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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政大臣传之昭德将军-第1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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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机府向着自己说话,赶紧同意,这一来一回,却忘了一件大事,他这么做等于承认了军机府过问常务的权力,有一次就必有第二次,军机府像脱缰的野马,在权力大路上开始飞驰起来,从此再也拴不住了,至于中书左府,实际应该出来主持大局的显赫部门,相权的代表,早就沉沦了,中书执笔大臣虚设之外,文惠王和承阳王在军机府成立后曾先后更换过九位次相,可试问天下臣工,哪个敢在藤堂高虎,土岐俊丰,真田幸村,安东隆盛面前直着腰板说话,所以那句话对啊,当什么官不要紧,重点是谁来当,牛人来了,县长当得和宰相平起平坐也正常!换言之,小字辈来了,宰相当得比县长还没面子,也就见怪不怪了,中书在多年无法掌握话语权之后,终于逐渐被人淡忘了!
两个小和尚被放到了举世瞩目的修书位置上,他们手中的两支笔就成了先王的一切,这两支笔下走出的每个字都是历史长河中无法跳过的九年中发生的点点滴滴,两人倒还勤恳,任劳任怨,翻阅资料,内宫档案,起居实录等等,慢慢的写,藤堂高虎则慢慢的看着,等着,这样一直等了三个多月,长福元年五月底,两人终于犯错了,在文惠王本纪中,不可避免的要提到当今王上承阳王,两人翻阅言行录的时候发现,兴庆王孟昭德病危之际,曾先立孟宪文为王,领太政大臣,同时宣布孟庆桢为征夷大将军,孟昭德当初的考虑是想直接一纸诏书稳定三代人,最起码三代之内不要再出现兄弟俩争权的情况,比如世子孟宪文和二公子孟宪杰,一个嫡长一个有威望,最后孟昭德不得不痛下狠手,所谓前车之鉴,早早在第一任王爵时候就越俎代庖,替文惠王确立世子之位,直接断了孟庆华争位的想法,稳定幕府江山,你按照这个写就好了,可两个小和尚自作多情,或者是受了以心崇伝指示,在文惠王本纪里特意给承阳王贴金,想说明他是个受万众瞩目的,甚至孟昭德都悉心培养的,对他期望甚至比自己儿子还高的绝世英才,原文是“先圣王千岁与先文王千岁皆钟爱当朝,每栽培教导,事必躬亲,由其先圣王,自当朝年少,至王体有恙,近二十年,过问功课,每日不断,弥留之际,尚不往遗诏特冠将军之位”,就是这句多余的话,让藤堂高虎逮到机会了。
6月6日,藤堂高虎率先上书,并有军机土岐俊丰,安东隆盛,真田幸村的签名,“清凉寺定国,安都院常琼二人,胡言乱语,读史不密,本纪中岂可妄加杜撰之词,若存留后世,先主威名何在,先主何以立身,修本纪狂言,更甚欺君枉法,当判斩刑,并抹去文中污秽之词,另着得意人修史”,承阳王孟庆桢初始看罢奏折,还哭笑不得,自己都没发现有什么问题,藤堂高虎他们怎么看出来的,不是鸡蛋里挑骨头吧,于是传旨军机府,要求面呈不当之处,当日下午,军机府就回复来了,只看的孟庆桢跺脚大骂,藤堂高虎奏折里明白写着,其中最不当的地方就是圣王青睐承阳王,细心培育这一段,圣王起居实录记载,连自己的儿子文惠王孟昭德都很少过问,还有工夫去管你一个小孙子什么消遣,早就知道你写这个是给自己脸上贴金,赶紧删,别留着到时候载入史册了恶心人。
孟庆桢作为王爵,天下之主,怎么能受这样的委屈,就算他看着他窝囊老爹温柔了一辈子,可生杀大权,任免裁撤,都顺风顺水,百官也是服气的很啊,怎么到了自己这里,在史书里加个几句话就一堆人反对,都吃饱了撑的么,没事做了,刚登基的时候,自己大把大把花钱,每人都有封赏,那时候一个个笑的合不拢嘴,怎么今日还这样,一点不给自己面子,孟庆桢直接下旨,都没等到第二天,就要求军机府,藤堂高虎和土岐俊丰还有其他军机参赞上表谢罪,并自请罚俸三年,不然孟庆桢就要替他们下旨,处罚可就不止这些了。
政治斗争上的高深莫测和意外连连,哪是一两个小字辈能搞清楚的,甚至于许多大鱼也经常阴沟翻船,权倾朝野最后下场凄凉,这就是因为政治乃是集思广益,见缝插针的学问,一个帮派往往能斗赢一两个人的小团体,说白了,人多才是硬道理!孟庆桢身后有一位以心崇伝,莫说他还不是姚广孝那般的阴谋艺术家,就算他是,这边藤堂高虎和土岐俊丰俩人呢,还弄不过你一个人么,孟庆桢严旨命军机府自我申斥,土岐俊丰不慌不忙的祭出法宝,是他早就发现的一招好棋,今日亮剑正是时候!
等到晚上,孟庆桢气的还没吃饭,非要就着谢罪折子才肯吃饭的他注定要失望了,军机府奏折上来了,骂人了,责了,可不是自责,矛头对准的是孟庆桢,奏折里面说得清楚,我们让你抹掉那段话,是为了你好,你不听,反而要我们谢罪,那我们只好挑明,说说你的不对了,还记得当初兴庆王本纪定稿么,你千方百计不给定,我们也不知道为什么,只知道你罢免了十多位直言尽忠的好言官,现在呢,兴庆王本纪是定稿了,可存在于文惠王本纪里的兴庆王的片段,你还要篡改,我们都是当年跟随老王爵打天下的,实在看不下去了,所以必须说说你,兴庆王本纪由文惠王和您两次下旨定稿,其中的每句话都该是金科玉律,兴庆王本纪有一句话说“先圣王常感公务繁忙,对子嗣关怀甚少,后每每提及,亦垂泪不止,当朝(文惠王)伺候左右,多好言宽慰,先圣王尚不能释怀,多有抑郁”,一字一句写着呢,兴庆王当年为了天下,牺牲了和家人相聚的时间,对子嗣很少关心,你现在来一句,自少时起,近二十年,关怀每日不断,岂不前后冲突,而且最主要的,如果定稿的话,前后对比,兴庆王不是成了冷漠子嗣,独宠孙子的恶人,尤其是他还曾辣手软禁亲子,任凭先忠王怎么哀求都不释放,你这样颠倒是非黑白,究竟想干什么,如果你认为军机府说话语气重了,可以罢免我们,如果认为我们说的是合情合理,就下旨抹去这段话吧!
6月6,多好的日子,中国人叫法,顺加顺啊,可孟庆桢苦恼无比,怎么今天自己就和吃了苍蝇一样,不住的恶心,顺一点也好啊,可从早到晚,一天骂嘴仗没完,和军机府对骂的都要日落西山了,自己还是一点便宜占不到,只不过冥冥中自有天意,孟氏幕府的代表并非孟庆桢一人,六月六这个日子,对他来说是太不顺了,甚至于从日后的局势发展,和宏观历史来看,这是他悲剧下半生的转折点,但却是孟氏幕府的生机之日,没有6月6爆发的问责本纪事件,孟氏幕府的未来肯定会风雨飘摇,彻底断送在孟庆桢和以心崇伝手中,好在这一天,问责事件发生了,而最后,孟庆桢也因为不愿军机府集体下岗,朝政空悬,所以做出了妥协,给孟氏幕府的第一明主孟慧宣(孟昭德是比明主更犀利一层的雄主)日后上台,扇动了第一下翅膀,蝴蝶效应正式开始连锁触发了!
第一百八十二回结束还是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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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28年(长福元年)6月6日晚,王城关闭前的最后一个时辰,军机府八大臣赖在房中就是不走,说白了,今天要么承阳王下旨抹去稿件内不实的部分,要么他们就集体在王城里过夜,要么干脆一纸诏书,登基才半年就罢免所有辅政大臣,直接把不忠不孝之名传遍天下,一口气把所有中枢要员罢了,承阳王还没这个胆量,一是怕造反,这是最主要的,二是怕没人接着给他干活了,三也是相对于承阳王自己最致命的,就是他当了九年征夷大将军,一点权力没有,一个嫡系都没有,他的将军府的臣僚都是当年天草时秀给带来了,天草时秀都让人宰了,属下人自然树倒猴孙散,就算补充新的人员过来,距离天草时秀被杀和文惠王病逝,总共才短短三年时间,政治舞台上,三年就是一瞬间的事,孟庆桢和他的臣属能做出什么大动作来,所以根基薄啊,薄的不能再薄了,让他下旨裁撤遗诏辅政大臣这种大事,从技术角度讲,他都不知道该怎么进行!
一头困难重重,一头道个歉认个错就好,从小娇生惯养,没吃过苦,没出过京师的孟庆桢(巡视天下七军那次,一堆人伺候着,比在家还舒服,不能算出门历练)轻而易举的就选择了后者,不论以心崇伝怎么磕头流血,孟庆桢只是轻松的一笑道,“不必紧张,只要孤王和军师还在,早晚拿住他们办了!”以心崇伝听罢心中愕然,怎么政治斗争这么残酷的一件事,让这个小娃娃说出来就这么轻松呢,早晚早晚,早晚二字最害人,你这边松懈一刻,人家那边就多一刻时间,你顶着个王爵的名分算什么,你今天都拿不下藤堂高虎,过段时间就能拿下了么,安东隆盛控制近卫军,你有什么,不过四个左右摇摆的傀儡,而且地位低,连军机府里的领班军机大臣都不是,小团体里都没话语权,需要借用群臣的力量时,这四人能替你出面?以心崇伝这才清楚,烂泥是真的扶不上墙啊,自己太自负了,招惹了藤堂高虎和土岐俊丰两位,只怕末日要到了,反观军机府那边,临要关门了,旨意终于到了,那就好,集体下班回家休息!
既然承阳王孟庆桢不是个好主子,以心崇伝又把念头放在了下一代王储身上,当年姚广孝青史留名,直到世宗朝尚追封不断,辅佐明成祖朱棣靖难有功的同时,在明仁宗朱高炽,明宣宗朱瞻基身上肯定也下了不少功夫,所以才博得多代皇帝肯定,既然有榜样在,那自己为何不照方抓药呢,孟庆桢二十五岁便和正室彩蝶(嫣婞院)生下一子,名讳孟繁国,虽然此时年方六岁,可读书要乘早啊,于是以心崇伝指示清凉寺定国,安都院常琼二人,此时被贬官到内廷学做侍学士,上书承阳王,要求早立孟繁国为征夷大将军,选定佐师,开始培养他为君之道,本来两个和尚让藤堂高虎他们一顿收拾,早就不该露头了,但是当初孟昭德顾虑内廷学乃是为朝廷输送治国栋梁的地方,自己必须了解其中的运作,所以特旨内廷学学子,就算没有官衔,只要考入内廷,就具备单独上书权,不受两府八省管辖,可直接递书进入王城,所以二人被贬斥的时候,以心崇伝献计,要孟庆桢不论如何把两人安排入内廷学,保留两人上书的权力,给自己斗藤堂高虎留下一个说话的窗口。
6月12日,承阳王孟庆桢将奏折反复掂量,终于下旨群臣,不必拘礼,上书言事,毕竟自己和父亲的征夷大将军都是在遗诏里写明的,并无新王直接任命某个子嗣为征夷大将军的先例,而且其中原委,彩蝶乃是蒲生家后人,和孟庆桢的五叔,孟昭德收养石川氏的养子孟宪和有外亲关系(彩蝶的姐姐嫁了石川数正的二儿子石川康胜,孟宪和是石川康胜的亲三弟),平日就有走动,而孟宪和本人呢,他的正室杏子又是竹中重门的女儿,竹中重门可是坚定不二的藤堂高虎一派人,毕竟当年都是兴庆王指定的第一代顾命大臣么,不过运气不好,被天草时秀斗倒了,但多少还是财相,帝国三相之一,且目前看,是唯一还掌握着实权的一相,有感于朋友的敌人就是敌人,师父不喜欢他,孟庆桢自然也不喜欢,所以对夫人彩蝶是又恨又怕,虽然孟繁国六岁了,还是不急着教他读书,只希望两个侧室,一位是王京公卿近卫通源大人的小女儿,一位是西国旧贵族毛利平元的女儿,早生贵子,立来继承王位。
这点小算盘早就被藤堂高虎他们看破了,不过因为和孟庆桢闹得很不愉快,所以大事抓紧,小事放松,土岐俊丰暂时没有和藤堂高虎联手,强立孟繁国的打算,甚至对于暗地着急,急的都睡不着觉的竹中重门也多加安抚,直到今日,以心崇伝竟然绕过孟庆桢跳了出来,要立孟繁国,甚至在奏折出炉后,还亲自去见了竹中重门一趟,表忠心,发毒誓,要把他的小外孙扶到王储的位置上,竹中重门做了那么短时间的首相,还打算二次过瘾呢,自己的女儿将来当了王太后,自己的外孙当了王,自己还不名正言顺的首相之位啊,利益面前没有永远的敌人,继孟庆桢之后,竹中重门成为了第二个愿意和声名狼藉的以心崇伝合作的高官!
以心崇伝意外将孟繁国牵扯到了权力斗争中来,藤堂高虎和土岐俊丰还有真田幸村就不得不及时跟进了,他们先联络井伊仁德,命监察省上书,列举历朝历代尤其是中原王朝的政权更迭往事,点明王储不能早早接受良好教育和专门培训,对王朝的伤害,要求孟庆桢赶紧下旨,命孟繁国入征夷大将军府,并选定合适的佐师人选,建立大将军属臣班子,孟庆桢看罢旨意后,是哭笑不得啊,自己这个承阳王当的,两代先王的十分之一也比不上,连子嗣的问题都让人盯着,一点尊严都不给留,而且自己辛苦就拉拢了一个以心崇伝来,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不说,现在还跑去闹腾这事,连和自己打招呼都不打,孟繁国才六岁,自己才三十一,就嚷嚷着搞教育的同时还给他开衙建府,这不是对自己没信心,觉得自己就长了个要早死的脸么!
孟庆桢见京师之内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立刻再次下旨,讨论范围扩大到整个日本国,各州县甚至王族都有权讨论,这一下不要紧,说什么的都有,甚至还有人认为三十多了才一个儿子,孟庆桢是不是有问题,考虑到孟昭德有仨儿子,孟宪文才有俩,到孟庆桢只有一个(暂时),不能成梯队递减吧,那是不是孟繁国这一代就到头了,上药方,上仙丹的啥都有,还有人比如虾夷阿伊努人的使者,问需不需要阿伊努人的女人,大屁股能生,乌烟瘴气,看得孟庆桢和军机府都头大了,不过其中一封信还是引起了土岐俊丰的兴趣。
这是一封字迹清秀,充满童稚的信,里面主要阐述了几个观点,到位的分析了此间的利弊,首先,应不应该让孟繁国读书,这是应该的,王子不读书,就会造成王族整体教育水平下降,主弱臣强,日久不利,但是应不应该让王子在读书的同时就升为王储,或者换言之,是不是只有王储才有资格读书,设立佐师,从孟昭德培养孟宪文,孟宪杰,孟宪平来看,应该都有读书的机会,而且不宜过早设立王储,因为诸王子一旦早早确立名分,其中一人为王储,那佐师势必分心,甚至还会有宵小之辈乘机混水摸鱼,本着日后飞黄腾达的目的接近王储,用心不正之人,教出来的也肯定不会是好学生,而且用心不正之人一旦得到王储信任,日后王储登基,此人必掌权,上不正,则国乱,国家之不幸,总结出来,应该有多少王子,都在适当的年岁开始读书,从品行上,智商上,综合表现上决定谁来担当王储,嫡长之说迂腐,私宠之说不负责任,都不是国家之福,把王子都扔在家里干脆不让读书,除非瞎蒙,蒙出一个王储之后再教育,更是滑稽做法,望承阳王早日命孟繁国出阁读书,但不宜开衙建府,可暂观其变。
土岐俊丰读罢后,叹为惊人,此人思维清楚,且用心缜密,言语中一点感情色彩不带,略有冷酷的同时,却最是适合分析时局,总政天下所需要的思维方式,他把这封书信递给藤堂高虎,藤堂高虎读罢后却嗤之以鼻道,“王子读书应该,立储也应该,承阳王就这独子,现在不立,将来若无其他子嗣,再想起来立,哪还有时间积累威望,再说教王子读书和王储读书,老师的用心能一样么,肯定王储那边不敢怠慢,兢兢业业,王子这边有先圣王旨意,非储君不得干政,听之任之就是了,本也不需要佐师多费心思,若不立王储,一视同仁,佐师干起来也没动力,这般懒散教育教出来的王子,从中还要再选一个当王储,那这个储君还好的了?小儿之见,不足虑。”
土岐俊丰虽心中不满,可也不愿在这等小事上和藤堂高虎吵嘴,就拱拱肩,将书信扔入了废纸篓里,只把几人都达成共识的奏折上呈承阳王御览,这封信和其他写的乌烟瘴气,滑稽取宠的都烧掉了,不过这封信的作者还是在土岐俊丰心中留下了很深的印象,他的名字更是让土岐俊丰再也无法忘掉了,米泽县侯孟宪平之子孟慧宣,年仅十三岁啊。
抛掉这些有见地的但是非主流的言论,剩下的就都是支持孟繁国出阁读书并且继任征夷大将军的奏折了,承阳王孟庆桢此时和军机府已经势同水火,除掉藤堂高虎等人,培植自己的政治势力,迎合群臣的需要,挽回以心崇伝的忠心,都是当务之急要做的,所以承阳王孟庆桢思虑再三后下旨,同意孟繁国出阁读书,并就任征夷大将军,随旨意,孟庆桢又命令都卫府务奉行(首都市长),天野长兴之子天野龙一为佐师,加封天野长兴为备前县侯,天野龙一为文厚伯,着力拉拢九州兵马支持自己。
这等小伎俩藤堂高虎看在眼里,笑在心里,莫不说天野长兴的脾气软硬不吃,只佩服有本事的人,就算这些年他变了,可以被人收买了,区区虎神军两万多人和近卫军十万大军有的比较么,天野长兴不论文韬武略也都不如主帅安东隆盛啊,一旦对立,你是九州反应快,还是京师反应快,是天野长兴上书影响力大,还是近卫军上书影响力大,孟庆桢当了九年的甩手掌柜,一天权柄没拿过,现在登基急于收回王权,可惜走一步错一步,还是太急躁了,年过七旬的藤堂高虎是你现在这点道行就能除掉的么?
既然你大肆封赏天野氏,藤堂高虎自然要回应,在他领班军机的当日,本着特事牵扯人员的档案管理权,他上书承阳王,要求调派备前县侯天野长兴返回京师述职,出任右近卫大将,从执掌两万人提升到五万人,孟庆桢其实早在恩旨颁布当日,立刻就后悔了,虽然加封了天野长兴父子,可不知他到底态度如何,别自己的人情卖不到位,而且九州离得太远,天野长兴就算有心帮助自己,等打回来,近卫军早把自己禁锢了,所以藤堂高虎一上书调天野长兴回京,他立刻同意,天野长兴调任近卫军右近卫大将,虎神军分为三批,进驻萨摩,肥后,日向等地,和其他六军一样,驻扎操练,直属都督皆在京师闲置,这支自建立之初便无一日不在战斗的百炼西军,自此一分为三,好在其中一支让坐镇肥后的新兴将领山冈岩八郎掌握,九州日后才避免了全面陷落的局面。
在孟庆桢心中,近卫军就是简单的一道数学题,安东隆盛和藤堂高虎他们关系好,要打起来,从王城的角度讲,是十万对零的关系,现在天野长兴回来了,执掌右近卫营,那就是五万对五万了,自己不说稳操胜券,可也胜算超过藤堂高虎他们,毕竟自己还顶着王爵的荣冠,号召力也能算一成加分吧,于是孟庆桢在天野长兴返回京师后第三日,正式发难了。
1628年(长福元年)9月19日,承阳王孟庆桢加封藤堂高虎为同大将军事,中书执笔大臣,土岐俊丰为同大司马事,征夷大将军府掌印,并设幕府军事机密要务参赞府机关为常设机构,去掉机关二字,定名为幕府军事机密要务参赞府,设立常设领班军机大臣一名,由天野长兴担任,军机大臣多名,军机参赞又几名,按照中书左府中中书执笔大臣,中书掌印大臣,中书舍人三等分照猫画虎,其余不变,比如先王孟宪文规定的特事特办,奏折密封,专使监督等等,军机府于是成为了天下最有权势的,保密性最高的,权威性最强的办事机构,天野长兴在得到意外封侯之后,又一跃成为天下群臣的领袖,这种意外都说明一点,孟庆桢把宝彻底押在他身上,要靠他一举除掉已经成为闲散衙门老大的首相藤堂高虎和大帅土岐俊丰。
可惜孟庆桢太急了,所以他注定要失望,已经在孟氏效劳将近五十年的藤堂高虎岂是才执政几个月的孟庆桢能撼动的,尤其是他自己还不打算出手,打算让天野长兴替他出头,天野长兴最郁闷,自己明明是个文人出身,偏偏因为作风硬朗,老被人误会成傻大粗,还想拿他当枪使,凭甚么,一个侯爵的位置,一个军机大臣的位置,就要自己提着脑袋和军中第一人开干,天野长兴才不呢,于是痛痛快快,幕府军事机密要务参赞府机关成为常设机关五日后,第一任领班军机大臣天野长兴便上书要求致仕,孟庆桢急了,驳回上书不同意,别看天野长兴才干了五天军机,可把这里面的门道搞清楚了,军机也有对王旨的封驳权,他干脆再次封驳回去,然后就回家不出门了。
这时候,孟庆桢才真正意识到,政治资本是什么概念,威望是什么意思,臣强主弱是什么表现形式,为了干掉藤堂高虎,孟庆桢用坐火箭的速度提拔天野长兴,可藤堂高虎竟然难以撼动到天野长兴宁肯自己下野也不招惹他的地步,难道自己真就无计可施了么,难道堂堂承阳王,孟氏幕府第三代王爵,才建立了二十二年的孟氏政权,就这样柔弱,无法坚持下去,要让一个七十多岁的老头说甚么是什么了?孟庆桢当然不甘心,如果说刚刚登基的时候,孟庆桢是自信满满的要为师父报仇,那现在他已经被彻底激怒了,他是为了王权要向相权宣战,藤堂高虎必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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