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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世吉祥-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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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致不仅使杨家以前为人所不齿的公众形象大有改善,他的为人与经商之道也给杨炎带来了很大触动:我以前的干的那些事,难道就真的那么招人恨?

与此同时,杨炎又开始为另一件事牵肠挂肚了。这天晚上与杨致商量道:“致儿,这几个月你把四海楼经营得很好,既挣了钱又给咱老杨家挣了面子,我感到很欣慰。但爹心里一直记挂着一桩比生意更重要的事,想让你抽几天时间出来到庐州去一趟。”

“去庐州干什么?”

杨炎叹道:“儿啊,咱们杨家子嗣单薄,爹只有你一根独苗。所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过了年你就十八了,也该成亲了。爹如果能早点抱上孙子,也算了了一桩心愿。我年轻时候到庐州闯荡,与东城老沈家给你订了门亲事。沈家虽是破落的官宦人家,却也是家道殷实的书香门第。”

“早年间两家还时常走动,自你十岁那年患病以后,就极少往来了。前些年你病着,加之年纪还小,我便没向沈家提起。我估摸着沈家只怕有反悔之意,便想让你假作行商路过庐州,上门去探探口风。”

在杨致看来,对一个十七岁的青年来说,结婚还是一件很遥远的事,他压根儿就没想到那上面去。苦着脸道:“爹,您想想,谁愿意把女儿嫁给一个傻子呀?两家已多年没有往来,人家姑娘说不定早就嫁人了。何况我现在结婚也太早了点,还是过几年再说吧!”

“不行!这事你得听爹的!你现在不仅病好了,人也出息了,谁还敢说你是傻子?其实我并不稀罕这门亲事,可如果是人家悔婚的话,那就不是咱们杨家理亏了。若对方愿意是最好,若是不愿也不勉强,爹好早日托人为你说媒另觅良缘。”

“……那也不用大老远的去庐州啊!您捎封信问问不就行了?”

杨炎点头道:“说的也是。信阳到庐州一个来回最快也要五六天,路上还得花费不少盘缠。这事不能再拖了,今晚我就叫师爷写信!”

杨致这才意识到:自己还担负着为杨家传宗接代的严峻任务呢!现在只能拖一天算一天了。即使庐州那个老婆家里愿意,也是万万不能要。连对方是圆是扁都不知道,就要稀里糊涂的娶回来过一辈子,那叫害人害己啊!

不料杨炎的信竟如泥牛入海,都寄去庐州近一个月了,还是杳无回音。杨炎急得跳起脚来直骂娘,杨致却是乐得正好。

夏历武成二十四年七月,大夏允诺每年向突厥纳贡若干,和议遂成,突厥自朔方退兵。同年九月,南唐太子大婚,夏帝遣使前往金陵致贺,欲与南唐盟约修好。自夏帝次子宁王李当率军攻占随州后,南楚已全面处于守势。

大夏周边暂无战事,百姓们都由衷盼望能过上两年清静日子。杨致却没有那么乐观,这段时间几乎每天都在街头市井流连,他是在进行一项很重要的物价调查。

这天下午,杨致正在家中分析整理调查资料,四海楼的一个小二慌慌张张的跑来禀道:“少爷,不好了!有人来店里闹事,掌柜的请您赶紧去一趟。”

原本不咸不淡的四海楼突然间生意火爆,难免有人眼红。平时也常有地痞无赖上门寻衅滋事,无非是敲点竹杠混几顿吃喝。杨致为长远计,不愿在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上过多纠缠,只要不是太过分,地痞无赖们的要求通常能得到满足。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一来二去,倒落了个豪爽仗义的好口碑。

“你慌什么?顶多白给他们吃喝一顿,赶紧打发走就是了,免得影响我们晚间的生意。”

“掌柜的原本不想惊动您,也是照您刚才说的那么做的。可是……不行啊,少爷。”

杨致皱眉问道:“哦?你说说看,到底怎么回事?”

“少爷,这两个人摆明是来找碴的。是两个看起来年纪和您差不多的年轻人,从口音来看,不像是本地人。二人在三楼要了个雅间,还没进门就嫌这里不干净那儿不干净,茶不是嫌冷了就是嫌热了。上菜以后,明明是上好的大曲,却偏偏说是兑了水,菜不是淡了就是咸了。茶水酒菜都给换过几遍了,还是一样。其中一个年轻人指名要老板去赔礼道歉,不然……他们就动手砸店。”

杨致不由有些恼火了:两个外地人竟敢找上门来这么折腾,强龙还不压地头蛇呢!他们到底是什么来头?沉下脸道:“走!看看去!”

杨致赶到四海楼三楼雅间的时候,只见一人正在气咻咻的踱来踱去,一人似笑非笑的悠然喝茶。杨致微一拱手道:“在下就是四海楼的少东家杨致,见过二位公子。”

喝茶的人登时起了身,另一人也停住了脚步。二人互望一眼,一齐盯着杨致看了半晌,身材略为瘦小的年轻人很不礼貌的昂首问道:“你就是杨致?”

这人皮肤白皙没有喉结,胸部明显比寻常男子饱满,臀部宽大,耳垂还穿有耳洞。杨致一眼就看出她是个女扮男装的西贝货,不动声色的道:“如假包换。小店酒食粗鄙,难入二位法眼。我虽与二位素不相识,却也好生惭愧。二位既是远道而来,还请赏脸给我几分薄面,这一顿就由我做东聊表歉意,如何?”

杨致这番话给足了二人面子,如果他们再不识趣就着台阶下的话,那要打要杀也只好奉陪了。

瘦小的年轻人毫不理会同伴给她使的眼色,轻蔑的道:“谁稀罕让你请客了?我们凭什么要给你面子?”

杨致寻思,老爹这么多年来没少干那些个缺德破事,二人十有八九是冲着老爷子来的。笑道:“那二位今日到此,是专程来寻我四海楼的晦气了。不知家父或是在下有何得罪之处,还望二位明言。”

第005章去金陵

杨致始终不卑不亢彬彬有礼,高大一些的年轻人对他的涵养也不得不暗暗佩服。抱拳一揖道:“在下沈重,这位是舍弟沈玉。我兄弟二人路过信阳,听闻四海楼菜肴味美绝伦,便慕名前来一试,并非有意寻衅。舍弟言语无状多有冒犯,还望杨兄海涵。”

据说名叫沈玉的假小子冷冷一哼,把头扭到一边。杨致却让沈重弄糊涂了,对他的话是一个字都不信:若真是慕名前来吃饭,那你们吃就是了,干嘛非要鸡蛋里面挑骨头的瞎折腾?不是寻衅又是什么?这不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吗?含糊应道:“好说,好说。”

“杨兄若有闲暇,便请坐下说话如何?”沈重问道:“听闻杨兄身染沉疴多年,但我看杨兄气宇轩昂言谈有礼,并无丝毫病态。莫非传闻有误?”

这两人姓沈?杨致心念一动,依言落座笑道:“多谢沈兄关心。传言不假,我的病只是在两年前才略有起色,至今仍时好时坏。病发时痴傻疯癫不知冷暖饥饱,病好时却如现在这般与常人无异。常言道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我也习惯了。——敢问二位可是庐州人氏?”

“你怎么知道?”沈玉不由一愣,没好气的问道:“是又如何?与你何干?”

那就是了!杨致搪塞道:“我不过听了二位的口音,瞎猜而已。”

沈重叹道:“原来如此。难得杨兄如此豁朗达观,可惜,可惜!”

杨致继续试探道:“请问二位沈兄与庐州东城老沈家相熟否?”

沈玉闻言脸色一寒,沈重抢先答道:“我们与东城沈家只是本家,平时交往极少并不相熟。不知杨兄与那东城沈家有何瓜葛?”

杨致愁眉苦脸的道:“唉!沈兄有所不知,家父早年与那沈家为我订了一门亲事。两家已有多年不曾往来,因此家父上月致信沈家相询是否仍会履行婚约。家父并非不明事理之人,若那沈家小姐不愿,便打算就此作罢。我有病在身,也实在不愿误人青春。”

沈重愕然半晌,问道:“这么说,……杨兄是在为此事烦恼了?”

“谁说不是呢?恕我冒昧,若是沈兄方便,我斗胆有一事相求。”

沈重眼中满是歉意,毫不犹豫的道:“只要我能办到,自当尽力而为。杨兄尽管吩咐就是。”

杨致肚里暗暗好笑,正色道:“劳烦沈兄回到庐州之后,替我转告沈家小姐:杨致不敢高攀,那婚姻之约不必放在心上。也请沈家放心,家父日后定然不会来纠缠为难。”

沈玉不禁面露喜色:“这有何难?我现在便可给你答复……。”随即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哦,我与那沈家小姐情同兄妹,自然知道她的心意。”

沈重刚才还说“交往极少并不相熟”,怎么眨眼间又“情同兄妹”了?连撒个谎都没有一点技术含量!杨致淡淡一笑,也不去揭破。

沈重却重重咳了几声,肃然道:“我一定将杨兄的话如实带到。只是婚姻大事并非儿戏,想那沈家断不至于出尔反尔。何况婚姻之事历来讲究的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恐怕也不是沈家小姐就能做主的。杨兄心地仁厚襟怀豁达,好生令人敬重。望杨兄与令尊且放宽心,无需为亲事过分忧虑。”

到了这个时侯,杨致对兄妹二人的身份已猜出了个九成九。心下连连暗骂:沈家小姐就在眼前,人家摆明一千一万个不愿,我也明白告诉你没兴趣,一拍两散不就完了吗?你他妈的做大舅子有瘾啊?怎么就那么死心眼呢?

“沈兄谬赞了。如此便有劳了。”话已挑明,假小子想必也不会再无端生事。回头唤过小二吩咐道:“拣几个最好的菜快点送上来,记在我的账上。二位请慢用,恕我不能奉陪了。”

沈重见杨致无意相陪,也不勉强,客套两句便任由他去了。

心不在焉的回了家,刚一进门,就见杨炎手上抓了封信眉飞色舞的道:“致儿,快来快来!庐州老沈家有回信了!爹总算没看错人,亲家在信里说得很清楚,绝不悔婚!只是沈小姐现在还卧病在床,等到病情稍有好转,便可择吉日完婚。呵呵,爹记得沈小姐小时候就长得清秀水灵,长大了必定差不到哪儿去,应该不会委屈了我的致儿。”

病什么呀?刚刚还活蹦乱跳的就在自家的四海楼呢!那兄妹俩十有八九是背着家里偷偷溜出来的,人都不见了,人家信里不这么说交不了差啊!

杨致仔细一回想,假小子还真是眉目如画,无论用什么标准衡量,确实称得上是美女。无奈他对和陌生人结婚实在提不起兴致,苦笑道:“爹,沈小姐的病只怕一时半会好不了。”

“你不急我急啊!儿子,你是担心那沈小姐身子弱是不是?没关系,先娶过来再说啊!这年头男人有个三妻四妾很平常,爹以后给你多纳几房妾就是了。你只管给爹多添几个孙子就成!”

杨致不由听得直犯晕:老爷子说得可真够直白的!是不是想抱孙子都想疯了?岔开话题道:“这事先不急。爹,咱家三处店铺最快能调集多少现银?”

“最快在两三天里大概能凑两万多吧。……你问这个干什么?”

“那您尽快给我凑齐两万两。我想去一趟金陵,采购一批粮食和粗布回来。如果我所料不差,过年前后就可以脱手狠狠赚上一笔。”

“粮食和粗布?”杨炎是经商多年的老狐狸了,略一思索便恍然道:“大夏已与突厥议和,又与南唐缔约盟好,南楚那边好像暂时也打不动了。皇上既是不想打仗了,那百姓们的日子也会好过一点。南唐物产丰饶,金陵诸多物事比大夏确实要便宜许多。所以你想贩些粮食与粗布回来卖?”

又心疼的问道:“你这想法倒也有点道理,只是……一次投入两万两是不是太多了点?”

杨致自信的笑道:“多乎哉?不多也。爹,不如我们父子俩来打个赌,将来你一定会后悔银子还给得少了。”

杨炎暗自一盘算,粮食布匹都是杨家的老本行,即使不赚钱也绝不至于亏多少,大不了在自家店里慢慢卖就是了。儿子已经大了,这份家业迟早是他的,让他出去闯一闯也好!

咬牙一跺脚道:“好!两万就两万!哎,路过庐州的时候,千万要记住到东城去拜访你老丈人!”

第006章醉香坊

自打杨致出生以后,从未离开过杨炎身边。杨炎还真没为这个宝贝儿子少操心,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两天就凑齐了两万两银子,出发前夜,守着儿子像老太婆一样唠叨个没完:“爹把两万两都换成了每张一千两的龙头银票,不可放在一处,至少得分两个地方贴身收好。……出门在外财不露白,千万不能显摆炫耀。咱们经商是为求财,千万不可与人斗气招惹是非。……货物采办好后,一定要找最具实力的镖局押运。一路不可随处逗留,以免节外生枝……。”

杨致哀叹道:“爹,您就饶了我吧,您都说过八百遍了!”

杨炎讪讪笑道:“是吗?爹还不是对你放心不下么?”

来到这个世界两年多了,杨致还是第一次出远门。一出了信阳城,就像出笼的小鸟一样欢实,一上官道便尽情纵马狂奔。从信阳到金陵有七百余里路程,杨致走得不快也不慢,六天后抵达金陵。

金陵是南唐国都,自古繁华富庶。南唐立国已有五十余年,统治江苏和皖东已历三世。南唐三代皇帝都没有向外扩张的野心,凭借雄厚的财力,每年向南北对峙的大夏与南楚两大强国交纳大量贡赋充当“保护费”,得保偏安华东一隅。

对于老爷子快去快回的嘱咐,杨致并没怎么放在心上。对庐州东城的沈家,他是避之唯恐不及,根本没有上门拜访那个念头。

金陵不仅繁华富庶天下无双,风景名胜也是数不胜数,秦淮河的无边风月更是天下闻名。虽不是刻意前来游玩,但既然来了,当然要好好领略一番。

公私两便的在金陵徜徉流连了五六天,粮食布匹皆已采办齐全,只等委托镖局装车运回信阳了。再去体验一下这个世界风月场的娱乐生活,杨致这次金陵之行便将划上一个完美的句号。

这天午后在落脚的客栈舒舒服服泡了个澡,换上一袭昨日新买的白色长衫。临镜一照,虽免不了骚包臭美的嫌疑,却也是风度翩翩。自我感觉良好的出了门,在街上叫了一辆马车:“金陵最好的青楼是哪一家?”

车夫讨好的笑道:“公子是第一次来金陵吧?秦淮河边的青楼大多不差,河上精致画舫也有不少,其中最为有名的便是醉香坊了。来往的不是像公子这样的风liu才子,便是地位显赫的王公权贵,以及腰缠万贯的豪门巨富。醉香坊上月来了一位芳名玲珑的红牌姑娘,号称色艺双绝,仅有月余便名动金陵。但这玲珑姑娘只卖艺不卖身,若是寻常庸俗之人,即便愿掷重金见其一面而不可得。”

杨致猜想,醉香坊大概是相当于高档演艺吧之类的场所,那玲珑姑娘的卖艺不卖身,无非是像前世一些女明星一样自抬身价的炒作手段。不以为奇的道:“那就去醉香坊吧。”

醉香坊是秦淮河一处十分气派的大宅院,门前停了许多装饰豪奢的车轿,果然是门庭若市。杨致下了马车整了整衣冠,正准备进门,只听身后有人叫道:“喂!”

杨致自问在金陵一个熟人都没有,只略一停步,连头都没回。

“喂!姓杨的,你聋了?叫你呢!”

杨致回头一看,不由大皱眉头:竟然是沈玉!她怎么到金陵来了?怎么不见她哥哥沈重?

从这个世界的法律上来说,沈玉是杨致目前唯一合法的未婚妻。虽说他对沈玉没有半点非分之想,可在这种地方撞上了,怎么说都多少有点心虚。定了定神上前笑道:“沈公子,别来无恙?”

沈玉仍是一身男子装束,面如严霜的道:“你这人到底怎么回事?怎么我到哪儿你就跟到哪儿啊?”

“沈公子这话是从何说起?嘿嘿,我是为采办货物而来,若事先知道沈公子也会驾临金陵,定当闻风远避三百里。”

“你……你这登徒子!采办货物便采办货物罢了,又到这种地方来干什么?”

杨致心说你丫管得着吗?破罐破摔的笑道:“男人来这种地方,你说还能干什么?”

沈玉气得满脸通红,却又不便公然在此发作,冷哼一声竟也向醉香坊门口走去。杨致顿时傻了眼:难不成这位姑奶奶与众不同,不喜欢男人,而是……喜欢那个调调?

沈玉见他站在那儿傻傻发愣,红着脸啐道:“看什么看?你能来难道我就不能来?”

杨致尴尬的道:“能,当然能。”赶了两步附在她耳边轻笑道:“我先前并不知道,醉香坊原来也接女客的。”

这回轮到沈玉傻眼了,颤声问道:“姓杨的!……你刚才说什么?”

杨致满脸戏谑的笑意,昂然不答,径直进了门。

醉香坊大厅十分轩敞,装修陈设古朴雅致,没有半分媚俗之气。厅中已近满座,客人们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低声谈笑,虽不乏莺莺燕燕的腻声细语,却也不像寻常风月场所一般混乱喧嚣。

杨致找了个不起眼的地方坐下,沈玉跟着进来在他邻桌坐了。杨致也不去管她,叫过小厮点了两样瓜果和一壶酒。赏了小厮几钱碎银子,问道:“请问小哥,不知要如何才能一睹玲珑姑娘的风采?”

小厮陪笑道:“公子莫非是初次到此?公子有所不知,这许多人都是为玲珑姑娘而来的。玲珑姑娘的规矩是以文会友,每日午后出上几题,或是赋诗,或是对句。唯有当日的优胜者,方有资格被邀至香闺一睹芳容,独享玲珑姑娘的惊世才艺。当然,妈妈也会酌情收取一些茶水之资。”

换句话说想见玲珑姑娘的话,不仅要有才,还要有钱。老鸨的“茶水之资”必定不会便宜,收费标准还是浮动的,不然她喝西北风去?

杨致脑子里前世的诗词歌赋和对联倒是有不少存货,网络穿越小说中的牛人们都是万试万灵一抄一个准,想必在他这儿也不会打多少折扣,所以还不用担心在这样的场合出洋相。

问题是他腰包里并不十分厚实,何况沈玉也在这儿,今天在醉香坊只怕是什么也干不了。暗暗自我安慰道:就当是来看一回热闹吧。

正感无聊间,只见厅内众人纷纷起身道:“来了,来了!玲珑姑娘今日第一题挂出来了!”

第007章竞标

只见大厅二楼垂下一幅珠帘,隐约可见一位女子在帘后款款落座,一位高挑丰满的中年美妇随后闪亮登场。坐在帘后的想必就是传说中的玲珑姑娘,中年美妇自然是此间老鸨了。

杨致暗赞:像这样犹抱琵琶半遮面最能吊人胃口,又有以文会友做噱头,偏偏还披着高雅的外衣,老鸨可谓深得商业炒作的精髓!

老鸨朝众人福了一福,泛起一脸职业性的圆熟笑脸道:“多谢诸位赏脸光临醉香坊,妾身倍感荣幸。我家玲珑方才说了,今日都是以对句为题,且不限题数,只求诸位能尽兴就好。”

众人闻言都是满脸喜色,看来平日出题有多有少,视玲珑姑娘的心情而定。老鸨退场后,二楼挂出一句上联:竹叶松叶叶叶翠。

这一联暗含褒扬,隐隐有对诸多来客一视同仁之意。在座众人大多以文人雅士自居,有真材实料者不乏其人。不一会儿便有人高声对出下联:秋声雁声声声寒。

楼上又挂出一句拆字联:闲看门中木。

片刻之后,又有人轻松对出下联:思间心上田。

诸多来客见头两题难度都不大,无不信心百倍跃跃欲试。玲珑姑娘既已言明要让大家尽兴,自然先要广泛调动众人积极参与的热情,前头几联必定不会太难。若是没有了观众和粉丝,她这个明星再怎么色艺双绝也是白瞎。

杨致并不打算在这儿出风头,一心打定主意只看热闹,嗑着瓜子悠然自斟自饮。沈玉不知什么时候移座过来,讥讽道:“怎么样?就凭你还癞蛤蟆想吃天鹅肉?那也得看有没有这个本事。”

杨致懒得理她,只无所谓的笑了笑。

沈玉狠狠瞪了他一眼,倨傲的扭头望向挂出的下一联。玲珑姑娘采取的果然是先易后难的策略,这一联是:字写三秋离北塞。

众人交头接耳议论纷纷,一时没人对出下联。沈玉稍一思索,不屑的道:“玲珑姑娘不过如此,竟惹得这许多人趋之若鹜!这不过是一副隐字联而已,又有什么难了?”

杨致笑嘻嘻的向她做了个“请”的手势:那你来呀!

沈玉口中对杨致冷嘲热讽,心下早已蠢蠢欲动按捺不住,不慌不忙的起身对出下联:路通一线到鹏图。

上联隐含的是“大雁”,下联隐含的是“指南针”,对仗工整,可谓贴切。可见沈玉不全然是胡搅蛮缠的野蛮女友,还有几分真才实学。在座诸人略一咀嚼,纷纷点头称妙。这场以对联为题的互动游戏,至此已渐入佳境。

沈玉洋洋得意的回身坐下,杨致却是满脸的不以为然。沈玉忍不住恨声道:“姓杨的,你跟我说句话会死啊?”

“死倒不会。”杨致言简意赅的应邀答道:“会疯。”

“你?!……哼!”

言谈间,只见楼上挂出的这一联是:竹本无心,遇节岂能空过?

这一联较前三联要难上许多,沈玉正用心推敲之际,一个身形高大的年轻人已对出下联:雪非有意,他年又是自来。

沈玉回头一看,讶异的道:“秦空云?他果然也来了!……我就知道,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

名叫秦空云的年轻人儒雅俊朗英气勃勃,杨致笑道:“他该不是你的意中情郎吧?怎么?吃醋了?”

“你……你要死了?若再是胡说,看我不撕烂你的嘴!”沈玉冷笑道:“亏你还是个商人,连大夏首富秦氏的大少爷都不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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