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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帮老大-第1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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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堂一个卢家船帮的副帮主,在这三千里凌江之上,也可谓英雄一位!岂可听见树叶响,便疑伏兵在,看见水浪涌,就怵龙出海?

若是那般草木皆兵,风声鹤唳,岂不是让人看了我侯今春的笑话?笑话我侯今春沉不住气,没一点稳胆?

在如今整个卢家船队,我虽未副帮主,察浪势,观水域,闯险滩,渡激流,调舵向,控蒿法,哪一样不是依仗于我侯今春?

倘若听风便是雨,还如何镇得住那些在风浪里也跑腾了多年的船帮兄弟?尤其是,如何能在大帮主陈叫山面前,稳固住自己独一无二,不可或缺的地位呢?

直到那个神秘汉子,“噗通”一声跃入江中,侯今春才觉得事情不妙了,蹊跷到极致了,不得不采取应对措施了……

陈叫山看着侯今春的脸,在马灯的映照下,眼神飘忽,便猜到了侯今春的心思,于是,对刚才那位质问的兄弟说,“观察,决断,想办法,侯帮主心中有数,你急个什么?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陈叫山这话,恰似雪中送炭,暖了侯今春的心窝窝,侯今春打了个喷嚏,便训斥讥讽刚才质问的兄弟,“有枣没枣先抡上一竿子,那你还跑什么船?回家让你娘把你端端搁在摇篮里守着……”

那位兄弟低了头,自嘲地笑笑……

“所有船听令”侯今春拧身对后船一挥手,大喊,“该来的要来,是福是祸不用怕!现在,各船准备好家伙,弓箭手瞄左岸,长枪手瞄右岸,钩索手看江面,杂役取桶汲水,脚夫守好货舱,散船户平躺舱内,不要起身……”

命令依序传达了下去……

各船上的人全都动了起来从箭筒中抽取羽箭的,拉弦试弓的,“啪啪啪”地拉动枪栓的,七手八脚抬子弹箱的,在船身四周寻找站立据点,手捏水鬼钩索的,将木桶上拴了麻绳,“噗通”一下,投入江中汲水的,将长刀咬在嘴上,在货舱里搬移货物,调整配重的……

江清月白,夜无声……

左岸,右岸,皆是一片平阔之地,似有麦地,麦苗随风起伏,散发着麦穗素香……

江面,浪花起伏滚翻,抖抖似绸,并无大波大浪,一轮明月,忽而翻到浪头了,忽而又卷入浪底了,银银鳞鳞的影儿,像那戏子们洒在脸上的星粉……

长风吹拂着陈叫山的衣襟,向后飘卷,呼啦啦一扬一摆……

侯今春取出了弓箭,弓在手,箭筒在肩……

隐隐中,所有人的心弦,都绷得紧紧!

一场大战,或惨烈,或平常,未可预料……

江匪,在何处?何时会来?为未可知……

一切,似乎遥不可及,又似乎,一触即发!

远在天边,近在咫尺?

时间一点点流逝,像那江水,日夜不息地流啊流,向东流不止……

要来,你就赶紧来!

要不来,你永远不要来!

船队所有人,各自望着各自察守的方位,周遭静到极致,慢慢地,起先那绷得紧紧的心弦,稍稍地松缓了些……

“哒哒哒哒哒哒……”

右岸忽地传来一阵马蹄声,极遥远,由远至近,蹄声碎而杂,愈近,江堤似愈抖,淡淡月光中,仿佛腾起一团团烟雾……

。。。

第477章 左岸火箭

船在江中漂,马在岸上跑,一向东,一朝西,迎面相逢,水浪哗哗,尘烟腾腾……

“别慌,稳着点儿……”陈叫山暗暗提示着执枪的兄弟。……

陈叫山从后腰摸出了手枪,伏爬船头,一下下地将袖子挽着……

侯今春负责盯着左岸,因为较远,只看见黑森森的树木,树木背后一连片的麦地,并无异常……

船上的马灯、火把,闪晃着光晕,随船身的晃颤,那橘黄色的光团中,岸上一队人马,愈来愈近,像是海市蜃楼里而来,马腿虚弯着,马上的人跳动起伏着……

“帮主,他们好像要点火……”

一位兄弟话音未落,岸上一支火箭,“嗖呼呼”地飞窜过来,箭头的火焰,拉出一条细细的红线,拖拽着烟,直奔首船舱蓬……

舱蓬右侧的钩索手,眼疾手快,身子一个后仰,双手拽紧水鬼钩索的牵绳,朝后一抛,“嗡”一声,正正钩住那支火箭,另一位兄弟,上前一步,一脚将火箭踩灭了!

“打”陈叫山一声吼,与此同时间,一枪射出,岸上人马间,遂即一声惨叫!

“……”一连串子弹打向岸上,有马匹扬蹄嘶鸣,人中弹惨叫,后仰翻跌之声……

但岸上那队人马,迅速借助草木掩映,潜藏起来,徒留马匹停留原地打转,马上之人,却已不知去向……

枪声嘎然而止……

“先靠岸!”侯今春站了起来,冲后船挥手,“传令下去,速速靠岸,停止前进!”

陈叫山领着一伙兄弟,率先跳上了右岸,向前跑去!

近了,一细看:共有八匹马,人却一个也没有了……

右岸一排的椿树、水杉、榆树,江堤隆起一个拱包,一侧近沙滩,另一侧有小坡,小坡向下,是一片草丛……

有兄弟执枪,准备朝那小坡下翻滚,被陈叫山喊住了,“别过去,这里我们不熟……”

“有可能是一伙刚出道的江匪,没有船,也没有硬家伙!”侯今春跟了上来,悻悻地说,“他娘的,见我们火力猛,搂不住,就乖乖溜了……”

“把这些马牵到船上去。”陈叫山吩咐着兄弟们,而后,深深地吁着气,对侯今春说,“侯帮主,我总觉得这不是一般的江匪:先在江上打探,后又来一小撮人骚扰,很有战术的……”

侯今春呵呵笑了,“帮主,你多虑了,狗屁的战术,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跑嘛!”

陈叫山不想与侯今春辩论什么,转头看向北:兄弟们牵了马匹,有的走搭板,有的直接赶马入水,将马全赶到了船上。

“此地以前有没有闹过江匪?”陈叫山问。

“没有,从来没有过……”侯今春说,凌江江匪,以往要么啸聚黄金峡以上,要么在金安城上下游附近,再到下,便是鄂州山中了……

末了,侯今春补充一句,“闹了大半年年馑,现如今,干这劫船害命行当的人,估计是多起来了。去年一整年没跑船,怕把这些****的憋坏了,今年这一到桃花水,就胡窜哩……”

“嗯,咱在明处,江匪在暗处,我们得多多提防哩!”陈叫山前后左右地扫视着说,“如果捱到天亮,情况就会好很多……”

船上有些弓箭手和钩索手,有些躁了,冲着左岸,冲着江面,冲着右岸的草丛,大喊着,“****的些,有种出来干呀,怎么不出来?”

“你他娘的些算什么狗屁玩意儿?东一榔头,西一棒槌的,走一步,还喘三喘啊?”

“要打就痛痛快快地打,躲躲藏藏个呀?老子不痛快……”

任是怎样骂,怎么叫嚣,只有晚风回应,一股股风吹来,江波起涟漪,一浪接一浪,草木哗啦啦,草浪随风舞……

“帮主,咱把这些马牵船上来有啥用啊?马粪怪臭的……”有兄弟问。

“咱不牵,留给他们,继续祸害别人?”陈叫山说,“嫌马碍事,不行就宰了吃马肉嘛!”

“好好,有马肉吃也不错!”

“帮主都发话了,对,咱就先宰这一匹……”

船上几位兄弟,闹闹嘻嘻着,挑了一匹灰色毛皮的马,使劲拽着缰绳,要将灰马拽到浅滩里……

“吁”灰色马一声长嘶,前蹄搭在船帮上,后蹄连续地踢踏,就是不下船。

一位兄弟一枪托打在灰马屁股上,灰马一下跃出了船,在浅滩里乱踢乱跳,一位手执长刀的兄弟,一个鱼跃扑过去,揪着灰马的鬃毛,将马带倒了……

几个兄弟都扑过去,按马头的,按马腿的,扯马鬃的,揪马尾的,在浅滩里扑腾着一连串的水花……

“嗖”

一位兄弟揪住马尾巴,正用力拖拽着,左岸忽然飞来一箭,正正射在了他的后背上!

“趴下,都趴下……”侯今春一见,急忙伏爬下来,大声冲兄弟大喊着,“朝左岸放箭”

起先一阵停顿,弓箭手们都懈怠了下来,有的在舱蓬里谝传,有的在忙着杀马,有的已经将弓斜挎在胸前,见左岸有埋伏,都才忙着取弓,伸手摸箭,窜出舱蓬,趴在船板上拉弓……

“嗖嗖嗖嗖嗖嗖……”

船帮兄弟们的第一箭尚未射出,左岸的箭,却急雨流星般飞射过来,好多是火箭,箭头的火焰,扯出的一道道红光,将江水映得一明一灭……

站在右岸看左岸,距离太远,此际是黎明前的黑暗期,月亮早已经隐去,陈叫山连续几个团滚,伏爬在右岸沙滩上,举枪朝左岸打,但只见左岸的草木摇动,不晓得是风吹所致,还是人在草中跑动,也看不见有多少人……

两支火箭扎在了鸭艄子二号船上,箭头的火苗,迅速将舱蓬点燃了,一位杂役拎起木桶,一桶水泼去,“哧”一下,将火焰浇灭了……

杂役正欲转身,“嗖嗖”连续两箭射来,一箭射中杂役的后背,一箭正正扎在了杂役的脖子上……

那位杂役身子一歪,手里的木桶骨碌碌滚到船头去了……

“快,快提水……”

“这船有棉花,不能着火,掩护住,快灭火……”

“给我使劲射,压住火箭……”

“快揪些棉花来,还有桐油,我们也制火箭,以火对火……”

“别乱射枪,箭不值钱,子弹可缺哩……”

“我说你别那么磨,再提一桶水……”

一霎那间,起先静静悄悄的船队,此际全然乱了起来……

人语叫喊声,羽箭“嗖嗖”声,弓弦“嗡嗡”声,木桶提水的“哗哗”声,货船舱蓬上的油布,燃烧发出的“呲呲”声,交错一气,混乱一团……

此一刻,漆黑如墨的江面上,一道道火箭牵引的火线,仿佛烟花绽放,左岸到右岸,右岸到左岸,相互交错,连续对穿,红的火线,白的烟线,穿梭……

有三条散船被彻底点燃了,火焰越腾越高,散船户早已经跳了船,回头看见散船上的货物,发出的“噼啪”燃烧声,痛心不已,急着要过去找木桶泼水,被船帮兄弟死死按在了浅滩处,大声呵斥着,“找死啊?货重要还是命重要?你不想活啦?”

那匹被割了脖子的灰马,起先在浅滩里乱踢乱弹,随后也慢慢归于平静,一支支火箭射过来,扎在灰马肚子上,脖子上,江面上便传来了皮焦毛糊的味儿……

“帮主,这样弄下去,咱吃亏!”侯今春将箭筒里的羽箭,全部射光了,连续几个翻滚,翻到了陈叫山跟前,“我带弓箭手过江,你跟兄弟们开枪掩护,差不多就行了,也别浪费太多子弹……”

陈叫山刚想说话,侯今春却迅速站起,猫着腰,一阵疾步跑,一个团滚,再接一个团滚,侧身在驳船一侧,“嘭嘭嘭”连续三声,三支火箭扎在了驳船舷板上。

侯今春伸出一脚,踢掉了火箭,大声喊,“江五、牛娃、老嘎、狗成……你们几个跟我过江去!”

好多个兄弟将裤腿挽起,一手执弓,一手将背上的箭筒,改到腰上挎,如此做,是为了能在凫水过程中,随时可以拔箭射出……

“走”

侯今春领着一伙兄弟,并没有鱼跃入水,而是站在浅滩里,借着船身掩护,朝前两步,一个猛子,朝水底里扎去……

“…………”

陈叫山站立起身,一个鱼跃前滚翻,离江面又近了些,侧向几个团滚,借助一块白色大石头的掩护,连续朝左岸放枪,掩护着侯今春他们……

侯今春游到江心,猛地从浪里探出了头,打量观察一下,脑袋又隐了去,几个水泡跳着,漩涡旋着,遂即没了人影……

在江中潜水的兄弟们,明白一个道理:对岸的江匪,只有弓箭,没有枪,他们在左岸放箭,瞄着货船射,是容易的。但人在江中游,不断游移前进,他们的弓箭,反倒难以射中……

由此,兄弟们在江水中,时而潜游,时而忽一冒脑袋,而在他们的头顶上方,是左岸的火箭嗖嗖,以及右岸的子弹如雨……

。。。

第478章 最强江匪

侯今春领着兄弟们渐近左岸时,左岸忽然停止了射箭,黑暗中,草木一阵摇动……

一到左岸浅滩处,侯今春便立刻站直身子,张弓搭箭,连续朝草木丛中射去。。 。其余渡江的兄弟们,也效仿侯今春,连连冲左岸射箭……

陈叫山率领右岸兄弟们,一阵连续射击后,见左岸的江匪被压制住,并纷纷窜逃,便停止了射击,赶往船上,去察看货船被烧情况。

三艘散船被烧得最厉害,其中一艘,载的是桐油,整个船被烧得只余了底板。另外两艘,载的是棕货零碎小件,亦属易燃货物,虽被杂役们提水及时浇灭了明火,但货物全被烧得报废了!

装有金银财宝的那九艘船,幸好没有太多烧痕,但船上兄弟为了保护那些木箱,折了两位兄弟,另有四位兄弟受了重伤……

侯今春明白“穷寇莫追”的道理,登上左岸后,见江匪皆朝东跑去了,并未追击,而是在草丛中仔细察看,抓到了两个活口。

其中一个年轻一些的江匪交代说,此地的江匪头目叫王盛川,绰号独角龙。

王盛川?独角龙?

江匪刚一开了口,侯今春和几位船帮老兄弟,都感到疑惑:以前在凌江上跑船,为何从未听说过此人?

另一个年长一些的江匪说,王盛川以前是长江上的船户,由汉口到上海,贩运丝绸、瓷器、皮货、干果等货物。

近年来,由于长江下游出现了许多的机动轮船,载重量巨大,航速亦快,常常逼得王盛川一伙人的买卖做不成!王盛川便联合了一帮船户,准备给江南航会的一些轮船,以结结实实的教训!

王盛川水性好,胆子大,几次领人潜水到机动轮船下,偷偷爬上轮船,见人便杀,有值钱货物便劫,并放火烧船,一时间令江南航会闻风丧胆!

原本初衷,是为了给予机动轮船以教训的,但几次三番下来,王盛川觉得跑船不如劫货挣钱快,便不再跑船,改做了江匪!

“我明白了,他****的在长江上一定栽了跟头,吃不住人家大轮船,就跑到凌江上来,打我们这种木桅船的主意了?”侯今春说,“难怪以前没有听说过……”

那个年长的江匪说,后来有一次,王盛川去打劫轮船,起初顺顺利利,上船,劫货,都没有任何问题,待到转运时,遭遇了人家的伏击,王盛川被人打掉了一只耳朵,才晓得人家是故意设了圈套,等着他去钻呢!

一只耳朵的王盛川,便得了个江湖绰号,叫独角龙!

“你们现在有多少人?”一直默默倾听的陈叫山问,“老巢在哪儿?”

“这个……”两个江匪相互对看了一眼,嘴里都支吾着,那个年轻的江匪说,“大哥,这个不能说,如果说了,不但我们得死,还要牵连到我们家里人啊……”

陈叫山冷笑一声,目光如刀,“我看你们两个,是被独角龙给洗脑了吧?你们现在不说,难道就不怕我陈叫山杀人?”

两个江匪一闻听“陈叫山”三字,顿时“噗通”一下跪倒,连连磕头作揖,“我们说,我们说……”

王盛川的江匪团伙,共有五百多人,匪众以“客”为划分,有舟楫客、潜水客、弓箭客、长枪客、马术客、工器客、摊货客。每一客皆有七八十人,由七个客首统领!

舟楫客负责在江面巡游,探察货船情报,他们当中许多人,都是王盛川的老兄弟,精于各类船只的驾驭操控。

潜水客们个个水性极佳,一跃入水中,皆似蛟龙,劈波斩浪,疾速游动,深潜水底,游移无踪……

对货船实施打击时,一般由弓箭客、马术客打头阵,长枪客随后辅之,攻守有序,依势而变,循机以动!

工器客负责制造各类水中机关,包括拦截船只的“卡刀门”、“千刺球”、“封浪锁”等,甚至还制造火铳子和土炮。

劫到了货物,则由摊货客们负责销售……

陈叫山的眉头紧紧凝皱起来了如此说来,独角龙的江匪团伙,匪众众多,分工明细,而我们现在领教过的,只不过是极少部分的弓箭客、马术客而已……

侯今春听了心中也是一紧,晓得这个独角龙,与以往所遇到的所有江匪,皆不一样,且最厉害!

但侯今春面上却显出毫不在乎,左右手分揪住两个江匪,厉声说,“实话说,前面江里有没有设计机关,船过不过得去?”

那个年长的江匪连连摆手,“过不去,过不去的……鲤鱼湾那里有工器客下的千刺球,再往前的水仙坡,水下还有卡刀门……”

对于什么千刺球,什么卡刀门,陈叫山自然不晓得其玄机细节,但很显然:货船若是贸然前行的话,必定是船毁人亡!

“陈大哥,我们晓得你是好人……”那个年长的江匪说,“听我一句劝,你到前面黄叶铺,去找王盛川,好好打点一下,意思意思,让他放你们过去!你们硬闯硬拼,要吃大亏的……”

“哼……”陈叫山狠咬牙根,转头便说,“像他这样的恶人,如若不除,岂不是还要祸害更多船队!打点打点?意思意思?何日是个头?多少是个够?”

听见陈叫山这般说,侯今春也顿时来了劲,瞪着眼睛说,“好嘛,老子就用用刀枪给他独角龙打点,用拳头好好给他意思意思……”

那个年轻的江匪说,“两位大哥,你们做这么大的买卖,牛身上拔几根毛而已,犯不着硬碰硬,不值当啊!”

年长的江匪,知道年轻江匪说这话,等于是火上浇油,便连连给他使眼色,要他不要说了,可那年轻江匪,嘴巴上却刹不住车,继续说着,“王盛川狠得很,他说过,只要谁惹下了他,哪怕手下兄弟全拼光了,就他一人,也要把仇人脑袋割下来……”

“嘿……”侯今春一脸不屑,冷笑道,“他那么厉害,怎么不在长江上混了,跑到凌江上来讨活口?”

年长江匪知道劝不动陈叫山和侯今春,兀自低了头,闷闷地叹着气……

“来人,给这两位兄弟拿金创药……”

陈叫山命人拿来了金创药,拧开葫芦口盖,倒出些药粉,给两个江匪腿上敷上了药,并以刀割了布条,亲自为他们包扎着……

“两位兄弟,你们叫什么?”陈叫山问。

年长江匪叫金娃,年轻江匪叫银娃,竟是两兄弟。

陈叫山让兄弟搀扶着金娃银娃,去驳船上歇了,便与侯今春商量着应敌之策……

“帮主,我现在想明白了……”侯今春忽然站起来,指着停在首船旁边的那艘元宝渔船说,“我估计这船下头,一定有机关,若不然,它不可能逆水行进,那么稳定,那么快……”

陈叫山和侯今春来到那艘元宝渔船跟前,在船头系好绳子,让几个兄弟一拉拽,将其翻转过来,反扣在浅滩处,一看果然,渔船船底有两个莲叶一般的薄轮,中间以一个套杆联结起来,在船头处露出一个踩踏的横板……

难怪起先那个高大汉子,站在渔船上,竟没有顺水而漂,逆行,原地定位,皆能从容,原来都是靠踩踏船头的横板,以控制船底的两个莲叶形薄轮来完成的!

显然,这正是独角龙手下的工器客们设计的!

“侯帮主,亏得你看出蹊跷了,咱没有硬闯鲤鱼湾,及时靠岸了,要不然,碰上了水下机关,那就遭殃了……”江五看着反扣的渔船,心有余悸地说。

“三旺,三旺,过来……”陈叫山大声喊着三旺。

陈叫山晓得三旺是能工巧匠,在攻打太极湾时,跟着东方木匠一学,火龙车、火龙丸不是都造出来了么?

三旺过来后,陈叫山指着反扣在浅滩的渔船说,“这个玩意儿,你好好揣摩揣摩,看看我们能不能造?”

“帮主,咱现在咋整?这天马上就大亮了……”侯今春一脸忧虑。

“唉……”陈叫山望着东边天空的一抹鱼肚白,长长地吁气,“如此看来,咱遇上了最最厉害的一股江匪了……”

侯今春见陈叫山并没有直接回答问题,有些默然,便说,“我觉着那金娃银娃的话,也不能全信,没准那两****的诳人哩!要不这样,我带一伙兄弟,弄一艘鸭艄子,先到鲤鱼湾去探一探?什么狗啥的卡刀门、千刺球,我看到底有多厉害……”

“不行!”陈叫山坚定地说,“不管鲤鱼湾有没有水下机关,我们都不能贸然前进,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独角龙手下人多势众,我们本就人少,如果过去试探,再折了兄弟,那就……”

“对了,那个黄叶铺,离这里有多远?”陈叫山叹息之间,忽然又转问。

“差不多就十里左右吧……”侯今春疑惑地看着陈叫山,“帮主,你不会真的去黄叶铺找独角龙,给他意思意思,求他放咱过去?”

。。。

第479章 悲壮乱战

“我便是豁出来所有船被烧光,也不可能向那独角龙妥协!”陈叫山低着头,眼睛向下扫视来扫视去,眸中有不屈之光,不甘之光,亦有唏嘘之光……

“我们打了一晚上,也不过是弓箭客和马术客的一小部分人,看来这独角龙,跟咱们玩的是老鼠拖木锨,大头在后面啊!”侯今春说着话,连打三个喷嚏,不停地揉着鼻子……

“天一大亮,我们更不好打……”陈叫山不无忧虑地说,“兄弟们熬了一夜,身心疲乏,独角龙的人却是以逸待劳……硬打,我们肯定吃亏!得想个办法,巧打……”

各船的舵头,以及一些船帮老兄弟,都凑过来了,他们,兴许是从陈叫山和侯今春的表情中,料想到了如今所遇江匪的凶顽难缠,兴许是从金娃银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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