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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货不是马超-第1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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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阵的眼神忽然也变得严肃起来:“总算要我活动筋骨了!”

“马将军,请过目一览。”杨史颤着双手,将写好的书简递了过来。

程昱毫不避让地接过,一目十行地读完:“请杨县长派亲信与这两位一同前往昌黎送信。”

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杨史怎么会不明白?但他已经选择了朝廷,就不可能再退到公孙朗的阵营。他当即招手,叫来自己的心腹小校,仔细嘱托了一遍。

我将书简交给拓拔野保管:“有反抗的官员,直接杀了。”

“是!”他将竹简装好,又检查了自己的佩刀。

“秦阵,不可大意,”我向另一位勇士叮嘱,“我可不是让你们去送死啊。”

“这点小事,你不必挂怀。”秦阵一反常态,竟然会反过来安慰我。

我哈哈一笑,轻轻碰了碰他的肩膀:“不要让你老婆怪我。”

他满不在乎地摇头。



拓拔野与秦阵随着杨史所派遣的心腹小校纵马向昌黎狂奔而去。

所携之物,一卷竹片,三柄快刀。

我看着三匹马扬起的烟尘在天际消失,才转头问道:“宾徒长如何?”

杨史微微欠身:“禀将军,原宾徒长拒不归降公孙度,被其所杀,公孙度所立的县长听闻其主身死,已经连夜逃回辽东了。”

我听出来这句话的意思了:杨史是个墙头草,自以为左右逢源,无论谁来做这里的老大,他都能坚挺不倒。

没等我开口,程昱已经冷笑了出来:“宾徒长拒不投敌,杨县长呢?”

杨史尴尬地一笑。

我摆摆手:“贼军倾兵而来,杨县长以一县之力如何能敌?不如保全性命,为汉军留个接应。”这纯粹是我圆场之语。

“谢马将军体谅。”杨史连连点头,却还是忍不住擦了擦额角的细汗。

我抬头看了看太阳,日已渐至正中:“子异,做饭。”

“我还不饿。”庞淯站着没动。

我一脚朝他踹去:“做熟了就饿了!”

他连滚带爬地跑了下去。

“马将军,下官略备薄宴,”杨史急忙来献殷勤,“请几位入城中小饮几杯吧。”

“本将军向来与众将士同食同宿,岂能有所例外。”我向他展示自己的原则。

他一脸谄笑:“下官早已为将士们备了牛羊酒肉,只是县中人手不多,还得烦劳兄弟们自己烹煮。”县丞连连挥手,侍卫们纷纷跑回城内。

看到一车车的鲜肉从城中运出,我这才同意了他的宴请,跟随他进入了徒河城中。

徒河城的规模似乎还不如辽西三城,这也正常,毕竟属国是用来管辖归附汉朝的少数民族,城中居民本就不多,大部分还是迁徙而来的汉人商贾和手工艺者。

照例,我很和气地与徒河官吏们把酒言欢,并请他们配合即将到来的新任都尉主持工作。

杨史和属下虽然也各有顾虑,但面对我城外的万余雄兵,他们争先恐后地学小鸡啄米。

一个时辰之后,大军重新向北方前行。

徒河城外,满地狼藉。

78长驱直入

我抬头看了看灰蒙蒙的天空,却被砸了一脸的雨点。

“放缓速度!”我率先勒马。

其实也不用专门发话,一旦下雨,道路根本不允许大队战马狂奔。

但是我立刻又改变了主意:“全军加速!”

离开徒河已经两个时辰,宾徒也早被抛在身后,距离目的地其实已经很近了。

与其在雨中挨冷受冻,不如尽早攻占昌黎。

昌黎的确只是个小土城,小到我必须近距离才能看到它的城门。

追命昂首停在城南一里之外,我远眺城头情况。

一眺之下,我立刻乐了起来。

“人头!”许多眼尖的士兵们立刻嚷嚷了起来。

“慌什么!”庞淯大声斥责,“那是敌人的狗头!”

我不禁有些讶然:“你能看得清?”从四五百米的距离去看一个脑袋,连我都没这个本事啊!

“怎么可能!”他解释道,“城头只挂了一个人头,少爷你可派出了两个营长啊!没道理会少一个。”

“你忘了杨史派的那个心腹了吧。”我提醒他。

“说不定他是个卧底,把两位营长给卖了!所以我不会把他计算在内。”庞淯言之凿凿。

“你这推理倒是也勉强。”我不再和他争辩,挥手,“入城!”

我之所以笑,是因为城头飘扬的一杆大旗,素白的旗面上只有两个狗爬一样的大字:

“进来”!

其实两个字还是有所分别的:进字勉强还能看清比划,来字尽管结构简单,但仍是一团糟糕,这个字显然是秦阵亲笔书写的。



城中一片死一样的寂静,街道两侧家家户户紧锁院门,我没看到一个人。

没有人,没有秦阵和拓拔野,当然也没有敌人。

我勒住了不知如何迈蹄的追命,看着空空荡荡的大街,我破口骂道:“这两个混蛋,连个引路的都没有?!”

“我在上面啊!”城头传来了无辜的声音。

我侧过身子,抬头斜向上看去。

秦阵从飘扬的旗帜下钻出脑袋,用力向我挥了挥手。

午后的阳光明晃晃的无法直视,我忍不住微微眯起眼睛。



秦阵与拓拔野不负众望,毫无悬念地成功刺杀了公孙朗,主将被杀,原有的属官们纷纷投降,而所谓的一万守军也只不过是临时集结起来的杂兵罢了,大部分杂兵们立刻一哄而散,残留下来的几百士卒则规规矩矩地留在了营中。

我将程武一个旅留在城中暂时负责维持治安,又率领全军向阳乐城飞驰而去。

两座县城之间是一片开阔的平原,万余轻骑飞奔疾驰,实在蔚为壮观。

不过四五十里地罢了,我只开了个半速。

“少爷,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庞淯在一侧吞吞吐吐。

“你对战争形势有什么高见?”我略带讥讽地问道。

“呃,”他微微向我靠拢过来,“我们是要去奇袭昌黎?”

“废话,”我向他虚晃马鞭,作势抽他,“这不是很明显么!”

庞淯明知我打不到他,也只是象征性地缩了缩脖子,又问道:“既然是要奇袭……我们是不是不应该走官道?这样很容易被人发现啊!”

我感觉到自己脸颊上的皮肤在不自觉地跳动。

简直就是当头棒喝啊!

自以为主角光环在身,我总是把对手当做傻瓜:从阳乐到昌黎,只有这么一条平坦的官道,公孙恭会傻到放任我毫无阻碍的将他包围?

一万五千人包围昌黎城数万军民?

对方可不是流民,他们据城而守,有大量的武器工械,有充足的粮食供应,我拿什么去攻城?

从军四年,虽然我身经大小战役十余场,但从来没打过攻坚战啊!

我一陷入深思,追命立刻放缓了脚步,大军整体的行进速度也逐渐变慢。

最后还是停了下来。

“现在……该怎么办?”我只好去询问参谋的意见。

程昱毫无反应:“什么怎么办?”

“真要兄弟们去攻城?”我侧过身来问道。

他的神色还是没什么变化:“不是有公孙瓒么,攻城是下下之策。”

我深以为然:“先生所言甚是,然则……现在该怎么办?”

“继续进军!”他扬起马鞭,在坐骑的屁股上一抽。

“可是……”我略带郁闷地放开了追命的缰绳,“我并不清楚公孙瓒一家行动的进展啊!”

程昱哼了一声:“秦阵和拓拔野都能做到的事情,他公孙瓒若是还做不到,那今后你便也不用再理会他了!”

尽管他说的似乎胸有成竹,仿佛我只要直接将军队开进阳乐就可以开饭了,但我还是选择了斥候前去探明情况。

“那个谁……”我回头看了看身后的将士,结果一眼扫到了一名特征明显的士兵。

这个士兵谈不上虎背熊腰力能扛鼎,但也绝不是瘦骨嶙峋不能缚鸡,长相称不上凶神恶煞人怒鬼愁,但也不属于眉清目秀的类别,总之,他的特征就是……跟周围的人相比,没有什么特征。

“就是你!”我随手将他点出来,“报上番号。”

对方先是一怔,有些不满地撇嘴:“将军不记得小人了?”

庞淯怒斥道:“老实答话!”

“是!”他急忙点头,“小人是一营二旅三排六队队长,路人。”

“什么路人?”我皱了皱眉。

“陆地的陆,仁慈的仁,”他解释道,“小人是在鲍邱河畔参军的。”

“鲍邱河?”这一路大小河流足有二十多条,我可记不住每条河的名字。

赵云忽然开口:“就是将军在路上收留的那群追杀道士的流民。”

一提到道士,我立刻回忆起来:“就是那个路人甲?”

“呃,小人字仁炳,不是仁甲。”他很严肃地纠正我的错误。

“好好好,路人丙也行,就是你了。”我拍了拍手,“你带领本队人马,全速前往阳乐城,给我探听城中情况……你知道路怎么走吗?”我大军之中只有一名向导,所以不得不问。

陆仁用足了力气点头:“小人祖居辽西,这条官道早已熟得不能再熟!”

我盯着他看了三秒钟,确定自己所托之人有能力完成这项任务,然后才叮嘱道:“注意分散,注意安全,若能进城,想办法联系公孙瓒,若无法进城,立刻返回。”

“遵命!”他的右拳砸在左手掌心,身后九名青年立刻跟随他冲出了队伍。

“新降之人,未必可以深信。”程昱毫不避讳地向我进言。

我微微一笑,朝他身后不远处的年轻人招手:“伯平,你也引一班人马,跟他们一起去。”

程昱长子,程武毫不犹豫地点头,领命而去。

他似乎根本没有去看自己的父亲。

程昱端坐马背,双手拢起长须,望着儿子远去的背影低声道:“小心。”

79辽西首府

“小心什么?”我嘿嘿笑着问他。

程昱微微一窘,松开了须髯,却毫不留情地驳斥:“我可不是马腾。”

我不由有些黯然:程昱平素对程武极其严厉,但是个人都看得出来他对自己的这位长子是如何关心,比起老马……老马该不会知道我不是他亲生的吧?

“……昱……口无遮拦……”他见我脸色不快,急忙道歉,“主公不要放在心上。”

我摇了摇头:“马腾确实不是个称职的父亲。”

“咳!”庞淯和陈到同时咳嗽。

“你俩是不是皮痒了?”我佯怒这瞪了他们一眼。

“这个……”庞淯大义凛然,“为人子者,不应如此……”

陈到打断了他的话:“主公,陆仁掉头了!”

我急忙微微抬起屁股,伸直了脖子去看远方。果不其然,不仅陆仁掉转马头,连程武也沿着官道朝回走来。

“难道公孙瓒失手了?公孙恭先发制人打过来了?”我继续运足目力扫视四野,但平旷无边的西北方向并不曾出现大队人马的踪影。

转眼程武已经归队,他爹立刻问道:“为何返回?”

程武年轻的脸庞上洋溢着欣喜之情,却似乎还有些遗憾:“阳乐城已经拿下,赵云前来向主公禀告!”

我微微一怔,按在刀锷上的左手终于松开。

陆仁与赵云风一般卷来,赵云勒住坐骑,拱手道:“回禀将军,张辽营长与公孙瓒将军已经控制了阳乐,生擒公孙恭及附属官吏,等候将军处置。”

“子龙辛苦了,”我欣慰地点头,并表达了自己对属下的关心,“你与文远可否受伤?”

他摇头道:“有劳将军关心,随行军士并无伤亡。呃,”他稍一停顿,“公孙将军手下略有伤患。”

他们是主力,这也理所应当。

既然辽西形势已定,我也不必太急,便这样不紧不慢地向阳乐城赶去。

路上程昱略略向赵云询问了事情的经过,公孙家族采用了调虎离山之极,引火点燃了太守的府邸,将公孙恭逼出府衙后发动族人瓮中捉鳖。

“张营长身先士卒以一当十,对方根本逃不出去。”赵云几乎没有一句话提及自己的表现,倒是十分赞赏张辽的英勇。

“文远血气十足,区区公孙恭,自然无法抵挡。”我也夸了张辽一句,但随即话锋一转,“又有子龙沉稳护重,放眼天下,恐怕也找不到敌手。”

他微一低头:“将军谬赞,赵云不敢当。”

我笑了笑,嘴里却略有些苦涩:赵云这厮……似乎是受到在赵国时的印象的持续影响,总有点油盐不进的味道,不知我何时才能将他彻底收服。



我在阳乐城下呆了足足两分钟,在向导和陆仁的双重确认下,才相信这座低矮的小土城就是辽西郡的首府。

城墙最高处不超过三丈——这是算上城垛和弓楼的高度的!

东西长度一眼就可以望到边——绝对不超过三里。

令支人公孙续向我解释:“兄长是中原出身,自然见惯了高墙富城,我们辽西五县,加起来也不过十万人,阳乐虽为治所……但远在塞北,人户反而最少。”

我苦笑着摇头:“又让我想起了朔方啊。”

“而且……”他脸色有些难看。

我看着他问道:“怎么?”

“阳乐城西五十里外的柳城,是辽西乌桓的一处聚集区。”

“柳城?”我稍微警觉起来,“有多少人?”

公孙续略一盘算:“男女老少,恐怕有十万上下。”

我倒吸了一口冷气:“这么多?!”十万乌桓人……便能组建起一支两万骑兵大军!乌桓又向来剽悍善战,这让我如何不胆战心惊?

当地原著民陆仁上前介绍道:“近十年来,中原大乱,乌桓多次趁机南下,掳掠了不少汉人……柳城又紧邻边境,丘力居生前大肆招揽草原胡人,因此日益壮大。”

“生前?”我总会抓到关键词,“那个丘什么的,死了?”

“三年前就死了,”陆仁道,“不过当时长子楼班年岁太小,便由丘力居从子蹋顿暂摄单于之职。”

“蹋顿?”听到这个名字,我这才稍有印象:曹操北征乌桓,就是张辽斩杀的蹋顿啊!

陆仁应了一声:“据闻蹋顿力举千斤,为乌桓第一勇士,又颇通汉文,知晓兵略,在族中威望亦是颇高,公孙度过辽西时,虽然承诺给他许多好处,但柳城只派了一百人随军出征。”

一百人?也只是表明态度罢了。

“辽西的敌人……原来是柳城的乌桓啊……”我叹了口气,纵马进入城内。

听闻讯息的公孙瓒兄弟立刻和张辽前来迎接。

“马大人行军实在神速,”公孙瓒抱拳道,“下官昨日才控制了阳乐。”

“公孙将军辛苦奔走,此役又是首功啊。”我跳下了马背,向他还礼。

“岂敢、岂敢。”他照例谦逊着摇头,“大人请入太守府院少歇片刻。”

“是你的功劳,我也不会去贪。”我与他并肩跨过了门槛,“不过我还有事相询。”

“大人有问,下官自当如实回答。”公孙瓒、公孙越以及他们另一位族弟公孙范依次排开,行走在我的右侧。

我开门见山地问道:“柳城会否成为威胁?”

公孙瓒明显一怔。

“我记得……伯珪与这些胡人并不相容吧?”对于公孙瓒的历史,我可是深有研究。

公孙瓒与刘虞的矛盾便是起始于两人对少数民族的政策,刘虞是安抚,公孙瓒是镇压,鸽派的刘虞受到了广大东北人民的爱戴与拥护,可是却被鹰派的公孙瓒血腥地消灭,于是刘虞的心腹手下联合少数民族投向了袁绍的怀抱,在公孙瓒的背后狠狠捅了一刀。

当然,这并不能说明刘虞真的就是对的,这群少数民族在官渡之战时又集体倒向了曹操,在袁绍的身后也狠狠地捅了一刀子。

公孙瓒勉强笑了笑:“下官的确与乌桓人素来交恶,甚至因此事和刘虞吵过多次。”

还好只是吵架……我暗自庆幸。

“但是……下官这位族弟和他们关系还不错。”他指了指公孙范。

“哦?”我停下脚步,打量着他,“你觉得如何?”

相对于面容俊逸的公孙瓒,公孙范显然并没有得到家族中最优秀的基因,倒是朝粗犷的方向有所进化,他见我朝他看来,急忙恭敬地行礼,道:“回马大人,乌桓人唯利是图,但也并非毫不讲理,只要大人治下安定,守卫有序,他们也不会舍得拿自己性命去闹事。不过……”他似乎颇有为难。

“有话便讲。”我皱了皱眉,对于这种吞吞吐吐的钓鱼方式我十分讨厌。

“是,”他微一低头,“柳城胡人众多,虽然曾掠去不少汉民为其耕地,但依然不能完全满足他们的日常需用……所以……还是要有所准备。”他终究不敢把话讲完。

公孙瓒瞪了他一眼:“大人若有心一劳永逸,下官愿为先驱!”

我吓了一跳:你这个疯子,那可是十万人啊!

80杀不杀?

“进去再说。”对于公孙瓒如此随便的言论,我十分不满地冲他摆手,当先推开厅门。

公孙三兄弟、公孙续忙不迭跟上。

随后而来的还有程昱、庞淯、陈到、赵云及各位营级干部。

“大人请坐。”公孙瓒似乎已经意识到自己的口无遮拦,替我拉开了案几。

“大庭广众之下,有些话不能乱讲。”我毫不谦让地坐下,第一句便是批评他的言行。

“大人责备的是。”他立刻承认错误,“是下官放肆了。”

我看了看厅内:“现在没有外人了,我来问你……你真有把握?”

公孙瓒毫不犹豫地点头:“大人所率轻骑堪称天下第一精锐,而柳城既无高墙深河,下官几位兄弟又颇识地形,击破其绝非难事。”

“主公不可妄动!”程昱断然道。

公孙瓒白净的脸上立刻涨得通红。

“先生不必太过紧张,”我示意他们两人做好,“现在只是论事而已,请先生说明理由。”

程昱咳嗽了一声:“主公持节征北,一战而胜辽东主力,辽西郡县闻风而降,各郡亦是胆气大丧,而乌桓必然大为警惕。若此时轻易引军攻之,必然会遭到其顽强抵抗,折损势必严重,是以极其不智!”

我点了点头,转向其他手下征求意见。

徐晃首先表态:“仲德先生言之有理,乌桓人既然已经有所防备,进攻便要谨慎些。”

秦阵当仁不让地唱起反调:“若是敌人有防备就不去攻击,秦国如何能扫荡六国?”

我吓了一跳:“你是谁?”

他纳闷地看着我:“我是秦阵啊,少爷你鬼上身了?”

“你才鬼上身吧?”我反问道,“我所认识的秦阵,绝对说不出刚才这种话!”

“我说了什么话?”他伸手搓着颌下的胡渣,很是认真地回忆着。

“你刚才说……”庞淯帮助他一起回忆,“……秦国如何能扫荡六国!”

拓拔野也拍手道:“我的结拜兄长绝对不会这么有学问!”

“呸!”秦阵老羞成怒,“你们这群人,自己不读书就罢了,还不允许老子读点书?!”

我感到一丝前所未有的震撼,颤声问道:“你……什么时候看过书?”这一个月来大部分时间里,大军都在左右奔突,哪里有时间看书学习?

“整个六月,我都在邯郸认真学习啊!”他用幽怨的眼神向程昱求救。

程老伯作证:“这事情是有的。老夫闲得无聊时确实陪他读了几天书。”

庞淯“哦”了一声:“难怪我从来没见过你读书。”

“你教了他什么?”我有些疑惑地问程昱。

“他感兴趣的,”程昱微微一笑,“也只有秦灭六国和楚汉相争这些他能听得进去。”

“看的什么书?”

他抖了抖眉毛:“当然是太史公史记了。”

我耸了耸肩:“这真是辛苦。”虽然表现得很是轻松,但我还是隐隐感到了一丝危机感,秦阵这个文盲竟然看了一本我都没怎么看过的书!

“马大人……”公孙瓒终于忍不住,提醒道,“这件事情……”

我咳嗽了一声:“都继续发表意见,伯安、文远,都说说。”

张辽做了个谦让的手势,高顺只好先开口:“属下不支持动武。一方面是因为对方人多势众,乌桓一族不止辽西一郡,幽州北部各部落加起来不少于五六十万,虽然联系并不算紧密,但毕竟同属一种,若悍然对其一部动手,其他部落会怎么看主公?另一方面……就算是灭了他们,对主公又有什么好处?”

我先是一怔,而后轻轻击掌:“说得好。”

他略显局促地补充:“属下出身草莽,没念过什么书,让主公见笑。”

“除了公孙将军和仲德先生外,大家就不要在读书多少的问题上互相比较了。”我看了看厅内众人,继续点名,“文远。”

“是。”张辽点头,“属下也不主张轻易动武。”

“哦?理由呢?”我有些诧异,无论怎么看,张辽都属于猛将类型,当年屠灭乌桓也是先锋主力,怎么到我跟前反而变得沉稳起来?

“属下家近边境,深知这些草原人杀之不尽,反而会激发凶性,”张辽沉声道,“何况幽北并无山河天险防备,他们完全可以远遁塞外,待大军离开后再隔三差五侵扰郡县,如此,不论我们还是普通百姓都会不胜其扰。”

“你说的也有理,轻易动武确实会留下巨大的隐患。”民族仇恨是非常可怕的,如果没有将他们全族屠灭的把握,我还是不要动这个念头了,“子龙,你有什么意见?”我又特意问了句,目的就是为了让他感觉到我对他的重视程度。

“是,”赵云明显也经过了思考,朗声答道,“将军持节北征,平叛对象乃是公孙度,未曾涉及到乌桓,因此云以为,乌桓若是没有不礼不敬之举,将军便不应率军讨伐,早日收复辽东才是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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