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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银之血-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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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兰记得，参与了事件的牧师。光是那些没有被最后的那次爆炸炸死的，就比白塔巫师的总数量还要多出两倍。
在事件进行的最激烈的时候，这座巫师之城里牧师与巫师的比例甚至几乎能达到可怕的50：1。
这毕竟是所有神明联手的结果。就算是他们的信徒都非常清楚，来到这里的牧师与敢死队性质无异，也有的是勇敢的牧师甚至圣殿骑士会不远万里集结而来。
这是时代的洪流。
接近百万人的职业者形成的联军——哪怕是黄昏战争时期，也从没有过这样程度的大手笔。
说实话。要不是他们几乎也被全灭在了这里，瘟疫复兴的时间起码要再长一年多。
因此罗兰一点都不在意废物局会死盯着自己不放。最多一周，他们就不得不撤去放在自己身上的注意力。
这段时间内只要罗兰不去主动招惹他们——比方说组织进行非常主动的波om波om波om之类的火热活动，明确无误的显露出自己的敌意，哪怕罗兰在这一周里反击杀死了二三十人的巫师也不会出什么大事。
除了“拉怪”之外。罗兰这番举动还有另外一个含义，就是帮助老约瑟以最快的速度脱离废物局的视线，然后再次回到铁幕市。
因为罗兰还给了他三封信。这三封信找家邮局复制数百份，并以顺序发送出去。
第一封信是这样写的：
“我尊敬的、幸运的、仁慈的朋友：
请允许我们做个自我介绍。我们是由本届白塔的毕业巫师自发组成的一个研究团队，而您所看到的是我们毕业设计的一环。事先声明，我们并不知道您是谁。我们一共只寄出了数十份。您能接到这封信，全靠了您与我们之间的缘分。
是的。这是一次社会调查——关于实际收入与生活习惯、本人性格之间的联系的小调查。
如果您愿意支持我们的研究，那么请将后附的调查表如实填好回寄给我们。
同时，如果您认为自己衣食无忧，就请寄回一枚银币；如果您认为自己的生活非常艰难，那么寄回一枚铜币就好。
女孩子们做研究不易，希望能得到您的支持！
另：如果您不介意我们在研究结束之后请您喝一杯下午茶，那么请将信件原文保存好作为凭证。
愿您身体健康、事业顺利！”
而一旦当约瑟收到回信，他就会依据发信人的性别立刻将第二或第三封信寄出去。
而第二或者第三封信件的开头便是“慷慨的先生”或是“美丽的女士”，随后会对表示研究已经陷入僵局，“希望您还留着第一封信。”
“我们不想太让你破费。您只要把第一封信原封不动的复制几份，然后给您所熟识的、圈子里最慷慨的人寄去吧！”
随后，在第二封信里，罗兰会对这个虚构的社会调查进行一大堆的描述数据罗列——而这些数据实际上是罗兰以前在论坛上用图片记忆的一份关于白塔的调查研究资料。经圣者奥姆之眼的审核，真实性是可以得到保证的。
接下来，便是这个骗局的精髓。（未完待续请搜索飄天文學，小说更好更新更快！
第一百七十一章诈骗信（下）
在罗兰的示意之下，约瑟会负责将所有回信反馈出的资料进行整理和记录。
罗兰没有在调查表上设置一些让人不好意思写出来、或干脆会心生警惕的题目。
大多都是“您晚餐喜欢吃什么”、“您认为哪家店的鲑鱼最好吃”、“您认为一个月应该在酒上花多少钱”之类的。
看上去，都是一些无关大雅的生活品味的调查。
但实际上，这二十个问题已经足够编织出一份足够详尽的资料了。
比方说，晚餐喜欢吃香草烤鹅的，肯定是缇坦贵族无误。而鲑鱼——并非是地球上的鲑鱼——这种鱼带着一股奇异的臭味，唯有在提兰斯河附近出生的人才能享受这种鱼的美味。
同时，一旦约瑟发现某个陌生地址突然寄了回信，但这个地址却是自己没有发过信的，那么约瑟就会立刻将这个地址着重标出来。
因为正如罗兰在信中所写，这便是那些“慷慨”而富有的人。
这时候约瑟会立刻将第二或是第三封信给他寄去一份。就算他收到了十多份别人给他转发的第一封信，在收到后面那封信，并看到那“最慷慨”的人的称呼之后，也会笑颜顿开。
之后，便是第二封信和第三封信的区别。
在给女性目标寄出去的那封信上，罗兰着重强调了搞研究的不易之处。
罗兰结合了他在地球上几个搞研究的炮。友的亲身经历，用婉转动人的笔风将女孩子搞科研的不易之处描述的淋漓尽致，使劲往死里煽情。不弄哭她们不算完的。
在瘟疫复兴结束之前，法恩斯世界的文学作品还没有像和平的几年里那样呈井喷式爆发。所以罗兰也不怕泼人一头狗血——巫师学徒间的阴谋、天降不幸、不怀好意的恶少、女巫师之间的明争暗斗……
洋洋洒洒几千字。剧情波澜壮阔。搁女频起码能写出来几百万字的内容。
而事实上罗兰也的确是奔着连载的目的去的……
而在针对男性目标的那封信上，用优雅而矜持的语气在最后表达了关于对目标的憧憬与敬仰之情。并隐晦的表现出自己这个项目的经济困难，提出希望得到更多的经济支援，以及描述了自己可以为巫术研究献身的伟大精神……
——简单用四个字来概括，就是援。助。交。际。
考虑到现在的约瑟根本没那个动力写回信，字体也难看的不行，所以这部分的计划将由罗兰亲自执行。
女巫师某种意义上加分是很多的。再加上罗兰刻意模仿的娟秀字体、以及在很小的时候就利用聊天工具得到的“工作经验”，他很轻松就能把握住让人沉迷却不给艹的平衡点。
说白了就是书信式的网骗。
在和那些比较慷慨而富有的目标比较熟络之后，罗兰就会以奥兰多的身份再写出第四封信并且大规模的寄出，且“正好”将这些目标涵盖。
奥兰多的那份信的内容简单概括一下。可以总结为这样几句话——
我是奥兰多。我以我的名义保证我接下来的话绝无谎言。
我现在找到了一个奇妙的走。私渠道，需要一定的原始资金。
只需三天，你们的投资就能得到十分之一的回报。
不管你信不信，我已经进行了两轮集资，并且他们都已经得到了相当的回报。
也许你会以为我只是一个假借奥兰多之名的骗子，但假如你不信，你可以到某处来找我，我会与你细谈。
——但实际上，最终和那些心怀不轨的人接触的。只会是艾斯特。
罗兰这时将化身人形聊天器，每天群发大量的信件。
不管那些“慷慨”的目标究竟有没有对罗兰进行打赏，他都会对那些“慷慨”的目标们说，因为某种原因。项目突然不缺钱了。
硬要解释的话，就是伟大的奥兰多阁下的带领我们一起致富——
经过两轮的投资，我们的资金已经宽裕了不少。等这一轮投资结束。我们就有钱啦啦啦啦啦~
所以，我们暂时就不要见面啦！
……当然。罗兰的原话肯定不会是这样。但大概意思就是这样没错。
而且罗兰不会欺骗那些投资者。至少前期的确如此。
——罗兰当然没有什么奇妙的走。私渠道。他只不过是拆东墙补西墙罢了。
每一个投资者所要求的利润和回报，实际上都是罗兰从新的投资者的资金上拆下来的。
因为这种高利润的短期投资实在是太短了。短到了让那些被贪婪冲昏了头脑的人下意识的不断向罗兰这边投入资金。
同时，约瑟还会不停的将罗兰的第四封信群发出去。
而且随着得到第一轮兑现的人越来越多，这些确定了这个真的能赚钱的人就会自发的向自己的好友、亲戚甚至同事宣传，并且大笔的借钱——而他们借的钱当然能得到相应的回报。
只需要三轮，就足以让半个白塔疯狂起来。绝对有大笔的人眼红“奥兰多”先生的利润，偷抢绑架必然是无所不用。
但事实上，整个白塔除了安维利亚、帕尔布奇科之外，根本没有人是艾斯特的对手。
恰巧，这两个人连同克拉维都不在白塔。
而随着白塔内的牧师数量多到了一个临界值之后，罗兰就会在进行到第六轮或是第七轮左右的时候突然停手，不再为投资者们兑现现金。
这时候罗兰的解释将会是市场接近饱和、资金周转不灵——或是什么之类的东西。本次利润将会在一周后发放，而且利润的幅度也会从8％逐步降低到5％左右。
到了那时，必然会有大片的人对“奥兰多”表示不满。
虽然一周5％的利润已经高的不要不要的了，但是尝到了前面的甜头，大多数人必然会四处嚷嚷“这是一种怎样的欺骗行为”的同时，也给罗兰打了最后一波广告。
这时候，在罗兰的金钱水军攻势下，会有一批冷静的“客观派”人士站出来，对罗兰进行洗白。事实上，就算罗兰不雇他们大概也会有人蹦出来。
同时，还会有一小部分人陆陆续续的对奥兰多进行大额的投资。
他们都是之前没有被罗兰扮演的“托”诱惑过的那些比较吝啬的肥羊，也是真正意义上的投资者。
他们必然会对“奥兰多”那“神奇的走。私渠道”感到好奇，并进行一轮暴力且不是那么友好的试探。
他们理所当然会得到失败的结果。
无论上头没上头、对“奥兰多”是抛出橄榄枝还是联合在一起进行新一轮的暴力尝试，这些人必然是不会等到属于他们的那份回报了——
因为罗兰将会在这时把所有被他管理的本金分批寄给约瑟，让他一点点的带出白塔。
一次典型的庞氏骗局。
老套而有效。因为这个世界从未出现过类似的骗局，骗子的手段、以及人们对骗子的理解还停留在魔术般的手法和只能骗乡下人和傻子的逻辑陷阱上。
这就是为什么艾斯特能轻松骗过一大堆人的原因。
并非是智商不够，而是因为没有先例的情况下，想得太多反而会惹人嘲笑。
在白塔的受骗者们慢慢清醒过来之时，他们就会发现，白塔的财富几乎已经被罗兰全部榨干。
——而这时，众神的大部队差不多也该攻进来了。被偏光了钱的巫师们就是想长久的折磨罗兰也做不到。
在新一代穷光蛋巫师们的恼羞成怒之下，罗兰唯一的下场就是被处以极刑。
除此之外，再没有什么能缓解他们的怒气的办法了。
而最让人痛苦，且在死后连灵魂都会承受永久的痛苦的极刑唯有一种——
那就是注银。
“导师，我向您承诺，”罗兰喃喃着，嘴角挂着诡异的笑容，“您将会见到一次史无前例的处刑仪式。”
“我期待着。”
慵懒的声音从罗兰背后如幻觉般悄然响起。（未完待续请搜索飄天文學，小说更好更新更快！
第一百七十二章两个赌徒
仅仅只过了几分钟，如血的夕光便沉入西侧的大地。
昏暗的阴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覆压而下，原本散发着绸缎般朱红色光芒的夕阳也渐渐变暗。
但这时，白塔中心区域上方的空洞反而越发显眼。
随着夕光渐渐收拢，埋入地下，那深红发紫的轮廓不禁没有因失去了夕光的照耀而显得苍白，反而变得更加鲜艳夺目。
“哦，对了，”罗兰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一般，向罗伯特递出了一个钱袋，“你的利润。”
“还真有啊……”
罗伯特心情复杂的将钱袋接了过去。
罗兰双手叉腰，一脸正气：“那是当然了。我又不是来骗你钱的。”
我是来骗大家的钱的。
罗兰默默的在心中补了一句。
“怎么样，要不要再试试？两天多不到三天的时间就有十分之一的利润——卖毒。品都没有这样的利润。”
“……不得不说，我动心了。”
罗伯特沉声说道：“但是，我同时也感到有点不安……”
“是赚钱赚的太快了对吧。”
罗兰向他投来了理解的目光。
本来有些犹豫的看向罗兰，担心罗兰会以为自己小气的罗伯特顿时安下了心来。
“对。这钱实在挣得太快了……”
罗伯特点了点头，一脸严肃：“我是个贵族，不是个商人……投机取巧的把戏终会付出代价。”
呵呵。
罗兰几乎笑出了声。
要是班萨的贵族、苏泽的贵族、卡拉尔的贵族——甚至哪怕是一个山民的贵族说出这句话，罗兰多少也会相信几分。
但唯独缇坦的贵族绝对不适用于这句话。
缇坦盛产大商人。
一个出色的缇坦商人也许不是一个贵族，但每一个缇坦贵族都是一个出色商人。
提到缇坦，便让人想到美酒、美食与美女。
在那里，一切都可明码标价。莫说是没落贵族的妻女。甚至就连自由和信仰都可以贩卖。
“哦……真不愧是缇坦的大贵族呀……”
罗兰用揶揄的口气一字一句的轻声说道。
罗伯特看着“赫尔兰”魅。惑的双眼如同小狐狸般眯起，微微弯下腰来，歪着脑袋看着自己，心里顿时一慌。
“如果担心风险的话，那你不如投的少一点。”
罗兰把脑袋凑过来，仔细的盯着罗伯特看了看。然后突然向后退出去几步，语气平淡的说道：“那就到底为止吧。我去找其他人合作就好，贵族先生。”
“别！”
罗伯特心里一慌，立刻抓住了罗兰的肩膀。
“赫尔兰，你别放在心上，我只是那么一说……这边肯定还会继续投……”
“不不不，我怎么会放在心上呢……”
罗兰也不挣开他放在自己肩膀上的双手，就这样优雅的把双手放在小腹上，双眼满是笑意：“但是您可是位贵族呀。缇坦的苏泽兰特大公说得好。‘贵族从不亲临赌桌’——对吧？”
这时，罗伯特终于意识到了——这次投资并不是“赫尔兰”求着他加入，而应该是他求“赫尔兰”允许他进入这个圈子才对。
一时间，他不由得感到喉间传来阵阵苦涩。
他终于尝到了自己的傲慢带来的苦果。
“赫尔兰小姐……请给我个机会。”
“你应该叫我赫尔兰。阿历克斯耶芙娜小姐！”
“赫尔兰小姐”的脸上顿时闪过了一丝雌狮般的威严。
她用近乎傲慢的语气——或者说，如罗伯特之前所用的语气那般、只是更为夸张的语气一字一句的说道：“罗伯特先生，您现在正将您的手放在一位小姐的肩膀上！”
那声音娇弱，却铿锵有力：“如果您的家训就是应该对一位未婚的女性作出失礼举动的‘勇敢行为’感到骄傲，那么请允许我的骑士和您进行一场光荣的决斗！”
这时。同样出身贵族的克劳迪娅终于闻到了硝烟味。
“赫尔兰”的这句话涉及到了对方的家族，搁在地球上便等于是用亲切而热烈的语气问候了对方的祖宗十八代。
她几乎以为罗兰要和罗伯特撕破脸皮了。
但就在这时。让克劳迪娅感到意外的事发生了——
“……我很抱歉。”
只见罗伯特面色大约僵了五六秒，然后突然松开罗兰的肩膀，用近乎谦卑的姿态取出了自己的手帕，如同仆人一般掸了掸罗兰的肩膀。
随后，他便一脸严肃的站直了身体，向罗兰施了一个缇坦贵族礼：“重新介绍一下。尊贵的赫尔兰。阿历克斯耶芙娜小姐。”
“我是罗伯特。冯。路德维希，缇坦帝国的第九顺位继承人，现在是子爵爵位。”
他退后两步，回到一开始的位置，然后再次向罗兰施了一个苏泽贵族的礼仪：“再次向您表示歉意。”
“愿您宽恕。”
呵。一个聪明的家伙。
罗兰眯起眼睛，露出了愉悦的笑容。
“……好吧，罗伯特子爵，”罗兰的声音重新变回一开始的轻柔，“同样也请您宽恕赫尔兰的戏言——”
“哪里的话。”
罗伯特和罗兰二人相视一笑，一旁都做好劝架准备的克劳迪娅和安若思不禁面面相觑，只感到一阵莫名其妙。
但他们却不知道，之前罗兰已经一脚踩在了死亡的边缘——
“赫尔兰小姐，我们先去四号线吧。路上边走边说。”
得到了赫尔兰的宽恕，罗伯特露出一个阳光而笑容的笑容。
他热情的走到赫尔兰的身边，却小心的不碰到赫尔兰的任何一块肌肤。
罗伯特终于不再掩饰自己商人的本质。
他在赫尔兰耳边低扶着说道：“我有一个想法，关于怎么利用您的这条渠道谋取更多的利润……”
罗兰听着他的计划，连连点头。
同时将紧握着杖剑的右手渐渐放松。
之前看似两人只是发成了一点口角冲突，但那实际上却是罗兰的一次豪赌，同时也是罗伯特对赫尔兰做出的试探。
如果罗兰对罗伯特粗鲁的动作没有反应，那么要么就说明“赫尔兰”足够好勾。引，要么就说明她并没有罗伯特所想的那般高贵。
罗兰看穿了他的想法，却并没有接下这一手，反而直接掀翻了棋盘，把选择权重新丢给了罗伯特。
他根据“赫尔兰”足够放肆的举动，判断出她的身份可能远比自己一开始想的尊贵。
于是同样陷入僵局的罗伯特下了一个赌注。
他赌的便是“赫尔兰”这个女人，自己惹不起。
但他却不知道，罗兰同样下了一个赌注。
他赌的便是，罗伯特一定会以为“赫尔兰”这个女人惹不起——
很明显，罗兰赢了。
这个赌局对双方并不公平。
如果罗伯特输了，那么他至多也就是从“几乎没有继位可能”变成“彻底没有继位可能”罢了。
但假如罗兰输了……
那么就意味着他将会被恼羞成怒的罗伯特视为仇敌。莫说在白塔的计划会受到阻拦，就是之后势力建立也会无端受到巨大的阻力，甚至连人身安全都会都到巨大的威胁。
不过罗兰既然敢开这个对自己极端不利的盘，自然是有他的底气的——（未完待续请搜索飄天文學，小说更好更新更快！
ps：……十弦的电脑死机了啊啊啊啊啊！刚码出来的一章多内容全没了啊啊啊！
……所以第二章可能赶不到零点之前了，你们如果要等的话得多等一会qaq
第一百七十三章神之手
罗兰的底气就在于双方信息渠道的绝对性差距。
他就连缇坦的军队指挥官有哪些坏毛病都知道，缇坦皇室秘藏的宝物他连属性都被背过，缇坦帝国的地下防御工事的地形图罗兰闭着眼睛都能画出来——
至少在罗兰建立势力以前，缇坦的人只要一口气别来的太多，都得一个个的变成经验。
同时，罗伯特还有一个致命的弱点，或许就连他自己都没有发觉。
那就是他作为一个高级探子，其地位并不像他自己想的那么重要。
在他取得绝对性的优势之前，他这段在白塔的卧底生涯不仅不能作为他政治道路上的加分，反而会成为他继承皇位的巨大阻碍。
罗伯特在白塔待了这么久，没有人敢保证他的脑子里还是“罗伯特”的灵魂。
无论是洗脑、精神控制、灵魂替换……白塔有几百种方法可以悄无声息的替代一个人的身份。
缇坦的贵族们是不可能同意将皇冠给予一个完全有可能是傀儡的“皇子”的。
再说了，罗伯特已经离开了缇坦太久的时间。这段时间足够让大多数人顺理成章的忘记他。
就算他在几年之前在缇坦还有一票衷心的人，但到了现在，就算他光荣回归，他的手下也早就被其他人诱惑的坑坑洞洞。
他手底下的人里头，别人的探子估计比自己人都多。
要是罗伯特的才能足以让他在这种极端不利的情况下还能取得皇位，那么他根本就不会被当成是牺牲品被派到白塔来。
正如那些贵族们担心的一样。缇坦的皇室也同样担心自己的继承人被做成其他人的傀儡。
他们并非是对白塔了解不深的那些愚民——相反，正因为他们对白塔足够了解，反而会产生这样的思虑。
如果他们能够核查思维还好。
但事实上，就连他们仅存的两种检测对方是否被精神控制了的仪器，还是白塔如今已经淘汰了的旧仪器。
在这种技术上的绝对压制之下。假如白塔真的对罗伯特做了什么手脚——比如说对他下了听到某个关键词之后就会痛不欲生或干脆进入梦游状态变成傀儡的咒，缇坦要能查出来就有鬼了。
况且罗伯特仅仅是一个第九顺位继承人而已。
万一撕破了脸，罗兰只要高呼导师之名，瞬间以最强的力量将罗伯特完全毁灭，不让他发动那个足以威胁到罗兰生命的东西，缇坦也不可能找得到罗兰。
如果白塔没有倾塌。说不定白塔顾忌战争的发生，把罗兰卖了也不是不可能。
但是很可惜，白塔马上就要陷入到一场史无前例的巨大风波中去。
缇坦宁可借着给罗伯特复仇的名义进来光明正大的打砸抢烧，也不会想要知道凶手是谁。
罗兰甚至怀疑，等到白塔彻底倾塌且众神的军队撤离之后，缇坦会不会直接派人把罗伯特干掉，再以复仇的名义将军队调来白塔“收废品”。
反正如果罗兰是缇坦皇帝，他就会这样做。
在罗兰和罗伯特没有营养但气氛愉快的聊天中，一行人很快就到了四号站台。
“只要通过这里。就到了白塔巫师学院了。”
听到罗伯特如此介绍，克劳迪娅突然握紧了手。
虽然在一个星期的日子里发生了如此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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