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辅国权臣-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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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何孟吟也曾赞其棋风诡谲,不按常理落子,若为谋士,可为上等谋士。

贾玮摇着羽扇,看着燕弘说道:“刘柏涛此次定然是在劫难逃了,不知殿下可有意拉他一把,就算贬官出长安,也能去好些的地方。”

“既然沾上了谋反之事,就算刘柏涛真有能力,此人也没了拉拢的意义,若是强行插手,恐怕还会惹得宫里那位不满,索性就让他听天由命吧。

此次之事,若不是亦媱在背后搞鬼,多半就是清河崔家耐不住寂寞了。南门将军,京兆尹,这两个位置可是有不少人垂涎。燕弘微微摇了摇头道,神色有些不善。

“亦媱公主和那大皇子不过是小打小闹,看她结交的那些年轻人,出了有些无用的声名,又有几人能堪大用。就算那些个有意追随的老头子,也没有几个有此等魄力,此事多半还是清河崔家搞的鬼。

崔家老巢虽然在清河,不过在长安经营数百年,根基已然颇深。可惜那公孙节和程公颖都被云台司抓了进去,不然就算剥皮抽筋也得从他们嘴里问出些有用的东西来。”贾玮点了点头道。

燕弘把手里的纸团丢在桌上,看着贾玮问道:“告发此事的那人现今在何处?”

“此人现在还在御史台中,因为是告发之人,刑部也无权将他带走,就算是审问也得有御史台的人陪同。”贾玮停了手中的羽扇,又是摇头道:“此人多半就是崔家藏了多年的暗棋,不过现在还是不动他为好,否则此时估计还会牵扯地更大,对于我们更加不利。‘”

燕弘点了点头道:“好,先不动他,等到此事了结,送他回乡之时,再把他弄来,我倒是要看看此人有没有福分消受那赏银。”

顿了顿,燕弘又是沉声说道:“尽快挑选人选去争一争空缺的那两个位置,实在不行的话,就算丢掉京兆尹也得把南城门拿下来。”

“好,人选我已经有了……”

……

襄王府匆匆忙忙,各大勋贵府里也是没有闲着,自觉没有牵扯其中,平日里又和张凉不对头的勋贵,更是干脆摆起酒席喝酒庆祝了。

而那些生怕牵扯其中的勋贵,见往宫里去连陛下脸都看不到,也是纷纷向着襄王府赶来,想要让襄王帮忙在陛下面前美言几句。

只是襄王府外连个传话的家丁都没有,拍门也只是说襄王出门去了,没有在府中,摆明了今日不见客。

而此时云台司,那间盖着厚重窗帘的房间中,满脸皱纹如树皮的陈乔,用那只还完好的眼睛看着徐明远,沉默了许久才是说道:“你想要做什么?”

站在一旁的徐明远也是直视着陈乔,仔细想了想,才认真道:“做该做的事。”

“什么事该做?”陈乔继续问道。

“平天下之不平事。”徐明远平静答道。

陈乔看着徐明远,过了好一会,突然颇为欣慰地笑了起来,抬了抬手示意徐明远可以走了。

“陈叔,那此事?”徐明远虽然有些不明白陈乔为何发笑,不过也没有径直离去,而是看着陈乔问道。

“此事你不必担心,宫里那位多半也会趁着此事敲打一下那些越来越不知规矩为何物的人,你们就放开了手脚干吧,只要宫里那位看得下去,就算是把天捅破了,也没人能拿你们如何。”陈乔笑着说道。

徐明远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向着门外走去。

房门关上,房间重新陷入昏暗之中,一道有些沙哑的声音响起,有些感慨道:“此子确实生来便该是云台司中人,看着他,有点像看到了当年的先生。”

“两人间确实有几分相像,只是当年云机阁一朝之间消失无踪,别说先生和夫人,连云机阁的人都消失无踪了,也不知那时夫人是否已经产下孩子,若是有的话,年纪倒是和他相近。”陈乔的声音响起,也是颇为感慨。

“若是上官有意让此人接手云台司,只要在夺嫡中不站错队,或许云台司能在此子手中新生。”那道沙哑的声音沉默了一会,轻声说道。

“宫里那张位子可不好座,当年若是先生坐上去,说不定这天下就太平多了,可惜先生志不在此,根本不在意那张位子。”陈乔摇了摇头道。

那道沙哑的声音也是干笑了两声,重新陷入了沉默。

第二百八十五章 做事得厚道

从陈乔的房间中走了出来,徐明远深吸了一口气,脸上也是露出了一丝笑容。

张凉垮台已经势不可挡,而大皇子一派和皇后一派,估计也会不遗余力地趁机攻击襄王那一派的官员,刘柏涛定然是逃不脱了。

而且听陈乔之前的意思,若是宫里那位想要把事情闹得大些,这件事要死的人恐怕不会少,牵连其中的那些人更是在劫难逃了。

不过接下来的事情就和他没有太大干系了,他牵了个头,往平静的湖面里丢了颗石头,然后在各方势力的推波助澜之下,化作了滔天巨浪。

接下去各方势力的角力和妥协,就不是现在的他能够掺和的了,不过接连损失两位实权的助力,襄王无异于被斩去一臂,就算他再如何补救,也得痛上一段日子了。

至于青龙房往宫里递去的奏章,徐明远很乐意按着那些想要让襄王一派,变得更加凄惨一些的人的想法写,既然宫里那位想要敲打一些人,云台司自然是要积极配合的,青龙房的奏章就更要写的漂亮了。

回了青龙房的院子,不断送进青龙房的资料,让那些个小吏忙的团团转,连送资料都是小跑着去的,见了徐明远简单行了一礼,便是继续匆忙走去。

见众人都忙着,徐明远也就先不找贺鹤赫和王旭升了,毕竟连刘思淼也得干点事情了,所以他径直回了自己房间。

房间里的书桌上此时已经摆了一叠十几份资料,应该是等着徐明远审核确认之后,送往各部的。

徐明远坐到桌后,拿起一份资料看了起来,因为要连同御史台和刑部,所以云台司从那些犯人口中审出来的资料都得交一份给他们,以达到互通。

当然一些机密的东西,或者是不能让寻常人知道的东西,云台司并不会交给刑部和御史台,而是让徐明远审核之后,直接交往宫里。

这一叠资料很详尽,以黑牢的手段,弄弄这些个平日里在长平郡王府颐指气使惯了的公子哥,可不是手到擒来的,更何况这些人根本就没机会出去了,下的可都是狠手段。

一份详尽的报告便是从上百人的口中出来了,专人整理之后,一项如何在长安城谋反,攻入皇城的计划也是跃然纸上。

谋反之事可不是徐明远胡乱猜测的,私养五百养子本就已经犯了大忌讳,五百人各怀鬼胎,更是容易出事。这下罪证一出,黑牢都没有审问那被抓了之后便不说话,不进食的张凉,便已经足够定罪了。

奏章徐明远可没写过,更不会越俎代庖,看了一遍,确认没有什么问题之后,便是叫来一个小吏,让他将这份资料送往御史台和刑部。

傍晚回家的钟声响起,青龙房里依旧没有一个人离去,徐明远早就让人去外面酒楼订了酒菜送进来,今夜还要连夜将奏章写好送往宫里,估计都得挑灯夜战了,都得睡在院子里了。

身为青龙房主事,徐明远自然是不能这时候回去,和众人一起吃了晚饭,在院子里逛了两圈,又和刘思淼坐在石碑下喝了小半壶酒,这才回了自己房间。

黑牢里足足关了一百个张凉养子,公孙节虽然受宠,不过其实没什么才学,只是长得俊朗些,后来听说他能够这般受宠,还是因为把张凉和刘思慧通吃了。

不过还有不少养子是张凉因他们之才而收的,就相当于幕僚,其中有真才实学者确实不少,甚至连如何攻入皇城,兵力分布都已经谋划好了。

夜渐深,青龙房的院子依旧灯火通明,而那座黑色石头所砌的牢房,也是有着昏暗的灯光从那窗口中隐约照出。不时还有一两声惨叫传出,不过那座黑牢的隔音效果极好,青龙房这边根本听不到分毫。

徐明远看了一会资料,倦意袭来,便是直接合衣到后面隔间的床上睡觉了,反正他也只是最后审查一遍,走个过场而已,有他没他都差不了多少。

徐明远是被王旭升叫醒的,揉着惺忪的眼睛起身,从隔间后走了出来,房里除了王旭升之外,陆瑜和贺鹤赫还有一个名为郝秋的中年长史,桌上放着一份奏章,应该就是众人连夜赶出来要送往宫里的奏章。

徐明远看了一眼屋外已经微微泛起鱼肚白的天空,轻轻拿起桌上的奏章认真看了起来。

奏章最后应该是郝秋定笔的,徐明远见过他写的奏章,在青龙房中确实可以称第一,连陆瑜也稍逊于他。

奏章条理清晰,也十分简洁,直书张凉的极大重罪,还有一些具有代表性的养子所做的供词,而一些被招供出来的官员名单也是写在了最后,在这其中,京兆尹刘柏涛被摆在了第一位。

徐明远把奏章小心收起,重新放回了桌上,看着四人点了点头道:“辛苦了,奏章写的很好,这就让人送往宫里吧,在早朝之前呈交到陛下的手里,王旭升和贺鹤赫先留一下。”

陆瑜应了一声,双手拿起奏章,和郝秋快步走出门去,而贺鹤赫则是跟着走到了门口,顺手带上了门。

徐明远走到书桌后坐下,拿起桌上的凉茶倒了两杯放到了桌上,然后再倒了一杯自己拿着,喝了一口。

“徐佥事,这事可真刺激啊,没想到竟然发展成这个模样,让我都有种将整座长安玩弄于股掌之间的感觉了。”贺鹤赫快步走上前来,压着声音看着徐明远有些兴奋道。

王旭升脸上也是有着激动之色,不过比起贺鹤赫还是好了不少,笑着说道:“此次张凉算是彻底垮了,这份奏章往宫里一送,那刘柏涛也得丢了官帽。至于是贬官外放,还是直接丢进牢里,还得看他这些年在官场上是得罪的人多,还是交好的人多了。”

徐明远笑着点了点头道:“此事已经用不着我们插手了,只要静观其变,那些个神仙自己都能打成一团。

估计这次又要死不少人了,一来可以振一振云台司的威风,而来也是该给那些个贵人们提个醒了,云台司的刀客一直悬着,做什么事都得掂量掂量。”

“徐佥事,我听说丰乐郡公和长平郡公素来交好,刚才好像看到有份长平郡公养子的招供里有好像有提及。”贺鹤赫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拍脑门道。

“是吗,那可要好好查一查,听说丰乐郡公和恒国公关系也十分不错,此事要做的厚道些。”徐明远板着脸点了点头道。

“了解,了解,一定得厚道。”贺鹤赫嘿嘿笑着,那副表情可是要多猥琐有多猥琐。

第二百八十七章 长安城外同醉

往宫里的奏章已经送去了,徐明远和王旭升、贺鹤赫交谈了一会,索性先回了齐府一趟,洗漱之后,换了身干净衣裳,这才回到了青龙房。

昨天熬了一夜,青龙房里不少人都顶着两个黑眼圈,早餐徐明远也是直接让酒楼一早就送来了,这几天事情颇多,虽然熬了一夜,不过可没有多少时间让他们休息。

不过接下来的事情就简单不少了,而且时间没有那么赶,只要和刑部、御史台就接洽好,就没有什么问题了。

给那些个贵人定罪的事,可不是云台司要做的,这多半还是得看朝堂上的博弈,还有刑部和御史台对那些罪证做出的判断。

虽然累,不过青龙房的众人精神都显得不错,看着资料上的一条条供词,这些个人要是都深挖出来,那可不知有多少勋贵要落马,怕是连黑牢都装不下。

不过这事显然是不太可能的,毕竟这些供词多半是一面之词,或许就是张凉的养子被打的神志不清了,胡乱说一条以换得一丝喘息机会。

不过这东西的真假鉴定就有些意思了,宫里若是觉得这是真的,那云台司就能把这变成铁证,宫里若是觉得这是无稽之谈,那就算证据再多,这也是废纸一张。

中午的时候,贺鹤赫就把一份几个长平郡公养子的供词交给了徐明远,丰乐郡公与长平郡公私交甚笃,甚至还一起谈过皇城兵力布局,而且常言与恒国公关系不错,桓国公掌宫中一千带刀侍卫。

对于贺鹤赫的这份供词,徐明远自然十分满意,现在黑牢送来的供词太多了,里面几乎牵扯了长安城里的所有勋贵。

不过不少供词前言不搭后语,明显就是胡诌的,便是会被当做无效供词丢掉。而贺鹤赫拿来的这份供词措辞严谨,语气什么的都挺符合的,而且是多人所言,若是被取信了,那丰乐郡公可就一耙子被打死了。

供词里字字诛心,虽然没有名言丰乐郡公也意图谋反,不过光是谈论皇城兵力布局便已足够了。

而恒国公也被带上,虽然只是说和丰乐郡公关系不错,不过他掌一千带刀侍卫,这可是除了羽林军之外最受陛下亲信的侍卫,只要是和谋反沾上一点关系,便会变得极为敏感。

徐明远笑着让贺鹤赫把这份供词抄两份,送到刑部和御史台去,能达到什么效果不说,文华和那严浩估计就没那么快活了。

中午吃了饭,徐明远刚想躺床上小睡一会,王旭升已是拿着一张纸快步走进门来,顺手关上门后,看着徐明远有些欣喜道:“徐佥事,今日早朝可是发生了不少事,张凉这事情一发,可是收都收不回来了。”

“哦?你说说,今天早朝发生了什么事?”坐在书桌后的徐明远饶有兴趣地看着他问道。

王旭升喘了口气,便是开始说了起来。

原来,今天早朝,百官齐至,陛下令当值太监当场念了一部分云台司提交的奏章,百官哗然。

尔后陛下与诸臣论其罪,百官皆言张凉罪当死,更有甚者直言当诛九族。

不过陛下念张凉功劳,未诛其九族,三日后于西市问斩,荡妇刘思慧,及其养子中参与谋反者,同日问斩。家中男丁尽数发配边疆,女眷皆入教坊,全部家产收归国库。

除了张凉之外,京兆尹刘柏涛因其妹刘思慧迷惑张凉,勾结术士,且在京兆尹任上包庇张凉养子鱼肉百姓,被革去京兆尹之职,贬官发配岭南道任通判,朝上百官,无一人敢为他求情。

至于那些牵扯进谋反之事的官员和勋贵,在三司整理出详尽罪证和名单之后,另行处置,绝不姑息。

陛下没有当堂宣布由谁来继任京兆尹和南城守将,而是命几位大臣入二仪殿议事,估计是要讨论由谁来接替那两个位置,还有如何处置牵扯进谋反之事的那些人。

王旭升说完,站在一旁看着徐明远,神情颇为欣喜。

徐明远听此,也是有些高兴地点了点桌面,一石二鸟。看样子陛下确实还不打算放过那些贵人们,那接下来云台司要做的可就多了,以前想收拾而没法收拾的那些贵人们,这下子都可以腾出手脚来收拾一番了。

虽然不可能入二十五年前那般在长安城外筑京观,不过收拾一些像严浩那样本就劣迹斑斑的世家子弟,在这个敏感时期,可不是轻而易举的吗。

徐明远抬腿看着王旭升说道:“你去无崖那里,让他把去年收账那些个背后有靠山的帮派名单拿一份给你,拿着这些靠山去对那些个人的供词,只要是名字对上的,往死里查,弄不死他也让他脱层皮。”

“好。”王旭升点了点头,脸上也是露出了几分激动之色,这些个公子哥无法无天,养着一帮有些拳脚功夫的闲人,不光敛财,还做一些夺人妻女之类的见不得人的勾当。

看着王旭升走出门去,徐明远转身看着背后的书架上一本本的云台司大事录,今年这一件事注定是要记录其上。

虽然不一定有他的名字,不过能让那些公子哥脱层皮,知道些痛是什么滋味,徐明远觉得这段时间的谋划和算计就很值得了。

当然,如果以后有机会的话,徐明远也不介意在长安城外再筑一座京观,还这座长安一个朗朗乾坤。

将桌上的资料收拾起来,叠好放在书桌角落,徐明远向着门外走去,和陆瑜说了几句,让他如果有需要审核的,先由他经手一下,他今天有点事情先走了。

陆瑜这段时间已经安分了许多,所以徐明远也不急着把他给弄走,大局观上他确实比现在的王旭升和贺鹤赫强不少,有他把持着,能让徐明远放心不少。

出了云台司,上了黑色马车,徐明远让车夫从明德门出了长安,然后在一处片种着不少小树的田地旁停了下来。

徐明远拿了个酒葫芦从下了车,走进了小树林,小树都是今年春天刚刚栽下的,嫩绿的叶子,长势颇好,要不了几年就能长成一个小树林了。

徐明远在一处长满野草的小土包旁坐了下去,拧开酒葫芦的盖子,自己喝了两口,又是往小土包上倒了半壶,沉默着做了许久,才是笑了笑道:“老黄,你说你到死都想来看看长安,到底这长安有什么呢?”

埋在土包里的老黄自然是没法回答他了,如果它还活着,说不定会拿脑袋去蹭蹭他的手,然后叫唤几声。

“人人都道长安好,我却觉得不如蜀州来的自在,不过既然来了,可不得混出个人样来。”

“十天后就殿试了,这酒我先和你喝了,咱们也拿个状元,让天下都知道知道蜀州也是出人物的。”

“长安太大了,见不惯的烦心事也不少,手里有剑都斩不完……”

……

官道上,一架黑色马车靠边而停,坐在车辕上的憨厚车夫有些不解地看着小树林里的那个拎着酒葫芦,不知他喝几口,又往地上倒几口的主子,嘴里念念叨叨地在说些什么。

第二百八十七章 殿试

天宝二年,四月十三日,长安还未从长平郡王谋反之事中彻底摆脱出来,又被科举中最为重要,也是最受瞩目的殿试给盖过了。

会试刚刚放榜,长平郡王谋反之事在长安最上面的那一层完全爆炸,不过对于普通老百姓和书生来说,他们除了在西市看了一天斩首一百二的壮观场景之外,对于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多少朝中高官掉了乌纱帽,多少良人充入教坊一无所知。

对于他们来说,那会试放榜出乎了所有人的预料,名声不显的徐明远竟然得了会元,力压长安四大才子之首文华。而在有人细究之后,得知徐明远是从剑南道蜀州来的。

而且听崇州的生员说,他不过是个小道观上出来的穷酸道士,曾在崇州书院的院试之中得了第一,后来不知何故被取消了生员资格,又是参加乡试得了乡试第一的解元。

这等经历堪称传奇,也是让徐明远的名声在这十几日间传遍了长安,俨然成了天下寒门读书人的楷模。

大家都在猜测着他在殿试之上是否能够再次得榜首,将状元收入囊中。如果他真的坐到了,那可就是连中三元了,而且还兼着一个院试第一。

永兴坊就在皇城旁,所以今天徐明远起的并不是特别早,换了身宽松长袍,吃了早饭后,提了竹箱便是和车夫一同出门,上了黑色马车。

“徐公子,可一定要拿个状元回来哦。”小夏笑着叫道。

“徐大哥,加油哦。”齐月茹也是在一旁笑着说道。

徐明远笑着点了点头,上了马车,黑色马车向着西边坊门而去。

长平郡王谋反之事事发已经十天了,两位王爷丢了爵位,朝中三品大员也是因此事受牵连,皆是被贬官外放,还好保了条小命。

至于那些原本属于张凉的属下,或是被牵连其中的实权官员,更是多达十数位,朝中一下子便是腾出了不少官职。

而这其中以襄王一派损失最为惨重,若非有壮士断腕之决心,直接斩断了和张凉、刘柏涛的关系,被牵连过深,怕是连再爬起来的机会都没有了。

而大皇子和皇后一派也是有几人被牵连,不过相比于襄王一派,这点点损失就显得算不上什么了。

而且这些职位空缺之后,自然是需要有人来填补的,大皇子和皇后一派的官员,也是趁着襄王处于不敢轻举妄动的境地,大力推举己方阵营的官员,在这场谋反事件中得到了极大的好处。

原本襄王独大,大皇子一派弱势,皇后一派隐而不发的局面,也是因为几位心向大皇子和亦媱公主的年轻官员因此事被提拔到了显贵位置,而发生了一些变化。

这其中的角力和争斗,普通人根本摸不到头绪,更不知道这些官员的上位,其实也是三方派系之间争斗之后妥协的结果。

一手推动了此事的徐明远自然是清楚的,丰乐郡公被削爵成了县公,那郡公公子严浩这下该想着如何适应身份的改变了,若是不想找死,应该是不会再来招惹他了。

虽然没能把恒国公拉下水,但是能够让极为信任他的燕帝心中存那么一丝芥蒂,这也不枉他们这段时间搞的那些小动作。

不过能够掌宫中带刀侍卫,燕帝对于恒国公文甫的信任确实让徐明远有些意外,虽然他也没敢弄太多脏水泼到恒国公的身上,不过那些足以让一位郡公削爵的证据,竟然没有让恒国公丢掉带刀侍卫统领一职,这是徐明远等人没有料到的。

本来徐明远还想着恒国公失宠,那文华就应该不敢在那殿上提赐婚之事,现在反倒是变相告诉百官,文甫圣宠不减,燕帝对其极其信任。

以文华之才,殿试之上就算得不了三甲,入前十还是没有什么问题的,到时一样可以入太明宫殿上听宣,一样可以向燕帝提请赐婚。

对此徐明远暂时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阻止,如果杀了文华确实能解决不少问题,不过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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