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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世吉祥-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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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兄,有件事很多人都弄错了。你最为可怕之处,不是你那身惊天武技。”张博虎点了点他的脑门,冷冷道:“而是这里。”

“张兄,咱们大哥莫说二哥。我还有一身令人惹眼的武技,而你却没有。”杨致嘿嘿笑道:“所以,你更可怕。”

第122章引君入瓮(求月票)

第二天是十月二十日,杨致推断白行朗将于该夜遭遇刺杀的日子。蓬莱仍然与往常一样,在一派喧闹繁华的景象中透着风平浪静。

秦骄阳与蓬莱其他的商界名人一样,出了门总会有人围着他转悠,今天也不例外。他身边除了那个小有名气的外来破落户张博虎,还有一个一脸慵懒笑意的年轻人,当然不会引起人们的特别关注。

三人一早便出了县城,径直往海滩方向走去。一直沿着海滩走了足有小半天,才在靠渤海湾一侧的一个僻静处停下脚步。

张博虎与杨致交换了一下眼神,问道:“这里?”

杨致点头笑道:“不错。”

秦骄阳又四处看了看,问道:“今晚?”

杨致同样默契的点了点头道:“今晚。”

张博虎又问道:“死的还是活的?”

秦骄阳皱眉道:“不管是死是活,你既是应承了杨兄,今晚总归要来吧?”

“那倒未必。”张博虎笑道:“若是死的,我完全可以不用来。若是活的,那我便非来不可。”

面对波澜壮阔的浩渺大海,置身岸边,令人自然而然的生出自己不过是天地间一粒微尘的感慨。时值十月下旬,已是深秋时节,呼啸的海风刮得脸上生疼。三人只有张博虎不谙武技,不由自主的缩做一团直打哆嗦,秦骄阳也裹紧了衣襟。

“好一个乱石穿空,惊涛拍岸,卷起千堆雪!”杨致却一边逸兴遄飞的大声吟咏着诗词,一边迎着海风将上身的衣物脱得一点不剩,拍打着一身满布疤痕的结实肌肉热身:“在这苍茫大海面前,什么皇帝乞丐,英雄狗熊,都不过是他妈的狗屎一堆!”

秦骄阳看着他横七竖八的满身疤痕,怔怔出神道:“杨兄名动天下的偌大声名,委实得来不易!”

张博虎接口叹道:“一将功成万骨枯!所谓千秋功业。哪一桩不是白骨拌着血泪铸就?”

二人感叹间,只见杨致几个纵跃已经登上了一处高高的岩礁。秦骄阳忍不住担忧的叫道:“杨兄,千万小心啊!”

“放心吧!我死不了的!”杨致豪气万丈的一声长笑,如离弦之箭一般跃入大海之中:“可上九天揽月。可下五洋捉鳖!纵然波涛汹涌,又能奈我何?”

张博虎眼神空蒙的望向大海,喃喃念道:“杨致啊杨致,难道你当真是上天入海无所不能么?”

如果杨致听到了这句话,一定会很爽快的给他一个答复:不能。正因为不能。所以才会出现今天这一幕。

杨致认为,自信是一种非常宝贵的品质,但过分自信就等于是不知死活的愚蠢了。前世他确实可以称得上是水中蛟龙,来到这个世界以后下水的次数,掰一只手的手指就能数清。这是在出海之前,要做的最必须、最基本的准备。他希望能倚仗强悍的武技打底,在最短的时间内尽快找到前世在水中那种游鱼般的感觉。

秦骄阳与张博虎今日并不是特地来看他搏击风浪的,他们分别扮演的是工程师与设计师的角色。一个时辰以后,杨致连声高呼着痛快上了岸,二人的工作也已完成。

张博虎看着杨致抹拭着浑身淋漓的水渍。漫不经心的问道:“杨兄,你颈下这块玄黄玉佩颇显别致,定然不是凡俗之物,不知可有什么不同寻常的来历?”

杨致停下手上的动作怔了一怔,拿起玉佩重重一吻:“这确实是一份不同寻常的馈赠,也是刻骨铭心的记忆,更是魂牵梦绕的期盼。——咱们回去吧!张兄,你的脸冻得有点白得吓人了。”

三人都不知道白府是怎么度过这一夜的,不过次日一早蓬莱县城并没有传出什么爆炸性的新闻。不但如此,杨致独自出门的时候。还迎面撞上了一位妍丽娇美、英气勃勃的姑娘。无所避忌的盯着他看了片刻,嫣然一笑道:“尊驾可是秦二少爷前日提及的马公子?公子怎地这么早便要出门么?”

杨致并不知道秦骄阳能否抱得美人归,他只知道自己在蓬莱至少又多了一个免费赞助商:“白小姐?看来你今天心情不错,秦兄定然会因你的到访而心情更佳。哦。现在我赶着去找人问卦,少陪了!”

按照秦骄阳的说法,邋遢道士毅先生等于是长驻那间茶楼对外办公。杨致毫不费事的找到了他。

杨致已经来得很早了,毅先生竟然来得比他更早。茶楼好像才刚刚开门,大堂里除了毅先生还一个茶客都没有。

“先生,我想请你算一卦。”

“若我没有记错。公子就是秦老板带来此地喝茶的贵客了。今日秦老板没有一起来么?公子初到蓬莱,不知因何事问卦?”

杨致淡淡笑道:“前日我与秦兄在此喝茶时,无意中听先生为两位有趣的商贩算了一卦。偏偏先生这一卦算得奇准,今日一早就把城西白家小姐喜滋滋的算到秦兄那里去了。所以我也想请先生算一卦,为我一位好友问一问命理。”

毅先生眉头一皱,慢慢取出几枚卜卦的铜钱摆在桌上:“好啊!请公子将贵友姓名与生辰八字告知于我。”

“时已深秋,风寒霜冷,我看先生两手有些发颤,小心别着凉啊!”杨致笑道:“生辰八字就不必了,我将那好友姓名写与先生吧。”

蘸了茶水在桌上一笔一划的写下了两个字:杨致。

毅先生脸色一冷,装模作样卜了一卦,郑重其事的解道:“此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因前世积德,今生极尽富贵。然则命犯凶煞,若不知谨慎自保,必有杀身之祸。”

杨致盯住他说道:“如此甚好。不瞒先生,我与此人向来不太对路,家中也有的是银子,正想雇人取他性命。”

“……是吗?不知公子出价几何?”

“纹银三十五万零一两,或是七条人命。”杨致阴笑道:“如果先生并未包括在内,那便再加上你的项上人头。”

毅先生登时悚然,默然片刻才强自镇定道:“公子好重的杀气!上天有好生之德,何不化戾气为祥和?所谓冤家宜解不宜结,公子此局可否能解?”

“我说能就能,我说不能就不能!这几个钱聊做卦金吧。”杨致摸出几枚铜钱往桌上一排,起身笑道:“我这便回去静候佳音了。”

杨致并没有回去,而是如昨天一样出城去了海滩。他的时间实在很宝贵,他早早出门就是准备今天起码要咬牙在海里泡上三个时辰。

而毅先生却在望着杨致排在桌上的铜钱直发愣,貌似如果不动用铁钎或匕首的话,这几个如同雕刻一般深深嵌入桌里的卦金是很难拿到的。呆呆看了半晌,凝神静气双掌大力齐拍再袍袖猛地一拂,匆匆起身消失在街尾。……桌上印痕宛然,那几个铜钱已经不见了。

杨致的训练进展十分顺利。从下海的第三天开始,一早出门时干脆带上了水囊,外加一壶烈酒与两只熟鸡,直到黄昏时分才兴犹未尽的回来。

独力绘制海图在这个年代来说,绝对是属于高精技术工程。张博虎已经连续几天不见了人影,去向不明。长驻茶楼的毅先生的突然蒸发,还能博得茶客们几句好奇的议论。像张博虎这样混得不尽人意的外来者在蓬莱满大街都是,自然也没人留意。

白府高价聘请管事先生一事,就此不了了之。白大小姐与秦二少爷似乎大有相见恨晚之意,时常出双入对,往来骤然密切起来。二人外出亮相的情形,与耿超和阳成郡主相差不远。秦骄阳总是一脸令人怀疑他智商大降的憨笑,远远跟在白大小姐屁股后头。

这几天二人正联手为杨致准备出海的快船,从两家甄选最为精干的心腹之人充当随船护卫与水手。但秦骄阳还是有他的原则,白大小姐并不知道,与此同时他正在紧锣密鼓的暗中调集大批银两,准备大肆购进囤积诸般货物。

十月二十三日,也就是杨致下海的第四天。他精心选取的海滩原本是个荒僻无人的地方,这天却来了三个看客。三名看客都作渔人打扮,而且耐性极好,伏在一处礁岩后面一直从上午看到了将近日落。

眼看杨致上岸之后,在无遮无拦的海滩边换上衣服,拎着湿衣悠然向三人藏身的礁岩这边走来。三人漠然互望一眼,手中的刀剑、针弩、袖箭一起对准了他走来的方向。

就在杨致浑然不觉的渐渐走近,三人蓄势待发之时,他却自言自语的念叨了一句什么,突然转过身去停了一停,又骤然加速向这边狂奔而来!三人在变起仓促间随即发动,将针弩袖箭尽数向他射出!

“又是暗器开路,怎么翻来覆去还是这几招老套路?”杨致从抖得笔直的湿衣后面缓缓露出头来,湿淋淋的长袍上密密麻麻布满了针雨袖箭。

又泛起了一脸可恶到足以令人抓狂的慵懒笑意,连连摇头叹道:“诸位的杀人伎俩也应该与时俱进常换常新嘛!老实说你的杀人技巧并没有什么进步,但我还是十分佩服你视死如归的勇气!朱大婶,您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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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浪费可耻(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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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渔人两高一矮,两人用刀,一人持剑。三人都是神色木然表情僵硬,一声不吭的死死盯着杨致,紧握刀剑缓缓逼上前来。

杨致曾经在玲珑那里见识到,这个世界确实存在神乎其技的易容术,也不以为奇。

一个人的武技再怎么强悍,也不会是战无不胜的不死金刚。有道是夜路走多了总会碰到鬼,这世上没有谁敢保证哪一天自己不会在阴沟里翻船,杨致也同样不能。除非是万般无奈避无可避,否则他绝不会傻不拉几的一照面就与人全力死拼。

出言恶毒的把人层层剥开直至体无完肤,撩拨得对手恨不得将他剁成肉酱一般暴怒如狂,再瞅准机会骤然出击,往往能事半功倍,这本就是杨致的拿手好戏。张博虎在评点他最为可怕之处时,应该把那一脸无时不在的慵懒笑意也算上。

此时三人是杀气逼人,欲将杨致置之死地而后快。杨致却一如往常像个过路闲人一样,一边满不在乎的冲着他们指指点点,一边如同长舌妇人似的絮絮叨叨:“三位是从哪个倒霉的渔户家中偷来的衣裳?倒是也多花点功夫给自个儿弄套合身一点的啊!看起来穿得像街头卖艺的猴子一样,真是白白糟蹋了人家的衣裳。”

“这衣裳套在外头还马马虎虎糊弄得过去,可你们几时见过里里外外裹得严严实实、脚上穿着皂底快靴去出海打鱼的渔民么?干脆在脸上直接写上杀手两个字岂不是要省事许多?如此粗枝大叶,连白行朗都杀不了,还想来杀我?真不知道你们七喜那么大的名头是怎么来的!老子若是去做杀手,只怕你们连屎都会吃不上!”

那稍显矮小之人瞪得溜圆的一双眼中几欲喷出火来,忍不住冷喝道:“恶贼!你还是赶紧想想自己怎么死吧!”

杨致嗤笑道:“我都不急,你急什么?如此心浮气躁,你是怎么做的杀手?我看你还是投了我做个伙计,日后找户好人家嫁人生孩子才是正经!记得上次我像给畜牲打烙印一样在你脖子上留了记号,你以为你易容换了装束。我就认不出你是朱大婶了?”

矮小之人自然就是上次在济南府失手被擒的朱灵儿了,登时又掉入了杨致毂中,气得握剑的手都直发抖,语无伦次的骂道:“你这恶贼!你认出我又便怎样?我……我嫁不嫁人关你何事?……呸!你才是畜牲呢!”

即便她是个杀手。总归还是个脸皮薄的大姑娘,委实是被气得狠了。杨致乐呵呵的笑道:“怎么不关我的事?今日我若杀了你,你便不能嫁人,只能嫁鬼了。”

朱灵儿旁边一人冷冷插言道:“飞虎侯,久闻你勇悍过人奸滑似鬼。你坏了我们的好事还敢引我们前来,此时此刻居然还能谈笑自若,果然好胆色!此地上天无路下海无门,你赤手空拳以一敌三,就是有通天彻地之能,也断然难逃一死,又何必徒费口舌虚与拖延?”

杨致一脸惋惜的唠叨道:“既然诸位这么急着想死,那我也不便多说了。你们七喜极少以真面目示人,我除了曾有幸一睹朱大婶芳容,其余六位全不相识。朱大婶。回去可曾转达我的规矩?我是个诚实守信的人,一定会言出必行,给你们每人一次机会。劳烦二位老兄是牛是马报个名号,不知是初次见面,还是再度相逢?”

“也罢,就让你到了阴间有个明白的说法。我是七喜之中的刘二,他是陈五,小妹朱七你也认识了。你好生记住,跟阎罗王说去吧!”

杨致点头道:“也就是说,今日刘陈可以免死。朱是死定了。”

他自三人一现身就一直绕着弯子在骂朱灵儿,因为他压根儿就不相信,朱灵儿心底会全然没有一点畏惧!

此时的朱灵儿就像一头被惹急了的小母狼一样,嗷嗷叫着只想扑上前去将杨致撕个粉碎:“你这狂妄不知死的恶贼!你还有完没完了?这便去死吧!”

“别急。别急!我还说一句!”杨致连连摇手道:“就一句!”

朱灵儿不由动作一滞:“……有屁快放!”

“这一句就是……看暗器!”杨致如金雕腾飞一般骤然跃起,凌空扬手用力砸出了两把东西!

三人的反应亦是极为迅捷,下意识的应声急退。就在这电光火石的一刹那,杨致趁着三人来不及回身反击的间隙,两手作鹰爪状以雷霆万钧之势向朱灵儿扑落!

杨致哪儿有什么暗器?不过是虚张声势砸出了两把空气!朱灵儿是他早已锁定的最为薄弱的一环,不攻她又攻谁?

这个时候朱灵儿的脑子明显不够用了。刚刚才明白过来杨致所谓的暗器只是什么都没有的空气,气得发狂直翻白眼,随即眼中又填满了羞愤欲死的惊恐:那该死的恶贼两只魔爪的攻击目标十分明确,正是自己饱满圆润的双峰!

“啊”的一声尖厉惊呼,想要避免两团女性标志物在这一瞬间被抓成稀烂的豆腐渣,朱灵儿唯一的选择只能先把杀人的利剑扔去外婆家,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双手抱紧两团宝物,像皮球一样远远滚开到一边。

经过第一个回合的实质性交锋,双方再度凝神对敌的时候,杨致手上已经多了一把寒光闪闪的长剑。随手望空虚劈了两剑,嘿嘿笑道:“那么不经吓,还好意思说你们是杀手?暗器我是绝计没有,无非是想抢件明器罢了。”

朱灵儿狼狈不堪的爬将起来,心下很快又找到了当日在济南失手被擒之后,那种又怕又恨的熟悉感觉。口不择言的恨声骂道:“恶贼!你……你竟是这般无耻!……你卑鄙下流!”

“什么叫做我无耻下流啊?你将来准跟你家老祖宗一样,迟早会笨死!临阵对敌生死一发,就是多根柴火棍在手上,也总比两手空空要强。杀手不分男女都是杀手,何况我连你一根手指头都没沾到,是你自己想歪了吧?朱大婶,别怪我没提醒你,你若是不想死的话,大可以再滚远一些。”

在杨致无比利索的抢白中,业已小心的转身背对空旷无人的海滩方向,当胸横剑笑道:“刘兄,陈兄,现下我已不是赤手空拳,大概也不能满打满算是以一敌三了。二位不妨先想想清楚,到底是给我伙计?还是咱们接着来?”

“杨致,不管怎么说你今天都死定了!”

刘二与陈五已经意识到这位大爷确实是大异常人机谋百变,实在是防不胜防,连多说一句话都可能意味着多了一分危险。先前颇为自负的傲气登时一点全无,二话不说便一左一右全力攻上。

杨致初次使剑还很不顺手,不敢有丝毫大意。海滩上顿时叮当大作,刀剑频频相交之时火花四溅,令人眼花缭乱。杨致奋力挥剑迎击之余,还得分心留意握着针弩随时准备施以暗算的朱灵儿,刚一接战便是险象环生,几度只有毫厘之差就将小命不保。朱灵儿从旁虎视眈眈,直看得连连顿足干着急。

双方各凭真材实料战得上十回合,刘二与陈五已稳占上风。杨致渐感不支,向海滩方向且战且退,二人自然是一招狠似一招的狂攻不止。待杨致退到一处宽阔绵软的沙滩之上,招架愈显艰难,三人唯恐他跳海逃生,包围圈也越缩越紧。

眼看杨致已是命悬一线,随时可能被三人合力击杀之时,似乎是他命不该绝,隐约像是踩到了埋在沙中的一块硬石借力一点,登时就如断线的风筝一样倒纵飘退!

三人当然容不得在这紧要关头功亏一篑,片刻不停的紧追不舍。当朱灵儿见到杨致脸上又泛起了令她不寒而栗的可恶微笑时,立刻猛醒过来,高声尖叫道:“不好!上当了!”

但三人的反应速度明显跟不上向前猛冲的惯性,脚下这片沙滩已经变成了一个巨大的漏斗。朱灵儿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示警的尖叫成为马后炮,只能眼睁睁的与两个同伴一起掉进了陷阱!

与上次在济南府的那次刺杀相比,三人的运气还真不是差了一点半点。张博虎当时的原话是:他精心设计的这个陷阱,就是齐天大圣他老人家掉进去也休想出得来!

陷阱至少挖了两人之深,秦骄阳与张博虎指挥秦氏分号的几十来号人几乎整整折腾了一夜。陷阱四周隔以木板,用油毡铺就,里面灌了将近一人高的油脂,在这样的天气里处于半凝固状态,粘糊糊的滑腻不堪。三人犹如掉进了一个不知深浅的烂泥潭,若不抓着四壁全力扑腾,便会沉将下去无法呼吸,四壁却又滑不溜秋的无处着力,可又万万不能停手。三人的挣扎看起来一点都不滑稽,反而令人觉得有点残忍。

此时天已擦黑,杨致赤着上身,犹自满身大汗淋漓的举着火把出现在了陷阱旁边,啧啧叹道:“看来张兄还高看了你们!为了防范被你们逃出,还留了带刺渔网、抹毒钉板、点燃油脂现场烧烤、引沙活埋等四小手,看这样子是一小手都用不上了。可惜啊,可惜!若不是为了活捉你们,秦兄又怎么会舍得浪费几十桶好油?累得我出了一身臭汗还是小事,那可是价值好几百两银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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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三个杀手掉入陷阱之后的处境,与困在温水中慢慢被煮的三只青蛙别无两样。

杨致所说的那四招后手,任何一手都足以令他们死得不能再死。三人脑子里一片空白,只是出于求生的本能,在陷阱里机械的奋力挣扎。他们不是不想逃,而是无处可逃。他们不是不想骂,而是无心再骂。他们不是不想求饶,而是心底还有一丝奇怪的希望,既耻于相求,又怕求了也是白求。

这个时侯三人如果能冷静下来略一细想,其实应该不难想到,那四招夺命后手是绝对不存在的。杨致早已把话说明,他对七喜是意欲招揽,怎会不遗余力的将他们置于死地?只要将要他们引入陷阱,若是真想取他们性命,就凭他那等恐怖的身手,又何须再留什么后手?

杨致抒发了为浪费几十桶好油而惋惜的感慨后,自沙堆里捡起那块赖以借力的精钢踏板,似乎在品味一件令人欣赏的杰作,站在陷阱旁边怔怔出神。

手无缚鸡之力的张博虎当时就坦言相告,这个要人死活只在一念之间的狠毒陷阱,是比照杨致这个档次的人物量身定做的。若是任由他设置齐全,自己若是身陷其中,又有几分逃出生天的把握?难说。

眼见三人在陷阱中挣扎的动作愈来愈迟缓无力,杨致的目光也逐渐冰冷,就像看待三条可怜虫一样满是鄙夷。三人这么死撑下去不仅是可怜,简直可笑。他拿起了一张早已准备好的破渔网在一边等着,等他们开口求他。

刘二终于最先开了口:“侯爷!我求你放了小妹!若你非要杀她的话,我愿以命相抵!”

陈五同声附和道:“求你了侯爷!求你放过小七吧!”

朱灵儿仍是咬牙一言不发,既不出言反对,也不开口相求。

杨致嘲讽道:“朱大婶,看来你死鸭子嘴硬的毛病还是一点没改,难道还要我来求你不成?有本事你就呆在里头继续拿命跟我赌吧!”

朱灵儿这才开口服软道:“你说过会给我们每人一次机会。不能不讲信用!快放了我二哥和五哥!”

“这个时候倒想起你们每人有一次机会了,还真是难为你了。将宝贵的性命寄希望于别人讲信用,你不觉得很可悲吗?”杨致将渔网的一头扔入陷阱,冷冷道:“你们都没为自己向我求饶。是你们今天唯一令我看得上眼的事。都上来吧!”

绳子和竹竿之类的物事沾染油脂极难抓牢,渔网自然要管用许多。三人被拉出陷阱之后,都精疲力竭的坐倒在沙滩上默然无语。时已入夜,深秋的海风寒意甚重,三人满身浸透油脂。不自觉的冷得直发抖。

朱灵儿见杨致脸色阴沉的从身边走过,情不自禁的往后一缩。杨致斥道:“原来你也知道害怕?我还以为你不知道死字怎么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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