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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帮老大-第2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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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还真是哈……”

夜,极深了……

满天的星星,像宝石,像鱼鳞,像好奇者的眼睛,俯瞰着黑夜笼罩下的大地……

卢家大院里,此际静默如海,那夜黑中矗立的高屋大房,若一艘艘船,静静泊着……

然而,新府邸,正房内室,床上,并排躺着的三个人,却怎么都睡不着……

怎能睡得着呢?

陈叫山躺在芸凤和禾巧中间,左手揽一个,右手揽一个,芸凤侧着脸,贴在陈叫山肩膀上,禾巧则像调皮的孩子,将下巴挂在陈叫山胸膛上……

一丝淡淡月光,从后窗倾洒进来,屋里像飘浮在海底一般,蓝莹莹的海水,几将床、被子、枕头,全然浸于其中了……

陈叫山胸前挂着的那对玉佛,在月光里,像一块冰,闪着冰的光……

“我说,咱既然都睡不着,就说说故事吧!一人说一个,谁要是不说,或者是说不圆泛,就挠痒痒肉,咋样?”陈叫山左右一看,两位佳人的兰香气息,幽幽传来,都点了点头,却不说话……

“好,那我就先说……”陈叫山张了个哈欠,像用手去揉嘴巴,这边胳膊却被芸凤压着,动弹不了,那边的手,被禾巧紧紧地攥着,也动弹不了……

“话说,从前啊,也不晓得是哪朝哪代了,反正是很久很久了……有一个皇上……皇上嘛,有皇后,有妃子,三宫六院七十二妃……所以呢,这个,这个……皇上睡觉就成了一个问题啦,一个很大很大的问题……”

陈叫山说到这里,故意顿了一下,见左右两边佳人,也没有人催促他继续讲,无论是真睡,还是装睡,反正都闭了眼了,便左边一轻吻,右边亲一口,也轻轻闭上了眼睛……

第057章 兵民冲突

翌日下午,陈叫山和郑军师,将十位客首、姚秉儒、高雄彪、万青林全部召集,在西内院里开会。

陈叫山和郑军师一阵低头交流后,便站立起来,“今儿召大家开会,我们采用个先孬后好的办法:每个人都发言,先说最近遇到的不好的事儿,然后再说好的事儿……”

满屋的人,开始一阵低声的交头接耳……

“冯客首,先从你这儿开始吧!”陈叫山说,“最近基建客有啥棘手的事儿?”

“呃……倒也没啥……”冯天仁挠了挠后脑勺,忽然想到了什么,“对了,昨天,我派兄弟们到南山伐木头,有兄弟回来说,二里坝那边有人在干仗……”

“哦?什么人干仗?二里坝闹土匪了?”陈叫山问。

“好像不是的……”冯天仁说,“两方都是当兵的,据说一方穿的是黄皮,一方是灰皮,到底是哪儿的队伍,搞不大清楚哩!”

郑军师默默点点头,便说,“既然都是军方的人,咱就不必掺和其中……”

这时,吴先生和唐嘉中忽然进了西内院,吴先生径直走到陈叫山身旁,俯身,凑近陈叫山耳朵,悄声低语……

“啪!”陈叫山猛然一拍桌子,手臂扬了起来,忽而觉得自己情绪过于激动了,便又将手缓缓放下了……

原来,二里坝干仗的两伙人,一伙是红军,一伙正是中原剿匪纵队!

中原剿匪纵队和一小股红军,在二里坝干了仗,红军被打散了,中原剿匪纵队也大伤元气!

中原剿匪纵队一直朝北撵,今儿一早,已经到了上元堡。中原剿匪纵队的一伙伤兵,在上元堡街上一家饭馆吃饭,吃完了,死活不给钱。口口声声说,“老子们都是吃军粮的,脑袋别裤腰带上抓赤。匪,保你们一方太平,吃你们的饭,是看得起你们,还要个什么鸟钱?”

饭馆的老板气不过。让伙计挡住门,不让那伙当兵的走。两方便在饭馆里干了起来,饭馆里两个伙计,当场被剿匪纵队的人打死……

“吃饭给钱,天经地义,居然还敢动手杀人?”陈叫山将折扇“噗”地甩开,哗啦啦一阵扇,鼻孔里闷闷地喷着气流……

高雄彪坐在底下,跟周围的客首们一阵交流,屋里所有人都晓得了伤兵杀人的事儿了……

“这事儿我听手下兄弟说了……”一直坐着默不作声的侯今春。忽然开了口,“那伙当兵的,借着搜查赤。匪,在上元堡逐家搜查,据说还把一个黄花闺女给糟蹋了……”

“原来你们都晓得这事儿,就我一人不晓得啊……”陈叫山兀自感慨着……

“不管怎么说,自古民不与官斗。此事我们得想个方略,不能与那些当兵的起了冲突才好……”郑军师说。

陈叫山悠悠地摇着扇子,“成,这事儿先撂一边儿,咱继续开会……魏叔,你说说吧。近些日子,综储客有啥棘手的事儿没?”

吴先生站起身来,朝众人一拱手,而后和唐嘉中起身朝外走,高雄彪遂即也跟了出去……

吴先生和唐嘉中、高雄彪并未远走,而是来到西内院另一间屋里……方才,吴先生和陈叫山已交换了眼神。关于剿匪纵队的事儿,留待散会以后再说……

会场内。

“倒也没啥棘手的事儿,就是……”魏长兴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魏叔,有事尽管直说便是……”陈叫山将折扇一合,环扫满屋,“都是自家人嘛……”

“就是……少爷他……陈先生,我觉着,少爷他有空就歇着,综储客这边,其实也不忙的……”

尽管魏长兴说得含含糊糊,但陈叫山大许已猜得出来了:自己这个大舅哥,历来就是只会添乱子,不会干正经事儿的人。顾忌夫人的面子,受了夫人的嘱托,陈叫山将卢恩成安排在了综储客,可以料想,卢恩成定是在综储客里乱折腾,弄得魏长兴很难办事……

魏长兴是憨厚实在人,至于卢恩成在哪些地方,令他难办事,他定是不会明说的……

自打成亲以来,这段日子,陈叫山沉浸在一龙二凤的幸福中,白天与芸凤看看书,与禾巧下下棋,今夜去东房,明夜去西房,夜夜颠鸾倒凤,巫山**……

因此,整个卢家的大小事儿,陈叫山基本不顾,便显得耳不够聪,眼不够明,消息不够灵通……

“呵,我那大舅哥,历来就是会享福的人……”陈叫山深深戏了口气,胸膛鼓了起来,“魏叔你尽管按照你自己的想法干事,他那儿,不用在乎……他要是有怨气,回头我给他慢慢消……”

综储客的事儿说完了,万青林又站起来说,“老大,我这边真没啥棘手的事儿,我就想问问,咱啥时候再跑船?”

陈叫山便朝潘贵生和侯今春看去,“潘客首,候客首,你们觉得啥时候再跑船合适?”

“我这边的长货销得稍慢些,短货基本都卖光了,要说跑船,我看行!”潘贵生说。

“我没啥意见,老大说啥时候跑,我就啥时候跑……”侯今春由侯帮主成了侯客首,心里一度是不快的,因此,他说着这样的话,没人猜得出:他这到底是在说气话,还是表示对陈叫山完全的服从……

陈叫山微微笑着,略一沉吟,又问杨翰杰,“杨客首,你那边手头如今怎样,宽裕不?”

“回陈先生,我这边宽裕得很……”杨翰杰信心满满地说。

“好——”陈叫山转头与郑军师交换了一个眼神,而后说,“那咱就抓紧时间备货,争取最近就开航跑一趟!青林,你那边有啥困难没?”

万青林摇摇头,“如今兄弟们都干劲十足,没啥困难……”

“成,那今儿咱就谝到这儿?”陈叫山环视众人,遂即说,“散会吧……”

十位客首出了西内院,陈叫山和郑军师、姚秉儒,来到吴先生、唐嘉中、高雄彪所在的房间……

六个人在屋里开会商讨着中原剿匪纵队的事儿,一直开到天完全黑了……

这时,常海明突然气喘吁吁地来了西内院,敲门而入,向陈叫山报告,“老大,出事儿了,上元堡那边来人求助,说他们打死了几个当兵的……”

第058章 解决隐患

发生在上元堡的伤兵扰民之事,的确令人义愤填膺……

上元堡地处凌江南岸,自古民风彪悍。

平日里,在堡街上,百姓之间因一些鸡零狗碎的小事儿,挽了袖子,列开架势,相互吵架、干仗的事儿屡有发生!

可是,当有外来者来上元堡,横行霸道,飞扬跋扈,欺辱堡子里的人时,大家又极其团结,抱成一团!哪怕是平日的仇人,在面对外来恶人时,亦能搁下仇恨,一致对外!

中原剿匪纵队一路追击红军,至二里坝,双方展开一场激战!剿匪纵队自恃人数多于红军数倍,且武器精良,弹药充备,认为可以一举将红军拿下。岂料,一场战斗打下来,尽管红军被打散,但剿匪纵队更被打得死伤严重……

剿匪纵队一路追击红军残部,来到上元堡,见这里土地平阔,且依临凌江,物产丰富,堡街繁华,便决定在上元堡暂且休整几日,调养伤情。

这伙当兵的,进入堡街,立时露出了痞子泼皮的一面来,在饭馆吃饭时,大肆点菜,胡吃海喝一通,吃毕,嘴巴一抹,却说身上没带钱。饭馆老板气不过,召来伙计,拦住大门,硬要钱!结果,两方开打,几个兵痞仓惶之下,开枪冲饭馆伙计射击,打死两人……

其后,这伙兵痞越发不可一世,有恃无恐:借着搜查红军残部之由,在上元堡逐家逐户地搜查,抢鸡杀狗,讹诈钱财,并起了色。心,将一黄花闺女生生糟蹋……

天黑后,兵痞们在城墙下搭了营棚,架了火堆,烧烤着抢来的鸡鸭,大口大口地喝着讹诈来的苞谷酒……

待一伙兵痞酒醉之时。上元堡几个勇武的后生,提了斧子,闯进营棚,一连砍死四个伤兵……

“砍得好!”

陈叫山听了常海明的一番叙述,不禁怒火在胸,一巴掌拍在椅子上……

“老大,这事儿闹的有点大……”常海明说。“那伙当兵的,现在以查找凶手为由。在上元堡大肆闹腾,我估摸,事情越闹就越大,还会死人……另外,他们派出一小股人,现在正朝梁州城赶,要到梁州王司令那里调兵……”

“在咱乐州地界上,出了这样的事儿,咱自然是要管一管的……”郑军师在一旁说。“可是,无论放到哪里讲,百姓杀军人,都是大罪!那些当兵的,以此事为借口,在上元堡大开杀戒,百姓死了。却统统都以暗通红军为罪名,死了也白死……”

陈叫山紧皱着眉,心中默默思考着对策……

此前,在女儿梁,自己为助地下。党,利用船队力量。威胁肖队长一行人,但终究没有闹出人命!

如今,情形严重得多:死了四个当兵的,这事儿是很难按得住了……

陈叫山知道,中原剿匪纵队虽为一隐秘的军队,四处游走,但权力极大。无论县、府、省城的地方武装,皆可随意调动!

现在,这伙当兵的前往梁州城,去向驻防军借调力量,意欲借王司令之手,以搜查红军残部为由,查找杀人凶手为由,在上元堡展开杀戮……

如此一来,王司令和李团长他们,势必也很难办:不借人,便是违抗政fu命令,若借人,则又必须听从中原剿匪纵队的调遣……

实在是棘手无比啊……

“老大,要我说,其实事也不难办……”常海明凑近陈叫山说,“我先派一队兄弟,骑马火速赶往梁州城,赶在天亮之前,把那股伤兵先灭了!另外,再假借向留守上元堡的伤兵通风报信,就说我们知晓红军的消息,将他们全部引出上元堡,到一个隐秘之处,全部干翻!”

“不行……”陈叫山将折扇一横,否定了常海明的主意,“如此做,风险实在不小:只要留下一个活口,消息泄露出去,恐就不可收拾了……我们担当此事,蒙受再多损失,都是小事,可连累了上元堡的乡亲们,我陈叫山于心何忍?”

一直皱眉神思的吴先生,终于说话了,“叫山,我有一个想法……”

“我调集力量,从外围控制住那些人,而后,我直接去找他们的首领,坐下来,谈一谈……”吴先生面色凝重地说,“我软硬兼施,向他们摆出利害关系,令他们离开上元堡……”

“如果谈不拢呢?”陈叫山问。

“其实,我倒觉得:海明老哥的办法可以一试……”吴先生紧皱眉头,尚未接话回答,高雄彪倒先说了,“事情到了这一步,梁子是结定了的,仇是消不掉的,该来的终究要来,挡都挡不住,不如就痛下杀手!”

陈叫山一向认为高雄彪表面上大大咧咧,实则内心极为细腻,不明白他为何忽地就赞同了常海明的主意……

“此事,由我高家堡来做……”高雄彪坚定地说,“像这伙人渣兵痞,在这里不杀,他们到了别处,还要祸害更多人……割除毒瘤,决不手软!”

听高雄彪如此一说,陈叫山便明白了:高雄彪是要将责任,全部揽到他一人身上,一不让卢家出面,以免为卢家留下后患,二不让吴先生出面,为乐州的地下工作,保留革。命火种……

“唉……”郑军师在一旁,听了大家的话,不由得一声长叹……

郑军师晓得陈叫山的性情,知道陈叫山是断断不会让吴先生和高雄彪,出面解决此事的!

跑船时,途径女儿梁,陈叫山宁可冒犯、得罪肖队长,也坚决相助地下。党,坚决要肖队长出面解决修桥之事!

陈叫山是那种胸中有大义,肩上有担当的人,无人能及!

可是,如今卢家的事业,正出于一个上升之势,犹如馒头在蒸笼里,灶膛里大火熊熊,馒头正上着气呢!

陈叫山身为卢家的顶梁柱,卷入地下。党和****的纠葛中,万一他……

就算一时不出事,卢家也极有可能背负通。共之名,长此以往,犹如埋下的一颗定时炸弹,没准哪一天,炸弹引爆,卢家便就灰飞烟灭,万劫不复了……

郑军师正思谋着,如何以一个巧妙的方式,既规劝了陈叫山,又不至于令吴先生和高雄彪难堪时,陈叫山却忽然说,“其实,这件事没那么复杂,我有个办法……”

第059章 娇妻出面

“事情其实简单得很……”陈叫山缓缓地说,“那伙当兵的,假借搜查红军之名,抢这抢那,不过一群贪财好利之辈!我前去与他们交涉,让他们开出一个价码,事情便也就了了……”

大家听了陈叫山的话,尽管晓得陈叫山的苦心孤诣,但觉得这样做,是不是太过窝囊了一些……

“叫山,如此做的话,那些人来个狮子大开口……”高雄彪话说一半,忽就拐了话,“这会让卢家吃大亏的!”

“而且,他们拿了钱财,面上息事宁人了,背地里再杀人,钱岂不是白白花了?”唐嘉中也谈了自己的忧虑。

陈叫山淡淡一笑,“钱是人身上的垢痂,搓了还长嘛……”

郑军师心里充满了矛盾:陈叫山这样来做,既维护了吴先生和高雄彪的利益,避免让他们与官军结仇,同时,也避免了卢家与官军结仇……可是,那伙兵痞倘若狮子大开口,卢家又要蒙受经济损失……

“此事我们好好合计合计,你们先谝着,我出去方便方便……”郑军师站起身来,朝外走去……

郑军师出了西内院,对守在西内院的门口的满仓说,“满仓,你去找一下三小姐,就说……”

满仓得了郑军师命令,来到新府邸,见院里灯还亮着,便叩响了院门……

开门的正是卢芸凤,满仓嘴巴笨,结结巴巴地说,“三……三三三小姐,军……军军师说,要要要你去去去……”

不待满仓将话说全,卢芸凤便说,“行,我知道了!”

卢芸凤遂即回了院里,对禾巧说,“姐姐。叫山现在遇到了点事儿,我去把他叫回来,我们好好商量商量?”

禾巧正在书房里,给陈叫山归类一些要读的书籍,迟迟不见陈叫山回来,心中正急着,听了卢芸凤这般说。也不问事情缘由,直接说。“好,那你去喊他回来……”

卢芸凤提了一盏灯笼,来到西内院。

此际,西内院好几个房间里皆亮着灯,卢芸凤推开一扇门,房间里却是姚秉儒和潘贵生、冯天仁,他们在商量着太极湾筹建纸坊、酿酒坊、织布坊的事儿……

卢芸凤将灯笼朝窗台一丢,去了陈叫山开会的房间,一推开门。见陈叫山、郑军师、吴先生、高雄彪、唐嘉中、常海明都在,便佯装生气的样子,“我说,鸡都快打鸣了,你啥时候回去睡觉?”

屋里的人,除了郑军师,其余之人皆是一怔……

“三小姐。我们说点事儿,马上就让老大回去……”常海明一见卢芸凤那脸色,考虑到陈叫山大婚不久,许多事儿正在兴头之上,这大半夜的……的确是不合适,便先出来圆场了……

郑军师与卢芸凤迅速地交换了一下眼神。卢芸凤便又说,“天大的事儿,等天亮了再说……”

陈叫山望了望卢芸凤,又看了看吴先生和高雄彪,觉得有些尴尬,一怔,便将折扇一合。笑着说,“芸凤,你跟禾巧先睡,我马上就回去……”

吴先生却站起身来,对陈叫山说,“时候确实不早了,你且先回去休息吧!”

说着,吴先生将手搭在陈叫山肩膀上,暗暗一捏……

“那成,我先回去了,大家也早些歇着,明儿一早……”陈叫山话尚未说全,卢芸凤便将陈叫山的长衫一扯,“走吧——”

陈叫山随卢芸凤朝新府邸走去,半道上,卢芸凤忽地变了语气,低声说,“出了这么大的事儿,你怎就不回来跟我和禾巧商量?”

“咹?”陈叫山停住了步子,“你知道上元堡的事儿?”

卢芸凤当然不会说出郑军师派满仓过来递话的事儿,便说,“你半天不回来,我过去一问,当然就晓得了……”

回到新府邸,卢芸凤将上元堡的事儿,极简洁地向禾巧说了一遍……

卢芸凤此前接受了夫人的旨意:但凡遇到大小事体,陈叫山第一个拿主意,其后是禾巧,最后,才是卢芸凤。

卢芸凤和郑军师交流过程中,郑军师亦不乏对禾巧充满溢美之词,因而,卢芸凤不但改了对禾巧的称呼,由直呼其名,到叫“姐姐”,且对禾巧充满了信任和尊敬!

“叫山,你觉得此事怎样处理为妥?”禾巧淡淡地问。

陈叫山便将自己的想法说了一遍……

“不成!”卢芸凤待陈叫山话刚落音,便否决着,“那些人,都是贪得无厌,认为我们卢家家大业大,出口绝对不是小数目……咱现在要准备再跑船备货,钱也不宽裕……”

“其实,我还真就怕他们不大开口呢!”陈叫山皱眉而道,“但凡能用钱解决的事情,就不是啥大事儿……”

卢芸凤授了郑军师的意,自然要阻止陈叫山,便说,“呀,你这当上陈先生才没几天,口气就这般阔绰了?”

显然,卢芸凤这话说得随口了些,没有经过深思熟虑,这句话,说得云淡风轻,却有些刺伤陈叫山……

陈叫山胳膊一扬,正欲驳斥卢芸凤,一刹那间,却又转了念头,缓缓落了手臂,将手里的折扇,“噗”地展开,缓缓地摇扇着……

陈叫山告诉自己:我如今是陈先生!正如郑军师所期许的那样,纵是遇到天大的事情,都要做到“心静则安”!易怒,易躁,易慌,易激动,便都不是陈先生之风范了……

“一面是上元堡那些手无寸铁的无辜百姓,一面是吴先生和高雄彪他们,再一面,是梁州城的驻防军,王司令和李团长他们……”陈叫山摇着折扇,沉稳而言,“越是这样的情势,就越该卢家出面,越该我陈叫山出面。遇事不担事,有难总龟缩,长此以往,在百姓心中,卢家还如何有百年望族之盛名?还有谁愿意跟着卢家干,跟着我陈叫山干?”

卢芸凤意识到自己方才话说得不妥,低了头,像个做错事的小媳妇,抿着嘴,不说话……

禾巧转身从外面端来一碗汤圆,递给陈叫山,“你先吃点宵夜……”

陈叫山便放下折扇,接过汤圆,用瓷勺舀了一颗汤圆,囫囵喂到嘴里。汤圆是禾巧一直热在小炉上的,有些烫。陈叫山这囫囵一口,烫得舌头直转溜……

为了掩饰自己吃相的尴尬,并表示自己并没有生卢芸凤的气,陈叫山舀了一颗汤圆,连续地吹着气,递向卢芸凤,“来,芸凤,你吃一颗?”

卢芸凤嘟噜了一下嘴巴,为表示自己说话的冒失之歉意,也还是张口吃了……

陈叫山又舀一颗元宵,递向禾巧,“禾巧,吃一颗……”

禾巧却将手一挡,“叫山,我倒是有个想法……”

第060章 醋意萌生

禾巧略思忖,说了四个字:“先礼后兵!”

仅这四字,纵是再无赘言,陈叫山已在心底暗自叫好……

“能施些钱财,解决了上元堡的冲突,以免让更多人卷进这乱局,对于卢家,已然是很好的结果……”禾巧微微吁了气,语气与声调,遂又一变,“但是,倘若那伙当兵的不识趣,不认卯,那就打,那就杀!”

禾巧这番话,与陈叫山之前心中所想,不谋而合……

自陈叫山成为陈先生以来,受郑军师之点化,深得“心静则安”之理念:遇事不躁,大局把控,小节放手,常思己过,静悟世事,读书对弈,修身养性……

兼之陈叫山新婚燕尔,一龙二凤,沉浸幸福,悠哉悠哉……

因而,许多人私下认为:如今的陈叫山,没了往日之豪勇,缺乏曾经的冲气,身子懒了,骨头软了,胆子小了……

陈叫山提出用钱财摆平中原剿匪纵队时,常海明就对这样的方式,感到不爽,觉得陈叫山这般的做法,实在有些窝囊了……

实际上,这都不过是陈叫山的“欲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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