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辅国权臣-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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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壶黄酒值不了多少钱,黄掌柜自然是笑盈盈地接过了酒葫芦,递给身后的小厮,吩咐道:“去,给徐公子装一葫芦上等的黄酒。”

醉霄楼有五层,是蜀州城里最高的建筑了,而天霄阁就在最高的一层。一行人上了五楼,偌大的一层,便是只有天霄阁和齐云阁两个包厢,只是天霄阁临着北新湖,而齐云阁临着街道。

徐明远跟着白墨楼进了天霄阁,宽阔的房间装饰的十分典雅,临着窗边有一张红色木雕桌,宽阔的窗户能够尽览北新湖的美景。

四壁上还有着不少名人雅士的题词诗作,有字体方正严谨的正楷,也有随意洒脱的狂草,有些年代已经十分久远了,可见醉霄楼的历史渊源。

雅致的木雕屏风还特意隔出了一处书房般的地方,书桌之上文房四宝一样不少,皆是上等之物,应该是为了客人备着的。

徐明远和白墨楼等人在一旁的太师椅坐下,早有小厮备好了茶水奉上。

黄掌柜又是和三人谈笑了一会,待三人点了菜,小厮端上他说的十年份上等女儿红,还有装满黄酒的酒葫芦后,才是下楼去。

白墨楼让那服侍的小厮先出去,这才看着徐明远冷笑着说道:“徐少侠,武功不错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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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得当人上人

白墨楼的话听着是夸奖,语气却带着嘲讽,嘴角的冷笑更是让这炎热的天气都冰冷了几分。

徐明远知道白墨楼是因为自己贸然出手,彻底得罪了李立新一众,才出言嘲讽的。不过他却是装作没有听出白墨楼的言外之意一般,端起矮几上的凉茶喝了一口,笑着摆摆手道:“一般一般了,这醉霄楼的凉茶不错啊,小白你也喝点降降火。”

白墨楼没有就接过话茬,而是继续冷笑道:“李立新他爹是成都府副都护,李家在剑南道权势不小,我和李立新本就不对头,我白家也不怕李家,所以李立新也不能拿我如何。

但你不一样,曾清怡和你的那档子事你自己清楚,且不说现在八字还没有一撇,便是曾夫子想护着你,以夫子这些年淡泊处事的风格,恐怕一时间也不好护你周全。”

周斌杰坐在一旁,欲言又止,看了一眼徐明远,又看了一眼白墨楼,想了想还是端起茶杯低头喝茶了。

徐明远也清楚白墨楼是为了自己好,沉吟了一下,开口解释道:“这不是形势所逼嘛,便是刚刚我不出手,卫兄能够挡住那沈飞,因我而让白家交恶李家,我也于心不安。适当露一点獠牙,也省得什么人都把我当做软柿子,动不动就上来捏捏。”

徐明远顿了顿,又是笑着说道:“而且我也想试试三品高手到底有多高呢,今日一看,其实也不是很高嘛。”

白墨楼听此,面色稍缓,端着茶杯,手指在杯沿轻轻摩挲,点了点头道:“今日之事李立新定然不会善罢甘休,不过也不用太过担心,你现在是书院的学生,而且能扯上曾家这张虎皮,还有我白家站在身后,想来那李立新也不会轻举妄动。”

徐明远听此,有些疑惑的问道:“书院学生便不用怕李立新动手,这又是为什么呢?”

“当今圣上对天下读书人多有眷顾,为保各地书院学生能够安心读书学习,特令各地云台司密切关注各地书院,若有欺压打杀书院学生者,以死罪论。”白墨楼抿了一口凉茶,解释道。

“云台司?”徐明远轻念一声,不过他对大宛朝中官制了解的不多,只知朝中有三省六部,而各道又以节度使为主官,其下各州县分设刺史县令。这云机令徐明远不曾听说过,不过既然白墨楼这般说,连李立新都要忌惮,想必权利不小。

“云台司直属于皇上,地位虽然不如六部,却有独断之权,只是所做之事多在暗处,所以名声不显。”白墨楼继续说道。

徐明远点了点头,也不再多问,看着墙壁上一首潦草如泼墨的狂草所书的诗句,微微愣神。

这些年云游天下,徐明远见过了太多厉害的人物,不说草原上教了他一式飞剑的诗剑仙李太白,当年他还见过南诏王觉乐凤,和吐蕃公主同帐饮过酒,一个成都府副都督之子,其实他真没有放在眼里。

对徐明远来说,上次夫子所说的话,对也不对。虽然他觉得师父没有带他走过什么真正的江湖,不过每次出行,这一路骗过去,所骗之人,确实都很高,让徐明远的眼界也不觉地变得很高。

不过今日之事,白墨楼严肃的神情,也是给他提了个醒,现在的他还远不是师父那般浑然天成的神棍。而现在要面对的人,不再是那些一面之后便相忘于江湖的路人,即便只是一个普通世家的子弟,比起他这个外人看来的寒酸道士,身份也要高了许多。

入了书院,踏上科举之途,便不再是江湖。为人处世,随之也多了许多规矩,不可随意逾矩。

那些以往可以等闲视之的尊卑贵贱,看来以后多少还是应该要留意几分,以免不明不白地着了道,惹了不必要的麻烦。

见徐明远不说话,白墨楼看着窗外的北新湖景色,也是沉默无语。

天霄阁虽然在最顶层,其实上边还有半层的空阁楼,飞檐巧妙设计,挡住了灼人的烈日。而且屋里还摆着三盆冰块,让整个天霄阁都有着丝丝凉意,丝毫不觉炎热。这冰块据说是醉霄楼往地下挖了十数丈深,特意储存起来的。

酒菜不一会便陆续上桌了,徐明远也是将目光从那首年代久远,已经难辨所写之人名字,甚至连诗句也被后来者遮盖大半的狂草之上收回,笑着拉着白墨楼和周斌杰上了桌。

白墨楼面冷心热,徐明远自然是清楚的,否则也犯不着为了他这么一个才认识三天,又无权无势的人和李立新撕破脸皮。

徐明远想明白了,在庙堂之上,纵使你有三品功夫,也不过是人家手中的一颗稍稍厉害的棋子,根本不入世家之眼。

既然已经决定以科举入仕,以后还入不入江湖不说,怎么也要混成人上人,省的什么人都敢上来戏弄威胁。

酒菜上齐,徐明远让那小厮先下去,三人三杯酒下肚,话匣子也是慢慢打开了。

毕竟都是年轻人,这几天又是天天在一起喝酒,也是很快将之前的不快一扫而光。

周斌杰加了一块酱牛肉放进嘴里嚼了嚼,笑着说道:“远哥,没想到你不光辩论厉害,连功夫也这般厉害,李立新一拳放倒不说,连三品高手都不是你的对手,难不成你已经是二品小宗师了?”

“什么二品,若不是沈飞弃刀不用,胜负还两说,我看三品都不一定有。”白墨楼一口饮尽杯中酒,声音清冷的说道。

“他没用刀,我也没用剑呢。”徐明远笑着回道,顿了顿又是摇头道:“二品小宗师还远着呢,三品也确实还差点火候。不过我看沈飞那三品境界估计水分不少,若是换成卫兄的话,那我也没有多少把握。”

三人同时看向站在一旁的卫佟,周斌杰笑着说道:“卫佟,你说要是你和远哥交手,谁胜谁负呢?”

卫佟看着徐明远说道:“若是寻常比试,百招之内徐公子败,若是生死相拼,十招之内他死。”

“真是一点面子也不给我留啊。”徐明远笑着摇了摇头,不过对于卫佟的话还是认同的。

卫佟的实力确实比沈飞强了许多,战场杀人也不是徐明远这种不曾与人生死相拼的雏可比的,这才是真正的三品实力。

三人继续喝酒,徐明远还想让卫佟和周斌杰那个表情木讷的家丁一起喝两杯,不过都被两人婉拒了,大世家确实有其规矩。

黄掌柜送的那壶十年份女儿红确实是好酒,三人喝完一壶酒,已是醉意微醺。

白墨楼把杯中酒一口饮尽,往桌上一搁,难得地笑了笑,着看着徐明远说道:“若是你今日不动手,其实我也打算让卫佟教训一下那李立新,若是我会武功,今日非踩着他的脸告诉他,这蜀州城不是他能随便作威作福的地方。”

“白墨楼,你能说出这种让我觉得听着还行的话,还真是难得,冲你这话,我敬你一杯。”周斌杰听此,眼睛一瞪,端起酒杯对着白墨楼说道。

白墨楼倒满一杯,和周斌杰一同一饮而尽。

徐明远听此,也是微微一愣,没想到心智远超同龄人的白墨楼,竟是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不过这话听起来,确实够狂,也够男人。

在徐明远看来,白墨楼才智不用多说,能够连续三年夺得书院辩论第一,名声连长安国子监都为之震动,可见其才学之高。

更为难得的是白墨楼不过十七岁的年龄,有着深厚的家世,为人却没有丝毫骄纵,给人睿智冷静的感觉。便是当初他说出死当谥文正的狂傲之言,徐明远没有觉得他在说大话。

不过徐明远心里其实一直有些疑惑,想了想还是看着白墨楼问道:“小白,你白家将军代出,连李立新都练了几手三脚猫功夫,你为何不练武呢?”

白墨楼放下酒杯,手指轻轻磕着桌面,沉默了一会,摇了摇头道:“我从小身体弱,练不了武,宫中御医也不知是何故。”

徐明远看着白墨楼脸上闪过的一抹遗憾,认真说道:“你有时间可以上山见见我师父,虽然他嘴里没几句实话的,不过见识确实不浅,说不定能看出来是什么原因呢。”

“都这个年龄,早过了习武的年龄,再说入朝为官拜宰相,怎会不如上沙场征战封将军。”白墨楼洒脱道,眼中神采奕奕,令人信服。

徐明远见此,也不勉强,三人又谈了一些闲话,又是聊了聊早上的辩论。今日本就是庆祝徐明远夺了辩论第一,所以来这天霄阁喝酒的。

徐明远也是给两人讲了一些南诏的风景民俗,还有一些大宛寻常难见的蛊虫,一些落后封闭的部落。

两人知道徐明远曾去过南诏之后,也是露出了一些了然之色,不然徐明远也不可能对南诏如此了解。

因为是中午,所以也没有喝得酩酊大醉,酒足饭饱之后,徐明远便是让那小厮将桌上没怎么动筷的几样菜打包装好,拎着一个酒壶和三个系好的油纸包,三人便是在一众怪异的眼神,还有黄掌柜皮笑肉不笑的笑容中走出了醉霄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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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这世间道理最大

徐明远出了醉霄楼,婉拒了周斌杰去隔壁那条香风满街的凤鸣街坐坐的邀请,坐上白墨楼的马车向着西城而去。

凤鸣街可是蜀州城男人心神所往之地,便是徐明远几次路过,那些美丽的姑娘也是让他不禁心跳加速。

不过凤鸣街的院子是蜀州城里最贵的,先不说徐明远有没有这颗贼胆,只是囊中零星可数的几个通宝便绝了他的念想。

今天周斌杰一点都不单纯的邀请,眼中满是你懂得的意味,确实是让徐明远都不禁有些心动。

周斌杰可是整条凤鸣街的少爷,叫个百花馆的花魁来唱小曲,再叫个环彩阁的头牌来吹吹箫,这肯定都不是什么事。

不过徐明远还是忍住了,蜀州城里熟人太多,这大白天的去逛凤鸣街,实在是不太好意思,和周斌杰约定有时间再去。

马车在西城门停下,徐明远冲着马车挥了挥手,便是出了城,向着米仓山走去。

一下马车,一股热浪便是迎面而来,现在正是日头最大的时候。徐明远踩着有些烫脚的石头,尽量往驿道两旁的大树底下靠去,马车外和马车内果然是两种光景。

一里的路程一会便到了,徐明远沿着石头铺就的山道向着山上走去,交错的树木倒是挡住了大部分的阳光,让他觉得没有那么热了。

进了道观,徐明远把那两包吃食和酒葫芦给了师父,搬了条竹椅坐在盘坐在大殿蒲团上吃肉喝酒的师父面前,和他说了今日辩论之事,还有在醉霄楼和李立新起的冲突。

清玄慢慢嚼着一片牛肉,有些含糊不清地说道:“南诏那档子糊涂事,就是鲜于向那小子硬生生逼出来的,要是打南诏让他去领兵,没个十万八万根本不够填那一路险阻,而且让吐蕃不费一兵一卒坐拥南诏,甚至还要丢掉半个剑南道。”

徐明远听此,心里也是有些震动,鲜于向可是剑南道节度使,若是南诏之事因他而起的话,那南诏确实是有口难辩。

虽然徐明远也觉得如果出兵南诏,绝非易事,且会将南诏逼向吐蕃,没想到师父所想更为糟糕,若是真的如此,剑南道诸州恐怕也是要陷入战火之中。

没等徐明远问话,清玄又是继续说道:“你说那什么三品刀客被你一指击退,就你这学了点皮毛的功夫,离三品还远着呢。这江湖三品方才入流,却也是入流最难,天下习武者何其多,能入三品者又有几何。”

“师父,这江湖三品才入流,二品被称为小宗师,一品为大宗师,一品到底有多厉害,一品之上又是什么呢?”徐明远听此,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又是有些疑惑地问道。

清玄拿起酒壶灌了一口,翻了个白眼道:“你小子连品流都不入,关心这个做什么呢。二品小宗师在江湖之中便不多了,至于一品大宗师更是凤毛麟角的存在,少林、武当这几个大门派里还有一两位撑着门面的,除此之外还有几个不出世的老家伙,反正要是入了一品,那这江湖便可任你横着走了。

至于一品之上,便称天玄,已然超脱了俗品,虽不能说成仙,却有鬼神莫测之力。不过天玄之境太高,凡夫俗子终其一生也难以成就,我也没见过几个。”

“天玄之境,鬼神莫测之力……”徐明远听的心驰神往,突然想起在那北黎草原上遇到的李太白,帮清玄把包着烧鸡的油纸解开递了过去,笑着问道:“师父,那李太白又是什么实力呢,是大宗师呢,还是天玄?”

“李太白啊……”清玄抓着鸡腿的手顿了顿,露出了一丝回忆之色,有些感慨地说道:“五十年前白衣踏剑入长安,李太白已然天玄,至于之前在北黎遇见他的时候他到底有多高,估计也只有他知道了。”清玄握着鸡腿指向殿外蔚蓝的天空,那里没人,那问的便是天。

徐明远微微张嘴,震撼地无以复加。

接着徐明远又是问了他师父白墨楼身体的问题,清玄猜测是根骨的问题,既然连宫中御医都没办法,那这辈子练武是不用多想了。

不过清玄对于白墨楼那句为宰不弱于将帅的话倒是颇为赞赏,说白家有此子,还能再盛三百年。

徐明远和清玄再谈了一会,便是去了自己的房间。从头到尾清玄都没有提一句李立新和李家,根本就没把这当一回事,或许李家在他眼里连手中的那只鸡腿都不如。

进了房间,徐明远先将窗户打开,米仓山顶是平顶,不过四面山势都比较平缓,并没有什么悬崖峭壁。窗外有几颗繁盛的大树,刚好将烈日遮掩。

挡着视线的树都给徐明远陆续砍完了,所以有着良好的视野,能够看到远处的风景,那是连绵不断的青山,和万里无云的蔚然天空。

徐明远把门掩上,从怀里把周斌杰和白墨楼输给他的那二两银子拿了出来,弯腰钻到桌子底下,摸索了一会,掀开一处木板,下面竟是一个暗格。

徐明远从那暗格里拿出了一个巴掌大小的木盒,把手里的二两银子放了进去,里面还有十几枚通宝,俨然是一个小钱箱。

别人藏钱都是防着贼和小孩,他藏钱却是为了防着那个不太靠谱,又从不按套路出牌的师父。

这几天中午在蹭夫子的饭,晚上跟着周斌杰和白墨楼出去吃,师父那份也是顺道打包的,倒是没有花过钱。徐明远之前担心进书院会断了生计,现在靠着辩论赚了三两银子,倒是够他们师徒俩用上一段时间了。

以周斌杰和白墨楼的家世,徐明远倒也不用担心会把他们俩吃穷了。一两银子在他们看来喝一顿酒都够呛,在寻常百姓手里,却是够一家人几个月的吃用了。

将银子藏好,徐明远从桌子下爬了出来,拎起一旁矮几上的凉茶壶对嘴灌了几口,然后站在书架前找了一会,拿出了几本书放到了床上,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躺在床边的躺椅上,拿起一本《中庸》看了起来。

两个月后便是秋闱,徐明远也该把这些书拿出来翻翻了,虽然以前便看过,但这样有目的地看,还是第一次。

……

第二日清早,徐明远一早起来,昨天挑的水都还没有用完,所以徐明远便是没有下山去挑水。简单洗漱了一下,将长发用布条随意束在脑后,提了青色长剑,便是在殿前的石坪前开始练剑。

徐明远的剑手中长剑名为青霜,剑长三尺,剑光清冽凛若寒霜,也不知当年师父从何处骗来的。

而徐明远所练的剑法,虽然是由各种零散剑招拼在一起的,却也是被他的师父命名为道剑。

徐明远现在还记得当年师父和他说这剑法时情景,那时他还小,师父手握青霜,看着他一脸严正的问道:“江流儿,你说这世间什么最大。”

徐明远低头想了许久才是抬头有些迟疑的回道:“莫不是那长安的皇帝老爷。”

“错,这世间道理最大。”师父头微抬,看着天空,长须飘飘,让当时的徐明远也是不禁心生敬仰。所以徐明远所练的剑法,就这样被定名为道剑。

直到后来长大了一些,徐明远才想明白,原来取名道剑不是因为厉害,就算真的打不过,那至少剑法名上还是占了些便宜,这世间之事,总是要讲道理的嘛,这才比较符合师父的性格。

道剑包容万剑,虽然没有万剑那么夸张,不过这些年下来,徐明远学的剑招确实不少。所以与人交手之时,便可以根据对手所用的剑招转换招数,就如昨日对付那沈飞时他用的那一记憾山。

剑招虽多,但与人交手时,真正用出来的不过几剑。徐明远也担心自己会贪多不精,反而落了下乘,所以每日早起练剑半个时辰,寒暑不曾断过。这些年下来,不说能使出每一式剑招的精髓,却也都掌握了七八分火候了。

徐明远手中长剑忽快忽慢,若是有见识广博的江湖人在此,一定会被徐明远一时武当派的太极剑,一时太华剑派的惊仙剑,一时又混元派的引魔棍,还有各式各样奇怪的剑招给惊掉下巴。

师父曾经说过,这世间剑术皆有相通之处,至简不外于劈、刺、点、撩、崩等,一通可通百,百通则无所敌,那手中的剑到哪里都是最大的,这便是道剑。

不过徐明远觉得这话还有待商榷,毕竟曾清怡那小妖精就练一剑,但她的剑在他面前就是道理,即便蛮不讲理却不得不听。

徐明远刚想到曾清怡,那被雷劈了一半的苍松旁便是出现了一道倩影。

徐明远回身收剑,看着站在树旁曾清怡。

今日的曾清怡穿着一身淡青色纱裙,宽松而又不显臃肿,头发用一根淡蓝色纱布束在脑后微微侧向左边,额前还飘着有几缕,显得活泼自然。

曾清怡手里还握着一柄红色长剑,见徐明远看来,俏然一笑,手一探,长剑出鞘,轻纱微微起伏,人随剑走,一剑刺向徐明远。

“笨明远,看剑!”

第二十六章 这个丫头有点懒

曾清怡似乎有些蛮不讲理,但你又不等不承认她还是讲规矩的,至少每次出剑的时候,都会先给徐明远提醒一声,不失磊落。

血红色的长剑出鞘,被清晨的阳光渲染地更显妖艳,曾清怡的嘴角挂着一丝自信的微笑,额前的几缕秀发飘起,一剑笔直地刺向徐明远。

在曾清怡出剑的同时,徐明远也出剑了,手中青色长剑刺出,同时向后疾退。既然打不过曾清怡,那就尽可能地多出几剑,将她剑上的力量尽可能地磨去。

伴着叮铛脆响,清晨的阳光被两把长剑切成了细碎的红光和青光,两剑相接,徐明远一退再退,最终停在了大殿的石阶前。

曾清怡握着红色长剑,停在徐明远的耳边,胸膛微微起伏,嘴角挂笑,有些得意地看着徐明远。

曾清怡的一剑是一鼓作气,而徐明远接连刺出地八剑,却也硬生生地磨去了那一剑的绝大部分力量。虽然最终依旧没能挡住,但那一剑的威势也去了九成。

“啧啧,连曾丫头都打不过,说什么走江湖,还是赶紧把剑丢了看书去吧。”不知何时拎着酒葫芦,坐在大殿门槛上的清玄摇着头笑道。

“就是,道长说得对,要说读书,书院里还真没几个能比得过他,不过这剑术嘛,也就马马虎虎。”曾清怡收剑入鞘,笑着应和道。

对于他们二人的打击,徐明远早就免疫了,将长剑收回剑鞘,甩了甩因短时间快速出剑而有些发酸的手,上下打量了一下曾清怡,揶揄着说道:“这日头从西边出来了呢,连懒丫头都早起了,师父你说是吧。”

清玄笑了笑没有接话,拿起酒葫芦往嘴里倒了倒,只剩几滴了。

曾清怡瞪了徐明远一眼,转身走到那棵老松下,拎起树下的一个食盒,又走回来,把食盒往清玄面前一放,笑着说道:“道长,我给你带了烧鸡,还有坛酒。”

听到酒,清玄眼睛一亮,打开食盒盖子,拿出了那坛酒,拍开封泥直接仰头喝了两口,抹了抹嘴看着曾清怡笑着说道:“你这丫头,又把曾老头藏的酒偷出来了,下次见到他,非被他数落不可了。”

“不喝我可拿回去了。”曾清怡伸手说道。

清玄连忙把酒往后面一缩,笑着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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