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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货不是马超-第1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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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其实只剩下了一个旅的编制。

祖烈与孙文就这个名额展开了激烈的竞争,这两个堪称我绝对心腹的旅长为了留在一营几乎撕破了脸面。

我不得不做出决定,将他们两人全部调出一营,听闻噩耗的祖孙二人只能抱头痛哭;而最后一旅则交由程武带领,顺带听候他爹吩咐。

最终,刚刚组建的七营拥有整整一千二百人,而一营的人数则确定在一千一百人,在七大营中与张辽的第二营并列倒数第一。

拓拔野将两百匹朔北良驹全部上缴,作为稍后招募新士卒的坐骑。

七营人马总计八千二百,由于虎豹骑的名号被朝廷撤销,我便换汤不换药的更改了军队的番号,称虎豹飞军,自呼神威虎豹大将军,营旅以下皆称我为军长。

不过为什么总是绕不开虎豹两个字?

主要是因为虎豹就是这时代最威猛的野兽了,狮子和大象毕竟远在万里之外的西方,不是一般人所能常见的物种。



六月二十七日,所有兵器甲胄终于可以交付一清,连拓拔野带来的两百匹战马的马鞍马镫等配件都打造完毕,秦阵迫不及待的宣布即可启程扫灭辽东。

我按下蠢蠢欲动的他,令全军收拢装备,收拾箭矢,整备口粮,并彻底查点物品,以防有所疏漏。

六月二十八日,留在邯郸附近的一、三、七三营合计三千五百五十余人拔营北上。

休整了太久的战马们撒开铁蹄掠过广阔的田野,一天便走出了赵国的三百里地界,屯在与钜鹿郡交接的柏人城外。

喝了一个月美酒后,一些将士显然不太适应没酒的夜晚。

在杜畿的要求下,我不得不陪着他——哦不,是他陪着我巡视军营,严肃军纪。

亲卫旅旅长庞淯自称腰酸背痛臀部肌肉略微抽筋,必须在帐中稍作休息,就不跟随军长散步了。

由于现在只有三个营,而秦阵与拓拔野相交莫逆,跟我又算是有歃血之情,三营的排列几乎是随心所欲、杂乱无章的……

很难得的是杜畿并没有对此发出强烈的不满,因为他很快就指出了另外的问题:“大人,那几位营长……好像又在联谊了。”

我只能笑笑:“他们几个月不见,叙旧可以理解。”

“他们不只是叙旧吧?”杜畿指了指前面灯火通明的营地,苦笑道,“他们好像在……摔跤吧?”

我哈了一声,跳进了欢闹的场中。

果然,大场之中正有两名壮汉扭打在一起,而一旁的拓拔野与秦阵并肩坐着,谈笑甚欢,而徐晃与李典两位手下没兵的营长也一脸微笑地低声细语着什么,见我忽然乱入,两人都是一怔,而后慌忙站起,向我敬礼。

“军长!”一旁的将士们也纷纷并拢双腿,高声喝道。

我微笑着示意大家不必拘礼:“坐、坐!”

秦阵的声音已经传来:“少爷,你看拓跋兄弟带来的鲜卑人跟我们羌族人哪个更强?”

哦,原来是两个民族之间的较量啊!

我嘿嘿一笑,摇头道:“以我之间……都不如我这个汉人。”

“切,”他不满地咧嘴,反驳道,“我们说的都是普通人,你已经不算普通人了!”

“难道你就是普通人?”我拍着他的肩膀坐在一群人中间。

秦阵摊开双手:“我本来就天生神力,又速度超人,当然不是普通人。”

你还真不谦虚……

“主公,”拓拔野叫得很是自然,毫无生涩之感,“夜色已深,你还有什么吩咐?”

“没有没有,”我对这个称呼极其受用,浑身上下十万八千个毛孔都一阵舒爽,“只是杜旅长告诉我……”我抬起下巴朝杜畿的位置一点,“你们在这里摔跤,怕影响了明日赶路。”

他立刻答道:“主公说得是,秦兄,我们就散了吧?”

秦阵朝旁边一努嘴:“那……这局完了就散了吧!”

“你们两位叙旧也就罢了,”杜畿吹了吹胡子,“还拉上了徐、李两位营长……”

“好好好,是我错了,”秦阵急忙认错,“杜哥又准备抽我了?这次五十鞭够不够?”

杜畿一口气没收住,直接将胡子吹进了嘴里。

“伯侯兄,”李典笑着解释,“是小弟和公明在帐中躺不下,才出来和他们一起胡闹的,要罚也要一起罚吧?”

“还罚什么?”杜畿摇了摇头,拍拍屁股走人。

场下传来一阵喝彩,我扭头去看。

两名大汉的角力已经到达了高潮阶段。

所谓高潮阶段,在传统武侠里就是指双方一动不动,双掌纠结交叠,须发微微颤抖,大量白雾在两人四周袅袅腾起,整个场合恍若仙境。

当然,凭借眼前这两位普普通通的壮汉,是没有足够的真气来释放雾气的,他们只能鼓起浑身肌肉搅合在一起,大眼瞪着小眼,腮帮子乱抖不停,但彼此的脚下却几乎不动分毫。

周围的喝彩声渐渐消失,甚至有人开始打哈欠。

我向身边的四位营长建议:“我们来个游戏吧?”

四个人都是一脸好奇。

“看谁能将他俩拆开。”我指了指场下僵持不动的两名壮汉。

“哦?”秦阵不屑的说道,“这并不难。”

“主公既然这么说,那必然不是普通的游戏。”拓拔野认真的想了想。

我笑了笑,解释道:“我们五个人,每个人上前对着他们吹口气,谁能让他俩分开就算谁赢。”

李典很是惊讶:“吹口气?这……可能吗?”

我点头:“他二人已经到了关键的角力时刻,这时候只有再给一点力量,恐怕就会支持不住。这个游戏考量的就是你向谁吹气,以及你气量的大小……”

“那我先来。”秦阵卷起袖子,跃跃欲试,“让你们看看厉害!”

“慢着慢着,”我叫住了他,“还得划定距离,就以一尺为限吧?”

东汉的一尺大约是23厘米,看起来并不算很远,但一口气虚无缥缈,想要送出一尺远并将两名壮汉推开……这又谈何容易?

秦阵站定,猛吸了一口气,开始蓄力。

围观者完全沉寂了下来,都一眨不眨地盯着表演者。

他甩开双臂,伸长了脖子,双唇大张,朝外喷气。

“嘭!!”

我差点从地上震了起来。

“奶奶的,”拓拔野揉了揉耳朵,“原来昨天那个响屁是你放的!还敢污蔑主公!”

秦阵最受不得激,一口气还没吐完,已经回过头来怒斥道:“放屁!我当时早就滚在地上了,哪有功夫放屁!”

“欸欸欸!”

不少人惊呼连连。

那两名壮汉不知怎么,摇摇晃晃再也支持不住,终于轰然倒地。

39水路纵横

从柏人到高邑的路程不过百里远近,因此二十九日我让兄弟们都额外休息了三个时辰,并且在柏人城外生火挖灶吃了顿午饭,这才打着饱嗝踏上行程。

走到中途,便迎面遇上了十匹快骑。

“军长!”他们在马背上大喊。

我在第一时间向杜畿发出命令:“全军止步!”

杜畿属下当即有人举起军旗,左右横挥,左右两个营立刻减速向中军靠拢。

对面的骑兵们也逐渐减速,庞淯和陈到一左一右勒马挡在我身前,倒是很有自觉性。

“属下四营四旅三排二队队长刘大年,见过军长!”对面翻身下马,领头的士兵举手跺脚向我敬礼——会敬我虎豹飞军的礼,当然不是高顺带来的新兵了。

我随意地还礼:“你这般赶路,是高邑那边有什么情况?”难道袁绍真的恬不知耻垂涎我那点口粮,准备虎口夺食?高顺张辽带领的近五千人全军覆没只有一个小队逃出生天?

不过看样子也不像这么惨烈,至少他们十个人只有一脸尘土,衣帽装备齐全,并无厮杀过的迹象。

刘大年摇头:“高、张两位营长担心军长这边出了状况,所以派遣属下沿途打探。”

“我这边能有什么情况?”我反问。

“两位营长是因为我们迟迟未到高邑,这才担心了吧?”程昱笑着问道。

刘大年连连点头:“程先生说的太对了。”

“袁绍方面……没有什么动作吧?”我很关心那批物资的情况。

“暂时没有,”他想了想,补充道,“他们给我军送来了军饷,而且还很热心地派人来帮我们押运辎重。”

我立刻警觉起来:“派了多少人?!”他想玩什么花样?将老子的部队和辎重送入虎口?

“也就两千人上下,”刘大年不以为意,“大部分都是步卒而已,对我军大部并无威胁,军长不必太过担心。”

我能不担心吗?步卒虽然在白刃战方面比不过骑兵,但若是远距离弓弩齐射……骑兵又有什么优势?

“全军,提速前进!”我再也悠闲不起来,回身高声下令。

“对了,军长,”刘大年急忙禀告,“因为袁绍派人协助,高、张两位营长已经决定将我军的辎重继续向北运送。”

“已经离开高邑了?”我勒着缰绳看他。

他仰头打量了一下太阳:“此刻大约到栾城附近了吧?”

“呃……栾城在哪里?”我对河北的县城可是一无所知啊。

“大约在高邑城北八十余里处。”刘大年道。

我点点头,向后挥手:“全速前进!今天务必赶到栾城!”

马蹄声如海潮一般涌起。



休息了一个上午的战马陡然提速,三个时辰之内疾驰两百里,天黑之前堪堪抵达目的地。

刘大年先一步入营复命,带着张辽出营迎接。

“属下见过军长。”张辽先是抱拳拱手,然后才反应过来,换成右手上举,又向我施了次军礼,“属下未曾向军长禀告便决定押运辎重北上……”

我飞身下马,打断了他的请罪词:“既然我以你二人为将督运辎重,你们当然有权决定是否停留在高邑,何况……高邑也并不安全。”

他不自觉地抱拳:“谢大人体谅。”

我拍了拍追命的脖颈:“袁绍派的人是否也在这里?”

张辽点头:“是,属下已安排他们驻在东面大营之中。”

“为什么在东面?”我找了个话题随便问道。

“只是为了提防他们作难罢了。”他与我并肩而行,“我军还可以向西突围,借道进入并州。”

“想不到张营长也是个细心之人呐。”程昱在我身后赞叹。

“先生谬赞了。”张辽笑了笑,谦虚地回应,“这并非是我一人的主意,而是与伯安一同商议的。”

“军长大人,”徐晃从一侧赶来,拱手向我请示,“属下是否可以返回营中?”

“当然,”我朝他和一同赶来的李典颔首道,“你们各自归营,整顿一下军纪吧。”

两位营长抱拳应诺,分别纵马寻找自己的部队去了。

秦阵与拓拔野也向我请示自己部队应该驻扎的地点,我转手就交给了后勤旅长张机,让这位医圣去处理这些“琐碎小事”。

张机接到了医疗以外的任务,倒是颇有几分欣喜之情,二话没说便急忙带领弟兄去指导两位(原)少数民族营长的扎营工作。

我则与程昱跟着张辽去见高顺。

高顺独自一人坐在自己的帐中,见我们掀开门帘便起立前迎:“属下参见大人!”

他对我的称呼还是没能改过来啊……

我没有纠正他,只是扫了一眼帐内,小小的空间中不可能有其他家具或是摆设,只在地上铺了一层薄毯,毯边摆着一条板凳,板凳上是一张长方形的羊皮。

“这是……地图?”我弯腰将羊皮捡起,上面画着河流与城邑,最显眼的当然是“洨水”、“元氏”、“真定”、“什么沱河”等用朱笔标记的名称了。

“是,”高顺请程昱和张辽全部入帐,然后回头道,“属下这几日派遣斥候仔细打探了北方五百里之内的地势,以备大人决定北上的道路。”

我顺口称赞了一声:“伯安有心了。”

“大人请看,”他将地图又放回了板凳,四个人在板凳边围成一圈,“栾城往北,先要渡过洨水,这条河浅的很,即使是现在盛水期,徒步都可以轻易渡过。”

程昱道:“我们尚有大批的辎车……”

高顺点头道:“当然也有木桥,我已经派人查过,那座桥还算结实,足够承受我军的几百辆车驾了。只是……”他皱起了浓眉,指了指地图,“之后再向北走,恐怕就得一步三停了……”

“为什么?”我沿着他的指尖向北看去,只见从栾城到中山国卢奴城之间不到五百里的距离,大大小小的河流就有五六条,而且看起来有两条还特别的……粗?

“好多水啊……”我只能感叹了一句,“看来确实只能慢慢行进了……这些河流,都有桥吧?”别让我临时搭桥或者从源头绕过去啊!

“像呼沱水这样的大河,当然有石桥供人马行走。”高顺给了我一个肯定的答复。

这让我安心不少。

接下来的三天里,袁绍派来的友军中途离去,我率领着八千大军在冀州艰难地前进,平均每天渡过两条河,每天起早贪黑地赶路,三天时间,也只走了区区五百里路程。

来到中山国治所卢奴城边,已经是七月初三的傍晚。

我抬眼向北方一看,又是一条宽阔湍急的河流……

“还有多少啊!”我愤怒地挥着拳头。

询问过向导的程昱不动声色地回答:“过了眼前这条滱水,还要至少经过顺水、易水、巨马水,才能到达涿县。然后再渡过桃水、垣水、圣水,过了澡水就是蓟县。”

我翻了个白眼:“不是江南,胜似江南!”

“之后……”他继续补充,“想要到达辽西,还得过沽水、鲍丘水、庚水、龙鲜水。而辽西境内大河不多,只有一条濡水及两条支流,以及小凌河与渝水而已。”

我仰天喷出口热气,几乎掉下马背。

追命撅起屁股奋力一挺,将我顶正了位置。

“等我到了蓟县……说不定可以直接和公孙度决战了吧?!”我怨愤地想着。

40与卢植汇合

五百里路,八千三百骑兵真的又花去了四天时间。

初平四年七月初七的午后,我军总算赶到了蓟县。

自从渡过卢水进入涿郡,沿途均能看到一批批赶往蓟县的年轻男子,显然卢植就任后开始从幽南各郡大规模地征募壮丁,以补充征战所需。

看来形势果然不容乐观。

“军长,卢刺史亲自出迎了!”程武策马转回,向我汇报,并向我引见,“属下身后这位便是主司兵曹的田豫田从事,特意来为大人接引。”

田豫?他还跟着卢植?

兵曹从事,在刺史治下并非最具实权的从事,只是有军事时临时设置的,但此时此刻,幽州战事正紧,这个职位便成为最重要的属吏了。

我朝田豫点头:“有劳田从事了。”

“马大人此来幽州,对于卢刺史不啻为一大臂助呵。”他虽然满是笑容,但掩饰不了疲惫之色。

“公孙度那边情况如何?”我急忙向他打听战事的消息,“辽西郡呢?”

他叹了口气:“辽西太守突然身死,辽西驻军慌乱无度,而公孙度大军有备而来,阳乐城只支撑了十天便被攻下,目前整个辽西已尽归公孙度了。”

我也只能叹气。

“公孙度占据了幽州东北的四郡一属国,幽州只剩下南面的六个郡了。”田豫低声道,“他已经有实力与我们一较长短了。”

原来幽州一共有十个郡和一个属国啊……我暗自点了点头,总算知道幽州的地级市数目了。

“但幽州南面六郡乃是全州的重心,钱粮人口也大半集中在此,比起东北四郡要富有的多。”我虽然不知地理,但对于常识还是心中有数的,京津唐地区好歹也有百万人口,总比东北户口充实吧?

“马大人说的也是,”田豫微微展开眉头,“卢刺史发榜征募幽南五万青壮,最迟一个月后便要反攻辽西,至少要将公孙度赶回辽东。”

我点了点头,跟着他朝城下走去。

没想到老子真的一语成谶,公孙度真的一举攻下辽西全郡,目前我和他的距离只有五百里而已。

乌鸦嘴技能max了啊。



“马贤侄,老夫等你等得好苦!”卢植快步上前,一把扯住了我的袖子。

我吓了一跳,双手勉强一抱,对他行了个面见上级的揖礼:“属下拜见卢刺史,劳刺史大人等候,实在有罪。”

“快快随我入城,老夫正在发愁如何对付公孙度的骑兵大队,”他扯着我就往里面走,“你的骑兵还有多少人马?”

“呃……”我该不该告诉他实情?

“你人马都已经到了,难道还想隐瞒?”他用力一拽我的小臂。

我倒是不觉得疼痛,想了想便老老实实地告诉了他:“小侄的虎豹骑散去了一千两百多人,家父又送来两千三百人,日前朔方又有两百人投奔,因此一共是八千三百人。”

他握着我胳膊的手愈发用力:“好、好!有你手下这百战精骑,老夫便更不需担心了!”

“属下手下全是轻骑,还想在幽州招募少许步卒以辅助骑兵,卢叔叔你看……”我干脆将自己的那点计划全部告诉他。

“也好,”他终于松开了我的胳膊,捋了捋自己的胡须,“幽燕之民本就骁勇能战,稍加操练后便足以上阵杀敌,因此,老夫决意在今年秋收之前对公孙度发动一次大规模反攻,打消他进一步南侵的念头。入冬之后,幽州大雪封路,最短也要四个月才能消融,到时候想要有所行动就不那么容易了。”

经历过东北大雪的我深以为然:“小侄既然带兵前来,必定全力协助卢叔叔平定公孙祸乱。叔叔只要约定个日期,小侄定当挥军向前亲身杀敌,敌人不灭,绝不后退半步。”

他点头道:“听到你这么说,老夫很是欣慰,只是公孙度来势汹汹,想要一举击退他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啊,到了。”他抬头看了看刺史的官府。

田豫当先一步推开了大门:“大人,请。”

我侧身朝卢植伸手:“卢叔叔,你先请。”

“走!”卢植哈哈一笑,又是伸手一拉,拽着我迈过了门槛。

徐晃等营长都在刺史属吏的引导下安顿各自的士兵去了,跟我同来的只有程昱一人,其实目前也只有他一人够资格参与卢植主持的军机大事。

卢植拉着我进入大厅坐下,向身后的田豫招手:“国让,你将幽州详图取来。”

“诺。”田豫应了一声,从一旁的墙角摸出一卷羊皮,尺寸可比之前高顺绘制的地图大了五倍不止,一张宽大的案几也不能盛放,只好平铺在地毯中央。

这样一来整个幽州的局势立刻一目了然,刺史的治所蓟县位于广阳郡中,目测与广阳太守的治所在一城之中,而幽南六郡,广阳、渔阳、代郡、上谷、北平、涿郡之中,其余五个郡都颇有耳闻,反而位居中央的广阳名声最弱——说实话,我之前还真是闻所未闻啊。

卢植从案上捡起一根鞭子,在地图上的角落里一圈:“整个幽州西北四郡一国全被公孙度占据,而目前他虽然还在整顿辽西政务,但已经开始派遣兵马袭扰北平了……”他指了指右北平的治所土垠周围,“想必他与我的念头一致,都希望在秋收前争取更大的优势。”

秋收确实是个关键日期:其一是秋收后天气转凉,尤其是下雪后确实不适宜作战;其二是我们临时征募的兵壮心系老家的庄稼地,到时候肯定不会全心全意与公孙度恶战,说不定临阵脱逃还煽动同乡乱我军心,那可就军无斗志、不战自溃了。

我搔头弄首了片刻,终于还是开门见山的问道:“小侄冒犯,想问一句,叔父麾下有多少兵马?”

他举起左手,伸出食指、中指和无名指向我一晃:“除去新近招募的五万青壮,可战之兵不过三万出头。”

“那幽南六郡又有多少人口?”我插嘴问道。

田豫答道:“代、涿、上谷、广阳、渔阳、右北平六郡,在籍户口约有五十万户,百姓则约有百八十万。”

“百八十万?”这也太笼统了,“到底是一百万还是八十万?”

田豫笑道:“是一百八十万。”

我哦了一声:“有一百八十万人口,就算征募十万兵丁也不算过分啊。”

“呃……”田豫看了卢植一眼,解释道,“马大人有所不知,幽州境内内迁乌桓众多,多有不安,为稳妥起见,各郡都要保留相当的兵力……”

“哦,我懂得。”我恍然大悟,其实凉州本来也是如此,地方上的羌族势力太大,汉族世家都要让他们三分。而两者一旦勾结起来,往往能危害京畿,甚至横行西北。以往的边章、韩遂以及王国,再往上的北宫伯玉和董卓等等,莫不如此。其实……我马家何尝不是呢?在马家举兵灭韩遂的部曲之中,至少有三成人马能跟羌族扯上关系——妹的,我家老奶奶就是羌人啊!

“所以,”卢植收起鞭子,“你带来了这八千三百骑兵,实在是老夫的一大倚靠啊。”

我咧了咧嘴。

他的意思好像是在说……他手下兵力捉襟见肘,所以只好让我去打硬仗啊!

41幽北形势

鉴于涿郡人口最密,我将募兵的主要方向便放在了涿县附近。

再怎么说……涿县也是卢植的老家、刘备、张飞的老家啊,说这个小县城里英雄辈出一点都没错。

涿县募兵这项重任便交给了李典,鉴于前途难测,我也没有对他下达硬性指标,只温言勉励他用心办事,能招来千八百人就算可以了,至少要为拓拔野带来的两百良驹找到骑手。

卢植主动声明,我军的粮草器具均可以向他索取——我忽然后悔不应该早早地花费自家私房钱了。

高顺与徐晃主抓八千余人的日常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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