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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世吉祥-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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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致笑吟吟的拉开了房门:“几位的行头虽然有些特别,好在天已入夜,想必出去也不会太过扎眼。客栈的房门是让人走的,诸位以为呢?”
刺杀不成还灰头土脸的曝露了身份,再行掩饰已意义不大。四人对杨致话中的讥讽充耳不闻,扶起朱灵儿准备就此离去。狠挨了几记耳光的朱灵儿看相甚是不雅,重又披上了面巾,也看不到脸上是什么表情,走到门口停步低声说道:“杨致,我记住你了!”
“好啊!嘿嘿,很多人不但会记住我,而且恐怕一辈子都忘不了。四位慢走,不送。”
四人疾步出门到暗处换了装束,出了客栈之后其中一人问道:“老三。怎么办?这笔生意还做是不做?”
朱灵儿想要接话,却欲言又止。为首之人沉吟半晌,莫名其妙的蹦出一句:“我饿了,你们呢?”
次日一早。杨致尚未出门,就迎来了一位意想不到的访客。
来人大约四十多岁年纪,白衣纶巾面目清俊,浑身透着飘然出尘的儒雅雍容,只带了两个青衣小帽的仆从。一见面便躬身行了一礼:“鄙人听闻公子驾临济南府。今日特地前来拜望。”
杨致登时颇感迷惑:他可以万分之万的肯定,与来人素不相识从未谋面。而来人神情淡定,见面行礼之时没有半分犹豫,虽只含糊以“鄙人”与“公子”相称,但他显然是认识自己的,绝对不像认错人的样子。这人是谁?为什么会找上门来?
应付着还了一礼,问道:“先生言重了。请问先生是……?”
来人恭谨的答道:“鄙人姓李名子宽,现下愧居济南知府之位。”
李子宽?他就是济南知府李子宽?杨致在长安便与朝中众臣极少交往,对地方官员就更是满眼抓瞎了。他抵达济南还不到三日,只粗略听说李子宽在任多年官声尚可。虽对其为人与背景一无所知,暂且抛开忠奸不论,但早已认定这个济南知府是个十分厉害的角色。
大夏王朝正处于艰苦创业的上升时期,皇帝精明过人,对内十分注意维护民心,吏治较为清明。皇帝手下的官儿不好做,李子宽能做到守牧一方的地方大员,已经可以证明此人的能力。大夏受疆域限制,二十余年来只有山东享有通商海外的地利。因其中蕴含利益巨大,而皇帝又长期有心无力。从而导致山东一地暗流汹涌,情势错综复杂。李子宽任济南知府多年,不但把山东治理得四平八稳,居然还官声不坏。足见其周旋在诸方势力之间是游刃有余。
李子宽今日主动上门拜访,令杨致更加坚信了自己对他的判断。
杨致本就在犹豫,是否该向当地官府公然通报身份。经历野店斩鬼与七喜刺杀二事后,杨致便已意识到,他到山东业已不是秘密,各方城隍土地想必也已料到他是为何而来。如果不是为了搂钱的话。皇帝弄了这么个强人来,难道是为了让他来山东游山玩水么?
若不公开身份,当地官府大可装聋作哑。万一被他折腾出什么大事,便可以毫不知情为由,推个一干二净,甚至对他暗下黑手那也没个准。若是公开身份,敌明我暗的优势便不复存在,无异于摆明是以一人之力单挑整个山东!令他大感意外的是,没想到济南府的头号地头蛇竟然这么快就找上门来了!
李子宽无疑是个脑筋十分清楚的老狐狸。无论杨致在山东折腾的结果如何,事实上他都不可能置身事外,日后必定少不了要与杨致打交道,也不可能不给皇帝一个交代。
他今日含含糊糊的上门拜访,其中大有深意,等于是把球踢给了杨致:我来就是为了告诉你,我知道你来了,当然也知道你为什么会来。至于你是什么身份,我让你自己说了算。你说是公就是公,你说是私就是私。总之你说什么就是什么,然后我再根据你划出的道道见招拆招,还怕应付不了你?
既然瞒无可瞒,杨致的目的也是只要你知道我来了就好。这年头没有影像设备也算一桩妙处,各方城隍土地明明知道他来了,都有可能对面不相识。二人以这样的方式见面,可谓大家都省心。
取出金牌一亮,一本正经的板着脸道:“大夏一等飞虎侯杨致,奉皇上密旨微服巡查山东,有此金牌为证。金牌所到之处如朕亲临,一应地方官吏与大夏驻军任由差遣,违者与抗旨谋逆同罪!”
这御赐金牌与尚方宝剑并无两样,皇帝还真够看得起他!李子宽从容整点衣襟,肃然拜道:“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济南知府李子宽恭迎飞虎侯钦差大驾。”
在这一时半会不可能摸清李子宽的底牌,眼下也不是跟这个老狐狸斗智斗力的时候,杨致大喇喇的道:“李大人请起。我……这个本钦差既是代天微服巡查,便是不愿惊动山东一地之官兵百姓。日后若需李大人效命之处,本钦差自会通知于你。你且退下吧!”
李子宽原想借机与杨致攀谈一番,也好探明他下一步将会如何动作,不想见面说不到三句话就这么让他给打发了。闻言愣了一愣。只得接了句官腔依言告退。心下虽然稍感不安,却也并不着急。既然你是微服巡查,我不也有个暗中“保护”的由头?咱们骑驴看唱本,慢慢走着瞧吧!
这日午后。杨致等来了兼程赶到的秦骄阳。杨致此番山东之行与秦氏利益基本一致,秦骄阳是目前他在山东唯一可以完全信任的人。二人彼此都没有顾忌,当下也不多话。
杨致将沿途与到济南之后的诸般情形大致说了,秦骄阳也不以为奇:“杨兄野店遇鬼,无外乎是受福王、宁王或康王所遣假冒安贵侯之名。企图借刀杀人。七喜对杨兄的刺杀倒多半是受李氏所雇,皇上近年来对李氏在财力上的倚仗日益见弱,杨兄若在山东得手,对李氏的打击无疑最为沉重。”
“七喜有五男二女,是近五六年间才在江湖上崛起的杀手组织,背景不明行踪诡秘,因要价不菲与刺杀成功率极高而闻名。落在杨兄手上的那朱灵儿排名最末,却是要价最高。传闻七喜的首领也是个叫金大娘的女人,极少有人见过她的真面目。据说七喜承接生意十分谨慎,为免陷入与一国之力相抗的境地。此前刺杀各国高官重臣、皇族贵戚的生意从来不接。这次居然为了刺杀杨兄而四人联手,真是好生令人奇怪。”
杨致不以为然的道:“这也没什么奇怪,无非是价钱合不合适的问题。愿意出三十五万银子杀人的他们又能碰上几个?说不定做完这笔生意就可以洗手不干了。——秦兄对李子宽又是何说法?”
“不好说。”秦骄阳皱眉摇头道:“我秦氏已观察此人许久,也对其试探过多次,都无法探清他的底细。说他贪赃枉法吧,他又关心士子农人,整修河工水利,狱讼公正爱惜百姓。说他为官清廉吧,下属官吏或商家大豪送礼巴结,他又来者不拒。无论多少照单全收。”
杨致若有所思的点头叹道:“做官能做到这个地步,很不简单啊!”
二人都无意在济南久留,碰面之后便结伴启程往蓬莱而去。凑巧的是,这一天刚好是个注定会载入史册的日子。
夏历武成二十五年十月十三日。皇帝以水陆两路大军共计三十二万兵力的强大阵容,悍然发动了对南唐的全面战争。开战的理由近乎野蛮毫无创意,但没人会觉得可笑:皇帝“东巡”期间正遇两淮连日大雨,命率军三万驻防淮南的骁骑将军沈重遣使知会南唐皇帝,限其三日之内“借银”六百万两,以供大夏“赈灾”之用。不愿意?拿不出?时间太短凑不齐?对不起。那你就是藐视“兄弟盟邦”,自然不必再与你假惺惺的“友好”,只能洗干净屁股等着挨揍了!
夏历武成二十五年十月十七日,杨致一路假作受秦骄阳邀请的关中客商,平安抵达蓬莱县城。一直到蓬莱秦氏分号安顿下来后,秦骄阳才开口问及打算先从何处下手。
杨致还是一脸令人无可捉摸的慵懒笑意:“此节我早已想好了,当然是你我兵分两路,先做上一笔最赚钱的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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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毅先生(求月票)
说起来秦骄阳比杨致还要年长几岁,他奉父命长驻蓬莱已有数年之久,能在错综复杂的情势中为秦氏稳住“分一杯羹”的局面,足见其也是个不容小觑的人才。他平时话语不多不甚健谈,但见事十分明晰。要么不说,一说就能说得相当到位,极少有花哨无用的废话,这一点倒是与其父秦公的风格颇为相似。
但凡是人才,即便平日不喜张扬表露,心底多少有几分傲气。秦骄阳与杨致相交时日尚短,此前对杨致的了解大多来自于父兄对他的评价。虽然服从双方紧密配合的大局,但他对杨致既感好奇,也有暗暗与之比较之意。杨致出长安到济南一路两度遇险,并未让秦骄阳心服。如果连平安走到山东的本事都没有,父亲又怎会对他如此看重?
秦骄阳出自大夏首富之家,其余才能姑且不论,在生意上早已被秦公调教成人精了。杨致抵达蓬莱之后,打算下手的第一件事居然是想与秦骄阳兵分两路,做一笔“最赚钱的生意”。
他这个殊少新意的说法,委实激不起秦骄阳太大的热情:谁都知道通商海外获利蕴含暴利,所以才人人插足其中。这蓬莱虽小,却是鱼龙混杂。凡是敢于打出旗号在此安营扎寨的,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难道谁还跟白花花的银子有仇么?即便真有那么一笔“最赚钱的生意”,大概也等不到你来做。
不动声色的问道:“不知杨兄有何高见?秦某愿闻其详。”
“谈不上是高见。”杨致笑道:“请秦兄倾你秦氏在蓬莱之力囤积诸般货物,自明日起只进不出,起码要有撑过一到两个月的准备,待我另行通知之日才能对外放货。多的我不敢保证,如无意外,同往年正常年景相比,至少会赚得翻倍的重利,还能造就秦氏是蓬莱实力最为雄厚的商家声名。不过我有言在先,我不会投入一两银子,但这笔利润我要分得四成。就看秦兄是不是信得过我。有没有这个胆量了。”
商家牟取暴利之道万变不离其宗,说白了还是囤积居奇的套路,确实算不上什么高见。杨致先提出针对秦氏的这一条,也是想看看秦骄阳的心胸气度和胆量。
“秦氏关于通商海外的一应事务。家父都放手任我做主。生意本就是七分靠算,三分靠赌,与无端对人信任和胆量无关,杨兄不必以言语相激。”
秦骄阳摇头道:“家父与大哥曾言杨兄胆大心细行事缜密,擅长险中求胜赚个足实。然而耳听为虚。口说无凭。杨兄既说是你我兵分两路,我只能听了杨兄那一路是何章程之后,才能再作计较。”
杨致禁不住心下暗赞:秦骄阳没有半点见财起意的兴奋,既不迷信盲从,也不急于追问其中道理。一番话句句扎实,说得十分冷静。
不以为意的道:“在秦兄这份难得的沉稳面前,倒是我显得小气了。说句实在话,秦兄那一路只是顺风捡个便宜的搭头,我这一路才是主业。山东之事水深莫测千头万绪,我与皇帝和秦氏实际上是绑在同一条船上。想要代价最小收效最佳的整肃局面,最好的办法是快刀斩乱麻。”
“我从全局着眼,打算从源头入手。只要把住了源头,大大小小的城隍土地自然会找上门来求我。这世上最赚钱的生意莫过于无本生意,但这碗饭不是人人都能吃的,那就是抢!只要在海上把持控制住进出渤海与黄海、南下南唐的水道,就等于掌握了整个山东通商海外的大门钥匙!”
秦骄阳悚然道:“杨兄是想……先行霸住整个海上通道?渤海湾与山东外海光是干那海上无本营生的海盗就有数十股,想要尽皆收服,恐怕比整肃山东陆上更要艰难十倍!”
杨致笑道:“你说的这一节,我早就想到了。其实从海上入手比陆上要简单得多。海上较量全凭赤裸裸的实力说话,没有陆上那么多纠结不清的弯弯绕。打击海盗可以转移陆上诸方的视线,也符合他们的利益,只会隔岸观火。”
秦骄阳忧虑的道:“数十股海盗大致可分为三帮。北燕海域一帮,大夏海域一帮,南唐海域一帮,在陆上大都设有落脚据点,也都占有海岛为巢。并不只是行劫海上商船,也时常在海上相互火拼。我并非不相信杨兄之能。而是此事凭一人之力绝难做到。杨兄在陆上还可调动兵马相助,但大夏在海上就是鞭长莫及了。”
杨致点头道:“此事说难不难,说易也不易。我当然不会一味蛮干,必须要借鸡生蛋。擒贼先擒王,我想拣几股势力最大的海盗入手,自己先成为大夏海域最强的海盗!”
“这个办法倒是值得一试。”秦骄阳沉吟道:“以杨兄之勇悍,即便不能一举建功,也必将在海上掀起一番风浪。杨兄先前之言,纵然最是不济,于秦氏而言也风险甚微,我全盘照办便是了。不知你还需我做些什么?若在海上得手,这陆上又自如何料理?”
秦骄阳实打实的对自己的想法毫不隐瞒,直言他是左右不吃亏,也不失为一桩可爱之处。杨致闻言苦笑道:“最先拣谁开刀与做这抢强盗的强盗怎么个做法,其中大有学问。我先要花上几天功夫摸清蓬莱的大致情势,经过审慎思虑才会动手。你尽快为我准备一艘稍大的快船,配齐十来名精干人手,我随时可能要用。这茫茫大海不比在江河之中,我也要先行做些准备。
“嘿嘿,至于海上得手之后陆上如何料理,那就太简单了:两文钱三个,两个不卖!”
这是他与沈玉出游时路遇卖梨孩童的定价原则,秦骄阳听了自然有些懵懂。料想是到时候一切只能由他做主的意思,当下也不多问。
第二天一早,秦骄阳便陪着杨致在县城转悠,逐一为其解说在蓬莱排得上号的商家大豪的实力与背景。行至巳时末刻时分,二人寻了间茶楼歇脚小憩。
茶楼大堂坐了个四五十岁左右的道士,一身道袍油腻兮兮的看起来十分破旧邋遢,见到秦骄阳大老远便讨好的起身行了一礼:“秦老板,好久不见了。今日怎地有空带了朋友来喝茶啊?”
秦骄阳点头笑道:“劳毅先生挂心了。先生今日的茶钱,便由我请了吧。”
邋遢道士笑眯眯的致了谢。又自坐到一边去了。秦骄阳向杨致解释道:“这个落魄道士人称毅先生,长年累月驻足于此,靠偷听贩卖一些小道消息,以及做些无伤大雅的坑蒙拐骗之事混几个小钱糊口。好歹算个消息来源。商家都讲究和气致祥,我也尽量不去得罪于他。”
只要是人口密集之地,就三教九流什么人都有,杨致对这邋遢道士也没过多在意。
不到盏茶功夫,便来了两个寻常商贩模样的汉子找那毅先生测字问卦。毅先生看了其中一人蘸了茶水在桌上写下一字后。登时大皱眉头:“无比皆是?”
其中一人答道:“百无一是。”
毅先生点头道:“自无一是。”
杨致听了三人颇显古怪的问答,不由自主的望了一眼。这才留意到,两个汉子眼神凌厉精悍内敛,不像是寻常商贩的样子。
只听那毅先生神神道道的念叨道:“弱冠而捉猫有成,细说于佛前。二位尽管放心,这笔生意定会财源广进。”
两个汉子互望一眼,神情冷峻的一齐点了点头,随手付了几十文卦金便匆匆离去。
杨致思索片刻,骤然神色一凛,起身道:“秦兄。我们再接着出去转转吧。”
待与秦骄阳出了茶楼,走到僻静处,杨致皱眉叹道:“秦兄,那邋遢道士毅先生绝非等闲之辈,你大大看走眼了!”
“哦?杨兄何出此言?”
杨致不置可否的问道:“蓬莱可有白姓商家大豪?”
“有啊!我正准备与杨兄从城西绕过,便是想领你去见识一下那白府大院。此人名唤白行朗,乃是蓬莱本地武学世家,兼营药行。十余年前因自北燕大举贩运高丽参而暴富,现下是蓬莱数一数二的药商大户。此人膝下无子,只有一个独生女儿。芳名白燃冰。这两年来白行朗已逐渐将药行交与女儿打理,白小姐虽是一介女流,但行商理事之能似乎还远在其父之上。”
“白氏药行在蓬莱的分量与秦兄相比如何?”
“虽略有不及,却也相差不远。”
杨致沉吟道:“也就是说。白行朗一死,必将导致蓬莱的药材行业重新洗牌。秦兄手下可有心思机敏的精干之人?”
“自然是有的。……白行朗一死?他自幼习武身体壮健,尚未到知天命之年,杨兄这是何意?”
杨致眯着眼睛道:“我既然来了,谁若想在这蓬莱一地取人性命,必须得问过我!白行朗既有如此势力。卖他个人情日后总有些用处。”
“秦兄,若我没有料错,方才找毅先生测字问卦的那二人,不是什么寻常商贩,而是两个杀手!那毅先生也不是什么靠坑蒙拐骗混饭吃的邋遢道士,而是专为杀手组织的承接生意的联络人!说不定他就是七喜其中之一!我早该想到了,杀手也是要赚钱的,还有什么地方会比这鱼龙混杂、商家大豪云集的蓬莱之地生意更好?”
秦骄阳大惊道:“杨兄是说,……有人雇请七喜要杀白行朗?”
杨致冷冷道:“秦兄,你想想看,无比皆是、百无一是、自无一是这三句话所指何字?白!弱冠是指二十,捉猫是为捕鼠,暗指子时,细说于佛前便须双手合什。所以我前后联结起来一想,毅先生那句话的意思应该是:有人出价十万两银子杀白行朗,十月二十日深夜子时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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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燕人张博虎
杨致初到蓬莱不到一个对时,他与药商大豪白行朗素不相识,仅凭无意中听那个邋遢道士毅先生测字问卦,便将其即将遇刺之事说得有鼻子有眼。
在秦骄阳听来却无不牵强附会之嫌,犹自半信半疑:“杨兄,你方才所说委实太过匪夷所思,即便我有心告知白行朗严加防范,也绝难让其相信。平日我与白行朗非友非敌,只在生意上偶有往来并无私交。若是冒然上门向其示警,恐怕他会以为我另有所图,引发不必要的误会。”
杨致反驳道:“你刚才也说白家世代习武又长年行商,在这乱世之中能成一方药材巨商,你以为他是什么大善人?这种人的仇家通常不止一两个,有人想要他的命一点也不稀奇。”
“正因为他与你非友非敌,那就更要救他。听你的意思,我估计白家在蓬莱与秦氏并没有重大利益冲突,多个朋友总比多个敌人要好。从长远计,日后秦氏若是取得通商海外的独家代理专营权,少不得要找几家关系密切实力尚可的商家捧场。秦兄应该不难想到,不管此事是真是假,于你秦氏都是有利无弊。既是如此,这样左右不吃亏的好人你为什么不做?”
不料秦骄阳仍是犹豫不决,神色中除了为难之外,似乎还有几分忸怩之态。
通过这段时间的相处,秦骄阳表现出来的沉稳冷静与果敢实在,给杨致留下了非常不错的印象。这对白行朗是性命攸关的大事,对秦骄阳来说只是白捡个人情的小事,为何反倒如此优柔寡断?
杨致还以为秦骄阳拉不下主动与人结交示好的脸面,心下颇为奇怪的问道:“秦兄对此事可是另有顾虑?我方才问及你手下是否有心思机敏的精干之人,便是想让你修书一封,遣了此人送交白行朗即可,信不信那是他的事。秦兄没有亲自出面,也算不得自降身价,又何必为些许脸面如此介怀?”
“杨兄误会了。所谓身价脸面,我倒是向来不怎么看重。”秦骄阳满脸通红的解释道:“杨兄有所不知,那白家燃冰小姐知文会武,貌美如花。性情爽朗,仍是待字闺中。想要博获白小姐芳心期许者甚众,我也对其心仪已久。我正自思量,是遣人报讯还是自己前去为好,总归不能让白小姐以为是我成心借口邀宠。没来由的让她小看了。”
杨致闻言一愣,随即哈哈大笑起来。泡妞之道不比其他,并不是人人都有那种死皮赖脸、不屈不挠的天分,想不到在蓬莱独当一面的秦氏二少爷竟然是个有心没胆的泡妞菜鸟!
“秦兄,你想不想见到那白家小姐?”
“这个……自然是想的。”
“那你还等什么?若是遣人送信岂不是白白浪费了一回见面的机会?走,现在我就陪你去!呵呵,大不了我冒充一回你的下人为你前去通报,至于你怎么与那白家小姐交涉,那我就帮不上忙了!”
“杨兄,就这么去……怕是不太合适吧?你不是说十月二十日么?今日还是十月十八。且容我回去想想清楚,明日再去那也不迟。”
“这有什么不合适的?你怎么像个娘们似的婆婆妈妈?走吧!”
二人一个是嘻嘻哈哈,一个是尴尬莫名,正自在街上拉拉扯扯。只见一个匆匆路过的年轻人停步上前招呼道:“秦老板?今日为何有这般雅兴与这位仁兄在此嬉戏?”
秦骄阳在蓬莱县城也算得上是一号人物,唯恐被人误会有龙阳之癖。连忙甩脱杨致,讪讪笑道:“原来是张兄啊!这位公子是受我之邀自关中前来蓬莱行商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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