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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明-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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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王嘉胤说他已洗手不干,这话明显就是骗人的。你想,如果他真不干了,养那么多家丁干嘛?别和我说世道不太平,要用这么多人来护宅子!”

“这是其一,其二,王嘉胤已经不止一次透露过,他还有弟兄在其他地方起事,并要过来汇合。如果你去求他的时候,他才决定重操旧业,这时间上就不对!”

“第三,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吴廷贵说的一些话,之前已被我揭穿。其实王嘉胤派人来的根本目的,只是为了掩护他在清水的事情而已……”

听着胡广一条条地说出来,胡宽的脸色慢慢地变了。他又不是傻子,如果之前还一厢情愿地沉迷在结义之情中,现在被胡广这么指点,他又怎么可能还分辨不出好坏呢!

他的表情变化被盯着的胡广看在眼里,心中松一口气的同时,继续说道:“大哥,如果你还是感激王嘉胤到底也算是帮了忙的话,你也可以这么想,当初我们从保德州何家得的那些钱财都已给了他。”

“最为关键的是,府谷县城里,不管是威望还是影响,都可以以你为首,但你还是奉了他为主。甚至把尤家的财富也都归了他,让他来分配。所以,从这方面来说,其实是王嘉胤欠你的更多,而不是你欠王嘉胤的。”

胡宽听着听着,忽然发出了一声沉重的长叹,低着头,呆呆地看着桌面的那些财物不说话。

胡广能明白,对于重感情的大哥来说,之前以为过命的交情,似乎没有想象得那么浓厚;认为如同兄弟般的情谊,却也隐含了欺骗和利用,心中肯定不大好受。

因此,胡广没有继续往下说,只是静静地看着大哥,等他消化承受了这一切再说。

过了好大一会后,胡宽才缓缓地抬起头来,看着自己的亲弟弟,意志消沉地问道:“二弟,你今天突然给大哥说这些,是为了什么?”

胡广咧嘴一笑,缓和了下压抑的气氛,然后才回答道:“大哥,其实我明白后,早就想告诉你的,只是一直没有机会。”

“大哥,之所以要和你说明,只是想让你明白一点,我们是走在造反的不归路上。这一条路会非常的艰巨,不但是推翻明朝统治的过程会很艰苦,而且还要提防同伴在背后捅刀子。有史以来,这样的例子已经数不胜数……”

“哈哈哈……”胡宽突然笑了起来,好像听到非常好笑的事情。开始还有点压抑着,慢慢地到后来,已经完全放开了大声笑着,仿佛可笑之极。

这动静有点大,房门又一次被推开,是乌兰过来了。惊讶地看到哥两个面对面地坐着,弟弟无奈地看着哥哥,哥哥在仰天大笑,气氛很是诡异。

她有点担心,关好了门,走近桌边,拍了拍胡宽的肩膀,没有说话。

过了好一会,胡宽的笑声终于慢慢地越来越弱,最终再也笑不出来。

他盯着胡广,眼角不知道是不是笑出的眼泪挂着,带着一点张狂,低声问道:“这条路是艰苦么?根本就是绝路,我们是走在绝路上!”

作为明朝的土著,又没有读过书,没有行万里路,对于他来说,明帝国就是府谷边上的黄河,他只是其中的一滴水;明帝国就是府谷境内最高的黄龙山,他只是山脚下的一只蚂蚁而已。

推翻明帝国?真是比见到神仙还不可思议!

之所以走到这条不归路上,只是被逼得实在没办法了!

乌兰从胡宽的短短一句话中,已经明白他为什么大笑了。说实话,乌兰也一样对前途感到绝望。只是她没说,平时都埋在心底而已。

现在听到丈夫的这番话,她默不做声,双手搭在丈夫的肩膀上,仿佛要与之合为一体,生死与共。

82信心

胡广看在眼里,脸上竟然露出了笑容,不同于胡宽因为绝望而近乎歇斯底里的大笑,他是那种自信地微笑。

“大哥,大嫂,如果我告诉你们,这明王朝撑不过二十年,必然会灭亡。你们是不是觉得我在发神经?”

胡宽和乌兰两人互相看了一眼,然后一起转头看向这位从小抚养大的亲人,眼中就如同看到一个疯子一样担心。

胡广自然也料到了,他还是用微笑感染着他们,同时继续说道:“我不说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大哥,大嫂,你们觉得我们活不下去,起来造反是个案,或者说只是极个别而已么?”

胡宽和乌兰都没有去过多远的地方,凡他们所知道的,都和府谷这边差不多。每过一个冬天,必然会有一批熟面孔再也见不到了。

胡广问得是他们认知内的事情,因此胡宽摇了摇头,算是回答了他的问题。

“那不就得了,你活不下去,我活不下去,只要有人带了头,起来造反,那么其他活不下去的人,也必然会跟从。反正都是死,还不如拼他娘的,不是么?”

“我们府谷起来造反了,安塞也要造反,还有米脂等其他地方。再说大点,我们陕西起来造反了,那山西,宁夏,河南那些省份呢?”

“这么多地方造反,朝廷要出兵镇压吧。既然出兵,就要有粮饷吧?可大哥,我问你,朝廷的军饷多久没发了,什么时候发过足额的了?”

听到胡广的再一次问话,胡宽哑口无言。要能发军饷的话,自己也不会从军中出来。那天晚上暴乱的时候,自己也鼓动不了府谷驻军跟着一起反了。

至于足额?胡宽心中一声冷笑,从来没听过还有发足额军饷的!

“俗话说得好,皇帝不差饿兵。要是不发下粮饷,有多少军队会愿意卖命?”

听胡广说着自己熟悉的事情,一条条分析出来。不知为何,胡宽忽然觉得,好像造反也并不是那么绝望的事情。

“还有,地方官员的腐败和无能,这点相信不用我说,大哥也应该有认识吧!”

胡广说着,胡宽不由自主地微微点头。这个不用说,自然是千真万确的事情。

胡广说到这里,察觉到了大哥大嫂情绪上的积极变化。他稍微停了下,又接着说道:“还有一些事情,大哥大嫂你们可能不知道,但那些事情也是要明王朝命的。”

一听这个,胡宽和乌兰就有点好奇了,盯着胡广,静待他的下文。

“明王朝的地方官腐败,朝中大臣绝对好不到那里去,否则绝对不至于让地方上糜烂如此。也就是说,明王朝上下已经腐败透顶,没救了。”

胡广只能这么说,从地方上往朝中推演。否则直接把后世听说的朝中什么东林党咋咋咋地说出来,会让他们惊讶,难以置信。

“其二,东北的建虏,都已打的明军没有还手之力,把整个东北都丢了。现在只能龟缩在城里,靠着山海关这些险地防守,早已丧失了和建虏野战的勇气和能力。”

“这种情况下,如果建虏绕道蒙古,避开山海关,攻击关内会如何?”

“什么?建虏绕道?不可能吧?”胡宽大惊失色,想象着建虏要拥入关内的话,就算他久经战场,生死已看得多了,也不得不为之色变。

“有什么不可能的,只要有熟悉关内地理情况的内奸带路,早晚会发生这种事情!”胡广记得明年底好像就发生这事了,但他不能直接说出来,毕竟一是还存在变数,二是直说出来太骇人听闻了。

胡宽也是军中老手,脑中按照二弟的说法一细想,就默然了。

“东北战事不止,辽饷是会增多还是减少?这辽饷又会是谁来出,最终又会导致什么样的结果?”

胡广的问题一个个问出来,问得胡宽后背直出冷汗,仿佛他就是那个要解决这些问题的崇祯皇帝。

倒是乌兰没有这个觉悟,听到小叔这些话后,惊喜地问道:“那就是说,天下大乱,改朝换代的时候到了?”

如果真的这样,乌兰想着说不定造反也能有出路了,也就是有希望能活下去。

胡广微笑,稍微点了点头。

乌兰还没来及有反应,胡宽却突然重重地叹了口气道:“天下大乱,苦的还是我们这些老百姓啊!”

大哥有悲天悯人之心,这点不错!胡广心中想着便开口说道:“大哥,我之所以说这么多,是为了让你心中有个底。不要盲目悲观,要做好准备,在这乱世中杀出一条血路。只要我们够强了,怜惜老百姓的时候,我们也才有能力救他们。”

胡宽神情凝重,看着弟弟的眼睛,用力点了点头,表示他已理解了胡广的用意。

“大哥,话说回来,眼下努力提升自己实力的时候,也要提防一点王嘉胤他们。正所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胡宽听了,稍微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点点头道:“好!”

听到大哥答应,胡广觉得自己这番话没有白费。他欣慰地点了点头,继续说道:“我不在府谷的这段时间,大哥一点要…”

“等等,二弟,你不是说大哥让你去延安府,很可能是另有目的么?要不,干脆别去了!”胡宽打断了胡广的话,皱着眉头说道。

“是啊,小叔,你变得这么厉害,刚好可以帮你哥。”乌兰站胡宽的身后,伸着脖子探过来跟着说道。

胡广一听,笑了下解释道:“王嘉胤是否别有用心?这只是我的猜测而已。不过有一点他说得没错,所谓星星之火,可以燎原。府谷这边起事了,其他地方都跟着起事,只有这样,府谷这边才能安全不少。”

“我只是做了个梦,看似长了见识,但现实中到底如何,心中其实没底。出去看看,帮高迎祥起事,查看下以后该怎么走,也还是有必要的。而且,只有我出去了,王嘉胤到底有没有别的用心,也才能知道。”

胡广知道明军全力反扑的话,农民军肯定是抵挡不住,至少是要挪窝的。但到什么地方去建立根据地这事,他却一点把握都没有。

这件事情虽然看似不急,但对于一心谋大业的他来说,也是越早定下来越好。

83岳和声

陕北重镇榆林,延绥巡抚府驻地门口,一骑夹尘飞奔而至门口,滚鞍落马,从身上解下一个长筒子举过头顶,大声喊道:“八百里加急!”

巡抚门口的校尉早已看见,迎过去接了长筒在手,急忙入内。

没过多久,长筒便到了巡抚府的大管事岳步群手中。

他先是挥手让校尉退下,却并不急于动作。只是皱着眉头,翻看了下这长筒,发现这是葭州送过来的而已。

他心中有点恼怒,地方上能有什么事情,最多区区几个毛贼打劫而已,就大呼小叫地来惊动老爷!

想起老爷的病情刚刚有点好转,要是不分青红皂白递上去,坏了老爷的心情,影响了他老人家的病体恢复,那罪过就大了。

想到这里,岳步群忽然开了封条,直接取出了里面的信件看了起来。

不看还好,一看之下他就犯愁了。

要是一般的毛贼骚扰百姓,自己就能做主挡回去,让地方官自己去处理。

可信中禀告的事情却有点严重,这已经不是一般的毛贼闹事了。不但攻陷了清水堡,甚至还攻下了府谷县城,打败了前去镇压的官军。

这事必须要让老爷知道才行,可老爷都已经七十好几的人了,这病原本就难好。要是知道了这个坏消息,病情加重的话,那又该如何是好?

岳步群想着就很担心,左思右想后,把信藏在身上,去老爷房里问安。

延绥巡抚岳和声,据说是岳飞的后代,万历二十年(1592年)中了进士。平素兴趣,爱谈文事,曾建有中天书院和摄城书院。但对于祖先打仗的本事,却是一窍不通。

他是浙江嘉兴人,老来却任职陕北边陲之地,受不得这边的气候,经常生病。这一次,更是病得厉害,已经好多天起不了床了。

这一天,喝了药后刚有点好转,在丫鬟的帮助下从床上刚坐起来,就见到自己的大管事鬼鬼祟祟地进来。

他有点好奇,靠在床上问道:“可是有事?”

不愧是相处几十年的主仆,一下就猜出了个大概。

“老爷,没事。”岳步群连忙弯腰低声回答了一句,想想又不对,就补充了道,“葭州来了个急递,说是有民变。”

“哦。”岳和声不以为意,挥挥手道,“这种事就不要来打扰了,让他们自己处理便是!”

岳步群偷看了一下老爷脸色,好像还红润的样子,犹豫了下,还是再次补充道:“是八百里急递。”

“哦?”岳和声有点疑惑地看着他,葭州能有何事,竟然要用八百里急递?

好奇之下,他伸手示意了下道:“拿来给老夫看看。”

岳步群伸手从怀里掏出了信,递过去的手微微有点颤动。他实在无法把握,老爷看了这信会不会有事。

只见岳和声的两手握着信纸,皱着眉头看了起来。好一会,没有反应。

岳步群一见,心中松了口气。这么长时间,老爷肯定是看完了。看来应该没事,在想着怎么处理这事了。

谁知他还没想完,就听到“噗”地一声,岳和声的一口老血喷了出来,晕在了床上。

忙乱了几天后,岳和声的精神总算恢复了点,躺在病床上,有气无力地下了指示:令各堡将领,严厉约束手下,不得参与民变。

至于府谷怎么办,他没说,岳步群也心领神会。就先当普通民变处理,等过了这个寒冬,看乱民还能活下来多少。到时候再筹集粮饷出兵,就有事半功倍之效。

大概又过去十多天后,天气愈发的寒冷,榆林地区最大的河流-无定河也已经结冰。

北风“呼呼”地吹着,无定河边的官道上,几乎看不到人影。唯有十多骑,还在赶着路。

“三哥,还有多远啊?”有一个骑士忽然问道,听声音,年纪不大。

他边上的一名骑士听到问话,就转过头去,大声回答道:“那个路口往左拐,再赶二十里路左右,大概就到米脂县城了。”

说到这里,他又有点感激地提醒道:“公子,三哥不敢当,叫我老三就成。否则别人听到了,会被怀疑的。”

公子,也就是胡广,听了后笑了下道:“这个我知道,这不是没人么,有人在我自当改口。”

他是扮成探亲的官宦子弟,护送的家丁从大哥的手下挑选出来的。由刘大能领头,胡宽也放心。而胡汉三之所以跟着,是他认得路,去过延安府。

胡汉三虽然嘴上不愿意胡广称呼其为三哥,其实心中还是蛮受用的。他担心胡广的身体瘦弱,赶了半天的路会吃不消,就又指着前面的路口说道:“前面那路口往右拐,不远有一座废弃的山神庙,我们可以过去歇个脚,让马也恢复下体力。”

他们都是穿着棉衣,戴着毡帽,保暖措施很到位。可这寒风实在有点冷,直往脖子里灌,有个地方能歇歇,吃点东西再上路,也是一个好主意。

因此,胡广就转头问他另外一侧的刘大能道:“刘大哥,那我们过去歇歇吧!”

这行队伍本来就以胡广为首,他要得到刘大能的同意,更多的是体现出尊重。

刘大能心中受用的同时,自然也不会有意见。一行人就催着马,在胡汉三的带领下,往山神庙而去。

离得近了,便看到山神庙的围墙破败不堪,但要想翻过去,也不是那么容易。

胡汉三在门口下了马后,牵着缰绳上去一推庙门,竟然没推开。

他有点奇怪,对跟上来的胡广说道:“奇怪,这庙门怎么推不开,好像被人堵上了。”

“那可能是比我们先来的路人在里面歇息吧?”胡广猜道。

刘大能也已走近,他用力一推,庙门马上就被推开了。他先往里面走,一边笑着道:“这里面的人倒是自私,这山神庙又不是他家的,竟然堵着门不让别人进。”

“就是,难不成里面有婆娘?”王嘉胤的亲信王黑子笑着回应道。他是王嘉胤派来,作为胡广和高迎祥之间牵线搭桥用的。

这个倒有可能,不过胡广进门的时候,看到堵门的是几块不大的石头。心中就有点疑问,如果里面有妇孺,难道就没有男人随身保护,否则既然要堵门,就不会搬这么小的石头了吧?

84山神庙

还未走进殿内,就听到刘大能有点惊喜地声音道:“好香啊!”

他的话音一落,其他人也闻到了。胡广心中一惊,马上想起了府谷县城外山上遇到的那一次。

该不会又是有人在吃人肉吧?胡广心中暗怒。他又记起自己关在县衙大牢的时候,张招弟就说过米脂的惨况。

他娘的,这世道真是吃人的世道。这次让我胡广撞见了,管他娘的,就凭他没有做人底线这条,一定要杀了他替被吃的人报仇!

胡广的脸色阴沉了下来,拉着马大步往前走。

其他人大概也是这么想的,纷纷拔出兵刃,回头瞧了他一眼。

“把里面的人都抓起来,如有反抗,一律格杀!”胡广大声下令,就是要让里面的人听到。先来个威胁,多少都能震慑里面那些没有底线的人。

刘大能和胡汉三等人当即放开马匹,双双踹脚,踢开了虚掩的殿门,用兵刃护着闯入了大殿之内。

其他人紧跟着拥进去,也都做好了打斗的准备。

这些人能被选出来当胡广的护卫,自然是身强力壮,甚至还有个人技艺在身,也算是好手了。

里面的人就算再多,再凶悍,他们也不会有多少吃亏。

忽然,首先进去的刘大能,那粗犷的嗓门再度发出惊讶之声:“我以为是人肉呢,原来有人在烤叫花鸡!”

胡广一听,楞了下,当他跨步走入大殿时,看到自己的人围着一个火堆,神情松懈地站着。

火堆已经被扒开,露出里面原本被埋着的一只叫花鸡。有一块黄泥已经脱落,飘出来的肉香让赶了半天路的一群人垂涎欲滴。

大殿内空荡荡地,除了一个怒目圆睁地盯着他们的山神泥像之外,什么都没有。

胡汉三来过这里,熟悉庙的结构,就叫了几名弟兄,往后殿搜去。其他人等,则又出去牵马进门。反正这大殿够大,让马避避风,也是好的。

不是吃人肉,胡广的心情好了不少,当即对转向后殿的胡汉三喊道:“三哥,找到人的话,好言相说,不要吓到他们!”

想着堵门的石头,胡广估摸着还真可能是只有妇孺。

过了一会,胡汉三带着人转了回来,脸色有点奇怪,向坐在篝火边的胡广禀告道:“里面没人!”

胡广一听,皱起了眉头。不可能没人的,肯定是听到动静逃了。

刘大能也有点意外,当即叫起几个人,出门而去。没见到人,心中终归不踏实。

不过如此一来,这庙里算是安全了。原先的人听到动静就跑,说明对方怕自己这边。

因此,其他人都放下了心,不用胡广吩咐,喂马的喂马,烤火的烤火。

而那只叫花鸡,被王黑子拿在手里,嗅了嗅后,揪了一点尝尝,然后对胡广说道:“这鸡没放盐,而且还没熟透,估计刚烤了没多久!”

他说完之后,从怀里掏出了盐包,洒好盐后想重新用泥包起来,却发现没有泥可用。这大冷的天,外面的泥都被冻成疙瘩了。

胡广作为后世的特工,野外生存就不用说了。因此他也不在乎,笑着吩咐道:“去找些柴火来,烤着吃也一样很香!”

他这么一吩咐,自然就有人去做。

没过一会,胡广把叫花鸡就插在腰刀上,熟练地烤了起来。

很快,香气四溢,让一众护卫都忘记了说话,眼睛直愣愣地盯着那叫花鸡的表皮慢慢变成焦黄色。

殿内顿时安静下来,只有柴火燃烧的噼啪声在响着。

忽然,“咕噜”地声音响起,是肚子在叫了。

王黑子听到,正想拍下胡广马屁,说他烤得真香时,却看到胡广握刀的手腕翻动,刀锋向上,做出防御的姿势看向上方。

其他人和王黑子一样,有点惊讶,马上意识到了不对,纷纷向上看去。

只见殿中上方的横梁上,躲着四个小孩,衣衫褴褛,瑟瑟发抖的同时,肚子还在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这四个小孩很快被抓到地面,护卫们围着他们,由胡广处置。

这四个孩子,大概最大的也就十岁左右,小的大概还没有丫丫大。他们在胡广的面前,脸上有害怕的,也有愤怒的,还有绝望的,不一而足。

他们的骨架都比较大,看样子以后长大的话,也是一条真正的秦地汉子。不过从脸上看出,应该长期营养不良,身体比较瘦弱。

其中一名年龄较大的孩子怒视着胡广,大声说道:“鸡是我偷的,逃跑的主意也是我出的。你们要吃我们,就先吃我好了。”

胡广听了一愣,自己什么时候说要吃他们了?

另外一个孩子忽然眼睛一亮,用手扯着刚说话那个道:“他们好像不是那些人!”

“怎么不是,刚才没进来的时候都说要杀我们!”先前的孩子马上反驳,眼睛却还盯着胡广不放。

年纪最小的两个孩子被这两个护在身后,听到争论,也探头出来看。

“我说他们不是就不是,你没听懂么?”这说话好像很霸道。

一众人见了,都觉得有趣,笑嘻嘻地看着他们争论,就连胡广也不例外。

这个大点的孩子好像被激怒了,转过去推了那小孩一把,同时凶狠地道:“你是不是不服气我当这个老大,专门和我作对!”

“谁让你说这鸡你要吃一半的!”那小孩不甘示弱地推了回去,一副耿耿于怀的样子。

这还真是搞笑了,几个小孩都被抓住了,鸡也落到了别人手里,他们却还在为之前的分法耿耿于怀,甚至还要打架。

围着的大人们都卷起了手,神态放松的看戏。这几个小屁孩,还真是有趣。旅途疲乏,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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