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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明-第1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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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胡广明白了这个前因后果之后,不由得哑然。看来自己这个蝴蝶翅膀在秦地所引起的连锁反应,还真是越来越大,也慢慢地在改变历史的进程了。

不过眼下秦地发生的这些,叫天军暂时管不到,总不能再派部队进关,在关内纵横捭阖,打官军,击流贼,救灾民?对于叫天军来说,这个暂时还做不到。就算上一次,也只是在关口附近而已,并且是一击就走。

就算是计划中要对付的建虏,也是趁他们没防备,在关外的蒙古草原上偷袭一把。在根据地还没理顺之前,在粮食问题还没有真正解决之前,叫天军是不可能把所有火力都吸引到自身上来的。

特局情报人员在胡广想着这事的时候,继续禀告道:“还有朝廷新近任命了原陕西督粮道参政洪承畴为延绥巡抚,他是首长交代要特别注意的人,因此这次回来,主要是为了这事。”

胡广听了有点惊讶,自己的蝴蝶翅膀又一次显出影响了。他点点头,肯定了特局情报人员的做法道:“好,他有什么动作么?”

在原本历史上,洪承畴就是靠镇压秦地的流贼出名,并开始飞黄腾达。眼下秦地流贼闹得凶,他出人头地也算是顺理成章,只是时间上提前了很多。

“洪承畴好像比以前那个巡抚厉害多了,他手下的各路将领都一下强悍起来,出动了大量长城体系中防御的兵力,正在四处围剿流贼。”特局情报人员的脸色有点严肃,显然他也感受到了官军的突然强大。

洪承畴上任之后,情况会不一样,这是能想得到的。胡广听了后就沉思起来,这洪承畴是有把握草原上的人不会在今年磕关?要不要出兵去亮亮相,威胁边军不敢抽调大量兵力去镇压流贼呢?

如果真要这么做,叫天军倒也无所谓,反正又不是真得打进关内。可要是这么做了的话,万一张家口那边有消息传递过来,那这边要做出反应,就得有个时间缓冲了。

最为关键的是,那些流贼也是祸害百姓的,每过一地,就有大量百姓遭殃。如果让官军早点扑灭了那些流贼,倒能让目前还能凑合着过日子的百姓免遭生死之灾。

胡广这么想着,便打消了出兵的念头。这要是换了一个为达自己的目的不计任何手段的枭雄,那得到这个消息就肯定会出兵了。

因为能牵制边军兵力,让关内越乱,那显然对想造反的人来说,就越是有利了。

451血色秦川

而这一点,却是胡广与他人不同的地方,也是叫天军与其他任何军队不同的地方。

不过,要是胡广知道洪承畴下达了格杀命令的话,就可能会犯难了。

不出兵吧,大多数流贼都是普通老百姓,都是被迫的,他们就将死在官军的屠刀之下;出兵吧,就有更多的百姓会遭流贼之殃。

也幸好他不知道,因此一切都以他最初的打算在准备着。

眼下的秦地,正如特局情报人员的报告,延绥边军将领们正犹如嗜血的饿狼,闻风扑向一个个乱民聚集的地方。

每一支流贼,或多或少都能抢到大量的物资和财富。当然了,这些东西都掌握在贼首手中,也是用这些东西控制着不像军队的军队。

在眼下边军还很少加入流贼的时期,双方的战斗力根本就不是一个重量级的。延绥地区的边军,兵力又足够多,围追堵截之下,只要被官军能咬上,除非了极少一部分人能逃脱之外,流贼军中所携带的物资和财富全都落入官军手中。

更为可怖的是,所有流贼一律格杀,不接受投降,不知道秦川大地上一下多了多少冤魂,多少无奈的百姓家破人亡,先是遭了流贼的殃,然后又碰到了官军的屠刀。

陕北的人口,在延绥边军开始行动之后,一下便锐减。除了县城以上的城池之外,多数村落已是人去楼空,或成了一片白地。野地里,到处都是累累白骨,浑然像是一片鬼蜮。

陕北的流贼中,来不及逃走的,就只好择险要之地据守。但是,只要道路平整一点的地方,官军便能运来大将军炮。

这种火炮的威力,又那是普通流贼所见识过的。一炮之下,犹如雷公降临,震耳欲聋之下,砸得乱石横飞,肉体稍微碰下便成了肉渣。

最为关键的是,对于官军拥有的大将军炮,一般的流贼只能用少得可怜的弓箭抗衡,完全成了一个被动挨打,还不了手的局面。

不用多少时间,一处处原本以为的险要之地便被官军轰破,而后屠戮一空,只剩下尸山血海。

一封封捷报,由北往南从延绥巡抚府送往三边总督府。杨鹤一开始很是高兴,各地都是焦头烂额,唯有延绥巡抚所辖,时时传来捷报,真不枉了自己举荐洪承畴之意。

他衡量了各地的乱民情况后,觉得回头把洪承畴派往其他各地再行剿匪,必然能在最短的时间内控制住局势。

如此想着,杨鹤便开始着手给朝廷、给崇祯皇帝写奏章。

他身为三边总督,自然也思考过这次大规模民变的前因后果,因此在他在奏疏中写道:“盗贼之起,总因饥荒之极,民不聊生,无奈成贼。臣思至此,唯有施以招抚为主、追剿为辅之略,一则展天恩之浩荡,显陛下君父之慈悲,二则辅以雷霆手段,震慑不轨之徒,如此可早日定秦川之乱……”

写完之后,他便放在一边,只等局势稍微得到控制之后,便发往京师。

毕竟杨鹤也不傻,要是局面一塌糊涂,他这策略就不好用,必须要在可控范围之内,这样他才有底气向朝廷要钱要粮。

可是,到后来随着延绥巡抚的一封封捷报到来,他的眉头就皱了。这剿匪所杀的人数是不是太多了,要是把人都杀光了,如何恢复农事?

他不知道,报给他的捷报中,那些记功的人头数已经被洪承畴减去一半多了,否则杨鹤第一眼便能看出洪承畴用得是格杀勿论之策。

可就算如此,前后几封捷报一结合起来,也是超出了杨鹤的底线。他先是写了一封私信,快马传给远在陕北的洪承畴。

而后想想还不放心,便又传来陕西巡按御史吴焕,和他商量后,让他专门往榆林去走一趟。

这吴焕一路北行,进入延绥境内后,总算松了口气,没再听闻有什么大规模的流贼,自己就安全了不少。

可再往前走之后,他又觉得不对,人太少了,路上的尸骨太多了。

等他到了榆林镇,稍微一了解,便明白了怎么回事。一般来说,御史这行当,最重视的是名声。名声越响,声望越高,升职就越快,这和其他官职有本质不同。

吴焕当即就怒了,马上找上延绥巡抚洪承畴要给个说法,否则定要参他草菅人命。

洪承畴却一点不怕,礼节上也没亏待他,内堂奉客,好茶伺候,然后才态度诚恳,却又无奈地解释道:“本官奉命驻牧一方,又信奉孔孟之道,非无奈何敢如此做法?”

“如若本官只诛贼首,是少造杀孽。可其余人等,该如何处置?”

洪承畴越说语速越快,由此带来的威压也就越重:“黑煞神这支流贼,有三千余众,邢红狼那一支,又是五千出头,还有……”

他罗列了一堆,然后身子稍微前倾,伸头盯着吴焕的眼睛道:“如此多人,敢问巡按可有粮就食?放任回去,他们可是会在家饿死还是又啸聚一方?”

吴焕哑然,他心中也自然明白,朝廷怎么可能拿出那么多粮食来接济这些人。要真有这个能力,也就没有眼前遍地的民变了。

洪承畴稍微停顿了一会,又带着一丝威胁意味说道:“本官也不想伤天和,要是巡按有意,本官以后可以把人都给你,任由你来处置如何?你说放,本官绝无二话,否则的话,为将来计,本官眼下杀得就仍是贼,也符朝廷法度。”

吴焕自然不会引火上身,这处置流贼的事情,还是你自己干吧。他心中如此想着,但场面上却不留话柄,只是推说他乃奉三边总督之命,过来巡查的。眼下他能做得本职工作,只是把看到的情况都回禀总督大人,如何处置是总督大人的事情。

洪承畴无所谓,只是礼待吴焕直到把他送走。

这人刚出门,早已成为洪承畴心腹的吴自勉便亲自赶到巡抚府,避开旁人后,狞色请示道:“中丞,要不末将派人装成流贼,在途中把他干掉?”

杀流贼得财物,还能得军功,虽然流贼的人头不值钱,可架不住人头多,这么大的利益,谁都不想轻易失去。

452良心都给狗吃了

洪承畴看了他一眼,摇摇头道:“无妨,且让他去便是!”

说完之后,便不再理吴自勉,自个走了。

在他的心中,虽然把吴自勉等几个有点本事的武将当心腹用,其实说到底,还是因为这几把刀子好用。至于他们的智商,他是不屑的。

武夫就是武夫,他们也不想想,就算做得再周密,可难道会有泄露的时候。原本只是一件打嘴仗的事情,要是上升道谋杀同僚的罪名上,那事情就大了,前途也会因此毁了,怎么都是不划算的事情,也只有这些武夫,才会想到这等下策。

事情果然如同洪承畴所料,当三边总督杨鹤得知延绥那边的真实情况后,先是勃然大怒,可随后又是无可奈何。

思绪良久,他确定向朝廷请旨,要钱要粮,也只有如此,才能勒令洪承畴的杀戮,才能彻底稳定秦地的局势。否则正如洪承畴所说,招抚之后,放回去还是得剿灭。

他没想到的是,送出信使后,等来的不是朝廷有关此事的答复,而是另外一件惊天大事。而这件惊天大事的推动者之一,乃是张家口的晋商们。

在范永斗的书房中,他坐在椅子上看着大管事出门而去,眉头皱成了一个结。

刚才大管事所说,大汗亲率大金国的大军已经从辽东出发,汇合草原各蒙古附属部落后便会到达蓟镇外侧的草原,要求自己要按约定时间把军需物资送到指定地点。

范永斗的目光无意识地看着书架上的一排排书籍,心中考虑着这件期盼已久的大事。

大汗亲率大军前来,在京畿之地的战事应该是有把握。除非全国大军云集,靠数量堆,否则不可能打赢大金国的军队。可全国大军云集?

范永斗想到这里,轻蔑地哼了一声,就凭那能跑老鼠的国库,来了只能添乱。

他作为商人,从这物资供需的角度想想,就对全国军队勤王一事嗤之以鼻。

不过自己这边,倒也有麻烦事。不是说军需物资收集的不够。有自己和其他七大家全力收购,只是花得本钱多了点,东西还是足够的。让自己烦心的是,人手不足。

都怪上次那支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马贼,又消失无踪不知道哪里去了,就犹如一枚剑悬在头顶,随时可能掉下来。

看到那么多光头回来,事情过去也没几个月,如今还影响着张家口这边,以致不少人在关内帮工可以,但一说要出关,就有许多人不肯干了。

至目前为止,倒是可以确认,那伙马贼就是马贼,不是周边什么蒙古部落的人假扮。还真不知道是什么来历,抢了东西也就罢了,竟然还说出一番什么良心不良心的说词。

范永斗想到这里,又是露出一丝轻蔑。这年代,还讲什么良心?真是笑话!

朝堂上的皇帝、高官讲良心么?学堂上的孔子门生讲良心么?一切都是扯淡,一个个男盗女娼,什么事情没在做的?骗骗普通老百姓也就算了,想瞒过自家的眼睛,哼!良心都给狗吃了,还要良心干嘛,能值几个钱?

虽然范永斗的想法偏激,但明末的社会中,却大概就是这种情况。

明朝中叶以后,随着物资的丰富,或者换句话说,财富创造出来,并大量集中到少部分人手中后,思想开始堕落,风气开始糜烂。

就一个很简单的例子,明朝开始流行的一句俗话:开门七件事,柴米油盐酱醋茶。到了明末之后,这七件事已经变成了谈谐、听曲、旅游、博弈、狎妓、收藏、花虫鱼鸟。

所有人都追求享受,特别是上层官员的一举一动,更是影响着大明朝的风气。那些官员带着大明朝,一步步滑向深渊,最终沦为了被野蛮统治的黑暗之中。

范永斗想着人手一事,想得有点烦了,按理来说,去晋西的二管事应该回来了才对。他如此想着便站起来走到门口,也不打开房门,只是声音稍微高点,吩咐一句道:“派人去找二管事,让他尽快回来!”

“是,老爷。”外面的一个小厮答应一声后,脚步声响起,由近及远而去。

范永斗吩咐完之后,便被抄着手在书房内踱着步,继续想着事情。

虽然那马贼的一番言论多少影响了一些人,也用光头威胁着一些人。可自己也早已想出了法子,破解这些易如反掌。

什么良心,什么光头,这些东西,对于目前在张家口能活命的这些人可能会介意,但晋西那些灾民会介意么?

哼,只要给他们一口吃的,就不信他们还会讲什么良心,怕什么可能存在的马贼。对于这点,范永斗很是自信。

他正想着,忽然外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就在他眉头一皱的时候,门外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道:“老爷,小人回来了!”

一听这话,范永斗便知道是二管事回来了,心中一喜,当即吩咐他进了书房。

那二管事一副风尘仆仆的样子,显然是刚到就直接奔书房来了。他脸上堆着笑,向范永斗禀告道:“老爷,小人不辱命,人手已招足够,个个都是壮年汉子,身手都还过得去。”

“可都是灾民?”范永斗紧追一句问道。

二管事点点头,马上回答道:“老爷放心,都是灾民来的。他们虽表面不说,可小人能知道,他们对朝廷都是恨之入骨。灾荒之年,不但不赈灾,还要他们交赋税,害得他们家破人亡。”

说到这里,他露出一丝讨好的笑容继续道:“这次人手可是随意挑,小人都是选了好的。特别是其中有一人叫赵云轩的,更是一个难得的人才。这一路过来,小人观察了。聪明、能干、说话讨人喜欢、特别是精通算数之术,是个不错的苗子。”

范永斗听到人手问题解决,心情一下好了不少。又听到二管事推荐人才,不由得颇为感兴趣,当即吩咐道:“眼下正是用人之际,你带人过来看看。要是可以,来历又没问题,倒是可以重用。”

453株连之罪

这赵云轩其实就是叫天军的孙云轩,他奉胡广之命,来为范永斗效命,进而接触建虏,获取有关建虏的情报。

这个任务是众多特局情报人员所领取的任务中最为凶险的一个,同时也是价值最大的一个。这也是他当初给赵月雅保证,要是他能平安回去,必然是立下大功的原因。

以他的聪明才智,在来的路上展露出才华,巴结上二管事来说,并不是难事。至于范永斗这关,他又是有备而来,事先胡广又针对八大晋商和辽东建虏的一些情况,有过一番介绍,他要获取范永斗的信任而重用,也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能活着回去,堂堂正正、风风光光地迎娶赵月雅,是孙云轩最大的心愿,也是他最大的动力。

而他所一直牵肠挂肚的赵月雅,此时也在根据地内,终于把她几个月的成果呈现到了胡广的面前。

就在胡广的办公房内,赵月雅和塔娜两人分坐在胡广的对面,她们都有点惶恐地注视着在看初稿的胡广。毕竟这是明文律法,一国之根本,自己起草的如何,还真是心中没底。

这根据地内的人文习惯、首领作风等等,全都于关内不同。甚至可以说,与史书有记载的任何一个国家、教派等等都不同。这就让赵月雅根据上次会议总结出来的律法建议和结合《大明律》定出来的这个初稿,心中没有一点底。

虽然有塔娜这个首长的妻子参与,会好一些。想到这个,赵月雅的心中就浮现出一个词:后宫干政。

但是,这根据地内后宫干政的事儿不要太多,妇女全都出来做事,这……这……

赵月雅想着,脑中就有点乱。她毕竟是官宦人家出身,从小的教育,有很多在这里都被抵触、被推翻。

他正想着,胡广忽然有了动静。只见他放下手中的稿子,抬头看着两人,笑着道:“都还可以,有一些细节,我想再给你们一点意见,然后修订后再开会讨论定稿。”

这也就是说,这个初稿基本上就这么定了。赵月雅和塔娜听了,都不由得惊喜。要知道这律法一旦定了,要是叫天军以后真成了气候,她们两人必定名垂青史。

两人之中,特别是赵月雅,内心更是激动。因为塔娜相比她而言,是胡广的正妻,又是掌握着留守部队,这种身份和权力就注定了叫天军如果成了气候,她是必然能史上留名的。

而赵月雅自己则不同,她只是官宦家的一位普通千金。原本的命运中,她最好的结局就是才子佳人式的那种。可没想到,叫天军攻打保德州城,自己为护家人而由此改变了命运。

如果将来叫天军要真成了气候,不说像太祖一样统一天下,就是占据草原自成一国,自己也会如同开国的李善长、刘伯温般的存在而留名青史。想起这个,赵月雅就有点激动地说不出话来。

胡广见自己说完之后,她们两人面显激动之色,却都不说话,便自己接着往下说道:“总纲这部分,最好是单独列为一册,是最基础的律法。其他所有律法,都必须符合总纲的要求。当然,这个总纲的内容还需要完善,我们也不可能一步到位,慢慢一步步完善便是。”

塔娜和赵月雅听了,都是点点头,没有说话。

总纲这部分,其实没什么好讲的,大部分都是会议当天胡广的建议。他拿起有一部分稿子又看了下,然后就用着指着那些道:“这个刑法的具体细节,我建议改这几处。”

这部律法,主要是赵月雅主编,塔娜只是从盘建议,在定稿之后又由塔娜翻译为简体字,并按照叫天军内的规则进行书写。

从倾注的心血上来说,赵月雅是最多的。听到胡广说要改一些细节,她当即抿着嘴,集中精神听着。

“你看这谋逆大罪,不要写我,要改为叫天军。而且我们不兴搞株连,没必要搞株连九族……”

胡广开口的第一句话,就让两人吃了一惊。对于塔娜来说,反应还小了点。毕竟在她看来,叫天军就是胡广,胡广就是叫天军,没什么区别。

可对于赵月雅来说,胡广和叫天军还是有所区别的,就如同大明朝和崇祯皇帝,还是有区别的。

一般来说,对于谋逆这一条,针对的是皇帝,也就是皇权。首长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赵月雅稍微一想,倒是自己想到了一个答案。她认为,眼下叫天军还只是蜗居草原一隅,直接称王称霸还为时尚早。这恐怕也是首长不想让人知道他的雄心,倒也符合太祖皇帝当年的“高筑墙广积粮缓称王”之策。想到这里,她就把这个疑惑抛之脑后。

但她还是有问题想不通,当即建言道:“如若不株连九族,何以震慑心怀不轨之徒?”

胡广一听,微微一笑反问道:“难道株连九族,就能让人不造反谋逆了么?”

“但这不一样,要是……”赵月雅不服气,还想辩解。

胡广伸手摇了摇,阻止了她道:“你想说什么我知道。但我想告诉你的是,人命最重要。不能因为族中有人干坏事,就要连同其他人都一起杀掉。毕竟每个人的出身,都是他自己无法掌握的。我们的原则,做了坏事一定要严惩,但没做坏事,就不得无故牵连!”

胡广说到后面那句话时,脸上已没了笑容,而是非常地认真。

也正是这份认真,让赵月雅知道了胡广的对于这事的决心。她想了想,便住口不言了。

因为她不是皇帝,想着要是八杠子之外的一个亲戚造反,然后要被牵连,自己和所有的家人都要被株连。对她来说,还真不如没有这诛九族的惩罚。

对于这个实行了几千年的刑罚,到底是震慑了多少人不造反,还是逼迫了多少人跟着造反,还真不好说。或者对于这个刑罚来说,也只有皇帝才会欢迎,这也是屁股决定脑袋的一种表现方式吧!

454强大的京营

胡广只是微微停顿了下,让赵月雅和塔娜有个思考的时间,然后就继续说道:“还有,这些刑罚,比如剥皮、凌迟这些,就没必要了。观大明一朝,刑罚算是重了,可效果如何,是不是?”

赵月雅听了,心中也颇有点无可奈何。再重的刑罚,也挡不住官员心中的贪欲。她也只是参考大明律,定下了这些刑罚,并没有多少创新。作为女人来说,她本能地对这种酷刑有抵触。

眼下听胡广说了,她不由得开口道:“那依首长之见,该改为如何?”

胡广其实对于这块内容已经想过,因此他马上就回答道:“我提个意见,赵小姐先参考斟酌下,回头再整理一份给我看看。”

“第一,对于经济案件,也就是说贪污受贿等等和钱有关的罪犯,一定要十倍罚之。比如敢贪污一两银子,就罚他十两,罚得他倾家荡产。对于贪财之人来说,人活着,钱没了,这是最痛苦的事……”

塔娜和赵月雅一听,都有点哑然,这话简短直白,却道出了爱财之人的软肋。

“当然,除了罚款之外,还必须有刑法处罚,这就和那些触发刑法的杀人犯罪之类一起说。”

胡广说起这些的时候,脸色就有点严肃,显得很认真:“这些人,必须剥夺一切作为合法子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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