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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血强宋-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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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一十八章 雪满弓刀(十三)

在座的几个将领,都是跟随刘延庆日久,能做到这个地位的将军,无一不是战勋卓著,屡建奇功,这个时候,刘延庆怎么会没有想到,值此时节,冒险渡河轻易进军是一步大大的不妙臭棋,可是这个时候,环庆军将士也并不是只会吃素,虽然对于童贯的军令有所不忿,可是自家太尉都是首肯,他们底下的儿郎还不是厮杀而已。

他们对刘延庆心思揣摩得精熟,知道接到童宣帅钧令,刘太尉的心情就不大好,背地里很是发了一通脾气,大家还拼命的在那里凑趣说好话,马屁不要命的拍过去。

这个时候刘太尉的意思已经很明确了,即便是有所风险,也是只有担下这份干系,刘延庆和童贯已经是一条船上的人,这复燕大功如果不能拿下,童贯一旦倒台,刘延庆有岂能有好下场。

两党之争,到了现在,已经是到了胶着的地步了,谁都输不起,更不用说蔡京,童贯两派都不是什么好货色,朝中还有另外一派,以革新为己任,虽然现在已经势弱,如若两败俱伤,便是出头的大好时机。

军中诸将当然是不会去想这些弯弯绕绕,只是跟着刘延庆,誓死效命而已,待送走赵良嗣之后,便是不断的拍着刘延庆的马屁,“太尉虎威,俺们环庆军军马逼河下寨,攻城克关难道差了,现如今俺们都到了高粱河,萧干都不敢有所动作,可见萧干那厮已经没有战心了!可恨老种小种这两个老不死的,还在说什么要慎重,萧干还有一战之力,现在看来,无集是嫉恨太尉就要克复燕京城。立下这等奇功,不过也只能说说风凉话罢了!”

“是啊,现在宣帅已经是将主事之权交给了太尉,即便是老种小种一派也已经是低了太尉一头,更不用说就俺们眼皮子底下的熙河军,太尉一但挥师渡河。熙河军还能不从?俺们两路兵马加起来少说也有七八万,老种纵然是有心迁延,还不是跟着往前?”

“哼,熙河军,一上来就是前军兵马败了个大半,太尉就从来没指望过他们!单凭环庆军,也足够收拾萧干那厮了,到时候俺们进了燕京城叫老种小种,看着眼睛出火!立下这等奇功。宣帅封王不必说。就是太尉,在大宋四下辛苦这么几十年,也该去汴梁夸功了!俺瞅着太尉定然能够再进一步,彻彻底底的将老种压下!”

“杨凌这厮,虽然跋扈行事,两面三刀,也多亏他恶了宣帅,否则这北伐大战一但打起来。宣帅安能不中用这一员虎将?恐怕神策军也是顶在最前头的,那时功劳。太尉还未必有这么大!”

几名心腹将领,句句都挠到了刘延庆心中痒处,当下就不住的呵呵大笑,胸中郁气,总算稍减,可是童贯那钧令。总是压在心头,笑了一阵,还是皱眉道:“可恨赵良嗣那厮,又出花样!将郭药师搬出来,还要从某家这里分润一部分敢战之士!现下还要什么奇兵!要说奇兵也就罢了。偏生吾儿光世也是知兵的,为何这主事之人却是落到了他郭药师的手中!”

刘延庆缓了一口气,“老夫在此扪心自问,杨凌毕竟还是为大宋立下不少的汗马功劳,如果不是此子,或许某等还在雄州徘徊,某能逼近高梁河,也算是承了他的情。如果战事顺利,多少还要考虑分些功绩接济他一下,可是这赵良嗣,表面正人君子,不过是就是三姓家奴一般的狡诈人物,郭药师寸功未立,何德何能为担此克复的干系!”

“恐怕到了那个时候,俺们在前头和萧干拼杀得胶着,却被郭药师这厮得了大彩头!”

他又提起这个话题,让周遭几个哄了他老爷子半天开心的将领都是一怔,不过跟着刘延庆,最应该会的本事就是顺着上官意思说,看着属下骂了一阵,刘延庆捧着玉带站了起来,叹息一声:“非要等着赵良嗣那里准备停当,才准某渡河进军,恐怕黄花菜都凉了!两日之内就要准备停当,准备渡河,你们几个小子,给某争口气,渡河以后,一定要抢在郭药师那厮前面!以犁庭扫穴之势击溃萧干!”

几员心腹将领对望一眼,都肃然起身,抱拳领命:“属下敢不尽心竭力,为太尉效死!”

……

径源军军营,一样的月夜,不一样的人,同样满腹心事,老种侧卧在帐中,底下就是小种。

小种深夜被召帐中,得知了种师道的想法后,二人也是计较了一番!

只听小种劝道:“大哥,西军上下为你马首是瞻,你绝对不可轻易犯险,童贯那厮就是精明,一打起来就往涿州缩,大哥能亲身到达此地,已经是令将士鼓舞,万万不能再亲临战事往前,大哥亲临高粱河以北一旦传扬出去,恐有助长辽人气焰之嫌,稍有不慎,萧干这厮也不是庸才,知道大哥对西军的重要性,一但死攻径源军,就是一大难处啊!”

种师道叹息道:“童贯这招臭棋如何不是将某西军逼到了绝路上,你不是不知道姚古在此战的处境,先前吾等还未在此地站稳脚跟,辽人就敢在我军后方断截粮道,如果径源,秦凤二路兵马再不跟进,恐怕刘延庆和姚古就会陷入背河一战的险境。”

“大哥却是理刘延庆这厮作甚,你下一道军令,让熙河军向俺们靠拢,刘延庆这厮要打萧干,就让他打就是了,若是啃不下萧干,俺们再过河去,这天大的功劳还不是我们的!”小种愤愤不平的道。

老种呵斥道,“现在不是逞一时意气的时候!大敌当前,此话为兄就当你没说,要说再敢言此,某……”

说到此处,老种便是忍不住动了火气,猛烈的咳嗽起来,小种急忙上前侍候,“好了,大哥说什么,俺听着便是了,可是这渡河决战,径源军,秦凤军可以动,大哥就留在此间罢,你身子不好,万一……总之大战在即,大哥绝对不可轻易犯险,秦凤军跟着俺就是了,绝对不会有差错!”(未完待续……)

第两百一十九章 雪满弓刀(十四)

种师道道:“正因为此战大战在即,某才必须要去呀!某到了高粱河以北,某可以亲自督促战况,确保万无一失,某到了高粱河以北,前线将士必将士气高涨,更有甚者,刘延庆贪功心切,定然推进得狠,可是熙河军被刘延庆裹挟,必定是顶在最前头,伤亡不可为不重,某若渡河,好歹萧干不能轻视了某,总能将分一些辽人的兵力,老弟啊老弟,你就忍心看着熙河军被辽人打残了?某怎么能不去呢?”

小种还欲说话,老种便是道:“你不必劝某了,三天之后某便领军渡河,你所在秦凤路兵马先在这高粱河之南,过些时日再行渡河,万一有何不测,也好接应……”

月光透过林荫落在地上,就像是散碎的水晶一般一块一块的,但是仍然可以让车夫看清楚道路。

萧干透过车窗向外看去,队伍整齐的卫队和十几辆车飞快的行进着,在这样的深夜里,只能听到马蹄声和车轮声,还有士兵铁甲发出的铿锵声。

萧干关上车窗默默的想着,所有掌握最高权力的人,果然都是孤家寡人啊!可是比起其他勋贵来说,萧干一生戎马,比起生于深宫之中,长于妇人之手的纨绔,这就和他们有了极大的区别,萧干对这种孤独有着非常深刻的理解和感受,现如今燕京城百官的臣服,出巡时千军护卫的壮怀,万民的欢呼等等,实际上都不能掩盖内心里冷寂凄苦的感觉,萧干不禁想到身为王者常常自称为孤,也许前辈们早就如他般领略到了那种高处极寒的滋味吧!

一声颠簸让萧干回过神来,想到此战,萧干的嘴角露出了笑容。到了这个时候,即便是战场之上有些兵法策略,可是最重要的无非就是兵多将广,将士用命,此战有他亲自统帅,所有兵员和粮草都是准备齐全。用不了多少天,自家就一定可以大败辽军,赢下此战,燕京不是久战之地,届时自家率兵转战燕云,何处不是安身立命的所在,即便是自立为奚帝,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夜深了,马车进了燕京城后寒意袭人。萧干将身上的皮裘紧了紧,想着这些纷乱的事情,慢慢的睡着了。

“大王,林牙府邸到了!”

一声轻唤之声将萧干惊醒,萧干揉了揉脸颊,下了马车,萧干不是不能起骑马可是这些时日以来实在是有些劳累,便是趁此机会小憩。

耶律大石此时独自坐在府邸之中。丝毫没有一丝负面情绪,只不过就是坐在石桌之前看着书。一进耶律大石的府邸,萧干便是大笑着道,“某在前面劳累,林牙却是好雅兴,某现在却是真想和林牙易地而处!”

耶律大石微微一笑,知道他是在说笑。萧干权柄之心委实太重,如何能将兵权还给他,“大王为大辽社稷,却是劳苦,某却是清闲。大王漏液来此,不知有何贵干?”

萧干笑了笑,“某前日听闻,宋人再高粱河以南已经大有异动,恐怕是要直扑燕京城而来,这一场仗恐怕近在眼前了,某麾下大多为野战劲旅,守城实在不是自家长处,所以必定不能等宋人逼近燕京,某估计最多三四日就寻一处所在,与宋人死战一番!”

耶律大石只是合上书,“大王能有此心,某便安心,某麾下儿郎交给大王,为的不是其他,只要大王能尽力一战,某却就在城中读书品茶也是乐在其中!”

萧干看了一眼林牙,忍不住有些笑其迂腐,凭借着耶律大石的本事,开疆拓土,成就一番王霸事业绝对不再话下,何苦执着于一个大辽国号。

自家若不是需要这场大胜来提高声望,以为称帝做准备,恐怕这场战事,便是让给宋人又如何!

“林牙说的是什么话,某还能轻易饶了宋人!只不过,某今日却有难题,宋人兵分两路,一路以种师道统兵,一路以刘延庆统兵,俺们兵少,定然不可能两线作战,林牙前番绕后试探,你以为,择谁攻之为好!”萧干却是动了动面容问道。

耶律大石道,“大王这些时日以来,虽然未曾与宋人决战,恐怕一应的战事也是打了不少,想必心中早有计较!”

“却是要与林牙印证一二!”

耶律大石笑道,“那你我就在掌心各写一字,然后举掌观之,看你我所想,是否相同!”

“好,来人,取笔墨来!”

耶律大石与萧干各取笔墨,在手心写了一字,片刻之后,二人同时摊开手掌,忍不住相视一笑……

萧干让马车停在高粱河的支流河畔停车,他漫步走下车来在河滩的沙土地上踏出了一个又一个脚印,看着入冬之后明显消瘦的河流,看着远处成片的芦苇丛。

萧干来到河边蹲下身捧起了一手清澈的河水,将他的脸深深的埋进水中,那彻骨的冰寒让他精神为之一震。

已室八斤走到萧干身旁,道:“大王,是否歇息一下再进军营,明天再召见诸将?”

萧干将手中的清水抛洒掉,深吸一口气道:“宋人想必已经渡河了,不用等到明天了,某这就进入军营,通知石烈以上军将火速前来见某!”

……

高粱河边上,号角震天,鼓声如雷,宋军步兵于辽人军寨之前列好了整齐的阵势。

今天的天气不是很好,乌云压的非常低,似乎伸手可及,看这模样,是要下雪的节奏,微冷的风使旌旗啦啦作响,宋军士卒就像是一尊尊塑像,到达了自己指定的位置后便一动不动,手中握着的兵器肃立如林,在士卒们身后不远处便是一干攻战器械,更增添了几分肃杀之气。

姚古和姚平仲在亲兵的护卫下看着迎风而立的宋军士卒,人山人海的场面让人心怀激烈,使人不知不觉的豪情澎湃。

姚平仲看了看身旁的姚古,压低声音道:“父亲,辽人守营之兵并不算多,可是辽人军寨扎得扎实,不若俺们就围上数日,辽人定然不攻自破!”

姚古的脸上没有丝毫表情,将手轻轻的挥起,道:“萧干那厮想是早就将大军撤出,留下的不过就是两三千人的空营,刘延庆那边催得紧,某岂能落下口实,传令下去,半日之内,攻下此寨!”(未完待续……)

第两百二十章 雪满弓刀(十五)

对面就是辽军新建的营垒,耶律得重本是大石林牙麾下将领,到了现在,也只能是留守此间军寨,麾下儿郎只有三千,而且多为步卒,转战不易,萧干大军走后便是独自留守于此。

耶律得重一脸肃容站在营垒之上看着宋军,眼中闪过了一抹精光,耶律得重没有想到姚古会如此冒险,就这般直直的度过了高粱河,君不知背河一战,毫无退路的道理,而且渡河之后根本没有休整,列队之后便是直接准备攻伐,这已经违背了兵家之道,只不过,自家留手三千兵马却是少了一些,能守得住吗?

不管姚古想要干什么,耶律得重都不会等闲视之,一声令下之后,作为第一梯队的一千辽军将士迅速的在营垒之内展开了阵型,弓箭手排在最前沿,手持长矛的士卒紧随其后……

“滚木呢?快再抬些滚木来,我们这里的滚木太少了……热油呢?烧开没有?快些搬上来啊……石头都摆在最前面,等宋人来了好好的伺候伺候他们……”辽军忙碌的身影和急切的召唤声充斥在壁垒之内,许多守护壁垒的应用之物纷纷被放到了第一线,偶尔有些士兵手脚稍慢,就招致了长官的大声呵斥。

作为主将的耶律得重神情依旧冷漠淡定,耶律得重虽然年轻,但是经过了在北疆的锻炼,使他有着远倍于同龄人的成熟,似乎天崩地裂也不能让他更变颜色。

姚古缓慢的闭上了双眼,淡淡道:“开始进攻吧!”随着这声命令,十余名传令兵飞快的从中军跑出,将上将军姚古的命令传达下去,原本就很嘹亮的号角声再次抬高了几个音阶,连绵不绝的战鼓声也高亢起来。战争的乐章使宋军将士热血沸腾,整整三万宋军有节奏的迈出步伐,踏踏之声似乎快要把大地都踏裂了,这支人马就像是一股钢铁洪流,坚定且一往无前的杀奔辽军壁垒之下。

辽军壁垒之上,耶律得重看着这一幕。心中不由得凝重起来,尽管宋军是他的敌人,可这个敌人已经赢得了他的尊敬,队列整齐,举止有度,阵型的变换非常迅速,天下至强之兵也不过如此啊!

猛地,耶律得重的双眼突然大睁,他看到了宋军后阵之中那些攻城器械。刚才因为地势阻隔并没有看见,那些器械耶律得重在兵书里看到过介绍,那是投石车,足有近百辆投石车呀!

这些投石车在宋军渡河之时他们并未发觉,没想到却是宋人将庞大的机械拆卸了之后托运而来,过河之后重新组装。

在耶律得重吃惊的同时,宋军后阵之中已经将投石车全部安装完毕,近百辆投石车被狠狠的拉下来。紧接着,近百块大石块被高高的抛起。带着呼呼的风声砸向辽军的壁垒。

辽军壁垒乃是用木板夹土铸成,并且其间夹杂了各种木材,可以说是极为稳固了,可是并不能和经营日久的坚城可比,只见那些巨大的石块砸下来,辽军壁垒顿时被砸出了十几个深坑。壁垒也摇摇欲坠,很多没有见过这种场面的辽军士卒吓的脸色苍白,身体震颤不止,这投石车的威力让他们胆怯了。

没有命中壁垒的巨石有些打偏了,有些则直接落在了辽军阵中。被命中的士卒立即骨断筋折当场毙命,倒是省去了许多折磨。

被巨石一番肆虐,辽军壁垒之上一片狼藉,可是却没有一个士卒因为惧怕而临阵脱逃,士兵们都明白,就是逃也逃不到哪去,有那个时间还不如多杀几个敌人,就是死也要赚够本。

耶律得重的神情很快恢复了淡定,他一眼就看出了宋军投石车的弊端,那就是命中精度实在太差了,宋军想要依靠如此命中精度的投石车攻下辽军的壁垒,那就是痴人说梦,除非宋人把一座山都挖空了,准备数以万计的石块才有可能做到。

可是仓促渡河之下,宋人也不过就是周遭寻找一些巨大的石块,根本不足以支撑几轮,宋军似乎也知道用投石车攻占辽军的壁垒是不可能的,在经过了三轮打击后,认为辽军的士气已经被挫,宋军的步兵开始行动了。

宋军每百人组成了一个小方阵,每个方阵都有一架高达两丈左右的小型云梯,迅速且整齐的扑奔辽军的壁垒之下。

“放箭……放箭……”辽军阵前的一名小将看到宋军攻上来了,马上让弓箭手放箭,八千名弓箭手,整整八千支羽箭,一同离弦的场景让人倒吸凉气,似乎是下了一场箭雨一般。

宋军前线的士卒早就准备好了盾牌,将身前紧紧的保护起来,一阵夺夺之声连绵不绝,宋军士卒盾牌上顿时布满了羽箭,当然不是所有人都是那么幸运,有些士卒盾牌举起来的有些慢,顿时惨死在了羽箭之下,有些士卒虽然掩护好了要害,可盾牌的防护面积毕竟有限,轻伤是免不了的。

辽军的箭雨让宋军的攻势为之一窒,可就停顿了短短的片刻,宋军又开始了前进,当辽军羽箭再次射来时,再次停顿,就这样一点点的朝辽军的壁垒靠近。

姚古看着己军的进攻,心中不禁一阵难过,此间儿郎都是随自家征战多年的熙河儿郎,就这样扑寨还不是因为刘延庆那厮逼迫得狠了!

第一批进攻的一万步兵能够冲到辽军壁垒之下的也就八千余人,他们紧接着要面对的是辽军壁垒之内的滚木擂石和热油,用脚趾头想想也知道这一万步兵的下场是什么。

姚古的眼睛仍旧闭着,但是他的耳朵不时的动了动,似乎在倾听着战场,倾听着那震耳欲聋的杀伐之声。

宋军在付出了近三千人的代价后,成功的贴近了辽军的壁垒,每个方阵之中的云梯很快被竖立起来,士卒们宛若敏捷的猿猴,从云梯上向辽军的壁垒上攀爬。

到了近前,便是宋军仰面而攻,现在,方才到了最惨烈的时候。(未完待续……)

第两百二十一章 雪满弓刀(完)

辽军壁垒上的滚木擂石倾泻而下,腰粗的滚木一下子就能将宋军的云梯砸断,擂石则顺着壁垒滚下去,飞快的在宋军之中趟出一条空地来,随后还有滚烫的热油被浇下去,顿时把攀爬云梯的宋卒烧的哀嚎不已,阵阵异样的肉香顿时飘散起来……

熙河军也是强军,面对辽军如此猛烈的攻击,没有一个人后退,战友死了挡住去路,马上将其拨开,继续前进,被滚木砸断了胳膊,咬咬牙继续前进,被热油烫坏了双手,继续前进……

当这一波宋军只剩下六千人的时候,他们终于踩着袍泽的尸体登上了辽军的壁垒,一名宋卒怒吼一声,将手中沉重的铁剑狠狠斩出,重重的砍在一名辽卒的盾牌上,只听嘭的一声闷响,辽卒手中的盾牌应声而碎,宋卒反手一剑将辽卒刺死在壁垒上。

这名宋卒颇为勇悍,以一人之力抵挡着近十名辽卒的砍杀,在他战死之前又击杀了两名辽卒,并且给身后的战友提供了宝贵的时间。

宋军被压抑的斗志在登上辽军壁垒之后完全迸发出来,将士们死命的将这处缺口扩大。

“闪开……”就在宋军成功的在壁垒之上站稳脚跟的时候,一名辽军军官大喝一声,辽卒们纷纷退后,就在这个空挡,十几名辽军士卒合力抬着一个长长的竹竿,横着向宋军逼近,随着离宋军越来越近,辽卒们不断的裁撤人手,最后只有两个辽卒奋力的抬着竹竿,迎上了城头的宋军,随着这竹竿的横扫,数十名宋卒被推出了壁垒。摔下去生死不知。

如此反复几次,站立在壁垒之上的宋卒所剩无几,这个时候姚古便是下令第一批军马后撤,如果再这样死攻下去这万人兵马被全歼只是时间问题罢了。

姚古纵然见惯了厮杀,可是这个时候不能如此蛮干,轮流攻伐才能将辽人的士气与精力耗得一干二净。第一批兵马撤退下来的时候,还有六千余人,但是战事并没有结束,而是刚刚开始,因为宋军的第二个万人方阵紧跟着逼了上来。

辽军的弓箭手并没有撤离,仍旧坚守着阵地,尽管羽箭只能稍微阻止一下宋军的前进步伐,但是羽箭还在持续着有限的杀戮。

过程和刚才并没有什么不同,宋军奋力的厮杀。辽军拼命的抵抗,双方为了一个突破口可以互相填进去近千人,在这个地方,人命一文钱都不值,士兵们已经大脑空白,有的只是机械般的杀戮,或者被杀。

耶律得重冷眼看着宋军发疯一般的攻势,心中飞快的盘算着。按照宋军这样的攻击规模,只要再发起三次这样的攻击。辽军的壁垒肯定会被攻破,也就是说宋军在壁垒被攻破之前就要损失万人规模,宋人难道都疯了吗?为了一个临时的营垒不惜损失一万精锐之士?

“狗日的,去死吧!”一名辽卒将爬上壁垒的宋卒狠狠的刺死,他的身上已经浸透了鲜血,有他的。也有敌人的,将辽卒刺死后,他感觉到了一阵眩晕,知道属于他的生命已经非常短暂了,只见他怒吼一声。将兵器抛出扑上了一个登上壁垒的宋卒,和宋卒一起摔下了壁垒……

耶律得重冷眼看着这一幕,这就是大石林牙带出来的皮室军兵卒,在面对这纷乱世道的时候,这些兵卒成长为勇武敢战之士,和宋军的战斗,无愧他们精锐之名,这就是辽军的气势,那是一种骨子里的血性。

战斗持续的激烈,宋军根本不在乎死伤,这已经是第三次进攻了,宋军虽然把辽军的壁垒打开了一个三丈左右的缺口,可辽军始终无法冲进壁垒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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