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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腾1856-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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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一退出门外,但并没有离开,从门缝里偷窥里面的情况。

“公子,过来一起和衣睡吧,老鸨派人在门外盯梢呢。”沈小婉小声说,她坐到床上,宽衣解带,露出的肌肤洁白若雪,白嫩的脖子后面一颗美人痣恰到好处,瘦腿的线条也特别美丽。举手投足之间身上散发出少女的气息。

于是两人和衣而睡,袁世凯一动不动,努力压抑着内心的冲动。他想,虽然自己不是君子,但趁人之危的事情还是不会做的。沈小婉更加觉得袁世凯是正人君子,心里更加欢喜。

刚开始,相安无事。到了后半夜,沈小婉醒了,口渴,浑身发烫,再也睡不着了。旁边的袁世凯其实也没有完全睡着,他的呼吸急促,胸前的肌肉起伏,像高原上的脊梁。他的欲念在血液里静静流淌,他的春情藏在深不可测的眼底,他不是不喜欢她,不是不想要,只是不想乘人之危。

虽然两人都没有脱衣服,但袁世凯感觉到沈小婉的体温,自己仿佛置身一大片阳光的沙滩上,海风轻抚着自己的头发和身体,潮水在脚边不断回旋,拍击着不远处千年的珊瑚礁。他吻了她,沈小婉娇躯一震,口中发出了“啊”的声音。

沈小婉吐气如兰,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酒味。她在发抖中颤栗,觉得自己仿佛一块寒冰,要完全要融化在袁世凯的怀里。她灵魂深处的悸动和震颤,同陡峭的山峰一样大起大落。两人在床上打闹,不时肌肤之亲,但始终没有突破最后的界线。沈小婉在即将失去最后防线的一瞬间,用她最后的一点意志阻止了袁世凯:“我害怕,给我点时间好不好?”

两个在门外偷窥的丫鬟,见房内动静不小,便去跟老鸨报告去了。

那一夜,袁世凯和沈小婉紧紧相拥而睡。

第二天早晨,袁世凯醒来,阳光已经从窗外直射到床头。

“你醒了?”沈小婉望着他,双眸柔情似水,又从床底拿出那个一尺多长的铁盒,里面还有一层,她从底层拿出一叠银票,从中取出一百五十两,送与袁世凯道:“昨日难为你了。这银两你拿去还给你大哥吧。”

袁世凯哪里肯受,沈小婉说,“这钱暂且算是你借我的,以后等你有钱了再还我。我这是一片好意,你就不要推辞了。”

袁世凯接过银票,凑到沈小婉的耳边说,我这就回家,跟家人商量来为你赎身。袁世凯把事情想得很简单,袁家是大户人家,沈小婉才貌双全,只要自己坚持,袁家拿点小钱出来娶她,还是不成问题的。

“一言为定,我等你!”沈小婉想到自己马上可以离开青楼了,心里高兴,噗嗤一声,笑出声来,一脸幸福。

袁世凯穿好衣服,刚走出怡香楼,就碰到了秋伊,她慌慌张张地朝袁世凯跑来,“少爷,你昨晚到哪去了,我四处找你呢,家里出大事了!!!”

“什么事大惊小怪?“袁世凯问。

“回去就知道了!”秋伊说。

袁世凯走到里屋的大堂,郭老太太头戴白纱,脸色惨白,几乎和两鬓的白发成一种颜色。她闭目而坐,眼角似有一些淡淡的泪痕。袁家几十口人都在大堂,几个年轻的后生披麻戴孝,跪在地上。

袁世凯一看,几个年轻的后生中,就有袁世昌,他跪在大堂之上,头贴着地面,咚咚不停地磕头,整个身子几乎趴在地面。袁世凯心里一惊,不祥的预感被证实了:“袁保中去世了!现在自己开不了口,沈小婉赎身的事怎么办?”

一阵风吹进来,袁世凯两腿瑟瑟,不禁打了一个寒颤,这夏夜的风,竟然也如此阴冷!

袁世凯走到大堂,那里已布置了灵堂,中间摆放了袁保中的牌位,灵前的桌子上摆着供品、香炉、蜡台和长明灯等。秋伊见袁世凯回来,给他送来了孝服,帮他穿上。

郭老太太见袁世凯回来了,睁开眼睛,一改往日的慈眉善目、和蔼可亲之相,面带怒色:“你跑哪去了?今日你生父仙逝,这场大祸,虽说是捻贼余乱,但皆由你们俩兄弟而起。赌场青楼,是你们应该去的地方吗?平日的圣贤书,都读到哪里去了?还不快跪下!!”

白发人送黑发人,郭老太太的声音颤颤发抖,她手里拿着一串核桃木的佛珠,不停数着,看起来十分悲伤,心绪不宁。

袁世凯跪在了袁世昌的旁边,低头一言不发。他想起沈小婉,她还在怡香院眼巴巴等自己去赎身,现在袁保中已死,他不知道怎么跟袁家人开口。

“禀老祖母,我听说四弟那天不仅嫖赌,还出手打伤了监察御史吴大人的独子吴八,跟青楼女子沈小婉私定终身,今天还私自放走了反贼的女儿苏云。”袁世敦走过来,摸了摸眼角的泪水,向郭老太太告状。

袁世凯一看袁世敦的眼泪,像耗子哭死猫,心里十分厌恶。他心想,就算不是一个妈生的,也不用落井下石吧。袁世凯在心里早把袁世敦打成了猪头,同时也心生疑惑,自己和沈小婉私定终身,放走苏云的事只有秋伊知道,他怎么知道?难道是她告的秘?袁世凯看了秋伊一眼,她低着头,默默站在袁世敦的母亲刘氏身后,不敢和自己对视。

“慰亭呀,人不风流枉少年,你是年轻后生,逛逛青楼,这也没什么,但婚姻大事,讲究媒妁之言,父母之命,你怎么能自己作主?跟一个青楼女子私定终生。别怪我这嫡母不袒护你,这有辱我们袁家的门风呀。还有世昌呀,你把反贼引到家来,真是不孝。不是嫡母心狠,按规矩,你们要被逐出家门。”袁世敦的生母刘氏说,明耳人一听,这无疑是火上浇油。

袁世凯这才明白,这对母子一唱一和,目的就是要把自己和袁世昌赶出家门,这对他们有什么好处呢?难道袁家这样的大家族还会分家争遗产不成?其实这正是刘氏母子的目的,清朝民法很多都是模仿明朝,根据当时律例,如果父亲过世,不管是妻生还是妾生,遗产平分。

“他们娘俩刚说的都是真的么?”郭老太太质问袁世昌和袁世凯,她脸色变得惨白,咳嗽了几声,眼角流下泪水,往事浮现在眼前:她十几岁嫁到袁家,年纪轻轻就守了活寡。经过十几年的煎熬,才苦尽甘来,二儿子袁甲三中了进士。这之后袁氏家族喜讯频传,一门两进士、两举人……咸丰和同治皇帝四次给她赏赐御书匾额、赐寿,算上旁支,袁家现在已是五世同堂,方圆百里,无人不知。这几年,几个年富力强的儿子相继病死,白发人送黑发人的事情,一再重演,现在主持家政的袁保中这次又过世了,在家的其他儿子也不争气,她一下子觉得自己老了十岁,身心很脆弱。

死者为大,在大堂上,“保”字辈中的老五袁保诚、老六袁保颐、老八袁保纯也跪在地上,默默不语,脸色如槁木死灰一般,他们吸食鸦片成癖,是不可救药的败家子,其他子孙有的嗜赌,有的爱嫖,有的逃学,也没几个争气的。郭老太太因为顾忌家族脸面,平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要是都追究起来,他们今后的日子也不会好过。

“我知道,我母亲过世得早,你们从小就看不起我,在家里没人关心我,我只有到外面吃喝嫖赌才开心。不然,活着有什么意思?”袁世昌哭着说,”我没出息,我想过自己去死,上吊,跳河,但最后我连死的勇气都没有,我就是一个废物,猪狗不如,你们为什么还要找我回来?”

袁世凯也只得点头承认了去赌场青楼的事实。

“我老了,也累了,不想管家里的事了。你在家好好呆着,头七你们兄弟都好好守孝,谁也不许踏出寨门半步。秋伊,你看好四少爷,要是他离开袁寨半步,你就不用回来了。”郭老太太望着这两个自己平时最喜爱的孙子,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竟然滴下两行清泪,又咳嗽了几声,有气无力地对袁保纯说:“老八,你给保恒写封家书,让他尽快回家,处理家里的后事吧。”

郭老太太头戴白纱,身穿一身素服,用汗巾擦干了泪水,拄着龙头拐杖,由贴身丫鬟搀扶去休息了。

披麻戴孝的头七天,袁世凯无时不刻地不想着沈小婉。有时他走到寨门前,王麻子却无论如何也不开门:“四少爷,老太太吩咐,没有她的手谕,袁家子弟一概不许外出。你就可怜可怜我吧。”

秋伊也寸步不离地跟着他。袁世凯心想,强行出袁寨也没钱替沈小婉赎身,只好再等,寻找机会。

直到袁保恒回到家,情况才有了转机。家族繁杂的事务让袁保恒这个干练的京官也焦头烂额,袁保诚、袁保颐、袁保纯几兄弟因为抽大烟花销大,为了争家里的财产,吵吵嚷嚷,最后出人意料地提出分家,郭老太太从袁保中去世后就心灰意冷,一病不起,便答应了。袁世凯因为和袁保中及袁保庆的关系,分到了一大笔可观的遗产。袁世凯拿着银票跑到怡香院时,老鸨儿李二娘说吴八没死,跑来替沈小婉赎了身,将她带往了京城找他的父亲,准备明媒正娶她。李二娘还责备袁世凯,“你这没良心的,怎么才来呢?那些天,我女儿为了等你,整天茶不思饭不想,以泪洗面!”

袁世凯一听,后悔莫及,不顾李二娘的劝阻,蹬蹬跑上楼,闯进沈小婉的闺房,果然人去楼空!沈小婉那晚吹箫时的音容笑貌和款款深情,刻在了袁世凯的心里,让他感觉心里格外疼痛。他一口气跑到了城外的郊野,那里清澈的河水缓缓流向远方,正如他心中对沈小婉的思念,他在想,吴八会不会对沈小婉霸王硬上弓呢??他越想越不对劲,便想即刻赶往京城寻找沈小婉。刚好,郭老太太见袁世凯年幼不羁,特意把他托给袁世凯的叔父袁保恒,由他带回北京严加看管教育。于是,袁世凯翻开了人生中崭新的一页:去京城!

第八十章 少年袁世凯(4)

临行前的一个晚上,秋伊半夜悄悄来到袁世凯的房间,恳求他带她一块去京城,袁世凯问她,“老实说,你是不是刘夫人派来监视我的?”秋伊便道出了实情,认错说,“我现在心中只有少爷,没有什么夫人!”

袁世凯心想,她作为一个丫鬟,这年头迫于生计,听命于夫人,也无可厚非,毕竟两人也有了肌肤之亲,她还照顾自己这么久,便不计前嫌,把她搂入怀中,两人**一番,重修于好。

从此以后,袁世凯便对袁世敦母子另眼相看,不再亲近。离开项城去北京时,他们假意欢送,难分难舍,刘氏夫人还滴下眼泪,袁世凯不为所动,毫不领情。

袁世凯自己也没想到,从他跟着袁保恒去北京城的那一刻起,天下将有大变!而且,那不仅意味着袁世凯个人生活的改变,整个历史的车轮都随之改弦易辙,一轮照耀新世界的红太阳,即将在老北京遥远的地平线上冉冉升起。

在老北京外城西边的琉璃厂附近,有一条文化街,街上聚集着许多北京的著名老店,如荣宝斋、汲古阁,现在还古色古香。文化街旁是一条著名的官邸胡同,清代官员住房采取近似于“福利分房”的制度,原则上依照官员级别分配官邸。袁保恒时任户部左侍郎、内阁学士,从二品大员,相当于现在的副部级高官,分配房屋十五间,是那种三进的大四合院官邸。

那日上午,一轮灰蒙蒙的太阳无精打采悬于半空,袁世凯坐在一辆翠幄青绸车里,还是满头大汗。他的马车跟着叔父袁保恒的八抬大轿,进了北京城。一路上马车内很闷,加上好奇,袁世凯忍不住偷偷掀开帘子,偷看外面的城楼和人群。北京毕竟是明清两代的首都,繁华热闹,走卒商贩,不计其数,他们都拖着一条猪尾巴似的辫子。商铺里外熙熙攘攘,不少顾客还是白色皮肤、金发碧眼的老外。

大概过了半个时辰,马车到了文化街,道路旁的两排槐树开花了,一串串白色的花儿,散发出淡淡的清香味。袁世凯下了马车,抬头一看,袁府到了。那是一座古色古香的府邸,院外红色粉墙,青釉琉璃瓦在阳光下闪闪发亮。大门左右各有一只高大威武的石狮,正门刷了黑漆,金兽头铜环擦得锃亮,铜环上方有繁体楷书的“袁府”两个大字,旁边悬着一块金字匾,写着“进士第”三个隶书大字,风格苍劲,自成一格。

袁保恒把袁世凯叫到身旁,捋了捋自己的长须,指着金匾上的“进士第”说,“慰亭,你看这三个字,如绝世明珠一样宝贵,是李中堂的墨宝,道光三十年我中进士,李大人给我们府上题的,还派人专程送到我们府上,祝贺我们袁家一门两进士。现在袁家后生中,数你最聪明伶俐。你来北京后,我给你请最好的师傅,你闭门好好读书,博取功名,将来要是能一门出三个进士,那可是千古佳话,光宗耀祖。”

袁世凯一听袁保恒让自己闭门读书,心里有点不乐意,他心里还惦记着去找吴八,夺回沈小婉呢,而且,袁世凯知道袁保恒谙练武事,曾先后佐李鸿章、左宗棠军幕多年,李鸿章亲自给袁府题字,说明袁保恒跟他关系不一般,有了李鸿章那样的靠山,或许自己不用在科举考试中浪费时间,何况袁世凯也考了几次科举都没考上。他决定另辟途径干一番大事业,于是抓了抓后脑勺说,“叔父,盛世修文,乱世学武,所以我一直对兵法颇为钟情,应试科举,恐非我之所长。你和叔祖不也是投笔从戎,才建功立业的吗?”

袁保恒说,我当年也是像你父亲那样想的,到了北京才知道,没有功名会让人家处处瞧不起,按照朝廷制度,没有功名不能出阁入相,死后也得不到追封,难以光宗耀祖。更何况现在长毛、捻贼已平,天下初定,你还是老老实实读书博取功名吧。

鉴于郭老太太的嘱托和袁世凯以前吃喝嫖赌的劣迹,袁保恒决定对这个侄子严加看管,实行最严格的家庭教育。袁保恒用重金同时为袁世凯聘请了三个家庭教师,一个是讲解诗词歌赋的周文溥,另一个是教习书法的张星炳,第三位是传授八股制艺的谢廷萱,三人都是当时有名的大儒,专门为官府子弟授课的。

袁保恒命人在袁世凯的书房大门上贴了“闲人免进”封条,特意把弟弟袁保龄的书桌也安排在袁世凯的书案旁陪读,让两人互相监督。他还让秋伊每天鸡叫第一声,就唤袁世凯起床晨读,饭菜都送到书房,晚上半夜才能熄灯就寝,隔三差五袁保恒还要进行抽查,完全是现在高考应试教育的读书模式。一夜之间,袁世凯仿佛回到了穿越前,还出不了书房,苦不堪言,他心一横,埋头苦读!

第四天,袁保恒刚上完朝回到家,换了一身蓝羽缎锦袍,外加青缎马褂,脚下一双乌靴,准备去书房看看袁世凯读书读得怎么样了,周文溥、张星炳、谢廷萱三位老师就相继推门而入,都灰头土脸,面带愧色,“袁学士,你还是另请高明教导贵侄吧,鄙人才疏学浅,恐怕不能胜此重任。”

“你们一个个才高八斗,怎么会教不了他这黄毛小子呢?是不是我侄儿顽劣,得罪了几位,我给你们赔不是,待会去好好教训他!”袁保恒一听,急忙挽留说。他还让仆人拿出这三日的薪银给三位老师。他以为是袁世凯调皮捣蛋,少年袁世凯在恶搞老师方面是有前科的,袁保庆当年在济南任知府时,携带家眷到任,聘请了一位叫王志清的举人担任袁世凯的启蒙老师,袁世凯觉得这位迂腐先生语言无味,面目可憎。风高月黑的夜晚,他捉了萤火虫放进玻璃瓶里,埋伏在王志清下馆必经的路上,等老夫子走近,憋着嗓子弄出几声鬼叫,吓得王志清以为遇见了真鬼,大病一场,搞清楚是袁世凯的恶作剧后,王志清愤然辞馆,再也不愿教这刁顽孩童。

三位老师连连罢手和摇头,“确实是大人的侄儿天资过人,近乎妖孽,我等老朽怕误人子弟,你还是另请高明吧。”然后,连银子都没拿就灰溜溜从后门走了。

“近乎妖孽?”袁保恒不信那邪,手提戒尺,蹬蹬就闯进袁世凯的书房,准备狠狠教训一下这个顽劣的侄儿。

在教训袁世凯之前,袁保恒决定先给他来个下马威,免得师出无名。他随手拿起一本论语,让袁世凯背诵其中的。

“学而不厌,诲人不倦,温故而知新,可以为师矣。学而时习之,不亦悦乎,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人不知而不愠,不亦君子乎……”袁世凯一甩辫子,摇头晃脑,竟然背得一字不差。袁世凯脑子的天才按钮开启后,经过了头疼升级,记忆力比常人至少强了百倍,这些百字左右的东西,自然不在话下。

袁保恒大吃一惊,不肯就此罢休,拿出老子的道德经,五千字,那时候算是长文了,让袁世凯背诵,袁世凯竟然也背得一字不差。再一检查,吓了袁保恒一大跳,四书五经袁世凯都能应对如流。他发现这个侄子不仅过目不忘,对答如流,还能引经据典,出口成章。这种死记硬背的读书方法,在古代还是十分奏效的。

袁保恒暗自慨叹,看来那些老师不是谦虚,实在是他们没本事教他了,于是袁保恒在京城四处托朋找友,为袁世凯寻觅更好的家庭教师。他走马灯似的一连换了七八个老师,没有一个能教得了袁世凯的。给袁世凯找老师渐渐成了让袁保恒头疼的事。他见袁世凯功课确实很牛,便允许袁世凯出门溜达,熟悉北京城的环境,家丁们也渐渐放松了对袁世凯的看管。

那天,吃过早饭,天气闷热,让人心情十分压抑,袁世凯想起沈小婉,再看不进书,放下书卷,趁着看门的家丁去茅房解手的间隙,一个人悄悄从后门溜出了袁府。

袁世凯路过文化街附近的裕泰茶馆,闻到一阵阵茶的清香味。那是一家百年老店,“高大上”的两层清阁楼,外面有一铜像,一位掌柜模样的人戴着黑圆毡帽,弯腰作揖,恭迎四方来客,里面方桌木椅,陈设雅洁。

在晚清,满族八旗子弟饱食终日,无所事事,茶馆是他们消遣时间的地方,他们经常提着鸟笼去喝茶。所以北京城内茶馆遍布,上至达官贵人,下及三教九流,闲下来总会去茶馆坐坐,议论国是,八卦娱乐。所以茶馆也是各种信息的集散地。

袁世凯花了几十个铜板,就从裕泰茶馆的伙计那打听到吴八的父亲吴子登任监察御史,官宅也在文化街的胡同里。他问明了地址,飞奔过去。

“袁公子一定会来娶我的!”沈小婉在项城怡香楼苦等袁世凯,日盼夜盼,眼泪都流干了,还不见人影。

起初,老鸨儿李二娘还有耐心。过了七日,便又对沈小婉铁石心肠了,逼她接客。

沈小婉哭求,“二娘,求你了,再等两日,袁公子马上就会来替我赎身的。”

“你这傻丫头,我听说袁家出大事了,你死了这份心吧,你们有缘无分。”李二娘说。

“不会的,袁公子亲口答应过我的!”

“你们有缘无分,可怪不得我。”李二娘说,“我再给你三天,他还不来,你就认命吧!我这仁至义尽了。”

期望越大,失望也就越深!三天之后,沈小婉等来了愿意替她赎身的人,不过,这人是吴八,不是袁世凯。

沈小婉的心情从希望滑到了失望,失望跌到了绝望。她心想,不管怎么样,先离开青楼再说,便跟吴八提出要求,“除非明媒正娶,否则宁死不屈!”

吴八这癞蛤蟆吃上了天鹅肉,连忙点头答应。明媒正娶讲究的是父母之命,吴八的父亲吴子登在京做监察御史,他便带上家丁和盘缠,把沈小婉带往北京见父母。他怕袁世凯追赶,没有走官道,而选择了恒河北上,租了一条二十几米长的大商船从水路前往北京。

一路上,吴八忍不住对沈小婉浮想联翩,心怀不轨,怎奈沈小婉随身带着那把匕首,说非要等洞房花烛夜,否则宁死不从。

那日,船行江中,到了河北境内。天空阴沉沉的,呼呼的风刮得白木桅杆左右晃动。沈小婉心情沉重,在船舱中感到压抑,便到船舷处吹风。吴八怕她想不开,便带四个仆人跟了出去。沈小婉一身素衣,风吹动她的秀发,格外迷人。吴八是登子之徒,浪荡惯了,一路上好久没碰女人,早憋坏了,看到沈小婉玲珑的身段,喉头发干,咽下口水,不管三七二十一,跑上前饿虎扑羊一样地把沈小婉抱住,压在商船的甲板上。

“你想干什么??我们不是说好要等到洞房花烛的吗?”沈小婉抓破了吴八的脸,拼命挣脱了吴八的怀抱,退后两步,到了船边。她见河水很深,但水流不急,转忧为喜,她是南方人,熟悉水性,她想让吴八的仆人走开,然后借此逃走,便娇声对吴八说:“吴公子,我早晚都是你的人,大白天的,怎么这么猴急呢?先让仆人们退下嘛!”

“你们都滚到船舱里面去吧,没有我的吩咐,都不许过来。”吴八见沈小婉好像不想再反抗,喜上眉梢,赶忙挥手让仆人们回避。

见四下已无人影,吴八一阵狞笑,再次向沈小婉走来,沈小婉朝他一笑,“吴公子,你会水吗?”

吴八摇摇头,正想沈小婉问这个干什么。沈小婉主动脱了外袍,只剩一件白色丝绸内衣,还脱了绣花鞋,拿在手里朝他招手,“吴公子,你过来嘛。”

吴八见沈小婉只穿内衣,口水直流,被激情冲昏了头脑,便解开腰带,解下腰间的香囊,哼着黄色小调,边脱衣服边向沈小婉走去。他的衣服脱到一半,沈小婉冲了过去,带着他顺势滚入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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