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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腾1856-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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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秋天狩猎结束后,同治皇帝回宫,病情也没有好转,先是发热头眩,胸满烦闷,身酸腿软,后来咽喉干痛,胸满作呕,到了第四天,就拉不出屎来。加上长期郁闷,精神萎靡,免疫力越来越差,到了十二月,就染上了天花。

天花在当时西医发达的欧洲,也是疑难杂症,比如,1870年法国流行的天花袭击了德国和法国的部队,身强力壮的德军一下子就死了两万多人。

太医们轮番开药都没啥用,同治皇帝的病情越来越严重,先是唇腮硬肿,牙龈黑糜,后来舌干口臭,大便黑粘,开始便血。

19岁那年,也就是1875年1月,同治皇帝还没活明白,死期已近,大清王朝又到了必须确定谁来继承皇位的重要时刻。

皇位继承,在哪个王朝从来都是天大的事。因为它不是一个简单的座位问题,会涉及到皇帝他爹、皇帝他妈、皇帝他老婆、皇帝他叔、皇帝他老师等人的政治待遇问题,还涉及各王公大臣,谁要是在这时含糊一阵子,肯定影响仕途一辈子,搞不好还要掉脑袋。当然,如果你只是个没权没势的种田老百姓,谁当皇帝那就关系不大。

当时李鸿章接到慈禧的亲笔书信,说同治皇帝病危,就急匆匆赶回了京师。

时任陕甘总督的左宗棠接到密信,也赶紧安顿好前防部队,快马加鞭回京城,他要争取拥立之功劳。

当然,清朝的皇位继承,有自己的游戏规则,其制度承大明,最开始是“嫡长制”,即在所有皇子中,由皇后所生的皇长子继承,皇太极就是一例。到了康熙年间,他太能干,皇子众多,太子数度废立,九龙争位,兄弟相残,最后四阿哥胤禛登位,也就是雍正皇帝,他觉得“立贤制”比较好,不然像他一样文武双全的皇子当不了皇帝就太可惜了。于是清朝的皇位在“嫡长制”的基础上增设“立贤制”:即在诸皇子中,由皇帝选贤者,留遗诏在正大光明匾后。

同治皇帝没有子女,就不存在立长或立贤的纠结,按父死子继的正统原则,奕、载、溥辈排下去,入继大统的应该是“溥”字辈。

最正统的继位人选,是道光皇帝长子奕纬的长孙溥伦,一帮清流大臣和宗室鼎力支持,手握重兵的左宗棠也被拉拢。

朝中很多大臣也料定两宫太后会支持溥伦,因为溥伦当时还是在吃奶的婴儿,这样两宫太后仍可长时间垂帘听政,但奇怪的是,慈禧和慈安太后并没有急于表态,只是让大臣们提出皇位的人选。于是朝中有传言说,两宫太后在等怀胎的阿鲁特氏皇后产子,更有流言说,恭亲王将要自己当皇帝。

恭亲王奕訢听到他想当皇帝的谣言,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赶紧联合醇亲王奕譞提名了他的二儿子载滢,兄终弟即也符合大清皇位的继承规则。

载滢此时十四岁,早就过继给了他的叔叔,也就是恭亲王八弟、钟郡王奕詥,他死后无子。

恭亲王虽然被剥夺了议政王的头衔,但此时掌管着军机处和总理衙门大臣,是大清的三号人物,又有醇亲王和西洋公使们的支持,载滢很快也成了朝中大臣热议的皇位继承人。

连京城里一些贴着“莫谈国事”的茶馆,当时也很热闹,茶客们吃着糕点,都忍不住唠叨两句。

比如京城文化街附近的裕泰茶馆,是一家百年老店:“高端大气上档次”的两层清阁楼,外面有一铜像,一位掌柜模样的人戴黑色瓜皮帽,弯腰作揖,恭迎四方来客,里面方桌木椅,陈设雅洁。在晚清,上至达官贵人,下及三教九流,闲下来总会去茶馆坐坐,议论国是,八卦娱乐,所以茶馆也是各种信息的集散地。裕泰茶馆附近住的都是官宦人家,信息含量比一般的茶馆都要高。

一位少年意气风发,说:“最近京城里来了不少驻军,莫不是宫里出了什么大事?听几个在神机营当差的旗人说,当今皇上染了天花,命不久矣。”

少年说皇上“命不久矣”,这话在封建社会是不忠,同座的老人皱眉道:“小孩子家,不要乱说话。”

少年不以为然,继续说:“这事坊间多有传闻,朝中人心浮动,为册立新君的事争吵。”

同治皇帝的病情越来越严重,作为淮系集团的政治领袖,直隶总督、北洋大臣兼文华殿大学士,李鸿章到了不表态不行的地步。但这时,两宫太后还是没有表态,连一向很会站队的李鸿章也糊涂了,他连日召集亲信私下商议皇位继承人的问题,但没人能理出个头绪来,可如果盲目表态,一旦站错队,后果将很严重。

而在南方,吴王曾纪泽也收到了同治皇帝病危的消息,他并不热心打听谁当皇帝。谁会即位曾纪泽心里已经有数。曾纪泽要考虑的,是如何统一中国以及扩大中国的版图。

1875年,经过十年生聚,休养生息,南方无论是工业还是农业,都发展很快。军工业也基本上能自给自足。在容闳的帮助下,他已经把江南制造总局打造成亚洲一流的军工企业,步枪,火炮,战舰都能生产,他准备先对不安分的日本人动手,攘内必须安外,这是曾纪泽的战略,因为满清的**和愚昧已经深入骨髓,不堪一击,时候到了很快就解决,倒是日本等觊觎中国领土的国家要好好教训一下。

那天容闳去找曾纪泽,说起清廷的变局。

“本王已经知道谁将继位,对我们吴国的影响不会很大。放心,清朝再也不会出康熙那样削藩的强势皇帝。”曾纪泽说。

容闳道:“啊?吴王你知道谁将继承大位?听说两宫太后迟迟不肯表态呢。”

曾纪泽说:“两宫太后迟迟不表态,本王想她们心中必然已经有了人选,只是现在在做准备工作。”

容闳看曾纪泽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便问道:“会是郡王奕纬的长孙溥伦吗?”

曾纪泽说:“不会,溥伦有皇帝的命,但没有当皇帝的运气。”

“为什么?”

“慈禧太后首先就会反对。一来溥伦的爹载治不是道光长子奕纬的亲儿子,是过继而来,血缘关系较远。另外,一旦溥伦继位,皇后阿鲁特氏就会上位,成为皇太后,慈禧和慈安太后就成了太皇太后。而皇帝年幼,一般是由皇太后垂帘听政,你听说过哪朝有太皇太后垂帘听政的吗?”

“有道理。那载滢有希望吗?”

“不可能,他的年纪太大,已经14岁,快到了亲政的年龄,而且,他的生父是恭亲王,他们父子要是联手,两宫太后垂帘听政的日子就不会太长了。”

“有人还在朝会上提起过恭亲王的长子载澂。”

“他更不可能。就是恭亲王自己也不会支持他。按照大清的祖制,亲王的儿子以外藩入继大统当皇帝,父亲必须回避,做一个贤王。一旦载澂当了皇帝,恭亲王就得靠边站。洋人那边现在还需要他周旋,慈禧太后也不会同意。”

“阿鲁特皇后肚子里的孩子呢?”

“这个更不可能,国不可一日无君,她肚子里的孩子是男是女谁都不能肯定,况且慈禧太后根本不喜欢阿鲁特氏。同治皇帝死后,她能不能保住自己的姓命都很难说。”

“那你认为最后谁会继承皇位?”

“醇亲王之子载湉,载湉的生母即醇王福晋,慈禧太后的亲妹妹,对慈禧太后来说,载湉暨是内侄又是外甥。”

“慈安太后会同意吗?”

“她会。因为载湉只有四岁。她还可以继续垂帘听政很多年。”

“载湉如果当了皇帝,醇亲王岂不是会成闲王?他会同意吗?再立一个儿皇帝,清流大臣们和洋人那边不会善罢甘休。”

“所以我估计册立新君这事,两宫太后会独断,不会和醇亲王商量,会突然宣布,让他措手不及。而且,两宫太后不会听取清流大臣和洋人的意见,毕竟这事大清国的内政。你可派人把我的判断去告知李鸿章,这样他也好早作准备。”

容闳一听,曾纪泽分析得很有道理,便暗中派人进京告知卧底李鸿章。

果然,慈禧太后回京后不久,提拔荣禄兼任步军统领,取代了死去的瑞麟,也就是“提督九门步军巡捕五营统领”,这职务相当于现在的京城卫戍区司令,牢牢控制了京城。她还做通了慈安太后的思想工作,加上李鸿章表态支持她,心里有了底气,同治皇帝一驾崩,慈禧太后马上召集各王公大臣宣布:“文宗无次子,今遭此变,若承嗣年长者,实不愿;需幼者乃可教育。现在一语即定,永无更移。我二人同一心,汝等敬听。”

“敬听”是客气的说法,意思是“你们听着”:把醇亲王奕譞的儿子载湉,过继给咸丰皇帝,再继承皇帝位,就这样改朝换代了!

醇亲王奕譞听到这个消息,都惊呆了,我儿子继承皇位这么大的事情,两宫太后竟然都不跟我商量一下,于是在大殿上嚎啕大哭,哭得昏了过去,可见这实在不是一件好事。中是这么说的:“忽蒙懿旨下降,择定嗣皇帝,仓猝昏迷,罔知所措。”

恭亲王也措手不及,两宫太后也没跟他商量,他只得点头同意,毕竟,将成为闲王的是醇亲王奕譞,而不是他。

可怜的载湉,小家伙时年四岁,在睡梦中被人叫醒,套上龙袍,一路哭喊着要“妈妈”,还是被太监用轿子抬进了宫中。

1875年正月二十,载湉登基,年号光绪。醇亲王奕譞按照祖制,立即上奏两宫太后,请辞一切本兼各职,到河北昌瑞给同治皇帝修陵去了,同治皇帝的陵墓历时三年零一个月完成,耗银四百多万两,可买七艘军舰,可见当时大清国还是相当有钱的,国富民穷而已。

正所谓“一朝天子一朝臣”,光绪皇帝即位以后,清廷的政治权力格局发生大变化:四号人物醇亲王成了闲王,神机营由荣禄代管;为了抑制恭亲王的势力,慈禧太后把有功的李鸿章地位进一步提升,除了直隶总督、北洋大臣等,还授予李鸿章首辅的地位,恭亲王继续主管总理衙门和军机处。

就在这时,小日本坐不住了,已经开始把爪子伸向了中国的领土朝鲜,开始侵略江华岛。你没看错,这时的朝鲜是清朝的藩属,地位跟曾纪泽的吴国一样。

朝鲜西海岸的江华岛,海峡入口,一块九米多高的石碑高高矗立,上面用朝鲜文写着“海门防守,他国船慎勿过”,石碑立了有些年头了,风吹日晒,底部都有了裂纹,字迹有点模糊了。

江华岛是汉江的入海口,是朝鲜当时首都汉城的门户,所以闭关守国的朝鲜在此立碑,警告外国船只勿入,否则,呵呵,拿石头砸沉!

日本人偏就不信这个邪,1875年9月19曰,那天风高浪急,江华港的海面上忽然出现了三艘悬挂日本国旗的船只,分别是“云扬”号、“第二丁卯”号、“春日丸”号军舰,它们宣称自己是科学考察船,从日本长崎出发,根本无视朝鲜立在海峡入口的警告碑,驶入江华湾。

但这几艘科考船上,都安装了口径16厘米的火炮,还有日本士兵,其中“云扬”号上搭乘日军一百人,包括海军陆战队员二十四人,“第二丁卯”号搭乘士兵七十六人,“春日丸”号搭乘士兵一百三十四人。

曰本打着科考的目的去朝鲜,狼子野心昭然若揭,明显不是因为日本军人热爱科学,而是1875年的日本,没有实力公然侵略朝鲜,他们打的旗号是:测量海深和寻找水源,并自称目的很单纯,符合国际法!

第七十三章 出征打日本

日本的“云扬”号出现在朝鲜江华岛东南方的兰芝岛,舰长井上良馨,是一个狂热的好战分子,早年就跟着西乡从道去征战过台湾,作为海军少佐的他亲自率领20名日军,跳下“云扬”号军舰,坐着七八米长的小艇靠近江华岛,进行火力侦查。

满脸大胡子的井上良馨首先看到了永宗镇炮台,周围筑着近二里长的城墙,大门开着,城内有五百余名朝鲜士兵,城内的房屋似乎都是兵营,这次日本兵也就三百左右,他心虚了:“朝鲜不会早有准备,全民皆兵吧?”

于是,井上良馨让日本小艇继续往前开,到了草芝镇的炮台,这下井上良馨乐了,这炮台,还是明代的,配置的大炮,怎么看都像青铜器时代的产物,他再看朝鲜兵的枪,心想:“靠,逗我玩呢?全是二三匀筒位的火绳枪,也就是鸟枪,打大鸟都打不死呀。”

井上良馨这下放心了,也不用偷偷摸摸了,带着一百多日本兵便=开着小艇耀武扬威往草芝镇炮台去了。

朝鲜的装备虽然落后,但朝鲜守兵一向很有骨气,看到一艘艘载有20多人的小船连招呼都不打,朝炮台开来,自然要开炮警告一下。

炮弹落到了井上良馨的舰艇的旁边,激起一小朵浪花,完全没有杀伤力,像欢迎的礼炮,井上良馨大喜过望,立刻向母舰“云扬号”发射信号弹,于是“云扬号”随即升起军旗和信号旗,撤回舢板,向草芝镇炮台发动了猛烈的炮击,很快摧毁了这里的炮台。

井上良馨带着“云扬”号上的一百训练有素的日兵,很快登陆。刚开始,他杀得很痛快,先是枪队放枪,然后拼战刀,当时日本兵大都是下级武士出身,这两项都是他们的强项,朝鲜炮台的两百多位守军很快人仰马翻。

井上良馨以伤四人的代价,轻松地夺取了草芝镇的炮台。

而日本另一艘军舰“春日丸”号的一百多名陆战队员在永宗镇登陆,与当地朝鲜士兵发生交火,那里只有600多名朝鲜军民和射程700米的30多门旧式小口径火炮。日军以2人受伤的代价,击毙了朝鲜士兵35人,俘虏16人,掳获大炮38门,火绳枪130余支,一举攻占了朝鲜的永宗镇。

朝鲜永宗佥事李敏德和400多名朝鲜兵败逃。日军跑到城中大肆烧杀抢掠,实行“三光”政策,见人就杀,原来城中有60多户人家,经过日军大清洗后只剩下21户,很多朝鲜妇女被抓到军舰上作了慰安妇。

朝鲜京畿道观察使是闵台镐,他是闵妃的堂兄,声泪俱下跑去景福宫勤政殿跟闵妃报告当时的惨状:“全军颠仆,火焰满城,民家比烧,燃及公廨”。

闵台镐还报告了一个不幸的消息,“第二丁卯”号和“春日丸”号军舰已经气势汹汹朝汉江开来,军舰上的日本兵扬言要攻打景福宫,活捉闵妃。

1875年9月,朝鲜已经是闵妃当政了。闵妃这个女人,美貌多才,1875年才24岁,她早期的经历,跟慈禧太后也极其相似。

闵妃原名闵紫英,出生于朝鲜一个破落的贵族,有钱的亲戚很多,家里靠亲戚救济的钱米才能勉强维持生计,当然,找人借钱免不了受亲戚的白眼。一般在这种家道中落的环境中长大的女人,内心要么变得很脆弱,要么会对自己说:我若不坚强,脆弱给谁看?越遭受打击越会寻找出路,抓住改变命运的一切机会!闵妃和慈禧都属于后一种女人。

闵妃在15岁时选秀入宫,嫁给了13岁的高宗李熙,然后凭自己的才智和美貌收买人心,这种事业型的女强人也是很有吸引力的,逐渐她就成了朝鲜大臣心目中的“女神”,也渐渐征服了有恋母情结的高宗李熙,然后,她就以懦弱无能的老公要亲政为由,挤走了李熙摄政的老爸大院君,执掌朝鲜的实权。

听说日本兵要活捉自己,闵妃吓得花容失色,赶忙问殿下的大臣:“谁有退敌之策?”

朝鲜大臣早就被前些年法国人和美国人炮舰吓得肝颤了,殿下的大臣以为日本人的军舰也是一样的巨型炮舰,吓得都往后退了一步。

这时朝鲜的官僚跟中古代的官僚很类似,鱼肉百姓搞搞内讧耍嘴皮子还行,一遇到跟国外的战事,恨不得出来当带路党,或者在宫殿里装哑巴,低头扯自己的衣襟、盯脚上的官靴发呆。

这时,一个勇敢的老臣咳嗽了两声,开始说话了,他就是崔益玄,当时朝鲜巨著名的大儒,这人很早是靠骂大院君出名的,跟闵妃的关系也不错,曾帮助她上书弹劾大院君,四书五经背得烂熟。

闵妃一看他站出来,大喜,“崔爱卿老骥伏枥,能带兵荡平日寇?”

孔子又没教这老夫子怎么放枪炮,崔益玄无奈,摸了摸花白的胡子说:“不能。”

闵妃很失望,责备道:“那你站出来干吗?”

崔益玄心想,我站出来了吗?我只是老糊涂了,刚大家在退后的时候行动滞后,忘了往后退而已,他颤颤兢兢地说:“臣觉得,要不我们还是向大清国求救吧。”

当时的大清国,刚经历了改朝换代,恭亲王毫不犹豫地把这烫手的山芋扔给了李鸿章。李鸿章正因马嘉里被杀的事与英国公使威妥玛苦苦周旋,焦头烂额,分身乏术,便写信给吴王曾纪泽求救。

曾纪泽正愁找不到对日本开战的借口,立即派大将刘铭传出征朝鲜,为了培养曾广孝,还让他一起去历练。

曾纪泽叮嘱刘铭传,曾广孝懂得国际公法,遇事多听听他的意见。除了曾广孝,这次出征去朝鲜打小日本的,还有三位历史上有名的人物同行,分别是丁汝昌、刘步蟾、邓世昌。

丁汝昌比刘铭传小两个月,和刘铭传是安徽老乡,两人都是穷苦家庭出身的孩子,小时候家里经常没米下锅,所以很清瘦。刘步蟾和邓世昌都是二十多岁的小伙子,南京水师学堂一期生。南京水师学堂相当于吴国海军的“黄埔军校”,加上他俩都在军舰上当过管带,曾纪泽便安排他们分别当“飞霆”、“策电”号舰长。

另外,曾纪泽给曾广孝派了两艘两千吨级的铁甲战舰,五千淮军,士气也很高昂。

在茫茫的公海上,整天面对着一片汪洋,海天一色的白浪翻滚,人极容易视觉疲劳,莫名烦躁,外国的机械工程师马格里本来在国内的脾气就臭,动不动发“官老爷”脾气,打骂下人。那天,船上的厨子李二牛给马格里送饭,他吃了一口,就嚷嚷着船上的饭太难吃,一巴掌在李二牛的脸上留下鲜红的手印。

“妈个巴子,老子的兵自己都舍不得打,洋鬼子竟然敢动粗?”刘铭传知道这件事后,气得一脚踹开马格里房间的门,揪住他的衣襟,把他拉到甲板上,要把他砍头示众。

曾广孝见了,赶紧拦住了刘铭传,说这人曾纪泽特意嘱咐,不管怎么样,要留他的命。刘铭传火大,执意要行军法,曾广孝没办法,只好拿来曾纪泽给的锦囊拆开,把里面吴王亲笔写的纸条给刘铭传看,这才救了马格里一命。

刘铭传一脚把马格里踢翻,“给二牛赔礼道歉,罚你给他五十两银子。下次你再敢对我的部下动粗,老子就把你剁碎了扔海里喂鱼。”

曾广孝上前扶起马格里,马格里发现曾广孝还会说英语,两人交谈起来,渐渐熟悉了,还成了朋友。

不久,六艘中国战舰行驶到汉江,曾广孝心里大爽,根据曾纪泽的吩咐,此次他不仅仅是入朝抗日,他还有更大的目标,要借机去收回琉球。

谁知曾广孝和刘铭传到了汉城,入景福宫觐见朝鲜国王,事情发生了一些变化。

闵妃长得漂亮,又很能干,这种女人,很符合刘铭传的胃口。刘铭传当时三十九岁,如狼似虎的年纪,漂洋过海几个月,又饥又渴,他看到闵妃,眼珠子都快掉到她的牡丹刺绣长袍里,直勾勾盯着她一张一合的樱桃红唇。

曾广孝看到坐在一旁鎏金大椅上的朝鲜国王李熙脸都快气绿了,赶忙咳嗽着提醒,刘铭传这才意识到自己的无礼。

曾广孝告诉闵妃,不要跟日本人客气了,朝鲜直接跟日本宣战,吴国帮朝鲜打到日本的本土去。

闵妃刚夺了大权,不想惹日本人,犹豫着不肯答应跟日本开战。因为日本国的实力比朝鲜强多了,明朝时,丰臣秀吉就差一点灭了朝鲜。

闵妃扭扭捏捏,气得刘铭传拉着曾广孝就回了驻扎的营地。

回大营后,刘铭传问曾广孝:“你说闵妃这小娘们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日本人都欺负上门来了,她还不肯跟日本宣战?”

曾广孝一笑置之,道:“让朝鲜人先吃些苦头也好,我们先派一些人去江华岛,灭了那里的日军。到时候让闵妃亲自到帐里来求你,你再英雄救美。”

刘铭传笑道:“这高丽棒子倒是有趣,一个国王,都二十多岁的大老爷们了,也亲政了,自己没主见,媳妇和公公还闹来闹去,要是我,早一巴掌把媳妇打回闺房去了。”

“闵妃的公公大院君可不是吃素的主,他不会那么容易就把权力拱手让给儿媳的。话说,闵妃那样漂亮的女人做了你媳妇,你还舍得打吗?保证你也成了妻管严。”曾广孝说。

“那倒也是。”刘铭传其实也是怕老婆苏云的主,把辫子往脑袋后面一甩,说:“这次我就听你的,让丁汝昌带五百淮军去江华岛草芝镇,援助朝军。”

当时,井上良馨占据了草芝镇。正准备去草芝镇里抢一些鸡呀鸭呀良家妇女什么的,刚走到半路,大约一百名穿黑马褂的“土匪”出现了,拦住了他们的去路。这些土匪都蒙着面,骑着高头大马,前面的额头光亮,后面拖着辫子,大刀也有,洋枪也有,正是丁汝昌带领的淮军,朝鲜还没跟日本开战,曾广孝不想给日本人留下口实,便没让淮军穿正规制服。

井上良馨拔出了腰间的战刀,大叫一声:“八嘎,你们是什么人?”

丁汝昌并没有回答,而是吹了一声短促响亮的口哨,埋伏在路两旁树林里的四百淮军现身,举起后膛枪,有人“砰”地朝井上良馨的大腿上开了一枪,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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