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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明-第1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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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首领一听,个个倒吸一口冷气。这想法真是太天马行空,也真是太绝了。如此,还真说不定能成。

眼下他们也没得选择,就算是王嘉胤不想听别人指挥,也按照这个计策开始行事。

接下来,在这些流贼行动的同时,在固原的三边总督陈奇瑜,也已等到了朝廷好不容易调拨过来的一点钱粮和空白告身一叠。

手头有了资本,这底气就足了。一道道命令出总督府,一个个信使进进出出,快马急递。

半个月后,陈奇瑜便从各府州集结了所有能调动的军队,招安了所有能招安到的流贼,其中官军两万,流贼军十万,号称三十万大军,浩浩荡荡地从各自的驻地向陕北挺进。

他的目的很明确,就是要用数量的优势,就是硬挤,也要把叫天军给赶回草原。

要说消灭叫天军,陈奇瑜倒是没想过。能歼灭五千多建虏的军队,战力肯定非同一般,还都是骑军来的,行动迅疾,不是他眼下所领的这些步军靠数量能堆下来的,除非大军到达的时候,叫天军作死地待城里没动。

547担忧

这一日,晴空万里无云,太阳高高挂在空中,可此时已是九月份,有这大太阳的天气,气候可是刚刚好。

离榆林重镇还有一百五十里左右的官道上,满满地全是人,尘土飞扬,很是热闹。

从远处看去,只要是陕北人,一眼就能认出对方的大概身份,肯定是哪路流贼经过。

因为远望过去,那些人流中反射着金属光泽,衣服却是破破烂烂,行走的队列也根本每个章程,犹如所有人各不相干,只是在赶路而已。

再离得近一点了,那队伍中举着的几杆旗子,却又让人有点迷惑了。

只见那最大的一面旗帜上写着“清水营副将”五个大字,从这里看,应该是明军才是。可另外还有一面小一点的旗帜上却写着“逼上天”,这个更像是流贼头目的外号。如此对立的两面旗帜竟然在一个队伍里,不可谓不奇怪。

庞大的队伍走了好久,终于在队伍的末尾发现了穿红色鸳鸯战袍的明军。虽然两支队伍只见有间隔,可只相差十几丈而已。互相之间,并没有那种对立的敌意。

不过,那些明军对走在前面的那些人还是明显有鄙视之意的。就在一面延安府绥德州游击罗的旗帜下,有一人向那名将领打扮的诉苦道:“老爷,那些流贼走在前头,让我们吃老大的灰,实在是气人!”

这将领,自然是那名游击罗世勋了,他看看自己的这名的家丁头目,面无表情地说道:“总督大人交代过,我们的前期任务,只是驱赶前面的流贼去和叫天军拼。不让他们走前头,难道我们走前头?”

这家丁头目一听,便不敢再说话,只好转头望着前面的五千流贼大军,心中忍不住咒骂道:“一群该死的刁民。让你们走在前面,去送死吧!”

被咒骂的流贼头目逼上天并不笨,知道自己这边走得大概是一条不归路。可是,他也没有办法。身后虽然只是一千朝廷官军,远比自己这边的数量要少,可战力完全不是一个水平的,人家能分分钟灭掉自己这边的。

否则的话,光是一点点连行军到榆林都不够的粮食。还有一个落入叫天军之手的守备官名,怎么可能让自己拿命去拼。

想到这里,他便不由得叹了口气。真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

“大哥,您叹气什么?”他边上的一名年轻人估计是走得闷,找话说道。

逼上天向他看了一眼,一脸的苦相,又是叹了口气之后回答道:“叫天军那么厉害,我们这是去送死啊!”

拜流贼的老前辈王嘉胤的福,叫天军的名声在流贼之中传得比较广。因此哪怕是后来起来造反的灾民,哪怕是在陕西南部的流贼,多少都知道一点叫天军的实力。

年轻人听得有点诧异,不解地问道:“大哥,我们可是有三十万大军,而叫天军只有三千左右,还占据着那么多城堡,就是再厉害,一人一口吐沫都能淹死他们吧?”

“你懂什么?”另外一名年纪大一点的人听到,插话训道。“三十万大军,你怎么不说一百万呢?”

不等年轻人争辩,他便又补充道:“我们还经常号称一万人马呢!”

年轻人不服,还是争辩道:“那不一样。这可是三边总督陈大人说的啊!”

“要信那些狗官的话,母猪都能上树了!”逼上天听了也开口了,“落到这个地步,都是那些狗官害的,你还想相信他们?”

说完之后,他又是叹了口气。意志之消沉,犹如即将踏入棺材的七老八十年龄的人。

那名年纪大点的人下意识地前后看看,忽然稍微压低了一点声音道:“大哥,其实也不用那么发愁。我听说,叫天军是不杀俘的,还给钱粮,待遇好了去。”

逼上天一听,又是叹了口气道:“兄弟你就不知道了,那是对普通人而言。我们都是首领,是要被叫天军杀的,这点可不是那些狗官吓唬我们的。”

年轻人听到这里,又插话道:“是啊是啊,据说那叫天军专杀贪官污吏和流贼……义军首领。”

听他们两人这话,那年纪大点的人不但没有沮丧,反而神秘地继续说道:“其实不是,我听说,像我们这样的首领,叫天军也不是抓了就杀的。是要公审,公审懂么?”

“公审?”年轻人首先不解地反问道。

“是啊,公审。”年纪大点的人没有丝毫保留,给他们解释道,“就是让我们的手下来审我们,罪大恶极的才会被杀掉。”

说到这里,他看向逼上天道:“大哥,我们平素也没干什么坏事,对手下也还过得去。我想,我们不至于被叫天军杀吧?”

逼上天一听,眼睛一亮,随即又摇了摇头。他倒不是不相信自己这位兄弟的话。他知道自己这位老兄弟是个谨慎的人,这关系到自身性命的事情,自然是有把握消息真实才会说的。

他还是叹了口气道:“这么一来,我们的命就交到别人的手中了,万一有个什么意外怎么办?”

那名年纪大点的听了,没再说话了。不过心中却暗自道,就这世道,怕是交给叫天军也比交给老天爷要靠谱点!

一时之间,几个人都没有说话,气氛就有点沉闷下来了。

忽然,他们好像听到了打雷的声音,抬头看看,却没看到有一丝乌云。那天空中,只有一个太阳挂着而已。

电光火石的功夫,逼上天马上意识到了不对,那脸色就变了,抬头望去。就见官道的左侧谷地中,自己队伍的右后侧,正冲出一支威风凛凛的骑军,迅疾无比,直冲官道而来。

“啊,叫天军!”一声惊呼响起,显然是个见识多广的人,认出那支迅猛无比的骑军来历了。

“我的娘啊,前面还是铁甲重骑,所向披靡的啊!”有人带着哭音喊道。

流贼的队伍顿时乱成了一团,很多流贼第一时间撒腿就跑,往叫天军远一点的方向跑去。

可才过一会,度过最初的慌乱之后,他们却纷纷停住了,惊讶地观望了起来。

548大战将始

叫天骑军从黄土高坡的谷地里冲出的那一刻,游击罗世勋震惊了。他是万万没想到,这离榆林镇还远着呢,叫天军来关内的才三千多人左右,就敢分出骑军,超远距离进行伏击了?

而且这来伏击的骑军数量,估计连一千人都没有吧?这胆子是不是太大了?

但下一刻,他的脸色马上变了。那叫天军所表现出来的气势,那是他们一千人在向七千多敌军发起攻击,分明是嚣张到好像他们才是七千多。

再转头看看,他发现前面的流贼队伍那长长的长蛇阵竟然一哄而散,全都准备撒丫子跑,不管是普通流贼还是那些流贼精锐。

罗世勋很是懊恼,因为没有想到叫天军会超远距离伏击,所以军队采用的是行军队列,根本就没想着预防。眼下那些流贼怕是指望不上了,只有自己这边先顶住叫天军的第一波攻击,那些流贼才可能重新加入战场。

可他刚开始下令,那叫天军就已提到了最高速度,直冲他这边而来。而且看样子,好像就是直冲将旗而来的。

忽然,一声震耳欲聋的齐声吼叫响起:“跪地投降不杀!”哪怕是在隆隆铁蹄声中,一样响亮。

明军队伍的军纪,虽然比流贼队伍要好点,可是也仅仅是好一点。在叫天军展现出排山倒海般地攻击气势时,不要说那些普通明军士卒了,就是罗世勋的家丁队伍,也都惶恐了,根本就执行不了罗世勋的指令。

这其实并不能全怪到明军没有胆量,训练差等等方面,因为叫天骑军的数量虽然只有一千,可冲锋之中仍保持箭矢阵型,显得训练有数,气势极盛。在铁甲重骑的矛头下,就仿佛不管是谁挡在前面,都将是纸糊的墙而已。

双方的距离越来越近,叫天军骑军那边已经是出鞘的宝剑,尽显锋利萧杀;而明军这边却是慌里慌张,根本就摆不出一个阵型。任谁见了,都知道大势已去。

罗世勋很是无奈,只能是好汉不吃眼前亏,当即一拨马头,背着叫天军的攻击方向,使劲拍马逃离。原本竖着的那杆“罗”字将旗,轰然而倒。

两千明军中,也就三百来人有坐骑,能跑得跟着跑了。只有两条腿的,面如土色之下,也不知道是谁带了头,丢了兵刃跪地投降。

做出这个动作后,别地方的步卒还好,那些在原本将旗附近的跪地步卒,看着滚滚铁骑就要冲到跟前。就算是精锐的边军,怕也不可能收住前冲之势,估摸着要撞上官道上的投降步卒了。那些来不及逃远的明军步卒,惊恐绝望之下,唯有无奈地闭上了眼睛。

谁知,这支叫天军精锐比他们想得还要厉害,眼见前面都是跪地投降步卒,也没不顾不顾地冲过他们去追击逃走的骑军,竟然是一个弧度的路线,堪堪就在官道边上飞驰而过。

等死的那些明军步卒虽然照旧吃了一鼻子尘土,却一个个软倒在地,一脸如释重负的样子。

这支叫天骑军中的重甲铁骑慢慢地开始减速,而后面的轻骑却一分为二,其中一支绕过明军队尾,然后两支骑军夹着官道往流贼那边驰去,同时还齐声大喝道:“叫天军优待俘虏,叫天军优待俘虏……”

一开始观望,想看明军能不能对付叫天军的流贼们,看到平时威风凛凛的罗游击竟然不战而溃,让他们大为诧异。眼见明军已经投降,不少流贼就想逃了。

可叫天军的“跪地投降不杀”,还有之后传来的“优待俘虏”的口号,或多或少地唤醒了不少人在以前听到的传闻。

想着要是逃的话,就算能逃走,怕也是会饿死的这种想法,让绝大部分流贼根本没了逃跑的心思,纷纷带着一点忐忑的心情跪地投降了。

没过多久,不管是流贼还是明军,又都聚集在了官道上,依旧拿着他们原先的武器开始往前赶路。

只是和之前不同的是,队伍两侧有叫天军的骑军将士押阵。同时他们中的原陕北人在宣传叫天军的政策,告诉他们叫天军会如何安排他们。

其实,不管是流贼还是明军步卒,听到说有饭吃,除了有家人在明军控制区的之外,其他人全都心甘情愿的跟着走了。

这个吃人的世道,能有一口吃的,命都是你的了!

再说罗世勋一口气逃出几十里之后,一直没听到身后的马蹄声,终于停下来歇一歇了。

他看看还跟在身边的几十个骑军家丁,茫然了一阵,没敢再停留,接着往回逃了。

第三天,三边总督陈奇瑜这里便接到了快马急递,说前锋罗世勋所部被叫天军在一百五十里外的地方伏击,几乎全军覆没。

陈奇瑜气得想打人,这叫天军也太嚣张了。就那么一点人马,竟然还分成几支骑军,主动来攻击。罗世勋这边被伏击,已经是第三支了。

直到此时,他才明白过来。那叫天军首领胡广,怕是打着眼下官军从各路汇聚,每一路的人数还不是很多,就想用质量取胜的法子。

既然如此,陈奇瑜马上刚开始下令,让各地的将领,带着他们招安到的流贼向中军靠拢,放弃到榆林城外集合的打算了。

他遥望榆林方向,银牙暗咬,就算你叫天军用这招让自己这边损失了差不多一万五千的流贼军,还有五千左右的官军,可眼下本官有了防备,手中还有近八万多的流贼军,一万五千多的官军,抱成一团推进到榆林,看你还有什么能耐施出来。

在陕北大战即将开始的时候,奴酋皇太极也已领军到达山海关了。他刚一到,便把指挥权收到手里,一改代善的消极战法。

先是趁着夜色的掩护,建虏主动出击,绕过明军的防御,杀得那些民夫尸横遍野,死伤极多。

而后又趁热打铁,趁明军还沉浸在对轰的惯性思维下,又偷袭了几处明军营地,杀伤上万明军。

这建虏一发挥野战特长,要是在平时,明军肯定坚持不住,一哄而散,能逃就逃了。

549乱世

然而,此时明军的统帅是孙承宗,在军队中的威信不是一般地高。手底下将领想耍什么花样,他都能看穿。

在他的严厉督促之下,此时留下的各路勤王军相对来说,已是明军精锐了,原本历史上的一些名人,被派去剿匪而出名的那些所谓猛将,此时都还在孙承宗麾下。

一时之间,祖大寿、祖大宽、曹文诏、左良玉、贺人龙等将纷纷出击,以三倍的兵力,终于堪堪抵住了建虏的攻击,战局再次僵持在抚宁一线。

这一战中,明军中也涌现出了几员表现相对出色的小将,如曹变蛟、吴三桂等人。当然,他们都是有家世背景的,别人没法贪墨他们的功劳。否则的话,能否出头就难说了。

不过总体而言,明军在抚宁战线的情况是不利的。毕竟他们无险可守,原本想人造一个围墙出来,却被建虏破坏了一半,民夫死伤无数。而建虏却是进可攻京畿之地,退可守山海关,就灵活自如多了。

无奈之下,孙承宗再次加急求援。要求朝廷增派民夫,抽调各地精锐,特别点明了四川的白杆军。有这支意志坚强军队的防守,应该对工事的修筑会起到一个良好的保护作用。

崇祯皇帝收到这个求援,却很是无奈。白杆军已经回转四川剿匪,一时肯定没法抽调到京师来。而京畿之地被建虏闹了一年,没死没被掠走的百姓,能逃得早就逃走了。那些不能逃走的,也是先前被征调了。如今再要征调强壮民夫去修筑,只能是从周边的州府去调集了,而这需要时间。

不过也不是没有一点办法,仿制的炸药包终归是做出了不少,运往前线,能起到很好的防守作用。建虏再想轻松破明军的营盘和修筑出来的围墙就没那么容易了。

孙承宗见此,也只能聊以自慰。就先保住未被破坏的围墙,再在这个基础上慢慢扩建了。

在这段时间内,原本体弱多病的马世龙终于抵不住前线的压力,在岗位上病逝。由此。洪承畴正式成为勤王军中除孙承宗之外的第一人。

京畿之地的战鼓号角声依旧,惶恐不安的人心也依旧。原本热闹繁华的京师,早已没了原有的盛况。就算是大义凛然的文官武将,都悄悄地打发自己的家属南下。

这一日,又是六辆马车离开了京师。在初升太阳的照耀下,踏上了南去的道路。

最后那辆马车与前面的五辆马车相比,从外观上就很明显能看出要低了一个档次。随行护卫的一队家丁,也都是护着五辆豪华马车。最后那辆马车的边上,只是两个小厮骑着瘦马跟随。

走了一段路之后,个子高一点的那名小厮凑近马车的窗户,有点耿耿于怀地说道:“老爷,咱们给他们交了那么大一笔钱,走了这么长时间了,竟然一个家丁都不派过来。要是有毛贼从后面冲过来,我们怎么办?”

窗口的布被掀开,毛彩贵的脑袋露了出来,往前看了看,心中叹了口气,像似安慰自己般地回答道:“算了,京师以南的河北、山东一带,有卢中丞扫荡过,算是比较安全的,应该不会有事。”

卢象升的天雄军。在征讨流贼的战事中节节胜利,基本上算是保证了京师以南地区的安宁。也正是因为如此,才有京师的达官贵人们能够安心离开京师,前往更安全的江南一带。

听到老爷这么说话。那小厮就只能闭嘴了。不过他还是有点紧张,一路前行,不停地东张西望,就怕什么地方冒出流贼来。

毛彩贵觉得待在车厢里气闷,便掀开了车帘子看着外面,心中却在想着事情。

真是不对比不知道。一对比起来,哪怕是堂堂天子脚下,也一样人心惶惶,全然不能安稳过日子。可在草原上的那些日子,却生活得很安心。就算在建虏攻城的那些日子,也能睡个安稳觉。

还有气氛也明显不一样,京师的压抑,草原上的昂扬;京师的惶惶人心,草原上的蓬勃朝气等等,真是不能对比啊!

毛彩贵想着,心中叹了口气。自己就是受不了京师的气氛,过得实在太压抑,就算眼下还受到朝廷重用,最终还是辞职南下,以自己在南边的财力,终归是能过个富家翁的。

想着想着,忽然他感觉到了这条路和记忆中不一样。以往的时候,这条路上南来北往客,不说车水马龙,摩肩接踵吧,但至少一眼望去,绝对不会少人、少车。可眼下,走了这么久,竟然除了自己这一行人之外,没再见一个行人,一辆马车。

忽然,他眼睛看到了什么,神情为之一震。这才离京师十多里地,这路边就出现骸骨,而且还不止一具骸骨!

按理来说,毛彩贵在这半年多来,也算是见惯了死人的事情。可眼下路边的骸骨这些,出现在他认为不可能出现的地方,由此还是被震惊到了。

乱世,乱世啊!毛彩贵的脸色黯然,心中暗叹道。

又赶了几里路后,看到路边有一个规模还大的村庄,原本这里因为是离京师最近的一处歇脚地方,算是非常热闹了的所在了。可眼下,竟然没看到有人。

这支车队原本也是要在这里歇一下的,看到这个情况,由两名全副武装的家丁离队,往村里去查看动静。

没过多久,那两名家丁就返回了,和前面车队的人一嘀咕后,就继续往前。

毛彩贵皱着眉头,实在想不出来是什么情况,便派了个小厮去问问情况。

过了一会后,小厮返回,向他禀告道:“老爷,村里没一个人,连锅碗瓢盆什么的全部都不见了。”

顿了顿,小厮稍微有点犹豫,最终还是开口转达道:“他们说,应该是这村的人,为了逃避徭役,全都跑了。”

毛彩贵听了一怔,不过马上回过神来。这逃避的徭役,怕是被征调去抚宁那边修筑围墙吧?

550听说过军么

这也难怪,要是去修筑围墙,恐怕再想回来就难了。

一想起这个,毛彩贵就不由自主地拿这和草原上的经历做对比了。虽然他没有留下来,可对于那里的事情,也了解了不少。

就比如说徭役吧,好像不分官民,全都要参与。但和这边不同的是,草原上虽说是徭役,可却是有报酬的,那积分可是个好东西,不但能换粮食吃,还能去换土地。

但在这边,徭役不但是无偿的,甚至还要自备干粮、工具等等。这一对比起来,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没得比啊!

毛彩贵如此想着,不由得心中叹了口气。心情不佳的情况下,便放下了帘子,躲车里眼不见为净了。

车队一路走走停停,不知不觉间便到了下午。此时,离京师已经有点远了,状况也开始出现了。

“老爷,有鬼鬼祟祟的人盯着我们。”外面小厮的禀告让毛彩贵吃了一惊,不过随后那小厮又说道,“不过老爷放心,我们这边家丁就有三十个,那些人不敢打我们车队的主意。”

毛彩贵比较郁闷,不过也没有和大惊小怪的小厮计较。不过几里路的时间,如此几次后,他就有点恼了,帘子掀开张望下,发现只是远处有衣衫褴褛的人看着这边,便训那小厮道:“就那些人,来个几百人也打不过那三十名家丁。更何况这一带,都是卢中丞清剿过的,那来那么多贼人。你要再一惊一乍的,今晚不准吃饭!”

小厮听了,连忙表示不敢了。于是乎,毛彩贵终于清静了。

在接近傍晚的时候,车队到达了预定的镇子上过夜。

当毛彩贵躺在床上时,久久无法入睡。这个镇子上不复以前繁华,这点他在路上就想到了。可是,他没想到的是。这里基本上没有水旱灾害,按理来说粮食算是能够活命的。但他看到的是,除了那些官吏之家外,就是和官吏有关系的人了。至于其他人,据说都为了躲徭役而跑路,镇上的人口,十不存一。

乱世啊乱世!毛彩贵如此想着,一直熬到深夜才睡着。

第二天继续赶路。路边的骸骨不时可见,衣衫褴褛的可疑人也没少见。但或者是见多了的原因,连那个一惊一乍的小厮,也最终麻木,见怪不怪了。

刚过下午不久,毛彩贵因为昨晚没睡好,正在晃荡的车里昏昏欲睡之际,忽然车辆猛地停住,而后车边的小厮惊慌地叫了起来:“老爷不好了,老爷不好了……”

这一次。毛彩贵听出了小厮声音中的惊恐,受过一次建虏伤害的他,一下精神起来,掀开帘子一看。

只见整支车队都在山道上停住了,三十名骑马家丁纷纷抽出兵刃护住了车队,在他们的前面,是密密麻麻地人,他们拿着锄头镰刀,长枪短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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