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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吃了那妖兽-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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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连溪沉默了,周围顿时安静了下来。
    她突然拉开椅子,走到了客厅的书架旁,从相框的后面拿出一只玻璃瓶出来,里面装着一只保存完整的干花。
    连溪将瓶子放在姚守面前,将那次两人的对话重复了一遍。
    “你说,这事和亚卡会不会有关系?”
    第三天,杭跃中途醒了过来一次。
    严泽开始允许家属区探望,不过所谓的探望,也不过只是隔着玻璃远远的看上一眼。
    连溪姚守两人挑的是下午的时间,避开了杭家的家人。
    顺着透明的玻璃往里看,杭跃正躺在无菌室里他脸色苍白,被子外面露出的手腕,瘦的只剩一把骨头。
    姚守看着好友的样子,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杭跃、陆贺峰、他三人,不知道是不是太过亲近,连命运轨迹都相似的可怕,都是生机断绝情况下,再次挺了过来。
    他握紧了连溪的手。
    他和连溪能够走到现在,他已经十分满足了,感谢命运将连溪送到了他的面前。
    也庆幸他自己,那么坚决的踏出了最后一步,哪怕堵死了自己所有的退路。
    杭跃这种特殊病房的病人,探视的时间都不能很长,几乎给看几眼就差不多了。
    见过了,图个心安而已。
    姚守吐了一口气,牵起连溪的手,准备往外走:“小溪,我们走吧。”
    连溪却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她视线牢牢的锁在杭跃脑袋上。
    而他头上的花,几乎从中间折断,黑色从里面透出来,比之前所看到的,恶化了更多。
    不对。
    不应该是这样的。
    连溪一把抓住姚守的袖子:“严哥,快去叫严哥过来!”
    
    ☆、第一百三十四章
    
    换衣间。
    一名医生急急忙忙的冲了进来,看见里面七八个人还在换衣服,站在门口狠狠的吐了一口气。
    大概是跑急了,他脸色苍白,扶了扶镜框,还有些没有搞清楚状况。
    旁边相熟的同事撇了他一眼,开口:“赶上就行了,还有十几分钟的时间,不用太急。”
    赶来的医生点头致谢,找到自己位置,拿起制服,边换边问:“刚刚通讯说的不清不楚的,杭将军的病情不是已经稳定下来了么?怎么又把大家召集过来了?是杭将军那……”
    因为杭跃的身份太特殊,他们团队的人三班倒,确保无论哪个时段,都能值班医生处理问题。
    他昨晚晚班,刚睡下不到三个小时,就被吵醒了,接到通讯的时候就知道,肯定是发生了什么重大的问题。
    赶来一看,果然是这样,团队几乎所有的人,都到齐了。
    “不是。”同事解释,“将军那,各项都很正常,最起码仪器给出的数据是这样。”
    “那怎么?”
    同事苦笑了一声:“连溪你认识吧?”
    怎么可能不认识,先不论之前祁安一战,那铺天盖地的宣传,也不论后面两人国葬日归来,是如何的振奋人心。
    就单单前两天那场盛大的婚礼,让几大媒体闻风而动,在没有任何婚礼细节下,愣是刷了几天头版头条,比任何当红明星都要引人注目。
    “他们夫妻下午来探望病人,不知道为什么,连小姐见了杭将军一面之后,认定杭将军情况不容乐观,找到严医生,希望我们再一次进行彻底的检查。”
    戴眼镜医生皱起了眉头:“这不是胡闹么?!”
    所谓的彻底检查,是为了找寻人体内的寄生虫位置,可不是验个血扫描一下那么简单,工作之繁杂,涉及多个科室的医生。
    更别说是杭跃现在的身体,能不能经受的住再一轮的彻底检查。
    他们这一行,最担心的就是外行人指导内行,更别说是一个配对刚满五年的女人。
    “不就是胡闹么……”同事叹了一声,语气无奈,“可谁让严医生相信了呢,他是团队负责人,之前接这个手术的时候,就签了合同,事关手术的事情,一律都听他的,现在杭家的人也赶到了,等下估计要更热闹。”
    他说完拍了拍眼镜医生的肩膀:“我去检查一遍工具,待会再见。”
    正如大家所料,新一轮的检查还没有开始,杭家的人已经赶到了。
    最先到的是杭二宝,他也顾不得和姚守说话,直接将严泽堵在消毒室的门口,压低了火气:“我哥不是好好的么?现在又是折腾什么!”
    杭二宝的态度并不算太好,严泽回答的语气自然不会太客气。
    “现在怀疑你哥体内的寄生虫不只一只,需要做彻底的检查。”严泽看了一眼杭二宝,“你最好祈祷你们之前给我的检查结果是对的,如果体内还有,那杭将军的病,你们还是另请高明的好。”
    一系列筛选检查下来,足足花了半天有余。
    最后的结果有些触目惊心。
    杭家家主从外地赶过来,他那种随时随地都一丝不苟的人,此时头发凌乱,衣摆上都是跑过来时留下的褶皱。
    他张了张嘴,不知道说什么,眼底有哀求:“严医生,上一场手术这么成功,足以说明您的医术。再做一场,即使不计较成功,也不行吗?”
    “之前我就曾说过,杭将军的手术,要在没有任何变故的情况之下。”严泽脱掉手上的医用手套,摘掉眼镜,捏了捏眉心,吐了一口气,微微低了头:“三成概率的手术我会接,但是一成概率都没有的手术,我即使接了也没有任何不同……”
    严泽用白色大衣的衣角擦了擦眼镜,重新戴上,继续刚刚没有说完的话——
    “我很抱歉,没能改变局面。趁着时间还充足,联系家属,见最后一面吧。”
    走廊陷入瞬间的寂静之后,开始骚乱起来。
    严泽之后。
    几个专家团队陆陆续续都赶了过来,其实正如严泽所说的,这个时候,这种可以预见结局的手术,几乎事先就宣判了死刑。
    纷纷摇头拒绝了手术的请求,就在这个时候,杭跃醒了过来。
    杭二宝找到姚守的时候,眼眶通红,像是哭过的样子:“姚四哥,我哥要见你。”
    姚守将自己的外套披在连溪身上:“我去见杭跃,你先回去?”
    连溪摇了摇头:“我在这等你。”
    姚守走后,连溪看着窗外的夜色,不说话,也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过了一会儿,一道阴影笼罩在了她的面前,连溪抬起头,是没有离开的杭二宝。
    他双目赤红,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你是怎么知道的?”
    连溪被灯光刺的眯起眼睛,她看着杭二宝,没有说话。
    “你是怎么知道,我哥他……”
    “我只是觉得有些不妥,所以让严哥彻查了一次。”这种质疑的口吻让人听着很不舒服,可连溪还是好好的回答了这个问题。
    杭二宝显然并没有相信的样子,上前走了几步,几乎要贴上连溪。
    连溪扫了一眼他右手紧握的拳头,心中了然,这并不像是好好说话的样子。
    连溪从位置上站起来,转身想离开,杭二宝几步上前,一把抓住连溪的肩膀:“你……”
    这种动作对于一个已婚的女人而言,已经是极大的不妥,走廊上很多人都愣了一下,将视线偷了过来。
    有几个人甚至站了出来,准备随时制止杭二宝的进一步的行动。
    连溪握在杭二宝的手腕上,反手狠狠一扭,让杭二宝忍不住倒退了几步。
    “论身份,你应该叫我一声嫂子。”连溪从肩膀上剥下窃听器,扔在地上,靴子不轻不重的踏在上面,卡啦一声就碎了。
    连溪脸上的表情显得愈发锐利起来:“半个月前,姚守就递上了退役申请,可是被杭跃拦下了。杭跃当晚就找上姚守,把他嫡系的人马托付给他……你平时若有半分长进的样子,你哥也不用拖着重病,亲自上门求人。”
    “下次威胁别人之前,要记住多练练你这三流的体术,杭家怎么会出现你这么个东西?”
    并没有为难杭二宝多长时间,说完这番话之后,连溪就放开了杭二宝。
    杭二宝不知道被哪句话给刺激了,往后踉跄了几步,背靠着墙壁慢慢滑坐下去,像是被突然抽去了灵魂,一下子失去了生气。
    连溪顺了医用酒精灯,然后从乱糟糟医院下来。
    此时夜色正浓,因为杭跃的原因,楼底下加派了不少警卫。
    连溪顺着医院玩外走,来到了门口的空地,找了一个不起眼的地方。
    打开酒精灯的盖子,酒精灯自动点燃了,连溪从怀里拿出一个首饰盒子,打开盖子,拿出里面虽然风干,却保存的很好的干花。
    蓝色的火焰在风中上下跳跃着,一下子就将花给点燃了,夜色下,花在火焰的燃烧中,慢慢的化成灰烬。
    淡淡的花香,在风中弥漫开来。
    门口的警卫人员见到火苗的时候,就走了过来,一直在旁边观察着连溪的举动。
    见连溪灭了酒精灯,没有任何其他异样,忍不住询问:“夫人,请问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
    连溪摇了摇头:“谢谢,我在等人。”
    夜色中,警卫看不清连溪的脸,但是能够从声音中听出大概的年龄,猜想她等的人,或许是伴侣之类的人。
    他自然不会去询问一个陌生的妹纸,烧一朵花做什么,这种举动和不怀好意的搭讪相差不了多少。
    他只是担心,若是配对不久的女性,大概只是觉得玩火比较好玩,并没有多少分寸,万一烧伤自己,就不好了。
    于是,他指了地上的酒精灯:“这个,可以送给哥哥么?”
    连溪愣了一下,笑了起来,从地上捡起酒精灯递给警卫:“好,送给你。”
    警卫倒是想和连溪一起站在原地等,却又怕对方伴侣到时候来了误会,于是叹了口气说:“看见对面那个亭子了么?我就在里面值班,如果遇见坏人,或者需要什么帮助的话,就冲那喊一声。”
    连溪眼角弯了起来:“好。”
    等警卫走远,连溪转过身去,就看见男人一袭白衣站在对面。
    这么冷的天气,就穿着一件单薄的长袍,风扬起的时候,能看见袖管里显得有些苍白的双手,上面有着繁复精美的纹身。
    连溪露出一个笑容,眼底却没有任何笑意:“亚卡先生,您赶到的速度,倒是超出了我的预料。”
    “这也没有什么好惊讶的。”亚卡弯起了双眼,“我这几天都在连小妹妹的附近,不说随叫随到,及时出现还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
    连溪吐出一口气:“行了,咱们也别绕弯子了,你送花在前,尾随在后,不就是为了现在么?说吧,你需要什么条件,才愿意放过杭跃?”
    亚卡愣了一下,突然笑了起来。
    并不是那种阴森诡谲的冷笑,也不是那种纵声爽朗的大笑,而更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事情一样,无奈中带着嗤笑。
    “连小姐,您以为这是我布下的局吗?”亚卡止住了笑容,“若是布的局,即使不对姚守下手,怎么也得对连河下手啊,怎么挑了一个最不好下手跟你又没有多少关系的人呢?再说——”
    连溪面沉如水:“再说?”
    “再说,杭将军的情况,您不是抬抬手,就能治好了么?”
    
    ☆、第一百三十五章
    
    连溪直视着亚卡,眼神冰冷如霜,瞳孔里却像是要燃起火来。
    夜风从一旁呼啸而过,吹起连溪风衣的衣摆,猎猎作响。
    “连小妹妹。”看着连溪一脸戒备的样子,亚卡脸上带着些许无奈,“说实话,我压根没有预料到这个时候会找上我,最起码等你救完人了,知道索兰现在寄生现状,再找到我……那时候,我们可以谈一个交易。”
    连溪眯起了眼睛:“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亚卡勾起嘴角:“陆贺峰和姚守怎么活下来的,连小妹妹,你应该最清楚。”
    不,不是这样的。
    她其实出手过三次。
    第一次是陆贺峰,因为辐射问题,她的出手让他活了下来第二次在花店仓库,伙计遭到寄生,她出了手,却让人提前死了。
    第三次在星际荒原,姚守奄奄一息,姚守活过来不错,可是两人的心灵感应消失了,姚守虚弱了整整一个月。
    每一次不同,每一次都有变量。
    如果亚卡能救活杭跃,她贸然出手把人救死了……别说杭家和姚守,她自己就能内疚一辈子。
    这不是死马当活马医的问题,这是草芥人命。
    “如果你是指我的能力。”连溪顿了一下,似乎在考虑怎么组织语言,“除了姚守之外,我试图去救过的有两人,结果是,一生一死。”
    连溪紧了紧自己的风衣,感觉有些冷:“那你教我,怎么做,才可以在一念之间确保杭跃活下来。”
    “怎么会这样……”亚卡皱起了眉,“一念往生,一念复生……”
    连溪听懂了,这种把传说当信条的人,她居然真的相信了。
    连溪缓缓的吐出一口气,看着看着路灯昏黄的光晕,觉得自己抽了才在这浪费时间,转身准备离开。
    亚卡一把抓住她的手腕,连溪躲避的速度很快,但是亚卡的速度更快,连溪躲避不急的情况下,被抓了正着。
    那纤瘦的腕骨,就像是轻轻一折就能折断。
    他的眼神软化了下来:“连小妹妹,你听我说最后一句话。”
    “人有不同的职业,昆虫也分不同的工种,其实花一样,在花的族群里,不同的花承担着不同的职能,双生花是花之眼……”
    “这是族里流传下来的,我并不知道这到底是指什么,但是你一定是明白的。”
    连溪深深的看了一眼亚卡,将自己的手抽了出来,后退了几步,离开了。
    连溪回到走廊的时候,可以看见不少穿着军装的年轻军官。
    他们的军衔都不低,神色哀伤,大概是赶过来见杭跃最后一面的麾下军官们,即使大多数人,都只能隔着玻璃看上那么一眼。
    人有些多,即使再小声,都显得有些乱糟糟的。
    连溪抱着一盒热牛奶,坐在走廊一角,小口小口的喝着,暖意顺着胃一直传到了全身。
    姚守大概很忙,几个小时都没有见着人影,连溪喝完自己的牛奶,提着袋子去找他。
    虽然两人已经没有心灵感应,但是她已经足够了解姚守,他现在会做什么,会在什么地方,会想些什么,她多少会猜出一些。
    连溪看见严泽的时候,严泽正被一群白大褂围在中间,他看了连溪一眼,指了指不远处休息室的方向。
    连溪点点头,露出一个感谢的笑容。
    休息室的门并没有反锁,连溪握住门把的时候,犹豫了一下,还是转动推开了房门。
    咔哒一声,门刚刚打开不到十厘米,一只杯子就飞了过来,啪嗒一声砸在了门上:“滚出去!”
    是姚守的声音,带着些愠怒,也带着哽咽。
    大概,是哭了。
    连溪反应速度很快,还是被茶水溅了不少,她抹了一把脸,能感受到茶水的温度。
    她轻轻的将门合上,将袋子放在门口,牛奶并没有做保温处理。
    过一会,估计要凉了。
    医院毕竟不是杭跃一家开的,这个点,医生不是去吃饭,就是去忙碌了。
    更衣室里,没有一个人。
    这种地方,通常没有什么安保级别,总有那么几个大大咧咧的人,连柜子都忘了锁。
    连溪将头发盘起来,穿上护士制服,戴上白色的帽子,将工作证塞进口袋里,顺手也将口罩给戴上了。
    这种工作,她做起来轻车熟路。
    出门的时候,看见一个脸嫩的护士推着推车,朝着杭跃病房的房间而去,因为病人家属有杭二宝这种情况不稳定的人存在,他之前就被为难过一次。
    这时似是有些发怵,步伐比往常慢了很多。
    连溪自然的走了过去,从推车上抽出单子,扫了一眼:“这是今天的用药吗?”
    对付惊讶的看了连溪一眼,除了花房,其他地方的女性护士其实少的可怜。可是因为杭跃的特殊性,医生护士都是外面整批整批打包过来的,出现女护士,也没有什么稀奇的。
    “是的。”
    “还差一样止疼剂。”连溪将单子递还给护士。
    护士扫了一眼,就知道连溪说的没有错,解释到:“将军的药都是专职医生配的,大概止疼剂用完了,后面忘记补了……”
    “病人现在这样的情况,少了止疼剂,很难挨过去,你回去拿,这些就交给我了。”
    护士感激的看了一眼连溪,临走的时候,忍不住提醒连溪:“那麻烦你了,病人的家属今天有些激动,你自己小心一点。”
    等护士走后,连溪的藤蔓悄悄从背后绕了出来,将止疼剂放回了原处。
    连溪进了病房之后,将一大批年轻的军官赶出了病房,她就说了一句话:“想让他早点去死,你们就继续呆在这。”
    说完,该换药剂的换药剂,该调仪器的调仪器,不再理会他们。
    大家面面相觑,终于陆陆续续的离开了病房,最后一个离开的是杭家的家属,他看着连溪熟练的动作,顺手将门关上了。
    连溪知道外面肯定有人在不时关注她,这并没有什么,只要不是从正面看,也看不出什么。
    纹身从她锁骨钻了起来,蔓延了半张脸后并没有停止,在额头中央汇聚,花骨朵在额头中央一层层的开放,最后成为一朵绽开的花。
    远远看去,像是长了第三只眼睛。
    浓郁的花香在病房弥漫开来。
    连溪的视线也越来越清晰,她能看见窗台上的细微灰尘,地板角落残留的细小纸屑,桌面上药用说明书上细小的文字,还有——
    杭跃头顶的那束花,往下蜿蜒的根系。
    人体的血管,就像是复杂缠绕着植物根系网,源源不断的替花株供给着“营养”,她能清晰的“看到”哪部分根系还在艰难的运转着,而那部分根系,从中阻断,已经断绝了“生机”。
    那个阻断的黑色的点,正在杭跃的脖子左侧。
    连溪指腹拂过额头,有些了然,所谓的花之眼……
    她深吸一口气,掌心长出一株双生花来,颤巍巍着,含苞欲放的。
    花香越来越浓。
    双生花缠上杭跃头顶的花株时,根系也一同缠了下去,从花苞往下,一口吞到底,双生花弯成弓一样的花茎再次直起的时候,无数黑色的根系一同被拔了起来。
    只残余着那个黑点。
    连溪避开静脉,用手术刀,在黑点的位置轻轻的割了一道口子。
    此时病房的花香几乎实质化,引诱着寄生虫不顾一切的从体内顺着伤口的位置往外爬,杭跃脖子左侧皮肉凸出来,紧接着伤口翻开,一只血色的寄生虫爬了出来。
    它见风就长,全部爬出的时候,已经有了半寸长短,这一此它张开双翅,目标是花香的源头——连溪。
    可是刚刚飞起,就被连溪藤蔓打飞,钉在了地板之上。
    与此同时,双生花源源不断的能量输进了杭跃体内,花株残留的根系,催生了新的一颗幼苗。
    生根,发芽。
    连溪做完这一些,手心都是汗水,她给姚守的伤口做了包扎,然后将他领子扣好。
    等了一会儿,见杭跃的生命体征越来越正常,连溪缓缓吐出一口气。
    她转身收拾了其他东西,见没有任何异样后,推着推车打开门走出去。
    她不知道的是,在她踏出门的一刻,一直“昏迷不醒”的杭跃,慢慢睁开了眼睛。
    连河从地上捡起袋子,里面有熟悉牌子的热牛奶、饼干、糖果,这种标配,显然是连溪买来的。
    他看着地面上碎的玻璃杯渣子,还有门口半滩没有干透的茶水,眉头皱了起来。
    抬腿一脚就踹开了大门。
    姚守正埋头在一堆的资料中,连河扫了一眼,是很多医学专家的资料,他双眸泛着血丝,脸色有些难看。
    听见巨大的动静,终于抬起头来,看见连河愣了一下,侧头看向窗外才发现已经到了半夜了。
    “小溪呢?”连河并没有摆出多好的脸色,虽然他对姚守一向没有多好的脸色,但是今天压抑着怒火尤为强烈。
    “小溪……”姚守眼中也有些茫然,回过神来,他从位子上站了起来,“她说在走廊等……”
    话还没说完,连河整个塑料袋就砸了过来,里面的东西在半空中就飞了出来,姚守闭上眼睛,牛奶擦着他的耳旁飞过,糖果噼啦啪啦砸了他一脸。
    连河一句话没有说,转身就离开了,往走廊的方向走去。
    姚守从地上捡起牛奶,已经已经凉透了,他攥着一个糖果,匆匆的跑出门外。
    两人一前一后,几乎同时看见了走廊尽头的连溪,连溪躺在椅子上,裹着不厚的风衣,睡着了。
    似是有些冷,整个人蜷缩成一团。
    连河半蹲在连溪面前,看着她的脸色并不好看,伸手握住她的手,果然凉的让人心惊。
    小溪新婚当夜穿着婚纱出现在医院,他可以假装是她自己任性,刚刚门边的玻璃渣和放在地上的食物,他也可以当做没有发生。
    可是现在,她一个人在角落里蜷缩了半夜,那个新婚不到一周的伴侣,却连知道都不知道。
    如果这就是将小溪托付给另一个男人的生活。
    他宁愿小溪从来没有嫁过!
    连河打横抱起连溪,转身的时候,姚守正站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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