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鹰突击队-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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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应该啊！

怎么就不会激动的时间长一些呢？

但是，众目睽睽之下，他不能想太多。

他得继续象之前潜伏在鬼刀会和斧头帮那样，装傻！

他的直觉告诉他，这次屠盈盈回来，必定受到了屠刚什么样的威胁！否则，以屠盈盈的精灵古怪，她不会如此讨好屠刚的。

他忽然想起了什么，便侧身问：“岳父大人，你不是警方通辑的人吗？刚才，老管家说你和市长郭浩天、警察局长罗云中都有仇，可你几十号人回来，还携带枪枝弹药，警方能不注意你？再说了，警方可是一直都在通辑你的。”

101。刮目相看

屠刚暗叹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

他处变不惊，笑道：“不错！不过，你来屠家大宅，正好把警方引过来。现在，你留下来，等着你的徒弟们到来，只要你的徒弟们成群结对的到来，必定会引来警方的关注。而我，则先带队出去，去抓罗云中的家人，去抓郭浩天及其家人，然后，咱们翁婿手中就有了重返胶岛舞台的筹码了。你记住我刚才所说的话，这个世上，没有永远的仇人，也没有永远的朋友，永恒不变的是利益！利益！懂吗？”

“什么？”吴淞再次骇然惊问。

人生把利益放在首位，吴淞见过，那就是屠刚。

可吴淞自己却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想法！

现在，当岳父的如此直白教导他，还真让吴淞一时无法接受这种现实。

“咚咚咚……”

“开门！”

“姓屠的，快放我师父出来！”

“再不开门，老子拆门了！”

“再不开门，老子放火了。”

就在此时，薛平、薛建、薛康、俞明、秦珠带着三百余弟子，各执刀、枪、剑、棍、斧头，将屠家大宅团团围住。

薛建用脚狠踹屠家的大铁门，大声咆吼。

薛平尖声高叫！

因为之前，薛平偷听到了吴淞和屠林在快刀门武馆的对话，他怕师父出现什么意外。

所以，在吴淞随屠林走后，薛平便让人通知沿街乔装成黄包车夫的弟子传讯，关注吴淞的去向。

同时，他分别给薛建、薛康等人打电话，然后召集众多弟子，就来屠家大宅营救吴淞了。

时间短，一时间没法召集分散在各个工厂、各作坊、各个饭店、各个码头工作的所有弟子，只能召集在鬼刀会值勤的、在快刀门练武的三百多徒弟过来。

也算这些徒弟有心了，听说师父可能会出事，个个紧张的跑过来听令，还带来了刀、剑、棍、棒和斧头！

“屠林，照顾好姑爷，我和盈盈去抓郭浩天和罗云中的家人了。”屠刚听到急促的踢门声，听到大铁门外的怒骂声，他嘴边露出阴险的笑。

他高兴地抛下一句话，走过来，牵起屠盈盈的手，走开了。只是，他没让屠盈盈和吴淞有单独相处的机会，就这么去抓人，去伏击罗云中和郭浩天的家人，他也带走了屠盈盈。

一大队全副武装的卫兵，跟着他们父女俩，走进客厅，关上了厅门，然后就不知去向了。

前庭里，屠林和十位卫兵，端枪警戒。

吴淞心里是有反应的，但是，这次接触他讨厌的、怨恨的屠刚，他也学到了处变不惊、神情不变。

他敢肯定：屠盈盈一定是受到了屠刚的威胁！可这个威胁是什么呢？是我和盈盈的儿子被屠刚挟持？还是别的什么东西？

他略一思索，便急忙跑去开门。

这个时候，屠盈盈回来了，吴淞倒怕自己的徒弟们，把屠家大铁门给砸烂了。若然如此，那自己和屠刚的关系又会弄僵的，盈盈夹在其中，必定尴尬和难受！

吴淞不知道潘今莲和吴直是假夫妻，所以，把屠盈盈当成了真爱！他是感情专一的人。

102。大师兄

而且，屠盈盈对他确实很好，对他是真心的。？她为了他，鼓励他创业，给他精神支柱，给他财力支持，主动嫁给他，给他一个家，还因此和父亲闹翻了。

大铁门一开。

快刀门弟子们便一涌而入，围着吴淞，水泄不通。

薛建紧张地问：“师父，怎么样？”

然后，他便认真打量吴淞上下，生怕年纪比他少许多的恩师吴淞少了一根寒毛。

大部分弟子却是东张西望，被屠家大宅的奢华所吸引。他们议论纷纷，惊叹不已：

“喔靠！这是人间天堂啊！”

“真漂亮！俺这辈子若能住上这样的大宅，娶个八十岁的老丑女也值了！”

“删除我此时此刻的任何一个瞬间，我都不能成为今天的自己。屠家太豪华了！真美！”

“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行万里路，不如阅人无数；阅人无数，不如到屠家走几步！”

“唉，真是有钱任性，没钱认命！老子呆会跳河算了！”

“没事，谢谢徒儿们！屠刚和盈盈都回来了，你们的师母回来了。呆会，警方会来抓人，大伙要镇定！现在，你们赶紧的布阵，潜伏在树下、墙下、墙角里、宅院外、附近的大街小巷，别怕！徒儿们！一定要镇定，呆会打起来，为师打头阵。今儿，可是实战训练，考核你们武功的时候到了。看看咱们的快刀门弟子，到底功夫怎么样？”吴淞答应了屠刚，有些做贼心虚，有些不安，但是，为了屠盈盈，他仍然按照屠刚和屠盈盈的吩咐来吩咐他的徒弟们。

他说着说着，大声起来，并且挥手。

众弟子傻眼了，又议论纷纷起来。

人多嘴杂，心思各不同。

弟子多了，很难铁板一块。

“这……”

“怎么回事？”

“屠刚不是恩师的仇人吗？”

“奇了？怪了？”

“唉，走着走着，花就开了。再走，就蔫了！”

“世道很乱，师父的心也很乱啊！”

“别废口舌了，老子知道你只是一个普通人，会哭，会笑，会吵闹……”

“靠！本想优雅转身，不料华丽撞墙啊！”

“嚷嚷什么？听师父的话就是。薛康，你带三十人去各个角落。俞明，你带三十人上树。薛平，你带三十名弟子，保护师父，呆会与警方论理。其他人，跟我来，到外围去。那些傻帽敢来，老子就带你们从背后袭击他们。”薛建大吼一声，宛若晴天霹雳，然后紧急分工部署，带人出去了。

别看他粗鲁，毕竟是薛家长子，早就当家了，既然有早早外出买米贩米的历练，也有快门刀学武的历练，还有带队进驻鬼刀会的历练。

简单的部署分工，他还是会的。

“乖乖，不得了！和警察对着干，找死的活，老子不练武了。”

“做一个最单纯的人，走一段最幸福的路。俺回家侍奉老娘去，老子可是独苗啊！”

“喂，兄弟，别走啊！不能因为一片云，你就指着天空说没有太阳。”

103。三六九等

“老兄，傻吼啥？当你手中抓住一件东西不放时，你只能拥有这件东西，如果你肯放手，你就有机会选择别的！”

“对，是时候离开鬼刀会了。网”

“快刀门，快断头的阿门！”

“相忘于流年，漠然于街头。”

“这世上不缺好人，缺的是明白好人的人！”

“师弟，我可没说你不要脸，我是说不要脸的都是你这样的！”

“师兄，谁的青春不迷茫？谁的青春不散场！走了，明年清明，小弟给你多上几柱香！”

薛建带着大队人，走出屠家大宅。

这些人却议论纷纷，说说笑笑，然后跑开了。

留在薛建身边的，仅有三十人左右。

徒弟们也是分三六九等的。来快刀门学武的，本是免费，大都是为了提升地位，给颜脸添光彩的。

绝大部分弟子一哄而散了。

好在此时没有新闻媒体在场，不然，吴淞丢大颜面了。

“姥姥的，什么世道？师父有难，你们却跑？嘿，行啊！走了更好，快刀门还真不想收你们这帮杂碎！”薛建见状，东骂一句，西骂一句，气恼至极，却又无可奈何。

“叭叭……快，围起来！抓住屠刚老不死！抓住鬼刀会匪首吴水木！”

罗云中接报吴淞、快刀门三百多弟子进入屠家大宅，马上就意识到屠刚回来了，马上就带着警察局的所有警察，驱车而来，包围了屠家大宅。

200多名警察，一部分冲进了屠家大院。一部分包围了屠家大宅外围。一部分封锁了附近的大街小巷。

吴淞双手各握一枪，虎立庭院中。

四周是屠林带着十名端着花机枪的卫兵。

真打起来，屠家也不吃亏。

屠林一手握着驳壳枪，面对迎面而来的罗云中，笑道：“罗局长，你来的正是时候。我家老爷就等你出来了。嘿嘿，你肯定会把所有的警察都带过来的，家里、局里，就没几个力量了。”

“什么？你，你，你们，劫持人质？姥姥的，你们屠家，都是王八蛋，有种就冲着老子来，为什么要耍那卑鄙手段？”罗云中闻言大骇，登时哆嗦起来，结结巴巴质问几句，便又大吼起来。

他肥脸泛青，双腿发软。

“卑鄙？罗局长，你不卑鄙吗？你冒用我家大小姐的名义，公开登报，斥责我家老爷害死了大夫人，漫骂我家老爷贱卖金矿给日笨人。嘿嘿，你让我家老爷背了黑锅，背了骂名，声誉一落千丈。你不卑鄙吗？”屠林扬枪指着罗云中，咆吼起来，怒骂声声。

许多警察紧张地端枪，指向屠林。

但是，这些警察也惧怕屠家卫兵的花机关枪。

吴淞心头一凛，暗道：难道之前屠盈盈公开刊载的要杀屠刚的消息不是盈盈刊载的？是罗云中假冒的？是故意丑化屠刚的？怪不得，刚才我见到盈盈的时候，她对屠刚没有一点怨恨，反而仍是亲切，亲热！哦，不对！屠刚不敢让我和盈盈单独在一起！这证明屠刚心里有鬼！

“你放屁！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屠刚老贼是臭名远扬的卖国贼，世人谁不知？”罗云中恐惧之中，又颤声反骂屠林。

104。踏上从军路

屠林收起手枪，别回腰间，讥笑罗云中：“罗云中，吵什么？耐心等着，一会功夫，我家老爷就会把郭市长及家人，还有你的家人，都接到这里来。？没事坐一边去吧。老子可不想握枪和你们对峙，将来是要共事的。”

“你，你，你……”罗云中气得浑身发抖，结结巴巴，七孔生烟。他终于明白，屠刚的阴险远在自己之上。

他扬枪指着屠林，却不敢有任何的轻举妄动。

那些警察也不敢轻举妄动。

吴淞双手各握一枪，指着罗云中。

他耳朵听着屠林和罗云中的对话，心思如潮，虽然厌恨屠刚一家的奸诈和狡猾、凶残，但是，也不得不佩服屠刚的策略和过人的胆识。

这屠刚算计人，真是太精准了。

敌不动，我不动。

快刀门的弟子，也没有轻易妄动。

不一会，一阵汽车的喇叭声响。

几辆轿车和大卡车由远而近的驰来，几辆轿车开进了屠家大宅院。

屠刚和原市长卢笑鹤，陪同着现任市长郭浩天从其中一辆轿车里钻出来。

其他的轿车，则是走下罗云中的家人、郭浩天的家人，一辆大卡车上的屠家卫兵，也从大卡车上跃下来。

吴淞暗道：原来，卢笑鹤并无和屠刚反目成仇，两人是同穿一条裤的。

屠盈盈则是搀扶着罗云中的老母亲。

“娘……孩子……夫人……”

罗云中吓坏了，收枪而起，别回腰间，跑向自己的老母亲，紧张的上下打量老母亲的身体。

郭浩天大声吼叫：“都给老子住手。郭某可是屠老板的朋友。现在开始，郭某辞去警备司令员职务，改由屠刚屠老板担任警备司令。原市长卢笑鹤任警察局长，罗云中任警备司令部副司令。屠林任警察局副局长。听到了吗？都给老子把枪放下。现在，警察局长交接，警备司令交接。都立正，稍息！”

一家老少，都被屠刚、卢笑鹤的人控制了，即便是郭浩天、罗云中这些大奸大恶之徒，一样都得低声高傲的头颅，乖乖的按屠刚的指令行事。

来的路上，他们在车上已经协议好了。

警备司令部的部分官兵、在场的警察，乖乖听令。

屠刚、卢笑鹤、屠林与郭浩天、罗云中举行了交接仪式，这个简单的仪式，就在屠家大院内举行。

屠盈盈走近吴淞，妩媚地笑道：“老公，你还握着手枪干嘛？快把你的人召集起来，接受我爹的改编，清点人数。这可是要发军饷和武器装备的。”

她呵气如兰。

吴淞却没有乖乖听话，收起手枪，反问：“盈盈，真是你吗？你和令尊怎么这么和谐？不象呀！”

屠盈盈俏脸一扳，嘟起小嘴，说道：“你希望我和我爹永远闹别扭呀？我告诉你，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关键时刻，我和我爹那是一家亲。你也别忘了，你可是屠家的女婿。快去，把你的人集合起来。呆会就换军装。哦，你拉他们到后院去。”

吴淞心里暗暗叹息，但是，屠盈盈毕竟是他等待了九个月的娇妻，他也不忍心拂去她的意思。

他照办了，大声喊来薛氏三兄弟，命他们到屠家后院去集合。他向所剩的二百多名徒弟，表明了从军心迹，号召徒弟们追随他上前线杀敌，建功立业。

这所剩的二百多人，也不完全是合心的，当然，也有其他原因，比如家庭原因、工作原因、从军兴趣、怕死等等。

结果，快刀门弟子只有一百三十多人留下来，继续跟着吴淞，走上从军路。

105。军训

当晚，屠宅里杀猪宰羊，热情款待郭浩天、罗云中及两个奸恶之徒的家人，留着这两家人和屠刚父女住在一起，屠家大宅宽大、房间多，也住得下。

郭浩天仍然是市长，照样去市政中心上班，处理公务。

屠家大宅的另一部分房子，则成了警备司令部。

屠刚和罗云中表面和气一团，在司令部办公，招兵买马。

屠林是屠刚的嫡系，陪卢笑鹤去警察局办公，名义是副局长，实际上监视卢笑鹤，警务大权握在屠林手中。

这屠林原本就是屠刚的老副官，颇懂军务，颇通政事，牢牢把控着警务大权。郭浩天、罗云中的家人则在屠府生活，在屠府卫兵严格控制之下。

薛氏兄弟、俞明、秦珠、快刀门百余弟子以及陆续新招来的兵，被送往城外鳌山军营，接受军训。

吴淞和屠盈盈当夜团聚，入住在屠家大宅原来屠盈盈的香闺里。小夫妻睡在一起，甜甜蜜蜜，很舒服，很幸福。

只是，每当吴淞问起屠盈盈对屠刚的态度变化时，屠盈盈总是眼神慌乱，扯开话题，隐有泪光。

吴淞不是傻人，感觉事情蹊跷，却又不忍心剌激屠盈盈，壹夜搂着她寻找快乐，再无言语。

翌日一早，通体舒泰的吴淞也被送往鳌山军营，接受军事训练，教官有德国人、日笨人，也有原各军阀中跑出来的一些高级军官。

看来，屠刚对新一年的梦想，很迫切。

训练很严格。

吴淞就算是屠刚的女婿，也只能享受普通士兵的待遇。

屠盈盈每天会随后勤部队前来送菜送粮食，探望吴淞，并且在军营里有一间独立的房间，可以与吴淞每天睡一觉。

但是，她从不向吴淞透露为什么忽然会与屠刚和谐起来的原因。可能是不到时候吧？问了几次，吴淞没拿到答案，也不再相问了。

驾着马车前来胶岛的潘今莲，根本不知道吴淞的去向，无法见到吴淞，也不知道吴淞去哪里了，快刀门武馆已经正式关闭，房子交回给原房主了。

潘今莲也去金品楼打探情况，但是，鬼刀会的人告诉潘今莲，吴水木肇事，又被屠刚抓走了，连同快刀门的弟子也被抓走了。至于抓去哪里了？可能去上海了。那些鬼刀会的弟子见潘今莲美貌，便又调、戏潘今莲。

潘今莲握枪对峙，这才保全身子。

她只好遗憾回归五峰城，继续和吴直过着忧郁的假夫妻生活。

除夕之夜，屠刚让屠景把吴淞接回城里，入住胶岛大饭店，和屠盈盈团聚壹夜，大年初一，又派人将吴淞送回军营。严格的训练，颇有军事根基的吴淞，一样经常挨德教官、日教官的打骂。但是，吴淞忍了，一切都是为了屠盈盈，为了他和屠盈盈的爱情结晶。

但是，吴淞观察多时，感觉屠盈盈不象是一个当了母亲的少妇，她似乎对自己的孩子没啥牵挂。

而吴淞自己，则是对儿子牵肠挂肚。

军训严格，周而复始，白天滚打、列队、使枪、练武。晚饭一过，官兵们便累得呼呼大睡。

日子很枯燥，但是，时间过的很快。

106。内战爆发

眨眼间，五个月过去了。

屠刚招兵买马万余人枪，被送到山里军营训练的人越来越多。“老兵”也就有了忙里偷闲的机会。经过五个月的严格训练，吴淞及其快刀门弟子，受益非浅，本又有武术基础，现又学会了各种枪械，当真是如虎添翼。

民国十八年初夏【1930年5月】，中原大战爆发。

这是蒋军与晋军、西北军、桂军等在豫、鲁、皖等省发生的一场新军阀混战。

五月十一日，双方开始大规模的交锋。

“轰轰轰……”

“叭叭叭……”

“哒哒哒……”

“嗡嗡嗡……”

“轰轰轰……”

蒋军来势甚猛，且有空军配合作战，激战数日，晋军和西北军两军逐渐不支，节节后退，一部退往亳州，一部退至归德附近。

蒋军乘胜进攻，打乱了阎、冯、李预定的计划。

无论谁赢谁输，都是生灵涂炭，民不聊生。

大批难民南迁，乞丐无数。

中原大战伊始，屠刚观战，坐山观虎斗，想看看哪一方胜算较大？待看到蒋军打胜，他便率部投蒋，被任命为陆军中将，职务为军长。

无论屠刚心里怎么想？或者屠盈盈有何难言之隐？屠刚目前仍是把吴淞及其快刀门弟子当作亲信相待。

他任命吴淞为特务营长兼一连连长，薛建为特务营二连连长，薛平为吴淞副官兼三连连长，薛康任特务营四连连长，屠盈盈、俞明和秦珠也随军，陪伴吴淞左右。

“轰轰轰……”

“叭叭叭……”

“哒哒哒……”

屠刚接受任命之后，随即率部奉命奔赴陇海线，与陇海正面的晋军交锋，很快就将晋军打垮，自己也有些损伤。

由于晋军事先在这方面构筑了坚固的防御工事，晋军虽败，但是，西北军却来增援，并且晋军还把预备使用在津浦线方面的一个军调来增援，兵力既有增加，兼之采取守势，而且发挥了炮兵的威力。

阎冯联军作了新的部署之后，全线即开始发动攻势。西北军素以骁勇善战著称，而他们的部队又是刚刚加入战斗的有生力量，一经接战，屠部就遭到很大的挫折，几度被孙、吉两部包围，杀伤很多。

烈日炎炎，血雾蒸腾。

金竹山阵地一带，遍地横尸，战斗十分惨烈，尸臭呛鼻。

屠刚从前线视察回到安县军部，气恼地将望远镜扔在办公桌上，骂道：“都是罗云中那贼头献的臭计，让老子投靠蒋军。姥姥的，弄得老子现在损兵折将。来人，命令屠林，马上抓捕副师长罗云中，老子要宰了罗云中祭旗！”

卢笑鹤急急相劝，说道：“军座，不可！须知，我部也曾打过胜仗。这胜败乃兵家常事。现在，我军新败，士气低落，军中急需用人。罗云中当初的献计是对的。现在，我部和蒋军打败了，没关系，世上并无常胜将军。如果再败，咱们就投阎去。这世道，就这样！胜者王，败者寇！谁赢？咱们就投谁！”

屠刚怒瞪卢笑鹤一眼，没有吭声，心里却在苦思良策。

107。好钢用在刀刃上

“报告，三师在竹山下被围，孙、吉两部骑兵实施两翼包抄，晋军万人猛攻竹山，炮火十分猛烈。三师唯有往竹山上后撤，但是，晋军事先派有饿虎团潜伏山林，现在，三师损失惨重，折伤过半，退不能退，撤不能撤，打不能打。”

此时，作战参谋从电讯室拿来一纸电文，一边呈送屠刚阅看，一边大声报告电文内容。

“妈巴糕子，什么旮旯？屠景，马上通知吴水木来见我。”屠刚虽败不乱，毕竟以前也是小军阀，征战经验丰富。

他闻讯之报，接过电文一扔，骂了一句，便大吼一声，让卫队长屠景去找吴淞来见他。

吴淞急匆匆的跑到军部来。

屠盈盈芳心悬到嗓门上。

她知道关键时刻，屠刚要使用吴水木带特务营去策应三师出逃了。因为三师师长正是屠林，屠府的老管家。

屠刚以前当小军阀的时候，屠林是他的副官，屠家最忠心的一条狗。

她还知道，在屠刚的心中，屠林的地位远胜过吴水木。否则，屠家军正式成立之后，屠刚也不会只给吴水木一个特务营长的职务那么简单。

而屠林，却是三师的师长！

对于屠刚要使用特务营去救三师，屠盈盈很害怕，毕竟吴淞是她的丈夫，她的丈夫却不如原先的一个管家，这让屠盈盈心里很压抑，很忧伤。但是，屠刚重视的是利益。而吴淞是反对战争的人，所以，屠刚不可能重用吴淞。

她感觉是时候向吴淞道出实情了，也是时候和吴淞逃离屠刚的控制的时候了。

她悄然溜出军部，跑向特务营。

几名女兵，也跟着她，一起跑向特务营。

屠盈盈面见薛建，要求薛建将她和几名女亲兵编排到营部去，呆会蒙混出城，一起去救援三师。

薛建鲁莽，也不考虑后果，满口答应，带屠盈盈去找薛平。因为薛平是营部副官，屠盈盈要混进特务营营部，得经过薛平的同意和安排。

薛平满腹经纶，见状犯愁了，答应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