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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腾1856-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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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同小异,似非虚罔。僧格林沁久驻河南、安徽交界处,见闻自必较确,着即按照所参各款,据实复奏。”

以外还有陕西绅士的“公禀”,是由多隆阿抄呈的。这些公禀是要求多隆阿回陕西去平回乱,当然也就提到了胜保,除去贪污、好色的劣迹以外,还指出“讳败为胜”,说渭河北岸,“匪巢林立”,西路凤翔,东路同州,而胜保安坐省城,捏造获胜的战报。

恭亲王原来还把胜保当成自己制衡慈禧的筹码,想袒护他,这才明白,中原的局势,比想象中要严重得多。于是,军机处按照太后懿旨,布置是以僧格林沁为第一线,这一线在河南如果挡不住苗沛霖,那就要靠多隆阿扼守潼关。此地自古就是一夫当关,万人莫敌的重险,多隆阿如果不能及时赶到,后患不堪设想。而多隆阿的全部兵力不到七千人,从紫荆关北上,且战且走,星夜疾驰,赶往潼关。

这时的胜保,到同州、朝邑一带视察了一番,已经回到西安,还在要兵要饷。亲自动手的奏折,已不是“非朝廷所能遥制”的话了,改了一个说法:“先皇帝曾奖臣以‘忠勇性成,赤心报国’,”这是指英法联军内犯时,胜保曾在通州“与洋人接仗”而言。接下来便铺叙他这次同州之行的战功,说是一个名叫王阁村的地方,为回匪老巢,进剿大胜,得意洋洋地写道:“臣抵同未及三日,获此全捷,差可壮我军威。”然后就提到军饷了,除了照例指责各省协饷,未能如数拨解,兵勇口粮,积欠累累以外,因为关中已是“西风吹渭水,落叶满长安”的季节,特意加了一笔:“现在天气日寒,兵丁时虞饥溃。”另外加了三个“附片”,一个是参奏署理陕西藩司刘齐衔筹饷不力,办事玩忽;一个是奏请开复三名革职人员的处分,随营效力;再一个是请催新任西安将军穆腾阿迅即赴任,并帮办陕西军务。

等这个奏折到京,僧格林沁奉旨查明胜保劣迹的复奏也到了,不但上谕中所指出的几条,都是事实,另外还查出了许多秘密。最骇人听闻的是,陈玉成的两个弟弟被捕送到胜保军营,献上金银数千两之多。胜保得了这么一笔丰厚的贿赂,全力庇护,饶了那两个“要犯”的命,并还派在营里当差。

这个秘密的揭露,不下于胜保擅调苗沛霖入陕。当即以紧急驿递,分饬僧格林沁和多隆阿遣派专人访查详情,同时再一次催促多隆阿星夜兼程,说他早一日到潼关,便可早一日“抒朝廷西顾之忧”。

多隆阿派人安抚各营,申明朝廷只抓胜保一个,有些平日倚仗胜保的势力,为非作歹,自知迟早难逃逮问的命运,依旧不敢出面。

多隆阿传旨宣布胜保罪状,褫职逮京,交刑部治罪,抄了他的家。慈禧力主杀掉胜保,那天对恭亲王说:“封疆大吏,守土有责,不能与城共存亡,说是为了整饬纪纲,办他的死罪,话是不错,可是人家何桂清到底不过一个文弱念书人,听见长毛来了,吓得发抖,也不算是件怪事。倒是胜保——如今什么年头儿?他还在学年羹尧,把朝廷当作什么看了,这不是怪事吗?”

“是!”恭亲王已经会意,知道慈禧要杀胜保,于是说:“臣等敬聆懿旨。”

慈禧咳嗽了一声,道:“你们商量着办吧!”

慈禧这一态度,让恭亲王觉得,胜保不能就这么死了,太便宜他了,要让胜保在刑部火房中住些日子再说。

退朝后,恭亲王和军机大臣文祥一路走,一路谈,不胜感慨:“胜保事事要学年大将军,没想到下场也跟年羹尧一样啊,自作孽,不可活。”

慈禧杀了胜保,曾纪泽便再无顾忌,下令对苗沛霖的部下展开围剿,将他赶往了蒙城。

第三十八章 开始布局

胜保被慈禧诛杀,名义是苗沛霖再次反叛。曾纪泽率淮军猛攻下只剩下一两千人马的苗沛霖。僧格林沁和他的蒙古铁骑此时也奉命南下,在蒙城外围对苗沛霖集团形成了合围。

僧格林沁知道,这次他不能再招抚苗沛霖了,否则也将落得个和胜保一样的下场,他下令五千蒙古铁骑对苗沛霖军发起猛攻。

苗沛霖此时变成了丧家之犬,这时,以前投降他的陈玉成部手下,觉得替英王报仇的机会到了!

苗沛霖那天去巡查城防,遭到之前被他降服的陈玉成手下士兵的暗算,丧命于乱军之中。苗沛霖反反复复折腾了一辈子,最终却被背叛他的人砍了头!

曾纪泽松了一口气,按计划立即和彭玉麟前往切断太平天国的南路粮道,开始自己的布局。

此时湘军水师占据了九洑洲,天京与长江以北彻底断绝了联系,只剩下长江以南的高淳、溧水可以给天京送粮。

彭玉麟对曾纪泽说:“高淳、溧水都是清朝江宁府下属的县。高淳县的石臼湖中,有长毛的一个水军基地。长毛正是依靠这个水军基地建造的几十艘战船往天京送粮。不过,我们只要攻下高淳县的东坝镇就可以了。运往天京的粮食都要在东坝转运。”

曾纪泽问道:“镇守东坝的长毛将领是谁?”

彭玉麟说:“是杨辅清,他负责镇守高淳一带。他们和黄文金等人都退到了高淳一带。”

曾纪泽说,“这个人不好对付。当年天京事变,洪秀全假借韦昌辉、秦日纲之手杀掉了杨秀清。后来韦、秦二人被处决,洪秀全假惺惺地为杨秀清平反,杨姓国宗因此得到洪秀全的重用。杨辅清没有投降的可能,但杨有清可以策反。”

彭玉麟说:“洪杨一家,策反怕没效果。鲍超所部之前一直活动于安徽东南宁国府一带,离高淳很近。可让老师命他率部进攻高淳。我率水师攻高淳周边石臼湖一带长毛的水军基地,这样水陆夹攻,不出十日一定能拿下。”

“天国就快完了,姓杨的里面也有贪生怕死的。”曾纪泽说:“你先别轻举妄动。”

彭玉麟率部逼近高淳县城,但杨辅清积极防备,湘军无懈可击,曾纪泽下令湘军和淮军暂时歇息。

这一天傍晚,夕阳在江边落下,曾纪泽正在营中对着地图,布置破敌,彭玉麟进来报告说,太平天国国宗杨有清遣人送来降书。

“杨有清?这人果然有反骨。”曾纪泽一听大喜,忙让彭玉麟将降书拿来看看。

“杨有清不会是诈降吧?”彭玉麟打开降书,仔细琢磨了很久,说:“我听说伪东王杨秀清是个铮铮男儿,这杨有清既与他结拜,想必也是奇男子,怎么会做投降这样下作的事?他这投降,十有八九是诈降吧?”

曾纪泽将送书信的人叫了进来问话,那送书人说:“我家大人是真心想投降大清。他常对我们说,太平天国就要完蛋了,只有降清这一条路是活路,听说曾大人仁义,优待俘虏,他愿意归降。”

曾纪泽听罢,笑道:“本官虽然以仁义为本,但空口无凭。你回去告诉杨有清,他要是杀了杨辅清,纳个投名状,我便相信他是真降。以前程学启和苏州诸王,都是纳了投名状的。”

彭玉麟一听,不禁暗自对曾纪泽的手段更加佩服,他的用意,在于挑起杨有清与杨辅清的纷争,让他们自相残杀。这样不管杨有清是真降还是假降,都对湘军和淮军有利。

“杀杨辅清?这恐怕并非易事。”杨有清得知曾纪泽的态度后,有些犯难。他心里嘀咕,杨辅清的势力比我大得多,杀他谈何容易?要是做事不机密被他发现的话,肯定会招致杀身之祸。要是不杀他的话,又无法取信于曾纪泽。一旦曾纪泽认定自己是首鼠两端,将降书张贴出来,自己没法当官了,而且杨辅清肯定不会放过自己。

“怎么办?”杨有清陷入了降也不是,不降也不是的两难境地。辗转反侧着想了一晚之后,他决心豁出去了,按照曾纪泽的意思办,找机会杀掉杨辅清,而且夜长梦多,立即行动!

洪秀全的拜上帝会有各种类似于基督教的祷告仪式。就在杨有清递降书的第二天早晨,就有这么一个祷告仪式,杨辅清作为负责人会参加。杨有清决定在这次祷告仪式上,就对杨辅清下手。

“杨辅清已经叛变投降,我们要杀了他,已绝后患!”祷告仪式开始前,杨有清将自己的心腹士卒全部布置在祷告地周围,并与他们约定:“只要我把手一扬,你们就一齐杀出,将叛逆杨辅清碎尸万段!”

“遵命!”杨有清的手下不清楚杨有清的阴谋,爽快地应承了下来。

杨辅清对这一切丝毫没有察觉。第二天早上,他依旧按照惯例来到祷告地祷告。他万万想不到,他的好兄弟杨有清,会利用他惯常的防备疏漏来要他的命。

杨有清藏着利刃,站在杨辅清的背后。正当杨辅清默默祷告的时候,杨有清趁他不备,慢慢地拔出了大刀,猛地向杨辅清砍去。

杨辅清毕竟是饱经阵战的人,对刀剑声特别敏感,当他感觉到刀风后,心想不好,立马闪到了一边,躲过了杨有清的那一刀。

杨辅清转过身来,这才发现在自己背后捅刀子的居然是自己极为信任的好兄弟杨有清。他大声喝道:“杨有清,你到底想干什么?”

杨有清说:“哥哥,今日特来借你头颅,做投名状。”

杨辅清听罢,怒道:“天王待你不薄,为何反叛?你这样做,对得起咱们死去的东王大哥吗?”

杨有清笑道:“天国就要完蛋了!兄弟我这也是为自己找一条活路而已。”

杨有清一边说,一边举刀向杨辅清砍去。杨辅清的武艺超出杨有清许多,杨有清虽然有刀,争斗片刻后,却反被杨辅清踢中膝盖,扑倒在地。

杨有清见形势危急,将手往空中一挥。他的那些埋伏在隐蔽处的心腹见到后,立马闯了出来。杨有清大声喊道:“兄弟们,给我上!将这逆贼砍成肉酱!”

面对如此险恶的局面,杨辅清并不慌张,他对着那些太平军士兵,大声喝道:“兄弟们,你们都是天国的人!天王待你们不薄,你们为什么跟随这逆贼反叛?”

士兵们听杨辅清这么一说,都愣住了,到底是谁要谋反?他们驻足不前。

这时候,杨有清只好跟杨辅清拼命,但杨辅清的那些心腹手下知道杨有清刺杀杨辅清后,都从四面八方赶了过来。杨有清见势头不好,跨上一匹青鬃马,带着几个心腹夺路便逃。当他来到城门口时,守城门的士兵前来阻拦,杨有清挥刀将他们砍杀。随即,杨有清打开城门,对着不远处的湘军水师大喊:“我是杨有清!我打开城门了,你们快来破城!”

在城外接应的彭玉麟,立即下令湘军水师将炮口对准城门发射,以避免太平军重新关闭城门。接着,曾纪泽率淮军,还有与湘军水师有着密切配合的鲍超部湘军陆师赶来,冲入城中。

杨辅清刚刚还在庆幸自己躲过一难,却又听说湘军和淮军的大部队杀进城里来了,无心恋战的他迅速跨上一匹青鬃马,往东坝逃去。太平军士兵们见主帅已逃,无心守城,逃的逃,降的降,作鸟兽散。

、曾纪泽因此兵不血刃,占据高淳县城。攻陷高淳之后,曾纪泽继续进兵东坝。东坝在太平军的粮食转运系统中占据了重要的地位。太平军在此布置有重兵,他们在坝上修建起多座坚实的堡垒,居高临下,气势宏伟,又在坝下建了一座城池,派有重兵把守。

如此天险,如果太平军上下一心,齐力抵御的话,要拿下它也得用几个月。但此时东坝的形势,和之前所说到的高淳一样,人心浮动,很多人不愿再战,都想投降。这其中,态度最为坚定的,是随王杨柳谷。杨柳谷也是东王杨秀清这一宗派的,和杨辅清是名义上的本家。杨柳谷劝杨辅清说:“太平天国已经不可能再复兴了,我们应该另做打算才是。”

杨辅清一听,怒目圆睁,大声喝道:“我杨辅清生是天国的人,死是天国的鬼!我的心里没有‘投降’二字!”

杨柳谷见杨辅清不愿降,便私自和湘军接触。他对彭玉麟说:“七麻子杨辅清这个人很顽固,我怎么劝他,他都不愿意投降。还是得劳烦大帅的军队前去征讨。你们什么时候总攻,跟我说一声,我在城里接应你们。”

彭玉麟报告曾纪泽,曾纪泽应允了他。不久,曾纪泽指挥淮军和湘军水陆两军抵达东坝城下。

杨辅清见湘军气势雄伟,又从心腹将领那里听到一些杨柳谷和湘军私自接触的消息,知道东坝已经不可能再守住,为了保命,他再次逃跑。

杨辅清逃后不久,杨柳谷便将东坝拱手交给了湘军。

高淳、东坝既下,曾纪泽和彭玉麟继续进兵溧水。当时太平军方面镇守溧水的也是一位杨氏国宗,即杨英青。杨英青和杨有清、杨柳谷一样,是坚定的投降派。他派人给彭玉麟送去降书,将溧水城及一万多人马全部拱手交给了曾纪泽。

就这样,曾纪泽,彭玉麟率领着淮军和湘军水师,在鲍超所部湘军陆师的配合下,只用了短短的半个多月时间,连下高淳、东坝、溧水三城,从而彻底切断了苏南、浙北太平军与江宁的联系,与曾国荃的湘军陆师一起,形成了对江宁的完全合围。太平军从外地运粮至天京的通道,至此完全被封堵,天京成为一座高危的孤城。

眼看攻破天京就要大功告成,曾纪泽却去找曾国荃辞行回江苏。曾纪泽这次拉着彭玉麟和他一起去见曾国荃。

彭玉麟和曾国荃,一个是湘军水师最重要的将领,一个是湘军陆师最重要的将领。在威名赫赫的湘军中,两人都扮演了重要角色。按理说,两人在曾国藩的领导下,应该和衷共济才是,然而因为彭玉麟嫉恶如仇,他此时已经跟曾国荃交恶。

他们交恶的开始,是在曾国荃率部攻陷安庆之后,曾国荃的吉字营大肆抢劫,还进行了屠城。彭玉麟得知曾国荃允许屠城后,非常愤慨,就马上致书曾国藩,请求他大义灭亲,诛杀曾国荃,后来曾国藩袒护弟弟,此事不了了之,两人却结怨了。

曾纪泽觉得,湘军和淮军要成大事,必须要团结一心,尤其是曾国荃和彭玉麟,必须和好如初,于是他充当和事老,在离开天京前,从中调解两人的恩怨。

曾纪泽和彭玉麟一起坐“龙腾号”到了南京外围,径直前往曾国荃的吉字营营地。一进大营不久,便听见不少吉字营官兵吆喝叫嚷声不断,不少的湘军正在三五成群的在一起聚赌。

彭玉麟很气愤,正色道:“大公子,在围攻天京的紧要时刻,吉字营竟敢光天化日之下聚众赌博,目无法纪,未免也太胆大包天了吧。这种事,要是老师知道了,还不知道会怎么处置。”

曾纪泽笑了笑,对彭玉麟说:“彭叔叔别见怪,这事我父亲知道的,赌博在吉字营中是我九叔默许的,这是九叔独创的鼓舞军心的奇招。湘军现在围攻天京一年多了,大家都疲倦了,为了激励士兵的斗志,九叔默许他们在攻陷城池之后,可以抢掠。吉字营的官兵都有钱,这些以贪婪成性的湘勇们,在有钱之后还有谁愿意搏命沙场,无不回家置几亩田,老婆孩子热炕头,如此一来,他们的斗志自然就下降了。为了应付这情况,我九叔想了个妙招,他鼓励军官们坐庄,聚众赌博。赌这事,自然是庄家稳赢,玩的人是输多赢少,这样一来,湘勇们用命拼来的银子,又尽数被军官们收入囊中,每每一场赌下来,便又一贫如洗。于是乎,输光了钱的湘勇们,为了银子就只好继续拼死战斗……最终军官们做庄赚的钱,是要交给我九叔当军饷的。“

曾纪泽着实佩服他的这位九叔,像这样鼓舞军心士气的手段,实在是空前绝后,也亏他得出来。

但是彭玉麟却不以为然,道:“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实在为人不齿。你看那里,还有民女。”

曾纪泽一看,不远处的一座湘军大营外,还有五六个妇人,全是民家女子的装扮,被湘军们看管,个个哭哭啼啼的。而从帐内也不停的传出女人的尖叫与痛哭,男人的喝骂和粗重的喘息声。

“每个人都有自己带兵的办法,这个我们就别管了。”曾纪泽对彭玉麟说:“可能抢民女也是我九叔允许的吧,虽然是特殊时期,但人还是会有需求啊,只希望这吃人的战争早日结束吧。”

第三十九章 说服曾国荃

彭玉麟对曾纪泽的解释并不满意,但是曾国荃毕竟是他的老师曾国藩的亲兄弟,湘军吉字营的队伍又达到五万人,人多势众,他不好多说什么,只好和曾纪泽快步往前走,奔往在曾国荃的大营。

但刚到曾国荃的亲兵大营,只见几个亲兵带着四五个妇人,用绳子拴着她们,她们一脸茫然,眼中带着泪痕,不时还有脆弱的哭声。

这时,湘军亲兵营里走过去一位光着膀子的黑脸将官,一脸狰狞之状。绕着那几名惊恐的妇人转来转去,像挑青楼女子一样将她们的脸蛋和屁股摸了又摸,捏了又捏。然后选中了两名相貌身材比较好的妇人,叫道:“你们归我了,告诉你们,好好的伺候老子,不然让你们千人骑!”

“军爷,求求你放了我吧。我还是没嫁人,以后我怎么活呀。”被挑中的一名青衣女子哭了,跪了下来磕头求饶。

那黑脸的将官听着女子这么一说,眼睛一亮,高兴叫道:“原来还是黄花大闺女啊,老子运气还真不错,以后你跟我做小的。”

说罢,那黑脸将官将那青衣女子衣衫剥开,里面白花花一片,顿时大吞口水:“真是个尤物啊,老子有福了。”

说完,那黑脸将官将惊恐万状的女子强行抱起,便要往帐中去行事。那妇女哭哭啼啼挣扎,大喊救命。

“将那妇人放下!光天化日之下,强抢民女,眼里还有王法么!”彭玉麟再也忍不住了,咳嗽了一声,大声道。

那黑脸将官回头一看,他不认识彭玉麟,那天曾纪泽和彭玉麟也没穿官服,彭玉麟一身灰色长袍,脸上顿露凶光,恶狠狠地道:“喂,你们是什么人,敢在老子的地盘撒野?”

彭玉麟师从曾国藩,忍受不了这种粗鄙的事和人,上前厉声喝道:“你嘴巴放干净一点。你这般禽兽不如,你家里没有妻女么?”

”混账!“那黑脸将官见彭玉麟声色俱厉,不像一般人,将肩上的女人扔到了地上,道:“我乃九帅帐前亲兵柳寿田,你是何人?敢在这里撒野?”

彭玉麟大怒,吩咐身后的亲兵,“把这狗东西的耳朵割了,既然他听不懂人话。”

“放肆!你们再不报上名来,老子可不客气了?”说完,柳寿田拔出了腰间的刀。柳寿田号称曾国荃亲兵营里第一大将,最能打恶仗硬仗,安庆之战,雨花台之役,柳寿田都屡立大功,深得曾国荃的喜爱,就是曾国藩,也对他客客气气的,并不把来人放在眼里。柳寿田身后也哗的围过来一群湘勇,一个个对外来者怒目圆睁。

曾纪泽眼看双方就要打起来,赶忙上前自曝家门,劝住了他们。柳寿田哈哈大笑,搔着脑门道:“原来是大公子,这几日打仗打算打累了,我便找了几个娘们发泄一下,冒犯了大公子,还请见谅,这事九帅是知道的。”

曾纪泽呵呵一笑:“人非圣贤,谁人无过?没事,你去通知九叔吧。”

“是是是,多谢大公子。”柳寿田听曾纪这么说就放心了,便道:“九帅在最里面的大营呢,稍等片刻,我这就去跟九帅通传一声。”

过不多时,柳寿田就带着一个衣衫尽裂,发丝凌乱,哭哭啼啼的女人出了来。曾国荃紧跟着大步而出,脸上尽是笑容,大大咧咧叫道:“看看是谁来!九叔我昨儿个还惦记着大侄子,没到你今天就来了。里面坐。”

曾国荃一开始挺热情的,这时走过来看到了黑着脸的彭玉麟,脸上的笑容立马就僵住了。曾纪泽解释说:”我马上就要回江苏了,攻打金陵的事,还得九叔和彭叔叔通力合作。父亲的意思是,你们好好聊一聊。“

”哦!“曾国荃道:“我这个人,一向有恩报恩,有仇报仇!”

曾纪泽道:”那是,谁都知道九叔的脾气。“

因为有曾纪泽在场,彭玉麟和曾国荃倒也表面上和和气气,不过谈完公事,彭玉麟就告辞了。曾国荃说前线公务繁忙,让柳寿田代为相送。

彭玉麟和柳寿天走后,大帐之中只剩下曾纪泽和曾国荃。曾纪泽这时突然脸色变得异常严肃,小声对曾国荃说:“九叔,我实话跟你说了吧,这次侄儿来,是有要事相商。“

曾国荃道:”贤侄,我们都是一家人,有事不用遮遮掩掩。“

曾纪泽道:”九叔,现在天下谁都知道,太平天国就要完了。拿下金陵之后,你又有何打算?”

曾国荃道:“我一向杀人如麻,挥金如土。待灭了发匪之后,就归隐家乡,痛痛快快挥霍藏在家里地那些银子。”

曾纪泽说:“功成名就,安享晚年,这很好。不过树欲静而风不止啊!待到太平军被灭,放眼天下,谁还是咱们湘军和淮军的对手。自古君主多可共患难,而不可同富贵,何况是如今满人掌握大权的朝代。满人一向对咱们汉人心存猜忌,到时就怕功高震主。你和爹都不会有好下场。“

曾国荃听了这话,变了脸色,怕隔墙有耳,将帐帘放下,声音压到低得不能再低,对曾纪泽说:“这事我其实也考虑过,可是到时朝廷真铁了心对咱们曾家动手,咱们能有什么办法呢?当年在安庆,九叔就劝过你父亲自立,可惜大哥很顽固啊。”

曾纪泽道:“满人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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