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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血强宋-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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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混乱,高宠所部,阵亡了五百余人,终于是到了蔚州之内,高宠马上布置兵马,协助郑恒所部守城。

遍布在雪原当中,枯枝与打造攻城器械的下脚料燃起的篝火,就是这数千百姓用来抵御这刺骨寒风的全部依仗了,百姓们麻木的猬集在篝火四周,连哭泣都不敢,但凡夜间哭泣鼓噪,都会被视为扰乱军心,给巡视的女真鞑子揪出来杀掉——认不准到底是谁,多砍几个几十个,在这些女真鞑子心目中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未完待续……)

第三百一十七章 兵变

偶尔在四下夜色深处,还会突然传来惨叫之声,却是壮着胆子想趁着夜色逃走的百姓为女真鞑子巡骑所获,丢了性命。

这些身上血泥都冻硬了尸首还会给女真巡骑捆在马后拖回来,扔在这百姓民夫聚集的营地当中,以为震慑,胆子最大的死掉了,不肯认命的死掉了,剩下的数千百姓都围坐在篝火旁,将头深深垂下。

等着这漫长寒夜早点过去,能多活一刻,便是一刻,究竟还能留着这条性命多久,谁也不知道,甚至都麻木得不去在意了,这日子,太过漫长,这乱世,也太过漫长。

真实历史上,这场乱世,还要持续近二十年,从北至南,女真鞑子兵锋甚而深入长江以南,追得宋高宗浮海以避,汉家百姓在这二十年中如蝼蚁一般死去的,何止千万?五代乱世之后,稍稍将养起来的华夏元气,又为之重挫。

而且这仅仅是在东亚持续百余年,野蛮摧毁文明运动的开始!

又是一声凄厉惨叫,从夜空当中传来,为寒风一扯,到城头一处烽燧台中已然变得支离破碎,这大石堆砌而成的烽燧台中,里面燃起了七八支火把。

蔚州守军高层军将连同高宠在内,都在这里议事,高宠是太原第一世家高家嫡次子,功夫是有的,这个时候只是往外一看,便是知道女真援兵又至,蔚州城中本来就已然绷紧的气氛更沉重十分。

所有军将都昼夜轮番而上城头,巡视检查防务,稳定军心,高宠也再不回她那经营得颇为舒适的衙署,也侧身守城军将士卒当中,鼓舞士气。

实在累了。裹着披风,就在城下寻个堆放守城消耗器械的棚子睡上一两个时辰,蔚州孤悬在北,东面韩世忠为女真鞑子完颜宗望压制,无北援之力。

而河东路的晋阳军宋军主力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顾得上这里,什么时候才能迫近蔚州。而城中军马都是杂凑而成,不仅有郑恒所部这个不稳定因素,就是其他七八百军马不少还是新扩充出来的。

“如何守?能坚持多久?说实在的,俺没有底气,这么长时间,俺们坚持得住么?”

“如此坚城,有什么坚持不住的?就凭女真鞑子那点攻具,真不够看的。拿人去填,两千女真鞑子。能填多少?要是北面再有大军下来,哪怕来个一万正军,几万辅军支持。冰天雪地,吃也吃穷了女真鞑子,如此坚城,最适合用来耗围城大军,女真鞑子来得越多,守住蔚州把握越大!”

“俺如何不知道坚城可凭?蔚州城塞之固。那是没话说的,可是守城靠的还是人!这千余守军。全是宋军的话,俺守个几年也不直什么,女真鞑子来个几万,或者凭城而战,或者拣选精锐击其粮道,外再有援军策应。来迟点也不怕,俺倒要看看女真鞑子有多好牙口,能将这坚城啃下来!可是现在,城中守军是宋军不是?”

“这话说得是,谁能想到女真鞑子冰天雪地的就敢孤军深入?现在城中还有郑恒那几百鸟军。郑恒倒是正心思,可是他下面的人,却是有些弹压不下来,俺巡城时候,看着他们交头接耳,在说些什么,俺一过去,就没人说话,谁知道他们再打什么主意?这里郑恒的千余人马,也带得全城军心浮动,凭着这些守军,谁敢说能死守蔚州,以待援军北来?”

“依着俺的意思,杀郑恒,并其军!这个时候,为了大局,谁还顾得了恁多?”

“杀郑恒不难,则这郑恒下属,又如何肯出死力?自然也是人心浮动,外有强敌,内却诛杀己方军将,自己生乱,还要蔚州不要?”

“不要了就是,就算俺们退守险绝之地,也撑得了一两个月,女真鞑子还轻易攻得上来?”

外有强敌,内则忧惧生变,纵然知道这般绷紧了弦并不是什么好事,城中诸将仍然得勉为其难。

高宠先将因女真北面援军突至而浮动的军心安定下来,将城防诸事再梳理一遍,几个时辰的忙碌下来,守具战具再一次清点整理,还又拆了城中不少房舍,石头用来做礌石,木料用来预备烧滚水熬金汁。

城头守军进一步调配,争取将每一分人力都用上,城塞主城和外间拱卫小堡,觉得还有些单薄的地方又用大石泥土堆砌补强,就连城外密布的鹿砦,都又多做了一批,栽埋下去。

大敌迫城之际,夜中主将巡营,那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情,就是遣在郑恒身边监视的那些宋军军将,也不能去阻止。

巡视之际,无非就是看轮番值守后下来休息的军士们能不能得热食,取暖如何,有没有人夜间往还联络,有鼓噪生变乱营迹象,军心士气是高是低,是不是各部之间苦乐不匀,将一切可能引发变故的事情扼杀在才有苗头之时。

为将者统兵,就如炼丹孵卵,需要极大的精力和耐心,需要脚勤眼精嘴勤,处处都要关顾得到,单凭以为号令森严,就可以将军队带领好了,谈笑间全军归心,指挥若定,那只能说没有实际领兵的经验。

这个军营实在不大,转眼间就巡视大半,一切如常,军汉在营中安睡,四下有巡哨之人,值守军将也没什么懈怠的表现。

郑恒装似满意的站定脚步,回顾左右:“一切尚算如常,今夜就如此罢,俺的帐中火正烧得旺,这贼冷的鸟天,临战也不能吃酒,烤着鸟火舒舒服服睡他娘,谁知道打起来是死是活?”

身边诸人都无话,郑恒军帐,还刻意设在不在他所部营中,现在郑恒要回转回去,那是再好不过,正准备离开之际,就看见一处厢房门口突然人影憧憧。这小庙充作的军营建筑早就倾颓不少,厢房也没有大门,敞着黑洞洞的入口。

突然之间,就有十几条人影涌出,这些人也未曾举火,营中四下的火把也照出了他们的身形,全是郑恒麾下军将士卒,人人披甲,手持利刃,鬼影一般闪了出来!(未完待续……)

第三百一十八章 虚惊

突然之间,就有十几条人影涌出,这些人也未曾举火,营中四下的火把也照出了他们的身形,全是郑恒麾下军将士卒,人人披甲,手持利刃,鬼影一般闪了出来!

诸人色变,四下一看,营中每处可以驻兵的所在,都涌出了人影!此间军营,夜中存兵不过百余人,现在至少就冒出了一大半!当先一人,正是郑恒心腹鹧鸪儿,厉声对着郑恒呼喊:“将主,俺们奉你开城迎女真大军入内!擒了这鸟高宠!”

呛啷数声响亮,郑恒身边两名高宠派来的宋军军将已然拔出腰间佩剑,一人怒声大喝:“贼子敢尔!”

而另一人转头向外大呼:“郑恒作乱,速去请援平乱!”

在这小庙充作的军营之外,两名在外巡守军将,同样目眦欲裂,这个时候他们也明白轻重,想救袍泽,就是将自家也搭进去,最要紧的是将近在咫尺的军马搬来,平此变乱,将郑恒碎尸万段!

两名军将掉头就走,再不回顾,为了跑得快点,甚或将头顶兜鍪,身上裹着的披风都扯下扔掉,而此刻在军营当中,作乱军马有备在先,十几支长矛已然直逼过来,那两名军将向扑向郑恒,先将他拿下,长矛却已然带着风声直刺过来,两名军将只能扭身奋力,将逼来长矛拨开。

可刺来长矛如许之多,哪里能尽数拨档开来?一支长矛寻隙而入,深深刺入其中一名军将甲胄臂铠与胸当连接处,鲜血顿时从甲叶缝隙当中喷涌而出,转眼就为寒风冻上。

那军将长声惨呼,又是一矛从下三路而来,扎在腿甲上滑开。未得刺入,使矛军汉动作也快,变刺为抽,狠狠打在那军将的腿弯,顿时就打得他半跪下来,连连受创。这军将却浑若不觉,对着袍泽大呼:“快走!”

另一名军将拨开长矛,扫了一眼郑恒,火光之下,郑恒脸色铁青,身边还有七八名心腹亲卫,这个时候都拔剑在手,紧紧将他护住,知道已然擒他不得了。狠狠心扫开一柄刺来长矛,转头便走。

这个时候又是一声弓弦响动,却是有人射来一箭,距离如此之近,弓力又甚强,而且还是破甲的凿子也似的箭头,破甲而入,扎在他背心上。虽然入肉不算太深,称不得重创。

这军将也只觉得背心为人重重打了一拳也似。一个踉跄就扑倒在地,外间营门也有人张弓而射,跑走的两名军将一人大腿中箭,顿时就慢了下来,也怒喝道:“不要管俺!去将平乱军马来!”

最后一人也中了几箭,但是身上披甲完全。距离又远些,羽箭全都被弹开,他头也不回的发足急奔,扬声大呼:“郑恒作乱!郑恒作乱!”

郑恒那名带头作乱的心腹鹧鸪儿疾趋向郑恒:“将主,俺做得如何?投了女真。又是一场富贵!现在耽搁不得,俺们速速去抢城门!这鸟高宠兵马反应过来,俺们就麻烦了!”

他身后几名军士,已然丢矛拔刀,就要将倒地的两名军将首级砍下来,两名军将都直视着作乱诸人瞋目大喝:“有种就来!爷爷看着你们怎么死!”

郑恒猛的拔出腰间佩剑:“既然做出事来,就干到底,点齐兵马,去抢城门!”

诸军轰然应命,大声呼喊:“抢城!抢城!蔚州破了!”

郑恒一点鹧鸪儿:“鹧鸪儿,今日你有大功!随俺来,抢下城门,迎来女真大军,一发重赏你!”

那叫做鹧鸪儿的心腹一边凑过来一边笑道:“俺性命都是郑将主的,还说什么赏赐,将主现下要快……”

话音未落,郑恒已然一剑横扫,鹧鸪儿头颅顿时就冲天而起!无头腔子停在那里顿了一下,轰然栽倒,鲜血喷涌而出,将雪地染红老大一片,扑通一声,鹧鸪儿头颅落地,眼睛犹自瞪得大大的,满是疑惑。

场中所有人全都呆住了,蔚州城破的呼喊声堵在喉咙,最后发出来的,就是不知所谓的格格**之声。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鹧鸪儿不是说郑将主已然联络好女真人,抢下城门,迎早已有备的女真军马入蔚州城塞之后,人人都有一场富贵么?

跟随鹧鸪儿作乱的,都是胆大将性命看得轻贱的悍狠军汉,往日随郑恒威风惯了,哪里耐烦在这高宠麾下受这般鸟气?

郑将主自然也是一般,以前是蔚州王,现在是躬身听点的一名军将而已,还为人提防戒备,且郑将主向来行事有备而作,既然说联络好女真大军了,那便是联络好了,无非就是拼一场而已!

命大就是投效一个天大的靠山,命不好无非就是一死而已,乱世军汉,谁将性命看得宝贵了?怎么现在郑将主,反倒杀了鹧鸪儿?两名躺倒在地的宋军军将也是目瞪口呆,说不出话来。

难道作乱之人只是那鹧鸪儿,郑恒却是忠心耿耿?欲待不信,则自家性命就是郑恒全下来的,倒是欠了他一个天大的人情!

郑恒在靴底擦了擦佩剑上的血迹,冷哼道:“还不弃械归降?俺领着你们,向高宠认罪去!男儿大丈夫,既得归宋,当全心效力,反复无常,能做得什么事了?这鹧鸪儿,将俺郑恒看成什么人了?只恨俺没早日看出,除了这个败类!”

他身边七八名心腹亲卫也持剑大呼:“还不弃械归降?郑将主当为你们乞命!一群不知死的东西!”

当啷一声,先是一柄长矛落地,接着就是一连串响动,作乱军士,全都垂头丧气的跪了下来,鹧鸪儿背孟将主行事被诛,孟将主对向宋,俺们早知,还做什么乱?无人率领的军汉,就是一盘散沙。

且在郑恒多年积威之下,一个想继续挣扎下去的人都没有,军营当中,顿时黑压压的跪下去一片,郑恒吸口气抢前几步,将两名倒地晋阳军军将扶起:“某有失职之过,却是连累二位了。”(未完待续……)

第三百一十九章 善后

两名军将这时犹自晕乎乎的,一人叹息道:“这话当是怎么说来着……”

郑恒苦笑一声:“当如何说?俺驭下不力,死不足惜,则这些为人蛊惑的儿郎,还能为守城出力,还请二位帮俺说句好话……平乱的军马,就要来了罢。”

这个时候,小小的蔚州城已然骚动起来,四下火光次第燃起,多少军马,已然闻讯而起,披甲持兵,向着这里涌来,呼喊声响彻全城:“诛郑恒,破乱军!”

火光闪动之间,郑恒容色满是苦涩,两名军将为人扶起,忍不住开口:“俺们自然会告之高将军实情,你不必如此。”

郑恒不答,只是长长的叹息了一声,当城中惊变传到城头的时候,高宠等人才商议完毕准备对郑恒动手,一众军将还未曾分头去行事,就听见呼喊声响彻全城。

所有人都是一怔,直娘贼,郑恒这就作乱了?这厮倒是不过夜,看到女真援军来了,马上就开始行事。

干脆爽快,也算是个人物!

高宠神色急变,大声下令:“去城墙上看住郑恒所部!监视女真军马动静,看他们是不是潜进,配合城中郑恒作乱!”

几名军将大声领命,飞也似的去了,城上马上就响起呼喝传令之声,接着就是沉重的脚步声响起,甲叶兵刃碰撞之声大作,兵马顿时调动起来,去控制城中按班值守的郑恒所部。

不少城下休息的军士也调上城墙,警戒值守,防范女真军马趁乱而进,城头火光燃动,却是向外面小堡联络,看他们那里发现女真军马异动没有。外间小堡,也很快传来消息,女真军马一直处于营中,巡骑也未曾逼近城塞。

现在倒是为城中燃动的火光,发出的呼喊声而惊动起来,高宠等人关心的就是外间女真军马有没有趁势而入。

对城中郑恒作乱。倒不是太怕,城中郑恒所部周围,都早就布置好了监视人马,一有变乱,马上就可以前出平乱,蔚州城塞中有没有百姓住户,卷不起更大的骚乱出来。

郑恒现在最多能掌握百余人马,又济得什么事?看到城墙上已然控制住,郑恒所部全都老实弃械。而女真军马也未曾逼城,高宠等人才松了一口气。

一名军将当下就道:“这厮自己做出乱事来倒好,杀了这厮,俺们全然理直气壮,看谁还敢异动?除了内患,俺们踏踏实实守城,等援军北上!”

另一名军将也马上补充:“不能让女真鞑子觑破虚实,知道俺们城中内乱。趁乱逼城,一面守御。一面平乱,总是有些麻烦,让城头擂鼓鼓噪,若遣军出击之势,吓吓女真鞑子再说!”

对这名军将的意见,大家都表示怀疑。就算要出击,也是灭火衔枚,悄无声息而出,哪有这么大张旗鼓的?女真鞑子估计是欺不住他们,可是现在横直是这样了。示意城中有备也好。

只要平了城中内患,大家安心守城打仗就是,凭此坚城,还怕女真鞑子了?当下高宠一摆手,顿时又有军将传令下去。

转瞬间就是鼓声大作,而城头军士齐声呼喊鼓噪,震得夜鸟惊飞,山鸣谷应,一下就卷起了好大声势,从城头向下望去,就见女真军寨中燃起了更多火光,一队队女真骑士调动而出。

明显也为蔚州城塞变故而彻底惊动,高宠狠狠看了远处女真军寨一眼:“这些鞑子就算要来,也是迟了!去平乱去!收拾了郑恒,安心守城,看看这些女真鞑子,到底有多大本事!”

诸将大声应命,人人磨拳擦撞,随高宠而去,直娘贼,郑恒这厮,真以为就凭他能在蔚州卷起乱事,迎女真鞑子破城不成?须放着俺们不死!

银可术中军帐中,一名亲卫闯入,大声道:“银术可,蔚州城中擂鼓,军士鼓噪。有趁夜出城一战的模样!”

银可术就裹着兽皮席地而卧,闻言连起身都懒得:“辽狗有那胆子?连俺们哨探都冲不过。遣人去将那些生口看紧些,要是想趁乱而逃,放手去杀,留些人明日去填城墙就是。”

那亲卫大声领命,转头就出军帐了,银术可还跟着吩咐了一句:“没什么大事,不要来扰某!”那名亲卫才去没几步,银术可又呼声大作,居然就在这蔚州城塞传出的惊天动地的鼓号声中又睡着了,可惜今夜这女真大将注定难以有个好觉,才扯了几声呼噜,就听见有人又大步闯了进来,还哈哈笑道:“银术可,你好沉得住气!蔚州都乱成一锅粥了,你还直不当回事,好本事!”

银可术仍不起身:“无非是城中生乱,以鼓噪掩饰,防备俺们趁机迫城。这么鸟冷天气,某懒得去凑这个热闹。”

来人正是完颜希尹,他也未曾披甲,半点也没有催促银术可领军戒备防范蔚州守军突出袭营的意思。只是饶有兴味的问道:“是不是你联络的城中内应行事?”

银可术翻了个身,总算坐起来,伸了个懒腰,又唾了一口,一副没睡足的模样。“论不定就是……不过要是成事,现在城墙上已经厮杀成一团了,看样子已为那宋人掌握了局面,现在就算某领军而出,也是白费气力。”

完颜希尹笑道:“你不可惜?”

银可术目光炯炯,看着完颜希尹:“有什么好可惜的?内应不成,便强打,强攻不成,便死围,围不动,便退,围得守军受不了,某就趁势破城。宋人援军来,俺便打他援军,援军不来,俺便寻其他法子,临敌而战,岂能将指望全落在内应上?兵事变化莫测,机会总有,抓住了某就能打赢。岂有沉不住气的道理?谷神,就算是宗翰等候某早日破蔚州,某也不会自乱阵脚,让你看笑话!”

完颜希尹笑容终于收起,神色一肃:“内应不成,则蔚州什么时候能下?要知道宗翰还在等着你这里消息!若有挫败,宗翰新为勃极烈,多少人正虎视眈眈的看着!”(未完待续……)

第三百二十章 艰难抉择

蔚州城中,火把如林,一簇簇火焰,在寒风中摇曳舞动,将每个人面孔都映得清晰,闻乱而起的七八百军马,就是此刻城中所能调动的全部兵力了。

其他多的,是再也不敢动了,毕竟还要防备外间女真鞑子偷城披甲持兵,在军将率领下环逼着郑恒所部驻扎的军营。

一众军将,束甲策马,或在队首领军直进,或在后策应指挥,带领着一都都一队队军马,从不同方向朝着郑恒所部军营涌去。

小雪纷飞,天寒如冰,甲士战马,都在快步行进中吐着长长的白气,蔚州厮杀城外尚未展开,城内就要先爆发出来!

一队甲士脚步沉重轰响,拼命赶来,带队军将冲在最前面,是一个粗豪汉子,说着燕地口音大呼:“快些!直娘贼的想在城内生乱,非得碎碎剐了郑恒这厮!定乱之后,俺请高将军赍发酒肉,犒赏弟兄们!万一让郑恒这厮得逞,俺们不必说,战死而已,你们也要给女真鞑子驱赶着在雪地里面挣命,九死一生的下场,还能不明白这个道理?”

甲士们粗重喘息着,这一队军士有一大半是从这北地新募出来的,为牛皋高宠整练,现在有了晋阳军的头衔,效力未久,谈不上对晋阳军有多大的归属感,开城投降是不大愿意的,女真鞑子在城外驱使诸州之民如猪狗,落到女真鞑子手里大家多半也就是这个下场。

而且蔚州城坚,凭城而守,这些军汉也多少有些底气,愿意随这些所谓军将死守到底,守城未必就死,而城破为女真鞑子裹挟驱使。十个人中,未必有一个人活得下来!

今夜突闻郑恒作乱,虽然奉命即起,披甲持兵,随军将前出平乱,可这些新募之军心中未免也有些嘀咕。打仗他们是不怕的,在诸州挣扎着活到现在,谁没经历过几场变乱厮杀?

堡寨之间互相攻杀也是常事,或者围着别人堡寨打,或者凭着自家堡寨死守,可从北地转战而来,算是外人,那些军将使臣,自己是一个核心圈子。

今夜除了原来占据蔚州的郑恒。对北地出身之人又能看得如何重了?与女真鞑子死战,不计他们这些前辽故地之人的死伤,只怕要逃命的时候,也就将他们先丢下来罢?说起来这些军将,对郑恒的提防戒备,大家可都看在眼里!

不过这个世道,走一步看一步罢,郑恒这厮作乱。也不鸟机敏,转眼就给围得铁桶也似。自家寻死,怪得谁来?不多时候,这一队甲士就匆匆赶到了大队军马云集所在。

蔚州城本小,郑恒军营占地也不大,几百军就将四下紧紧围住,颇有水泄不通的架势。虽然高宠北上,是带了不少军资,可连番扩军,再拣选精锐随南下之后,现在城塞中披甲也就是一半多点。

围着郑恒军营的数百军马。披甲都顶在前面准备厮杀,而放在后面的都是未披甲之士,让人诧异的是,不管有甲无甲,这围定了郑恒军营的数百军马都一动不动。

军将在队伍中穿行,也没有呵斥号令麾下攻上前去,反而互相之间交头接耳,在议论着什么,带队赶来的军将在马上大呼:“让开让开!俺们这一队有甲,让俺们顶到前面去!直娘贼,这还是打仗不是?怎么一个个都根木桩也似的鸟撅在这边不动?”

他嗓门颇大,吼得人人回头,一名熟识军将招呼他一声:“高大,你的儿郎不用上前了,就地休息也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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