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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国中兴-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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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一切建制都不作改动,当地的官员也大部分没有更换,甚至许多重要的州县仍然有蒙军驻守,但这些蒙军最终都受到水里的管制,所以也算由共和军领导之下的几支转变了性质的蒙军部队。为了笼络住这些蒙古人,朱云天正准备找机会给部队中的蒙军军官开几次小会,大讲蒙汉一家的伪善道理,以安其心,俘其志。
除了像韩嘉纳、水里、罗枫月等少数的高级官员以及朱云天的心腹之外,江浙境内的大部分汉臣基本上都不知道这么多州县实质上已经落入朱云天之手。共和军的情报室在这方面做得格外严谨,绝不容许任何有关这方面的情报泄露给不足以充分信任的官员,以防打草惊蛇,引起朝廷的警觉。
所以廖永忠空有一身本事,在泗州城内却不受张天祜的赏识,更别说想去濠州晋见朱云天,谋取更大的高升了。他呆了两月,获得的只是一个不起眼的小差事,每日跟兵士们在营中厮混赌钱,毫无用处,郁闷之下悄无声息的告别,来到定远。可以说,他目前的身份算是共和军的一名逃兵。
在这七人当中,耿炳文与廖永忠二人因为早就听说了朱云天的种种厉害手段,知道共和军在淮西之地的势力足以一手遮天,所以听到他的姓名之后,显得格外的兴奋与卑敬,搓着手不知说什么好,只叫了一声:“朱将军,小人这厢有礼!”便跪了下去磕头。陆仲亨、费聚两个朱重八的当年玩伴这时刚听了徐达的介绍,知道这朱云天便是一块放牛的重八老大,心中吃惊不小,这时侧立一旁,静观其变,要观察一下朱云天的待人处世,是否与心目中当年的那个小无赖的形象吻合。
他们要判断一下,重八老弟经过了几年的锻炼成长,是否值得托付这一身的好本事。
朱云天把这一切都瞧在眼里,心中道,早晚让你们知道大爷我的手段,且看我如何施展。他嘴上淡淡的一笑,扶了耿、廖二人起来,道:“两位兄弟太客气了,我又不是什么如来大帝,只是与你们都一样,都是受苦之人,大家聚在一起,同进退,同富贵,此生足矣!千万别搞什么高低贵贱!”
墙角的丁德兴听了这话很是高兴,把水瓢朝缸里一扔,高声笑道:“公子此言,甚合我意,同进退,同富贵,痛快!痛快!”他大步趋将过来,抱拳又道,“就凭这句话,公子可受小人一拜!”
朱云天忙谦让道:“德兴大哥真是千年难遇的爽快之人,将来一定会大福大贵,当然了,只要兄弟们齐心协力,何尝大事不成呢!”
孙炎、赵德胜这时亦感觉朱云天为人相当随和,性格跟他们一样,都是爽快随便之人,这几句简单的对话下来,周德兴的小集团已暗暗在心中坚定了主意,要把自身的安危利益系在朱云天的身上。俗话说,就是准备登上这条朱云天的破船…………
心中有了定数,陆仲亨趋步上前,笑问道:“不知公子今日何往,有什么需要我们帮忙的吗?”他想试探一下朱云天对他们还有没有印象。
“这位就是陆仲亨兄弟吧……”朱云天把脸转向徐达,他见姓徐的跟陆、费二人亲热异常,一直在窍窍私语,定是有什么过往的渊源。
徐达上前笑道:“大哥莫是忘了,他和费聚一起与我们在钟离放牛,还烤过地主家的猪崽。”
“噢,原来是你们呀!”朱云天恨不得把徐达踢个半死,奶奶的这么重大的事情为什么不赶紧告诉我,差点害我出丑,他亡羊补牢似的上前握了陆仲亨和费聚的手,显出极亲密的态度,“两位兄弟,这几年在何处发财啊!”
费聚感慨的道:“大哥,要饭为生,何来发财?”
陆仲亨亦道:“肚子都填不饱,只能东奔西走,靠五湖四海的弟兄们接济了。”这句话听上去很可怜,其实若翻译过来就是,只能靠这各地的商户交保护费养着呢。
“大哥打算如何安顿我们?”费聚问道。
“是啊,兄弟们既然遇到朱公子,便已不做他想,只要公子一声令下,这十条人命便是您的了!”周德兴道。他完全没了刚才在街上扮成道士行骗的那种神仙气概,此时的他看上去更像一个站在党旗下面宣誓的后备党员。
朱云天望了徐达一眼,两人心有灵犀地互相点了点头。徐达对这些人物亦是满心欢喜,看得出他们确实各怀本事,若能加入共和军,会极大的壮大整个军队的战斗力,对于上层的决策,也会产生相当有益的帮助。陈京则是心里一阵自责,为什么我妈的没早查出来定远城内有这几号牛逼人物,这其中还有朱重八当年的兄弟……若能早早上报,向老大推荐,我他妈早发了。他决定回到濠州后,一定要把情报室那几个负责的参谋给好好的敲诈一顿。
“周兄,大家言重了。”朱云天尽量将嗓音压低了一些,这样可以显得自己比较成熟,在这些人面前不至于太掉价。说实话,尽管他来到元代已近四年,摆脱掉了以前身上的幼稚轻浮之气,但骨子里对这些史上有名的传奇人物还是有着点点的惧怕和敬意,不知他们的深浅,说起话来未免底气不足。近期他一直在考虑这个问题,所以最佳的解决办法就是少说大话,给自己制造点神秘的气氛。“真人面前不说假话,就像周先生所猜到的,本帅此次从濠州出来,并非专到定远一游,而是要北上大都,去看那皇帝老儿。当然,本帅才他妈的不想去,但既然下了圣旨,在这种敏感时刻,我就不好公然违抗,所以还是要应付一下,顺便探探朝中的情况。”
听到朱云天讲了粗话,众人均哈哈大笑,仅有的一点疏离之感也荡然无存,大家七手八脚将两张大桌凑到一块,一同坐下了,摆酒相庆。孙炎腿脚不好,在此时却非要充当端茶倒酒的主角,砰啷一阵放了十几个杯子,又把酒坛朝桌上一摆,气喘吁吁的坐定,眼睛直朝朱云天放电。
周德兴见了,连连摇头,道:“孙兄弟,换大碗来,前朝宋人大碗喝酒大口吃肉,甚是豪爽,实乃我汉人本来面貌。怎么到了我辈这里,就如此这般扭捏作态?!”
徐达被这番话激得兴起,笑道:“周大哥所言极是,小弟很久都没么痛快过了,今天中午我们一醉方休!”话毕,眼睛的余光突然感受到一道猛烈的眼神正向自己发射而来,正是来自老大的方向,这道眼神锐利如电,似要穿透他的身体,将他的心肝肠胃一并挖出扔到大街上喂狗。徐达背上顿时冒了一股冷汗,意识到在老大面前万不可喧宾夺主充大头。
“这位兄弟是……”耿炳文、廖永忠几个没见过徐达,见他这般爽朗,都生了结交之意。
朱云天介绍道:“这位就是我帐下的作战部部长,也是第二军的军长徐达,是本帅最信任的一员爱将,有勇有谋!为共和军的发展立下了汗马功劳!”把徐达大大表扬了一番,给足了他面子。
“久仰久仰!徐将军大战睢山的事迹早已在方圆千里家喻户晓了!我等荣幸得很,竟能跟徐将军同桌饮酒!”这些人所说均是事实,所以言语之间带着深深的敬佩,一行人起身便向徐达敬酒。
“呵呵,徐将军尽可多喝一些,又不忙走,耽搁一日无妨。”见徐达用眼神向自己请示,朱云天大方的说。
徐达的这一举动,不仅让朱云天心里极为得意,很有成就感,无形中也让他在周德兴等人心中的形象又高大了几分,权威了不少。
三巡过后,朱云天与这些人言谈甚欢,心中对他们隐隐的一丝惧怕也散灭无形。任何一个英雄人物尽管名垂青史,其实也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人,有七情六欲,更加有说脏话骂娘喝醉酒的时候。青史是后人写就的,后人为了突出某些人物功绩,往往就会在史书上夸大他的形象,刻意为他增加太多的光辉。在这个过程中,许多真实的东西就被掩盖了。
比如岳飞,我们一想到他,马上就会有一种仰视的感觉。这是因为我们与他已经相隔了很多个时代,正因为对他的形象极度陌生而又极度的熟悉,我们知道的岳飞是史书的形象,是传说中的神一样的一座不可撼动的英雄的雕像,所以在对他怀有无限敬仰的同时,对他,我们还会产生一丝丝的惧怕,会觉得他不可战胜。但真要让你回到那个宋金交战的时代,站在真实的岳飞面前,听他说上几句话,跟他吃上几顿饭,你会发现他就是一个普通的宋朝将军。不同的是他做事的方式,做事的目的,是为了后人的安危着想,为了民族国家的长远利益着想。
“不知周先生对未来的形势怎么看呢?”像往常一样,朱云天喝了口苦辣辣的水酒,又开始出考题了。共和军招入的每一个重要的军官,在跟朱云天第一次谈话的时候,第一个要回答的问题就是对未来大势的判断。
所以朱云天此言一出,徐达和陈京忍不住就想笑:老大又他妈来了,真俗套。
第二卷 四海风云起 第五十二节 定远获八杰
周德兴见朱云天目不转睛地望着他,正等他回答,心道,老天真不开眼,为什么要第一个问我呢,孙炎和陆仲亨都是颇有心计之人,朱公子你如何不问他们?
但嘴上却万万不能服软,必须对此问题做出一个惊艳的解答,要让大帅听得舒服听得妙,听出新意听出灵感,才能加重他在大帅心中的份量。
一句话,事关他今后的财路,这第一道题可他妈千万不能演砸了。
他微微一笑,突生妙计,道:“大帅,这世间万物的道理都是相通的,故而易经以卦演天下。我们何不也演一卦呢?”
朱云天未必懂得河洛星图之术,在纸上借助天意纵论古今,指点河山,就算讲错了大帅也不会怪责于他。
但打死他也不会知道,朱云天早在历史书上清清楚楚的读到过他这种面条似的德性。
朱云天感到嘴里一阵酸苦,老天爷,周德兴能成长为一个军事工程家真是一个他妈的奇迹,难道打雷的时候就劈不死他吗?
“算了,周先生,我不太信那卦演之术,过于玄妙,且事无定理。你还是喝碗酒,暖暖身子吧。”
他让周德兴一边歇着去。
“仲亨,多年不见,一直在外闯荡,肯定见识多多呀,来,谈谈你的看法。”朱云天把这烫手山芋扔到了陆仲亨的手里。
陆仲亨看了徐达一眼,见他正用眼神鼓励自己,便笑着对老大说:“大哥,那我便不客气了,依我之见,蒙古人仰仗成吉思汗的雄才大略,打下这锦绣江山,算是开辟了前所未有的大帝国,到了他的后世孙子忽必烈,也算是个英雄人物,开疆拓土的本领没有丢失,那时的蒙元朝廷风头无人能及,达到极致,听说西至欧罗巴的地心海,北至极寒之地,老毛子都被这马上民族打了个都城沦落。我等就算走上一生,也未必能窥到这浩大领土的全貌。为了管理这么大的国家,一百年来蒙古人颇费心计,故而才有对我汉民族的残暴压迫,生怕我大汉文化生生不息,终有复兴之日。但盛极必衰这个道理是我们老祖宗就已讲明的,几千年来没有一个王朝可以逃得过,现在便到了蒙古帝国崩塌之日,元廷单靠漠北民族的力量已经支撑不了多久。大哥,现在是夺取天下恢复我大汉文明的大好时机。”
朱云天点点头,看看他那一身破衣裳,想不到这人外面穿得像个乞丐,估计从生下来就没怎么洗过头,嘴里却能讲出这么一通治国安邦打天下的道理,大为赞同的道:“仲亨年纪不大,却胸怀如此高论,实在让我敬佩!我记得你小时候没这么聪明啊……不瞒仲亨,我自建军以来,能够一眼看破我良苦用心的,唯有仲亨一人,就连徐达老弟,也跟我闹了不少矛盾,怪我不肯直入黄龙,拿了那蒙古皇帝的人头。”
徐达脸一红,在身旁干了一碗酒,借此机会向老大道歉:“大哥恕罪则个,当日小弟心急如焚,欲为村子里死难的乡亲们报仇,哪能如大哥般想得深远。”
他还记得那一千多条人命,这让小坏种心里一惊,屁股上的肌肉乱颤。
陆仲亨得了朱云天的夸赞,胆子更大,继续道:“大哥抬举我了,小弟只不过是讲出了大哥心中的见解而已,惭愧!(全世界通用的马屁神功,到了陆仲亨这里仍然不可避免),依小弟的看法,如今这天下群雄并起,北有韩山童的白莲教众,人数几十万,南有陈友谅集团羽翼已丰,其余各省数不清的英雄豪杰蓄势待发,这平静的水面下潜藏着无数巨大的能量,但这两派已冒出头来的义军,无论从实力还是智谋上,都比不上大哥您的高瞻远瞩,我军实力自不必说,雄踞淮西千里沃土,拥有州县十几座,人才济济,虎将云集,又能比较安全的全力发展,迷惑了蒙元鞑子们的注意力,此其一也!其二,大哥身怀雄才大略,宽仁待人,广招天下豪杰贤士,很有帝王之风范,您不成霸业,还有谁能堪此大任?此其二也!我猜大哥只是在等待一个时机罢了!小弟讲得对不对呢?”
一口气把这番话说完,陆仲亨已出了一身汗,端起碗来喝了几口酒,方才镇定了心神。这个说话的机会对他很是重要,一边说,他心里已经开始在暗自庆幸自己的运气好。这好比十几个经理人去大老板那里面试,论能力论风度都比较合适,但这头牌经理人只能录用两三个,如此一来谁能第一个进去无疑就占据了相当大的先机。陆仲亨觉得若是此话讲得颇对朱云天的胃口,他今后在共和军的前景肯定一片光明,至少要混个大将军干一干。
所以他在讲话之时,廖永忠和费聚一帮人脸怀艳羡之色,瞪着大眼珠一个劲的朝朱云天身边靠,生怕老大看不到他们。
廖永忠在历史上对朱氏王朝的贡献,在某些方面一点不亚于李善长和徐达,但在朱元璋清洗功臣的行动中,却第一波落马,死得极早。这个事件表明廖永忠的性格当中存在着极大的弱点,忠心是无疑的,但他不擅长在惨烈凶险的政治斗争中保护自己,心机还不如刘基那种人老辣沉稳,也不如李善长那般狡猾小心。这一点朱云天是知道的,他看重的正是这一类人物,可以全力帮着自己打江山,但不会背叛,不会想着算计自己,将来成就霸业之后,也好对付。
朱云天看着陆仲亨的目光满含欣赏与赞许,亲自敬了他一碗酒,拍着他的肩膀道:“仲亨兄弟此言,甚至讲到了许多我想不到的地方,但我亦有一些看法,与你不同。”
“请大哥赐教!”一屋子的人昂起脖子,听老大讲话。
费聚、陆仲亨脸上都露出了十分感兴趣的表情,他们迫切的想看看小时候的玩伴朱重八,那个整天算计着偷吃地主家的小鸡小猪的无赖加流氓,现在凭空变成了几十万汉人军队的最高统领,肚子里到底装了多少学问。
“呵呵,刚才仲亨讲到了白莲教有几十万人,借治河之机,煽动河工与教众举旗造反,一开始声势确实浩大,但现在韩山童、刘福通两人已被元军牢牢困住,不可能再行逃脱之事,亦没有东山再起之机了。韩、刘二人假做宋室后人,冠以皇室后人的名号,这一点倒是有利于他们聚拢人心,但他们肚子里实在没太多墨水,嫉贤妒能,手下能征善战之士并不太多,我料最后必会带着韩林儿去找那苟且偷生之路。此番元帝下旨之前,朝廷有过一番争论,想调我共和军北上,一举全歼白莲教,后因太平大人力谏,方才作罢。这里面,自有元帝想尽快平定河东之乱的因素,但最大的原因在于朝廷内部对于我军已起了警惕之心。我希望各位兄弟多考虑一下这方面的问题,替我多想出几条妙计来,如何对付这蒙元朝廷。”
朱云天几日来看似游山玩水似的跑到定远,心里想的最多的恰是这个问题。目前这个阶段,他根本不想跟虎威犹在的蒙古骑兵正面对抗,那会带来很多无谓的损失,能兵不血刃的拿下这大都来更好,至少也要付出最小的代价,换得最大的成果。有陈友谅和白莲教的横行中原,为他起到了遮天蔽日的功效,牵制着朝廷的力量,不得不耗在徒劳无功的剿匪之上,国力自然日渐衰弱,等到朝中再也无将可用,无兵可调,那将是他一击而成的良机。减少朝中重臣对他朱云天的关注,是他现阶段的主要任务。
今日招了这么多牛逼人才,岂能不大加利用,加固城池?他道:“有了各位的加盟,共和军还要进一步整理各级管理制度,目前来看,这种军师的建制并不能起到很好的效果,徐达你可以安排一下,这些兄弟不可能都跟我去大都,传个条子去定远府衙,先留在此地帮我打理一下,待我从大都回来,再做正式的安排。”
徐达领了命,跟陈京商量到底由谁去府衙办差。他见过了那水桶似的胖女人后,心中已生了噩梦,再也不想回到那“地狱”一般的地方,若杨义尘再起什么色心,给他介绍七大姑八大姨的女儿,那真是要了他的命了。
陈京知道这些,所以故意装出一副为难的态度,“徐兄弟,我近日腿脚受了风寒,走起路来特别疼,好不容易歇歇脚,你别折磨我好吗?”
在徐达软磨硬泡之下,他才假装可以考虑一下,歪着头想了半天,道:“我们抓阄!!一次定输赢,谁输了谁去!”
徐达一咬牙:“好!你可不许耍赖!”
事实证明如果你今天注定倒霉,就算跑到厕所里打飞机也会被天上的鸟一泡屎拉到鸡鸡上。徐达很不幸的抓到了一个“去”字,他痛苦的表情看上去像刚做了结扎手术,恨不能一头撞死在南墙。而陈京幸灾乐祸的在一旁抽着烟,心里美成了一块蜜疙瘩。
陈京拿来纸笔,麻利地写了一行字,朱云天从裤兜里掏出一个小章来,哈了口气,就盖了上去。这章就是他为自己特制的类似于皇帝大印的那种东西,以便传达各种命令。见到此章,犹如大帅亲至,任何命令都可以凭一张纸条得到严格的执行。
纸上命杨义尘安排赵德胜等人为定远城的校尉一职,先领着薪水,穿上军服,吃着喝着,别慢待了,省得他们混迹黑道到处惹事。若这些人真闲得慌,就派到城门口去当值,憋一憋他们的江湖之气。进了正规军,就得有点正规军的气派,不能总是呦三喝四。另外等他见了皇帝回来,这些人还要重用,所以就算惹了事,也不要处罚他们。
除此,他还暗示杨义尘要做好对他们的监视工作,因为这些人他妈的都是危险人物,哪一个拉出来都可以在两招之内结果了他这老大的性命。
用好了,是杀人利器;用不好,就是自残的毒药。
杨义尘聪明透顶,办这点小差事还是绰绰有余的。这件事,也算是对杨义尘的最后一次考验。办好了,马上顺利提升。办不好,那就另说了。
他想了想,决定把周德兴、陆仲亨和耿炳文三人带在身边,一同前去大都。周德兴长得像个骗钱的老道士,穿上那身道袍更是真假难辨,说不定进了京城会大有用场,替他跑到闹市或者某一个王公贵族的门口刺探一下消息。而且,他是这帮人的头儿,把他带走也利于控制这么多勇武之士。陆仲亨刚才与他相谈甚欢,此人很有修养,见识极佳,正需要再行拉拢之事,取得他完全的信任,亦不可离身太久。耿炳文武力惊人,长得就像个著名土匪的模子,若是在路上遇到了抢财劫货的,只需他朝前面一站,怕是匪徒们都要不战而退了。
“三位兄弟,此行路途艰险,正要路过战乱之地,万望大家同甘共苦啊。”他提醒这三人,此去京城不是他妈的享福,而是历险,说不定会死在路上。
陆仲亨毅然的发誓道:“大帅放心好了,属下曾北上一直到黄河附近,对这一路的地势也算有了初步的了解,定会保大帅一路平安!”
另两人也慌忙拍着胸口下了保证,生怕老大怀疑他们的实力。
这决定一下,其他的人脸上一片失望之色。谁都想跟在老大身边,利用这段时间获取老大的宠幸,将来钱途有望。所以赵德胜等人难免会有失落之感,最高兴的当然是周德兴三人,他们频频举起碗来,招呼大家喝个痛快。只待徐达送了条子回来,大家便商量上路的事情。
第二卷 四海风云起 第五十三节 图龙之忧(上)
朱云天心中酝酿已久的反元策略发生了一个重大的改变,从绝对的理想化,开始转向务实主义。大脑中一些早已成形的东西,现在看来又不得不放弃了。
在收服管志、韩海的时候,他一度有点异想天开,认为完全可以在冷兵器时代利用技术和理念的优势,造出几样比较先进的武器来,比如火枪和可以发射爆炸弹的火炮,利用武器的优势迅速干掉蒙古皇帝,从而捷足先登,登上皇帝宝座,也他妈过过瘾。
但几次实战下来,火炮的优势虽然体现出来了,可最终决定战斗胜利的,仍然是那些手持大刀长矛身佩重甲的兵士,仍需要骑兵进行冲击,需要步兵进城清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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