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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帮老大-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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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叫山立在闭合的巷道中,透过窄窄的一条缝隙,观察着直道中的动静……许久,却没有任何响动……、

姚秉儒一个人猫腰朝前走了一段,又返身回来,低声对陈叫山说,“陈兄,看来这巽门被那老狐狸改动过了,我们再走,怕要迷路了……”

静,死一般的寂静……

黑蛋终于忍不住了,用拳头砸着厚厚的石墙,转头低声问陈叫山,“咱们是不是被困死在这儿了?”说着,又转头埋怨起姚秉儒来,“姚团长,你说这里是生门的,现在,连你都迷糊了,这进不得进,退不得退的,我们咋出去啊?”

一位民团兄弟不爱听了,便憋着嗓子低声说,“都是混天王弄的,关我们大哥什么事儿啊?谁他娘没事儿整天往这犄角旮旯里跑?”黑蛋顿时火了,声音稍微大了些,“你嘴巴放干净点儿,谁他娘的,你他娘的!”

眼见两人要掐起来,陈叫山和姚秉儒正要劝解,忽然,一个黑影从石墙上方闪过,“呼”地一下闪得没影了……黑蛋和那位民团兄弟都楞怔了一下,下意识地缩了缩身子,将枪握紧了些……

陈叫山想起自己起先跃上墙头,遭遇木棒铁钉的情境,又想着刚才有人在石墙上跳来蹦去……闭着眼睛,思索着……猛地睁开眼睛说,“八卦阵再复杂,终究是死的,可人是活的……我们不知道该怎么走,守阵的人总该知道的……”

陈叫山说,大家摸黑进入巽门,咱们紧张,守阵的人也紧张,他们不知道我们会怎样走,我们更不知道该朝哪里走,黑对黑,紧张对紧张,只不过,我们是瞎子,他们是傻子……不如索性换一个走法:我们不当瞎子了,明着走,让他们变得更傻……

陈叫山的意思是:既然石墙上方有人跃来跃去,说明他们只有通过这种方式,才能最准确地判定我们的行走路线,从而来制定对付我们的方法!因而,在石墙上方的一批人,对巽门的路线结构最为熟悉,而且有极好的轻功,而守在巷道内的人,其实与我们差不多,他们只不过是听从石墙上方之人的调遣和命令。那么,只要设法将石墙上方的人迷惑了,他们就必然会下达错误的命令,那些守在底下的人,必然就乱了,他们一乱,我们就有机会了……

陈叫山让兄弟们将进巽门前熄灭的火把,全都拿了出来,而后悄声对满仓说,“兄弟,我踩到你肩膀上,你顶着我走路,能行吗?”满仓知道自己口吃,索性不说话,只是一个劲地点头,陈叫山又问,“我们有可能要当活靶子,你怕不怕?”满仓还是不说话,又摇了摇头……

陈叫山让兄弟们接着朝前慢慢走,走到前面一个十字形岔道口时,陈叫山站到了满仓肩膀上,拐进了右侧巷道,而让其余兄弟们,则进了左侧巷道,先停留原地,不要前进……

陈叫山站在满仓肩膀上,在右侧巷道里慢慢地走,手里握着两个熄灭的火把,走了一段,陈叫山先用火把的灰烬,在石墙上划了一道黑印,而后掏出打火机,先将一个火把点燃了,并将点燃的火把,举到最高处——如此一来,即便在巷道中间的人,受视线所限,不一定能看见火把,但在石墙上方的人,则肯定能看见火把的熊熊火光了……

果然,陈叫山举着一个燃烧的火把,刚走出不远,前方不远处,一个黑影“呼”地一跃,从石墙上跳下去了——说时迟,那时快,黑影刚刚跳下,陈叫山便将手里的火把,朝着那个方向扔过去了……

陈叫山和满仓这边,顿时一片黑暗,而前方不远处的岔道里,则传来一阵用脚踢踏火把,将火把在石墙上磕击的声音……

在黑暗中,陈叫山用脚尖挑了挑满仓的下巴,满仓明白:这是继续直走的意思!

陈叫山站在满仓肩膀上,朝前走了一段,见又是一个十字形岔道口,陈叫山通过刚才有人踢踏火把的声音之判断,先用火把的灰烬,在石墙上划了一道黑印,而后用左脚的脚后跟,碰碰满仓的耳朵,满仓立刻明白了:这是朝左走……

进入左侧巷道,刚走几步,满仓忽然被“缚龙索”绊了一下,四周的巷道传来一串铃铛声,满仓一慌,身子朝前一斜,陈叫山身子顿时稳不住了,想用脚去钩,又怕把满仓钩倒,便索性朝前一扑,爬到了石墙墙沿上,翻身一骑,骑到了墙头上,身子紧贴墙头,将火把突然点燃,迅速地朝前一甩,身子“呼”地从墙上跃了下来,火把在空中划出一道火线,跌进了前方的一条巷道中……

第一百三十七章 出阵

陈叫山脚刚一落地,便一拽满仓,返身朝回跑,这时,便听左侧几条巷道外,传来了一阵枪声,子弹所去方向,正是火把跌落之处……

陈叫山与满仓按照之前划下的黑印,轻手轻脚,准确地回到姚秉儒他们藏身的巷道,领着姚秉儒他们,返身进入之前走过的巷道中……

黑暗之中,陈叫山将一伙兄弟聚集一起,悄声说,“现在,你们都把火把拿到手上,先不要点着,等我上了墙头,你们听我号令,我说点,你们就赶紧点火把,我说放,你们就把火把朝各个方向扔去……扔完火把之后,你们就退到那边的右侧巷道里,在我回来之前,没有紧急情况,一定不要乱走!”姚秉儒点点头,兄弟们也纷纷点头……

“点——”陈叫山在墙头上一声喊,兄弟们立刻将十几个火把快速点燃了……

“放——”

兄弟们卯足了劲,将十几个火把使劲朝各个方向丢去——顿时,黑暗夜空中,十几个火把划出的火线,分散开来,像绽放开了一道美丽的焰火……

趁着火把映亮夜空的一霎那,陈叫山突然看见,右前方的石墙上,一个人两脚蹬在两边石墙上,正朝上跳跃——不待那人完全跃起,陈叫山运用“酉夺拳”之一招“分翅啄风”,猛然一扑,飞扑那条巷道,将那人紧紧抱住了……

陈叫山抱着那人在地上一滚,那人还未完全反应过来,陈叫山已快速地摸出后腰的匕首,抵在了那人喉结上,另一只手,以中指抠住那人的嘴巴,将其嘴巴抠成了近似“一”字形,使其发不出一点声音来……

陈叫山将那人抵在石墙上,凑近他的耳朵,低声说,“我就是陈叫山……如果不想死的话,就带我们出巽门……如果敢跟我耍一点花样,我陈叫山就是死,也要在死前,将你大卸八块,剁成肉泥!”

被俘的守阵人连连点头,眼中充满了恐惧……

恰在这时,石墙上方“呼呼”两声,有两个守阵人从上面跳跃而过,陈叫山将被俘的守阵人,朝下一按,匕首贴得更紧了些……

四遭传来一阵枪声,像一挂鞭炮一样,猛然响过几声,忽地又是一静……

被俘的守阵人,在陈叫山的控制下,领着陈叫山朝前走了一段,用手指朝墙根下指指,陈叫山低头一看,是一处“缚龙索”。陈叫山冷冷地看了守阵人一眼,将控制他嘴巴的那只手松开了,守阵人用舌头舔舔嘴角,低声说,“松开我,我要挂阵……”陈叫山不明白“挂阵”是什么意思,又担心守阵人出卖自己,便说,“好,我现在都依你,要是敢动小心思,我立刻宰了你!”

守阵人蹲下身子,将手卡在“缚龙索”的大滑轮中间,捏住拴在滑轮中轴的细绳头,反向一绕,并连续拨动滑轮,而后将细绳拴在滑轮另一面的细中轴上,顺缠三圈,将绳头在中轴的眼心上卡牢,再反转滑轮,确认这股细绳拴牢了,方才用手去拨动原先没有解开的那股细绳,巷道里顿时传来一串铃铛声,陈叫山仔细听辨,只觉着这铃声听起来,没有之前满仓闯动“缚龙索”时那么细密……

“好了,走……”守阵人轻吁一口气,站起身来,仿佛自己刚刚完成了一件性命攸关的大事一样,胸口起伏着,抬手擦了擦额上的汗水。

守阵人领着陈叫山走到了一个十字形路口,守阵人仍是直走,并不左拐或右拐,走过一阵,前方却迎来一面墙,将去路挡了个严严实实!陈叫山原本已经不再将匕首架在守阵人的脖子上,如今看见这一堵墙横在眼前,料想守阵人将自己带进了死胡同,便“唰”地一扬匕首,紧紧抵在守阵人的喉结上,咬着牙根说,“怎么,要我跟你死在一起?”守阵人连连摇头说不,陈叫山见他眼中尽是惊惧,并无欺诈侥幸等等神色,便问,“怎么过去?”

守阵人却又朝墙角指指,陈叫山又看见了一个“缚龙索”,守阵人蹲下身子,两下一鼓捣,铃声响过之后,迎面石墙的底部,竟然下陷,使得石墙变成了一扇门,守阵人用手一推,石墙被推开……

陈叫山控制着守阵人,边走边用火把灰烬,在石墙上划下标记,一连过了五个十字形岔道口,左拐进一条极为狭窄的巷道中,陈叫山的肩膀几乎都快抵在两侧墙壁上了。

守阵人朝前走了几步,停住,伸手在一侧墙壁上一抠,竟抠下一块石转,手伸进石砖凹缝里,抓住一个菱形铁环,用力一拉,前方地面的一块石板,居然翻转起来,露出了一条地道入口……

“从这里下去,一直走,就出了巽门,直接进到北城里面了……”守阵人低头看了看陈叫山手上的匕首,迟疑了一下,又说,“不过,信鸽房那里有人把守,你们要小心……”

陈叫山不知道守阵人说的话是真是假,便说,“你跟我下去走一趟……”

下到地道里,走了许久,前方有一斜梯,二人顺梯而上,缓缓移开扣在出口的顶盖,通过窄窄一条缝隙看去,果然看见前方一片开豁地,不远处的一排房子前,挂着的红灯笼,像熟透了的柿子……

陈叫山壮着胆子,索性将地道出口的顶盖,再移开了一些,将脖子伸出地道之外,又转头回看,果然看见一排城墙,城墙垛口上的旗杆,黑乎乎的一并排……

“好,我们现在返回去……”陈叫山缩回身子,对守阵人说,“你我无怨无仇,我也犯不着杀你,只要你把我们带出巽门,我绝对不会伤你一根头发,但你要是敢使诈,想出卖我们……”陈叫山话语一顿,将守阵人的下巴扳着,用匕首轻轻拍了拍守阵人的眼睛,守阵人连连点头,“明白明白,我明白……”

下地道,原路返回,陈叫山控制着守阵人,一路走,一路暗暗对照自己划下的标记……

很快,陈叫山找到了兄弟们……

一行人悄无声息地沿着既定路线,朝地道摸去……

待所有兄弟,都出了巽门地道口,陈叫山转身对守阵人说,“老老实实待在巽门里,别出来,天亮前我们攻打北城,小心枪炮无眼……兄弟,后会有期……”

第138章 决战

||j|d|x|s||    周遭一片静寂……

陈叫山与众兄弟,潜藏在地道口不远处的草丛里,陈叫山指着前面的一排房子,悄声对姚秉儒说,“前面便是信鸽房?离混天王公馆还有多远?”姚秉儒紧紧盯着前方,低声说,“远倒没多远了……只是,我们过信鸽房时,离北城石门很近,那儿有三座碉堡,不好通过啊……”

“你的意思是,必须把碉堡解决掉?否则,我们就过不去?”

姚秉儒咳嗽了一下,回身看了看身后的兄弟,说,“我们现在只有二十多个人,弄不好……”

姚秉儒的话说了半截,卡住了,后面没说,兄弟们却都明白了:弄不好的话,牺牲会很大!

一位民团兄弟便说,“团长,咱来来回回干多少仗了,怕啥?”另一位民团兄弟也附合说,“是啊,以往都是我们干仗,刘大炮的人光收拾摊子,我们栽树,他们乘凉,狗日的些酒囊饭袋,恐怕连枪栓都不会拉了,咱怕啥呀?”

陈叫山将手臂搭在姚秉儒背上,压了压,此刻,他明白姚秉儒的心情:姚秉儒自过河看娘至今,已经损失了多位好兄弟,而真正的恶战还没有正式打响,谁能料想,待打下太极湾,民团一百多号兄弟,最终还能剩下多少?而这一切,都是因为取湫队而起……

“兄弟,是我们连累你了……”陈叫山叹了一口气,仰望着夜空,“要不是我们……”

姚秉儒摆摆手,打断了陈叫山的话,“不,陈兄,你别这么说,混天王不得人心,迟早会有这么一天的!唉……现在我只是觉得:过去的我,太天真,太天真了……”

这时,身后的太极八卦阵中,忽然传来一声枪响,所有人皆是一惊,回身朝后看去,不禁疑惑着:我们都已经出了太极八卦阵,守阵的人还打什么枪?莫非,又有兄弟闯进了太极八卦阵里?可是,为何偏偏只有一声枪响呢?

陈叫山忽然意识到了:那个被自己俘虏的守阵人……

陈叫山的脑海中,忽地回响起与那个守阵人告别时的话语“老老实实待在巽门里,别出来,天亮前我们攻打北城,小心枪炮无眼……兄弟,后会有期……”

如今看来,后会已然无期了……

果然如陈叫山所料,太极八卦阵中部的石墙上空,“唰”地腾起了一支冲天雷,呼啸而上,拖出了高高细细的一道白烟,升到极高处时,“咚”地一声巨响,冲天雷炸裂开来,散出无数朵白色银花,仿佛万千只灵鸟,飞跃夜空,直将黑如泼墨的夜空,瞬间点亮,飘浮的云朵,在那一刹那,现出了银丝绒的质感,云边晶晶……

随着冲天雷升空爆裂,灿然无比的光焰,还未完全褪尽,信鸽房的上空,随即传来“”四声枪响,一大群白鸽,受了惊吓,展翅飞出,“扑棱棱棱”一阵羽翅扇响,借着冲天雷的尾光,扑展升天……

五颜六色的冲天雷碎屑,晃晃悠悠,缓缓而降,似打开了蝴蝶谷的甬道,数不清的花蝴蝶,纷纷乱乱,在这黑夜即将过去,黎明即将到来的时刻,尽情飞舞……

“冲啊兄弟们!”

姚秉儒知道,这是太极湾大战爆发的总信号,他与民团的兄弟们,曾经多次闻听过,那般熟悉,却又那般陌生以往,每当冲天雷响起,兄弟们皆是热血冲涌,大吼大叫,如狼似虎,勇猛无畏,冲锋陷阵,惟恐落后……只是,那时的勇猛与牺牲,决然和铁血,毋宁说是守卫自己的家园,倒不如说是在守护混天王的地盘!多少回凯歌高奏,兄弟们大碗喝酒,大块吃肉,通宵达旦,吹牛谝传,划拳行令,笑笑哈哈,仿佛只在昨日……

而今,冲天雷还是那冲天雷,兄弟们还是那些兄弟们,太极湾还是太极湾,虚水河仍如旧日奔流,然而这已不再是守卫或守护,这是抗争!

这么多年积攒的债,人命债,血泪债,鸦片债,青楼债,一将功成万骨枯,安得故园待日月,混天王欠下的形形色色、林林总总的债,都在今夜要偿还吗?

利用你时,你便是利器,恨不能将你血管中,最后一滴勇敢的血,榨干榨净!抛弃你时,你便是废物,是眼中钉,恨不能将你残喘的气息,一把掐闭?

因什么阻击取湫,说什么忘恩负义,这数不清道不完的恩恩怨怨,便是一锅热水,便是一桶火药,便是一张满弓,陈叫山,取湫队,不过是最后的一把柴,适时的一个火星,放弦而绷的手指这,终究要到来!

既然毫无退路,既然没有选择,与其逃匿躲藏而生,不如冲锋陷阵而死

姚秉儒大吼一声,民团的兄弟们也跟着大吼大叫,在冲天雷渐熄余光的刹那,每一个民团兄弟,皆憋红了脸,脖子上突起了粗筋,随着姚秉儒的大吼大叫,齐声大吼大叫,跳出草丛,朝信鸽房冲去……

满仓和黑蛋不明白,姚秉儒和民团兄弟,怎就这般发了疯?起先刚在说信鸽房后面有碉堡,硬冲硬闯有危险,怎么这冲天雷一响,方才的话,都全然不顾了呢?

满仓嘴巴张得圆圆的,黑蛋眼睛睁得大大的,看着姚秉儒和民团兄弟们冲到了前方……

陈叫山自然能体会这种心情,好似自己千磨万砺出来的锋利之刀,而今有人用来朝磨刀人砍杀了一般……

面瓜理解得更为简单些: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不如索性拼了!

拼了决战的时刻到了!

陈叫山也大吼起来,一跃前冲,面瓜、黑蛋、满仓,随即跟上,疾步前冲……

冲天雷在黑夜绽放,即便十里之外也能看见北城内的冲天雷声,枪声,鸽子扑飞声,大吼大叫的喊杀声,脚步腾腾的奔跑声,衣襟裤管裹挟着夜风的呼呼声,胸膛里热血跳荡的砰砰声……已然混合、交错、扩大,成一种巨响,一种十里之外也能听见的巨响!

留守吊桥的伤兵兄弟们,闻听声响,冲锋了

北城石门外的兄弟们,闻听声响,冲锋了

河底秘道入口的兄弟们,闻听声响,也冲锋了

这是决战的夜晚!

这是迎接黎明的一战……

第139章 撤退

陈叫山和姚秉儒冲在队伍最前面,离信鸽房约有七八丈时,俯倒在地,先瞄准了信鸽房前的一排灯笼打,使得北城中心地带的太极湾兵勇,冲过来时,陷入在一片黑暗之中……

枪声紧密,子弹疾飞,黑夜中枪火乱溅,子弹打在信鸽房的墙壁上,窗户上,柱子上,“啾啾”传响……

混天王显然没有料到,陈叫山和姚秉儒会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攻进了北城之中!在他以为:太极八卦阵是足够复杂玄深的,北城石门是足够坚不可摧的,北城以北的摩天岭是高不可攀的,虚水河的天险是不可轻易渡过的……然而,当太极八卦阵中放出冲天雷时,混天王着实吃了一惊,但又很快反应过来:以往都是民团在支持着太极湾的安全保卫,刘大炮的人马骄奢淫逸惯了,好吃懒做久了,如今遇到真刀实枪地干了,怎比得上如狼似虎的民团?

待混天王带着内府小队人马,从公馆里冲出来时,刘大炮的大队人马,才从临时营房里慌慌张张跑出来,许多人还在系扣子,边跑边跳地穿鞋子,任挎在肩膀上的长枪,甩得“哒哒哒哒”地打着屁股,才两手忙乱地勒着裤腰带……混天王苦涩地笑了:若不是冲天雷一声响,这些个酒囊饭袋,不定被人家打死在睡梦中呢!

理论上讲,陈叫山和姚秉儒的人马,出了太极八卦阵,前方便是一片开阔地,不易隐蔽,理应是且战且退的;而刘大炮的人马,借助信鸽房的榄坎、照壁、柱子、花园假山、凉亭、石凳、围栏之掩藏遮挡,进攻层次丰富,角度多样,战术灵活,而应该是不断前进,再前进,将陈叫山和姚秉儒的人马,不断朝太极八卦阵方向逼退的。

然而,一切恰恰相反了:陈叫山和姚秉儒的人马,俯卧在地,一阵射击之后,豪气陡增,竟又爬了起来,朝前冲去!前进一段,再又伏地射击。而刘大炮的人马,见子弹横飞,打得墙壁飞灰,柱子蹦石,屋檐掉瓦,窗棂溅木屑,原本无大险,却也吓得浑身发紧,竟连连后退……

北城之中,激战正酣,北城石门之外,三旺领着鹏飞、鹏云、大头、二虎,泥瓦岭乡亲中的火炮手,以及三十多位民团兄弟,一直在等待城中发出的信号。等了许久,不见事先约好的火箭飞射上天,倒是看见冲天雷一飞冲天了,民团兄弟便告诉三旺他们:这是大战总攻时,才会发出的信号,估计城里已经干起来了,陈叫山和姚秉儒他们,怕是顾不上放射火箭了!

三旺一听,料想队长在城内受困,定是情势危急,便不顾危险,将火龙车命人朝石门附近推去,直到民团兄弟拦在前面,称如果再近,便会进入碉堡的射程范围之内,方才罢休。

紧接着,城内枪声大作,声声密集,三旺急了,所有兄弟都急了,三旺大喊,“上火龙丸,再不打,队长他们就被人家咬死了……”

三旺率先打出三颗火龙丸,直直飞向石门背后的大碉堡,“咚咚咚”三声响过,烟火飞迸,但坚固无比的大碉堡,却安然无恙!鹏飞和二虎,也迅速打出了火龙丸,依旧如此,火龙丸打在碉堡上,犹如扔鞭炮炸巨石,丢鸡蛋打铁板……倒是碉堡内的哨兵,躲在碉堡中,受了惊吓,通过射击孔,不断朝石门外放枪,居高临下的射击,火力凶猛,一瞬间将顶在前面的火龙车,逼得连连后退……

北城石门这边久攻不下,欲进不敢进,想退不甘心退,胶着不下……守在吊桥和主城门附近的鹏天、七庆、罗明宽、大果,及一众受伤的民团兄弟和泥瓦岭乡亲,见冲天雷一飞冲天时,也顿时急了,一瘸一拐的,捂头捂脸的,相互搀扶的,单脚蹦跳的,吊着胳膊的,甩着手指的,都朝主城门里涌去……

守在河底秘道入口处的常海明,以及一众民团兄弟,一直紧紧盯着沿河城墙一线,尤其是太极八卦阵的八个入口处,手里的机枪、长枪,严阵以待,随时做好了痛击太极湾兵勇的逃窜者,或者掩护帮助陈叫山、姚秉儒他们的准备……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只闻听太极八卦阵中传来的零零星星的枪声,由于石墙的阻隔萦空,那枪声传到河底秘道入口处,近乎微弱,不足为响,仅仅如一把小榔头,在敲打一堆小铁钉一般。

直到冲天雷一飞冲天,漫天漫空的灿烂烟花,映照夜空,巨大的爆裂声,从夜空中传荡过来,似将虚水河的河水,冲震得起了大浪,常海明与一众兄弟,再也等不住了……

机枪里的子弹在蠢蠢欲动,长枪里的子弹也虎视眈眈,此时不战,更待何时?

常海明大喊一声,双手抱着两挺机枪,带领一众兄弟,沿着城墙,一路飞驰……

各路兄弟闻听了冲天雷,纷纷朝北城冲来……

然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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