
  梁波腾挪闪躲,两个人开始较量起来,拆了不过十招,毛武便落了下风,正在此时,梁波瞧见个黑索索的影子,心里一惊,躲开毛武的攻击,低声道,“有人来了。”
  两人又各归各位。刚刮了一阵风,未料吹熄了灯笼,好在今晚夜色明媚,毛武眯眼一看,打远处徐徐过来个年轻的女郎,着一身淡青翻领胡袍,梳锥髻,簪花钗,走路一摇三晃,周身酒气晕散不开。
  “哪儿来的醉鬼?怎么跑这儿来了?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还不赶紧走?!”毛武挥舞着手中的长戟,义正言辞地吓唬她。
  “不就是…。。宫城么,有什么了不起呢?”青衣女郎轻轻打个酒嗝,许是因为自己的失态,还掩着衣袖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神色间似乎有些落寞,说话也是心不在焉。
  “天家重地,闲杂人等不得靠近。赶紧走吧。”梁波在看清楚来人之前,就回复了严肃正经的门神样。
  “两位,”来人摇头晃脑,想要尽量保持清醒,她从腰间取下一块铜牌,展到两位守军眼前,“咱家是尚食局司酝司的少使凌心,今儿有事耽搁了,还望通融,开了宫门,放我进去。”
  “即这么的,少使请等明天吧,错过了时辰,除非圣上御旨,否则搬出谁来也没用,”毛武郑重道。她这人看着随意,其实对本职还是尽责,所以像今晚这样的状况,即便凌少使这样的身份也只能从这里进宫城,就算是个有分量的内官,也不能在她毛武手里坏了规矩。
  这醉鬼大约是司酒的买办,大晚上的不回宫,还摆出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若是不知道她的身份,梁波会觉得她一定是个兴冲冲跑去给情郎表白,却惨遭拒绝,然后喝的酕幔Т笞淼呐桑敲唇酉吕淳突崞乒拮悠扑ぃ路鸺幢闶亲砭莆笫拢惺裁春蠊嘉匏搅恕
  可怜见儿的,指不定遇上什么糟心事儿,只怕这一路都在撒酒疯呢。梁波心头一软,说话便和气了许多,“你喝成这样,上头知道么?找个地儿醒醒酒,等脑子清楚了再想想明日如何交差罢。”
  “我交谁的差?”凌少使言谈间有些凄凉,“如今……谁还敢让我交差?…。休要…。。啰嗦,快放我进去,耽误了大朝——”
  “酒后出狂言,好大的胆子!”毛武直接打断了对方,将走上前来的凌心推了一把,因为力道过大,迫使这位少使连着几个后退,差点没坐在地上。
  凌心不怒反笑,自袖口摸了半天,摸出两个小银裸子,上前递给毛武二人,“两位行个…方便,咱家…。。不是什么外人,通融一下,改日…。请你们喝酒。”
  “你看奶奶我,像是缺钱的么!你甭以为我俩杵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就合该穷嗖嗖的,”抛开别的不说,梁波其实很讨厌旁人拿着点小钱打发她的自以为是样儿,“这儿虽是个小偏门,那也是宫城重地!要是都像你这样,我们今儿通融一个明儿通融一个,天家威严何在?”
  “天家威严……。”那自称凌心的女郎轻声冷笑,上前两步,醉意朦胧地靠在朱漆门的铜钉上,几欲软成一滩烂泥,“…我就是…。。威严,快放我进去吧。”
  “大胆!”毛武一声大喝,一把揪住凌心的衣领,将人直溜溜地揪起来了。军中的女郎向来眼高于顶,压根不将宫内的侍官们当回事儿,是以毛武当下变脸,唾沫星子喷到了对方脸上, “天子脚下,你敢妄自尊大??就不怕我们拿了你!”
  “你放肆!”凌心眼看着被人掣肘,关键时刻,转了手腕,使出擒拿手,趁着毛武慷慨激昂攻其不备,将其双臂拧在身后,“你………!”
  “……。!”梁波岂容她人在眼前欺凌同伴,扑上前去,照着凌心后背就是一掌,毛武乘机挣脱,三个人扭在一起,两个火大的缠着一个脑子不清楚的,噼里啪啦打得毫无章法。
  凌心挨了几拳头,加之凉风吹过,瞬间清醒了许多,发现自己不能再陪着这两个由性子闹下去,否则招来了巡防禁卫军,戳破了身份就不好收场了,于是急速收手腾地跃出一丈之外,待稳住身形,便双手抱拳,言道:“不打了,我走便是。”
  “且慢!”凌心不过迈了两步,便被梁波拦在了前面。
  其实一交上手,梁波就发现这位凌少使深不可测,而且出招时刻意有所隐瞒,不过梁波也未动真格的,几番试探,疑点丛生。一个宫内的女官,不能算是一个真正的女人,这类人脾性通常很古怪,难以捉摸,梁波完全理解这一点,可她不明白的是,作为宫城里的一个酒水买办,为什么会有这么好的身手?
  “凌少使,你不能离开!俗话说不打不相识,咱们三个也算是有了点交情,你若是要在其他地方想法子进宫,责任也是在我们这儿呢。好在还有两个时辰,索性陪着我们姐妹罢,等到了卯时,宫门放行,你再进也不迟。”梁波拦着凌心,转头给毛武使眼色,让她去叫人。
  “罢了!”凌心胸中了然,对着梁波苦笑一声,“我今儿认栽,是我自己醉酒误事,还让你们猜忌上了,我估计你给这位姐姐使眼色,是怕你俩拿不了我,要她去通风报信么?”
  见二人无话可说,凌心又道,“你们怀疑我拿我,都是合理,只是这后果你二人可担不起,就算是宫里太后他老人家跟前,我还有几分脸面呢。两位姐姐若是不放心,拿着我的腰牌大可叫尚食局赵长使来领人,或者请太后跟前蒋长使来亦可。我不过是醉酒误了时辰,何必闹那么大动静,到时候只怕谁也不好收场呢。”
  她认真说话的时候,颇有威严,无端让人觉得她不是故意吓唬,而是一言九鼎。梁波二人仔细商量了一番,觉得这一晚上折腾的也是够呛,于是毛武拿着凌心的腰牌入了宫去找人,梁波则陪着醉鬼凌心捱时辰。
  夜风清凉,气氛略有尴尬,凌心下意识缩了缩肩膀,酒醒了大半,瞧着门口这位守军一本正经,随口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干什么?打击报复么?”梁波瞪她,越发觉得对方怕是个有来头的,或许还真不能招惹,不由得心头一凛,拍着胸脯故作严肃:“行不更名,坐不改姓,神策营九品执戟毛武是也!”
  凌心浅浅一笑,“我若想报复你,你只怕已经死了几百回了。我敬你是位大女子,有心结识罢了。”
  “别介,高攀不起!”梁波不以为然,她对这位少使的示好没什么兴趣,反正报的也是毛武的名字,也不担心她来寻麻烦,“凌少使真要敬重我们,以后别跟这儿撒酒疯,再有下回,可没这么便宜了!”
  夜色寂寥,清霜满地。明月之下的宫城依旧宏伟壮丽,数不清的琼楼玉宇屹立宫墙之内连绵起伏,仿佛永无止境。触景生情,凌心低低叹一声,再无言语。她今天的确受了点刺激,所以喝多了。原本乔装出宫,就是想找机会去看看病入骨髓的心上人,谁知人家宁死也不让她靠近一步,是以心口疼得厉害,无以抚平,难免贪杯。这么多年,她总是放不下这段孽缘,也不知道他,还能在这世上活多久…。。做大事的人,最忌讳儿女情长抑或伤春悲秋,可她管不住自己的心,私以为大醉一场,往后便是云淡风轻,天高水长。谁知这一喝,喝到了大半夜,耽搁了入宫的时辰,接着就被两尊门神堵到了平时微服出入的宫门口。
  ……。
  两人在门口等了一个多时辰,才看见毛武领着个上了年纪的内官急匆匆赶过来。话说毛武挑着灯笼,在宫内竟然迷迷糊糊走了近一个时辰,发觉不对劲,又折回原路去了离银台门最近的尚食局,找到上夜的宫人将赵长使从被窝里叫醒。后来经过一番对证,毛武与梁波这才让赵长使领走了凌少使。
  此时刚好到了卯时,晨钟响起,梁波打着哈欠与毛武挥手告别,等骑着马到了家门口,一摸身上,才发现情郎给的荷包,…。。找不见了。
作者有话要说:  1。本章九品执戟毛武由亲爱的路猫甲友情客串,感谢猫猫起名,感谢支持,么么哒。
2。加更了,因为明天是元宵节。亲爱的你们,一定要开开心心,快快乐乐的哟!(*  ̄3)(ε ̄ *)

☆、第十回合

  梁波不见了荷包,恨自己一时大意,忙按原路返回,仔仔细细搜寻了两遍,却连荷包的影子都没捞着。失望之下又回军营将已经睡得昏天黑地的毛武从被窝里提溜出来折腾了大半日,终归是没有找到。
  “不会是…。。,那个凌少使顺走了吧??”毛武哈欠连天,单手托着下巴,强撑着眼皮应付急得上蹿下跳的梁波,“你瞧她那副德行,醉生梦死的样子,还玩忽职守,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唉!宫城那么大,我们又进不去,这上哪儿找她去呀?”丢了信物,梁波想死的心都有了。
  “啧啧,不就几根头发么?叫你那心上人再剪上点给你不就得了?”毛武不以为然,想起她昨天夜里就将这么个玩意儿跟宝贝似的藏着掖着,在打哈欠的同时难免对着梁波翻了大大一个白眼。
  “……你不懂。”梁波耷拉着脑袋,瞬间跟瘪了的球一样,连说话都没什么精气神儿了。
  “唉,我是不懂你怎么跟中了邪似的,”毛武从没见过梁波这副状态,魂游天外,了无生趣,怕她路上有个好歹,忙亲自将人护送回梁府,少不得一通宽慰,“你且安心,咱宫里头有人,不怕逮不着她!完了我去打听打听,回头会会那位凌少使,到时候她要是不将东西交出来,咱俩再合伙揍她,叫她爹妈都认不出来!”
  …。。
  毛武和梁波二人此时只认定凌少使品行极其恶略,却不知她们眼中这位偷鸡摸狗之辈正是国朝九五之尊,当今圣上慕容还。
  话分两头,只说今日的朝会上,今上慕容还姗姗来迟,群臣哗然。这还是她登基以来,头一回迟到。时间过了午时,长禧殿还不见皇帝前来问安的身影,荣太国公刘氏一时有些焦急,一再地打发宫人去探消息。
  几个少侍前脚刚走,刘氏的得力干将王少使擦着满头细汗,匆匆跑进殿来,一不留神扑通跪倒在太国公脚下,“殿下,…殿…下…。”
  “快说!”太国公被王少使急慌慌的样子唬住了,“怎么了?…。”
  “没怎么…。”王少使喘口气,缓缓道,“…就是圣上下了朝,被太后找去了,想来是说话,一直没见出来。”
  “瞧你这一惊一乍的,小心先别吓着自己!”太国公瞪她一眼,眉头紧蹙,心里对太后甚是埋怨。作为嫡父,明德太后这些年总是不给好脸,但凡逮着皇帝一星半点的错处,训起来便头头是道,没完没了。皇帝终归不是太后亲生的,她一向勤勉,不过是迟了一回早朝,至于么?
  “圣上,今儿…。。怎么就晚了?”太国公问,“玉宸宫那边怎么回的话?”
  王少使上前两步,在太国公耳边低语,“说是圣上昨儿夜里在宫中贪杯,起来迟了…。”
  那估计也是没休息好啊。太国公越发地气恼,“时辰不早了,太后再不放人,于理不合,你多带上几个人,就说本位这儿等着圣上一同用膳呢,饿恓惶了都……。” 
  王少使点点头,领了宫人出了长禧殿,转往长福殿去了。
  等到皇帝过来问安的时候,太国公刘氏精心准备的饭菜果然凉了,他正打算叫人撤了再上热的,皇帝支着依旧发疼发胀的脑袋,开口道,“父亲不必麻烦,我也不饿。”
  慕容还昨晚醉酒,没怎么休息,今日朝会之后,又挨了皇父一通好训,心中正为自己的任性妄为自责不已,是以根本没什么心思用饭。
  刘氏瞧着女儿眼下的一丝憔悴,心里便有些不忍,“年纪轻轻的,怎么累成这样!什么时候,都要先顾念自己的身体,别总那么拼!……唉…说起这个,我就是觉得你这跟前少个知冷知热的,让人操心呐…。”
  “父亲多虑了…。”慕容还笑笑,坐下来一同陪着刘氏品香茗,“我只是昨晚没休息好而已…,不妨事。”
  “我一说这事儿你就逃避,”刘氏微恼,连番叹气,“什么时候能听你亲爹一次?罢了,这回你也不用躲,我原为你备着的人,如今也躺倒了。”
  “…哦,…。他…怎么了?”慕容还知道他说的是新进宫的马氏,每一次来问安,他都规规矩矩站在太国公身后,听任调遣。不过这位郎君在慕容还眼中,并没什么具体的印象,来来回回碰面的次数也算多了,她却自始至终都没记清马氏的长相,不过碍着亲爹的脸面,还是随口问了一句。
  “唉,…原想着他不中用了…。,后来召了个医正,说是急不得,要慢慢调养,方能痊愈呢。”提起这个,刘氏心里还有些愧疚,甚至觉得马氏是不是和宫城犯冲,不然怎么才入宫这些天,人就不合适了。“…谁知道他到底能不能好呢?……可惜了这好孩子……。”
  太国公很是看重马氏,一直制造机会撮合他和皇帝。无奈慕容还本无此心,所以对马氏并不在意,当然马氏本人怎么想的,就不是她的考虑范围了。如今马氏病倒,慕容还反倒心里松快,至少亲爹这边,再不必花心思推拒他送过来的人,毕竟眼下,她也没心情关注除了那个人以外的任何男子。
  “这么严重……?”看着亲爹愁眉不展,为了不使自己显得过于凉薄,为了对荣太国公曾经的费心安排表示尊重,慕容还起身道,“不如,我过去看看吧…”
  …。早不看,这会子看上了,又有什么用呢?太国公心里直犯嘀咕,暗暗盘算着万一马氏不测,要不要再找找合自己眼缘的儿郎,叫进宫来来先调/教着。
  王少使在前面带路,慕容还还没走到门口,就听到怡和殿内连番急咳,咳得人心里焦灼。在慕容还抬手制止前,她身后的张长使已经唱喝一声,“陛下驾到——”
  怡和殿里清香淡淡,参杂了些许的草药味,两个宫人掀了纱帐,将马氏从床榻上慢慢扶起来,下了地,给皇帝磕头行礼,“卑臣马天瑜…。。参见…。圣上,请…。圣上…。恕卑臣…。衣冠不整,失礼…之罪…。。”
  “快起来吧,”慕容还低头俯视,将马氏打量一番,见他眉如春山,星眸半掩,倒也是一表人才。只不过今日过于虚弱,马氏只穿着素净的细布白袍,青丝散乱,气若游丝,衬得一张脸苍白无比,连嘴唇都失了血色。
  …。。又是一个病美人…。。
  慕容还有些眩晕,心头轻微触动,忍不住伸手去扶,未料他已起身,被人扶着倚在床上,又猛不迭地捂着帕子咳起来。
  他看着恭恭敬敬,可那眉眼间却透着疏离,冷冷的,淡淡的。面上的表情…。竟和那人…很是相识……。
  眼前这一幕叫皇帝莫名伤感。马氏,亲父准备推给她的郎君,不过是屈服于帝王的威严罢了,想来他的心也不在这宫城里吧…。。
  这世上,到底有没有人真心喜欢她慕容还?为什么…。。就没有人真心喜欢她?
  今上触景伤情,言语上有些慌乱, “你…。。好生将养……一定要…好好的…。,…。朕…。…朕…。。朕,不,我…。改日再来看你…。”
  慕容还逃也似的出了怡和殿,思绪纷纷扰扰,冷静了片刻,方才吩咐身边紧紧跟随的张长使,“谁给怡和殿选侍看的病?把人找来,朕要见见她!”
  回了玉宸宫,皇帝依旧情绪低落,甚至有些恐慌,害怕从未被她留意过的马氏就此香消玉殒。几个内侍服侍她沐浴,依靠在雕龙刻凤的汤池壁上,马氏的虚弱还总在她眼前挥之不去,与那人的憔悴交织在一起,仿佛宁死,他们都不会正眼看她…。。
  “陛下,梁医正在殿外已候多时了。”大概是觉得皇帝泡得太久,长使不得已打断了主子纷扰复杂的思绪。
  “嗯。”慕容还点点头,缓了这小半会儿,精神便好了很多。起身穿了常服,收拾妥帖,坐于紫檀木雕制而成的妆台前,八位内侍捧着精致的首饰妆盒站在左手边,又八位内侍捧着名贵的胭脂香粉妆盒站在右手边,静静等着她起身挑选。
  慕容还摆摆手,众人退了下去,只叫了两个少侍站在身后服侍她梳头。八瓣菱花瑞兽镜中映出一张白皙俏丽的脸,年轻,莹润,气质卓越,这才是她最真实的样貌,也是她最喜欢的姿态。眼角余光撇过之处,发现一个精巧的荷包静静躺在梳妆台上,“…。那是…。什么?”
  “今早从您换下的那套衣衫里找的,卑臣想着是个什么要紧之物,所以就………”长使看着皇帝茫然不知,自己也纳闷了。
  慕容还拿起来翻了翻,银线绣的织锦荷包,玲珑小巧。打开看时,里面除了一缕红绳紧束的青丝,什么也没有。
  从昨日出门到现在,并没有人送她这个,也没人靠近她,除了…。大半夜醉酒之后和守在银台门上的两个兵士缠斗了一番。那两人对她拳脚相向,叫她差点招架不住。其中一个,叫做毛什么,另一个,还不知其姓名,或许这荷包,就是其中某一位的,混乱之中,一不留神,竟掉到了她的衣服里…。…
  “着人去查查昨夜值在银台门的两个守军,”慕容还吩咐毕,将那荷包收起,放在手边的雕花长屉里,淡淡一笑,“这下咱们三个的‘交情’,果然扯不清楚了。。”
  “是。”长使瞧着皇帝眼底含笑,心情好像有所好转,于是又乘机小声提醒她。“圣上,……梁医正…这边…。。。”
  ……
  皇帝见到梁沛的时候,她已经用同一个姿势站在殿外一个多时辰了,脚后跟发酸,以至于跪下去的时候,都想着多跪一会儿也好。
  “梁医正,”今上和颜悦色, “朕找你来,是想问问永安宫里那位选侍的病情,可还治得好?”
  “回圣上,治得好,”梁沛恭谨答道答道,“不过,……要花些时日。”
  “朕闻不少人说你医术精湛,”皇帝瞧着面前的女子,秀美端方,沉稳内敛,不禁点头赞叹,道,“朕亦不愿屈才,即刻擢升你为六品侍御医,若能尽快医得好马氏,必有厚赏。君无戏言,梁卿万不可毁了朕对你的期望。”
  “臣遵旨。”
  梁沛将脑门磕在金砖地上,圣上慧眼识才,信任有加,没等她医好马天瑜便升了她的职,她心里安慰。可是圣上过于关注马氏,又叫她对两只苦命鸳鸯有点担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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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文设定:
  奉医局:药童若干,主药若干,直官若干,医佐八品,医正七品,侍御医六品,御医五品,太医令(局长)四品。
作者有话要说:  一向裸更的我居然还有一章存稿,好富裕。O(∩_∩)O

☆、第十一回合

  天气暖和,院子里绿树渐成荫,树上的鸟儿叽叽喳喳的,听在梁波耳朵里,格外聒噪。丢了小荷包,梁波不踏实,觉睡不好,眼皮子还一跳一跳的,干什么都提不起劲儿来,就连平时陪着冯氏指教府里的郎君,梁波都无心应付了。
  她在等消息。毛武拍了胸脯帮忙去打听司酝司的凌少使,然后把情郎的信物要回来,而然一天之后,毛武亲自来找她,说凌少使一早被派去颍州采买,要过些日子才能回来,连她的上司赵长使也不知道她走到哪儿了。不过赵长使说这位凌少使品行一等一的好,断不会拿人财物,因此不希望他人再出言污蔑。
  荷包的事情没了下文,真叫人心急如焚啊。
  冯氏并不知梁波的烦扰,一如既往地指派她陪着嘉郎做这做那,梁波烦躁不堪,便借口头疼推脱不去。起初冯氏对梁波的不搭理也没说什么,不过到了第二日午后,冯氏差人催了两三回,仍旧不见梁波的动静,便发了火,打发自己跟前得脸的小厮二话不说将梁波直接拖到沁芳园里去了。
  事到如今,梁波碍于冯氏的威严,勉强敷衍。
  和风微拂,梁波陪着众郎君坐于湖中小画舫之内,心不在焉。画舫慢慢向前划去,湖面上水纹荡开,映衬波光粼粼。梁府的这片湖其实不大,不过坐在船上看四围的风景,甚好。即使在同一个季节里,初春和春末的色彩也有所不同,总能叫人赏心悦目。
  彼时湖面上偶有水草摇曳,白鸟鸳鸯惬意畅游,湖中锦鲤翻跃,颇具雅趣。而众郎君则需就眼前所见,依着次序赋诗一首。
  等到诸位郎君对各自的大作评头论足之时,也不知是谁起的头,说三娘做一首罢,让我们也品鉴一番。还没等梁波点头,众人便摆足了架势,翘首以待。梁波那时候脸色极差,加之又心事重重,遂淡淡哼了一声,“我一介粗人,会做什么诗呀!”
  众人笑笑,大约是看出来梁波兴致缺缺,便不再强求,唯独黄氏不依不饶,总要想法子叫梁波出丑他才甘心。原因无他,自打相处了这些时日,黄氏总觉得梁波有些偏顾吴氏,甚至对贺兰氏也都比对他和颜悦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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