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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货不是马超-第1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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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老头子发配西北,正儿八经的亲戚反而不如前生多,更没机会学习这方面的知识了……

张博爽朗地一笑,拉住陈到双手,道:“贤侄上次到洛阳时,做叔叔的没好好招待,这次你可不能伺机报复。”

陈到也笑道:“表叔说笑了,你可是朝廷特派使者,小侄岂敢怠慢!”

看来这叔侄俩关系还算不错,我放下心来:“各位,不如先入城再叙?”

众人当即上马,向襄平城奔来。

“那帮句丽王室……”我抽空向程武询问了一句,“最后怎么处置的?”

程武微微侧头,答道:“句丽王被封了个顺义侯,留在洛阳了。”

我吃了一惊:“那么多人全留下了?”

他点头道:“是,朝廷在城西专门辟了座宅院用来安置他们。”

“朝廷有毛病啊!”我脱口而出,“这群人与我们言语不通,更不识汉教礼仪……除了浪费大汉的粮食金钱外,还能有什么作用?!”

“可不是嘛!”一侧的张贲也道,“那帮公卿大臣讨论了三五日,最后竟然来了个封赏表,真不知道他们的脑袋里是怎么想的!”

“咳!”张博用力地咳嗽了一声,道,“兄弟,你这可连家父也一起骂了呵!”

张贲慌忙道歉:“小弟无心之言,张大人千万不要放在心上!”

张博微微一笑,不再言语。



十里的路程只不过是一盏茶的时间,几十号人员很快便进入了太守府中。

张博环视正厅,点头道:“先把诏书领了吧?”

“也好。”我当然只能同意。

“征北将军、辽东太守马超听诏!”张博朝我一笑,从随从手中接过了一卷黄纸。

我急忙敛容,拱手躬身,朗声道:“臣马超听诏。”

身后顿时响起一阵衣衫抖动的声音。

张博嗓音浑厚洪亮,展开黄纸,朗声诵道:“大汉皇帝陛下诏曰:征北将军、辽东太守马超,不负朕意,平灭公孙度父子,克复辽东郡国,朕心甚慰。更兼深入句丽,三战而胜,破其都城,掳其王室而返,彰显华夏浩荡天威,致使句丽再无侵扰大汉郡县之余力。朕得如此良将,实乃大幸。今改封马超为武功侯,增邑千七百户,并前五千户,赏金三千,锦八百,宫仆二十,侍卫五十,立功将士之赏赐稍候另行下诏,钦此。”

我稍稍吸了口气,高声道:“臣马超拜谢圣恩!”

“马大人,恭喜恭喜!”张博笑眯眯将诏书递到我的手中,“以弱冠之年而食五千之户,实乃千古第一啊!”

“张大人过誉了!在下可担当不起!”我转手将黄纸交给身后的程昱。

程昱接过,却出声道:“张大人此言差矣!”

厅中众人均是一怔,只不过随口一句夸奖,程叔你不必这么较真吧?

“这位是……”张博迟疑着看我。

我急忙介绍:“这位是我辽东郡丞,程昱仲德先生。”

程武又补充道:“正是家父。”

“哦!在下有礼,”张博立刻对程昱行以后辈之礼,“不知晚辈错在何处?”

程昱不紧不慢地问我:“主公之前爵位是何名号?”

“冠军侯。”我答道。

“主公也曾读史,可知何人曾得此号?”

“当然,孝武时霍去病。”

程昱点头:“霍去病十七岁从军,十九岁时,食邑已是八千六百户之多,主公还差得远呐。”

我却并不同意:“霍去病食邑如此众多,固然是因为他作战神勇,但更因为他的家世吧?”没有卫子夫和卫青,他一个小屁孩哪有机会领军出征!

“难道主公的家世……比卫霍差么?”他淡淡笑道,“我可听你说过,皇帝快要大婚了罢?”

被程昱这么一说,我浑身一个激灵:“如此说来,确实如此,超受教了,自当再加努力,加冠之前争取达到万户侯……”

张博也躬身道:“晚辈才识短浅,惭愧惭愧。”

程昱微一点头,又道:“老夫生性刻薄,可不是针对你,张大人颇有胸怀,日后大有作为啊。”

张博连连称是。

我笑道:“张兄若不嫌弃,便在我辽东多住几日?”

“如此最好,”他一脸笑意,“不怕兄弟笑话,这几千里下来,还真是浑身酸疼,不休养十天半月恐怕也缓不过劲来。”

我心头顿时一动:历来宣旨或传信的使者,最多停住一两日便要返回复命,他却毫不客气地说要休养十天半月……这里面必然有些深意吧?

“那便请张兄入后院稍事休息,晚宴时小弟再为兄长接风洗尘!”

张博呵呵笑道:“有劳贤弟!”他朝四下里点了点头,一把抓住陈到的手,领着十余名随从出了正厅。

我瞥了诏书一眼,大咧咧地坐下:“句丽毕竟不是匈奴,只能算是偏远小患,对大汉不痛不痒,即使我们一战捣毁国都擒获其君,在朝廷公卿眼中,也算不得什么大功。”

“看开些吧。”褚燕呵呵笑了笑,“比起主公歼灭张燕贼党,这赏赐已经丰厚得很了吧?”

我拍腿大笑:“飞鸿说的极是!”这家伙竟然拿自己被收编的事情开起玩笑来。

“飞鸿?”秦阵奇怪地问道,“谁是飞鸿?”

褚燕嘿声答道:“是主公为我赐下的字。”

秦阵哼了一声:“主公果然偏心!我早就请你给我取字,可直到如今也没见你取出来!”

我讪讪一笑:“我中华文化博大精深,取字更是如此,应当谨慎对待。”

“那就请主公谨慎给我取个字。”他不依不饶。

我看了看端坐一旁的张博,笑道:“有客人在此,不要胡闹。”

“我可不管!”他撒起泼来,一掌拍在案几之上,怒声喝道,“你现在立刻给我赐字!”

“好好好!”我耸耸肩,“大家来讨论一下秦阵将军应该取什么字,集思广益嘛。”

程昱摇头道:“这可不对,他可是在请主公赐字,我们不应该插嘴。”

秦阵朝他竖起大拇指:“先生是个好人!”

“好好好!”我蹙起双眉,进入思考模式,“你是家中长子……”

他哼哼道:“明知故问。”

“伯……”我努力寻找和“阵”字有些关系的字,却又一个个否决,“伯旅……伯列……伯……”似乎没有特别适合这货的组合啊。

程昱笑道:“没必要非得和‘阵’字同义吧?”

我眼角一跳:“那……便叫伯虎吧!”

33赏钱

“秦伯虎?”秦阵咬着钢牙思索,“……听起来似乎还算不错,是老虎的虎?”

我点头道:“是不是挺威猛?”

他撇撇嘴:“还是不如秦霸天,不过既然你诚心实意地为我取了字,我也就勉为其难收下了。”

“切!”众人皆不屑地啧道。

我回头向张博道:“下面人不知礼数,让张兄见效了。”

他呵呵笑着,轻轻颔首:“贤弟不拘俗礼,上下同乐,乃是正道呀。”

我笑着摇头:“不敢当。”

庞淯已经指挥着军士为厅中众人倒上酒水。

“辽东不像中原,我买不到上等好茶,只能用这一碗烈酒来招待兄台了。”我举起酒碗,向张博发出邀请。

“茶怎能比得上烈酒的味道!”他微笑着端碗,与我一碰。

我并没有立刻饮下,而是朗声道:“伯平兄、贲老弟,诸位兄弟,共饮此碗!”

众人轰然应诺,均是仰脖饮尽碗中烈酒。

放下酒碗,我端正了神色向程武询问道:“一路往返,途中可有变故?”

“回禀主公,”程武抱拳答道,“出辽西时,句丽王父子曾经试图逃脱,但被及时发觉,之后我军加强了看管,再无其他变故。”

我微微有些紧张:“我军兄弟……可有损失?”

张贲笑道:“回主公,我军将士,无一受伤,主公尽可放心。”

我点了点头:“你二人做得很好,不过除了一些钱粮之外,我也没什么东西可以奖励你。”

程武当即道:“此行非我二人辛苦,愿主公将属下之赏赐分与众位将士!”

“是是是!”张贲也不甘人后,连连点头。

我挥了挥手:“你俩一人五百钱,随行排长三百钱,队长及士卒两百钱,你们……还要把这点钱往下分吗?”

他二人对视一眼,最后由张贲开口道:“那……属下就多谢主公赏赐了。”

“主公果然出手大方!”秦阵啧啧赞叹。

我白了他一眼:“仲德先生,这押送敌酋之功,也要记载军功之中,日后有条件时,我们再行奖赏。”

“诺。”程昱笑着应道。

“咳……”张辽清了清嗓子,“属下有个不情之请,不知能不能讲……”

“文远有何难处?”

他迟疑了几秒,犹犹豫豫地说道:“能否给属下也……发些赏钱?”

我忍不住一怔:“诸位兄弟连番作战,我只顾统计战功,却忘了奖励……”我直起身子,拱手向四下里一礼,“这是我的疏忽。”

“主公治军不易,虽然俘获了大批金钱,但各项花费依然甚巨,就不必再大行封赏了。”高顺转身去问张辽,“文远,你现在花销很大吗?”

张辽略显局促地答道:“我想攒些钱送回家里……”

高顺立刻道:“大娘她……身子尚好?”

张辽点头:“年纪渐大,常有病患。”或许是谈及老母,张辽的神色略微舒缓。

“你哥他在老家?”

“是。”张辽叹道,“我从军已有数年,若非遇到主公,就只能算蹉跎岁月了!”

我搓了搓下巴,道:“军中兄弟,有父母在家的为数不少,看来,我们以后需要建立制度照顾家眷了……”

“主公有心,可惜……”程昱并没有随口附和,“以现在的情况来看,我们根本没有这个能力。”

我当然清楚这件事情的困难程度,我麾下军士来自全国各地,虽然多以凉州和司隶两地为主,但也广泛分散于各郡各县,作为边远地区太守的我即使有心,也没有财力和人力将所有的军属照顾得面面俱到一个不漏。

“除非……”他含笑看了我一眼,却只说了这两个字。

除非……我能将所有军属全部置于我的统治范围之内。

我苦笑着避开了他的目光,将话题又拉回到张辽的经济问题上来:“那这样吧,几位营长,都先发……五十金吧,诸位以为如何?不会嫌少吧?”

褚燕急忙拒绝:“燕未有寸功,不敢领此封赏。”

“顺一人吃饱全家不饿,也不需要。”高顺道。

秦阵耸肩:“我也不缺钱。”

张辽的两道浓眉仿佛拧在了一起,张了张嘴,颇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五十金实在太多,辽……只需十金,便足以养活家中老母。”

我笑了笑:“好吧,那文远先领十金吧,其余的就当给我省下了。”

程昱道:“主公似乎又忘记了普通军士。”

“先生提醒的是。”我在心中飞快地计算起来。

除了徐晃、李典的两营人马,参与战争的虎豹飞军加上公孙家的义从部队大约一万两千左右,每人一百钱的话,要发一百二十金,一千钱则是一千二百金。

我想了二十多秒,还是没有拿定主意,只好出声询问:“该发多少合适一些?”

“你才是主公吧?”程昱摊开双手,笑道,“这是你应该考虑的。”

“每人……一千?”我略微有些心疼,但还是可以接受——毕竟现在府库之中躺着十几万斤的黄铜。

“其实……”高顺道,“也不必现在就急于奖励,不如暂时记录于功劳簿上,日后统一结算。”

秦阵附和道:“反正就算发了也没地方去花。”

我立刻点头同意了这个意见。

程昱还是一脸淡淡的笑意,看着我摇了摇头。

作为观众的张博倒是笑得灿烂。



晚宴被布置得简单而不失大气,反正张博年纪不大,官职不高,与我方关系也不算太远,我没必要大肆铺张,浪费我军将士的功劳钱。

参与远行的千余士卒也享受到了特殊的伙食待遇,至少酒肉管饱,不枉忙活了这么多日。

张博似乎是有心灌我,整个晚宴都在拼命地向我敬酒。

可惜,内功渐至化境的我已经能够比较随心地将酒气排出体外,他这种程度的拼酒实在算不得什么。

最后,连同张博在内的所有洛阳来使,全部滚倒在案几之下。

我亲自拉起张博,和陈到一起将他扶进了客房。

“这十几二十个人,还想灌醉我一千大军?!”我哈哈笑道。

陈到低声道:“他以前不是一个好酒之人啊……今天却一个劲地往下灌酒……”

我毫不客气地将不省人事的张博抛上了床榻:“我记得张公酒量可是相当不错,这儿子还差一些。”

“马超……”张博嘴里嘟囔了一句。

“你说什么?”我拍了拍他的胸口,笑道。

他猛地伸出双手拉住了我的胳膊:“受死!”

我大吃一惊,浑身内功立刻积聚待发,陈到更是一步蹿上,一掌拍出!

张博刚喊了这一声,却在一瞬间失去了力气,直挺挺躺回了床上。

鼾声大作,陈到的掌风呼地从他脚上掠过。

34恶劣之极的酒品

“这家伙酒量不佳……酒品更是不行啊。”我收回了内劲,朝陈到笑道。

陈到刚才那一掌,看起来至少用了一半功力,虽然面对的是自己的亲戚,但他却以我的安危为第一任务,并无留手。

我很欣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回去休息吧。”

他点了点头,跟着我走出了客房。

沿着走廊行了几十步远,陈到忽然低声道:“主公,张博他有问题。”

我的脚步不由一缓:“你是什么意思?”

“以属下对他的了解,他平素言行谨慎,并不是个贪杯之人,”陈到蹙眉道,“更不至于酒后乱性……”

“你想说……他是故意醉酒?”我目光一冷,“那么,他为何如此?”

“属下不敢乱猜。”他垂下目光。

“张博拳脚如何?”

“他自幼便随张公习武,内劲走的是刚猛一路,功力略胜属下一筹。”

“我知道了,”我点头道,“先去休息吧。”

“诺。”陈到略一抱拳,躬身退了下去。

我沉吟了片刻,又沿原路回到了那间客房之内。

张博鼾声如雷,刚刚为他盖上的被子已有一角垂于床侧。

我搬了张胡凳,在床边轻轻坐下,一动不动地盯着他。

凭借我的耳力,我自信能够从他的呼吸中观察出他是否故意装睡。

张博的呼吸极为深沉,鼾声更是长短不一断断续续,我听了十几声,愣是没有听出破绽。

我心下一动,自凳子上站起,运劲缓缓靠近床头。

他既然自幼习武,对于真气的感觉也当十分敏锐,只要他不是真的不醒人事,自然会露出痕迹。

不料纵然我凝聚起六成内劲,在他身边形成了巨大的气场,张博也只不过是下意识皱了皱眉头,旋即又恢复平常。

“马超,受……死!”他又低声喝了一句。

我也忍不住皱起眉头,散去了身上的真气。

“得罪。”我低声说了一句,再次退出了客房。

烂醉如泥,千真万确。

只是……他为何一直要我受死?

他是张温长子,却是出自马日磾门下,难道是这两个人对我的脑袋有什么想法?

张温是我前任上司,待我极佳;马日磾更是我扶风马家这一代的族长,马家青黄不接人丁不盛,如今正缺少实权人物,他怎么可能会有心害我?

这并不科学。

我摇了摇头,背负双手离开了此地。



翌日一早,张博便慌忙来敲门道歉:“昨夜酒醉,若有胡言乱语冒犯了贤弟,还望贤弟万勿责怪!”

“你说了什么吗?”我微笑道,“昨日我也喝了许多,连何时睡下都记不清了。”

他叹了口气:“实在惭愧。”

我忽然注意到,比起昨晚,今天他似乎满脸忧虑,颇有心事。

“伯业兄是否有些难处?”我做关心状。

“哦……”他迟疑了一秒,随即摇头道,“多谢贤弟挂怀,并无什么难处。”

我也不追问,只微微颔首道:“那便最好不过,喝点热水?”

“也好。”张博拱了拱手,敛袍坐在我的左手一席。

庞淯亲自给他倒了碗热水,垂手侍立于我的身后。

“昨日只知饮酒,却没了解兄长之事,”我笑道,“不知伯业兄年岁几何?”

“愚兄是建宁二年生人,痴岁二十五。”

“伯业兄年长小弟七岁呵。”我又问道,“可否成家?”

他轻轻点头道:“已有一女,刚满两岁。”

我笑了笑:“小弟也有一女,一岁三个月。”

他也笑道:“贤弟年少英雄,女儿自当不凡。”

“以后若能再回京洛,你我两家女儿还要多多亲近呵。”我捧起碗来,浅浅饮了一口。

“那是自然。”他嘴角上扬,“你可能不太清楚,家父在家中时,可是常常在我兄弟三人面前谈起贤弟,那可是赞不绝口啊!”

我放下碗,摇了摇头:“我有什么好称赞的。”

“贤弟过谦了,”张博道,“眼下朝野谁都知道,贤弟文武双全,乃是年轻一辈之中的顶尖人物,我等虽然年长几岁,却又有谁能达到贤弟这般成就?”

我淡淡道:“我十四岁随父参军,自西北杀入中原,又自中原杀到东北,能侥幸到得如今,一半是运气,另一半却是时势所迫啊!”

“是,”他呵呵道,“这便是所谓的时势造英雄了!当日董卓乱入,京洛司隶并非无兵可用,朱儁、皇甫嵩等人手握数万大军,却让董贼肆意妄为,为祸京畿。当时山东联军号称数十万,却无心为国只是各自为战,只有马凉州挥军而下,一鼓荡平逆贼乱党,贤弟之名更是从此响彻华夏,之后南征北讨,纵横中原,无人可挡,这份威风,当代能有几人?”

我摆手道:“若换成伯业兄,未必便做不来这些。”

他急忙摇头否认:“贤弟这么说,真是羞煞愚兄了!我十四岁时……还在洛阳城郊和世家的子弟们斗狗赛马呢!”

“呵呵。”我敷衍地一笑,心中对他所言的“时势造英雄”却也很是赞同。

若非韩遂步步紧逼,更兼凶残杀害娘亲,我怎么可能潜心练武,怎么可能劝老马倾尽全力剿灭韩贼?

“不过……”张博的话锋终于一转,“家父却也说了,贤弟年少成名,未必便是好事。”

“请讲。”我摆出一副洗耳恭听的姿势。

“家父说,贤弟平定四方,屡屡大胜,战功已不在朝中元老宿将之下,”他解释道,“你尚未加冠,便已经历任九卿、两千石,假节征北将军,光论五千户食邑,朝中能够与你相比的也不过区区数人,你让朝廷如何再行封赏?给你三公之位?你才十几岁啊!”

我无声地咧嘴一笑。

“当朝廷再也拿不出封赏时……贤弟难免会有所怨愤,到时候,你会怎么做?”他正色看我,“你会甘心?”

我心头一动,这才是他想说的正题吧?

不过……是谁指示他来发问?是什么意图?想要听到什么样的答案?

我凝神苦思了三秒钟,端起碗来自饮了一碗,苦笑道:“说实话,我没想过。若是……伯业兄到了那一步,又当如何?”

张博微微一怔:“我……我也不知道……”

站在他身后的庞淯忽然噗嗤一声笑出声来。

我用手背擦拭了一下嘴角,也笑道:“以后的事情谁能说得清楚,现在又何必为这些问题烦恼发愁?”

他点了点头,举起水碗默默饮下。

35辽东名士

如之前所言,在派遣手下返回洛阳回复朝命之后,张博自己则真地在襄平留驻了下来。

他这一住,便是半月。

反正我每日政事不多,便常与他纵马驰骋于辽东大地,十月的辽东天气骤冷,野外也难遇到称心的猎物,偶尔能猎到一两只皮糙肉厚的山猪、凶猛无比的东北虎,甚至还有残暴嗜血的黑熊,也让深居中原的张博颇为惊喜。

期间,之前布置的任务也陆续完成,高顺自辽东及各郡国精挑细选征募了两千余名青壮子弟,张辽也将所需战马添置完毕,褚燕则置办了兵器铠甲鞍镫等物,程昱对有功将士各有擢升,至此,新设第九营编制装备均已基本完备。

只少了一位营长。

对于这个问题,我心中早有计划,酝酿已久,此时便直接发出。

“十一月十六日,公开选拔第九营营长。”

其规则也早已由程昱制成公文,广为发布。

“其一:凡虎豹飞军者,皆可应选。

其二:选拔以武事为主,兼以文事。

其三:考官为各营长及郡丞程昱。

其四:具体规则另行公布。”

我记得当时通知程昱时,他露出的神情意味深长。

于是我询问于程昱。

“设立新军固然重要,但并非当务之急。”程昱却道。

我有些不解。

“你所缺少的,并不是军队,”他正色道,“而是人才!”

我不太同意这个观点:“若论将才,高顺、张辽、徐晃、太史慈均可独当一面,我如何缺少人才?”

他笑道:“人才并非只有将才。”

“你是说……谋臣?”我还能不明白吗?

他点头:“是。”

“先生以为我不想网罗天下名士吗?”我叹了口气,“问题是……辽东这鬼地方,哪里去会有高人?”

程昱抚须摇头:“谁说辽东无名士?”

我一怔:“谁?”

他缓缓吐出几个名字:“太原王烈王彦方、乐安国渊国子尼、北海管宁管幼安、邴原邴根矩、刘政刘仲礼。”

我单手扶住下颌,双眉微微蹙起:“抱歉,我……不太了解。”

真的……这辈子也已经十八年,著名武将和谋臣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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