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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世吉祥-第1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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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将一时无话,杨致随即笑道:“从前刚做海关总督的时候,总觉得一口一个本督的说着拗口,现在自称本帅还是这样,以后我就不这么拿腔捏调了,大伙儿可别见怪。”
众将见他说得实在,无不莞尔失笑。
然而还有更为实在的,杨致敛起笑容道:“我接下来要说的这件事,本来是排在后头的,既是说到了这个话题上,那就提前说了吧!”
“照直了说,就是关于各部的军械配属。火器之利,大家都是沙场老手,自然不用我多说。我统辖之下的所有步军,我保证在一年之内,各部在原有装备的基础上,每万人增配火炮五十门、重弩一百具、弓箭、长枪、朴刀翻倍。在两年之内,保证达到每万人配备火炮二百门、重弩三百具的规模。在此期间,还有各式新的军械陆续装备。”
“有道是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好比两个人干仗,一个人手上拿的是烧火棍,另一个人手上拿的是明晃晃的钢刀,拿刀的人显然胜算会更大一些。装备好了,但战斗精神还是要的。何谓战斗精神?就是不能因为你手上拿的是烧火棍,就可以见了拿刀的人转身就跑,而是照样要有敢于与他拼命的勇气!”
“我允诺的军械配属,原本只要咬咬牙,在一年之内或也可以做到。但我若把话说得太满,到时候又无法兑现。恐怕你们会对我失望。更何况,我首先需要重点考虑的是水师。”
大夏与突厥毗邻,又据有河西之地,相比南楚而言。骑军具有相当的优势。但两国大体沿江对峙,南楚境内多山地丘陵,江河湖塘水网纵横,少有大面积的平原地带,精锐骑军派得上用场的时候不多。连大兵团作战都不利于兵力展开,反倒是水师发挥的作用更大,而水师恰好也是楚军几乎占据一边倒的优势强项。
说到这里,杨致叹道:“想必诸位心里都清楚,大夏长江水师满打满算不到四万人,还被分割在从荆门到金陵的漫长水道上。皇上答应予我五万水师,殊不知水师比步军更难招募整训,能在明年入夏之前到位就不错了。我军水师无论兵力、战船的数量与质量,都无法与南楚相提并论。采买战船、配属火力、整训成军,不仅同样需要大把的银子。还需要花费大量的时间与精力。这个短板如不补上,我军想要打过长江去,只是一句空话。”
乱世征伐,诸国对土地、城池、人口的争夺尤为激烈,由于时势使然,水师在夏军之中向来不被重视,两个奉命前来议事的水师将领差点儿没当场落下泪来:新任大帅将水师与步军摆在了同等位置,似乎在经费与装备上还会有所倾斜,憋屈了这么些年,如今总算是有个盼头了!
杨致接着说道:“我要说的第三件事。是关于随我一同上任的几位骁骑将军的职事安排。我丑话说在前头,我不喜欢扯皮,更不喜欢玩什么抗命杀人的那套把戏。这是安排,不是与你们商量!”
换做前世的话来说。就是理解要服从,不理解也要服从。在场众将闻言心中皆是咯噔一沉,难怪你之前说得那么好听!不在军中安插自己的亲信心腹将领,难道你是带他们来这里观光旅游的么?
可人家是皇上钦命的征楚大将军,又提前打了招呼,谁敢跳出来就灭谁!何必傻不拉几的上赶着去找死呢?他说什么那就是什么吧!
孰料杨致接下来的第一句话。又让众将悬起的心稍稍放落:“诸军各部将领,在我军收复随州之前,原则上一概不予升调。之后如何,就要看你们自己的本事了。”
“这其中有个特例。襄阳边军与南楚两度血战,大伤元气。减员五成以下的,保留建制,从散兵中优先补充满员。减员五成以上的,撤销建制,另编成军。于将军,此事交你执行。”
杨致这番处置不失公允,于化龙黯然道:“末将遵令!”
“令骁骑将军刘当担任征楚大将军行辕主簿,总掌钱粮、军械等调配事宜。诸军各部司粮官、军械官、钱粮书官吏,任你选调。”
“令骁骑将军沈重领兵三万,诸军各部任你选调,一应粮秣、军械优先配属,限你三月之内组建攻击集团。”
“令骁骑将军陈准领兵两万,诸军各部任你选调,一应粮秣、军械、火器优先配属,限你三月之内组建突击集团。”
“令骁骑将军张得胜统领荆门水师,一应粮秣、军械优先配属,限你一年之内练成一支可与南楚一战之师。”
“令骁骑将军卫飞扬领步军五万,水师一万。其中于襄阳诸军各部调用步军两万,余下三万步军、一万水师,奉我帅令自平南大将军叶闯所部调用。一应粮秣、军械优先配属,限你半年之内组建中路军集团,移师驻防安庆。”
刘当、沈重、陈准、张得胜、卫飞扬诸将对各自的任命早已心中有数,当即欣然领命。
身为统驭数十万大军的统帅,若要带几个人至军中混个出身、博个前程,实在太容易了。但杨致莫说亲朋戚友,居然连贴身亲卫都没带一个!
这几日众将对他带来的几位将领,都已略有了解。刘当精于筹算理财,陈准于野战与军械皆为擅长,张得胜谙熟水战。沈重早在先帝御驾亲征南唐之时,便是统兵三万的先锋重将。卫飞扬年仅十六就率先踏上金陵城头,悍然斩将弹压哗变,继而获封统兵十万镇守金陵的勇毅大将军。
这些人从老大到伙计,人家本已混得不差,最不济的职事先前也是个禁军都尉。哪个不是一等一的牛人?是以众将非但无话可说,反而暗自盼望有幸加入几个重兵集团。都说好钢用在刀刃上,起码装备精良、手里的家伙什好,打仗的机会多。意味着立功的机会也多啊!
只有一人低声嘟囔道:“……不知是我听错了?还是大帅搞错了?我分明记得安庆如今是南楚治下的属地呀?”
卫飞扬轻松笑道:“这位仁兄,你没有听错,大帅也没有搞错。安庆如今确是南楚属地,但很快就会不是了。”
杨致付诸一笑,不予理会:“我要说的第四件事。是优待俘虏,严禁滥杀降俘,严禁奸淫掳掠。违令者,杀无赦!”
一个破锣似的大嗓门立马反对道:“大帅不是说有什么看法可以当面提么?末将对这一条就有看法。”
杨致一看,是中州军一系的将领,名叫龙雨。淡然道:“龙将军有话请说。”
龙雨满脸不忿的道:“败了就是败了,既是落到了人家手上,任人宰割乃是常理,有什么优待不优待的?难不成还要把他们当成菩萨供着?那还用打甚鸟仗?大伙儿都去做俘虏算了!”
“没做俘虏之前,他们是与我们以死相拼的敌人!不杀上几个解解恨。怎么对得起死在他们手上的那些兄弟?每逢大战,兄弟们都是把脑袋系在了裤腰带上,活一天算一天,今日还不知能否见到明日的太阳。弄几个娘们泄泄火,有什么大不了的?豁出性命挣几个钱财,又有何错处?”
夏军号称军纪严明,但每逢大战,杀俘以及奸淫掳掠之事仍是屡禁不止。统兵将领大多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更有甚者,乃至“身先士卒”。大发横财。在场众将对此尽皆心知肚明,只不过肚里都是抱了阳奉阴违的主意,不像龙雨这个憨货一样公然挑明、与杨致对着干。
龙雨约莫三十余岁年纪,身材高大。满脸虬须,样貌极显威猛。此人出身陇西贫苦人家,大字不识几个。身手既好,胆气也壮,每战必定奋勇争先。从军已逾二十年,军中履历极丰。从禁军士卒到朔方边军,从朔方边军到幽州边军,从幽州边军到中州驻军,从中州驻军再被调作襄阳援军,整个大夏军方的几大系统能去地方都没落下。本来凭其战功、资历,怎么也得博个骁骑将军干一干,可熬了这么多年下来转了一大圈,至今仍是一介偏将。
究其原因,皆因此人性情暴烈,上了战阵一旦杀红了眼,天王老子都不认。打仗固然奋勇,但战场抗命、擅杀降俘、纵兵掳掠也是家常便饭。夏军诸多重将都是拿他当做打头阵的炮灰来用,用过之后,没人敢留。
这样的人原本应该是夏军诸部争抢的香饽饽,龙雨却生生把自己混成了个人见人厌的狗不理。一直被利用,至今没挂掉。此人能活到现在,也称得上是奇事一件。
龙雨一番话,在夏军诸将之中颇有市场,说出了很多人敢想而不敢说的心声。
诸如无论种族、不分贵贱、众生平等之类的观念,前世的西方世界坏事干尽,臭不要脸的高唱了几十年都没能做到。杨致徒废唇舌的与一帮杀人如麻的军将宣讲这些屁话,无疑是脑子进水了。
就事论事的逐一回应道:“两国交战,向来互有胜败,沦为俘虏乃是常事。然南楚不同于突厥外敌,两军将士与两国百姓,虽说地域有别,却无族类之分,皆是我中华王朝的同族。所谓得道多助、失道寡助,寻常兵士与百姓或许说不出、也听不懂这个道理。”
“我所说的优待俘虏,并不是让你们把他们当做菩萨一样的供着。只要放下武器,便勿滥伤其性命,提供基本的生存条件保障,让他们不至于因冻饿伤病而死,仅此而已。”
“俗话说,好死不如赖活着,兔子急了都咬人。敌方之所以愿降,无非是想保住性命。若是降与不降都是一个**样,左右都是个死,倒不如横下一条心来与你拼了,好歹也算是死得壮烈、像条汉子!如若敌方将士人人都是这么想,我军又要无妄牺牲多少性命?杀俘出气?蠢啊!真******蠢!”
“奸淫掳掠那叫什么?那是连牲口都不如的土匪!强盗!你们有没有听说过全民皆兵?同样的道理,反正是没有活路,老百姓能不恨你们吗?那不是硬逼着他们与你们拼命吗?敌方寻常兵士与百姓的心思其实很简单,哪头的日子好过,他们就向着哪一头!”
随后质问龙雨道:“龙将军,谁无父母?谁无亲人?据我所知,你上有七旬老母,中有娇气美妾,下有幼女小儿。因你久经沙场,早年家境贫寒,如今已是陇西数一数二的殷实人家。咱们将心比心,有朝一日若是敌军杀你老母幼儿,奸你娇妻美妾,霸你家产田地,你又作何感想?拼命复仇?你家老幼妇孺还能活过来吗?你若战死,莫非还能从坟堆里爬出来不成?”
“我欣赏你的勇猛,很不想说你就是个脑子里缺根弦的蠢货,但你确实是个蠢货!”
起身冷笑道:“诸位将军,我这话不是说给龙将军一个人听的!冻死不拆屋,饿死不掳掠!以前你们怎么样我不管、也管不着,既是到了老子的部下,那就是这么个章程!别说我杨某不仗义,你们有两条路可以选择:要么趁早滚蛋,我绝不留你。要么长点记性,把这几句话记好了!数十万将士之中做梦都想越级晋升的人多的是,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不少!”
众将对杨致的狠辣手段,大多有所耳闻,一时噤若寒蝉,无言以对。龙雨憋得满脸通红,始终不敢再发一言。这货以前挨骂也挨得多了,都已经被骂皮了,但历任上级军将无论怎么斥责怒骂,都从未有人拿他家的老幼妇孺说事。
而杨致的诛心之语,却是听得龙雨冷汗直冒!这些年来他结下的仇家数不胜数,且不说敌军攻至陇西老家,就是有人寻仇将他全家杀个干净,又能奈何?
正自脑子里昏昏沉沉的胡思乱想,只听杨致陡然大喝道:“龙雨何在?!”
第382章打仗不是娶媳妇嫁女
众将今日算是长了见识,夏军诸多统帅无论肚里的墨水成色如何,每逢升帐议事,若非气急败坏恼怒到了极致,大多都能保持统帅的威仪风度。像杨致这样连爆粗口,当众将人骂得狗血淋头的,还是头一回见到。
令人颇感神奇的是,不知龙雨这个军中出了名的刺头是被骂懵了,还是根本来不及反应,居然连半个屁都没放。当然,公然叫板无异于找死,人家就是行军法剁了你都没处喊冤,至少说明这货还没蠢到不可救药。
杨致陡然一声大喝,不只让龙雨暗暗叫苦,连众将都搭在里头吓了一跳。都说枪打出头鸟,人家上任才几天,你就撞到了他的枪口上,只能怪你没长眼啊!不少人当即认定:龙雨今日只怕是要倒大霉了!
龙雨怎么说也是洞庭湖的老麻雀了,心里直发憷是真的,吓破了胆也不至于。强作镇定的争辩道:“大帅,你不是说有什么看法可以当面提么?不会转脸就说话不算数吧?”
杨致淡淡问道:“我言出必行,说话从来都算数。我方才所说的第四件事,每一个字都是先帝在朝之时颁下的军令。你对我有看法可以,但你从军已有二十余年,不会说对大夏军令不熟吧?这个时候才想起对先帝的御制军令有看法,不嫌太晚了么?你早干吗去了?是不是我对你太过客气了,你就觉得我好欺负?”
龙雨嗫嚅道:“末将不敢。”
“你做都做了,还有什么敢不敢的?”杨致冷笑道:“问你个藐视军令都是轻的,往大处说,你这是抗旨忤逆,罪当凌迟处死、诛灭九族!怎么?不服气?别跟我扯什么做鬼都不放过我之类的屁话,做人我都能灭了你,何况是做鬼?有本事你倒是来啊!”
杨致语气森冷,由做人说到做鬼,如今势成骑虎,藐视军令与抗旨忤逆只在他一念之间。说凌迟处死、诛灭九族或许稍显夸张。但毫无疑问的是,龙雨但有半分应对不当,今日是万分之万的死定了!
我连皇帝都不鸟,你算个什么东西?日后若不能让这些眼睛长在头顶上的骄兵悍将一见了我就两腿发软。老子怎么能混得下去?
龙雨憋得通红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杨致咄咄逼人的狠话,令他恨不得立马冲上前去拼命。犹豫片刻之后,咬牙跪倒连连叩首告饶道:“末将不该胆大妄为,冲撞大帅。现在一千个一万个知错了。万乞大帅大人不记小人过,且饶了末将这一遭吧!”
到任之后首次升帐议事,立威只是辅助手段,而不是主要目的。有了阶梯下,何必强杀人?
杨致漠然道:“大战在即,杀将不祥。你既知错,我也不为己甚。然有功必赏、有过必罚,乃是军中铁律。你明知故犯,理应略施薄惩,以儆效尤。”
敢情是雷声大、雨点小啊!龙雨一听。情知小命是保住了。他是个老兵油子,从军以来受到军法惩戒的次数,多得连自己都记不清了,不就是那么回事么?
“末将甘愿受罚。”
杨致冷笑道:“是吗?那好,我给你三个选择。第一,绑缚辕门外,当众重责八十军棍。”
众将闻言,不禁相顾骇然。动辄责打几十上百军棍,那是戏文里才有的事。若是发往军法官处“自领”责罚,只不过是真真假假的捱上几棍。意思意思完事。当众重责,那便意味着没有弄虚作假的可能!粗如儿臂的大棒子扎扎实实的抡下来,通常捱得二十棍便是不死也残废。八十军棍是个什么概念?就是铁人也得给你打瘪了!
杨致接下来的话,令龙雨与众将愈发觉得头皮发紧、遍体生寒:“……求情告饶打折扣。也不是不可以。由我亲自执行的话,一棍足矣!我保证不打死你,同时也保证会让你爽到极点。半年之内,你若是下得了床的话,我就跟你姓!”
龙雨讷讷问道:“大帅,您……您不是说给我三个选择么?……另两种呢?”
“第二种就轻松多了。至少不用受皮肉之苦。施以重枷镣铐,在各处军营巡游示众三日!”
杨致说得轻松,在龙雨看来,却比第一种更狠。在旁人眼里,他就是一条间歇性发作的疯狗,在军中的人缘极滥。届时嘲讽与讥笑共至,白眼与唾沫齐飞,让他日后怎么抬得起头来?还不如杀了他呢!
龙雨料定杨致今日不会轻易便宜了他,反倒冷静下来:“大帅,不知第三种是什么?”
“降职。”
“降职?”龙雨登时大喜:哪怕是降成一介士卒从头干起,只要有仗打,凭自己这身本事,立得几回功劳,升上来只是早晚的问题。
脱口而出道:“降职好啊!反正我又不是降过一两回了……。”
眼见杨致仍是脸色不善,唯恐他改了主意,立马闭了口。
杨致下令道:“龙雨藐视军法,即日由偏将降职为校尉,自本部拣选五百兵士,驻扎大将军行辕,担当护卫之责。”
“啊?!末将……,不,小人遵令!”
事情猛然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不仅是龙雨大大松了一口气,众将一时间也有点摸不着头脑。龙雨看似连降四级,却被任命为相当于帅营亲卫统领的中军校尉,到底是升是降,还真说不清楚。再说您都把龙雨搓来揉去的折腾半天了,差点没把他给吓出尿来,留在身边就不怕他黑了你?
杨致见龙雨喜形于色,不由暗骂:放着好好的将军不做,降成了校尉还那么高兴,你他妈就是个贱骨头。
似笑非笑的道:“龙雨,你且莫高兴得太早,我是有条件的。令你将今日所触犯的军令,抄上十遍,交我看过之后,方可上任。必须亲笔抄写,不得假手他人,不得错漏一字!但有错漏……,嘿嘿,错了几个字、漏了几个字,你就跪到辕门外的大道上,自己给自己扇上多少个耳光!听清楚了吗?”
不成想龙雨顿时大惊失色,继而苦着脸道:“大帅,我……我不识字啊!连我自个儿的名字若不是两个字凑在一起,都时常有些吃不准。您这不是难为我吗?”
“那是你的事。”杨致沉下脸道:“回去好好琢磨琢磨,看你的脸皮经不经打吧!”
发作完了龙雨,杨致言归正传:“今日升帐议事已毕,诸位将军请回吧!”
诸将陆续告退,唯有龙雨在中军大帐外缩头缩脑的踟蹰不去。眼巴巴的捱到卫飞扬出来,上前拱手一揖道:“卫将军!卫将军请留步!”
“嗯?是龙校尉?不知有何指教?”
龙雨咧着大嘴,泛起一脸令人恶心的谄笑:“不敢当,不敢当!小人听说,卫将军与大帅有八拜之交,关系最为亲厚。卫将军可知大帅今日这般处置小人,究竟是何意?难道他就不怕……?”
“不怕你从背后黑他,是么?”卫飞扬不屑的道:“大帅今日发作你,那是你自己送上门去自找的,他也没把你怎么样嘛!从背后黑他,你到底跟他有多大的仇啊?大帅将你留在身边,是为了便于管束,怕你再度惹祸死于军法之下,可惜了你一身好本事。你这人怎么不知好歹、是非不分啊?”
龙雨讪讪笑道:“哪能呢?听卫将军这么一说,小人心里踏实多了。只是大帅抄写军令的责罚,小人实在是吃不消、也做不来,恳请将军为小人去讨个情吧!”
卫飞扬不由笑骂道:“你个笨鳖!多大一点事啊!你就不知道回去找军中书吏帮你想办法?”
杨致严令不得假手他人,龙雨犹自半信半疑,但听卫飞扬的意思,似乎也不是全然没有办法应付,连连作揖拜谢而去。
卫飞扬目送龙雨离去,自言自语的道:“再打得两仗下来,你这憨货只怕是赶都赶不走了。三哥,无怪乎说世事洞明皆学问,高人啊!”
龙雨花了一百两银子的重价,从军中书吏处买来的办法简单而有效:用碗大的字体写就一纸范本,尔后用毛边纸蒙盖其上,也不用认字,只管一笔一划的照画就行了。
即便如此,龙雨依旧觉得握笔比操刀更为艰难,通常至少要写三遍以上,才有一张勉强过得去的成品。每写成一张,直觉得比上阵厮杀还要累。如此这般坚持了整整四日,总算苦海到岸。郑重其事的请书吏认真看过之后,才敢拿去帅帐交货。
没文化真可怕啊!满打满算没超过一千字的十遍相关军令,愣是把一个铁塔般的大汉熬成了熊猫眼,差点没把他熬成神经。杨致强忍住笑,装模作样的看了看,算他过了关。
六月初九日,杨致传令诸将:明日出战楚军!
于化龙单独求见杨致,诚挚的劝道:“大帅,这两日天色沉闷,燕雀低飞,恐有大雨将至。那南楚军师张博虎诡计多端,定会趁雨用计。这是大帅到任之后首度出战,斩获如何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只能胜、不能败!待到天气晴好,我军诸事准备更为充分,岂不更好?末将愚见,万望大帅三思。”
于化龙老成持重,一番诤直之言,确是站在杨致的角度为他考虑。
杨致宽慰道:“将军的一片苦心,我十分感念。张博虎与我有故旧之交,放眼全军,恐怕没人比我更了解他了。无论斗狠斗勇,还是使诈用计,我都不惧他。我敢说,反过来他应该怕我才对。我之所以首战不用火器,既是考虑到了天气原因,更是为了昭示我军战力!”
“将军须知,我军冒雨出战,楚军亦然!两国交战,又不是娶媳妇嫁女,何必拣选什么黄道吉日?”
第383章出战
龙雨其实就是个有点农民式狡猾的二愣子憨货,杨致看上他纯属偶然。一是令他想起了前世电视剧里的李云龙,尽管这货比李云龙差得远了,好歹多少能找点感觉缅怀一下。二是他在军中不是呆个三五几个月就能交差的,确实需要找个类似于曹操帐下虎侯许褚式的人物,担任中军校尉。
龙雨受了四日苦熬,好不容易完成了抄写十遍军令的责罚之后,完全没把降职当成一回事,遵令于本部拣选了五百军士,屁颠屁颠的带去帅帐上任了。
上任首日,就接到了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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