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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世吉祥-第1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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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有人问起两个儿子,杨致立马心柔如水,智商全无。泛起满脸难得一见的傻笑道:“阿大很是健壮,眉目间似乎像我多一些。阿二比预计产期早生了近二十天,略微显瘦,看起来更像妍儿。我相信只要小心看顾,两个孩子都会健康成长。”

皇帝笑道:“那就好。待到孩子满月之后,抱来让朕好好看一看。怎地还在阿大、阿二的叫?这是孩子的小名,还是尚未取名?”

杨致老实答道:“这段时日实在太忙,真没顾得上给他们哥俩起名字。也不是小名,只是暂且先这么叫着。”

皇帝自告奋勇的道:“哦?那么朕今日便为你两个孩子赐名,如何?阿大就叫杨……。”

“打住!皇上,请您打住!”不料杨致想都不想就一口回绝道:“别的事您给做主都好说,唯独给孩子起名这件事,还得我自己来!”

皇帝原想杨致帮忙解决了两个困扰多日的棘手问题,颇有几分投桃报李的示好之意,却被兜头浇了一盆冷水,不由尴尬的问道:“这是为何?”

这年头不是谁家的孩子都能让皇帝起名。通常只有皇帝宠信的近臣,或是功劳极大、德望甚高的重臣,才有机会享受这种高规格的待遇。朝臣子女能得皇帝赐名,不仅面子光鲜极具荣耀,同时还具有很强的实用性:因为孩子头上有了这道光环,将来的身家性命与前途也多了一层特殊的保障。

在陈文远与王雨农看来,此事无关紧要,且是锦上添花的大好事。杨致的态度甚是坚决,二人都大感意外。

王雨农婉言劝道:“飞虎侯,皇上也是爱屋及乌。对孩子好心关爱。听老夫一句劝,还是赶快替你家两个孩儿谢恩吧!”

“不行!谁劝都没用。”杨致仍是语气执拗的毫不领情,一脸郁闷的说出了原委:“你们都是子子孙孙一大堆的人了,可我还是头一回做爹咧!皇上。您就让我好好过一把瘾,难道不成吗?”

三个老头儿顿时恍然大悟,不禁莞尔失笑。

皇帝挥手笑道:“那便快滚吧!赶紧回去给两个孩儿起好名字,朕还等着给他们哥俩降旨恩荫爵位呢!”

杨致如蒙大赦般行礼告退,头也不回的去了。出了御书房。见马成侍立门外伺候,随手摸出一张一千两的银票塞给他:“老马,你也知道我家最近新添了两个孩儿,这点小意思权当先行请你喝杯薄酒。”

马成是皇帝的贴身内侍,杨致尊奉“一张卫生纸也有它的作用”的信条,就算无须刻意巴结,也绝不无端得罪。每次进宫,对马成或多或少必然有所表示。

平日诸多觐见皇帝的王公重臣多有打赏,马成早已收得顺手。如今杨致是公认的财神爷,理应更无心里障碍。今日神色间却是有些忸怩。低声支吾道:“侯爷,洒家本应沾一沾两位小侯爷的喜气,只是洒家收了个远房本家过继的儿子……。”

净身入宫能混到有人过继为子的份上,已可划入太监当中的超级战斗机之列。与宫中内侍过从甚密,乃是朝臣大忌。马成在这个时候敢走杨致的门路,若非出自皇帝授意,那么足以可见对他那个继子是何等看重。

不就是想给你的继子谋个出身么?反正离京赴任建衙要的是人,不妨卖他个顺水人情。

杨致根本无心在宫中久留,不等马成说完便浑不在意的道:“莫说一个,十个都行。你让他们先去济南等我。”

杨致走后。皇帝摇头笑道:“这厮初为人父,竟于微末琐事如此较真,倒也算是性情中人!——政务议毕,该议一议朕的家事了。”

“今日所议之事。朕早已命当儿与敢儿具折详奏。他们送呈的奏章,你们都已看过了?朕方才有意支走了杨致,是因既不想烦他,也不想让他烦朕。你二人持何看法,尽可如实说来。”

皇帝对宁王与康王两位皇子的考究,已经明朗化、公开化。在御花园石亭之中。杨致就诸王争储一事已向皇帝摊牌,对此毫无兴趣,绝不插手。

连皇帝与两个心腹老臣都大感头痛的问题,除了在杨致这等妖人手上迎刃而解,皇帝原也没对两位儿子抱有太高期望。命二人具折详奏,只是想看一看他们是何态度。

事涉争储,陈文远与王雨农都十分谨慎。陈文远皱眉不语,王雨农思索片刻,答道:“两位王爷的奏章,老臣俱已仔细拜读。对于黄郭一案的处置,两位王爷看法基本一致。都是谏言重处,允其罚金抵罪,以昭显赫赫皇威。两位王爷都已统兵多年,于大军赏抚一节,自然驾轻就熟。对于大军分兵移驻何处各有见解,与文远所见大同小异。只是裁军一事,均未提及。对于耿进怎生安置,则略有不同。宁王只说耿进有功,奏请皇上圣裁。康王亦说耿进有功,荐其出任太尉一职。皇上,老臣以为,两位王爷的奏章都是用了心的。”

陈文远与王雨农所见略同:“皇上向两位王爷垂询之事,老臣与雨农亦无良策。两份奏章虽无新意,却也中规中矩,并无大错。”

陈文远与王雨农对此都有些不以为然。杨致多智而近乎妖,这世上有几个杨致?皇帝对两位皇子的考究才刚开始,这样的奏章能看出什么花样来?何谓用心?能够小心应付且言之有物,已经很不错了。

皇帝不置可否的问道:“是吗?你们就没看出点别的?”

陈文远要么不说,要么比王雨农说得更直:“耿进有功,无可否认,两位王爷对此均无异议。若论两份奏章有何区别,宁王奏请皇上圣裁,无非是为避嫌。康王举荐耿进出任太尉,颇显坦荡。”

皇帝略显疲惫的道:“耿进父子是当儿的死党,敢儿与他父子极少往来,这些都不是秘密。你们与朕亦臣亦友,何须如此小心?不瞒你们说,作为臣子,他二人的奏章无可厚非。作为朕的儿子,朕对他们失望之极。”

“老实说,朕的几个儿子皆非庸才。恒儿勤勉细致,性情优柔庸弱倒有一半是被朕逼出来的。当儿果敢坚毅,敢儿老成稳重,二人统兵征战堪称良将。可他们错了!错就错在他们是朕的儿子!都说天子无私事,当儿与敢儿至今都没想明白,于他们兄弟而言,国事即家事!——杨致若是看了他们二人的奏章,恐怕会笑掉大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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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生日。本想码完保底三千字,有客,码不成了。见谅哈!

第277章宾果

犹如前世的竞选一样,两个皇子背后都各有一个强大的团队。在他们看来,皇帝不过是布置了一份普通的家庭作业而已。但竞选才刚刚开始,绝不能输在起跑线上。经与心腹僚属反复计议才“具折详奏”,自问纵不出彩,也挑不出什么毛病。

但不仅是两位皇子,连陈文远与王雨农都万万不曾想到,皇帝对两份奏章竟是给出了“失望之极”的评价,未免有点小题大做了吧?

皇帝幽幽叹道:“或许你们以为,朕对当儿和敢儿太过苛刻了。可你们想过么?如今你们老了,朕也老了。谁敢保证朕还能撑多久?时不我待,岁不我与,朕急啊!创业不易,守业更难。若将一个烂摊子交托到一个庸碌之人手上,日后大夏该往何处去?朕每想及于此,便夜不能寐!”

王雨农心中也是感慨万千,劝道:“新老更替,万物轮回,此乃天道。请皇上保重龙体,大可不必如此伤感。”

“生老病死乃平常事尔!朕早已看得开了。”皇帝晒然一笑,又沉下脸将话题拉回到两份奏章上:“两个皇儿确实用了心,他们太用心了!黄郭一案的因由与处置,并不复杂。也只有杨致能够别出心裁,近乎完美的实现了朕的真正意图。屁大的一点事,朕为何特意向他们垂询?朕是想告诉他们,朕很缺钱!以至于到了不惜拉下脸皮敲诈两个奸商的地步!”

“两个皇儿家底如何,朕心里还是有数。平日口口声声家国天下,朕并不指望、也没打算让他们破产而为家国。杨致既有点石成金之能,也能有为朕分忧之心。可他们为了让杨致不选边站队,宁可一出手就几十上百万两,费尽心机的去捧那厮的臭脚,却绝口不提给朕一文钱!家是谁的家?国是谁的国?他们竟是忘了个干净!”

“黄郭一案本是受太子牵连而来,对恒儿是已成死老虎的废太子这一点,他们倒是记得万分牢靠,却忘了恒儿与他们是手足兄弟!启儿整日只知游手好闲的一介小儿。尚且能够几次三番请旨探望。他们回京之后,至今竟无只言片语提及那个倒霉的大哥!就算恒儿死了,纵然是在寻常百姓人家,上一炷香总不过分吧?何况恒儿还没死呢!”

皇帝阴恻恻的长篇大论。已经不仅仅是对两份奏章的点评了,简直是借题发挥的诛心斥骂。陈文远与王雨农讷讷不发一言,这个当口的最佳选择,莫过于老老实实的做个五好听众。

皇帝的语气愈来愈尖刻:“嘿嘿!两位王爷兵带得不错,文章也做得四平八稳。大夏的百万雄师。岂能轻易得罪?赏抚劳军这样惠而不费的顺水人情,何乐而不为?大军裁撤牵一发而动全身,涉及诸系将领的切身利益与前途命运,怎可随便谏言?索性装聋作哑,好让朕去这个恶人!”

“耿进再如何功高,始终是大夏臣子!二人雄心勃勃,一心觊觎大位。若是真有人君的眼光气魄,当儿何苦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惺惺作态?何须避嫌?敢儿明知耿进父子是当儿死党,不过是故作坦荡的曲意示好,借机邀买人心!——你们睁大眼睛看一看。这就是朕的好儿子!哼哼!什么东西!”

如此吹毛求疵的攀扯,您还让不让人活了?两位皇子若是有幸领教这番高论,恐怕买块豆腐去一头撞死的心都有了。

皇帝喝了两口茶,待心情稍稍平复后,问道:“你们且说说,朕该如何批复这两份奏章?”

皇帝的懊恼与牢骚,说到底都是杨致惹出来的。不怕不识货,就怕货比货。那个成天只知道混吃等死的奸商的儿子,怎么哪样都比自己的儿子强呢?

王雨农字斟句酌的道:“两位皇子初入中枢参赞政务,小心求稳。也是情有可原。皇上方才所言,虽是爱之深责之切,但都不便见诸邸报。若加批复,甚难措辞。俗话说。响鼓不用重锤。老臣以为,皇上可不予置评,原样退回。两位皇子必会对此认真揣摩,加意自省。”

明明很不满意,却偏偏不告诉你。这比挨一顿臭骂更折磨人啊!两位皇子还不得挠破脑袋才怪。

陈文远暗赞王雨农高明,附和道:“老臣附议。”

皇帝思索片刻。无奈的叹道:“既然你们都是这个意思,那便原奏退回吧!雨农,你将杨致今日所议拟成旨意,命公事房书吏分别誉写两份,附在两份奏章之后再退还给他们。都是朕的儿子,不能让他们太过难堪,得给他们多留些念想。朕会命马成去传旨,也好让他们知道是出自杨致之手。”

继而冷笑道:“两位王爷既是阴虚火旺,朕给他们开点提神醒脑的药,还是很有必要的。传旨:其一,朕明日亲往探视废太子赵恒。其二,李妃教子有方,即日起晋升为皇贵妃。”

王雨农不禁大皱眉头:太子赵恒篡逆不成而被废的风波刚刚平息不久,公然传旨探视,皇帝意欲何为?李妃乃康王赵敢生母,向来老实本分。年轻时尚且姿才平平,如今已人到中年。怎么突然就“教子有方”了?同样是皇帝的儿子,若想鼓励,宁王赵当生母吴妃早逝,降旨追封为皇贵妃不过一句话的事,怎地半个字都没有?

王雨农为相多年,政治敏感性极强。皇帝给两位皇子开出的提醒药方看似简单,实则不同寻常:重新把废太子翻出来,莫非还能废而复立?有意无意的拉一个压一个,您想把几个儿子折腾得内分泌失调么?一直以来皇帝最大的忧虑,就是怕兄弟相残祸起萧墙。而这两道旨意的用意恰恰相反,意在挑拨堪称恶毒!……越王赵启呢?以监国皇子的身份大宴群臣,其与年龄不相符的老辣圆滑,难道皇帝真的视而不见?

王雨农仔细思量,额上已然可见冷汗。谏言道:“皇上,老臣以为此事尚需谨慎……。”

“谨慎什么?”皇帝毫不犹豫的打断道:“你所料不错,朕就是在有意挑拨!若非如此,怎能显得出两位王爷吃奶的本事?朕累了,你们告退吧!”

不仅杨致对给两个儿子取名郑重其事,除了皇帝、自家老爷子与岳父意欲染指,连新为人母的沈玉与赵妍也迅速结成统一阵线,已有蠢蠢欲动的迹象。出宫回府之后,把自己关进书房用心一想,不就是个名字吗?还磨叽个屁啊!简单易记,听着响亮就行!

这日午后,杨府两位小少爷的名字光荣诞生。阿大名唤杨猛,阿二名唤杨骁。阖府上下,每人赏银百两,以示庆贺。杨致亲笔写就奏章,命人急送宫中。皇帝等着降旨恩荫,好歹有了名字,用不着“阿大”、“阿二”的那么叫了。

皇帝为朝臣子弟赐名,本是无上荣耀。可不领情的并非只有杨致一人。

时逢乱世,大夏举国尚武,官二代与富二代在军中罕有市场,甚至为人鄙夷。卫飞扬从军之时,其父卫肃身负大夏第一名将之名,以时任讨虏大将军独子的身份,也就给了个校尉头衔。日后前程如何,全靠真刀实枪的战阵拼杀。耿超也是如此,其父耿进时任禁军大将军,是与卫肃齐名的大夏名将,照样远派朔方抵御突厥,由卫肃帐下数十万大军之中的一介校尉从头干起。

同为大夏名将,同是草根出身,耿进自问才具战功丝毫不输卫肃,但声名始终稍逊一筹。究其原因,卫肃出身贫苦农户,而耿进是殷富世家子弟。皇帝当初四处征伐,为求激励诸多农家子弟军士,这才重点提拔卫肃。

但是无论卫肃还是耿进,二人都错得厉害。

百万大军之中,军士智勇双全而得拼杀不死者,可为将。将领之中,久历战阵不死而出类拔萃者,可为帅。在皇帝的字眼里,将帅就是将帅,猎犬就是猎犬,可华丽变身为政客者,能得几人?

不只是两位皇子,即便是皇帝,也不能骤然冷落军方势力。耿进不蠢,由武臣拜相首开其例,风光背后是夺权,必须令他安心。父子对调,明眼人都知道皇帝是何目的。

耿超不是也得了个儿子?那好啊!赐名,赐爵!恩准耿超世袭其父耿进二等公爵位!恩准耿超嫡长子世袭爵位!这是什么概念?只要大夏不倒,那就是子子孙孙的长期饭票啊!

耿家的面子不仅要给,而且要给好、给足。耿超最初一心只想皇帝赐婚长秀公主赵妍,不想未曾如愿。后来赐婚福王之女、阳城郡主赵瑛,实际上是不甚满意。其实耿超对杨致颇为心折,出于一时意气,争的无非就是个面子。

次日皇帝打发内侍前去耿府问询,原以为是十拿九稳施恩,耿超的答复却大大出乎意料:微臣叩谢皇上隆恩,然而小儿已取名宾果,不敢劳动皇上赐名,万乞恕罪。

皇帝接连两次碰了一鼻子灰,郁闷得心下暗骂:真是给脸不要脸!杨致也就罢了,你耿超跟着瞎起什么哄?耿宾果?怪里怪气的起了这么个破名,你是不是吃错药了?

而杨致听闻耿超为儿子取名宾果,良久默然无语。当日二人并肩血战率军突围之时紧密配合,杨致借助耿超的长枪一举击杀一名突厥万夫长,忘形之下兴奋高呼:宾果!

……皇帝能给的,杨致给不了。耿超推拒皇帝赐名,绝不是为了取悦杨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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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回来了,会继续。书写到这个份上,已不为别的,只为写完。剧情会适当加快,竭尽全力必不烂尾!

第278章吓人的一丁点儿

杨致与耿超“有并肩浴血之谊、数度活命之恩”,按理说应是情同生死的挚友,却因家世有别、性格迥异、政见不同等诸多因由,而至二人形同陌路。

自从扳倒了安贵侯之后,杨致极少提及血战大漠的传奇往事。在他心底,那是刻骨铭心的回忆,而不是炫耀的资本。耿超不惜推拒皇帝赐名,为其子取名宾果,又将杨致拉回到了那段金戈铁马、热血狂歌的岁月。由此可见,在耿超的心目中同样是最为珍贵的记忆。

不忘初心,方得始终。一切尽在不言中了!

往事已矣。两世为人的杨致心境豁达,本就不是什么多愁善感的人。感怀一番后,便按既定计划全身心投入到了两个儿子的满月喜宴的操办中。

所谓母凭子贵,其实也是相对而论。沈玉虽是无可撼动的“杨家大妇”,但正牌老丈人只是一个过气的退休老干部。赵妍虽是“庶民”身份的平妻,但一个火线相认的义父是官至极品的枢密院太尉,一个生父更是现任的大夏皇帝。在杨致看来,都是自己的孩子,当然手心手背都是肉,可在外人眼里那能一样吗?

既然不一样,那就太好办了。虽说两个孩子大小只相差了那么七天,那该办两场就得办两场。既多了个搂钱的机会,又剪断了不少人的舌头,一举两得啊!

有了成功操办徐文瀚婚礼的先例,有杨致、秦空云与屁颠屁颠的越王赵启现成班底,自然驾轻就熟十分顺溜。杨致的声名与背景远胜徐文瀚,在诸多精明的富商巨贾眼中,无疑更具商业价值。若非杨致坚持暂只订立为期两年的契约文书,且不说别的,就说尿布、马桶与衣服鞋帽这几样,两个孩子恐怕用到八十岁都绰绰有余。

连赵启都觉得令人发指的是:仅是两个孩子两年之内的婴幼儿用品,杨致居然就敢拆分成近二十个小项!……怕扎堆是么?好说啊!中标商户赞助的用品每两个月一换,轮着用就是了!

此番亲自赤膊上阵。不必再与人分成。两场满月喜宴操办下来仔细盘点,收益高达二百七十余万两。老爷子杨炎有孙万事足,虽然如今对家里银子的多少只剩下了数字上的大致概念,乍一听闻。仍是血压骤然升高,头晕眼花了好一阵。

皇帝与老爷子的心情截然不同,但反应却是惊人的一致,简直可以用悲愤来形容:这厮搂钱比明抢都要来得快!世上还有天理吗?

犹如前世工薪族闻之色变的份子钱一样,满朝高官显宦在短短月余时间内。就被接连狠刮了三次。杨致想不招人恨都难啊!这厮留在长安简直就是个祸害,指不定哪天又会折腾出什么幺蛾子来。外间不是早有传言,皇帝有意放他外任总督海关事宜么?如今他儿子也生了,满月喜宴也办过了,您还是早点打发他滚蛋吧!

事实上,皇帝唯一拿得出手的也只有杨致不怎么稀罕的圣旨了。

夏历武成二十六年七月十二日,圣旨下:钦封一等飞虎侯杨致有功于国,赐其长子杨猛恩荫鹰扬尉,赐其次子杨骁恩荫果毅尉。杨致晋封海关总督,驻金陵建衙。赐正三品衔,着其半月之内赴任。钦此。

有功之臣的子嗣恩荫赐爵,本是大夏定制,不足为奇。杨致虽然手持御赐金牌、有剑履上殿的特权,却只有一个一等侯的超品空头爵位。说到实授官职品阶,追个溯源仍是当日耿超帐下的一介五品参军。按大夏官制,初次擢拔入阁为相的大学士与六部尚书,都是三品官衔。知府一级的地方大员,通常是从四品或正四品。皇帝给他这个首任海关总督定了个正三品,显然经过了深思熟虑。已经不低了。

……武威大将军耿进不战而灭吴越,有大功于社稷,着其圣旨所到之日即刻启程回京述职。钦此。

……钦封三等定边侯、禁军副将军耿超骁勇善战、屡建战功,赐其长子耿宾果恩荫云骑尉。耿超晋爵二等侯。晋封定边大将军衔,由平南大将军杨耀节制,统军六万驻守余杭。着其半月之内赴任。钦此。

既是明旨颁发天下,按制领旨之后,理应进宫谢恩。于是次日一早,杨致领着沈玉、赵妍抱着两个孩子。入宫觐见。

虽然同在长安,赵妍与皇帝已有数月不曾相见。一见到犹显精神健旺的皇帝,顿时百感交集。什么“逐出皇宫、贬为庶民”,早已扔到了九霄云外,不管不顾的哽咽着叫了一声“父皇”,便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

原本满脸威严、一本正经的皇帝,一时间连心都化了,赶忙起身亲手扶住女儿,老泪长流的安慰道:“痴儿,痴儿!见到父皇应当高兴才是,怎地哭将起来了?不哭,不哭啊!……朕相信杨致是个好男人,也会是个好父亲。你能有今日,朕很感欣慰!”

父女俩抱头大哭一场,一旁的沈玉也陪着掉了不少眼泪。随后皇帝又呵呵哈哈的看了看两个孩子的样貌,便打发沈玉与赵妍带着孩子拜见梅妃去了。

授官外任,允其建衙署官,自然不是小事,绝不是打个招呼一拍屁股走人那么简单。

每逢乱世,安心从事农桑、自给自足的小农经济必然受到巨大冲击。在这个征战不休的年代,称王称帝的各路诸侯出于对物资与财富的现实需求,“重农抑商”实际上已成了用来遮羞的幌子。皇帝头脑清醒兼之铁腕凌厉,大夏吏治尚算清明。与周边诸国比较而言,大夏可谓轻徭薄赋,对农民的盘剥并不甚重,对商贾就向来不怎么客气。而大夏治下各州府县的商税种类与多少,都是由地方官说了算。

换个角度来看,皇帝仅有一纸圣旨委任杨致为海关总督的做法,与前世只给政策、承包上缴的套路颇有异曲同工之妙。游戏规则你去制定,人事权、管理权也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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