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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货不是马超-第2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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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晃也道:“王上,其他几个大夫虽然不曾这般肯定,但所说大致也是如此,拓跋将军的身体状况,确实与一般正常人没有太多差异。”

“你们胡说什么?!”我还没有答话,秦阵已经一步窜到床边,“和正常人没有差异?那他为什么昏迷不醒?”

“在下学医不经,实在难以诊断。”张贲退了一步,低声答道。

然而秦阵也没有理他,只用力摇了摇拓拔野的身体:“喂!拓跋!你个混小子!不就杀几个匈奴人嘛,至于你吓成这样?!”

“秦将军,”张贲慌忙伸手去阻拦秦阵的鲁莽举动,“拓跋将军昏睡未醒,千万不可妄动……唔!”

也没见秦阵刻意用力,他只是随意地一甩胳膊,张机整个人便被丢了出去。

我急忙箭步一并,张臂一揽,将张机向后摔倒之势减消。

“谢、谢王上。”张贲在我的搀扶下勉强踉跄着站住,又忙着向我致谢。

我松开了双臂,转而按住了仍然在折腾拓拔野的秦阵:“拓跋重伤未愈,你可别把他折腾死了。”

“呃?”他立刻停止了剧烈的晃动,“不是说没救了吗?”

“呸!”我轻轻一拳砸在他的肩膀上,“有救也让你摇断气了!放开,让老子来运运气试试,可以吧,伯华?”我向专职大夫询问道。

张贲微微一怔,而后点头确认道:“王上不必过于猛烈,稍稍一试……应当无碍。”

“你帮我把他扶起。”我向秦阵比划了一下,准备为拓拔野运功“疗伤”。

“好、好!”秦阵连声应是,手忙脚乱地将拓拔野毫无知觉的身体轻轻扶起。

我点了点头:“看起来身体还不算僵硬。”

“要是僵硬了……可就糟糕了……”张贲嘟囔了一句。

我撩起了袍摆,正准备盘腿上床,却听到祢衡自室外快步走了进来。

“拜见王上!”祢衡喘了口气,抱拳向我施礼,“不料王上来得这么快。”

“还不是你干的好事!”我横了他一眼。

他耸了耸肩,配合他俊美的样貌,这个姿势竟是说不出的潇洒好看:“属下虽然有惩处拓跋野的意思,但他至今昏迷不醒……却和我没有一个大钱的关系啊。”

“这个讨厌的声音……是谁啊?”

身后忽然响起了一个沙哑刺耳的声音,仿若来自枯涸干渴已久的河。

——

今天有个熊猫X书的小编来找我,要我把这本快完本的书带着转战他们的阵地,20万字就上架,我六他四……多好的条件啊……

7四年之前后遗症

“为什么……我浑身都疼?”拓拔野只微微扭动了一下脖子,便已是呲牙咧嘴。

“你小子!”秦阵暴吼一声,右手一伸一探,已将毫无反应的祢衡拎在了空中,“你敢对他动刑?!老子撕了你!”

“欸?!”失去支撑点的拓拔野直挺挺就向后倒去,被我慌忙一把搂在怀里。

祢衡扑腾了两下,却根本无法从他的铁爪之中挣脱,只好用力握住了秦阵的手臂辩解道:“我绝对没有动用私刑!徐刺史当可以为我作证!”

徐晃点了点头,秦阵的面色稍缓。

“伯虎将军,请勿动气,”张贲也上前劝道,“我刚刚已经检查过了,云龙将军身上并没有一丝新伤。”

“哼!”秦阵终于松开了手,祢衡被迫感受了一次高度超过一尺的自由落体运动。

我一边缓缓将拓拔野放平,一边向秦阵怒斥道:“我觉得你才是真心想杀害拓拔的凶手啊!”

“嘿……我这不是心急嘛……”他讪讪地笑了笑,又朝拓拔野问道,“兄弟,你还好吧?”

拓拔野看了看他,怔怔地反问道:“你……是谁?”

秦阵不禁呆在了原地:“你……不认识我了?”

“看你这一脸呆相,就知道你是个傻瓜!”拓拔野哈哈而笑,却因为触发了浑身的肌肉而疼痛难忍,整张脸的表情狰狞不堪。

张贲忙伸手在他的肩膀上揉捏了起来:“拓跋将军久卧病床,身体缺乏活动,还需要稍事恢复。”

“奶奶的,这种事情你也敢开玩笑!”秦阵扬起了拳头,却又不敢朝他身上落去,只能这么悬在半空。

“云龙,你真的没事吧?”我低头问道。

拓拔野咧了咧嘴:“除了浑身使不上力气,其他还好,这里是……洛阳吗?”他偏头看了看屋中众人,“公明?是你一路护送我到洛阳的吗?多谢你啦。”

“这里还是晋阳,”徐晃忙摇头道,“主公听闻你重伤昏迷,亲自带着伯华来看望你了。”

拓拔野吃了一惊,挣扎着就要从床上爬起,却被我轻轻按在了胸前。

“末将只是久战乏力,如何值得让主公荒废了国事,还奔驰千里来到洛阳……”他轻轻抽了抽鼻子,倒是没有感动得泣不成声。

“少跟我来这一套,”我笑着啐了他一口,“我只是想来看一看,究竟是这帮叛逆太强,还是你现在变弱了,竟然被他们打得昏迷不醒。”

拓拔野笑了笑:“这帮叛逆也没多强,我记得我随手一刀就把于夫罗那厮的狗头砍了下来……”

“拓跋将军,”祢衡似笑非笑的声音响了起来,“那之后的事情你又作何解释?”

“之后?”拓拔野的声音低了下去,“之后的事情……我、我怎么记不得了?”

“要我告诉你吗?”祢衡一步步走上前来,“你冲入了自己的部队,致使你自己的亲笔当场毙命五十六人,重伤不治十四人,轻伤者三十余人,若非吕布、夏侯渊二将拼死将你制住,恐怕你手下的四千人马就要被你屠戮殆尽!”

“你……”秦阵睁大了眼,怒吼了一声,“这是污蔑!拓拔怎么会做出这等事情!”

“我祢衡虽非君子,但那种小人行径还不屑为之,”祢衡向他轻蔑地笑了一声,低头朝床上的拓拔野说道,“当日亲眼目睹之人,又不是只有我一个,徐刺史、吕、夏侯二将,还有场中数万部队……呵呵,当然,还有那些幸免于难的你的卫兵,你大可以一一求证。”

拓拔野的目光在屋内游移了一周,最后落在了徐晃的身上:“这……是真的?”

徐晃沉默着点头。

拓拔野又看向了我:“王上……是知道了此事……才来看我?”

我搓了下鼻尖,缓缓说道:“云龙,你是和我歃血约为兄弟的人,我也不愿瞒你。不错,祢正平向朝廷报告,此役虽然大捷,但你在战斗中迷失了心性,大肆残杀友军,朝廷众臣已经一片哗然,所有人都认为你毕竟身为异族,即使如何厚待你们,”我瞥了秦阵一眼,“你们也不会真心以我为主,有些人,甚至提议将你直接处死;温和一些的,则希望我收回你们的兵权,以高官厚禄将你们供养起来,就算是顾念你们多年的战功了……”

从我说道“直接处死”时,拓拔野浑身上下已无法抑制地颤抖了起来,待我讲完,他竟是无声地淌下了两行热泪。

我伸手替他抹去了泪水,温言道:“男子汉大丈夫,有什么好哭的。”

“我是哭为我所杀的弟兄!”他张了张嘴,热泪又一次滚滚而下。

他声泪俱下,难以自制,我一时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毕竟,那些人确实是他亲手所杀,我总不能说那些无辜的护卫们死得大快人心吧?

“就算你现在痛哭流涕,也无法抵消你所犯下的罪恶,拓跋将军。”天生就不会做好人的祢衡一脸正气地站在了他的面前。

“我知道!”拓拔野胡乱在脸上抹了一把,“我杀害了这么多弟兄,就算死一百次,也无法让他们复活过来……”

“正平,”我沉声对祢衡道,“拓跋野此次所犯事大,不能这么轻易处理,要押回洛阳,由法院、兵部、军事院三司合审之后,再做定论。”

祢衡翘了翘嘴角:“臣只管都察院的职责,若是这三司处置不当,臣自当进言弹劾。”

“随便你。”我朝他挥了挥手。

他躬身行了一礼,挥了挥衣袖离开了房间。

“云龙,”我收回了视线,“你刚刚清醒,便在晋阳稍事休息几日,再赶到洛阳来吧。”

“是。”拓拔野低声应了。

“云龙,你能不能记起来,昏迷前的情况?”张贲忽然出声问道。

他回忆了片刻,缓缓答道:“当时……我率领亲卫突入于夫罗的中军大营,迎风一刀将他砍成了两截……然后……我就赶到血脉倒涌,眼前似乎血红一片,好像看到的都是敌人一般……”

徐晃也道:“当时,云龙是不分敌我,只要是挡在他面前的人,都会成为他砍杀的目标……有人说,就像是一条疯狗一样……”

张贲思索了半天,终究还是摇了摇头。

“等等伯华,”我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你知道疯狗若是咬了人,这人也会丧失神智的吧?”

“呃?”他微微一怔,而后道,“是,若是被疯狗所咬,短则七日,长则数年,大多都会神志不清,直至丧失性命,但云龙是与南匈奴作战,并没有被疯狗咬伤啊,王上为何有此一问?”

“不……”我缓缓将目光移向了拓拔野的腰部,“他是没有被疯狗咬伤,但他被野狼咬掉了一块肉……”

拓拔野悚然一惊。

“不错,”作为当年并肩作战的战友,徐晃也回忆了起来,“四年之前,主公为朔方太守时,我们曾在草原上遭遇了野狼,当时……云龙确实被狼王在腰上咬了一口,难道……会是这个原因?”

张贲讶然:“被狼咬在腰上……狼毒何其凶猛,没有毙命当场已是万幸啊……”

“若非主公亲自替我吸吮了毒血,恐怕我没回到朔方就一命呜呼了。”拓拔野喃喃道。

“你这四年来,有没有类似的感觉?”张贲又追问道。

拓拔野微微闭上了眼:“有几次与敌军大战时,偶尔会觉得浑身血液奔流极快,心脏的跳动甚至几乎要跳了出来,但……每次事后稍加休息就恢复了过来,从来没有像这次一样当场昏迷。”

“好了,”我摆了摆手,“拓跋,你先休息两天,然后……你负责把能被你误杀的弟兄们的尸体好好收敛起来,如果能找到家乡,派人把抚恤金送回他们的亲属,二十天之后,我要在洛阳看见你,你……事先做好心理准备吧。”

“是。”他低声,但很是用力地回答了我。

我轻轻拍了拍他的胳膊,转身走出了房间。

“主公?”徐晃从身后追了出来。

“我这就返回洛阳了,”不理会他的惊讶,我向他吩咐,“你做好这两个匈奴部族的迁移工作,不要再生乱子;另外……拓拔野若是要走,不管往南还是往北……你都不要管他。”

徐晃脸上的惊讶之色愈发强烈。

我朝他挥了挥手,翻身上了战马。

典韦、贾穆和张贲慌忙骑上了各自的坐骑,五百名骑兵如风一般掠过了古老的晋阳城。

我微微抬起头,看了看微微发着光晕的太阳,心中有些迷茫。

8上党郡守李伯声

在返回洛阳的途中,我遇到了一批正向南迁移的匈奴人。

这群人的服装、发饰各异,就算是对匈奴习性不算了解的我,也认出来里面混杂了相当数量的汉人。

不过我没有说什么,只远远看着并州的士兵将他们如同牛羊一般驱赶着向南行进。

有些脾气暴躁的士兵,时不时甩着马鞭向匈奴人炫耀武力,带队的军官也没工夫去管。

沿途偶尔也能看到横死路旁的尸体,不过数量大致还在可以接受的范围之内。

这一次,我和上党郡的太守李宣稍稍进行了一次交流。

我这才知道,这位我第一眼就觉得是个文化人的青年,竟然是当年党锢之祸时期名声赫赫的士族领袖之一李膺的孙子——当然,我对于李膺的生平和事迹其实也没有什么了解,我只是从荀攸口中听说过,堪称士族代表的荀爽年轻时曾经屁颠屁颠地给他赶过牛车,而且引以为荣……

除了曾经在赵国短暂地共事过三个月,李宣与我并没有太多的交集,但他对我的恭敬与热情,让我有种他才是我的忠臣心腹的错觉——所以我不喜欢和这些虚伪的知识分子打交道。

但他的才学与治政能力,似乎确实得到他的祖父的真传,在与他并骑而行的路上,有不少普通民众——当然也有可能是托——向他恭敬地问候,李宣也亲切地询问了他们田地的状况。

“李府君,”有个民众还有事先背熟的台词,“去年朝廷没有收我们的赋税,今年是不是要收一些啊?”

李宣看了看我,笑道:“不错,按照朝廷的法律,去年是上党归附朝廷的第一年,因而免除税赋徭役,今年上党是个不错的丰年,再过数日,各县就会组织人手征收税赋了,怎么……你家是不是有困难?”

“那倒不是,”百姓很坦诚地摇头,“这一年来,朝廷打了不少大仗,前几天又刚刚打败了南匈奴那帮混球,想必钱粮都很紧缺,我们已经免了一年的税赋,今年若再不纳缴,恐怕朝廷也要急了,府君,我说得是不是?”

我哈哈而笑:“正是如此,若再不收缴税赋,朝廷就要关门啦。”

百姓看了我一眼,讶然道:“这位将军……”

我朝李宣摆了摆手:“本将军刚刚打完匈奴,正带队往洛阳返回。”

对方点了点头,又问李宣:“府君,不知道今年这税赋要收多少?我们回去后好早早准备。”

“按朝廷的规定,田产是二十收一。”李宣捻了捻颌下的短须,笑道,“怎么,觉得高了吗?”

百姓迟疑了片刻,又道:“除了这项之外……还有哪些?”

李宣笑道:“还有十五岁以上大人的人头税每人一百钱,还有每人五十斤的刍草需要缴纳。”

“没、没有了吗?”百姓仰着头问道。

他颔首道:“就是这三项,虽然当今新朝廷也没什么钱,但王上顾念各地百姓辛苦,也不忍心征收重税,而且大法院和都察院已经派人严查横行乡里的大族,今后你们的生活应当能够轻松许多。”

“真的吗?”淳朴的百姓犹自难以相信。

“本府岂能骗你。”李宣笑了笑,“若是县里官吏多收了一个大钱,你尽管去都察院告他!”

“那就真好。”百姓喃喃着又说了一句,“这新朝廷就是比汉朝好啊,新皇帝真是个好皇帝!”

我笑着纠正了他:“新朝廷只有威武王,还没有皇帝。”

“那就是个好大王!”他向李宣和我躬了躬身子,神情愉悦地离开了。

我看了看李宣:“伯声是名臣之后,家传经文和胸中才华自不必多说,要记得为官一任,当为民谋利,至于具体如何施政,则全在地方官吏,经典上可未必详细记载。”

“王上教诲的是,”李宣恭声应道,“臣在冀州做了四年的县令,甚至地方为政之弊,也体会到施政变革之艰,如今转任上党,当牢记朝廷律法,尽己所能为郡县百姓造福。”

“如此就好,”我点了点头,“我要赶回洛阳,就不进城与你絮叨了。”

李宣微一愕然,慌忙道:“如今天色已然不早,王上若要前行,恐怕只得露宿荒野。上党虽然归附有年,但城外毕竟不比城中安全,若使王上有事,臣等万死不能向朝廷交待,若让都察院、礼部、兵部知晓,臣也担当不下这个罪责。”

他身后的属下们更是“呼啦”一下全部下了马,齐声道:“恭请王上入城!”

我正想拒绝,但却听到典韦的腹中忽然发出了一声响亮的腹鸣,于是只好笑了笑:“那叨扰李太守了,不要太过铺排了。”

“是。”李宣微微点头。

接下来的晚饭确实称不上高端奢华,但我却能感受到李宣的安排相当体贴,摆在我面前案几上的每道菜品份量并不算大,四五口就能吃完,而后侍女们流水线一般端上了新的菜品,让我始终能保持不错的食欲,不愧是知识分子的世家。

说到食欲,我已经拜托李宣在侧厅为典韦等护卫安排饭菜。原本典韦以我的护卫旅长、五百石少尉的身份,也完全可以入席,但考虑到李宣毕竟是名流子弟,我只让秦阵、贾穆和梁聪做陪左右。

饶是相距数十丈之远,我依然隐隐约约听到了典韦狼吞虎咽的声音……

“伯声是今年才转任上党的?”在酒足饭饱之后,我才慢悠悠问道。

李宣擦了擦嘴角,点头道:“正是,臣是正月过完年后接到吏部的调令的。”

“哦,那也上任七个月了,”我搓了搓下巴,“并州与冀州,虽然同在大河以北,但风俗民情是不是也略有不同?”

“是,”他的神色忽然变得愈发严肃,“既然提到此事,臣有话想向王上禀告。”

“哦?”我微微抬了抬眉毛,笑了笑,“都说吃了人的嘴短,我已经吃了伯声一顿丰盛的晚宴,有什么话就直言吧。”

虽然我说得轻松,但李宣并未与我一起露出笑容,而是拱了拱手:“禀王上,臣听闻王上数年之前,曾在朔方为郡守,想来对并州民间的习俗也有所耳闻。”

我却很诚实地摇了摇头:“说来惭愧,当年我率军平复了朔方,但朔方仅有万余汉人,其余部落大都是归附的匈奴,因而对于并州的习俗,却没有大多了解。”

“哦……”或许是没料到以我的身份竟然会这么坦白地承认自己的不足,李宣微微一怔,而后问道,“王上,可曾听闻并州的寒食节?”

“寒食节?这倒有所耳闻,”这个节日并不算陌生,“听说是为了纪念晋国被山火烧死的忠臣介子推,因而百姓会吃两天寒食,怎么,这个节日有什么问题?”

“有,”他解释道,“最早寒食节,是在每年十一月,整整一月之间,灶炉不得见烟火,无论老幼只得寒食。”

我不禁一怔:“整整一个月?”

李宣点头道:“是,旧汉顺帝年间的名臣周举为并州刺史之时,曾引导百姓移风易俗,将寒食节从最初的十一月向后移了两个月,至每年的二月下旬,清明之前,虽说开春后天气转暖,但如太原、雁门等郡原本就天寒地冻,禁吃热食一月,纵然青壮男子亦难以忍受,何况老弱妇孺,因而,每年因此死亡者不在少数。臣想上奏并州刺史直至礼部,建议在并州境内引导百姓缩短寒食至三日,以减少损失。”

我连声道:“这是应当!本王不知寒食节竟然会持续整整一月,并州人户本就不多,再不能因为纪念古人而有无谓的减损了。你尽可陈述此事,奏疏给礼部。”

“王上英明!”他恭声道。

我摆了摆手,却只是一笑。

这种移风易俗的小事情,真的需要上报给我同意后才能实施吗?

李宣此人,虽有能臣之才,却有些想要示功的心思啊。

不过……这又有什么大碍?

9大殿之中论功过

八月十五傍晚,我带着五百名轻骑返回了洛阳。

得知一路平安后长出了一口气的韩暨忙不迭替我准备晚宴。

闻讯而来的贾诩刚好赶上陪我用饭。

在用饭的间隙,我将拓拔野的情况向这两位做了说明。

“因狼毒发病而屠戮亲兵?”韩暨一脸难以置信,“实在有些骇人听闻……”

“虽是骇人听闻,但似乎却合乎情理。”贾诩则颔首道,“明日朝会,都察院与吏部恐怕都要询问此事,祢正平虽然未归,但程仲德也不会因为这个原因而放任不管吧?”

我点了点头:“我知道。”

次日十六日,便是大朝会。

果然,君臣刚刚坐下,法院、都察院和吏部便联名向我提出了这个问题。

“王上亲自前往太原调查拓拔野屠戮士兵一事,不知可有定论?”代表他们发言的是新朝中最德高望重的王烈。

我扫了殿中众人一眼,缓缓开口道:“诸位都知道,拓跋野并非汉人,他出身与塞北草原,为匈奴后裔,后来与部族居住与朔方,四年前,本王为旧汉所弃,流放朔方,在朔方与其相识,”我动了动嘴角,露出了浅浅的微笑,“文和先生,你还记得当年的事情吧?”

贾诩掬手答道:“当年王上身为旧汉卫尉,朝廷以天火烧宫墙之事责迁王上为朔方太守,然朔方郡已于数十年前成为塞外胡虏的聚集地,王上虽有七千轻骑,然而旧汉却不曾给予王上一粒粮食。王上以只得自费重金筹措粮饷,唯有当时的河内太守张稚叔将军、并州刺史皇甫公义真,以及五原太守吕奉先将军曾经慷慨相助,这才得以支撑到了朔方。”

他微微一顿,继续道:“当时正值二月,塞北严寒,而军中粮草已经将近,面对朔方接近两万的异族,想要以饥寒交迫之兵收复朔方,虽然能胜,却必然损伤元气。未减少损失,王上遣秦伯虎、徐公明先行劝说,秦伯虎与拓跋野一见如故,竟是当场结拜成了兄弟,拓拔野又与王上歃血约誓,从而将朔方郡献给王上。”

他伸手捋了捋胡须,却还没有停下:“一年之后,王上迁转赵国,再三月之后,袁绍逼迫,旧汉又迁王上至辽东。当时,我等几近穷途末路,饶是追随王上多年的虎豹骑,也遣散了不少兵马。就在这时,拓拔野千里迢迢带领部落两百轻骑归顺于王上,从此成为了王上最忠诚的一把尖刀,老夫要讲的,大约就是这些。”

“文和先生所说,已然相当详尽,”我向贾诩点头表示感谢——他说了这么多,意思已经非常明显:拓拔野是最早向我效忠的人,其他人往他头上扣帽子的时候都不得不多考虑考虑——而后又道,“但还是漏了一件事情,那便是本王与拓拔野并肩作战的第一场战斗,祖烈,你当时在场,不如你来讲讲?”

其实当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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