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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世吉祥-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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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公安然笑道:“贤侄,看来你的胃口大得很啊!你没听懂我所谓合伙的含意,岔进死胡同了。若是我秦氏独家代理专营,难道我还会少得了你那一份?难道我便不会往下多找几家摊分份额?你挣钱再多,若是死钱,又有何用?我将粮秣商行过至你名下,难道你定要三五日内便全盘接管?两家明分实合,岂不更好?你那四百万两我一文不落,尽数交与皇帝,他还有何话说?徐先生一年之前便与你说过一句话,不知你还记得否?”
“你也无需为我的信誉担心。在我看来,有做皇帝的本事又不想做皇帝,这样的人原本就比皇帝更可怕。你觉着呢?”
杨致顿觉眼前豁然开朗,说到底这事他没沾光,但也不吃亏。徐文瀚一年之前说过的那句话他当然记得,秦公费了偌大一番口舌,其实一言便可道尽天机:合则两利。
恍然笑道:“如此说来,我必须尽快挣足那三百万两了!”
秦公闻言一愣,随即会意的笑道:“对,对!先前你交与空云的一百万两那是万万赖不得的!我平日大多数时候都懒得说话,今夜却与你言谈甚欢,应该可以酣然入梦睡个好觉了。”
杨致抱拳一笑,就此起身准备回房,秦公却又叫住他道:“贤侄,且再留一步。你若有心自树一帜,便不可轻易干涉皇帝的家事。若是决意只作壁上观,便不可与四皇子越王走得太近。”
杨致心中一凛,忍不住回头问道:“越王尚自年幼,虽聪慧机敏却惫懒顽劣。其母梅妃心境清明,无意纵子争储。我与越王往来,纯属于人无碍之私交。秦公何出此言?”
“自古天子无私事!”秦公的眼神瞬间又恢复了往常的森冷:“做皇帝与行商向学并无区别,也要讲究悟性与天分。我对皇帝安排身后之事的心思一无所知,只不过觉得其中有些蹊跷,这才出言提醒。”
“……蹊跷?有何蹊跷?”
“皇帝雄才大略为人阴骘,断非教子无方之人。四子已有三子成才,宁王与康王固然是勇武善战独当一面,太子只怕也不是外表看来的那么庸碌文弱。你有没有想过,皇帝为何唯独对幼子越王放任不管?难道皇帝当真就管他不了么?——我言尽于此,侄媳怕是早已等得不耐了,贤侄请回吧。”
秦公见事洞察入微是不错,杨致却有些不以为然。若是仅凭悟性与天分便可做皇帝,那金殿之上就是支了一地的马扎,恐怕也不够让人坐的。
天色已然不早,回到房中已是倦意浓浓。沈玉果然还在等他,只是径自伏在桌上睡着了。轻手轻脚的抱了她放在床上,正欲脱衣睡下,只听得沈玉迷迷糊糊的问道:“……相公,怎地这个时候才回来?是不是出了什么大事了?”
“没什么事。睡吧。”杨致打着哈欠道:“明天咱们还接着玩。”
沈玉像八爪鱼似的缠了上来:“人家都找到这里来了,还说没事?我已经玩得很开心了,明日我们便回长安吧!”
第106章重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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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致夫妇次日一早起来洗漱一新,下楼用早饭时,一个壮健车夫主动上前告知:我家老爷天刚放亮便已离去,为公子与夫人留下了一匹好马和一辆宽敞舒适的马车。
秦公此举意在提醒杨致携妻早回长安,以免皇帝心焦。杨致无从推辞,便安然受之。沈玉问起时,只说是昨夜来访的友人相赠。沈玉见丈夫无意细说,也就不再多问。
皇帝急着请杨致回去喝酒,无非是急着打发他去山东用麻袋装银子回来。历经轰闹忙碌的婚礼之后,杨致很不愿意闲适旖旎的蜜月旅行又让皇帝给搅和了。皇帝心焦是他的事,尽管杨致是调转马头返回长安,可还是想走就走、该停就停,该玩还是照玩不误。若不是沈玉一路催促着要赶回去陪三位老人过重阳,皇帝没准儿会让杨致磨叽出脑溢血来。
岳父沈子通自在婚礼当日见识了宝贝女婿史无前例的“圣眷”,以及天王巨星一般的超级人气后,每日竟是如准点上下班似的泡在飞虎侯府。
沈子通一生均以正气凛然的饱学大儒自居,对杨府宽松和谐的“散漫之气”很看不惯,少不得到处指指点点。杨致夫妇婚后出游未归,杨府上下诸多仆婢与一众侍卫敬他是杨致岳父,都对其礼敬有加让他几分。饶是如此,只过得三四天便人人绕道而行,说是人厌狗憎也不为过。
游手好闲的老爷子杨炎正是“散漫之气”的始作俑者,与这位酸气冲天的亲家公断然对不上路。起初碍于儿子和媳妇的面子,能够应付就应付,能够躲多远就躲多远。不想这日午后纠集一帮侍卫在后花园赌钱消遣的时候,被沈子通撞来逮了个正着。
只见杨炎正捋着衣袖满脸放光,掺在一帮侍卫里头忘乎所以的吆三喝四。沈子通板着脸教训道:“尔等将这飞虎侯府搅得如闹市街肆一般乌烟瘴气,成何体统?杨兄。致儿深受皇上恩宠百姓爱戴,你身为其父本当谨言慎行为人表率,怎可不知自爱堕落至此?”
杨炎本就隐忍已久,此时被他当众喝斥。脸上更加挂不住。皮笑肉不笑的道:“亲家,敢情你还知道我是致儿他老子啊?我还就堕落了,又碍着你什么事了?你倒是搞清楚,这是在谁家府上?到底是谁不知自爱了?我是你亲家,不是你儿子!要训儿子回家训去。又没人请你来!”
几个与杨炎厮混熟了的侍卫,都一脸促狭的竖起了大拇指。沈子通气得眼瞪胡子翘,却又被噎得无话可说。
两个老头撕开了脸面后,杨炎反而没了顾忌:“亲家,什么时候把你家儿子教成像我家致儿这样了,你再来教训我吧!——败兴!来来来,大伙儿接着来,买定离手了啊!”
沈子通登时恨恨一跺脚拂袖而去,出了杨府大门犹自愤恨难平:数月之前女婿升任禁军五品参军之后,若非收到太子密信一再相托。要我游说女婿投入太子门下效力,何需从庐州举家迁来长安?若非举家迁来长安,又怎会受那泼皮亲家这等闲气?待到女婿回来,定要问他讨个说法!
回去生了好几天闷气,这一日东宫侍读裴显中乔装来访:九月初九重阳之日,太子将奉旨去诸位老臣府上登门拜望,夜间定会“顺便”造访贵府。请沈老务必费心接女儿女婿晚间回府相聚,以便太子与飞虎侯在府上“偶遇”。
杨致夫妇出外游玩十多天后,于九月初六日回了长安。老爷子杨炎见了儿子儿媳脸色颇有些不自在,杨致却没怎么去留意。
到了九月初九日。杨致一早便打发阿福去了沈府,说是接岳父岳母共度重阳。沈子通正憋了一肚子气又另有心思,二话不说便爽快的答应了。
不料沈子通那天还只被亲家杨炎气了个眼前金星乱舞,这一天却被女婿杨致客客气气的气得几欲当场昏厥。
进门刚一落座。便向杨致告了他老子一状,满心以为女婿通情达理,一定会替自己主持公道。
万万没想到杨致一脸诧异的道:“我爹没什么不对呀!他已到花甲垂暮之年,还不开开心心享受人生更待何时?所谓小赌怡情,这有什么大不了的?您要是喜欢,可以让我爹教您啊!常言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您若看不惯,自行修心养性便是,何必搅了他人兴致?”
杨炎听儿子这么一说,愈发满脸得意之色,肥硕的头颅几乎仰到了天上。沈子通这才意识到,人家都说是上梁不正下梁歪,眼前这对父子只怕都不是怎么周正。
忍气定了定神,绕着弯子把话题往太子头上引,杨致笑嘻嘻的一挥手:“小婿以为,家人相聚向来只叙天伦,还莫谈国是为宜。”
沈子通再次强忍憋屈,只得悻悻说道准备晚上在家设宴,接女儿女婿过府小聚。杨致前半句让沈子通心下一喜,后半句则让他彻底没了脾气:“好啊!待会儿就让玉儿过府好好陪陪二老。不过小婿午后便要进宫陪皇上喝酒,只怕不得空闲,还望岳父大人见谅。”
皇帝这天也在宫中赐了午宴,与在京的子女和诸多妃嫔一起吃了顿饭。长秀公主赵妍自上次杨致进宫“瞧病”之后,便再也没有见过他。每日一丝不苟的绕殿祈福,按他开具的“药方”服食阿胶红枣,身体虽是日益见好,可心情是一直郁郁,变得越来越沉默少语。
午后赴宴回来正在房中怔怔发呆,只见越王赵启兴冲冲的进来说道:“四姐,我方才看见杨大哥进宫来了!”
“真的?!”赵妍又惊又喜,起身紧张的问道:“他……他可是前来看我的么?”
“……不是。马成那厮带了杨大哥往父皇寝宫那边去了。”
赵妍失神的坐了回去,凄然笑道:“他正自新婚燕尔,如何还会想起我来?小五,你就会哄得我空欢喜。”
赵妍是黯然神伤失魂落魄,皇帝却是逸兴遄飞豪气万丈:“杨致,早在与突厥签定和约之日,朕便想请你喝酒了!今日朕与你不论君臣,一醉方休!”
第107章醉
在杨致携沈玉出京游玩的十余天里,皇帝对整个大夏军方的高级将领来了一次团体批发式的奖励。几乎每天都有三道以上的圣旨以八百里加急发往大夏各地军中,令满朝文武看得眼花缭乱。耐人寻味的是,杨致身负大夏第一猛将之名,是皇帝一手树立的夏军铁血标杆,近五十道晋升封赏的圣旨居然无一字提及。
头两道圣旨分别是对宁王赵当和康王赵敢的大肆褒奖,赏赐大量金银财帛不算,二人的起居仪仗等象征性的政治待遇也上了一个新台阶。宁王除王位世袭外,还允许他任选一个儿子封侯。
第三道圣旨是对太子赵恒“勤勉仁厚、用心国事”的表彰,对他这一次提名委任的将领一律认账。接下来的圣旨,便是对四十余名高级将领的晋升封赏了。
大夏军方大致可分为五大系统:禁军、宁王、康王、朔方军和地方府兵。杨致人头不熟,搞不清那四十余名将领的原任职位,也不清楚这些人分属哪些派系。但他可以肯定的是:皇帝是借封赏为名,把军方的力量格局全盘打乱重新洗牌,只调将而不调兵便把成本降到了最低。这招猛虎洗面令各派势力始料未及又无话可说,不可谓不高明。
原枢密院太尉陈文远因年老致休,调讨虏大将军卫肃回京接任。原禁军副将曾英明调任朔方接卫肃之位,另一禁军副将周挺升任禁军大将军。耿超升任禁军副将,其父耿进调任武威大将军,驻防中州。
新建突袭军团被一分为三:董坚与李为都被晋升为先锋将军,各领精骑一万前往朔方换防,以两万禁军“换”十六万朔方军南下中州集结。沈重升任骁骑将军归耿进节制,领原突袭军团精骑一万及两万南下朔方军,统兵三万驻防淮南。
只有几位心腹重臣知晓皇帝的全部意图:皇帝不仅打破了军方各派势力拉起的小山头,而且为即将发动的灭唐之战做出了相应战略部署。这是关系到大夏与南楚力量对比的关键一战,皇帝打算御驾亲征,由太子挂帅。耿进担任统兵主将,可谓志在必得。
杨致因安贵侯事件去官降爵之后,一直是个没有实职的一等侯。大夏立国已逾三十年,不少开国重臣名将业已作古。其后人多有庸碌无能者,躺在父辈功劳簿上混日子过的侯伯大有人在。貌似除了声名赫赫,杨致与那些二世祖并无多大区别。
说他已经失宠吧,成婚之日皇帝差不多搬去了一个小朝廷亲自捧场,重阳之日还召他进宫喝酒。说他春风得意吧。却又在家赋闲。百万夏军的征战之路还远远望不到尽头,放着这么一位猛人闲置不用,皇帝到底是怎么想的?真是圣心难揣,天威莫测啊!
事实上杨致对此毫不眼红,甚至全无兴趣。尽管他心底对皇帝无所畏惧,但还是要遵守表面尊重的游戏规则,所以不能说他与皇帝喝酒完全没有一点心理障碍。
一直到进宫之前,杨致对秦公言及的喝酒原则颇感认同:皇帝少了一分真,他便可心安理得的多掺三分假。原以为与皇帝喝酒会是谎言与机锋齐飞,杯酒与戒心共酌。但二人喝将开来的情形并非如此。
皇帝就将只有两个人的酒宴设在日常起居的寝宫之内,只留贴身近侍马成一人随席伺候。刚一开始杨致还是有些放不开,陪着皇帝东拉西扯说些场面上的屁话。
皇帝的态度似乎极为诚挚,而且酒量颇宏。二人都是酒到杯干,皇帝竟是没比杨致少喝一滴。都说酒怕少壮,皇帝的年岁几乎是杨致的三倍,杨致也知道像今天这么个喝法,其实自己占了很大的便宜。虽说平日并不嗜酒,也只好硬着头皮只管往肚里灌。
第二个银瓶中的最后一滴酒倒尽之后,二人的舌头都开始有点大了。杨致打着酒嗝翘起了二郎腿。用筷子连连敲着桌上的碗碟:“老马!……人死到哪儿去了?再去弄几个下酒菜来!”
“对,对!”皇帝连声附和道:“酒也没了,快去给朕再拿一瓶来!……不,再拿十瓶!”
马成小心的上前陪笑道:“皇上。您醉了,您看是不是……。”
话音未落皇帝就一个老大的耳刮子扇了过来:“啊哈?狗奴才!你倒管起朕来了?反了你?朕叫你去你就快去!”
马成心知这一老一少两位大爷今日恐怕都要彻底喝倒了才算完,只得苦着脸照他们的意思吩咐下去。
“杨致,你个小兔崽子!朕怕是有二十多年没这么喝过酒了,痛快!真是痛快!”
“呃,我自打出娘胎以来。还是第一次喝那么多酒。咱爷俩也算是扯平了吧?”
“你说扯平就扯平吧!来,满上,满上!干!”
皇帝与杨致一边一杯接一杯的喝着,一边有一搭没一搭的胡侃乱扯,眼见第三个银瓶又见了底,二人都渐渐喝得没了个正形。
“古来圣贤皆寂寞,唯有饮者留其名……。放屁!”皇帝已然两眼发直,重重拍着桌子道:“你知道吗?朕不是什么狗屁圣贤……可是这几十年来过得好辛苦,好寂寞啊!”
“嘻嘻,有句话不是说高手孤独,王者寂寞吗?谁……谁叫你是皇帝来着?你看像我家老爷子那样的浑人,他年纪大概和你一般大吧?……他每天轻轻松松自得其乐,那小日子过得真叫一个惬意!”
“呵呵,说的也是。谁叫朕是皇上呢?……小子,你此生最大的愿望是什么?”
“……最大的愿望?老婆孩子热炕头,有鱼有肉小酒酒。”
“混账!没出息!你……你应该说帮朕打下万里江山才对嘛!不过你说的这种日子,朕在很久以前就想试一试了……。”
恢弘庄严的皇宫与喧闹脏乱的菜市场的界限,年龄与身份的界限,在二人脑子里越来越模糊。眼看天色即将擦黑,马成又很不识趣的禀道:“皇上,您看这宫门就要下匙了……。”
“宫门下匙又怎么了?朕还要与这厮再喝三百杯!……你给朕滚一边去!”
按大夏宫禁礼制,宫门下匙后外臣一律不得滞留宫中。即使是因为十万火急的军国重务,高官重臣在皇帝临时在深夜召见之后,也必须即刻出宫。瞧这阵仗,待会儿恐怕得叫侍卫们抬着飞虎侯出宫回府才行了。
马成郁闷的盘算着稍后如何料理那两个喝得昏天黑地的疯子,只见一个小小的身影正踮起脚尖扒在窗外往里张望,上前奇怪的问道:“越王殿下?您这是在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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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貌似我并不算懒,成绩却一天比一天滥。啥也不求了,深刻反省ING。。。
第108章两样法宝
所谓无事不可对人言的正常人,在现实中基本上可以划入珍稀动物一类。每个人心底都有属于自己的隐秘,平时隐藏在面具下的隐秘通常会演变为无形的压力,需要寻求宣泄的出口。皇帝是这样,杨致也是这样。
皇帝时而豪气勃发拍案长啸,时而牢骚满腹涕泪交流。都说酒醉心里明,在杨致所剩不多的几分清醒中,认为皇帝这辈子没几天轻松日子好过,其实是个很可怜的人。相形之下,自己实在比他幸运多了。
在这烽火连天的动荡乱世,皇帝半真半假的与人谈及理想时,人们为了迎合他的胃口,十个有九个都是歌大风思猛士。皇帝与杨致如两个市井闲人一般喝酒胡侃的景象,可谓数十年难得一遇。像杨致这样不必胆战心惊的时刻关注皇帝的脸色,照直说出“老婆孩子热炕头、有鱼有肉小酒酒”的人也是绝无仅有。正因为如此,皇帝才觉得更真实,这场酒才会越喝越畅快。
正当皇帝与杨致喝得渐入佳境,一同发起了酒疯的时候,越王赵启鬼鬼祟祟的溜到殿外偷偷瞄了好几回。
宫中人人知道,皇帝对这个小儿子的随性放任,已经到了近乎惯纵无度的地步。不想读书那就不读,不愿习武那也由你,想出宫去玩你就去玩……。皇帝对待小儿子与杨致对待老爷子,似乎有异曲同工之妙。而且皇帝差不多每天都要抽空与赵启聊上一会儿,似乎那也是皇帝一天之中最高兴的时候。
赵启既不硬闯进去,也不让值守的太监与侍卫们为难:本王担心父皇不胜酒力伤了龙体,只要看看父皇没事就好。
如此这般来回几趟,赵启最后回到自己房中,两眼骨碌碌乱转的想了老半天,一丝古怪的笑容在小脸上渐渐荡漾开来。
贼头贼脑的再度蹭出门去找了两个年纪稍长的侍卫,神神秘秘拉到一处僻静的角落,端足架子问道:“你们……都是这个江湖高手了,本王有几桩小事问你们。答得好就重重有赏。如果想让一个人暂时迷糊又不能伤了他,有没有比把他灌醉更好更省事的办法?”
“回王爷,有啊!”这位小太爷一天到晚就没干过几件正经事,两个侍卫也是见怪不怪了:“一个人的酒量没个准。灌酒也太费事。想让人暂时迷糊又不伤了他,最好的办法莫过于用蒙汗药。”
“蒙汗药?……打个比方说,本王只是打个比方啊,像飞虎侯那样的武技绝悍之人,恐怕吃上个半斤才管用吧?”
半斤?您到底是想要迷人还是迷牛呢?两名侍卫不禁吓了一大跳。其中一人醒了醒神陪笑道:“王爷,半斤蒙汗药迷翻上百人都足够了。即便如飞虎侯那等天神一般的人物,小人料想用量比常人多个三四倍便可。再说半斤蒙汗药足有芝麻糊似的浓浓一大碗了,……想让人都吃下去只怕不怎么容易。”
“哦,知道了。”赵启又似懂非懂的问了个学术性极强的问题:“这一男一女是不是只要睡到一张床上,便算是成了夫妻了?”
两名侍卫随即恍然:这位小太爷八成出宫玩乐的时候,一不留神看上哪家小姑娘了。可就您现在这年纪,裤裆里那祸害人家的硬件肯定还不够火候,就算有了那个心也没那个力啊!过一过干瘾还差不多!
二人相视一笑,吞吞吐吐的道:“王爷。这个嘛……也是,也不全是。夫妻是要睡到一张床上不错,可这怎么个睡法……还有点另外的讲究。”
赵启抬头看了看天色,开始有点不耐烦了:“讲究?什么讲究?是不是还要脱光了衣裳,做那书里头说的云雨之事?”
敢情您都明白呀!两名侍卫连声不迭的点头应道:“是,是。”
“若是……这一男一女当中有人不愿意呢?”
其中一人色迷迷的道:“这还不简单?弄点助兴的药丸药粉与那蒙汗药混在一起服下,保管她逃不出王爷的手掌心!”
“药丸不好,还是药粉方便一些。……啊呸!什么叫逃不出我的手掌心啊?咳,咳,限你们在盏茶功夫之内把这两样法宝给本王弄来!每人赏银二百两!”
数千大内侍卫在长安大多没有家眷。又都是彪悍健壮的粗豪汉子,平时的生理需要是个很现实的问题。所以赵启许下的二百两赏银并不难挣,他要求的“两样法宝”很快就送到了手上。
赵启小心的贴身收好之后,在身上摸索了好几回都能没摸出银子来。一脸歉然的笑道:“今日身上不曾带得银子,你们二人叫什么名字?本王明日定会给你们补上。你们也知道本王与飞虎侯关系非同一般,日后若是巴结得好,便让他将你们荐至军中博个前程。”
赏银前程两不误,这可是打着灯笼也难找的好事啊!两名侍卫闻言大喜过望,各自报上姓名不住口的千恩万谢。
不想这位小太爷翻起脸来比六月的天还要变得快。骤然虎着脸恶狠狠的道:“你们这两个杀才!竟然欺负本王年幼无知,以淫邪药物教唆蛊惑本王行那害人败德之事!实乃居心不良罪该万死!你们可知罪吗?”
他刚凭空画了一颗甜枣,还没让二人来得及品出味来,紧接着又圆熟之极的猛地重重给了一记闷棍。两名侍卫登时吓得面无人色,立马扑地跪倒在地磕头如捣蒜的连连告饶,心里忍不住恨恨暗骂:你这不是成心拿我们整着玩吗?小小年纪就尽琢磨那些祸害良家妇女的缺德破事,你以为你是什么好东西?
解决了后顾之忧以后,赵启得意的一笑,故意绷紧了脸大喇喇的道:“念在你们平日值守得力的份上,都起来吧!现在本王给你们一个将功折罪的机会。若是今晚为本王忠心办事,非但既往不咎还另有重赏!若是日后敢泄露半点风声,本王便奏请父皇诛了你们九族!明白了吗?——跟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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