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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银之血-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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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是。其他拥有冬精灵血统的人类吗？
“娜塔莉亚小姐对吗？”
“你是谁？”
娜塔莉亚保持着只打开一条缝的门，手搭在门把手上客气的问道。
“赫尔兰晕倒前非常执着的说要回来……我就听她的，把他送了回来。”
那个男人同样客气的回复道。
娜塔莉亚把目光下移，脑袋嗡的一声就炸了。
被那个男人抱在怀里的，正是面色苍白的赫尔兰！
“……你先进来！”
娜塔莉亚没有丝毫的犹豫的直接将门打开。那个男人小心翼翼的横抱着似乎晕厥过去的赫尔兰越过了门，在娜塔莉亚的指引下把她轻轻放在了床上。
娜塔莉亚迅速的施展了几个巫术。在被巫术反馈了赫尔兰只是因为疲惫和饥饿而晕倒的信息之后才稍稍安心下来。
——但是，她并没有看到在自己施展结界巫术的时候，那个男人眼中一闪而逝的光芒。
“她怎么会突然晕倒……”娜塔莉亚皱着眉头喃喃道。
“赫尔兰她是在街上晕倒的。”
那个身材很高的男人也是一脸沉凝：“当我好不容易找到她的时候，她已经快要昏过去了。”
“贫血。她从以前就是这样，我也不知道她苦苦的站在街头是在等谁……”
安若思。
这个名字在娜塔莉亚心中一闪而过。
安若思不仅没有听她的话老老实实的站在那里等她们回去，而是自己就跑了；不光不声不响的跑了，还没有留下任何消息，让体弱多病的赫尔兰站在街头苦苦的等了他八个多小时……
只要想到这里，她就对安若思再无好感。
稍微冷静了一下，娜塔莉亚转过身去，冲着哪个陌生的高大男人更加客气的问道：“您是……？”
“您好，娜塔莉亚小姐。我的名字是奥兰多。”
带着金色眼镜的高大男人露出了完美无瑕的阳光笑容。
那是和罗伯特那种假冒伪劣的笑容不一样的，能够让人心生温暖的笑容。
娜塔莉亚心中一动。
奥兰多……怎么这个名字这么熟悉……
“也许你认识我。我就是摧毁财富之城的那个奥兰多。”
奥兰多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娜塔莉亚不禁瞪大了眼睛。
是他啊……
自从他净化了财富之城，还带着一拨人从中走出让他们投入神明的怀抱的事迹传过来之后，他的名字在白塔和缇坦帝国一带早就已经成了英雄的代名词，甚至被编成多个版本的歌剧在各地巡回演出。
所有人都知道，财富之城中不存在一个好人，全都死掉才好。
……话是这样说，但是无论是哪个国家出兵讨伐的时候都因为各种原因失败而归，无论是谁都无法彻底的毁灭掉这个比地狱还肮脏的地方。
娜塔莉亚身为将军之女，知道的稍微比普通人多一些，因此她反而更佩服奥兰多的勇气。
等等……财富之城？
“您是怎么认识的赫尔兰？”
娜塔莉亚急迫的问道。
她却看到奥兰多叹了口气。
“虽然也许这样做对赫尔兰不太好……但是娜塔莉亚小姐，你既然作为赫尔兰的朋友，我觉得你有必要知道这件事。”
听到她的疑问，奥兰多的表情变得怜悯：“在我小时候，第一次去财富之城的时候，我在青果之锁那边认识了赫尔兰。她那时还是一位夜莺……以她纯洁的性子，是真的受了不少苦。”
“我后来决定摧毁财富之城，有很大的原因就是因为赫尔兰。”
奥兰多漆黑的眸子如水般温柔。他平静的注视着娜塔莉亚，但娜塔莉亚却知道他现在看着的人其实并不是自己。
大概是小时候的赫尔兰吧。
奥兰多叹了口气：“赫尔兰她小时候过的很苦。虽然我说这句话也许有些逾越……但我希望你不要在她面前提到夜莺、毒蔷薇之类的话。”
……已经晚了。
娜塔莉亚嘴里满是苦涩。
早知如此，她就不该当面揭穿赫尔兰的身份。
——自己的行为对这个可怜的少女究竟造成了多大的伤害？现在想来，恐怕之前赫尔兰突然跑出去也有自己的原因吧。
不知为何，娜塔莉亚突然庆幸赫尔兰没有
虽然赫尔兰已经回来了，但娜塔莉亚现在的心情却反而更乱了。
她强打精神，冲着奥兰多露出了一个勉强的笑容：“不知道您来白塔有什么事吗？其实白塔这里……有不少的人对您有一些不好的念头。”
“我知道。”
出乎她的意料，奥兰多坦然的抿了抿嘴角：“我炸毁财富之城，得罪了不少人。”
“但我认为……有一些事必须去做。而且只有我能做得到。”
“……是什么？”
“筹款。”
奥兰多沉声说道：“具体细节不方便透露，但请相信我，我全然是为了正义的事业而筹款……而且我不会让其变成捐赠。在每一个阶段的计划结束之后，我都会把所取得的利益全部按筹款的比例发给大家——我以我的名字保证我不会贪污分毫。”
“——娜塔莉亚小姐，我希望能得到您的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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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二章历史的第二条线（上）
奥兰多最终也没有拿走娜塔莉亚一个铜子。
这是罗兰事先和他商量好的细节——为了防止娜塔莉亚提前意识到奥兰多不怀好意，奥兰多只是从娜塔莉亚那边要走了一些她认识的比较正义而慷慨的人的联系方式。
有了这些就已经够了。以奥兰多的能力，只是单纯的骗一点钱作为起始资金的话，他甚至不用借助罗兰事先的布置也没有任何问题。
这毕竟属于他的本职技能。
不过为了彻底把整个白塔掏空，罗兰的计划还在进行中。而且到现在为止，已经进入到了第二阶段。
进入到了这个阶段，罗兰自己也必须加入进来。
比如说，那个说好了的笔友之间的情感陪护什么的……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最多两天，罗兰就可以进行下一阶段的计划。
而且和罗兰原定计划中有一些不同——在艾露卡多加入进来之后，罗兰也不用缩手缩脚的攻击了。
罗兰把艾露卡多派到了老约瑟那里，让艾露卡多负责保护老约瑟和信件的安全……顺便把路过的牧师都杀掉，尽可能拖延一下白塔秩序崩溃的时间。
虽然现在艾露卡多没有补充脑子，实力还没有修复。但只要她使用了大量的智慧生物的大脑，她的实力可以在很短的时间内恢复到黄金阶巅峰。
黄金阶巅峰的艾露卡多，已经足以让大部分的巫师在反应过来之前就被秒杀了。
没错——虽然全盛期的艾露卡多的攻击力已经大到了足以改变地形的程度，但艾露卡多的战斗方式其实是刺杀。
食脑妖这个种族可以说是刺杀的天才。在她们不断的吞噬大脑。成长到拥有正常人的外表和智商之后，她们立刻就能拥有【堕落魅。惑】、【戏子】、【精通表演】、【小丑把戏】、【博学多才】等一系列对刺杀有极大加强的特性。而且还有【化为阴影】和【恶意侦测】的超自然能力。
她们的挑战等级是40级，白银级难度。
这意味着想要杀死或者捕获一个食脑妖。起码要五人小队的黄金黄金阶强者才能办得到。
而这个阵容，已经足以毁灭一个城市了。
——毕竟，除了风妖精之外，食脑妖是唯一一个能够在初入黄金阶的时候就拥有超过20点的敏捷的种族。
虽然她们不像风妖精那样极端，在黄金阶巅峰敏捷就能超过三十点——但是她们也有属于自己的优点。那就是她们的感知属性同样高。
理论上，如果食脑妖能够成为信徒，会成为无比可怕的牧师——足足二十点的感知，这意味着在她们的牧师等级达到白银阶的时候，她们的神恩值甚至能碾压黄金阶的牧师。
如果罗兰没有记错的话。艾露卡多在被封印之前，她的人物卡应该是61级猩红十字军/50级夜莺/50级淬毒之爪/50级告死鸦。
因为法恩斯世界的人物等级取最高而不是叠加，她的人物等级仅仅被视为刚刚迈入到至高尖塔。
但实际上，在她超乎想象的四重兼职加成之下，不计算装备和奥姆权柄加持的情况下她甚至能单挑的过68级的泰尔。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系统的【城池】和【跟随者】的页面打不开，让罗兰看不到她现在的等级和属性。
不过凭借之前罗兰和她打的那一场，罗兰基本上能感觉的出来，艾露卡多现在的战斗力不过就是黄金阶中游的水平。她的主职业猩红十字军的等级撑死不会超过45级黄金阶中段。
如果艾露卡多的力量有18点。罗兰之前走位不慎在弱点上被锤了一记裂心打击就不可能只扣了不到两百点生命陷入濒死，而应该是直接被击穿瞬间秒杀才对。
——就是如此，还是艾露卡多不知道为什么故意留手的了的原因。
裂心打击是猩红十字军的主要输出手段之一。如果被正面击中胸口的话，在【碎心者】特性的加成情况下甚至可以达到双倍伤害。
就算罗兰现在体质属性够高。而且还有精英模板的双倍生命加成，也有相当的可能性会被一击秒杀。
现在罗兰光是回想起来就觉得后怕。
自己当初怎么会有勇气正面挑战艾露卡多呢？
青铜阶和黄金阶的差距，绝对比黑铁阶和白银阶的差距大得多。而罗兰当初刺杀克洛德的时候。都是小心翼翼提心吊胆的，甚至做好了死亡的准备；但如今面对艾露卡多的时候。却反而敢正面刚……
……大概是因为之前罗兰击溃暴力之主的风暴，给了他过分充足的信心吧。
简单来说就是浪了。
罗兰的实力提升的实在是太快了。从他降临到法恩斯世界到现在甚至才刚刚过去半个月。
半个月。罗兰就从手无缚鸡之力的病号变成了五秒二百头的杀戮机器，如今甚至能一人抵挡风暴——这力量来得实在是太快，连让罗兰适应的机会都没有。
尤其是罗兰的力量主要是来自于自己的选民身份。这就导致了他一直到之前都不知道自己的极限是什么。
……虽然他现在知道了。在不叫家长的情况下，自己的最高战力仅仅相当于白银阶巅峰。只要遇上了黄金阶自己就得跪。
而一旦对上了黄金阶的敏捷专长者，罗兰甚至连叫家长的时间都没有就会被瞬间秒杀。
接近二十点的感知又如何？罗兰就算发现了对方的行动，身体的反应也是完全跟不上。
但是，罗兰之前的濒死，反倒是给了他一个惊喜。
除了罗兰意料之中的【死亡体验】特性，罗兰因为直视了奥姆之墙，还意外的另外拿到了一个挺有用的超自然能力——
“那么，我就先走了，娜塔莉亚小姐。”
“奥兰多”严肃而清澈的声音从罗兰耳边传来：“我需要通知更多能够信任的人。相信我，娜塔莉亚小姐，正义不会迟到。”
“我相信你，奥兰多阁下。”
娜塔莉亚的声音中也是少有的带上了几分尊敬。
她不得不承认，奥兰多是一个高尚到几乎纯粹的人。她从奥兰多的眼中没有看到丝毫自私的阴影，她就像是太阳一般，闪耀着光芒，没有丝毫瑕疵。
面对这样的人，任何人都会心生欢喜吧。
至于奥兰多是个骗子的想法，娜塔莉亚甚至连想都没有想过。
开什么玩笑——如果奥兰多是个骗子，那他的演技就足够把整个白塔的所有巫师骗一个遍了。
等奥兰多离开之后，娜塔莉亚轻轻地坐在了罗兰身边，叹了口气。
“小可怜……”
她伸出手，轻轻的抚摸着罗兰的额头。
她的指尖从眼角渐渐下滑，轻轻揉捏着罗兰的下巴。
“真是……对不起……”
罗兰听到她再次叹了口气，然后站了起来，走到了窗边。
“嗯？天晴了？”
她发出了疑惑的声音：“唤星者阁下的实验结束了吗？”
她却是不知道，这句话让罗兰悚然一惊——
怎么可能？
那些星象巫师不是犹豫了整整一天才决定把仪式停下的吗？然后他们还不知道唤星者其实没有死在星界，而是欢欣鼓舞趾高气扬的对各塔的大巫师们撂了狠话，连白塔的侦查都忘了，就好像世界将要毁灭了一样近乎任性的吃喝玩乐——用句唤星者的原话，就是“一群开心的蹦来蹦去的小蠢蛋”。
某种意义上，白塔之所以能够被牧师们侵入，很大的原因就是因为这些不干正事的星象巫师们。
但是，如今他们却在罗兰没有进行任何干涉的情况下，提前一天终止了仪式？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罗兰猛然间想到了艾露卡多。
一个让他有些恐惧的想法出现在了他的心中——
……历史，改变了？
第二百二十三章历史的第二条线（下）
“各位都到齐了吧。”
朱庇特四世眯着眼睛，坐在自己的座位上沉声说道。
在他之下，圣白圆桌的十三个座位没有一个空闲，全部坐满了人。
但是，如果有泰尔的信徒在这里就会惊讶的发现，这坐在圆桌旁的十三个人既不是枢机主教，也不是圣女——甚至连泰尔的信徒都不是。
他们是十三位教宗。与朱庇特四世同等神圣同等权威的、十三位正神的教宗。
这十三位至圣者衣着不同，神情有异。但毋庸置疑的是，他们的的确确是以本体前来，而不是用什么投影或是幻术之类的小把戏糊弄过去。
这是名副其实的秘密会议。如果这一幕传出去，那些为了信仰打生打死的年轻人中起码要有三分之一要背叛自己的神明。
要知道，教堂是神临之地。
在法恩斯世界，也许其他地方还需要众神分心去看，但唯有自己的教堂——无论它的规模是多么的小，也是众神一直注视的地方。
一个资深的牧师只要站在教堂里面，他的神术威力便会自动提升一阶。
毕竟这里是每一个教派最神秘的地方。绝对不容他人侵犯。
而在法兰克福的穹顶大教堂——这座离泰尔最近的地方、自己教派最神圣的教堂召集那么多异端的首领，在任何信徒看来都是没有任何疑问的渎神行为。
也唯有朱庇特四世能干得出这种事。换做泰尔历届的任何一代教宗，都绝对不敢做出这等僭越之事。
但朱庇特四世他就是做了。而且做得正大光明、堂堂正正。
这个最像异端的选民是真正的百无禁忌。只要是真正的为了泰尔好的事，哪怕是违反了泰尔的教义他也会毫不犹豫的去做。最后再去找泰尔请罪。
他甚至会定期从班萨的死刑犯中挑选一部分人，让班萨女王赦免他们的罪。把他们带回来进行感化和训练，以此补充刑正司和惩戒处那每个月都会剧烈消耗的人手。
据说。朱庇特四世还有和魔鬼交易的经历；他还曾经踏入财富之城，从中带出了一批夜莺和盗贼。这些经历他没有遮掩丝毫，奇异的是，不管他手段如何，人们却总是信服他、崇拜他。甚至称他为泰尔历代以来，最伟大的教宗。
他的声望甚至传到了其他神明那里。
如若不然，其他神明的教宗是决然不会轻易孤身前往异教徒的腹地的。不然的话，万一朱皮特四世设下伏兵、甚至对他们稍微动一点手脚，都不是他们能够承受的起的。
反过来说。万一有哪个教宗动了歪心思，自己没有过来而是派狂信徒前来自爆，第二天法兰克福穹顶大教堂中发生爆炸的消息在那民中传出，朱庇特四世说是颜面扫地都只是轻的。
但因为双方的克制——或是说朱庇特四世早有预料，这一切都没有发生。
当然，还有另外一个原因——
“那么，第二次圣战会议，开始了。”
老教宗用那他那和煦而苍老的声音缓缓说道。
顿时，异常的气场出现在了穹顶大教堂中。
这里作为泰尔的最高教堂。规模自然是足够大。但此刻在那种神秘的气场出现之后，却给人一种盛不下东西的溢满感。
那是，十四位神明的投影——
十四个虚幻的半身像，出现在了十四位教宗的身后。
其中唯有朱庇特四世身后的虚影首先变得凝实。那如同太阳般闪耀着光芒的金色人影看不清面目。他单手执杖。就好像是真的坐在了某处一样，在朱庇特四世刚才坐的位置的上空落座。
同时，战争女神希维尔、狩猎与乡野之神洛达汗、生命女神可妮、契约之神拉、腐朽与疾病之神柯蓝沃、暴力之主艾尔萨克斯等十三位正神的身影也一个个的从虚空中剥离。浮现在了虚空中，一个个坐下。
随着他们的身形愈发凝实。他们的教宗的身形逐渐透明，消失在了空中。
这是唯有教宗才能使用的九环神术神临术。
并非是让神明寄住于自己的身体。也不是用自己的存在作为祭品召唤神明——这是由泰尔首先研发出来的，让神明和教宗交换位格，以此达到让神明短暂现界的效果。
但是，因为教宗们毕竟是凡人。就算他们短暂的拥有了神明的位格，他们的灵魂也无法在星界中生存太长的时间。
而且，使用这个神术需要神明对教宗有着足够的信任。如果教宗有一丝不轨之意，都有可能彻底的取代自己主子的位置，一步登天。
这个神术更多的作用是让在星界没有形体，无法互相沟通的神明们能有一个对话的方法。
如果罗兰在这里，他就会发现同样作为正神的正义与审判之神并不在这里。
——那是因为，就在不久之前，在艾尔萨克斯和洛达汗的协助下，泰尔已经彻底剿灭这个教派的残余势力，将他的权柄也一同吞噬。
现在的泰尔，已经变的空前强大。
“艾尔萨克斯失败了。”
在短暂的沉默之后，柯蓝沃以近乎嘲讽的语气嘶声说道。
他那腐朽的面孔上，一滴滴的脓液随着他嘴巴的一张一合滴在他的教宗的身上。
“我的错。白塔比我想象的要强。”
暴力之主干脆利落的认了错。
他全身包裹在沉重无光的盔甲之中，闷声闷气的声音从盔甲的缝隙中传出。
和他的神职不符，他自己说话倒是很有条理，既不疯狂也不粗鲁。
“那就把第一波的兵力变成两倍吧……”
可妮柔和的声音才刚刚想起，一个阴柔潮湿的声音便立刻打断了她：“两倍不行。起码要四倍。白塔似乎拉拢了我们中的某一个……那股纯粹的圣力，绝对不是用巫术模拟出的劣质的圣火。”
“好了，尼克斯。行动的细节我们明天在商议，现在抓紧时间——”
泰尔温和的终止了生命女神和阴暗之主之间的吵闹，一点也看不出尼克斯和泰尔有丝毫敌对的迹象：“也许你们不知道，但是……艾露卡多已经被人释放了。”
顿时，穹顶大教堂一片死寂。
大约过了七八秒，希维尔清脆的声音在空中响起：“父神，我请求出战。”
“希维尔，你会在第二批进入战斗。”
泰尔温和却坚定的拒绝了希维尔的请求。
“今天的时间快到了，我总结一下今天的会议内容。”
泰尔开口道：“你们先回去思考一下艾露卡多如何应付，以及我们到底要将行动的重心放在第二批的扫荡中，还是第一批的毁灭中。”
“通天之塔是绝对的禁忌……如果这次依旧无法剿灭所有的巫师，我可以考虑让柯蓝沃发动大清洗。”
在泰尔温和的声音中，众神的身体开始变淡消失，而教宗们开始一个个的从虚空中浮现。
“等下，泰尔。我有事要在今天和大家说一下……这个问题可能影响到各位对局势的计算。”
一个面容慈祥、打扮如同山民的老猎人一样的老者开口缓缓说道：“就在前几天……我这里出了一个圣人。”
第二百二十四章夜深当眠
“是这里吗……”
三个年轻的巫师闷在厚重的衣服中，鬼鬼祟祟的贴着街角的房屋站着。
他们抬起头看着眼前破落的房屋，神情中透出明显的犹豫。
就算是在垃圾场一般的铁幕市，这样的房屋也是过分破旧了。
——不，不如说正是因为是铁幕市，所以这样的房屋反而更为稀少。
光是看这满是破洞的墙壁，就知道它完全没有铁幕市的房屋最重要的防风功能。
而如果不能将城市中无处不在的魔力尘挡在外面，光是靠屋内的家用抽风器，根本没法让家里的魔力尘降低到安全的范围内。
除非是在家里依旧穿着厚重的衣服。否则的话，住在这样的房屋里，根本就活不过一个星期。
此刻已至深夜，哪怕是普通人也早该睡了。
然而诡异之处正在于此。
星象巫术的侦测结果清清楚楚的显示里面有人且处于清醒状态，可这个几乎已经破成了筛子的小破屋里却仍是一片漆黑，看不到一点光从里面偷出来。
一个身材比较高大的巫师紧紧攥着手中简陋的占星装置，咽了口唾沫：“托尼，你说的那几个女巫师是住在这里吗？”
别说是女巫师了……就算从这里面冒出一个亡灵来他们也不会有丝毫讶异。
不如说那样反而能让他们安心。而此刻站在静谧无声、裂缝和破洞中也没有一丝光透出的小黑屋前，名为未知的恐惧便紧紧地攥住了他们的心。
按原计划来说，他们三个应该是要直接闯进去。然后在第一时间布下结界。
可如今别说是闯进去了——光是看这那好像魔鬼的眼睛一样的黑漆漆的裂缝，他们就连敲门都不敢。
一时间。危机感就这样攥住了他们的心。他们只能僵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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