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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国中短篇科幻小说1000篇 (一)-第1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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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一早,特斯蒙德提着饼干铁桶上学去了。他知道不能把它带进课堂,就直接走进了实验室。 
  几分钟后,李姆先生来了。 
  “我逮住了它,在饼干桶里,先生。”特斯蒙德一边说一边打开了盖子。 
  “我什么也不要看,”李姆先生咕哝着,“上课铃马上要响了。” 
  特斯蒙德已打开了盖子,并迅速地将身体退到了一边,小东西一下子从“禁闭室”蹿上工作台,见东西就咬,把牙齿咬得格格响。它在工作台上来回跑,瞪着凶巴巴的眼睛,充满敌意地注视着四周。 
  “恐龙,恐龙!”李姆先生尖叫着,两眼顿时放着异彩,一眨不眨地死死盯着它看。他用一枝铅笔挑逗它,小东西立即咬住不放,啃去了半英寸铅笔。它嚼了一会儿,把木头渣吐在工作台上,它不是食草动物。集合铃响了,李姆先生仍然目不转睛地盯着它看。 
  “先生,集合铃响了。” 
  “恐龙,人们已有6000万年没有看见它了,”李姆先生喃喃道,“现在已活生生地重现在我的眼前。” 
  “我以为恐龙要比这大得多。” 
  “这是个变种。仅有的幸存者,懂吗?” 
  恐龙不乐意有人这么盯着它看,一蹦三尺高,一口咬住生物老师的领带,像荡秋千一样悬空摇摆,不断冲撞李姆先生的前胸。突然,领带断了,小东西衔着半条领带掉到工作台上,打了个滚,又雄赳赳地站起来。 
  “李姆恐龙,李姆恐龙!”李姆先生歇斯底里地叫了起来。 
  “但那是您的名字,先生。”特斯蒙德不解地问。 
  “不关你的事,用第一个鉴定人的名字命名,再恰当不过了。” 
  “可这小东西是我发现的。”特斯蒙德提醒他。 
  “发现它?傻瓜,一块钻石对于原始人来说,只不过是一块岩石,而只有训练有素的文明人才有能力认识它的价值。钻石当然应该属于识货的人。哈哈,李姆恐龙,永垂不朽,我汤姆斯·李姆,不,至少应该封为汤姆斯爵士,马上就要名扬世界了。” 
  “但是,先生……” 
  “啊,”李姆先生猛一回头,“快说,还有多少只?在池塘边,你仔细数过没有?” 
  “只有这一只,不清楚地底下怎么样,但上面我只看到这一只。” 
  瞅准谁也没注意它时,恐龙跳下工作台,一溜烟逃掉了。 
  “抓住它!”李姆先生这一惊非同小可,顺手抄起废纸篓猛扑过去。可惜,废纸篓是柳条编的,小东西毫不费劲地从里面拱了出来,又跳开了。李姆先生放弃了废纸篓,顺手举起了一只大钟罩,他笨拙地东冲西撞,打碎了好几台仪器,总算罩住了它。在钟罩里的小东西比在饼干桶里更不安稳,它猛烈地撞击着玻璃壁,拼命地反抗,没有一点害怕的样子,当然啰,恐龙还会怕谁呢? 
  “看住这东西,我去取氯仿(一种有机溶剂)来。”李姆先生气喘吁吁地说。 
  “氯仿?这不会伤害它吗?” 
  “最好马上弄死它,浸泡在淡酸液中。要不它又会逃走,或者死掉,我可不愿意只有一只罩过恐龙的罩子。”他把钥匙插进锁里,玻璃柜内有各种危险的化学药品。 
  “这下可糟了。”特斯蒙德心里很难过,他决不愿意这珍贵的小东西被做成标本。他轻轻掀起钟罩,大喊一声:“恐龙跑了。” 
  李姆先生转过脸时的一刹那,表情就跟恐龙生气时一模一样。 
  这时,实验员推门进来,他刚说了声“早上好”,就突然大声惊叫起来,他那穿着厚厚的羊毛袜的脚踝被什么东西猛地咬了一下。 
  “该死的,你放跑了它!”李姆先生一把推倒了实验员,高举着钟罩冲出了实验室。特斯蒙德立即悄悄地跟在后面。 
  气疯了的李姆先生像个参加接力赛的运动员,他一手高举钟罩,另一手不地挥舞着,嘴里乱叫乱嚷,眼看离小东西不远了。 
  “快跑,千万别成为李姆恐龙。”特斯蒙德默默地祈祷着,紧张地注视着他们俩。 
  穿过走廊拐个弯就是礼堂,恐龙在礼堂的中门边停了下来。这小爬虫不愧为6000多万年前的兽王,面对即将到来的危险,它若无其事,瞪着凶巴巴的眼睛,威风凛凛地四处巡视,寻找一条合适的出路。正在此时,“砰”的一声,礼堂的门开了,像往常一样,礼堂的风琴奏起动人的乐曲,会散了,校长走在最前面,后面紧跟着几个年段长,整齐的队伍从中间过道向中门走来。 
  李姆先生也及时赶到了,他一眼就瞧见在中门边来回走动的恐龙,狂笑一声,不假思索地猛扑上去。他猛地撞到正走到门口的校长,校长立即跌进紧跟着的年段长怀里。眼看恐龙钻进礼堂,逃之夭夭,李姆先生没有道歉,他喘着大气,只顾气急败坏地喊着叫那些白痴让开。 
  “一条恐龙,T·R,一条恐龙!”他吼道。 
  “他在嚷什么?”校长扶了扶眼镜问。 
  “听起来好像是‘恐龙’。”一位年段长说。 
  “恐龙!”李姆先生证实了这一点,他那刺耳的声音响彻了整个礼堂,“注意那恐龙,李姆恐龙,别踩着它!” 
  “李姆先生怎么啦,他今天的神经好像有点不对头。”校长自言自语地说。 
  接着,学校出现了少有的热闹场面,就是一年一度的校庆也没有这样热烈。孩子们全喧哗起来,有的挤在门口,有的站在椅子上,都拼命地起哄:“恐龙!恐龙!……”他们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也不想知道是怎么回事,都只是趁机开心地闹一闹。 
  李姆先生一心要抓住恐龙,坚持要搜索大礼堂的每一寸地面,哪怕能找到压扁的尸体也好。他手脚着地,趴在地上,狼狈地在500双学生的脚丛里摸索。忽然,一个孩子摔了一跤,立即一大堆胳膊、腿和脑袋全倒了下来,压在底下的身体挣扎着要起来,而趴在上面的孩子竭力想看一看底下到底出了什么事。那6英寸长的小东西似乎不太习惯这过于热闹的场面,它晃了晃长脑袋,悄悄离开了。 
  校长注意到一直站在门口的特斯蒙德。 
  “你也许能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对吗?”他问。 
  “是的,先生。” 
  “请到我办公室里来。”校长说。 
  经过一番长长的对话后,校长松了一口气。他摘下眼镜,揉揉双眼说:“这么说,就是从那只蝾螈开始的啰?” 
  “我想这是只蝾螈,我在书中读到过,恐龙要大得多得多。” 
  “对,对,连我这样的外行都知道恐龙至少有公共汽车那么大,而且已经绝迹6000万年了。”校长说。 
  “可李姆先生偏说它是恐龙,他还管它叫李姆恐龙。” 
  “唉,可怜的李姆,我看得批准他一次休假,一次长时间的休假。” 
  “那两次关晚学,先生,能不能不记在我的成绩报告单上?” 
  “请放心,孩子,这是特殊情况,事情结束后,我相信会解决的。现在你可以安心上课了。” 
  “谢谢,先生。” 
  “李姆恐龙?”校长拿起电话,一边拨号一边耸耸肩膀:可怜的家伙,他这是指什么?他自己?还是那只蝾螈……“喂,阿米奇大夫吗?请您马上到学校来一趟,李姆,那个教孩子生物的汤姆斯·李姆先生的那个……出了点毛病。” 
  特斯蒙德一路上吹着口哨,提着空的饼干桶回家了。他想,由于自己怕过失,那小东西一定不会再回到池塘来了,真可惜。幸好有它的照片,一定好好保存。藏在哪儿呢,他想了半天,也没做出决定。




《翅膀》作者:阿兰·斯梅尔

   贝思在为杰克的来访打扫客厅时发现了第一只“翅膀”。
  它停落在凸窗下的灰色地毯上,翅膀薄如绢纱,能清晰地看见白色纹理。
  她将它拾起来,在手掌上摆弄着。它就像一个微型心脏的两半一样,外缘翼梢曲线柔和平滑,而内边缘钱却恰恰相反。
  蟑螂、蝗虫、虫蛾——没有哪一种她认识的虫子能与这种拇指般大的“翅膀”相媲美。
  她的这所房子一直是虫子的乐园。春天,成群的老鼠涌进地下室打洞,偷食草仔,留下鼠屎。后来杰克“将军”搬来了恶魔般的“火药库”,并用木屑划了一道线——弹簧老鼠夹,只有进口没有出口的塑料隧道,还有紫色的毒药瓶。
  贝思有些忧虑。也许又该去买大喷雾器了。
  已经四点半了,贝思回到现实中来。六点钟杰克进门时,应该让他看见房间干干净净,女主人清爽怡人,饭菜也准备妥当。她没有时间对这些虫子大惊小怪,胡思乱想。想到这里她合上手掌,拿着抹布去擦窗架、这时这只小虫子扇动翅膀发出噼叭的声音。
  杰克准时到达。一进门他就将贝思搂在怀里,热切地注视着她,“你好吗,我的小女孩?”她嗅到一股干净的羊毛与香料混合的味道。
  “我很好”,她气喘吁吁地说,随手把前门关上。贝思腰身很粗,眼角外的皱纹增多,下颚肉增厚。她这样的身材外
  貌如果让邻居们听见有人叫她“小女孩”,她将感到无地自容。
  他松开手,“我也很好。”他目光越过咖啡桌和黑色的画框搜寻灰尘。似乎有一群东西刚才经过这个房间。因为他接着说:“只是我现在饿得能吞下一匹马。”
  “我恐怕要骑马跑一趟。我一直想去寻找驼鸟。”贝思边说边将杰克领去吃鸡宴。
  由于杰克的到来。她房间显得更小,更破旧。他将叉子举到灯下擦试。“帕特里克今天从房顶摔下来了,”他说。
  贝思的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儿。杰克每天都在户外干活。
  他的工作就是为镇上的新房子安装绝缘材料,铺瓦与被连板。
  准确地说杰克工作的情景她只见过一次。看见他在三层楼高的屋顶斜坡上来回走动,她感到头晕目眩,甚至恶心。一想到杰克危险的工作,贝思就消除了饥饿感。虽然她一再排除头脑中反复出现的杰克从高空摔下来的惨状,但她仍然将杰克的工作作为她减肥计划的一部分。
  “发生了什么事?”杰克耸耸肩。“我不知道。我想当时他正修理烟囱。我拿着射钉枪站在他下面的梯子上。突然我听见撞击声,然后看见他从我头顶摔了下去,手里还拿着一扇天窗。他们可能还要从他的工资中扣除天窗的损失费。”
  她应该怎么反应呢?是不是应该表露出她的沮丧或者对此说些俏皮话来应合他的冷漠呢?无论怎样做,杰克都可能失望。既然知道贝思为他担忧,为什么还要将此事告诉她呢?
  “他死了吗?”
  “救护车来时,他还活着呢。估计我们明天就能知道准确消息了。这只鸡做得不错。”
  至少杰克在冬日的阳光下摆脱广恐惧并勇于面对它。而贝思的恐惧却无法言表。那些狡猾的时隐时现的小生灵没有显现出其本性。
  也许他只是想说帕特里克受伤了;不是我。我不会那么不小心。
  贝思弄乱了他的头发,“你永远也不会出事,是吗?”
  “是的,我运气好。”
  你没有特别帮助帕特里克,是吗?“杰克轻蔑地哼了一声,”帕特里克是朝鲜人。他的真名叫“PaMooPhun 什么的。”
  那么说危险是有选择的。
  “我今天发现了长翅膀的虫子”,她说,想改变话题。“这座房子可能有虫子了。”
  此后杰克仔细盘问那些“翅膀”的型状及大小。然而她发现那些细节有意躲避她。“翅膀”们也从她眼前溜走了。
  饭后,杰克帮忙把盘子送进厨房。然后他们并肩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新闻。杰克的手不停地抚摸她的大腿。贝思感觉胃里的食物还没有消化。而且听说那个朝鲜工人从房顶掉下来后竟然还能吃那么饱,她心里有一种犯罪感。然而她仍然微笑着拉着杰克的手走进楼上卧室。
  床铺好了,梳妆台也擦得干干净净。但是敞开的衣柜门露出半篮子脏衣物。他退缩了一下,随手关上柜门,然后才开始解皮带。杰克身体强健,极易冲动。他一把拽下她的衬衫,亲吻她的前胸。
  他的欲望使得他行动很笨拙,还没等地扯开贝思的裙子,
  她就拉开了裙子的拉锁。她重新坐在床上,亲吻他那绷紧的腹部肌肉,闻着他身上发出的特殊的香味儿,期待着上来情绪的那一刻。然而,杰克今晚却不容等待。
  贝思经不住他的催促。她尽力地把双腿收紧一点,以阻止他靠得太近,可是他的力量太大,不容她收腿。于是她便气喘吁吁地把头转向一边,深深地喘着气,紧紧地搂住地,进而想到丹尼尔。露维斯,直到她达到了几乎要自卫的程度。
  杰克滚向一边,“舒服吗?”
  “还好,”她回答说。因为这是唯一的答案。因为在杰克之前没有哪一个男人曾经等待她高潮来临。这就是杰克的优点。
  “啊,小女孩,今天的甜点很好吃。”他微笑看抚弄她的头发,而后走进浴室。过了片刻,贝思听见哗哗的水声。
  贝思的泪水悄悄地流下来。她把床单拽到脖子下面,闭上双眼。
  十分钟后,水声停了。杰克走出浴室,坐到床的一侧。他身上裹着白浴巾,头发直立着。像平时一样,看见贝思仍然躺在床上,他有些烦躁不安。
  “今晚我想谈谈我们的事。”
  他打算和我分手了,贝思想。我又胖又邋遢,他已经对我厌倦了。
  他拍拍她的臀部。“别担心,不是坏事。我一直在想也许我们应该搬到一起住,使我们的关系更正式,就像普通人一样。”
  贝思既高兴又害怕,身上一阵热一阵冷。“我不知道……,
  你能忍受每天都见到我吗?“
  “嗯,有些事我们要了解,还要商量。但无论如何我都会善待你,贝思,你知道我会的。我甘愿为你做一切。”
  “我知道你会对我好。”
  “那么你认为我的建议如何?”
  四周一片寂静,墙壁、家具、地毯都在注视她,期待她的回答。一种不安的感觉笼罩了她。
  “你以前说过永远也不住镇上的房子,因为你了解它们的质量很差。”
  他笑了。“为了你,我甘愿忍受。”
  “让我考虑一下,我能想想吗?给我几天时间。这对我是很重要的一步。你知道我从来没有和别人一起生活过。”
  “我也是,”杰克说。“那好,你就想想吧。”
  杰克好像爱了伤害。贝思连忙说:“今晚你愿意留下吗?
  你从来没在这里住过一整夜。也许我们应该实践一下。她微笑的望着他,竭力做出迷人的样子以弥补刚才说的话。
  杰克心不在焉地摸着床单。她一周没换床单了。“明天早晨我必须起早,确实不能在这里过夜,石则——我会感觉累的。”
  贝思伸出双臂,“当然,我不该太自私,你必须去睡觉。”
  杰克换上他带来的干净衣服,把待洗的脏衣服叠整齐。
  “那你就想想吧,明天见!”
  说完他就离开了。房间安静了,但并没有空。
  贝思试图想象杰克的表情,躺在她身边睡梦中平静的神态。但她怎么也想不起来。
  贝思进入了梦乡。
  小“翅膀”弄脏了室内的地板。贝思将杰克的衣服和床单扔在一旁,跪下查看。二十,也许三十支小“翅膀”散落在门和洗衣机之间。她抬了一把。
  其中一些软如棉纸;其余的既干又脆。翅膀上的彩色肥皂泡在六十瓦日光灯照射下翩翩起舞。它们大小不一。小的如指甲,大的长两英寸多。尽管它们散落在各个角落,但贝思不费吹灰之力就将它们按大小颜色配对成双。
  干燥机的小门敞开着。一些棉毛绒垂落下来,就如醉汉吐出的粘痰。贝思发现了小虫子猛扑的地方。
  问题有些严重了。
  其实她并不孤单,某种生灵早就与她生活在一起了。令人毛骨悚然的爬行物正蜕落翅膀,也许正经历生命的循环。它们在筑巢吗?
  身后似乎有一双眼睛在盯视她。她抬起头。一群飞行物嗡嗡叫着飞过她头顶。她一把抓住一只红色的,清晰地听见翅膀的扇动声。
  贝思发出银铃般的笑声。
  贝思决定不将这些小精灵告诉杰克。
  每星期三贝思从中午到晚八点一直在林荫路上的Sears 干活。因此,杰克通常在地铁上吃晚饭,大约九点钟才到贝思家,以便贝思有时间洗浴、换衣服。
  她八点十五走进家门,发现他在厨房正忙活呢。他的手泡在泡沫里,刷洗那些已经很干净的碗盘。所有的碗柜门都打开着,瓶瓶罐罐摆放整齐,平底锅按大小一字排列。一堆
  毛绒放在报纸上。这一切向她表明她在生活中是个失败者。而洗衣机正在客厅里呢哪恍哪地转着呢。
  “你是怎么进来的?”
  他体贴大度没有介意她的语调。“昨晚我借用了你的备用钥匙。人们一般都把备用钥匙放在餐具盒或调味品柜里。如果你想要,我就还给你。但我真希望你让我也保存一把。你看,我把一切都收拾好了。我想让你知道我是多么认真地想帮助你。我原以为你会高兴的。”
  “翅膀”精灵从毛绒难中钻出来。贝思把它们一只只拾起来放在报纸上排列起来。
  “我看见那些虫子了。你这样处理是正确的。周末我要检查整座房子。明天我再去买些杀虫剂。那些老鼠怎么样了?”
  “老鼠们还活着呢。你不能在这里住下去,杰克。”
  “你说什么?”
  今晚贝思觉得这所房子太小,令人窒息。这里的一切都不再属于她了。“你不能打扫房子。而且我还想要回钥匙。我想说的是我喜欢房子原来的样子。看到他脸上的表情,她连忙说:”不是你的错,不要生气,是因为我自己。“
  杰克深深地叹了口气,坐到餐桌旁,看她烦躁地摆弄那些小“翅膀”。她知道对杰克来说她是个谜。他急于解开这个谜。
  他缓缓地说:“今晚咱们彻底谈谈,把自己的打算都说出来吧。我也有不足之处,有些急于求成,有点心急,我知道。
  人家说我对灰尘与污垢过于敏感。别以为我没听到过。“贝思张嘴,但他挥挥手阻止她讲话。”我肯定还有别的缺点。但我
  却关心你,贝思,我真的在乎你。我想证明我说的一切都是真的。为这个家尽一份力。咱们讲和吧。“
  “杰克,你是个好男人,我知道。但是……”
  “但是什么?”
  “你使我觉得我很……脏。你怎么能忍受呢?”
  他想了片刻,她认为时间有点长。但他的回答却值得等待。他站起来,双臂环绕她。“因为我认为你是正常人而我生性怪癖。”
  这是他曾经讲过的最动人,最富哲理的语言。
  贝思被他的语言打动了,眼里饱含泪水。杰克含关注视她。“不是每天都有一个男人主动提出为你清扫房间吗?得到这种帮助大多数女人都会乐得蹦起来。你看,怎么样?”
  “杰克,你说过要给我几天时间的。我不知道是否……”
  还没等贝思说完,杰克就像抱婴儿一样将她抱在怀里,朝楼上走去。“我真的喜欢你,贝思。我们已经认识五六个月了。我们也不是仓促行动。”
  他们走进卧室,贝思大脑还是一片空白。他仍然抱着她。
  在他充满爱意的目光凝视下,她感觉自己像一只被困住的蝴蝶。她曾考虑应该诚实,但很快就放弃了这种想法。只有一种办法可以赢得时间。
  “杰克,爱我吧。”
  他把她放到床上,咧开嘴笑着脱下牛仔裤。他知道自己长于此道。这样做也许她会被说服。
  “想想你以前从没有主动要求过。今晚我就感觉特别冲动。”他将她的裙子撩起来,又去拽她的短裤。
  贝思知道他又像往常一样正在控制着自己,以他特有的方式尽力做一个好情人,她知道只有等她达到了高潮他才会罢休。
  然而,在这种不舒服的感觉下,高潮似乎是不可想象的,没有可能。她不得假冒高潮,而伪装使她觉得比下流还要糟糕。她的双眼流下了泪水。
  刹那间,她感到更加孤单了。她在一片茫然中认定,他们正在被监视。这所房子在注视着他们,双双眼睛在注视着她和他的肉体。她感觉到了这种窘境,仿佛觉得她的身体是完美的漂亮的,像二十几岁的少女一样。五十个、一千个小巧玲政、完美无暇、长着双翼的男男女女睁着双眼欣赏着她。
  这种感觉根深蒂固,撞击着她那脆弱的内心深处,直到绽放出一簇簇炽热的红花。她锤打着墙壁,高声叫喊。她一下子瘫倒在枕头上。
  “谢谢你们,”她向小精灵们说,“谢谢。”
  “为你效劳非常荣兴。”杰克欢叫着跑进洗浴室。
  贝思双膝抱在胸前,看着面前的白墙。她的小精灵并没停落在地板上,而是像灰尘似的在房间里乱飞。它们是属于他的,她感到很荣兴。
  浴室的水声停止了,很快杰克就要出来了。
  她起身悄悄溜进客房洗澡间。在洗澡之前她必须清理一下浴缸孔,将那些小“翅膀”赶跑。卫生间的手纸头也被他们撕碎了。
  她坐到浴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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