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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云-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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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一旁的徐庶忍不住大笑起来:“子龙,你这话说得。”

元直的家眷,严格说就是他的母亲,还帮他买了几个婢女,都随队迁移。

一路上,由真定赶来的赵家部曲护卫,倒也不会出什么事情。

看到精悍的赵家队伍,阳翟大小家族都惊得不知所措,这才明白,慈明并没有糊涂,赵家人可不是好相与的。

那些精兵悍卒,一看都是手里见过血的,比阳翟的军队都强悍了不知多少倍。

戏志才和徐庶一看到,满眼放光,自然想跟着这样的队伍。

真定靠近幽州,说不定带些士卒跑去与胡虏拼命,自身的才学也能尽情施展。

而徐庶本人,听说赵云要去荆州、扬州,死活赖在身边,想跟着一起去见识见识。

这时,一辆马车悄然驶到众人身边。

车帘轻启,一个丫鬟脆声道:“姑爷!”

这丫头赵云见过,是荀妮身边的侍女石榴。

徐庶和戏志才一看,假装聊天没看见。

“小娘,怎么,难道你也要去?”赵云疾步小跑过去,到马车边低声问道。

“进来呀!”石榴轻撩车帘:“姑爷,外人看到了不好!”

两辈子加在一起快四十年了,赵云还从没谈恋爱的经历。

前世在中学的时候,倒是暗恋一个女同学,可惜还没等表白就毕业了。

后来偶尔回乡,还专门打听过,据说那女孩子嫁了个有钱的二世祖。

最后怎么了却不知道,毕竟随着年龄增大那份青涩记忆都已消散。

看到不施粉黛的小娘,赵云的心脏不争气地咚咚咚直跳。

“我怎么不能去?”荀妮翻了个白眼:“那可是我的夫家,今后就要在那里过一辈子。”

“再说了,父亲是书院的祭酒,他第一批过去,我也想跟着父亲学点东西好帮你!”

“好好!”赵云的手都不知道往哪儿放,只是傻傻地点头。

“姑爷,你看过大海吗?”石榴和自家小姐从小一起长大,情同姐妹,一点都不拘束。

“大海呀!”赵云回过神来,突然想起前世无聊的人说的:大海呀,全特么是水!

不由笑出声来,眼睛一直盯在小娘脸上。

“人家有那么好笑吗?”荀妮毕竟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很不好意思。

“没没!”赵云赶紧摇头:“石榴,大海比陆地不知道大了多少倍,一望无际。”

“啊?那不能淹死人吗?”石榴的问题一个接一个:“姑爷,海水是什么味道?”

“海水是苦的,”赵云真还喝过:“涩涩的味道。”

“怎么不是咸的呢?”石榴自言自语:“盐不是用海水煮的吗?”

甜蜜的时光总是短暂的,车队缓缓向东北方行进。

家里这次非常重视,派二叔来接亲家翁等人。

“子龙,走吧!”徐庶刚刚学会了骑马,有些跃跃欲试。

然而,他骑马的样子确实不敢恭维,整个上半身趴在马背上,一动不动。

徐庶出身贫寒,不管曾经作为游侠儿有多风光,哪有机会接触到马匹?偶尔有奔马经过,也只能羡慕地看着。

“元直兄,你也会击剑。”赵云只想笑:“那你应该懂得平衡之道。马在走动的过程中,你慢慢体会身体的平衡。”

至于他自己,从小就对家传的驯马之术向往,比同龄人更早懂得驯马。

把马匹当朋友,第一步是最难的。

尽管在造父留下来的马经里没说得这么直接,意思却差不多。

现代人就容易理解了,一个个把宠物叫宝贝。

当代青年赵子龙虽然不是动物保护主义者,对动物还是很爱护的。

“它不会跑吗?”徐庶有所怀疑,经常看到大家族的人骑着马匹飞驰而过。

“跑不跑你自己决定啊!”赵云理解他的感受,就像上辈子,连车子都会开,但不会骑马,因为没有条件。

从颍川到荆州,最直的一条路,是走西南方,过颖水、汝水经许昌、鲁阳,再沿淆水过河到襄阳,顺汉水到治所南郡。

重生以来,益州赵家对自己帮助巨大,子柔公一句“吾赵家麒麟儿”把赵云的名声推到顶点。

作为颍川书院的正式学生,没有一定的名声,就只能像徐庶、戏志才一样当旁听生。

现在,子柔公的兄长彦信公是汝南太守,赵云就借这个机会,准备亲自去拜访赵谦。

益州赵家,目前的族长是赵典的大儿子赵贤赵立本,自己还没那么多时间去蜀郡,只有今后有机会再见一面。

北人长于弓马,南人强在舟楫。

前世的赵子龙快到而立之年才穿越,这一辈子又活了十四年,他从来没到过黄河以南。

公路什么的自然没有,从阳翟出发,路况还不错。

渡过颖水,好像到了另外的世界。

路上,随时都能看到倒毙的人,身上的麻衣都千疮百孔。

二叔赵仲给赵云留下了一百部曲,刚开始看到死人,他还吩咐大家把尸体就近掩埋。

可是有些尸体因为死的时间较长,已经腐烂发出恶臭,赵云也懒得说了。

哪怕是赵家的部曲,那也是人,闻着尸味到难受,何况还要忍着臭味埋葬?

大家从真定过来,冀州是天下粮仓,即便偶尔看到饿殍,还是没有这么频繁。

一个个兴奋的神色早已不见,说不出的感觉。

徐庶以前从没出过远门,颍川周围还是比较熟悉,经常给赵云讲解一些颍川的人物典故。

此刻早已麻木,他虽然出身寒门,家里还是有几亩土地,够得生活,略有盈余。

那想到过了汝水,竟然是这样一番景象。

好在天气暖和,一路上遇到集市,晚上能找个客栈安身。

没有市集,荒郊野外安营扎寨夜晚也不觉得有多冷。

赵氏部曲历年来尽管没有大的战斗,真定附近剿匪还是经常做,安营扎寨自然不在话下。

“报!”此刻队伍到了豫州地界,前面有人探路。

“十三,什么情况?”这一队部曲的首领叫赵龙,他率先打马迎上前去。

赵家部曲,都是些无家可归的孩子从小培养的,对家族的忠心自不必说,他们都姓赵。

如果要有名字,那还得看你能否立功。

一般的人,都以数字或者天干地支命名。

“龙哥,实在是太惨了!”赵十三止不住摇头:“前面那村子基本上都死绝了,剩余的人……”

话没说完,他竟然哇哇吐了起来,连同和他一起探路的两个人都一起使劲呕吐。

赵家的部曲,经过一些小型战斗,遇到的情况也不少,从来没见到这种事情。

赵龙拿不定主意,眼睛瞟向赵云。

徐庶心浅,看待别人呕吐胃里一阵翻腾,憋得难受,眼泪都出来了。

“别着急!”赵云纵身下马,拍打着他们的后背,又取出水袋:“漱漱口,慢慢说!”

“三公子,”十三不停喘着粗气:“那些人竟然吃人肉。他们把死去的人身上的肉都割下来,炖在锅里。”

村子不大,约莫三四十户人家,只有一两家屋顶上冒出炊烟,在晚风中分外醒目。

有一个稍微大一点的院子在村西头,估计是当地首富之类,里面一个人都没有了,也不知道是人搬走了还是死了。

“今晚就住这里吧!”赵龙的声音很低沉。

院子里有一口水井,去取水的时候,轱辘摇了两下,谁知道绳子早已腐朽,发出簌簌声,绳子成了粉末掉进水井里。

“元直,我们去看看吧!”赵云心里分外难受。

越是在这个世界上生存得久,就越融入这个时代。

徐庶不发一言,一瘸一拐的走了过来,看来骑马对他来说还是任重道远。

“你们找树皮再搓绳子,把水桶钓上来!”赵龙对默默整理行囊的部曲们说道,扭头叫一声:“十三,我们也去!”

村子里的路很烂,前几天下过雨,低洼的地方还有积水,时不时看到骨头,绿头苍蝇在上面爬来爬去。

第一家有炊烟的人家,距驻地大概有一百步远。

柴门虚掩着,里面有人发出哼声。

“阿爹,你就喝完这碗汤吧!”一个孩子的声音传了出来:“我起先可是洗了好多遍,干干净净的。”

赵十三轻轻拉开门,这房子就两间屋子,里面很是昏暗。

一间就是眼前这个,灶膛的火还没有熄灭,像鬼火一样,一眨一眨的。

灶膛里烧的东西,应该是青枝绿叶,浓烟滚滚,另一间屋子里传来阵阵咳嗽声。

“狗娃呀,爹是不行了!”一个虚弱的声音断断续续的:“赶紧喝完汤,逃命去吧,往大地方去。”

后来,里屋还发出吱吱唔唔,听不清楚。

屋里面的浓烟,良久变得稀薄,里面孩子在呜呜哭着,说话含混不清。

赵十三点燃了火把,当先朝里屋走去。

普通的土房子,屋顶铺满茅草,风一吹,屋里沙沙作响,真担心火把连茅草屋也引燃了。

里屋没有门,一小块木头横在地上算是门槛。

一个面黄肌瘦的孩子,看着闯入者脸上满是惊恐,手上捧着半片瓦罐。

唯一的家具床已不能叫床,就是几个石头垒起来的,中间搭几根木头,上面铺一层茅草。

躺在塌上的年轻汉子瘦骨嶙峋,瘦得顶天六十斤。

看他的样子在弥留之际,眼睛半开半闭,只有凹下去的胸膛起伏一下,才看得出人还没死。

近了,能看捡半片瓦罐里好像是人的脚掌,也是瘦得如鸡爪。

此情此景,赵云是半句话都说不出来,突然想起了前世看到有关非洲难民的一幅照片。

一支秃鹫低垂着脑袋,一个瘦得不成人形的黑人孩子半死不死的,那秃鹫分明就是在等着吃死人肉。

“大人,我徐大不是人,吃了自己的妻子,吃了自己的叔叔婶婶。”那汉子应该是回光返照,说话语音清晰。

汝南话和颍川话差距不大,跟真定话更是没半点相像。

只不过他说得很慢,大略能猜出意思:“狗娃,今后跟着大人去过活吧。阿爹再也不能看着你长大娶妻了。”

说完,溘然而逝,半闭的眼睛紧紧盯着赵云,十分渗人。

第九章夜剿山贼

那个叫徐氏的村庄,已消失在视野里。

一个村子,仅仅五人存活。

除了狗娃,还有两个大人两个孩子,都姓徐,大人叫徐木徐富,孩子叫大娃子、冬娃子。

至于妇人和女孩子,在这样的年代,没有人在意她们的生命,说不定活的都被杀死吃掉。

天灾人祸,哪怕靠近汝水,遇到干旱庄稼人没辙。至于朝廷,一样收取徭役赋税,没人在意这些农民的死活。

老百姓是善良的,就是这么凄惨的日子,也没有人起来反抗。

所有的屋子全部烧掉了,连同那些尸骨。

“元直,”赵云心里发堵:“云必将尽平生之力,让老百姓都能吃上饭!”

“啊?!”在徐庶的眼里,比自己小将近十岁的老弟一直都是温和的。

想不到,能说出这么石破天惊的话来。

他望过去,那双清澈的眼睛没有躲闪,满是真切以及恳求。

“主公!”徐庶翻身下马,姿势有些笨拙:“庶愿牵马坠蹬,誓死相随!”

说完,恭恭敬敬一揖到底。

这就又成了主公?赵云大脑瞬间当机,有些转不过弯来。

难道看不起我?徐庶心里发凉。

荀家举家搬迁,已经是很明显的预兆,虽然目前只有书院迁移。

戏志才与郭嘉的转变,他是直接见证人。

毫无疑问,赵云的才学,众人都只有仰望的份儿。

不要说颍川学子,就是书院的先生们,能比得上他的才能的也没几个。

放眼天下,就是以文名著称的蔡邕,在徐庶看来所做的词赋都是无病**,言之无物。

老实说,能追随这样的大才,是他的夙愿。

“也罢!”徐庶看到对方没有反应,很是失望,抱拳告辞:“还是庶才疏学浅!”

“元直,你干嘛?”赵云大骇,慌忙下马,疾步追上把住右臂:“云年纪善幼,怕不能给你一个好的境遇。”

“主公这话就说远了!”徐庶又躬身施礼:“能追随有这样远大志向的主公,是庶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好!”赵云豪气顿生:“让我们兄弟打出一个未来!”

新加入的五个人都不会骑马,尽管带有换乘的马匹,也只好让部曲们一人带一个。

徐庶看到他们趴在马上的样子,不由想起刚刚学骑时的自己,缓缓摇头。

“徐木徐富,你们过来!”这事儿一打岔,赵云干脆就想在这里打个尖。

昨晚部曲们互相窃窃私语,听说了人吃人的事情,营地里吐声一片,晚上大家都没咋休息好,有几个还在打呵欠。

“大人!”两人没见过世面,被部曲放下马赶过来施礼。

今天早上让人给他们准备的饭食并不多,一个人饿得厉害了,不能给太多吃的,不然真有可能撑死。

不过气色好了很多,不再有昨晚那种灰败的脸色。

“你们听说过黄巾吗?”赵云怕他们听不懂,差不多一个字一个字蹦出来。

“有!”徐木没什么反应,徐富连连点头:“那些道长们给病人喝符水,还给我们粮食。”

“那怎么没带你们走?”赵云止不住皱眉。

黄巾的活动,按说早就开始了。记得史载,汝南这一片是闹得最凶的,也应该是活动最猖獗的。

徐富没有说话,干瘪的手捏得紧紧的,青筋直冒。

徐木在一旁解释,一个道长看上了徐富的女儿,才十二岁呢,他怎么可能跟着走?

他自己则是因为父母刚去世要守孝。

徐大那人不知道什么原因,压根儿就对黄巾道反感,还追打过来施符水的道士,反被打得头破血流。

“你可知道他们把人带到哪儿去了?”赵云听得很耐心,有时候还要对方重说一遍。

“大人,猛虎岗!”徐木才想起来,手指着前方。

这里是后来的桐柏山区,山岭很多,影影绰绰,也不知道具体在哪儿。

徐庶的家乡离这边不太远,有时候还帮着翻译。

此刻,他更多的是兴奋。

黄巾道的人也见过,看上去新认的主公对其并不感冒,要打仗吗?

十多岁的时候逞强斗狠,和别人经常打架,后来机缘巧合之下,还弄了一把剑背在身上,再也没人敢来惹自己了。

好像有六七年没有打架了吧,想起来他都觉得热血沸腾。

“赵龙,多派兄弟打探!”赵云沉吟片刻,立即吩咐道:“前面应该有山贼,说不定要做一场。”

“是,三公子!”赵龙惜字如金:“十三、十六,各带五个兄弟,遇到情况立马回报!”

十二个骑士轰然称是,上马绝尘而去。

那骑马的潇洒姿态,让徐庶看得异彩连连,很是羡慕。

赵家的人随身带的干粮,都是炒面,小麦加盐炒熟了以后磨成粉末,还带了肉干,以海鱼为主。

在赵云的嘱咐下,新进队伍的五个人,还是只给他们少量的食物。

大人孩子看着其他人吃得欢畅,直流口水,却不开口要。

“赵龙,那三个孩子今后宿营,就找人让他们识字!”赵云心里直发感慨,老百姓真是温顺善良啊。

队伍行进慢了很多,在汝南人生地不熟,时不时有探马回来汇报情况。

赵龙经历过好几次剿匪,有意放慢了全队的速度,偶尔也给赵云汇报。

一直到近晌午,才有消息传过来。

猛虎岗还在前面三十里左右,前面两个村子的人,基本上都跑到那里去了。

据十三从老百姓那里打探到的情况,这伙贼人经常出来,周围的富户都被杀绝。

这个年代的人讲究过午不食,赵家军却根本就没有这种习俗。

他们在真定的时候,一日三餐,训练的日子,甚至达到一日四餐。

这段时间,徐庶跟着队伍一起,也熟悉了。

他原本有些瘦削的身体,都好像添了肉。

夏日的白天,总是比较漫长,队伍前进的速度越发缓慢,和人走路相仿。

酉时前后,赵家众人来到一个叫大树村的地方,这里最接近猛虎岗,都能看到远处山寨上的炊烟。

大树村的村民,十之八九都被黄巾道的人盅惑而去,只有十多家还在坚持劳作。

队伍一进村,马上戒严,许进不许出,每个路口都有专人把守。

“三公子,龙哥!”赵十六和另外两个兄弟兴冲冲押着一个人过来:“他就是猛虎岗的贼人,回来农忙的。”

赵云抬眼望去,那是一个长得很壮实的小伙子,个子不高,介于一米六和一米七之间,比自己还矮上少许。

“松开吧,十六。”他淡淡说道:“兄弟,坐,别拘束。”

要对猛虎岗动手,是听说了这伙贼人的做派后就决定的。

他们平日里下山搂掠,这条并不繁华的道路都没有商队经过了。

一百多号人,近两百匹马,不要说山贼,就是小地方的大族都动心。

马匹,在中原乃至江南最值钱的商品。

从这里到上蔡,是唯一的路,不然就要绕过去,至少多花一天的功夫。

战争,自然没法避免。

“小人还是站着!”小伙子比一般的农民显得大方些,身上在轻轻发抖,还是强自镇定。

看到这么多马匹,他心里发凉,难道官军准备攻打吗?

可是据山上的头领们说,附近的官府不都打通了吗?

有好几次,山寨的人去攻打附近的坞堡,简直就像虐菜一样。

坞堡里有人接应,进去直接开始砍人,最后走还留下一些东西。

有一次,他以为是大家没注意到,准备找人拿走,还被一个小头目教训了一顿,说是要给别人。

“你叫什么名字?”赵云接管了赵龙的权利,一点都不像审问。

“小人张牛儿,”小伙子稍微平静了下:“本来没有名字,上山之前,都在帮人放牛。”

“帮谁放牛?”赵云很是讶异,这村子就房子来看,好像没有富户。

“村子东头的那家,也姓张,被大头领杀了。”张牛儿眼里一片默然。

“你们每到一处都把人都杀了?”赵云心里一片寒冷。

“也不是,”张牛儿有问有答:“男的杀了,女的当老婆。”

“你们那里有多少人?知道我们来吗?”赵云一个问题接一个问题。

这是前世在网上看到的审问方式,不给犯人反应的机会。

如果对方一考虑,答出来的就大有水分。

尽管他对这边的方言听不大懂,路上有意识地找徐木徐富聊天,现在也能听懂七七八八。

张牛儿只是一个被携裹上山的村民,不识数,他也不清楚有多少人。

在他的描述里,山寨的房屋比这里还多不少。

当头领的,每个人都有好多女人,房子也是大房子。

小头目一个人也有几个老婆,就他这种喽罗,每次只是在别人杀完人之后,就开始搬东西。

当然,要上山的每一个人,都必须杀人,他自己都用锄头打过原本的东家。

看到老人哀求的目光,第二下怎么都下不了手,还是小头目一刀就把脑袋砍了,喷了他一脸血。

赵云这帮人,因为一路警觉,再加上这条路着实少人走,几乎都绝迹了,山寨的人一点都不清楚。

山寨晚上刚开始也有人巡逻,现在就是在避风的地方睡觉。

张牛儿这种老实人,基本上每天晚上都要出来巡夜。

至于他回家,给小头目说一声,也没人关注。

猛虎岗是几座小型的山峦,位于西平县与上蔡县之间。

不管在什么时代,地域的划分,一般都以山或者河作为分界线,过了这座山就是上蔡地界。

浴兰节也就是端午节过了七八天,上弦月渐趋于圆月。

东汉的人都习惯早睡,在十二生肖中,有关门戌时的说法,也就是后世的晚上八点钟,家家户户都睡觉了。

山贼们,都住在主峰与偏南方向一个山峦中间的低洼地带,以前是一个村子,山贼们又修建了些房屋作为山寨。

说是山寨,除了上山的路比较难走,没有寨门,简直无险可守。

也许白天骑马过去都有些困难,赵家军在酉时吃了饭,分批休息,马腿裹着布,骑行到山脚。

赵云飞身下马,轻轻拍了拍白马的脖子,它脑袋垂下来,轻轻在主人身上蹭了蹭,站在那里四周不动了。

这匹小马是八岁生日的时候,父亲赵孟作为礼物送给自己的,从一匹小马驹成长为高头大马。

它还有了个好听的名字,叫飞云。

赵家尽管不再做马匹生意,以前留下的马匹足足有四五百。

恒山中有赵家私下里建的马场,经过这些年的繁殖,早就超过了三千匹,马场都扩大了好几倍。

“赵一,你带着三十个兄弟悄悄摸过去,守住那边的山口。”赵龙马上进入了角色。

片刻间,三十多条汉子顺着山路走了。

至于山上的巡哨,早就被十三在张牛儿的指引下,全部清除。

战争就是你死我活的,赵云也不会有妇人之仁,不管巡哨们有没有劣迹能不能收服,留下来只会增加暴露的危险。

张牛儿能够活命,是因为众人见他身为山贼,还知道回来帮父母农忙。

天大地大,孝道最大,没有任何人会去杀一个孝子的。

月亮马上就要升到正中,月光静谧地洒在大地上。

马匹被殿后的人牵走了,到隐蔽的地方守候,同时防备有漏网之鱼从这边冲下来。

赵家人每次剿匪,只诛首恶,杀掉几个首领和头目。

其余的男丁参加几个月到一年左右不等时间的劳动,择其强壮者加入赵家军,身体不行的去种地或者做工。

女的去留随意,愿意跟着以前男人的,赵家军不会干涉,不愿意的重新嫁人就是。

但一般的女性进了贼窝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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