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鹰突击队-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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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1。奸细引来敌机轰炸

这个重大任务，对于吴淞而言，是一个好消息。

因为他可以回到五峰城，看望心上人，看望师兄弟，看望恩师张员外。

时隔多年，他换了一种心态。更何况，潘今莲嫁作他人妇已经多年了，他不能对潘今莲再有非份之想了。

他如果再想着潘今莲，那就是跨越道德底线，那就是对抚养他长大成人的吴直的最大不敬了。

翌日清早，三十组队员及教官列队握手道别，各人背着一个大包袱，或握着手枪，或提着步枪，或端着花机关枪，斜挂着水壶和子弹袋及手榴弹。

就在此时，空中传来一阵马达声，从北面飞来一排很大的飞鸟，有些学员好奇仰望，也不知道这是个什么东西。

“不好，是鬼子的飞机，快隐蔽。”

柴晋焦急的喊道，拼命的挥手，下令各组尽快行动，离开培训班的校舍。

就在此时，附近有人点燃烟火。

狼烟起，飞机就飞掠过来投弹。

吴淞此人，平素有些傻里傻气，但是，一遇到战争，马上精明无比。

他大喝一声：“有奸细引路！快散开！散开！卧倒！卧倒！鬼子要炸我们了。”

吴淞吼罢，纵身一跃，将黄玉兰扑倒在地上。

“嗖嗖嗖……”

“哐哐哐……”

“轰轰轰……”

这时，敌机顺着火烟，扔下了密集的炸弹。

并且，敌机来回的在这片林区上空飞，不时有扔下重磅且很密集的炸弹。

瞬间，地动山摇，爆光闪闪。

成片的树林，倾刻间在爆炸声中四分五裂，一块块巨石在弹群的齐爆声中轰然碎裂，石屑纷飞。

浓浓的黑烟在五峰山上空翻滚升腾，大火熊熊。

培训班的校舍成了一片瓦砾，成了一片废墟。

三百多名学员，有七十多人丧生并肢离体碎，有六十多人身负重伤，有五十多人轻伤。

有部分学员抱拳乱蹿，如同无头苍蝇一样，逃出了废墟，分散奔往各片林区。

此时，吴淞身下的黄玉兰，才骂出声来：“混蛋，你想干什么？滚开！”

她手肘反击，狠狠撞在吴淞的腰勒上。

吴淞忍痛的，死死的按住她，用自己的血肉之躯捍护着黄玉兰的身体。

在此瞬间，他想：别了，今莲，如果再还有来生，我们再相爱，再作夫妻。我和黄玉兰同班，就算死，我也得护她，没办法，我欠她的。

这个时候，爆光闪闪，让人耳膜巨疼。

但是，吴淞却想起了潘今莲，想起自己多年前犯错，竟然没有携带潘今莲出城，没有勇敢的与张员外抗争，以致现在两人多年没见，分隔一方，不知对方生死。

所以，对黄玉兰既恨也爱的吴淞，舍生相护。

不知为什么，面对死神的降临，吴淞能想起的女人，却只有潘今莲一个女人。

黄玉兰在阵阵地动山摇中，一阵阵晕眩，停止肘击吴淞，也对吴淞有了丝丝感激，对他的举动有了丝丝感动。

也许，她本来就是深爱吴淞的，只是有某些原因，让她思想上放不开，让她无法象正常人那样去恋爱。

那些四散而逃的学员，刚跑出这片废墟不远，便被折断的树杆压倒，或被巨石滚落砸死，或被炸弹炸散了肢体，或是身子被弹片击得全身洞穿、血溅而亡。

他们始终没能逃出这一劫。

212。灾难过后

敌机掠过，这次不再回来。

他们往山腰和山下区域，又密集的扔下诸多炸弹，炸散民宅和山下的小镇。

无数民众，因此丧生，因此家破人亡，因此倾家荡产。

“挨千刀的畜生，真不东西！”

“是狗娘养的畜生啊！俺们平民百姓，与你何仇之有？”

金龙山下东面一带，火海连绵，哭声震天，骂声震天。

柴晋听得敌机飞远，便爬起身来，吼道：“都起来，按原来的班组列队！”

他话音刚落，却发现没几个人了。

多么惨烈的场面！

血水被热浪蒸干。

残肢断臂，还在颤动。

一排排校舍，变成了废墟，那些路，已经坑坑洼洼。

几十个巨大的弹坑，变成了堆堆新坟。

“呜呜呜……”

惨不忍睹的场景，让存活下来的学员和教官放声大哭。柴晋话没说完，便落泪如雨，哽咽难言。

吴淞从黄玉兰的身上爬起来，拍拍身上的灰尘，又去收拾散落的枪械和子弹、手榴弹及干粮、衣物。

然后，他把这些衣物堆放在一起，又从废墟中找出几把铁锹和锄头，拖着尸体，收拾残肢断臂，扔进一个巨大的弹坑里。他参加过中原大战，参加过韩刘之战，参加过长城抗战。死亡，他见多了。敌机的这点轰炸，对吴淞而言，不算什么。他淡定地收尸，掩埋尸体。现在，说什么都是废话，留点精力和小鬼子干吧！

众学员大哭一会，也过去帮忙，或挥锄挥锹，或帮忙收拾遗尸体，或将残枝断臂及诸多遗尸，拖入坑中，除还好的枪枝弹药之外，其他衣物，全部推入坑中，一起掩埋。

接着，吴淞拔下自己绑腿上的匕首，砍削一颗断树杆，刻牌插牌于坑前，注明是第二期培训班，但是，没刻人名，因为学员太多，来不及刻。

然后，吴淞让余贲强登记牺牲了的学员，一一记录在册。

黄玉兰起身之后，和柴晋站在一起，仍然惊魂未定。她呆楞着，望着眼前的一切，如做了一场噩梦。

可当她抹擦泪水，侧目而视柴晋之时，却发现，柴晋嘴边泛起了微笑。

黄玉兰不解地问：“柴主任，牺牲了这么的学员，你怎么还笑得出来？”

柴晋反而欣慰地笑道：“玉兰，看到了吗？吴淞在成长，在成熟。那么多学员活下来，就吴淞能忍住悲痛，默默的收尸，还让老学员，考试成绩很优秀的余贲强造册登记，你能做到吗？

别看我平素瞧不起吴淞，对他格外的严厉，其实，我看中了他的天赋，可以这样说，这两期学员之中，我最舍不得的人，便是吴淞。

人家来的时候，就是带着伤痛来的。这个训虎英雄、抗战英雄，他和潘今莲的感情，往昔轰动五峰城啊！在多次的实战考核当中，他也是心灵最受伤的一个。

上期毕业考核，他虽然踹你一脚，但是，事后，人家也在默默的悔改，刚才，如果不是他保护你，恐怕你现在已经全身都会被弹片击穿，长眠于此。

可人家呢？能坚强的面对一切。这样的特工，我放心。他必定会在特工史上，留下闪光的一笔。”

213。压抑的爱

黄玉兰见柴晋这么高的评价吴淞，不由奇怪地反问：“主任，你既然这么欣赏吴淞，为什么只给人家一个小尉排长的军衔？中原大战的时候，人家当过中将师长。长城抗战的时候，人家代理过团长。”

柴晋笑道：“玉兰，我明白你的良苦用心，你是想帮帮吴淞这小子，为他谋一官半职。

不过，我对吴淞这小子也是用心良苦。中原大战的时候，吴淞虽然当过一个月的中将师长，而且，时年二十一岁。少年英雄，军事奇才！

不过，他当时终究是屠老贼的一条看门狗。屠老贼是什么人？那是和小鬼子暗中勾结的卖国贼！

长城抗战的时候，吴淞是自发抗战，没有军衔的。他是临时代理过团长之职，但那只是代理。所以，我现在就要让吴淞这小子从头来过，重新从基层做起。

玉兰啊，你和他的感情，别急啊！呵呵！该关照的，我一定会关照的。”

黄玉兰闻言，俏脸通红。

她听了柴晋的长篇大论，这才明白，柴晋为何对吴淞那么荷刻，那么严厉，原来，严是爱，宽是害。

她忽然很后悔：我喜欢吴淞，自从他打虎的那一刻开始，我就不知不觉的爱上吴淞。

但是，我一直在看柴晋的脸色行事，一直把爱化成恨，时时针对吴淞，经常配合蒋门申一伙，暗算吴淞。

去年那次毕业考核，我还伤害了吴淞的心。唉！

就在黄玉兰心事重重，思潮汹涌的时候。

柴晋已经离开她的身旁，走到众学员面前，将活下来的六十多名划分成六个组，除吴淞和黄玉兰、余贲强、丁苍龙、严姬、钱汉勇、余多生几个人这一组潜留在五峰城以外，其他五组，分别赶赴北平、南京、上海、泉城、青岛。

各组随即出发，挥手道别，泪水涟涟。

经历此劫，活下来的人，都对吴淞不再有怨气，都对吴淞钦佩起来，都对吴淞依依不舍。

要找小鬼子了，大多数男生都放下了儿女情长和争风吃醋，奔赴各地隐蔽战场，从事除奸和情报工作。

柴晋带领教官组，潜留五峰山，并为各组送行。

黄玉兰走了一会，问身旁的吴淞：“你怎么心肠那么硬？一点泪水都没有？死了那么多的同班同学，你一点也不伤心吗？你是在报复那些牺牲了的同学吗？就因为他们以前常欺负你？背后议论你？”

吴淞木无表情，淡淡地说道：“伤什么心？我们为他们报仇便是。只会伤心，有个屁用？再说啦，死这么点人，就伤心？中原大战呢？长城抗战呢？死尸堆积如山，那场面，你要是见了，那还不去死？”

他说罢，跨大步，往前走，将黄玉兰等人抛在后头。

黄玉兰呆楞着，傻了一般。

她忽然想起，吴淞是见过大场面的，并非仅仅是特务培训班的学员那么简单！

严姬十七岁了，已经是身材苗条、脸蛋秀美的漂亮女生。

她是富家女，穿着甚是时髦，黑阔腿裤搭配紧身橙黄的牛仔皮衣，戴着巴拿马帽，吊着大耳环，休闲轻松又娇俏。

在特训班里，喜欢她的男生最多了！

此时，她见状骂道：“吴淞没人性！冷血！不配当我的同学。难怪他失恋！哼，活该潘今莲嫁给了三寸钉！”

她为吴淞洗衣服洗了两年，可没和吴淞说上几句话，心里可冒火了。

她只要能逮着机会，就要骂吴淞一顿。

众同学奇怪地问：“吴淞失恋？怎么回事？什么三寸钉？潘今莲是谁？”

黄玉兰已经满脸通红，她原以为大伙说她呢。

严姬说道：“我是城里特工介绍过来的，我自然知道吴淞的往事。他和潘今莲的事，已经传遍了五峰城每个角落。这次，柴主任派他回来五峰城，其实是错的。”

“叔可忍，婶不能忍！”

“姥姥的，潘今莲是谁呀？”

“不困于心，不乱于情！走吧！”

众人大惊，又议论纷纷，赶紧追向吴淞。

但是，吴淞脚步很快，已经到了山顶。

众人翻山越岭，来到了金龙山西面，侧目而望，群峰连绵，有高有矮，有峻有险。

金、木、水、火、土五座连峰，将五峰城包围在山脚下。

这五峰就象一个锅，五峰城便是锅底。

通往山外的，有两条公路，一条铁路。

两条公路呈圆四方形，环绕着五峰城四周。一条铁路是南北走向，连接津浦铁路。

214。途中血战

众人跟着吴淞走，由金龙山西面山腰，走向杉木峰山脚，尚未到山脚，却发现一大队鬼子便沿山边搜索上山。

众人急急趴在巨树后、巨石后。

严姬叽叽喳喳地骂道：“我就说嘛，跟着吴淞走，必定寻死路。唉，可惜了，我大好青春，连恋爱都没谈过。”

她苗条俊秀，性情开朗，也较为豪情，又有背景，啥都敢说。

不过，这是一个仿佛很率真的女孩。

丁苍龙随即对余多生和钱汉勇说道：“严姬说的对。呆会吴淞若有异常，先将他击毙。这个鸟人，惹事最多，闯祸最多，不是好东西。”

余多生和钱汉勇赶紧的悄悄的爬开，远离了丁苍龙。

他们感觉丁苍龙说话就象放屁，和这样的人趴在一起，那是降低了身份。

余贲强却爬向丁苍龙身旁，一枪指着丁苍龙的侧额，骂道：“丁苍龙，你他娘的，就象老子的大锤子！你瓜皮脑子呀？你不知道吴淞是抗战英雄吗？你不知道吴淞是柴主任心中的爱将吗？哼！你若敢算计吴淞，老子就先灭了你。”

丁苍龙打了一个冷颤，急忙低声笑道：“开玩笑的。开玩笑！其实，敝人对吴淞吴英雄仰慕已久！”

他满脸通红，凝神握枪对着小鬼子。

金木水火土五峰，俱是海拔不高。

但是，林密巨石多。

大队鬼子又分成若个小队，奔赴各峰，似乎在搜索什么可疑之人。

其中一队鬼子约有十余人，一名中尉军官握着一把南部十四式手枪（俗称王八盒子），其他的士兵均是端着三八式步兵枪（俗称三八大盖），穿越树林而来。

黄玉兰听着严姬老在背后骂吴淞，心里不舒服。

此时，她有机可趁，便伸手捂住严姬的小嘴，低声说道：“不要再说了。被敌人发现，你我必死。或许，敌人还会扒掉你的衣服，那个！你懂的，小鬼子不是人！”

严姬登时吓得浑身哆嗦，不敢动，不敢出声了。

在两期特训班中，严姬一直是年龄最小的那个，武术格斗最差的那个，枪法在第二期特训中有进步。

黄玉兰说到这里，也是满脸通红。

看看小鬼子靠近过来，各人便在巨石后、巨树后握紧手枪，决定拼死一战。

就在此时，前面的吴淞从一块巨石后闪身而出，身子凌空，一击即中。对于打过大仗的吴淞来说，这点鬼子在他眼里真不算什么。

此时，他如苍鹰扑兔一般的凌空用双腿剪夹着那鬼子中尉军官的脖子一旋身。

众学员看的目眩口呆，没想到吴淞功夫那么凌厉。

“咔嚓……”

中尉军官即时脖折而死。

吴淞身子凌空旋转之际，双臂一张，各横击一拳。

“咣咣……”

另两名鬼子士兵的脸腮骨被击断，横跌而倒，晕死过去。

继而，吴淞身子横着落地，他双手一撑，又伸手抱着一名鬼子士兵的大腿，就地一滚。

“砰……”

那名士兵随之翻身而倒，摔得头破血流，晕死过去。

瞬息之间，这支微型巡山的鬼子小部队四伤一死。

吴淞既无掏枪，也无拔刀啊！

光这拳脚功夫，就让人惊得目瞪口呆。

黄玉兰看得目眩心震，颤声吼道：“弟兄们，上！”便松开严姬的嘴巴，拔出匕首，纵身而跃。

她继而就地打滚，一刀扎在一名鬼子士兵的脚背上，又一拔刀，那名鬼子士兵脚背血水柱溅。

“啊呀……”

那名鬼子士兵惨叫一声，立足不稳，身子后移又后跌坐在地上。丁苍龙、余多生、钱汉勇几个，也有样学样，各握着匕首，纵身扑向那些鬼子士兵。

215。长发如瀑

只有严姬，吓得俏脸风云突变，花枝乱颤。

她握枪之手，抖动不停，冷汗直冒。

幸好，快走到她跟前的一名鬼子士兵闻声而动，急急转身，端枪朝吴淞射击。

吴淞却趁那鬼子低头推膛上弹之时，抬脚拔出匕首，并迅速将手中匕首一甩。

“嗤”的一声，匕首甩中那名士兵的咽喉。

“砰……”

“当……”

那名士兵仰天而倒，三八大盖横甩一边。

就这样，十名鬼子士兵及军官，被吴淞等人快速击倒在地，或死或晕，或重伤而四肢乱蹬。

吴淞上前，握刀下扎，将没死的士兵一一杀死。

“喔！哇塞！吴大哥好棒哦！”严姬从巨石后闪身而出，蹦蹦跳跳过来，拍手欢呼，称赞吴淞。

她又忽然的搂抱吴淞，张嘴在吴淞脸上亲了一下。

“哈哈哈……”

真让人羡慕！

也让人吃醋。

丁苍龙的心，就酸酸的，一张黑脸登时一沉，就更黑了。

黄玉兰暗骂严姬是变色龙，神经病，心里很不舒服。

她哪知道，严姬整天嘻嘻哈哈的有些不正常，其实是一个心计女孩。

严姬说吴淞坏，那是说给黄玉兰听的。

她期盼黄玉兰能远离吴淞。

都是敏感少女。

严姬能看得出来，黄玉兰对吴淞的爱是压抑的爱，一般人看不出。

但是，严姬能看出来黄玉兰对吴淞的爱。

因为严姬也爱吴淞。

所以，她得制造些许事端，好让黄玉兰远离吴淞。

余贲强、余多生、钱汉勇则是呆呆的望着严姬拥抱吴淞，眼神里全是羡慕。

这个年代，娶媳妇可不容易。

娶一个漂亮媳妇，那是绝大多数男人在做梦。

吴淞分开严姬，红着俊脸，伸手擦擦脸上的口水，提议带着这批鬼子官兵留下的这批枪枝弹药及军服进城，将来有什么不测，也可以多一些枪枝弹药手雷来和鬼子决斗。

骂归骂，众人还是得团结入城。

于是，众人都点头同意。

严姬又拍手叫好，笑道：“我吴大哥脑子就是好使。我就服他。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给吴大哥洗衣服！”

这话又让丁苍龙和黄玉兰都不舒服，都恨不得上前扇严姬一巴掌。

“哈哈哈……”

余多生、余贲强、钱汉勇都被逗的哈哈大笑！

吴淞颇为尴尬，脸红耳赤，也知道严姬暗示什么。

他们开始脱衣更衣，寒冬腊月，脱下的都是外套。

所以，男男女女也没分开。

可当他们还没完全换穿上鬼子的军装时，忽然一彪人马，从树林里杀出来。

为首的是一位姑娘。

她秀发如瀑又齐臀，瓜子脸，身材高挑，穿着紧身黑皮衣，外披一件虎皮，握着一把驳壳枪，指着吴淞。

其他的壮汉，黑衫短打，或端着老套筒（汉阳造步枪），或握着中正式步枪，或是火铳枪，有的还拿着大刀长矛。

余贲强赞道：“好一个一丈青！真美！”

黄玉兰怒瞪余贲强一眼。

余贲强急急闭嘴！

吴淞喝道：“干什么？我们可是抗战队伍的人。你们要敢袭击我等，你们就是小鬼子，你们就是大汉奸，你们就是卖国贼。”

216。雌虎相救

长发美女大怒，一巴掌扇向吴淞。

因为她手中有枪，而且，用枪正指着吴淞。

这年代，有枪就可以横！

所以，她可以横蛮无忌。

忽然，一声虎吼，一阵狂风。

一只猛虎从林中蹿出，凌空扑向长发美女。

那长发美女急急缩手，身子后仰，但是，猛虎虎尾一扫。

“啪……”

虎尾扫中了长发美女的平坦小腹，扫烂了她的虎皮外套，又旋风般的扑倒其身后的两名壮汉，张嘴一咬，咬断了一名壮汉的喉管。

“砰砰砰……”

“哎哟，妈呀……”

“姥姥，救命啊……”

其他壮汉倏然失色，双腿发软，纷纷跪倒在地上。

有的撒腿就跑。

黄玉兰、丁苍龙、余贲强、余多生、钱汉勇、严姬等人吓得哆嗦着，俱是侧倒在地上。

猛虎叼起一具尸体，飞快跑开，并追逐几名逃跑的壮汉。

那长发美女“哎哟”一声，小腹疼痛，瘫倒在地上，手枪“当”的一声，横甩一边。

她俏脸惨白，冷汗直冒，可见其肚疼的十分厉害。

“少庄主……少庄主……”

一些壮汉壮胆起身，颤声相问，但是，均是双腿立足不稳。吴淞认出那只猛虎，乃是自己之前打的那只雌虎。

他心里暗道：难道我真是放虎归山，后患无穷？难道这只雌虎，就是我二十年前养的那只老虎？可一般老虎的寿命，最长的也只有十五年，时隔二十年，我和第一任恩师养的雌雄双虎还在？真的还在？若然如此，太好了！老子带着雌虎去打鬼子！

他急扶起长发美女，伸手为其抚腹，又气运丹田，为长发美女输气。

长发美女小腹一阵暖暖的。

她登时痛楚稍减，小腹气转三贯，气闷稍消。

黄玉兰、丁苍龙等人趁机起身掏枪，指着那些壮汉，并卸了他们的枪。严姬看到吴淞竟然为长发美女抚肚皮，不由妒火中烧，滚爬起来。

她跌跌撞撞的来到长发美女身前，蹲下身来，说道：“一丈青，你天生就属黄瓜的，真是欠拍啊！”

长发美女登时俏脸通红，羞涩无比，也愤恨无比。但是，她不能发力，稍稍一动，小腹便会发疼！

她怒瞪了严姬一眼。

严姬捂着小腹，忽然坐倒在地上，一副很痛楚的样子，她佯装悲苦地叫道：“哎哟，哎哟，我的肚子好疼，吴大哥，帮我揉揉吧！”

长发美女羞得都不敢睁开眼睛来。

吴淞怒瞪了严姬一眼。

他在救人，并非有心占人家便宜。

严姬被怒瞪一眼，却感觉很舒服，又佯装痛楚难受，喊道：“哎哟，吴大哥，我实在难受死了。看在我为你洗衣服两年的份上，借你的背给小妹靠一靠！”

她说罢，便仰躺在吴淞的背上，合上眼睛，长长的嘘了一口气。

她那个样子，似从仙境中回来的，舒服极了！

当然，她也提醒吴淞：她爱他！还为他洗衣服两年！可别对其他美女动心！

同时，她也怕那长女美女受了吴淞相救的恩惠之后，爱上吴淞，此言也是暗示那长发美女别乱来！

长发美女又气又好笑，但是，心里开始改变对严姬的态度，她有些佩服严姬了，感觉严姬年纪虽少，但是，爱的很勇敢，也很淘气可爱！

217。争枪枝弹药

吴淞满脸通红，暗骂严姬耍无赖！

怎么可以把她给自己洗衣服的事情当众说出来呐？唉，女人如海，心细如发，要了解女人，我这辈子不行！每次和女的有点感情事，便会有事情发生。接着，老子就过上苦日子！惨啊！怎么老子又惹上严姬了？靠，什么世道呀？

但是，他正给长发美女输气呐！

他心思如潮，却吭声不得！

他的背只好任由严姬靠着。

黄玉兰别开头去，胸口起伏不平。

她心里实在太难受了！

她恨不得马上就扇严姬两大嘴巴。

但是，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